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 傻王的金牌宠妾 > 【174】 终是不舍(必看大高潮)

【174】 终是不舍(必看大高潮)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恋上你看书网 www.630shu.cc,最快更新傻王的金牌宠妾最新章节!

    童雪霜看着赫然睁眼的冥墨尘,一怔,但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她支起身体坐起来,眼神冰凉的看着他,声线嘲讽:“不离开,难道让你这样囚禁一辈子?”

    只稍一句话,却已足够让冥墨尘面色苍白,心痛不止。

    他看着她,凝望着的眼神带着某种疯狂的执着,抬起手,轻拂着她耳边的碎发:“雪儿,雪儿……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走到这一步?”

    童雪霜凝眉,不解的看着他。

    冥墨尘望着她的视线已经有些痴了,低眸,握起她垂在身侧的手,看着五指上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低下头,面庞上浮现出苍凉,低声喃喃自语:“为了离开我,你竟然不惜伤害自己,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童雪霜将手握成拳头,撇开视线,面色清冷。

    冥墨尘将她的手珍宝似的捧在怀里,力道温柔的一个个掰开,然后在每个指尖上落下一个轻柔心疼的吻,那满脸的痛楚,仿佛是在他心上挖了一个个的血洞一样,让他疼的无法自持。

    “雪儿,雪儿,这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的……雪儿,我真的好爱你。”冥墨尘每吻一下,就呢喃一次,带着承受不住的伤痛,环在她腰间的手慢慢的往上移动。

    童雪霜意识到什么,想要起身,却发现腰侧突然一阵剧痛,继而是酥麻,而她竟然动不了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张合着嘴,发不出声音,只能狠劲的瞪着眼睛。

    “雪儿。”他的吻附到她的眼皮上,带着某种魔力般道:“睡吧,睡吧,睡好了起来,你就会是我的新娘,唯一的新娘。”

    “唔……”童雪霜剧烈的摇头,却抵挡不住突然而来的眩晕,在男人带着诡异温柔的眼神中,终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冥墨尘伸手揽住她倾斜下来的身子,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无声,却带着难言的哀伤悲绝,他缓缓的低下头,吻上她的红唇,声音模糊不清,却带着让人窒息的凄凉:“雪儿,对不起……”

    夜风徐徐,翠竹轻摇,清风拂进来,吹落了男人眼眶中隐含着的泪水。

    他就坐在那里,抱着怀里的身体,痴痴的落泪,仿佛这样就能疏解满心的歉意。

    爱情,是两情相悦……可是当他连一份同情怜惜也守不住时,他剩下的就只有欺骗了,即使心痛,可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愿意一直如此自欺欺人。

    其实童雪霜的转变,她突然的顺从,他开始是真的满心的欢喜。

    可,昨日午睡她猛然睁眼的那一刻,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冰冷,看到了警惕,他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他是亲眼见证着她眼中这些东西在慢慢的消散的,可是如今,这些东西突然又出现在了她的眼中,并且比以前更甚,他就知道,她的转变不是真的转变,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她以前为了解除身上的春。药药性,他亲眼见过她为自己放血,而这次……进门的那一刻,他就闻见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可是他到底还是存在了一份期待,一份幻想,或许事情并不是像他想的一样,这一切都只是偶然。

    她的手抚在他的脸上,没人知道他有多紧张,又有多复杂,当她手上的劲风袭来时,他再也绷不住满心的痛苦,睁开了眼睛,他……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多冷情,这一次走了,只怕是永远也不会再回头看他一眼,任他是死还是活。

    如果要在拥有只是失去记忆从此人生一片空白的她和彻底失去她,这两者之间做个选择,他愿意选择前者!

    所以,雪儿,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这样做,可你却逼得我不得不这样做。

    他低头,看着睡容安详的她,温柔的亲吻着她的红唇,深情的保证:“雪儿,不管你什么模样,我都会爱你,疼你一辈子。”

    ——

    悬崖边,狂风肆虐。

    女子一身似血红衣,脸色苍白的站在崖边,嘴角挂着猩红色的液体,冷冷的看着他,说出来的话仿佛都是结了一层冰:“冥墨尘我恨你,让我嫁给你……我宁愿死!”

    看着急剧往下掉的红色娇躯,他扑上去,却只抓到一块红色的布,而那抹身影已经彻底沉入了黑色的崖底……

    “不!雪儿!”

    冥墨尘三更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已经是一身冷汗,再也睡不着,梦里的童雪霜冷眼看着他,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悬崖的场景,真实到让人心碎。

    他转头侧身望向身边的佳人,却骇然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从床上下来,急急的打开门去找。

    木屋外,女人坐在门前的阶梯上,墨发飞扬,她仰头望着满天的星星,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沉寂。

    现在还是初春,夜半的风凉到骨子里,她却只着着一件薄衫,娇弱的让人心疼。

    “雪儿……”他小心翼翼的喊,缓步走至她的身边,慢慢的坐下来,想要拥住她,可是女人突然转头,笑看着他:“尘……”

    冥墨尘浑身一颤,猛地收回伸出去的手,从地上跳起来,震怒的看着她:“妖也?”意识到不对劲,他四处打量着周围,怒吼:“你把我的雪儿弄到哪里去了?”

    竹林簌簌作响,女人笑得邪恶,纤细的手指伸出来,指着某一个方向。

    冥墨尘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一个血色的身影被铁丝穿过琵琶骨,挂在半空中,一身的白衣已经被血液染透,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血河,而她垂着头,闭着眼睛,毫无生气……

    “不!不!雪儿!”他声嘶力竭的喊着,扑了上去,却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人飞了出去……

    “雪儿。”冥墨尘突然大喊着坐起来,满脸汗水,只看到眼前一片昏暗,而窗外天边已经开始发白,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低下头,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痛楚传来,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后,才转头看向身边的佳人。

    童雪霜睡得很熟,红唇微启,轻吐兰气,青丝乱在枕边,几丝狂野和恬静糅合起来的极致风情,妩媚而诱人。

    看着她平静的睡容,他笑了,笑得很温柔,很宠溺,不带一丝凉意。

    不禁俯下身子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红唇,痴迷的摩擦着,睡梦中的佳人不堪他的骚扰,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蹙着清冷的眉头转开脸,仿佛在睡梦中都想要躲开他的碰触。

    冥墨尘有些失落,但还是宠溺的笑笑,吻吻她的额头,正欲继续和她一起歇下,却听见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冥墨尘蹙起浓眉,有些警惕的看向门外。

    门“吱吱”一声被推开,随着一阵清风,女子款款走进来,飘逸的红衣,妖媚的姿态,神情玩味,魅惑而撩人。

    看着两人相拥的模样,眼中闪过冷芒,朝冥墨尘似笑非笑的道:“看来翼王爷这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啊。”

    冥墨尘低眸遮住眼中的暴戾的因子,低下头给童雪霜捻好被褥,又动作轻轻地下床,全程都是小心翼翼的,仿佛惟恐惊醒了她。

    做好这一切后,他抬起眼看了眼床边的女人,起身往外走。

    妖也斜肆一笑,跟着身后出门。

    两人刚步出木屋的阶梯,冥墨尘一声怒吼:“你该死!”

    吼完,冥墨尘断然出掌,直逼妖也的面门,妖也眼神一暗,身形一闪,两道人影虚幻交错,瞬间缠斗在了一起,停留在半空中,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快,根本就看不清楚。

    白衣红衣纷飞,快如箭。

    妖也倏然的凌厉掌风,冥墨尘不敌,在闪躲时飘然落下,跌落在一边,喷出一口鲜血,银丝如云,将他的面色衬得越发的雪白。

    妖也不屑的看着他,笑容仿佛都沾染上了一层鲜血,娇艳却也血腥,她看着他道:“你的身手不如我,想要抢走她,于我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没有我,你真以为你还能留她到至今?”

    冥墨尘面色发白,眼神却沉如黑夜:“就算身手不如你,本王拼了这条命,也不容你侮辱她!”

    “是吗?那就得看你有多少条命可以拼了,我不妨告诉你,林子外他们已经追来了。”无奈的摇头,语气更是鄙视:“该说你太天真呢?还是太愚蠢,你真以为就靠你那劳神子的八卦阵,就能抵挡住他们?”

    冥墨尘豁然瞠大了眸子,心中有些惊诧,但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环顾着四周,若静下来细细的辩之,确实能听到周围有细微的动静。

    冥墨尘心不由的一沉,他知道他们会追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以为至少他能挺到过了十五,以他对冥墨烈的认知,他知道他对奇门遁术一点也不熟悉,短短的时日内不可能是他自己找来的,只有可能是跟踪别人而来的,能让他怀疑并且跟踪的那个人,那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而以这个女人的身手和诡异程度,她也不可能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她,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怒目瞪着她:“你故意引他们来的?”

    妖也笑,挑眉,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呵,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婚礼,多冷清不是?我可是存了好心帮你带他们来的,当然,能不能保住这个婚礼,那就得看你的本事咯。”

    望着天边逐渐泛白的天色,她又语气凉凉的道:“最后的时间了,不喂她喝下忘情水,你只怕连最后一点机会也会没有了。”

    冥墨尘低垂着头,将嘴角的血迹用手背擦净,抬起头看着她,声音冰冷:“那不劳你费心!”

    妖也轻笑,不在意的撇撇嘴,道:“哦,既然这样,那我提前预祝你新婚快乐?哈哈……”妖也大笑着,随即转身消失在了漆黑的林子里。

    冥墨尘蹙眉看着妖也离开的方向,心中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刚刚被妖也掌风扫到的胸口也传来一阵阵的痛楚,他稍稍的吸了一口气,抹净了嘴角的红丝,慢慢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才提步往木屋内走去。

    屋内的童雪霜还在沉睡,面色安详,看到这样的她,冥墨尘本来不安的心又奇异般的安定下来。

    他不知道将来会怎样,至少现在他不后悔,他还拥有着她,她还在他所能拥抱的范围内。

    ——

    十五,黄昏。

    童雪霜从沉睡中醒来,眯着眼睛只看到一片片的红,红的耀眼,红的鲜艳,红的喜气。

    她心中一惊,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也是一身的红。

    凤冠霞帔。

    是那日她试过了的喜服。

    而她此刻正是坐在软榻上,周围的环境已经焕然一新,全是红色,大红色,形成红光映辉。

    床前挂着百子帐,铺上放着百子被,床头悬挂着大红色的缎绣龙凤双喜床幔,地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红色地毯,而她面前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系着红稠的白玉杯,和一些不知名的宝器,窗台上是一对双喜桌灯,现在正袅袅燃着。

    这里,已经完全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

    “童姑娘?您醒了?”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身边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同时一只小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似乎想要扶起她。

    “别碰我!”童雪霜转头,冰冷的眸子和她那身似血喜服完全不合,冷酷无情的目光更是让那丫鬟吓了一跳,伸出来的手一下就收了回去。

    站在她另外一边的小丫鬟显然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下子也被吓的不轻,两人局促的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吗?”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俊朗不凡的冥墨尘推门而入,看到已经打扮好,并且清醒了的童雪霜,眼神一亮,急步走了上来,柔声轻唤:“雪儿,你醒了?”

    童雪霜看着他,目光中除了冷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冥墨尘却不在意,低头吻吻她的额头,转头把两个小丫鬟差了出去,并说道:“雪儿,你别着急,这林子里还是只有我们,她们今日只是过来帮我们完成仪式的,等仪式完成,我立马就送她们出去,我们住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话里的意思倒像是童雪霜想和他过两人世界。

    听到这样的话,童雪霜冷笑一声,对他的自欺欺人不置一词。

    “雪儿,你这样可真美。”看着不语,冷着脸的童雪霜,冥墨尘由衷的赞美,看着她的目光中更是带着盛不住的深情和痴迷。

    纯的如雪一般的白晰肌肤,黑的如墨一般的青丝,清冷却剔透的眼眸,虽然披着鲜艳耀眼的凤冠霞帔,可浑身还是散发着漠然的冰冷,仿佛被笼罩在白雾里的冰山雪莲,一点也不真实,甚至是可望不可即的,可于他来说,这一切糅合在一起,仍然是让他心甘情愿痴迷的罂粟,是永远也戒不了的瘾。

    童雪霜闻言,相比于他的动容,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其实今日的冥墨尘也是很俊美,修眉凤目,面容清俊,头上带着镶嵌着玉攒珠的发冠,一身量身订做的红色织锦长袍,掐金边走银丝,自是玉树临风,银色的长发随意的绑着,在肩上又散落了几缕,淡淡散发出一种纤尘不染的气质。

    而他对童雪霜的那一笑,更是美得眩目,令人想起了繁星闪烁的夜幕。

    只是,这一切耀眼夺目都是在旁人眼中,而童雪霜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没有成婚时该有的喜悦和欢愉,更别说待嫁女子的羞涩了。

    童雪霜是被冥墨尘抱出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为她悲哀,今日的天竟然阴沉的可怕,黑洞洞的天空,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能把人随时吸进去。

    童雪霜看着满天的乌云,被红纱掩盖下来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讽刺的弧度:“似乎老天都觉得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冥墨尘一愣,随着她的视线看向满天的乌云,想到昨晚那两个诡异的梦境,只觉得心中一紧,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紧到童雪霜出声讽刺:“怎么,赞同我的话?”

    冥墨尘沉默,继而微微放松了情绪,只是笑望着她,可没人知道他的心此刻有多疼,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他们要用这样的态度和彼此说话,这样的陌生,这样的生疏,比两个陌生人还不如方式。

    可就算心疼的要碎了,他还得绽放着最绝美的笑容,因为今日是他们的婚礼,他期待了那么久的婚礼。

    “雪儿,吉时快到了。”她的话题他避而不答,只是笑着朝她道,视线痴痴的看着她,仿佛就要如此的看到心里去,印在灵魂里。

    远处两个小丫鬟抬着一张红色的桌子上前,上面摆着蔬果和香炉,桌子的正中间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把桌子搬来后,冥墨尘就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两个小丫鬟伏了伏身,恭敬的从屋侧离开。

    广阔的天地里,只剩下两人。

    轻风拂拂,天色暗沉的仿佛是黑夜。

    冥墨尘抚向身边的童雪霜,带着歉意的道:“雪儿,到底是我亏欠了你,不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

    童雪霜冷笑,不语,那冰冷的目光即使隔着红纱也能让男人感觉到。

    冥墨尘笑笑,握着她的手,转回身子,走向那香炉,点上香,又退回到童雪霜身边,望着她一本正经的道:“雪儿,吉时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童雪霜冷眼,冥墨尘沉笑,伸手撩开膝盖上的衣袍下摆,毫不含糊的跪在地上,背挺的笔直,缓缓道:“苍天在上,吾冥墨尘今日愿娶童雪霜为妻,从此福祸共渡,甘苦共尝,富贵不欺,贫贱不离,情深不变。”

    认真的念完这些,冥墨尘才站起来,转头看向身边的童雪霜,他自是知道如果行拜堂礼,她肯定是不会愿意的,他也不可能压着她做。

    遂道:“雪儿,今日我们不行往日那套,只要喝下这交杯酒,我们就算礼成,好不好?”

    看着笑容满面的冥墨尘,童雪霜只觉得他是疯了!否则怎么可能做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回答他的只有冷寂的沉默。

    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怎么了,随着一阵阵轻风吹来,苍翠的竹林里开始升起了缕缕烟雾,簌簌作响,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冥墨尘眼神暗了暗,竹叶纷纷落在他的肩膀上,沾在银发上,他不甚在意的拨了拨,倾着身体往一边的喜杯里倒酒。

    童雪霜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刻,除了簌簌冷风,天地间一片寂静,唯有清冽逼人。

    另外一边,竹林深处,三抹欣长的身影脚步沉沉的往两人的木屋方向走来,狂风将三人的衣服吹的飘荡翻飞。

    冥墨尘似似察觉了些什么,他端着酒壶的手沉寂了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倒酒,潺潺的水声,在风中消散,而他的嘴角则是带着决绝的笑容。

    将酒壶放下,他默默看着两杯酒,闭上眼睛半响,才转身走到童雪霜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她,童雪霜不接,冥墨尘默默的望着她,突然凄然一笑,将自己杯中的酒一仰而尽,酒杯置于地上,突然倾身吻上她的红唇,嘴里的酒一点点的渡给她,一滴不剩。

    在那无尽的缠绵中,他哀怨凄凉的笑着:“雪儿,最后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你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愿,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将都待你如初……”

    童雪霜大骇,心中直觉哪里不对劲,可是迎接她是颈后再次的剧痛,以及无尽的黑暗。

    她在心中冷笑,冥墨尘啊冥墨尘……难道这就是你的不伤害吗?

    冥墨尘抱着已经昏迷的童雪霜,一脸的凄凉,银发上的发簪被风吹的陡然掉在了地上,他却没有捡起,银发在顷刻间散落,散了一肩,他却不顾,只望着怀里昏迷的佳人,目光如秋水般悲伤,心道:“雪儿,如若这药有诈,你死,我陪,如若这药能让你忘记前尘往事,我亦陪,这一辈子,定不离不弃。”

    ——

    当冥墨烈等人赶到木屋前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还未来得及撤下的桌子,以及上面贴着的大大喜字,仿佛在告诉他们这里发生过什么。

    “王爷,这里。”已经进屋搜寻的隐卫拿着屋内的熏香和黑色花朵出来,递给冥墨烈。

    冥墨烈接过两物,在鼻端前嗅了嗅,眉头蹙了起来,显然是认得这两样是什么物件,那黑色的花儿他曾经在鲤城顶山上见过,知道是可以令人全身无力之物,而那熏香,更是熟悉不过,他王府里的库房里就有这东西。

    这些……他……难道用这些东西控制着她?!

    冥墨烈又惊又怒,又气又急,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是什么?”在其他地方搜寻回来的冥墨风和钟鸣同时问道。

    冥墨烈垂下眼帘,未回答,只是将两物丢掷在了地上,用脚狠狠的撵上去。

    他转眸看向那还在燃着的香炉,知道冥墨尘带着疲软无力的童雪霜定走不远,冷声命令道:“方圆百里,给本王找。”

    暗卫同声领命,向各个方向隐去。

    冥墨风和钟鸣对视一眼,下了同样的命令。

    ……

    冥墨尘敢喂童雪霜喝下忘情水,自是想了万全之策,只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一人——妖也。

    从她给他那瓷瓶开始,她就在等着他喂童雪霜喝下,既然如今都喝下了,冥墨尘在她眼中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当冥墨尘以为摆脱了他们时,她施施然的从林子里走出来,冷冷的看着他,勾唇,看着他怀里的人眼神是势在必得:“把她交给我,我饶你一命。”

    冥墨尘眼睛一眯,冷笑:“做梦!”他冷喝一声,身边闪出众多暗卫,个个手拿长剑,银白色的刀面在夜色下闪着森森寒光。

    妖也妖冶一笑,只是随手一挥,那靠近她的众暗卫皆被扇飞,甚至连最起码的反抗也做不了。

    冥墨尘眼神一暗,倒是没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好到了这样的程度。

    他沉了脸色,倏然抱紧怀里的童雪霜,在又一批暗卫冲上去时,带着她纵身跃出包围圈,利用轻功往另外一个方向快速的离开。

    妖也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着急,继续解决着身边不断冲上来的暗卫,那和童雪霜几乎一样的眸子里带着扭曲的笑容,如被什么侵蚀了,变成了红色,妖艳不已。

    ——

    断肠崖。

    绝崖边上,狂风肆虐。

    三方对垒,各不相让。

    冥墨尘凄凉的笑容扬在唇边,抱在怀里的小身子怎么也舍不得放开,可是,老天不肯帮他,就像是他的雪儿说的那样,就连老天都不愿意成全他,不让他们在一起。

    被妖也在半路围堵时,他选了一个方向离开,可是,四个方向,有四个方向,他独独挑中了这个没有路的悬崖。

    “尘,过来,不要一错再错!”冥墨烈看着笑得悲伤的冥墨尘,劝告着。

    冥墨尘摇头笑着,笑得那么的悲伤,眼里是绝望:“错?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哥……”从他选择带着她走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没有退路了。

    他的雪儿心太冷,太冰,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捂热,却始终不能让自己进入她的心里,在他做了这么多违背她的意愿的事情后,她只怕连多看他一眼都嫌恶。

    可是,怎么办,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那么的爱她。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佳人,无声无息的落泪,泪水落在她的唇瓣上,惊起小小的涟漪:“雪儿,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好不好?”

    他哭的悲戚:“黄泉路上,我一直陪着你,雪儿,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他一遍遍的问着她,人缓缓的坐在了地上,手指紧紧的攥着她的衣袖,那么的绝望。

    可是任他如何询问,童雪霜都只是那么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合着眼,无悲无喜,面容依旧娇艳,却给不了他任何想要的回应。

    “冥墨尘,你要做什么!”冥墨烈看到他的反应,倏然紧张的看着他,怒吼出声。

    冥墨尘手指一寸寸的抚摸着怀里的佳人,一点一点,从额头到眉心,再到粉色的红唇,指尖忍耐不住颤栗,眼酸涩无比。

    延绵不绝的泪水一次次的落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唇上……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她醒来,从此,他就永远的失去了她,真正的失去了她,她不会爱他,不会心疼他,甚至连一眼都不会愿意看他。

    那样的日子,他忍受不了。

    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这一世他失败了,来世他还可以努力。

    他可以忍受轮回的痛苦,却不能忍受有她,却不能拥有她的痛苦……

    冥墨尘的手指颤抖的慢慢的附到童雪霜的脖子上,周围人的叫嚣声已经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他的世界一片清明,只剩下一个她。

    手指慢慢的用力,他哭着道:“雪儿,乖,别怕疼,很快的,很快就过去了,我会来陪你,我们一起走。”

    “冥墨尘你疯了!”

    “冥墨尘你住手!”

    “放开!”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可冥墨尘真的已经屏蔽了所有的声音,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在逐渐的收紧,而他手下的童雪霜脸色越来越白,呈现出一种青紫色。

    可是面对这一切,无人敢动,只因冥墨尘所站的位置是悬崖,是峭壁,一个不稳,他们在乎的人可能就会这样尸骨不存!

    “放开她,放开她!谁允许你如此待她!”妖也怒吼,神情接近癫狂,猩红色的眼瞳散发着诡异的光线,让人心底发寒。

    冥墨尘望着她,冷笑,一点点的站起来,将怀里的童雪霜搂的极紧,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未有丝毫放松:“你们是要我们一起跳下去,从此尸身也找不到,还是愿意我就这样掐死她,至少还能保个全身?两者之一,你们自己做选择!”

    “冥墨尘!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冥墨烈怒吼,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冥墨尘的嘴里说出来的。

    冥墨尘看向他,凄惶一笑:“我不是疯了,我只是想和我的雪儿在一起。”

    “那你舍得她陪你一起死?你问过她的意思没有!”钟鸣怒斥,眼神狂怒。

    冥墨尘眼神一僵,低头看向怀里童雪霜,掐在她颈间的手,有片刻的怔愣。

    可是很快,他又坚定了眼神,看着逐渐逼近的众人,毅然决然抱着怀里的人纵身一跃,跳下了那万丈悬崖……

    耳边的风呼呼的吹着,所有人撕心裂肺的怒吼他已经抛至了脑后。

    在不停地坠落感里,他怀里一直昏睡着的佳人,睫毛轻颤,缓缓的睁眼,清澈的眼底,空白一片,单纯的目光就像是这世间刚出世的孩童一般。

    两人就这么怔怔的对望着,他的视线情深不移,她的视线单纯至善。

    几秒后,冥墨尘望着她,终是笑了起来,贪恋的抚摸着她的容颜,深情道:“雪儿,记住,我是你的相公。”言罢,骤然出掌,将怀里已经苏醒了童雪霜用掌力往上推送……他知道他们会接住她的……

    至此,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她的……

    可是,雪儿,你能记住吗?

    我……是你的相公……

    [冥墨尘自白]

    父皇常常说,他们出生的那天,红霞满天,极其的美丽,是上天给冥国将民生安康的最好征兆,所以他们理所当然是他最爱的皇子,从出生开始就独揽所有宠爱的皇子。

    是啊,不是他,是他们。

    他的出生并不孤独,他还有一个哥哥,比他早一刻钟的时间到这个世界。

    对这个唯一的哥哥,他很敬重,也很亲近,一卵同胞,这估计是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了吧,他没有理由不和他亲近,不是吗?

    母亲是皇后,舅舅是手握兵权的镇国大将军,这一切的一切身份注定了他们即将不凡的一生。

    小时候,舅舅最爱说,小尘,小烈,你们尽管玩,这世界上天大的事情舅舅都给你们扛。

    每每这个时候,母后就会说:“别听你们舅舅胡说,尘儿和烈儿要做乖孩子,这样你们父皇才会喜欢。”

    父皇。

    父皇有很多孩子,这他是知道的,但是父皇最喜欢他们,这他也敢肯定。

    他愿意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母后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他喜欢看见母后欢喜的眼神,摸着他的头说,尘儿最乖了,这个时候是他最满足的时刻。

    而他一卵同胞的兄弟则是对此不屑,比起他,他过得更加恣意,甚至是任性妄为。

    从他记事开始,他的哥哥几乎都在恶作剧,把宫里能整的人都整了个遍,以至于很多太监和宫女见到他就害怕,绕着走。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在一边笑看着,不阻止,也不帮忙,他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谁也无权去改变别人的。

    那时候他们有父皇的宠爱,母后的呵护,舅舅的庇护,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如此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他的母后开始叹气,很频繁的叹气,有时候看着他们的眼神带着他无法理解的担忧和复杂,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那一天。

    那是三月里最温暖的一天。

    母后带着他们去京城最大护城河游湖,同行的还有舅舅,虽然船上到处是守卫,算不上自由,可是他和哥哥还是高兴坏了,母后担忧他们的安全,从不带他们出来进行这样的活动的,这还是第一次。

    船行至护城河中间时,哥哥指着一处惊叫,他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抹黑色的背影漂浮在河中间,沉沉浮浮的,周围还有淡淡的血色。

    闻讯赶来的还有母后,母后唤人把人从湖中救起。

    那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身上带着不知名的伤,闭着眼睛,奄奄一息,他看着只觉的心脏一紧,下意识的朝母后要求救她。

    其实后来想起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那时候她披头散发,脸因为泡在水中,有些发白,那模样其实真算不上好看,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好漂亮。

    女人清醒了那么一瞬间,后来又昏迷了。

    为了能尽快的救治他,他们游湖还未尽兴,就赶了回去,请了最好的大夫整治她。

    女人受的伤很奇怪,就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也看不出她是受的什么伤,从她胸口的肉里取出的暗器,更是连舅舅也从未见过。

    当大夫在取那暗器时,他们皆在旁边看着,母后说,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样的伤即使是成年男子也会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可她,只是眉宇皱着,吭都不没有吭一声。

    哥哥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在那暗器送到母后手上时,瞬间抢了过去,上下研究着,还走到床边,恶意的戳弄床上昏迷的人。

    要是以前,他对待这样的事是从来不会管的,可是那次不知为何,他就忍不住制止了他,哥哥倒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异常,他更多地注意力在那暗器上。

    女人暂时不会醒来,他们只能都出去,母后说身份不明的人只能放在舅舅府上,不能带回宫,母后和俞嬷嬷两人关着门在书房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他和哥哥无聊的坐在外面,看着那暗器在阳光底下散发着奇特的光线。

    半响,哥哥拉着他小声道,要不要去看看她?他知道哥哥只是想知道这枚暗器是什么,但是他却是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避开奴才丫鬟走到那女人歇着的房间,哥哥进了房间,他守在外面,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了哥哥变色的脸。

    夜半时,哥哥再次邀他去看那个女人,他们爬上了屋顶,看着哥哥腰侧的东西,他知道他要整她了,他不忍,再次求情,却同样无果。

    瓦片被轻轻的掀开,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到床上的女人,闭目睡觉的样子,面色苍白,毫无防备,明显就是一个弱女子,他想要再次阻止哥哥的动作,可是哥哥却突然放开袋子,把那一团恶心的东西倒了下去。

    下面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只是见那些恶心的东西倒下去后,突然一阵疾风铺面而来,还有更多的是那令人泛呕的气味。

    那蠕动的生物他相信不管是谁,看到都会觉得恶心,所以他和哥哥两人慌了张,手忙脚乱的跳着,早已经忘了身在何处,以至人掉了下去,被母后抓了包。

    因为这件事情,哥哥彻底的记恨上了,无数次都说一定要好好的整整她,只是,不待他出手,母后就带着他们回宫了。

    为此,他心中有那么一点高兴,毕竟她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一直是哥哥做的太过分了。

    回到宫里,虽然开始几天他们都会想起她,但是时间久了,他们渐渐的也就忘记了,直到舅舅打仗班师回朝那一天。

    舅舅,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崇拜的人,不但是因为他身手不凡,更是因为他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概,他不止一次的摸着他和哥哥的头说,小尘,小烈,你们长大了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知道吗?

    顶天立地,他不是很透彻的明白这个词,但是他知道,他要的做的就是舅舅这样的人。

    站在大厅里,再次看到她,他莫名的欢喜着,可是舅舅和母后似乎都不怎么喜欢她,舅舅更是想要杀了她,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舅舅不是想杀她,只是想要试探她。

    他不知道母后用了什么方法,把她带到了宫中,从此成了他和哥哥的贴身宫女,却不用做任何宫女做的事情,只需要每日跟着他们就行。

    那时候的他们,尚不知危险已经靠近,每日还活在无忧无虑中,哥哥更是以整她为乐,尽管每次最后整到的都是自己,可他还是乐此不疲。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几个月,直到那日。

    其实他知道哥哥没想真的对她怎么样,只是一直在她手中吃暗亏,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当他们听到那些宫女的交谈声时,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全身冰凉,他和哥哥赶到御花园,可是那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她不见了,被大哥带走了。

    他和哥哥都吓坏了,跑到母后那里,他们也第一次的受到了惩罚,可是跪在祠堂里,他是真心的在祈祷,希望她不要有事。

    她整整的失踪了一天,他和哥哥几乎绝望,当再次看到她时,他看到了哥哥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

    从这以后,他和哥哥是真的把她成了家人看待,虽然哥哥每次都会故意作对,但是他知道,他和他一样,都喜欢她,也很依赖她,就算她一直这样对他们冷冰冰的,他们还是一样的喜欢她。

    狩猎。

    是他们冥国皇家秋天最大的活动,在那日,只要谁夺得头彩,就可向父皇换个愿望,他和哥哥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很高兴,更高兴的是她也陪着他们。

    只是,那时候他们一辈子也不会想到,就是那次狩猎,带走了他们所有的幸福与希望。

    舅舅死了,被抄了家,母后也死了,一夜之间,他们从冥国最尊贵的嫡亲皇子变成了人人可以欺侮的罪后之子。

    衣不保暖,食不果腹,每日还要面对别人的欺侮,这些是他们一辈子也没想到的日子,他们却在那段时间过了个透彻。

    好在,他们还有她,她会护着他们,会为他们张罗吃食,他和哥哥对她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所以当自己有好吃的时,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想给她留下。

    可惜,他们忘记了她的话,这个皇宫谁也不能信,他们到底是太小,太过天真,所以当他们双双中毒时,痛不欲生时,他们才发现,他们真的好傻好天真。

    为了承诺,为了救他们,她把唯一的解药让给了他们,自己却命丧黄泉。

    当他醒来的那一刻,他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却不是报仇,而是救她。

    可是救她,他们需要强大,需要有权。

    装疯卖傻。

    那是他们那时候唯一能保命的方法。

    为了救她,他们从燕国带来侏人,从他们身上获得救人的蛊毒,蛊毒,向来是世人不愿意沾染的东西,可是为了救她,他们什么也顾不得,即使要牺牲很多无辜之人。

    为了救她,他们在很多人身上中下了蛊毒,最后却只有一个女人能够承接,那就是他们府上的一个丫鬟,殷雪。

    这个蛊毒在殷雪身上养了八年,直到足够的成熟,他们才把她换到身边,选定她为他们的开包丫鬟。

    ------题外话------

    冥墨尘的感情,不知道有几个人理解,哎……

本站推荐:一号红人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少帅你老婆又跑了与校花同居:高手风流天价宠儿:总裁的新妻蜜爱100分:不良鲜妻有点甜惹火999次:乔爷,坏!陆少的暖婚新妻总裁爹地超给力早安,总统大人!

傻王的金牌宠妾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恋上你看书网只为原作者香辣小龙爷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香辣小龙爷并收藏傻王的金牌宠妾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