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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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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中考都落幕了，几家欢喜几家愁。
韩子凌一手漂亮的操作，考出了满意的成绩，别人惊心动魄查成绩想志愿的时候，他已经安安稳稳被心中理想的学校录取了，而且还有很大的挑选专业余地。
罗文斌、饶书琴、傅立民长期保持了良好的学习习惯和优异成绩，对他们来说，中考不过是一次简单不过的测验，如愿考上心中理想的学校。
程峥不过是后来者居上，中考并没有超常发挥，在擦边球上考过了重点高中录取线，真正成为韩子凌的学弟，可这让他切身体会到，任重而道远并不是一句空话。
蔡妍妍却最终受不住家里人的束缚，成绩比平时模拟考试远远低了一大截，正面临着家里人带来的压力：升学？留级？
这都是常见的，不过是考好了，选择更多，心情更飞扬；没考好的，没有选择的余地，心底落魄，仅此而已。
毕诗雨的情况则夹在两者之间。
“诗雨，你的成绩是很不错的，不能留在这边上学，老师也感到惋惜！”孟时靖脸上露出不舍，对着她和毕媛媛说。
“不能留在这边上学？孟老师，我不太懂。”毕媛媛有点反应不过来，七百多分的中考成绩，是个漂亮的结局，可为什么学校不能收？
“是这样的，开始报读我们学校的时候，我有跟诗雨姑父提过，因为她不是本地户籍学生，虽然可以在这边参加中考，但按照政策，是要回到户籍所在地考高的。”孟时靖也吃惊，他们两人居然不知道这一回事。
“啊？”毕媛媛看着孟时靖，好一会才醒悟过来，这么大的一件事，都被他们忽略了，她把毕诗雨拉过来，说：“那我们回广西上高中，者不影响吧？”
孟时靖肯定地说：“不影响的，还是可以正常参加高考，上大学的，诗雨成绩很好，倒是不用担心。”
“明白，谢谢孟老师！”
“不客气，有需要联系我。”孟时靖交代毕诗雨，“不管在哪里上学，都要好好努力，别浪费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明白吗？”
“孟老师，我知道了，谢谢您！”
姑侄两人离开了学校。
当初，犹豫是否“过继”的事，两夫妇并没有最终给毕诗雨落实户籍的去向，后来郭伟成又闹成那样，就更没留意户籍的事了，而当时郭伟成困在毕媛媛与郭老太太两人之间，总觉得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事不用急，活生生又忘记了。
当事人毕诗雨倒是觉得，哪里上学无所谓，能跟姑妈一起就可以了，“姑妈，没事，哪里上学都一样。”
毕媛媛感动地看着诗雨，她知道这孩子原本可以在广西可以好好地正常上学，与家人一起，可为了她，她毅然选择了来深圳，她把手搭在诗雨肩上，搂到自己身边，说：“好……”
一路无话，回家做饭。
晚饭后，毕诗雨照常下楼扔垃圾，巧的是，回来路上，遇见球场上大杀四方的韩子凌和程峥，这是第一次，毕诗雨看见他们同框。
隔着铁丝，毕诗雨认真欣赏两人较量。
进攻时，一个稳重大方，左攻右闪，前进后退，一步一动有章有法，有条不紊，像一个历尽厮杀，胜券在握，江山踩在底下的王者，不慌不忙；一个惊如天人，浑身能量无从释放，一盘棋下到最后，无力回天却丝毫不退让，每一次进攻都极具东山再起的气势。
几个回合，两人会心一笑，终于停下来了，毕诗雨也轻轻微笑，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晚饭前，姑妈的两通电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没办法的，肯定要回来上高中，别白白浪费了孩子的才华。”
“我没事，不用管我。”
“都多大的人了，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吗！肯定是孩子的前程重要，行了，过完暑假我就带她回来，你别多事！”
“知道，行了，就这样吧！”
这样的口吻，不用想，毕诗雨也知道对方是她爸爸，而事情，无非就是让她爸爸找好对接高中，让她回广西上学。她轻轻打开门，看见毕诗雨在阳台拿着手机，沉默不语的背影显得特别孤单，她瞬间有些心疼。
毕媛媛眼里灌满了泪水，可她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孩子都要远离自己，而自己永远都拖孩子后腿。她擦擦眼里，有拨通了另一则电话：
“郭伟成！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跟我说！”
“什么事？诗诗上学的事！你别告诉我你有真心为她考虑过！”
毕媛媛气炸了，一时说不出话，她自己知道，这话套自己身上同样适合，她又全心全意顾及过自己的侄女吗？
对方似乎也是在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毕媛媛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时光都能倒流！”
之后的话，无非就是一些情绪发泄。
毕诗雨其实心中早有决定，可她还是忍住没说，看着远处的两人，前程同样跟自己有了方向，可哪能一样？韩子凌是从此翱翔空中，程峥是随着韩子凌的轨迹往前走，而自己注定要走另一条路。
她再次接受命运的安排，惆怅地默默额头，转身离开。
“诗雨！”
“毕诗雨？”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
毕诗雨转身，打招呼：“原来是你们俩，我以为是谁叫我呢！”她笑了笑反问：“下楼扔垃圾，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
“我们经常这时候来打球，难得大考都结束了，听说你考得很不错，恭喜了！”韩子凌真心替她开心，这听说，自然是听程峥说的。
“是啊！我都跟子凌哥说了，我就差远了，只能“尾随”你去做子凌哥的学弟。”程峥开心笑着说。
“已经很不错了！”毕诗雨肯定程峥，转看韩子凌，开心地说：“子凌哥自然也是心想事成了，恭喜恭喜！”
“我还好，谢谢。”韩子凌虚心接受道喜。
毕诗雨除了笑笑，真心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了，她向两人挥挥手，“你们继续，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好，明天要打球吗？”韩子凌忙问。
“不了，明天有事，跟姑妈说好了，下次约，拜~”毕诗雨笑着离开。
“行，下次约。”意识到毕诗雨有难言之隐，韩子凌没有继续问什么时候有空。
“子凌哥跟毕诗雨经常打球？”程峥突然有点不舒服，问道。
“哪来的时间！”韩子凌坦率地说，“都是假期碰见才打一下，她羽毛球可厉害呢，少有的球友！”
原来如此。
高考，中考都落幕了，几家欢喜几家愁。
韩子凌一手漂亮的操作，考出了满意的成绩，别人惊心动魄查成绩想志愿的时候，他已经安安稳稳被心中理想的学校录取了，而且还有很大的挑选专业余地。
罗文斌、饶书琴、傅立民长期保持了良好的学习习惯和优异成绩，对他们来说，中考不过是一次简单不过的测验，如愿考上心中理想的学校。
程峥不过是后来者居上，中考并没有超常发挥，在擦边球上考过了重点高中录取线，真正成为韩子凌的学弟，可这让他切身体会到，任重而道远并不是一句空话。
蔡妍妍却最终受不住家里人的束缚，成绩比平时模拟考试远远低了一大截，正面临着家里人带来的压力：升学？留级？
这都是常见的，不过是考好了，选择更多，心情更飞扬；没考好的，没有选择的余地，心底落魄，仅此而已。
毕诗雨的情况则夹在两者之间。
“诗雨，你的成绩是很不错的，不能留在这边上学，老师也感到惋惜！”孟时靖脸上露出不舍，对着她和毕媛媛说。
“不能留在这边上学？孟老师，我不太懂。”毕媛媛有点反应不过来，七百多分的中考成绩，是个漂亮的结局，可为什么学校不能收？
“是这样的，开始报读我们学校的时候，我有跟诗雨姑父提过，因为她不是本地户籍学生，虽然可以在这边参加中考，但按照政策，是要回到户籍所在地考高的。”孟时靖也吃惊，他们两人居然不知道这一回事。
“啊？”毕媛媛看着孟时靖，好一会才醒悟过来，这么大的一件事，都被他们忽略了，她把毕诗雨拉过来，说：“那我们回广西上高中，者不影响吧？”
孟时靖肯定地说：“不影响的，还是可以正常参加高考，上大学的，诗雨成绩很好，倒是不用担心。”
“明白，谢谢孟老师！”
“不客气，有需要联系我。”孟时靖交代毕诗雨，“不管在哪里上学，都要好好努力，别浪费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明白吗？”
“孟老师，我知道了，谢谢您！”
姑侄两人离开了学校。
当初，犹豫是否“过继”的事，两夫妇并没有最终给毕诗雨落实户籍的去向，后来郭伟成又闹成那样，就更没留意户籍的事了，而当时郭伟成困在毕媛媛与郭老太太两人之间，总觉得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事不用急，活生生又忘记了。
当事人毕诗雨倒是觉得，哪里上学无所谓，能跟姑妈一起就可以了，“姑妈，没事，哪里上学都一样。”
毕媛媛感动地看着诗雨，她知道这孩子原本可以在广西可以好好地正常上学，与家人一起，可为了她，她毅然选择了来深圳，她把手搭在诗雨肩上，搂到自己身边，说：“好……”
一路无话，回家做饭。
晚饭后，毕诗雨照常下楼扔垃圾，巧的是，回来路上，遇见球场上大杀四方的韩子凌和程峥，这是第一次，毕诗雨看见他们同框。
隔着铁丝，毕诗雨认真欣赏两人较量。
进攻时，一个稳重大方，左攻右闪，前进后退，一步一动有章有法，有条不紊，像一个历尽厮杀，胜券在握，江山踩在底下的王者，不慌不忙；一个惊如天人，浑身能量无从释放，一盘棋下到最后，无力回天却丝毫不退让，每一次进攻都极具东山再起的气势。
几个回合，两人会心一笑，终于停下来了，毕诗雨也轻轻微笑，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晚饭前，姑妈的两通电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没办法的，肯定要回来上高中，别白白浪费了孩子的才华。”
“我没事，不用管我。”
“都多大的人了，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吗！肯定是孩子的前程重要，行了，过完暑假我就带她回来，你别多事！”
“知道，行了，就这样吧！”
这样的口吻，不用想，毕诗雨也知道对方是她爸爸，而事情，无非就是让她爸爸找好对接高中，让她回广西上学。她轻轻打开门，看见毕诗雨在阳台拿着手机，沉默不语的背影显得特别孤单，她瞬间有些心疼。
毕媛媛眼里灌满了泪水，可她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孩子都要远离自己，而自己永远都拖孩子后腿。她擦擦眼里，有拨通了另一则电话：
“郭伟成！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跟我说！”
“什么事？诗诗上学的事！你别告诉我你有真心为她考虑过！”
毕媛媛气炸了，一时说不出话，她自己知道，这话套自己身上同样适合，她又全心全意顾及过自己的侄女吗？
对方似乎也是在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毕媛媛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时光都能倒流！”
之后的话，无非就是一些情绪发泄。
毕诗雨其实心中早有决定，可她还是忍住没说，看着远处的两人，前程同样跟自己有了方向，可哪能一样？韩子凌是从此翱翔空中，程峥是随着韩子凌的轨迹往前走，而自己注定要走另一条路。
她再次接受命运的安排，惆怅地默默额头，转身离开。
“诗雨！”
“毕诗雨？”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
毕诗雨转身，打招呼：“原来是你们俩，我以为是谁叫我呢！”她笑了笑反问：“下楼扔垃圾，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
“我们经常这时候来打球，难得大考都结束了，听说你考得很不错，恭喜了！”韩子凌真心替她开心，这听说，自然是听程峥说的。
“是啊！我都跟子凌哥说了，我就差远了，只能“尾随”你去做子凌哥的学弟。”程峥开心笑着说。
“已经很不错了！”毕诗雨肯定程峥，转看韩子凌，开心地说：“子凌哥自然也是心想事成了，恭喜恭喜！”
“我还好，谢谢。”韩子凌虚心接受道喜。
毕诗雨除了笑笑，真心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了，她向两人挥挥手，“你们继续，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好，明天要打球吗？”韩子凌忙问。
“不了，明天有事，跟姑妈说好了，下次约，拜~”毕诗雨笑着离开。
“行，下次约。”意识到毕诗雨有难言之隐，韩子凌没有继续问什么时候有空。
“子凌哥跟毕诗雨经常打球？”程峥突然有点不舒服，问道。
“哪来的时间！”韩子凌坦率地说，“都是假期碰见才打一下，她羽毛球可厉害呢，少有的球友！”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