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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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毅屾……魏毅屾。”叶裴语飞快跑进医院的急诊室里。听说魏毅屾受伤了，打来电话的是医院的护士站，只说是他本人让她过来的。但不知他什么情况竟然需要别人帮忙打电话，对此叶裴语非常担心。
魏毅屾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右手拖着左手，而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挂在脖子上。
“怎么搞的，你怎么会受伤了？”眼看距离年三十不到一个星期，魏毅屾竟然脸上带伤，手看样子还骨折了。看来伤得不轻。
“没事。”魏毅屾右手摸摸她头顶，正好碰到了伤口，呲牙列嘴的五官都变形了。
“都这样了还没事？”叶裴语捧起他左手反复翻看。
“没事，真没事。我想跟你说……”魏毅屾还来不及说后面的事情，就被一个站在叶裴语身后的女人给打断了。
那女人从治疗的房间里走出来，一看到叶裴语就马上快步走了过来。满脸都是泪水。
“小语，是小语。”
“……”叶裴语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心里一颤。
是罗慧珍，秦述的妈妈。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大概初三早晨才会回来。
“阿姨……”叶裴语一把抱住她。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既然阿姨出来了，就让她告诉你吧。”魏毅屾走到椅子边坐下来，头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小语。”罗慧珍双手颤抖着握住她的手，双眼认真端详她的脸。
“阿姨，您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错后回国吗？”半晌后见她没动静。叶裴语有些好奇。
罗慧珍望了一眼对面的房间，说道：“秦述……秦述他出车祸了……”
“什么？！”叶裴语一时忘记这里是医院，几乎是用喊的发出声音。
罗慧珍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有些泣不成声。叶裴语不知怎么回事不停地安慰着，十分钟后她的神情总算稳定下来，才把去年发生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
事情要从去年秦述一家搬走的五天前讲起。
那天秦述回到家，发现家中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准确的说是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两三天了。
罗慧珍说最近这几天在休年假，可好不容易休息，秦钟海却出差不在家，每年他们两个人都是同时说好而且一定要赶在他放假的时候再休假的。不知是不是错觉，秦述总觉得妈妈有些不对劲。
他放下书包，走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罗慧珍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儿子？”从大门走进客厅并不是很远，罗慧珍竟然没有发现秦述进门。听他叫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手机放进了衣服口袋中。
“你不对劲，怎么连外套都不脱？”秦述肯定的对她说出自己的感觉。
“没有啊。”罗慧珍刻意不去和秦述对视，还转移了话题。“儿子快去复习吧，也没多少天可以努力了。”
“到底怎么了？”看她这幅样子，秦述心知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真的……没有。儿子你是不是复习太累了，妈去给你熬点汤补一补。”说完罗慧珍就起身要去厨房。
而秦述并没有给她转移的机会，继续追问道：“快说吧。”
罗慧珍抬头看看秦述，他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如果自己不说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
她搓搓手，把双手合十放在嘴边。罗慧珍知道怎样都逃不过，只是恨自己演技太差，这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装模作样地演戏。她干脆开门见山，像做了个天大的决定似的，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张开嘴，但话说出口却是颤抖和干涩。“秦述，你爸他……他去世了。”
秦述怔了片刻，果然不相信，“……开什么玩笑！”
秦述有想过坏消息，但他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他真的有点不相信。但妈妈休假爸爸却不在家这件事情恰巧证明了这件巧合事件。他觉得心脏被人狠狠地用大锤砸了一下，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儿子。”罗慧珍的眼泪一下掉下来，走到秦述身边抱紧他。
出乎意料，秦述没哭，也没有改变表情。异常淡定，显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有担当的成年人，他问道：“怎么回事？”
秦钟海在秦述心目中是一个伟大父亲的形象，且一直以成为他那样的人而努力。秦述说过自己喜欢法医的工作，也是因为小时候被秦钟海带着去过一次法医鉴定室的缘故。而他最中意的大摩托，直接原因是因为秦钟海是一名交警。每天开着警队的摩托车在街上巡逻不说，秦钟海还多次拿过警队的摩托特技安全比赛大奖。每次比赛，罗慧珍都会带着小小的秦述去看。耳濡目染，秦钟海帅气的模样，举着奖杯的身姿就深深刻在了他心里。那个时候秦述对老爸说，以后他也要学会开摩托，虽然不能成为交警，但可以站在赛场上打比赛。秦钟海拍拍他的小脑瓜，说好，爸爸等着看。
罗慧珍不敢告诉他丈夫去世的原因，正因为秦述把他看做偶像，就怕知道真相后秦述再也无法释然。
“怎么回事？”秦述又问了一遍。他心知事出有因，而妈妈有意隐瞒，他声音有些大的质问。
罗慧珍红着双眼拉住他，“你先坐下。”
秦钟海其实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去世了。当时秦述在上学，罗慧珍接到消息晕倒在公司。怕伤害到秦述影响他的高考，罗慧珍选择一人瞒下所有真相并且快速结束了后续一切的事项。秦述是一个观察细微的人，也许是自己的某些行为使他看出了些许端倪。看来再也瞒不住了。
一周前，秦钟海向罗慧珍谎称出差和情人相见，可偏偏那天秦钟海遇到突发事故接到电话要他赶去配合工作。一名犯罪嫌疑人在押送至法院的过程中被同伴劫走，全警队都在搜索这名嫌疑人。秦钟海本来和情人在另外一处住所相会，临时接到任务，可能就想把情人先送回家再去执行任务。谁料在返回的过程中遇到同事正在追捕前方开车的嫌疑人，秦钟海便和几名同事抄小路围堵他们。人是堵住了，竟没想到出现了事故。因为是秦钟海带头，其中一名劫匪丧心病狂，猛踩下汽车油门朝他撞过去。起初是躲了过去，但后座上还带着那个女人，就在秦钟海把女人甩出去的瞬间，汽车中另外一名劫匪探出身子朝他开了一枪。
秦钟海胸部中弹，当场昏迷，送到医院后就没有再醒过来。
起初罗慧珍听到这件事，她也不敢相信。可后来她认为秦钟海是个小人，不仅背叛了结发妻子，利用工作的摩托送情人回家，还失信于儿子，令人失望。她从未想过和自己同床共枕恩爱有加的那个丈夫，竟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假如没有发生这件事，那自己是不是要被他善良的面孔骗一辈子？
罗慧珍不知怎样把这件事委婉地告与秦述。但此时此刻，秦述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他眼中没有气愤，没有厌恶，也没有悲伤。
秦述握住她的手，问：“爸应该已经火化了吧？”
罗慧珍惊讶地瞪大双眼。秦述是性格沉稳，但他此刻冷静到了极致。“……嗯。妈妈怕影响你复习……秦述，对不起。”
而秦述却反握住妈妈的双手说：“不是您的错。”
本以为这一切都该结束告一段落，但他们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秦钟海的那个情人。
那个女人找上家门，指着自己的头说这伤是被秦钟海闹的。额头磕破缝了七针可能要毁容了，左胳膊大片淤青。她要他们赔偿，还要付清秦钟海贷款为其购买的那套火热地段价值九百万的商品房。
罗慧珍一个人躲在屋里哭泣，秦述站在门外听得清楚。他知道九百万对于他们母子的意义，那是他们一辈子也还不起的，况且他自己都还只是个没有能力且被监护的学生而已。“砰”地一声打开门，他冷冷地说妈，我们搬家吧。为了逃避那个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债，秦述没有和一个朋友告别，她也没能告诉楼上的一家人。
之后，他们母子二人便逃离那个情人的追债，在一个离秦述舅舅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一居室住了起来。直到罗慧珍的公司有名额去美国工作，一方面秦述想让妈妈出去散散心，另一方面她告诉他如果去美国会赚到更多的钱。如果那个女人追着他们不放，他们还有闲钱能解决她。
这，便是叶裴语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阿姨……”叶裴语听得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心脏仿佛被人揪着疼。没想到这就是秦述一直在掩藏的事情，之前在自己家里，老爸还特意问候了秦爸爸，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时间过去太久，她有点不知道如何安慰秦妈妈。
但秦述受伤又是怎么回事？
“秦述在考上大学之后，我一再要求他不要开摩托，不要开摩托。我不想让他像他爸爸那样……”罗慧珍捂着脸泣不成声。
叶裴语把人搂过来安慰，“阿姨，秦述很认真的，他也很小心。”
裴沁完全听不进去，“他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去碰的。可是你看他现在……”
罗慧珍在美国的工作提前结束，本想偷偷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秦述却给了她一个惊吓。
“秦述他现在怎么样了？”叶裴语看向房间，门关着医生正在里面工作。
“脑震荡，胳膊和腿都有骨折。”罗慧珍接过叶裴语递过来的纸巾擦掉眼泪说。
“那个……阿姨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给您买点吃的。”魏毅屾走到他们身边说。随手拉起叶裴语要她和自己一起去。
叶裴语被硬拽着从座位上起来，挣脱魏毅屾的手说：“等等，我得先去看看秦述。”
“医生说他得好好休息，最好不要打扰他。况且他现在还处于脑震荡昏迷中，你也帮不上什么忙。”魏毅屾解释。
听他这么说，叶裴语犹豫了一下对罗慧珍说：“那阿姨您先休息一下，我们去去就回。”
“魏毅屾……魏毅屾。”叶裴语飞快跑进医院的急诊室里。听说魏毅屾受伤了，打来电话的是医院的护士站，只说是他本人让她过来的。但不知他什么情况竟然需要别人帮忙打电话，对此叶裴语非常担心。
魏毅屾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右手拖着左手，而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挂在脖子上。
“怎么搞的，你怎么会受伤了？”眼看距离年三十不到一个星期，魏毅屾竟然脸上带伤，手看样子还骨折了。看来伤得不轻。
“没事。”魏毅屾右手摸摸她头顶，正好碰到了伤口，呲牙列嘴的五官都变形了。
“都这样了还没事？”叶裴语捧起他左手反复翻看。
“没事，真没事。我想跟你说……”魏毅屾还来不及说后面的事情，就被一个站在叶裴语身后的女人给打断了。
那女人从治疗的房间里走出来，一看到叶裴语就马上快步走了过来。满脸都是泪水。
“小语，是小语。”
“……”叶裴语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心里一颤。
是罗慧珍，秦述的妈妈。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大概初三早晨才会回来。
“阿姨……”叶裴语一把抱住她。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既然阿姨出来了，就让她告诉你吧。”魏毅屾走到椅子边坐下来，头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小语。”罗慧珍双手颤抖着握住她的手，双眼认真端详她的脸。
“阿姨，您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错后回国吗？”半晌后见她没动静。叶裴语有些好奇。
罗慧珍望了一眼对面的房间，说道：“秦述……秦述他出车祸了……”
“什么？！”叶裴语一时忘记这里是医院，几乎是用喊的发出声音。
罗慧珍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有些泣不成声。叶裴语不知怎么回事不停地安慰着，十分钟后她的神情总算稳定下来，才把去年发生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
事情要从去年秦述一家搬走的五天前讲起。
那天秦述回到家，发现家中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准确的说是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两三天了。
罗慧珍说最近这几天在休年假，可好不容易休息，秦钟海却出差不在家，每年他们两个人都是同时说好而且一定要赶在他放假的时候再休假的。不知是不是错觉，秦述总觉得妈妈有些不对劲。
他放下书包，走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罗慧珍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儿子？”从大门走进客厅并不是很远，罗慧珍竟然没有发现秦述进门。听他叫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手机放进了衣服口袋中。
“你不对劲，怎么连外套都不脱？”秦述肯定的对她说出自己的感觉。
“没有啊。”罗慧珍刻意不去和秦述对视，还转移了话题。“儿子快去复习吧，也没多少天可以努力了。”
“到底怎么了？”看她这幅样子，秦述心知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真的……没有。儿子你是不是复习太累了，妈去给你熬点汤补一补。”说完罗慧珍就起身要去厨房。
而秦述并没有给她转移的机会，继续追问道：“快说吧。”
罗慧珍抬头看看秦述，他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如果自己不说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
她搓搓手，把双手合十放在嘴边。罗慧珍知道怎样都逃不过，只是恨自己演技太差，这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装模作样地演戏。她干脆开门见山，像做了个天大的决定似的，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张开嘴，但话说出口却是颤抖和干涩。“秦述，你爸他……他去世了。”
秦述怔了片刻，果然不相信，“……开什么玩笑！”
秦述有想过坏消息，但他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他真的有点不相信。但妈妈休假爸爸却不在家这件事情恰巧证明了这件巧合事件。他觉得心脏被人狠狠地用大锤砸了一下，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儿子。”罗慧珍的眼泪一下掉下来，走到秦述身边抱紧他。
出乎意料，秦述没哭，也没有改变表情。异常淡定，显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有担当的成年人，他问道：“怎么回事？”
秦钟海在秦述心目中是一个伟大父亲的形象，且一直以成为他那样的人而努力。秦述说过自己喜欢法医的工作，也是因为小时候被秦钟海带着去过一次法医鉴定室的缘故。而他最中意的大摩托，直接原因是因为秦钟海是一名交警。每天开着警队的摩托车在街上巡逻不说，秦钟海还多次拿过警队的摩托特技安全比赛大奖。每次比赛，罗慧珍都会带着小小的秦述去看。耳濡目染，秦钟海帅气的模样，举着奖杯的身姿就深深刻在了他心里。那个时候秦述对老爸说，以后他也要学会开摩托，虽然不能成为交警，但可以站在赛场上打比赛。秦钟海拍拍他的小脑瓜，说好，爸爸等着看。
罗慧珍不敢告诉他丈夫去世的原因，正因为秦述把他看做偶像，就怕知道真相后秦述再也无法释然。
“怎么回事？”秦述又问了一遍。他心知事出有因，而妈妈有意隐瞒，他声音有些大的质问。
罗慧珍红着双眼拉住他，“你先坐下。”
秦钟海其实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去世了。当时秦述在上学，罗慧珍接到消息晕倒在公司。怕伤害到秦述影响他的高考，罗慧珍选择一人瞒下所有真相并且快速结束了后续一切的事项。秦述是一个观察细微的人，也许是自己的某些行为使他看出了些许端倪。看来再也瞒不住了。
一周前，秦钟海向罗慧珍谎称出差和情人相见，可偏偏那天秦钟海遇到突发事故接到电话要他赶去配合工作。一名犯罪嫌疑人在押送至法院的过程中被同伴劫走，全警队都在搜索这名嫌疑人。秦钟海本来和情人在另外一处住所相会，临时接到任务，可能就想把情人先送回家再去执行任务。谁料在返回的过程中遇到同事正在追捕前方开车的嫌疑人，秦钟海便和几名同事抄小路围堵他们。人是堵住了，竟没想到出现了事故。因为是秦钟海带头，其中一名劫匪丧心病狂，猛踩下汽车油门朝他撞过去。起初是躲了过去，但后座上还带着那个女人，就在秦钟海把女人甩出去的瞬间，汽车中另外一名劫匪探出身子朝他开了一枪。
秦钟海胸部中弹，当场昏迷，送到医院后就没有再醒过来。
起初罗慧珍听到这件事，她也不敢相信。可后来她认为秦钟海是个小人，不仅背叛了结发妻子，利用工作的摩托送情人回家，还失信于儿子，令人失望。她从未想过和自己同床共枕恩爱有加的那个丈夫，竟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假如没有发生这件事，那自己是不是要被他善良的面孔骗一辈子？
罗慧珍不知怎样把这件事委婉地告与秦述。但此时此刻，秦述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他眼中没有气愤，没有厌恶，也没有悲伤。
秦述握住她的手，问：“爸应该已经火化了吧？”
罗慧珍惊讶地瞪大双眼。秦述是性格沉稳，但他此刻冷静到了极致。“……嗯。妈妈怕影响你复习……秦述，对不起。”
而秦述却反握住妈妈的双手说：“不是您的错。”
本以为这一切都该结束告一段落，但他们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秦钟海的那个情人。
那个女人找上家门，指着自己的头说这伤是被秦钟海闹的。额头磕破缝了七针可能要毁容了，左胳膊大片淤青。她要他们赔偿，还要付清秦钟海贷款为其购买的那套火热地段价值九百万的商品房。
罗慧珍一个人躲在屋里哭泣，秦述站在门外听得清楚。他知道九百万对于他们母子的意义，那是他们一辈子也还不起的，况且他自己都还只是个没有能力且被监护的学生而已。“砰”地一声打开门，他冷冷地说妈，我们搬家吧。为了逃避那个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债，秦述没有和一个朋友告别，她也没能告诉楼上的一家人。
之后，他们母子二人便逃离那个情人的追债，在一个离秦述舅舅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一居室住了起来。直到罗慧珍的公司有名额去美国工作，一方面秦述想让妈妈出去散散心，另一方面她告诉他如果去美国会赚到更多的钱。如果那个女人追着他们不放，他们还有闲钱能解决她。
这，便是叶裴语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阿姨……”叶裴语听得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心脏仿佛被人揪着疼。没想到这就是秦述一直在掩藏的事情，之前在自己家里，老爸还特意问候了秦爸爸，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时间过去太久，她有点不知道如何安慰秦妈妈。
但秦述受伤又是怎么回事？
“秦述在考上大学之后，我一再要求他不要开摩托，不要开摩托。我不想让他像他爸爸那样……”罗慧珍捂着脸泣不成声。
叶裴语把人搂过来安慰，“阿姨，秦述很认真的，他也很小心。”
裴沁完全听不进去，“他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去碰的。可是你看他现在……”
罗慧珍在美国的工作提前结束，本想偷偷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秦述却给了她一个惊吓。
“秦述他现在怎么样了？”叶裴语看向房间，门关着医生正在里面工作。
“脑震荡，胳膊和腿都有骨折。”罗慧珍接过叶裴语递过来的纸巾擦掉眼泪说。
“那个……阿姨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给您买点吃的。”魏毅屾走到他们身边说。随手拉起叶裴语要她和自己一起去。
叶裴语被硬拽着从座位上起来，挣脱魏毅屾的手说：“等等，我得先去看看秦述。”
“医生说他得好好休息，最好不要打扰他。况且他现在还处于脑震荡昏迷中，你也帮不上什么忙。”魏毅屾解释。
听他这么说，叶裴语犹豫了一下对罗慧珍说：“那阿姨您先休息一下，我们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