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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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疯了！
所有听闻戚望此言之人，心中都只剩下这个念头。
这已非嚣张轻狂可以解释了，这不就是脑子有病吗？
丙级之身邀战第一仰星！
蜉蝣撼树？
不自量力！
王柳是名副其实的人类第一强者，即便是在场的这几位仰星级强者也不敢说这话！仰星之间互有高低，各不相让，可这并不包括王柳！
王柳的强大是远远超出正常水准的！
他把剩下人甩出了一大截距离！
连同为仰星的顶尖强者都不会去找王柳寻不痛快！
区区一个只有丙级的年轻人，竟敢放言让王柳赐教！是缘由他一拳打溃了一个乙级中等带来的自信吗？
这一拳确实很惊艳，很离谱！
可这并不是他在王柳面前能拿出来的底气，就算戚望现在一拳打死的是一个甲级中等也没用！
仰星是仰星，王柳是王柳！
王柳可以视作一名仰星级强者，可仰星级强者却没办法成为王柳！
白袍青年眯眼看着眼前青年。
很锋锐，很凌厉的眼神，他经常见到这种眼神。
因为他自己就拥有！
无惧无畏！
“你太弱了。”王柳平淡说了一句，他目光扫了一眼远处被禁锢在原地的女孩，“基地市内不允许任何半感染者存在！”
动手？
还开着同步直播的王柳，不顾脸面朝一名丙级晚辈出手？
不不不。
在场的五名仰星级都心知肚明，王柳才不是那种会在意世俗眼光的人，他更不会顾忌戚望会不会是刘浪的徒弟，他会像一脚踹落王逸魏一样，毫不犹豫的动手！
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戚望，用以杀鸡儆猴给全球人类看，以此立威又何妨？
难不成还有人敢找王柳的麻烦？
让他改变主意的，是这年轻人的眼神。
这两人，拥有着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意志！
所以王柳懒得多此一举，因为他明白自己即使出手了也无济于事，伤痛和死亡并不让眼前青年的意志有丝毫动摇。
戚望从王柳身边走过，他站在巨坑旁，索性坐在坑沿便看着底下那仰躺着的黝黑汉子。
戚望看着王逸魏。
六个仰星级以及通过直播同步的全球人类看着他。
“王柳！”戚望并没有回头，坐在坑沿边的他左脚还踩着地面，手肘搭在膝盖上，轻声说道：“我从一开始就没觉得你做错了，相反，我认为这才是一个真正顶尖强者，一个全球人类先驱者该做出的决定，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达到了你们这样的高度，同样的选择摆在我面前，我会怎么做？”
“我一次次的扪心之外，一次次得到的答案让我不敢对这次事件，对你们有任何言语。”
黑发青年自嘲一笑，“从小到大，我每次碰见无法解决的困难时候，只会怨恨自己的无用，我从不敢奢求任何帮助和外力上，求的来还好，求不来哪怎么办？”
“桐洋市破城之时，我眼睁睁看着我养父冲上城头，一去不回，转移途中，我同样只能看着我妹妹身受感染，抱憾终生，如今，我还是只能看着她被驱逐，颠沛流离。”
“每一次我都不会去怪任何人，任何事，为什么桐洋市守不住了，为什么没有人来保护我们转移，为什么你们要驱逐感染者，不给他们留活路。”
“每一次，我在想的都是一件事，我为什么还不够强？我要是足够强，强到那守护桐洋市，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啊？我强到能够护住年酥抵达云烟市，她又岂会感染？我强到能够灭杀全球怪兽，何需再驱逐半感染者？”
戚望微微偏头看着身后六人，髋骨硬起，“我戚望修行至今，一次次的搏命，一次次的倾尽所有，为的就是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因此信念，我从未放弃！无论前途险阻！”
一片沉默。
坑底的黝黑汉子不知何时已经缓缓站起了身。
戚望也是随之起身，他朝向老人，真挚行礼，躬身道：“老师，请恕我无法再常驻学院了，余下时间，我会在城外新建一个人类聚集点，但每隔一月我还是会抽时间回学院留存身体数据的。”
老人背着手，默默点头。
如果没有戚望刚才打溃王昀的那一拳，他甚至连说这些话的资格都没有！
六大仰星级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王柳落下，众人聚集，为的就是搞明白一件事，就如卓洛的实力超绝是因为元素融合，王柳能够斩杀钢铁魔蛛是掌握了水之真意。
那么违反基本定律，能够以丙级之身一拳打溃乙级中等的戚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六名仰星级都盯着戚望。
没有动用元素之力，说明戚望没跨入乙级！那么刚才一拳就是纯粹的肉体力量了！可人类的身体素质极限就是丙级高等！
即使在血肉内蕴藏宇宙能量后打出的力量，也顶多达到丙级极限的层次，这点力量，和掌握元素之力的乙级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戚望就是做到了！
六人心中都有了一个怀疑，这个怀疑驱使他们全部聚集在此地。
顶着有史以来第一天才称号的戚望，地位和身份是极高的，尤其是在人类高层眼中，如果是一个正常的这种天才，他们甚至可以将其视为下一代的希望，但是戚望不一样。
戚望是一名半感染者！
在场的仰星级强者们是不可能拿看待同等天才的眼光看待他的！毕竟在此之前，没有人成功逃脱原初病毒的魔掌，那么一个仅仅只有一两年性命的绝世天才，再妖孽又有何用？
能对人类如今局面有多大帮助？
所以一开始，这些仰星级强者都没把戚望当回事！
第一次和戚望接触的时候，王柳因看重其天赋，甚至提出要帮戚望抹除病毒，可戚望最后还是选择了拜刘浪为师，寻求在原初病毒上的突破。
从那之后，在常人看来无比耀眼的戚望，以后注定将位列人类顶尖强者，前途坦荡辉煌，可在仰星级强者眼中，这已经是他的最后末路。
但是现在！
戚望展现了超越正常意义范围的实力！
难不成已经突破了病毒限制？
倘若真是如此，那一旦突破了性命威胁的戚望，以他的卓绝天赋，那给予他一些时间，恐怕头上的名头就得从天才换成强者了。
有史以来的人类第一强者！
甚至超越乙级的卓洛，仰星的王柳！
刘浪不止一次的说过，只要戚望能熬过这道死门关，那至少就是第二个王柳！
戚望本身的天赋就已经无比惊艳，一旦再寻到了原初病毒的门路，媲美王柳有什么不可能的？
超越都是正常！
戚望打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会向王昀打出这一拳，否则根本就没有人会正眼瞧他，年轻人此刻给出解释的答案，缓缓说道：“我并没有突破难关，但我逐渐明白了一个事实，人类，人的身体，潜藏着难以想象的奥妙和力量，我们被所谓的极限固定了思想。”
“十一年前，所有人类的极限都摆在了明面纪录上，那时候可曾有人想过会有如今可以上天入地，搬山倒海的强者吗？”
“那么现在，再过十一年，为什么就敢断定，人类身体素质的极限就是丙级高等呢？”
“单从我们熟知的科学角度，人体的身体血管，总长度约有六万英里，而区区人类才多长？”
“人体的肌肉纤维比头发还要细，但是可以承受比它自身重1000倍的重量！”
“大脑每秒从人体各器官接受神经电信号，可达1亿条信息！”
黑发青年轻声说道：“《人体简史》上有一句话我至今记忆深刻，如果把体内的DNA搓成一条线的话，它能延伸100亿英里，比地球到冥王星的距离还远，所以光靠自己就足够离开太阳系了，从字面意义来看，你自己就是宇宙！”
“人身小天地，可蕴大无穷！”
一片死寂。
汤姆森、揭罗等人愣愣的看着那青年。
戚望喃喃说道：“这种力量是一把双刃剑，我一定会找到制服它的办法，一定会！”
即刻起。
在场仰星级看向戚望的眼神便变了，显然戚望所言已让他们心头触动。
一袭白袍的男子后退一步，他平静说道：“我还是曾经的那句话，祝你能够成功，为人类开启新的纪元。”
戚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突然问道：“王柳！如果半感染者不愿意撤出，那你打算如何？强势镇压？”
全球六十余万半感染者是不可能都乖乖离开基地市的！这是让他们送死！就算他们本人同意，可他们的亲人、好友都不会善罢甘休！
从刚才起，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造成了巨大的世界动荡！
同步直播之下，已经转身欲要离去的白袍男子脚步一停，他微微偏头，冷漠道：“镇压？”
王柳的声音很平静，却也毫无温度，“我希望你，你们，所有人类都不要忘记了，灾变开始的短短三天，全球就死了整整几十亿人！与之相比，现在才区区六十万人半感染者！即使拖泥带水的扯出了六百万人又如何？”
这名人类第一强者，刚刚才斩杀了钢铁魔蛛，威震世界的王家家主，冰冷说道：“三天之后，我会亲自动手！全球所有基地市内，不允许再出现任何一名半感染者！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一万，我杀一万！”
“倘若这六十万的半感染者都尽皆不离开，倘若这些半感染者抱团形成了六百万人的规模，我就杀光这六十万人！六百万人！永绝后患！”
寥寥几句。
却让全球气温都降至了冰点，如临寒冬。
直播屏幕之后，是一张张呆滞脸庞和颤抖躯体，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只是眼见那一抹流光跨空而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嘴唇颤抖，吐出了两个字，“疯子……”
疯了！疯了！
所有听闻戚望此言之人，心中都只剩下这个念头。
这已非嚣张轻狂可以解释了，这不就是脑子有病吗？
丙级之身邀战第一仰星！
蜉蝣撼树？
不自量力！
王柳是名副其实的人类第一强者，即便是在场的这几位仰星级强者也不敢说这话！仰星之间互有高低，各不相让，可这并不包括王柳！
王柳的强大是远远超出正常水准的！
他把剩下人甩出了一大截距离！
连同为仰星的顶尖强者都不会去找王柳寻不痛快！
区区一个只有丙级的年轻人，竟敢放言让王柳赐教！是缘由他一拳打溃了一个乙级中等带来的自信吗？
这一拳确实很惊艳，很离谱！
可这并不是他在王柳面前能拿出来的底气，就算戚望现在一拳打死的是一个甲级中等也没用！
仰星是仰星，王柳是王柳！
王柳可以视作一名仰星级强者，可仰星级强者却没办法成为王柳！
白袍青年眯眼看着眼前青年。
很锋锐，很凌厉的眼神，他经常见到这种眼神。
因为他自己就拥有！
无惧无畏！
“你太弱了。”王柳平淡说了一句，他目光扫了一眼远处被禁锢在原地的女孩，“基地市内不允许任何半感染者存在！”
动手？
还开着同步直播的王柳，不顾脸面朝一名丙级晚辈出手？
不不不。
在场的五名仰星级都心知肚明，王柳才不是那种会在意世俗眼光的人，他更不会顾忌戚望会不会是刘浪的徒弟，他会像一脚踹落王逸魏一样，毫不犹豫的动手！
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戚望，用以杀鸡儆猴给全球人类看，以此立威又何妨？
难不成还有人敢找王柳的麻烦？
让他改变主意的，是这年轻人的眼神。
这两人，拥有着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意志！
所以王柳懒得多此一举，因为他明白自己即使出手了也无济于事，伤痛和死亡并不让眼前青年的意志有丝毫动摇。
戚望从王柳身边走过，他站在巨坑旁，索性坐在坑沿便看着底下那仰躺着的黝黑汉子。
戚望看着王逸魏。
六个仰星级以及通过直播同步的全球人类看着他。
“王柳！”戚望并没有回头，坐在坑沿边的他左脚还踩着地面，手肘搭在膝盖上，轻声说道：“我从一开始就没觉得你做错了，相反，我认为这才是一个真正顶尖强者，一个全球人类先驱者该做出的决定，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达到了你们这样的高度，同样的选择摆在我面前，我会怎么做？”
“我一次次的扪心之外，一次次得到的答案让我不敢对这次事件，对你们有任何言语。”
黑发青年自嘲一笑，“从小到大，我每次碰见无法解决的困难时候，只会怨恨自己的无用，我从不敢奢求任何帮助和外力上，求的来还好，求不来哪怎么办？”
“桐洋市破城之时，我眼睁睁看着我养父冲上城头，一去不回，转移途中，我同样只能看着我妹妹身受感染，抱憾终生，如今，我还是只能看着她被驱逐，颠沛流离。”
“每一次我都不会去怪任何人，任何事，为什么桐洋市守不住了，为什么没有人来保护我们转移，为什么你们要驱逐感染者，不给他们留活路。”
“每一次，我在想的都是一件事，我为什么还不够强？我要是足够强，强到那守护桐洋市，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啊？我强到能够护住年酥抵达云烟市，她又岂会感染？我强到能够灭杀全球怪兽，何需再驱逐半感染者？”
戚望微微偏头看着身后六人，髋骨硬起，“我戚望修行至今，一次次的搏命，一次次的倾尽所有，为的就是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因此信念，我从未放弃！无论前途险阻！”
一片沉默。
坑底的黝黑汉子不知何时已经缓缓站起了身。
戚望也是随之起身，他朝向老人，真挚行礼，躬身道：“老师，请恕我无法再常驻学院了，余下时间，我会在城外新建一个人类聚集点，但每隔一月我还是会抽时间回学院留存身体数据的。”
老人背着手，默默点头。
如果没有戚望刚才打溃王昀的那一拳，他甚至连说这些话的资格都没有！
六大仰星级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王柳落下，众人聚集，为的就是搞明白一件事，就如卓洛的实力超绝是因为元素融合，王柳能够斩杀钢铁魔蛛是掌握了水之真意。
那么违反基本定律，能够以丙级之身一拳打溃乙级中等的戚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六名仰星级都盯着戚望。
没有动用元素之力，说明戚望没跨入乙级！那么刚才一拳就是纯粹的肉体力量了！可人类的身体素质极限就是丙级高等！
即使在血肉内蕴藏宇宙能量后打出的力量，也顶多达到丙级极限的层次，这点力量，和掌握元素之力的乙级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戚望就是做到了！
六人心中都有了一个怀疑，这个怀疑驱使他们全部聚集在此地。
顶着有史以来第一天才称号的戚望，地位和身份是极高的，尤其是在人类高层眼中，如果是一个正常的这种天才，他们甚至可以将其视为下一代的希望，但是戚望不一样。
戚望是一名半感染者！
在场的仰星级强者们是不可能拿看待同等天才的眼光看待他的！毕竟在此之前，没有人成功逃脱原初病毒的魔掌，那么一个仅仅只有一两年性命的绝世天才，再妖孽又有何用？
能对人类如今局面有多大帮助？
所以一开始，这些仰星级强者都没把戚望当回事！
第一次和戚望接触的时候，王柳因看重其天赋，甚至提出要帮戚望抹除病毒，可戚望最后还是选择了拜刘浪为师，寻求在原初病毒上的突破。
从那之后，在常人看来无比耀眼的戚望，以后注定将位列人类顶尖强者，前途坦荡辉煌，可在仰星级强者眼中，这已经是他的最后末路。
但是现在！
戚望展现了超越正常意义范围的实力！
难不成已经突破了病毒限制？
倘若真是如此，那一旦突破了性命威胁的戚望，以他的卓绝天赋，那给予他一些时间，恐怕头上的名头就得从天才换成强者了。
有史以来的人类第一强者！
甚至超越乙级的卓洛，仰星的王柳！
刘浪不止一次的说过，只要戚望能熬过这道死门关，那至少就是第二个王柳！
戚望本身的天赋就已经无比惊艳，一旦再寻到了原初病毒的门路，媲美王柳有什么不可能的？
超越都是正常！
戚望打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会向王昀打出这一拳，否则根本就没有人会正眼瞧他，年轻人此刻给出解释的答案，缓缓说道：“我并没有突破难关，但我逐渐明白了一个事实，人类，人的身体，潜藏着难以想象的奥妙和力量，我们被所谓的极限固定了思想。”
“十一年前，所有人类的极限都摆在了明面纪录上，那时候可曾有人想过会有如今可以上天入地，搬山倒海的强者吗？”
“那么现在，再过十一年，为什么就敢断定，人类身体素质的极限就是丙级高等呢？”
“单从我们熟知的科学角度，人体的身体血管，总长度约有六万英里，而区区人类才多长？”
“人体的肌肉纤维比头发还要细，但是可以承受比它自身重1000倍的重量！”
“大脑每秒从人体各器官接受神经电信号，可达1亿条信息！”
黑发青年轻声说道：“《人体简史》上有一句话我至今记忆深刻，如果把体内的DNA搓成一条线的话，它能延伸100亿英里，比地球到冥王星的距离还远，所以光靠自己就足够离开太阳系了，从字面意义来看，你自己就是宇宙！”
“人身小天地，可蕴大无穷！”
一片死寂。
汤姆森、揭罗等人愣愣的看着那青年。
戚望喃喃说道：“这种力量是一把双刃剑，我一定会找到制服它的办法，一定会！”
即刻起。
在场仰星级看向戚望的眼神便变了，显然戚望所言已让他们心头触动。
一袭白袍的男子后退一步，他平静说道：“我还是曾经的那句话，祝你能够成功，为人类开启新的纪元。”
戚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突然问道：“王柳！如果半感染者不愿意撤出，那你打算如何？强势镇压？”
全球六十余万半感染者是不可能都乖乖离开基地市的！这是让他们送死！就算他们本人同意，可他们的亲人、好友都不会善罢甘休！
从刚才起，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造成了巨大的世界动荡！
同步直播之下，已经转身欲要离去的白袍男子脚步一停，他微微偏头，冷漠道：“镇压？”
王柳的声音很平静，却也毫无温度，“我希望你，你们，所有人类都不要忘记了，灾变开始的短短三天，全球就死了整整几十亿人！与之相比，现在才区区六十万人半感染者！即使拖泥带水的扯出了六百万人又如何？”
这名人类第一强者，刚刚才斩杀了钢铁魔蛛，威震世界的王家家主，冰冷说道：“三天之后，我会亲自动手！全球所有基地市内，不允许再出现任何一名半感染者！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一万，我杀一万！”
“倘若这六十万的半感染者都尽皆不离开，倘若这些半感染者抱团形成了六百万人的规模，我就杀光这六十万人！六百万人！永绝后患！”
寥寥几句。
却让全球气温都降至了冰点，如临寒冬。
直播屏幕之后，是一张张呆滞脸庞和颤抖躯体，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只是眼见那一抹流光跨空而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嘴唇颤抖，吐出了两个字，“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