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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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裴语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秦述会变得不要脸，但像现在这样厚脸皮也是太难得。原本她单纯的以为秦述只是过来和她探讨一下之前分手的问题，却不知道他会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上自己下不来了。剧组里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秦述这号人物的存在，她也不希望他们都知道。可自早上吃饭起，她视线里就开始频繁出现他的影子。
深林旅馆的早餐是自助形式，一桌可以坐五六个人，大家分别去靠墙的位置取餐。清晨林间雾气深重，沈导说是拍摄的最好时间，所以他们一行人就选择在开餐的第一时间去填饱肚子。刚走进餐厅，竟看到罗队长带着几名队员还有秦述和那位老法医几人围桌而坐。他们也这么早？周边的人应该都没有睡醒，这么早去调查什么？林子里也是非常黑，看他们也没拿照亮的设备，难道是饿了就提前出来吃饭？
剧组落座，叶裴语几个就起身去取餐。见高琛也难得自觉的去自己拿食物，叶裴语端着盘子凑近他。她的那个计划一定需要高琛来帮忙才行。奈何他又是个公众人物，如果光明正大的演戏被娱记拍下来那就解释不清了，得好好找他商量一下对策才行。
见高琛走到自己旁边取餐，叶裴语向后看看没人过来，就凑到他身边小声说：“怎么样？”
高琛和没睡醒似的一脸疑惑，“什么怎么样？”
叶裴语看了眼身后，神神秘秘道：“就那事，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个。”
虽然叶裴语知道在没事的时候高琛喜欢睡美容觉，可昨天夜里她辗转反侧几乎睡不着，也没看是几点就拿起手机给高琛打了电话。高琛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在电话那头埋怨了好久才停下听她说话。高琛这人尽管平时嬉皮笑脸大大咧咧的，但关键时刻他还是挺可靠的。叶裴语把大概的情况给他讲了一遍，简单的说就是希望他可以偷偷和自己演戏给秦述看。高琛一口答应下来，还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她想办法。
高琛举着盘子愣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哦，后来我想了想，这事也不用特别兴师动众的。”
“那怎么办？”叶裴语问。
高琛撇着嘴，“其实你总跟着我在一起咱们有说有笑就行，况且咱们也确实总在一块不是吗？”
“就这么简单？”高琛他一人包揽下后面的计划叫她放心，叶裴语还以为他有什么妙计，这想和没想也没有太大区别。
“嗯，要是个男的看着自己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天天腻在一起。”高琛往秦述那桌看去，接着说：“就比如咱俩现在这样，远看好像很亲昵，但其实我们只是在说悄悄话而已。你说这样哪个男的能受得了？反正放我身上我受不了。”
叶裴语寻思他说的的确有道理。谣言都是因为第一个人看到而扩散，人传人之后直到第一百个人才变了味道。高琛说的很对，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天，就算秦述本人没看到，那在旅馆里进进出出的这些警员，罗队长啊什么的也该能看到吧。
“可以啊，不愧是你鬼点子这么多。来，姐姐给你夹个煎蛋。”叶裴语找了个个头大的煎蛋放在他盘里。
“那我也给你夹一个。”高琛从她手里抢过夹子。在外人眼里这举动倒是无比亲昵，他还特意用手揉乱她的头发。平时高琛也爱揉她头发，但因为演戏手上的力度就变得柔和起来。
罗队长的座位刚好直对着取餐台，坐在这个位置便可以把前面的情况一览无余。高琛和叶裴语两人的举动正好被他一收眼底。秦述坐在邓老身边不转身是看不到他们的。自觉不好意思仿佛偷窥了别人的八卦一般，罗队长干咳了一声。
他这么一咳，几名队员都看向他。罗队长觉得很尴尬。
“那什么，咱们也去取餐吧。吃完趁着旅馆的人都还没醒，我们先兵分几路派一组人去村子里调查。石头，你找三个人守着旅馆，两个人去村里问就好了。还有俩人跟着剧组，他们今天还要到林子里去，只不过换了新的拍摄位置，别再出什么差池。你还是继续跟着我，今天呢小秦要和我们一起去调查物证，至于邓老要回到局里的法医部门去验尸。”罗队长昨晚上就想好了人员的分配，安排得非常妥当。事实上他们很久没有接到这样的死亡案件了。
经过昨天对死者的初步尸检，他们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一天前，第一案发现场并不在树林里，而是被人杀后移尸到那边。死者身穿浅粉色冲锋衣，是深林旅馆的旅客。他们检查了她的房间，此次只有她一人来此住宿，也并未发现行踪可疑的人。根据现有证据可以推断她应该是来这里和某人汇合的，至于是谁说了谎，还要彻底调查才行。但对上述的证词他们目前还不敢判断死者是否和潜逃来到此处的嫌犯有没有关系，罗队长分析也有可能来和死者汇合的那个人就是嫌犯，后来他俩发生了一些事情嫌犯才会杀死死者。
“小秦不跟着邓老去？”石头警官问。
罗队长一挑眉，“现场调查和物证调查，邓老这么大岁数能跟着来就不错了，你还想让邓老弯腰下蹲四处找线索？”
“对，是是是。”石头警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吃饭。
“罗队，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听了，你看我才多大？”邓老开玩笑地指着自己还没完全变白的头发说。
“您自然跟八十岁的比年轻。”罗队竖起大拇指。
一名新来的警员往罗队长身边凑凑，小声问：“罗队，那邓老今年贵庚？”
罗队长一只手掩住声音说：“七十八。”
“啊？”队员惊住。
罗队长解释道：“那头发是邓妈给他染得，说常年染发容易患癌症，邓妈让他一年只染两次。”
案件终结后，这名新来的警员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同窗后，大家就都知道这里有个老顽童邓老了，有很多人都想来警局实习。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沈导多次说过，他们来林子里只是为了拍几场主角们来林中勘探环境的镜头以及男二和女主的一些对话，如果拍得顺利应该不会很久。他预计从清晨拍摄到上午太阳出来的时候怎么也能拍完了。
罗队长派了两个人跟着剧组，虽然他俩都是老队员，但却从来没见过拍摄现场，一时很好奇也站在旁边围观，几乎像忘记自己的任务一样。等到剧情开拍，叶裴语也就没有事情可做，只能在一旁候着。看着两名警员在旁观看的不亦乐乎，她也不好意思打扰。只是她一直在思考这算不算得上疏忽职守呢？这要换成秦述，她就准备在罗队长面前参他一本。
主演们的演技都是过关的，就连高琛也不例外。就拿女主角赵琴曦来说，国内知名学校毕业，导师也是电视上耳熟能详的演员。一开始学的是舞蹈专业，但由于一些原因她大学二年级才转表演专业。尽管比别人慢下一年的学习，可是她各方面的素质都非常好，就说这次的剧本，只要是她的镜头几乎都是一条过。叶裴语看着这么完美的女演员，也就比自己大上五六岁，真是过分的羡慕也很喜欢她。由此还生出了对不住她的感想，因为她把女主写的太苦情了。所以她心里萌生出以后为她写一个更贴合她性格的角色的想法。
这几场戏主要拍的就是高琛和赵琴曦的镜头，两个人一拍即合，本来在旅馆就对过多次戏，在现场又对了几次，因此拍的时候非常顺利没多久就完成了。两名警员看得意犹未尽，听说可以收工回去，还有点失望。沈导笑着说以后自己要是拍个警匪片，就找他们来做警察中的群众演员，还真他们乐开了花。
回到旅馆是午餐过后，罗队长已经把旅馆中所有的客人信息都搜集完成，只剩下他们这一组人。叶裴语正不知从何下手报复秦述，正巧给了她这个机会。吃完饭，他们就被带到一间空屋中去问话。被问的人进去里面谈，等着的人就并排坐在椅子上等着，场面和去公司面试有些相似。
一进门，罗队长一左一右坐着石头警官和秦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叶裴语觉得她走进门的时候，罗队长似乎看了一眼秦述。见到这种阵仗，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会觉得很紧张。左顾右盼拧着衣服角坐在桌子对面，还真有点和面试一样。
“你别紧张，昨天我们已经谈过了，今天是要具体再问一些细节。石头。”罗队长使唤石头警官给她倒杯水压压惊。
“好的。”
“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还有来这里的目的。”罗队长说。
她吞吞口水说：“我，我叫叶裴语，二十一岁。我是这个剧组的编剧，也算是沈导演的助理。”
罗队长打断她问：“算是？”
“嗯。沈导很喜欢我，他希望我留在他的公司里工作，想让我多学一些东西，所以就带着我过来一边学习一边帮忙。”说完偷瞄了秦述一眼。
罗队长在纸上记上几笔说：“继续。”
“我们是三天前来到深林旅馆的，因为沈导认识以前的老板娘，所以就没有提前过来采风。而且这次是沈导用自己的钱出资办理的住宿，只来了我们A组的人员拍需要的场景。我们昨天才终于找到合适的拍摄地点……嗯，就是发，发现……的地方。”叶裴语说完看了眼对面的三人，秦述一直看着她。
“你说是沈导演出资来的？”
“对，因为这次跟着A组来的人不多，而且沈导人很好也是为了激励大家努力工作。昨天晚上还特意掏腰包请客。”
三人对视，罗队长在旅馆的登记手册上把沈导的名字画出个圈，“你们A组有多少人？”
叶裴语在脑海里数了数说：“沈导、我、苏贝姐、周康康、高琛、小王、赵琴曦、宋初还有一个场记、三个灯光、摄像三个、化妆师一个，一共十六个人。”
“这么多人，你们这个沈导还自掏腰包？够有钱的。”罗队长又在手册上把这些人都画成一个集合。
“沈导虽然不算是国际知名的导演，但他毕竟也拍过很多剧，好歹也应该有些钱吧。”叶裴语说完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话多了，罗队长这幅不相信的样子，明显是在怀疑沈导的动机。是不是那个在逃犯就是个抢银行的什么的呢？叶裴语头脑风暴起来，转念一想自己不应该这样想，沈导只是来这边拍戏而已，自己干嘛不相信他？藏着掖着不是更容易被怀疑。
罗队长问了句：“在这里面你和谁关系最好？”
叶裴语没多想就回答：“都还行，要非说的话就是苏贝姐、周康康和小王……对，还有高琛。”
罗队长把写好的人员名单给她，“这里面应该就是你们剧组的所有人，麻烦你把他们的职位都标注清楚。”
叶裴语接过名单开始划线，感觉像在写人物关系图。
“那天和你一起的人是这个小王，她是演员高琛的助理。可我听说这个高琛不是特别火的明星，他都跟来了助理，怎么另外两位主演……哦就是这个赵琴曦和宋初，连我都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他二人为什么连助理都没有？”罗队长指着电影的男一号和女一号问。
“赵琴曦的助理一个月前就脚腕骨折在家里休养，她的经纪人是集体管理，意思就是不是一对一的，就算她脚没骨折也不可能每个人都照顾到。这个宋初呢嫌麻烦，听说只拍几天就没带他们来。而且苏贝姐说要是有什么问题她也能顶一阵子，大家也就都放心了。”叶裴语解释说。她希望可以说得明白一点，尽管她知道也许这番问话一会儿罗队长还要重新问别人，但她说的都是事实。就别给警察添麻烦了，这深山老林里死了人，谁心里不想赶快解决回家呢？更何况他们还要到林子里去拍戏。
“你跟这个高琛关系也很好吗？”冷不丁地传来秦述的问声。
叶裴语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秦述会变得不要脸，但像现在这样厚脸皮也是太难得。原本她单纯的以为秦述只是过来和她探讨一下之前分手的问题，却不知道他会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上自己下不来了。剧组里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秦述这号人物的存在，她也不希望他们都知道。可自早上吃饭起，她视线里就开始频繁出现他的影子。
深林旅馆的早餐是自助形式，一桌可以坐五六个人，大家分别去靠墙的位置取餐。清晨林间雾气深重，沈导说是拍摄的最好时间，所以他们一行人就选择在开餐的第一时间去填饱肚子。刚走进餐厅，竟看到罗队长带着几名队员还有秦述和那位老法医几人围桌而坐。他们也这么早？周边的人应该都没有睡醒，这么早去调查什么？林子里也是非常黑，看他们也没拿照亮的设备，难道是饿了就提前出来吃饭？
剧组落座，叶裴语几个就起身去取餐。见高琛也难得自觉的去自己拿食物，叶裴语端着盘子凑近他。她的那个计划一定需要高琛来帮忙才行。奈何他又是个公众人物，如果光明正大的演戏被娱记拍下来那就解释不清了，得好好找他商量一下对策才行。
见高琛走到自己旁边取餐，叶裴语向后看看没人过来，就凑到他身边小声说：“怎么样？”
高琛和没睡醒似的一脸疑惑，“什么怎么样？”
叶裴语看了眼身后，神神秘秘道：“就那事，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个。”
虽然叶裴语知道在没事的时候高琛喜欢睡美容觉，可昨天夜里她辗转反侧几乎睡不着，也没看是几点就拿起手机给高琛打了电话。高琛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在电话那头埋怨了好久才停下听她说话。高琛这人尽管平时嬉皮笑脸大大咧咧的，但关键时刻他还是挺可靠的。叶裴语把大概的情况给他讲了一遍，简单的说就是希望他可以偷偷和自己演戏给秦述看。高琛一口答应下来，还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她想办法。
高琛举着盘子愣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哦，后来我想了想，这事也不用特别兴师动众的。”
“那怎么办？”叶裴语问。
高琛撇着嘴，“其实你总跟着我在一起咱们有说有笑就行，况且咱们也确实总在一块不是吗？”
“就这么简单？”高琛他一人包揽下后面的计划叫她放心，叶裴语还以为他有什么妙计，这想和没想也没有太大区别。
“嗯，要是个男的看着自己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天天腻在一起。”高琛往秦述那桌看去，接着说：“就比如咱俩现在这样，远看好像很亲昵，但其实我们只是在说悄悄话而已。你说这样哪个男的能受得了？反正放我身上我受不了。”
叶裴语寻思他说的的确有道理。谣言都是因为第一个人看到而扩散，人传人之后直到第一百个人才变了味道。高琛说的很对，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天，就算秦述本人没看到，那在旅馆里进进出出的这些警员，罗队长啊什么的也该能看到吧。
“可以啊，不愧是你鬼点子这么多。来，姐姐给你夹个煎蛋。”叶裴语找了个个头大的煎蛋放在他盘里。
“那我也给你夹一个。”高琛从她手里抢过夹子。在外人眼里这举动倒是无比亲昵，他还特意用手揉乱她的头发。平时高琛也爱揉她头发，但因为演戏手上的力度就变得柔和起来。
罗队长的座位刚好直对着取餐台，坐在这个位置便可以把前面的情况一览无余。高琛和叶裴语两人的举动正好被他一收眼底。秦述坐在邓老身边不转身是看不到他们的。自觉不好意思仿佛偷窥了别人的八卦一般，罗队长干咳了一声。
他这么一咳，几名队员都看向他。罗队长觉得很尴尬。
“那什么，咱们也去取餐吧。吃完趁着旅馆的人都还没醒，我们先兵分几路派一组人去村子里调查。石头，你找三个人守着旅馆，两个人去村里问就好了。还有俩人跟着剧组，他们今天还要到林子里去，只不过换了新的拍摄位置，别再出什么差池。你还是继续跟着我，今天呢小秦要和我们一起去调查物证，至于邓老要回到局里的法医部门去验尸。”罗队长昨晚上就想好了人员的分配，安排得非常妥当。事实上他们很久没有接到这样的死亡案件了。
经过昨天对死者的初步尸检，他们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一天前，第一案发现场并不在树林里，而是被人杀后移尸到那边。死者身穿浅粉色冲锋衣，是深林旅馆的旅客。他们检查了她的房间，此次只有她一人来此住宿，也并未发现行踪可疑的人。根据现有证据可以推断她应该是来这里和某人汇合的，至于是谁说了谎，还要彻底调查才行。但对上述的证词他们目前还不敢判断死者是否和潜逃来到此处的嫌犯有没有关系，罗队长分析也有可能来和死者汇合的那个人就是嫌犯，后来他俩发生了一些事情嫌犯才会杀死死者。
“小秦不跟着邓老去？”石头警官问。
罗队长一挑眉，“现场调查和物证调查，邓老这么大岁数能跟着来就不错了，你还想让邓老弯腰下蹲四处找线索？”
“对，是是是。”石头警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吃饭。
“罗队，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听了，你看我才多大？”邓老开玩笑地指着自己还没完全变白的头发说。
“您自然跟八十岁的比年轻。”罗队竖起大拇指。
一名新来的警员往罗队长身边凑凑，小声问：“罗队，那邓老今年贵庚？”
罗队长一只手掩住声音说：“七十八。”
“啊？”队员惊住。
罗队长解释道：“那头发是邓妈给他染得，说常年染发容易患癌症，邓妈让他一年只染两次。”
案件终结后，这名新来的警员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同窗后，大家就都知道这里有个老顽童邓老了，有很多人都想来警局实习。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沈导多次说过，他们来林子里只是为了拍几场主角们来林中勘探环境的镜头以及男二和女主的一些对话，如果拍得顺利应该不会很久。他预计从清晨拍摄到上午太阳出来的时候怎么也能拍完了。
罗队长派了两个人跟着剧组，虽然他俩都是老队员，但却从来没见过拍摄现场，一时很好奇也站在旁边围观，几乎像忘记自己的任务一样。等到剧情开拍，叶裴语也就没有事情可做，只能在一旁候着。看着两名警员在旁观看的不亦乐乎，她也不好意思打扰。只是她一直在思考这算不算得上疏忽职守呢？这要换成秦述，她就准备在罗队长面前参他一本。
主演们的演技都是过关的，就连高琛也不例外。就拿女主角赵琴曦来说，国内知名学校毕业，导师也是电视上耳熟能详的演员。一开始学的是舞蹈专业，但由于一些原因她大学二年级才转表演专业。尽管比别人慢下一年的学习，可是她各方面的素质都非常好，就说这次的剧本，只要是她的镜头几乎都是一条过。叶裴语看着这么完美的女演员，也就比自己大上五六岁，真是过分的羡慕也很喜欢她。由此还生出了对不住她的感想，因为她把女主写的太苦情了。所以她心里萌生出以后为她写一个更贴合她性格的角色的想法。
这几场戏主要拍的就是高琛和赵琴曦的镜头，两个人一拍即合，本来在旅馆就对过多次戏，在现场又对了几次，因此拍的时候非常顺利没多久就完成了。两名警员看得意犹未尽，听说可以收工回去，还有点失望。沈导笑着说以后自己要是拍个警匪片，就找他们来做警察中的群众演员，还真他们乐开了花。
回到旅馆是午餐过后，罗队长已经把旅馆中所有的客人信息都搜集完成，只剩下他们这一组人。叶裴语正不知从何下手报复秦述，正巧给了她这个机会。吃完饭，他们就被带到一间空屋中去问话。被问的人进去里面谈，等着的人就并排坐在椅子上等着，场面和去公司面试有些相似。
一进门，罗队长一左一右坐着石头警官和秦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叶裴语觉得她走进门的时候，罗队长似乎看了一眼秦述。见到这种阵仗，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会觉得很紧张。左顾右盼拧着衣服角坐在桌子对面，还真有点和面试一样。
“你别紧张，昨天我们已经谈过了，今天是要具体再问一些细节。石头。”罗队长使唤石头警官给她倒杯水压压惊。
“好的。”
“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还有来这里的目的。”罗队长说。
她吞吞口水说：“我，我叫叶裴语，二十一岁。我是这个剧组的编剧，也算是沈导演的助理。”
罗队长打断她问：“算是？”
“嗯。沈导很喜欢我，他希望我留在他的公司里工作，想让我多学一些东西，所以就带着我过来一边学习一边帮忙。”说完偷瞄了秦述一眼。
罗队长在纸上记上几笔说：“继续。”
“我们是三天前来到深林旅馆的，因为沈导认识以前的老板娘，所以就没有提前过来采风。而且这次是沈导用自己的钱出资办理的住宿，只来了我们A组的人员拍需要的场景。我们昨天才终于找到合适的拍摄地点……嗯，就是发，发现……的地方。”叶裴语说完看了眼对面的三人，秦述一直看着她。
“你说是沈导演出资来的？”
“对，因为这次跟着A组来的人不多，而且沈导人很好也是为了激励大家努力工作。昨天晚上还特意掏腰包请客。”
三人对视，罗队长在旅馆的登记手册上把沈导的名字画出个圈，“你们A组有多少人？”
叶裴语在脑海里数了数说：“沈导、我、苏贝姐、周康康、高琛、小王、赵琴曦、宋初还有一个场记、三个灯光、摄像三个、化妆师一个，一共十六个人。”
“这么多人，你们这个沈导还自掏腰包？够有钱的。”罗队长又在手册上把这些人都画成一个集合。
“沈导虽然不算是国际知名的导演，但他毕竟也拍过很多剧，好歹也应该有些钱吧。”叶裴语说完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话多了，罗队长这幅不相信的样子，明显是在怀疑沈导的动机。是不是那个在逃犯就是个抢银行的什么的呢？叶裴语头脑风暴起来，转念一想自己不应该这样想，沈导只是来这边拍戏而已，自己干嘛不相信他？藏着掖着不是更容易被怀疑。
罗队长问了句：“在这里面你和谁关系最好？”
叶裴语没多想就回答：“都还行，要非说的话就是苏贝姐、周康康和小王……对，还有高琛。”
罗队长把写好的人员名单给她，“这里面应该就是你们剧组的所有人，麻烦你把他们的职位都标注清楚。”
叶裴语接过名单开始划线，感觉像在写人物关系图。
“那天和你一起的人是这个小王，她是演员高琛的助理。可我听说这个高琛不是特别火的明星，他都跟来了助理，怎么另外两位主演……哦就是这个赵琴曦和宋初，连我都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他二人为什么连助理都没有？”罗队长指着电影的男一号和女一号问。
“赵琴曦的助理一个月前就脚腕骨折在家里休养，她的经纪人是集体管理，意思就是不是一对一的，就算她脚没骨折也不可能每个人都照顾到。这个宋初呢嫌麻烦，听说只拍几天就没带他们来。而且苏贝姐说要是有什么问题她也能顶一阵子，大家也就都放心了。”叶裴语解释说。她希望可以说得明白一点，尽管她知道也许这番问话一会儿罗队长还要重新问别人，但她说的都是事实。就别给警察添麻烦了，这深山老林里死了人，谁心里不想赶快解决回家呢？更何况他们还要到林子里去拍戏。
“你跟这个高琛关系也很好吗？”冷不丁地传来秦述的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