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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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护士没有拒绝叶裴语的请求，“可以啊，好几种口味，你要什么？”她从袋子里拿出几根棒棒糖问。
叶裴语看了看，“水果味的吧，我朋友不吃牛奶和巧克力这种的。”
得到棒棒糖，叶裴语心满意足的推开秦述的病房门给他一个惊喜。
“秦述，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推开门秦妈妈没在，病房里却坐着另外一个女人。
这人叶裴语可忘不了，就因为她自己差点成为一个小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述的师姐，自己的情敌，陈蕊淑是也。
叶裴语走进来，陈蕊淑很惊讶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女生过来看秦述。她站起来，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在叶裴语看来，她的举动给人的感觉就像主人一样，寻思着陈蕊淑也许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陈蕊淑小声小气的问：“秦述，这位是……？”
“我以前的同学叶裴语，现在也在立通。”秦述只是这么简单地介绍。
“哦这样啊，原来你就是小语。一直听秦述提起你呢，听说你很照顾他。你好，我叫陈蕊淑。”她走过来伸出手。
原来秦述在她面前提到过自己还不是一次两次，那她为什么要一副被蒙在鼓里的表情？
“呵呵，久仰大名。”叶裴语有些酸地伸手捏住她的手指尖就算是握手。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走了个穆然，又来了个陈蕊淑。
“你们先聊，我去打点水。”说完话，陈蕊淑拿起暖水瓶，走的时候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叶裴语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但这次她没瞪学姐，而是撇了秦述一眼。为什么陈蕊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家的女主人一样？是谁给她的感觉？
她摸出兜里的糖，“给。”她把棒棒糖拿出来递给秦述。
“拿不了。”他示意她看自己绑着石膏的胳膊。
“现在就吃？”
秦述眨眨眼睛，叶裴语把糖纸剥开放进他嘴里。看着他眯着眼享受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牙有些痒，感觉自己的狂犬病要犯想咬人。这种想法要是被秦述知道，又要说她是狗了。
“买的？”秦述问。
“儿科那边护士姐姐给的。”看看门外，陈蕊淑还没回来。桌子上摆着水果和保养品，一定都是她买的，脑子又没坏买什么健脑产品？“……她怎么来了？”她试探着问。
“嗯，教授接了个新的项目本来要这周去观摩，去不了就把受伤的事告诉她了。”秦述吃着糖，又从嘴里拿出来看了看颜色。
“哦……对了，我妈给你熬了骨汤，快趁热喝。这还有饺子，晚上我拿去热一热，和阿姨一起吃。”她打开饭盒把里面的饺子给他看。不干不净，捏了一只饺子就往秦述嘴边送。
他躲。
她追。
无奈秦述还是张开嘴吃了，吃过后感到非常意外，“阿姨还记得我喜欢这个馅儿。”
叶裴语挺直后背很骄傲，“辣椒的，你最爱吃。昨天我妈就特意去买了好多辣椒，这两层是辣椒，下面是茴香的。”
秦述盯着饺子，还想吃一个，“替我谢谢阿姨。”
“不用谢，咱们谁跟谁……要不，您老人家给点压岁钱呗。”叶裴语善于精打细算占便宜。
秦述就笑，“那明年开始你得喊我叔叔。”
叶裴语给他那饺子的手停住，“……喝你的汤吧。”
说话的功夫陈蕊淑打水回来，见两人有说有笑也想插上一杠子。从果篮的下面掰出一根香蕉说：“来，吃香蕉。买的时候忘记跟店家说秦述香蕉过敏吃不了。”
秦述香蕉过敏，她怎么不知道？
刚想问秦述，陈蕊淑看她一脸迷惑就接话道：“怎么，你不知道他不吃香蕉吗？”刚认识秦述那会，他们小组组织过一次迎新会。当时秦述也不知道自己不能吃香蕉，他们就把香蕉做成了奶昔给大家喝，结果他喝完当时就全身起红疹痒的不得了。
秦述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突然变得对香蕉过敏。但陈蕊淑本能的以为他一直这样。
叶裴语竟无言以对，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她明明记得以前秦述是吃的。
“我……”叶裴语觉得尴尬无比，好歹自己也是秦述粉丝团的头号粉丝，这种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陈蕊淑摇摇头，把香蕉放在桌上，“还以为你们认识很久很清楚呢。”
“这是我……”秦述刚想解释这件事情，就被回来站在门外早已洞悉一切的罗慧珍抢个先。
罗慧珍走过去握住叶裴语的手说：“小语来啦，阿姨等你好久了。我们家秦述啊一直看着着门外想着你中午应该能来，午饭都没吃好。”说完就把她拽到靠近床头的地方，陈蕊淑自然就被挤到后面去。
叶裴语指着保温盒道：“阿姨，这是我妈做的饺子，晚上咱们一块吃。”
“行啊，小语晚上也和我们一起过三十，太好了。”罗慧珍拿起一只饺子咬下去，“哟，还是辣椒的，看看你裴阿姨多向着你。”
有人给撑腰，腰板就是硬。叶裴语从桌上拿起一只棒棒糖给陈蕊淑，“师姐给你。这是儿科那边给的。”
陈蕊淑露出尴尬地表情，不知道当着秦述妈妈的面是接还是不接，“不用了，我不怎么吃糖。”就算她接了不吃一会儿也是扔。
叶裴语让她看秦述的手里，“拿着吧，秦述也吃了。”
见秦述拿着糖往嘴里放，陈蕊淑也只好接过来放进包里，“那……谢谢你。”
“蕊淑啊，在哪里过年啊？”罗慧珍问。
陈蕊淑又特别娇羞的回答：“在爷爷家。”
“这样啊，那你今天就留不下了，我也不留你了。下次有机会再来，阿姨给你做饭。”罗慧珍直截了当，有些要送走她的意思。
“谢谢阿姨，那我就先走了，我爸妈还在家等着。”陈蕊淑拿起包想尽快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罗慧珍神助攻，“好。小语送送人家。”
“不用了，不用了。阿姨、小语再见……秦述，等有新的实习项目我们再定，祝你早日康复。再见。”陈蕊淑例行告别，赶紧遁走。
人刚一走叶裴语就拿起桌上的香蕉和果篮里面的那些，“知道吃不了还送，成心的吧！”
话让秦述听到忍不住好笑。
……
虽然不是在家里，但医院为了营造气氛还是做了很多准备。不仅张灯结彩，还免费给每个病人和陪同家属提供各种馅儿的饺子。罗慧珍说裴沁做的饺子好吃，就留给两个孩子吃。自己就吃了医院送的。
罗慧珍原本想把秦述转到单间病房，但他怎么都不同意，没办法只好留在普通病房里。四张床，每张都有病人。
一到看春晚的时候，病房里突然热闹起来。医院给家属留的时间也比以往多，足足从中午到凌晨十二点。病房里来了其他病人的家属，一间不大的小屋子都被坐满了。
秦述本来不喜欢看春晚，但手机也看不了，更别说出门，只能睁着眼睛盯着电视。叶裴语知道他无聊，就把自己的手机打开找些有意思的东西给他看。比如谁家百岁老人一家几十人齐欢聚，春晚有哪些亮点，哪个小品被Pass了各种。
“阿姨您找什么？”叶裴语发现隔壁的病人家属突然蹲在地上来回看。
“小姑娘啊，我的耳坠突然掉了，哪里都没看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啦。”阿姨皱着眉说。
“您坐好，我帮您找吧。”说完话，叶裴语就打开手机的闪光灯跪在地上找。地上确实没有，就整个身子都钻进病床的下面找。终于在对面病床下面找到了丢失的耳坠。
“哎呦太谢谢你了小姑娘。看你毛衣上都有土了，阿姨帮你擦擦。”
“没事，掸掸就行。”
“罗阿姨啊，这是你家儿媳妇吧。这么可爱人又善良，这小姑娘人真是不错的呀。太谢谢她帮我找耳坠啦。”那阿姨在罗慧珍那把叶裴语一顿夸耀。
“我们家小语人就是这样，别客气。”罗慧珍一直喜欢叶裴语这事众所周知。他们离开滨河东路小区的时候，她还为没能和他们好好告别难受很久。当听到秦述说见到她的时候，远在美国的她真是恨不得马上就飞回来。
叶裴语抿着嘴，虽然不是大红脸，但突然就腼腆了。拿着一瓶饮料乖巧地问秦述：“喝吗？”
秦述摇头，竟使出浑身力气用手握住她手腕，让她坐在椅子上。
“您能好好待会儿吗？”满眼都是叶裴语，秦述觉得在哪都能看到她。
“哦。”
病房里的家属都互相拜了年，大家分些瓜子之类的聊聊天，有说有笑时间过得就很快。没到凌晨十二点，一些家属就离开了。这其中也包括罗慧珍，说公司有个项目有问题，没办法只好把两个孩子留下自己回去处理。
妈妈一离开，病房里又变回了冷清的感觉。想起还没给亲戚拜年，就给大姑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一接通来不及说话，大姑就立马说：“小语啊，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听说住院了，怎么没事吧？”站在旁边的大姑父也凑上来说：“听说很不错啊，等病好了带人家来咱家看看。”
“哎，大姑大姑父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她假装非常专注地看视频里的亲戚，实际在他们说到重点的时候眼神就开始游离地看秦述。“不是，您听谁说的啊？”
“小语好啊，明天就有时间了吧，来二姑家给你做好吃的。对，还有红包。”这时候二姑一家和她哥哥们也凑上来说话。
叶裴语用手比了个爱心，“不好意思啊，今天去不成了。小语在这给大姑大姑父二姑二姑夫和哥哥们拜年了。”
“没事，又不是见不成。我们懂。”大姑笑眯眯地看叶有辉夫妻。
“小语啊，一会儿赶快回家知道吗？”叶有辉担心女儿一个人在外面，月黑风高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YesSir!”
“小语小语。”突然她哥接过手机神神秘秘地说。
叶裴语一看是很久没见到的三哥，笑着问：“超哥怎么了？”
“多久了？”
“啊？”
超哥眉毛一挑，“在一起多久了？据说就是高中毕业差点让你变神经病那位？”
因为屋里没什么人就开了外放，秦述也听到这句不自主地看了她一下。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我没流量了。”虽然超哥说的露骨，但愣是没冷场。
超哥摆手，“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记得带好吃的来啊。”
叶裴语噘着嘴气他，“吃胖你，胖子。”
“吃不胖。”超哥说完不给她回嘴的余地就挂断了。
新年的钟声刚刚敲响，她知道超哥应该是出门和家人们放烟花。不出所料，家族群里立马就出现了好多小视频。
“秦述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还请多指教。”叶裴语笑得很灿烂。能有机会和秦述再聚，一起过春节，一年前她是绝对不敢想象的。
秦述低沉着嗓音回复她：“嗯，你也是。”
不知道叶裴语脑子里在想什么，一瞬间，竟然抱住秦述的胳膊蹭了蹭。
“秦述……”
秦述不明所以，她这幅样子分明是在撒娇。像只小猫一样，不知道自己的胳膊上会不会粘上毛？
他抬起手，放在叶裴语头上揉了揉。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窗外的烟花应景的绽放。五彩斑斓，闪烁着、绚烂着。一朵巨大的心形烟花绽放在夜空中，正如他们的心，怦然跳动。
年轻的护士没有拒绝叶裴语的请求，“可以啊，好几种口味，你要什么？”她从袋子里拿出几根棒棒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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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述，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推开门秦妈妈没在，病房里却坐着另外一个女人。
这人叶裴语可忘不了，就因为她自己差点成为一个小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述的师姐，自己的情敌，陈蕊淑是也。
叶裴语走进来，陈蕊淑很惊讶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女生过来看秦述。她站起来，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在叶裴语看来，她的举动给人的感觉就像主人一样，寻思着陈蕊淑也许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陈蕊淑小声小气的问：“秦述，这位是……？”
“我以前的同学叶裴语，现在也在立通。”秦述只是这么简单地介绍。
“哦这样啊，原来你就是小语。一直听秦述提起你呢，听说你很照顾他。你好，我叫陈蕊淑。”她走过来伸出手。
原来秦述在她面前提到过自己还不是一次两次，那她为什么要一副被蒙在鼓里的表情？
“呵呵，久仰大名。”叶裴语有些酸地伸手捏住她的手指尖就算是握手。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走了个穆然，又来了个陈蕊淑。
“你们先聊，我去打点水。”说完话，陈蕊淑拿起暖水瓶，走的时候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叶裴语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但这次她没瞪学姐，而是撇了秦述一眼。为什么陈蕊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家的女主人一样？是谁给她的感觉？
她摸出兜里的糖，“给。”她把棒棒糖拿出来递给秦述。
“拿不了。”他示意她看自己绑着石膏的胳膊。
“现在就吃？”
秦述眨眨眼睛，叶裴语把糖纸剥开放进他嘴里。看着他眯着眼享受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牙有些痒，感觉自己的狂犬病要犯想咬人。这种想法要是被秦述知道，又要说她是狗了。
“买的？”秦述问。
“儿科那边护士姐姐给的。”看看门外，陈蕊淑还没回来。桌子上摆着水果和保养品，一定都是她买的，脑子又没坏买什么健脑产品？“……她怎么来了？”她试探着问。
“嗯，教授接了个新的项目本来要这周去观摩，去不了就把受伤的事告诉她了。”秦述吃着糖，又从嘴里拿出来看了看颜色。
“哦……对了，我妈给你熬了骨汤，快趁热喝。这还有饺子，晚上我拿去热一热，和阿姨一起吃。”她打开饭盒把里面的饺子给他看。不干不净，捏了一只饺子就往秦述嘴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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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述盯着饺子，还想吃一个，“替我谢谢阿姨。”
“不用谢，咱们谁跟谁……要不，您老人家给点压岁钱呗。”叶裴语善于精打细算占便宜。
秦述就笑，“那明年开始你得喊我叔叔。”
叶裴语给他那饺子的手停住，“……喝你的汤吧。”
说话的功夫陈蕊淑打水回来，见两人有说有笑也想插上一杠子。从果篮的下面掰出一根香蕉说：“来，吃香蕉。买的时候忘记跟店家说秦述香蕉过敏吃不了。”
秦述香蕉过敏，她怎么不知道？
刚想问秦述，陈蕊淑看她一脸迷惑就接话道：“怎么，你不知道他不吃香蕉吗？”刚认识秦述那会，他们小组组织过一次迎新会。当时秦述也不知道自己不能吃香蕉，他们就把香蕉做成了奶昔给大家喝，结果他喝完当时就全身起红疹痒的不得了。
秦述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突然变得对香蕉过敏。但陈蕊淑本能的以为他一直这样。
叶裴语竟无言以对，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她明明记得以前秦述是吃的。
“我……”叶裴语觉得尴尬无比，好歹自己也是秦述粉丝团的头号粉丝，这种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陈蕊淑摇摇头，把香蕉放在桌上，“还以为你们认识很久很清楚呢。”
“这是我……”秦述刚想解释这件事情，就被回来站在门外早已洞悉一切的罗慧珍抢个先。
罗慧珍走过去握住叶裴语的手说：“小语来啦，阿姨等你好久了。我们家秦述啊一直看着着门外想着你中午应该能来，午饭都没吃好。”说完就把她拽到靠近床头的地方，陈蕊淑自然就被挤到后面去。
叶裴语指着保温盒道：“阿姨，这是我妈做的饺子，晚上咱们一块吃。”
“行啊，小语晚上也和我们一起过三十，太好了。”罗慧珍拿起一只饺子咬下去，“哟，还是辣椒的，看看你裴阿姨多向着你。”
有人给撑腰，腰板就是硬。叶裴语从桌上拿起一只棒棒糖给陈蕊淑，“师姐给你。这是儿科那边给的。”
陈蕊淑露出尴尬地表情，不知道当着秦述妈妈的面是接还是不接，“不用了，我不怎么吃糖。”就算她接了不吃一会儿也是扔。
叶裴语让她看秦述的手里，“拿着吧，秦述也吃了。”
见秦述拿着糖往嘴里放，陈蕊淑也只好接过来放进包里，“那……谢谢你。”
“蕊淑啊，在哪里过年啊？”罗慧珍问。
陈蕊淑又特别娇羞的回答：“在爷爷家。”
“这样啊，那你今天就留不下了，我也不留你了。下次有机会再来，阿姨给你做饭。”罗慧珍直截了当，有些要送走她的意思。
“谢谢阿姨，那我就先走了，我爸妈还在家等着。”陈蕊淑拿起包想尽快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罗慧珍神助攻，“好。小语送送人家。”
“不用了，不用了。阿姨、小语再见……秦述，等有新的实习项目我们再定，祝你早日康复。再见。”陈蕊淑例行告别，赶紧遁走。
人刚一走叶裴语就拿起桌上的香蕉和果篮里面的那些，“知道吃不了还送，成心的吧！”
话让秦述听到忍不住好笑。
……
虽然不是在家里，但医院为了营造气氛还是做了很多准备。不仅张灯结彩，还免费给每个病人和陪同家属提供各种馅儿的饺子。罗慧珍说裴沁做的饺子好吃，就留给两个孩子吃。自己就吃了医院送的。
罗慧珍原本想把秦述转到单间病房，但他怎么都不同意，没办法只好留在普通病房里。四张床，每张都有病人。
一到看春晚的时候，病房里突然热闹起来。医院给家属留的时间也比以往多，足足从中午到凌晨十二点。病房里来了其他病人的家属，一间不大的小屋子都被坐满了。
秦述本来不喜欢看春晚，但手机也看不了，更别说出门，只能睁着眼睛盯着电视。叶裴语知道他无聊，就把自己的手机打开找些有意思的东西给他看。比如谁家百岁老人一家几十人齐欢聚，春晚有哪些亮点，哪个小品被Pass了各种。
“阿姨您找什么？”叶裴语发现隔壁的病人家属突然蹲在地上来回看。
“小姑娘啊，我的耳坠突然掉了，哪里都没看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啦。”阿姨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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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太谢谢你了小姑娘。看你毛衣上都有土了，阿姨帮你擦擦。”
“没事，掸掸就行。”
“罗阿姨啊，这是你家儿媳妇吧。这么可爱人又善良，这小姑娘人真是不错的呀。太谢谢她帮我找耳坠啦。”那阿姨在罗慧珍那把叶裴语一顿夸耀。
“我们家小语人就是这样，别客气。”罗慧珍一直喜欢叶裴语这事众所周知。他们离开滨河东路小区的时候，她还为没能和他们好好告别难受很久。当听到秦述说见到她的时候，远在美国的她真是恨不得马上就飞回来。
叶裴语抿着嘴，虽然不是大红脸，但突然就腼腆了。拿着一瓶饮料乖巧地问秦述：“喝吗？”
秦述摇头，竟使出浑身力气用手握住她手腕，让她坐在椅子上。
“您能好好待会儿吗？”满眼都是叶裴语，秦述觉得在哪都能看到她。
“哦。”
病房里的家属都互相拜了年，大家分些瓜子之类的聊聊天，有说有笑时间过得就很快。没到凌晨十二点，一些家属就离开了。这其中也包括罗慧珍，说公司有个项目有问题，没办法只好把两个孩子留下自己回去处理。
妈妈一离开，病房里又变回了冷清的感觉。想起还没给亲戚拜年，就给大姑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一接通来不及说话，大姑就立马说：“小语啊，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听说住院了，怎么没事吧？”站在旁边的大姑父也凑上来说：“听说很不错啊，等病好了带人家来咱家看看。”
“哎，大姑大姑父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她假装非常专注地看视频里的亲戚，实际在他们说到重点的时候眼神就开始游离地看秦述。“不是，您听谁说的啊？”
“小语好啊，明天就有时间了吧，来二姑家给你做好吃的。对，还有红包。”这时候二姑一家和她哥哥们也凑上来说话。
叶裴语用手比了个爱心，“不好意思啊，今天去不成了。小语在这给大姑大姑父二姑二姑夫和哥哥们拜年了。”
“没事，又不是见不成。我们懂。”大姑笑眯眯地看叶有辉夫妻。
“小语啊，一会儿赶快回家知道吗？”叶有辉担心女儿一个人在外面，月黑风高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YesSir!”
“小语小语。”突然她哥接过手机神神秘秘地说。
叶裴语一看是很久没见到的三哥，笑着问：“超哥怎么了？”
“多久了？”
“啊？”
超哥眉毛一挑，“在一起多久了？据说就是高中毕业差点让你变神经病那位？”
因为屋里没什么人就开了外放，秦述也听到这句不自主地看了她一下。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我没流量了。”虽然超哥说的露骨，但愣是没冷场。
超哥摆手，“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记得带好吃的来啊。”
叶裴语噘着嘴气他，“吃胖你，胖子。”
“吃不胖。”超哥说完不给她回嘴的余地就挂断了。
新年的钟声刚刚敲响，她知道超哥应该是出门和家人们放烟花。不出所料，家族群里立马就出现了好多小视频。
“秦述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还请多指教。”叶裴语笑得很灿烂。能有机会和秦述再聚，一起过春节，一年前她是绝对不敢想象的。
秦述低沉着嗓音回复她：“嗯，你也是。”
不知道叶裴语脑子里在想什么，一瞬间，竟然抱住秦述的胳膊蹭了蹭。
“秦述……”
秦述不明所以，她这幅样子分明是在撒娇。像只小猫一样，不知道自己的胳膊上会不会粘上毛？
他抬起手，放在叶裴语头上揉了揉。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窗外的烟花应景的绽放。五彩斑斓，闪烁着、绚烂着。一朵巨大的心形烟花绽放在夜空中，正如他们的心，怦然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