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9章 案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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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素开道，李平凡带着师爷和白发老者等一帮子人，小心翼翼的进到了县衙里面。
进去之后，所有的人立刻被县衙里面的场景惊呆了。
整个县衙就像是一座屠宰场。
里面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满地皆是，墙壁上和大堂上面，还有县衙后院子也是死尸横成，看起来无比恐怖。
这些尸体摆在哪里已经有三四天了，尸体已经腐烂，绿头苍蝇在尸体上面嗡嗡叫着飞来飞去，腥臭难闻。
县衙的大门半敞开着，外面的野狗和野狼半夜里钻到县衙，把好多尸体都啃食的只剩下白骨一堆。
现场已经被彻底破坏。
李平凡捂住鼻子，前前后后查看了一番，发现足足有将近两百具尸体！
这样的大屠杀场景，就连善于验尸的师爷也大惊失色，双手哆哆嗦嗦不知道该怎么办。
跟着李平凡进到院子里面的那些人一看这阵势，有多一半人当场吓跑，唯有白发老者带着十几个胆子大的没有离开。
李平凡在县衙内屋，还发现了云中郡郡守李唐和县令王强的尸体，他们两个人并排躺在地上，身上还穿着官服，尸体保存的还算完好，没有被野狗啃食。
从官服式样上可以很容易分辨出谁是郡守，谁是县令。
李平凡上去仔细一看，两个人都是被利器砍伤脖子大动脉而死，尸体周围的墙壁上，溅满了鲜血，场面非常恐怖。
现场已经遭到破坏，李平凡想要查看证据也无从谈起，他于是只好来到白发老者面前，对他说道：
“这位老大爷，你们可否帮助我一下子？”
白发老者直接说道：
“李大人，掩埋自己的父母官是我们的责任，老夫今年八十有三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场景，李大人尽管吩咐，我们只管掩埋就是了。”
李平凡点点头，说道：
“大爷您说的很对，这些人暴露在这里已经有三四天了，尸体高度腐烂，再过几天这里有可能发生瘟疫，所以我们最好赶紧掩埋尸体了才对，我给你们每个人十两银子，你们找些牛车把这些尸体拉走掩埋了吧，谢谢您了。”
十两银子，这些普普通通的人一年都挣不来，白发老者当场痛快答应。
这些人很快找来牛车和铁锹等工具，把尸体一具具用麻袋装了起来，然后放在牛车上面，然后拉到城东的乱坟岗去掩埋了。
师爷拿出自己的吃饭家伙，也就是验尸的那一套工具，银针啥的，把县令王强和郡守李唐的尸体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连连摇头说道：
“这绝对是他杀，绝对没有下毒和上吊的痕迹，咦，这就怪了，谁和府县领导有如此深仇大恨，把他们两家全灭了？这真是咄咄怪事。”
李平凡没有说话，他带着秦素素，里里外外把所有的现场全部查看了一番，然后一个人站在县衙的天井当中，拖着下巴深思不语。
李平凡心里有几个疑惑解不开。
他查看了一番现场，心里已经八成明白，云中郡郡守和县令肯定是被人杀害的，可是杀害这两位云中郡领导的人，为啥要把这些留给他李平凡来判断呢？
这难道是杀人者故意在考验他李平凡？！
要不然满大街的告示是谁帖的？
联系刚才两个黑衣女子送来的那份信，李平凡忽然心中忽然一紧。
他急忙叫师爷和秦素素到县衙内堂，对他们两个说道：
“我看这一系列事情和我们的到来有绝大的关系，杀人者这样做，目的就是考验我李平凡的能力，看我能不能解开这些迷案，如果我解开了这些血案，他们或许就会放了我的父母，如果我解不开这些案子，他们肯定会杀了我的父母！”
张顺觉得李平凡分析的对，说道：
“平凡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些人被杀是三四天前，而且尸体全原原本本摆放在这里，他们这是分明实在等我们来，然后给我们难堪，我们破不了案子，他们就可以找个借口杀了你的父母了事，事情就这样简单。”
秦素素不认可张顺的说法，她冷笑着说道：
“凶手未必这样善良，他杀了郡守和县令这几百口人，目的只是考验我们？不会吧？我估计他让我们来这里，还有其他的重要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闲的没事干来考验我们，直接杀了李平凡父母不就行了嘛。”
秦素素分析的对。
如果凶手只想杀害李平凡父母，他们动手就行，何必要把李平凡这个已经失宠的丽景门官员招到云中郡来，然后杀了这里的父母官，之后再借口杀害李平凡父母，他们这样做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大家猜不出黑山老妖的目的。
张顺犹豫不决，瞅着李平凡说道：
“既然这样，为啥那个黑山老妖又要我们来看着屠杀的场面，而且还限定了时间，时间是十天，十天之后我们如果还破不了这血案，人家就要加害李大人的父母啊，他们这些人到底是啥意思？我张顺感觉一头雾水。”
李平凡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忽然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案子我们必须要破，否则我的父母肯定活不下来，好了，我们先不要猜测了，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回来再说。”
张顺说道：
“吃饭当然是第一要务，可是住宿也很重要，我们吃完饭之后住哪里啊？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天都要快黑了，我们最好赶紧找个地方住下好吗？”
李平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吃完饭我们就回到这里，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县衙！”
住在这里？！
张顺一听立马炸毛：
“李平凡，你这是想要吓死我吗？这县衙里面死了这样多的人，你让我们住这里，你是不是疯了？”
李平凡瞪眼说道：
“你不住的话，我和秦素素两个人住这里，云中郡没有了父母官，那些老百姓心里肯定很慌乱，我李平凡不住这里，谁住这里？你张顺也是大唐四品，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
秦素素冷言冷语的说道：
“我觉得住在这里非常好，地方大，又省钱，何乐不为之呢？”
张顺气的没有办法，只好说道：
“住就住，谁怕谁啊？我师爷当年也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我害怕他个鸟！住就住，我不害怕！”
李平凡斜眼看着师爷，说道：
“一言为定！反悔的是小人。”
张顺壮着胆子说道：
“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三个商量好住宿之后，于是出了内屋，来到县衙大院。
白发老者带着那十几个人把死人尸体已经都搬运到城外，全部掩埋了起来，李平凡当场给他们每个人兑现了十两银子，然后从他们里面挑选出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伙，让他们明天在县衙来上班，每人一天五十两银子的薪水。
带着这些帮工，李平凡准备出去吃饭。
山西有名的是刀削面，大唐时代的山西也有刀削面，云中郡有名的也是刀削面。
李平凡和师爷他们一起来到街头，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饭馆，要了二十碗刀削面，又要了十斤手抓，摆了两桌子，大家都饥肠辘辘，稀里哗啦瞬间就吃个干净。
吃完刀削面，天色已晚，李平凡打发走了白发老者和那些帮工，然后和秦素素，师爷三个人来到了县衙。
李平凡在县衙后院找了两间干净些的房子，仔细打扫了一番，然后从县衙里面又找来些铺盖，凑活着住下了。
县衙里面死了那嘛多的人，而且都是惨死的，到处鲜血淋漓，张顺一人不敢住单间，抱着铺盖来到了李平凡屋子里面打了个地铺住下。
秦素素一个人就住在他们隔壁，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她一点都不害怕，躺在炕上，不一忽儿就呼呼大睡。
师爷看着窗外幽暗的月亮，想着白天看见的那些染血尸体，就感觉门缝里面到处都是偷看的眼珠子，他哪里睡的着。
师爷躺在地上，小声问躺在炕上的李平凡说道：
“平凡啊，虽然我觉得这次杀人案看起来很奇诡，但是它逃不出我的法眼，这个案子一定是那个黑山老妖干的，只要我们找到他这个杀人凶手，你的父母也就找到了！”
李平凡看着昏暗之中摇曳的油灯，说道：
“不见得，师爷你可能没有注意查看现场，我可是仔仔细细查看了，据我看来，云中郡留守李唐和县令王强是相互残杀而死的！”
师爷从地铺上蹦了起来，说道：
“李平凡，你没有发烧吧？你说县令和郡守是相互残杀死的？！”
“正是！”
师爷皱眉说道：
“不会吧？在我看来，他们两个肯定是被那个黑山老妖一起杀死的，杀人者是黑山老妖，县令和郡守都是受害者才对！”
李平凡微微一笑，说道：
“师爷，这就是你不仔细查看现场的缘故，我大概看了下现场，发现那些死人里面，郡守李唐的家属和家丁，还有护卫，都死在外院，县令的家属和护卫都死在内屋，这点师爷你难道没有发现嘛？”
张顺说道：
“我和那个老汉清点人员的时候，仔细核查了他们的身份，我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可是这和他们的死于何人之手有何关系？”
李平凡幽幽的说道：
“师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应该想得到，县令的人全死在内屋，郡守的人全死在外院，这说明啥，这说明县令一家子是被郡守杀害的，然后郡守又被他人反包围之后杀害了郡守一家子，所以这其实是一个案中案！复杂着哩，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单纯。”
“何以见得？”
李平凡继续分析道：
“我在看现场的时候，发现云中郡郡守李唐本来死在院子外面，可是他死之后，有人把他的尸体抬到了内屋，和县令王强摆放在了一起，所以我才怀疑这是一个案中案。”
师爷不解的问道：
“李平凡，哦，不是，是丽景门李大人，那你是怎么发现李唐是被人抬到内屋的呢？”
李平凡低声说道：
“李唐死后有人挪动了他的尸体，那几个人虽然很聪明，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就是他们留在地上的脚印！”
“脚印？”
“对，就是他们留在地上的血脚印，他们忽略了这一点，而我发现了这些血脚印，所以我才据此判断出来，李唐是被人杀死在县衙外院，然后被人抬到内屋来的，这样一来，就造成了郡守和县令被人一起杀死的假象。”
哦哦哦，师爷终于明白，
师爷绞尽脑汁，勾画出一副杀人蓝图：
“李平凡，按照你的意思，是郡守把县令一家子抓到县衙里面，然后闭门之后全杀了，可是有人闻讯带人来到这里，又把郡守李唐包围了，然后悉数杀害！我的丽景门李大人，你的推断是不是这个？”
“对啊，所以这只能是一个案中案，背后原因可不简单啦，我们想要搞清楚这个案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小心谨慎为好。”
秦素素开道，李平凡带着师爷和白发老者等一帮子人，小心翼翼的进到了县衙里面。
进去之后，所有的人立刻被县衙里面的场景惊呆了。
整个县衙就像是一座屠宰场。
里面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满地皆是，墙壁上和大堂上面，还有县衙后院子也是死尸横成，看起来无比恐怖。
这些尸体摆在哪里已经有三四天了，尸体已经腐烂，绿头苍蝇在尸体上面嗡嗡叫着飞来飞去，腥臭难闻。
县衙的大门半敞开着，外面的野狗和野狼半夜里钻到县衙，把好多尸体都啃食的只剩下白骨一堆。
现场已经被彻底破坏。
李平凡捂住鼻子，前前后后查看了一番，发现足足有将近两百具尸体！
这样的大屠杀场景，就连善于验尸的师爷也大惊失色，双手哆哆嗦嗦不知道该怎么办。
跟着李平凡进到院子里面的那些人一看这阵势，有多一半人当场吓跑，唯有白发老者带着十几个胆子大的没有离开。
李平凡在县衙内屋，还发现了云中郡郡守李唐和县令王强的尸体，他们两个人并排躺在地上，身上还穿着官服，尸体保存的还算完好，没有被野狗啃食。
从官服式样上可以很容易分辨出谁是郡守，谁是县令。
李平凡上去仔细一看，两个人都是被利器砍伤脖子大动脉而死，尸体周围的墙壁上，溅满了鲜血，场面非常恐怖。
现场已经遭到破坏，李平凡想要查看证据也无从谈起，他于是只好来到白发老者面前，对他说道：
“这位老大爷，你们可否帮助我一下子？”
白发老者直接说道：
“李大人，掩埋自己的父母官是我们的责任，老夫今年八十有三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场景，李大人尽管吩咐，我们只管掩埋就是了。”
李平凡点点头，说道：
“大爷您说的很对，这些人暴露在这里已经有三四天了，尸体高度腐烂，再过几天这里有可能发生瘟疫，所以我们最好赶紧掩埋尸体了才对，我给你们每个人十两银子，你们找些牛车把这些尸体拉走掩埋了吧，谢谢您了。”
十两银子，这些普普通通的人一年都挣不来，白发老者当场痛快答应。
这些人很快找来牛车和铁锹等工具，把尸体一具具用麻袋装了起来，然后放在牛车上面，然后拉到城东的乱坟岗去掩埋了。
师爷拿出自己的吃饭家伙，也就是验尸的那一套工具，银针啥的，把县令王强和郡守李唐的尸体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连连摇头说道：
“这绝对是他杀，绝对没有下毒和上吊的痕迹，咦，这就怪了，谁和府县领导有如此深仇大恨，把他们两家全灭了？这真是咄咄怪事。”
李平凡没有说话，他带着秦素素，里里外外把所有的现场全部查看了一番，然后一个人站在县衙的天井当中，拖着下巴深思不语。
李平凡心里有几个疑惑解不开。
他查看了一番现场，心里已经八成明白，云中郡郡守和县令肯定是被人杀害的，可是杀害这两位云中郡领导的人，为啥要把这些留给他李平凡来判断呢？
这难道是杀人者故意在考验他李平凡？！
要不然满大街的告示是谁帖的？
联系刚才两个黑衣女子送来的那份信，李平凡忽然心中忽然一紧。
他急忙叫师爷和秦素素到县衙内堂，对他们两个说道：
“我看这一系列事情和我们的到来有绝大的关系，杀人者这样做，目的就是考验我李平凡的能力，看我能不能解开这些迷案，如果我解开了这些血案，他们或许就会放了我的父母，如果我解不开这些案子，他们肯定会杀了我的父母！”
张顺觉得李平凡分析的对，说道：
“平凡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些人被杀是三四天前，而且尸体全原原本本摆放在这里，他们这是分明实在等我们来，然后给我们难堪，我们破不了案子，他们就可以找个借口杀了你的父母了事，事情就这样简单。”
秦素素不认可张顺的说法，她冷笑着说道：
“凶手未必这样善良，他杀了郡守和县令这几百口人，目的只是考验我们？不会吧？我估计他让我们来这里，还有其他的重要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闲的没事干来考验我们，直接杀了李平凡父母不就行了嘛。”
秦素素分析的对。
如果凶手只想杀害李平凡父母，他们动手就行，何必要把李平凡这个已经失宠的丽景门官员招到云中郡来，然后杀了这里的父母官，之后再借口杀害李平凡父母，他们这样做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大家猜不出黑山老妖的目的。
张顺犹豫不决，瞅着李平凡说道：
“既然这样，为啥那个黑山老妖又要我们来看着屠杀的场面，而且还限定了时间，时间是十天，十天之后我们如果还破不了这血案，人家就要加害李大人的父母啊，他们这些人到底是啥意思？我张顺感觉一头雾水。”
李平凡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忽然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案子我们必须要破，否则我的父母肯定活不下来，好了，我们先不要猜测了，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回来再说。”
张顺说道：
“吃饭当然是第一要务，可是住宿也很重要，我们吃完饭之后住哪里啊？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天都要快黑了，我们最好赶紧找个地方住下好吗？”
李平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吃完饭我们就回到这里，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县衙！”
住在这里？！
张顺一听立马炸毛：
“李平凡，你这是想要吓死我吗？这县衙里面死了这样多的人，你让我们住这里，你是不是疯了？”
李平凡瞪眼说道：
“你不住的话，我和秦素素两个人住这里，云中郡没有了父母官，那些老百姓心里肯定很慌乱，我李平凡不住这里，谁住这里？你张顺也是大唐四品，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
秦素素冷言冷语的说道：
“我觉得住在这里非常好，地方大，又省钱，何乐不为之呢？”
张顺气的没有办法，只好说道：
“住就住，谁怕谁啊？我师爷当年也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我害怕他个鸟！住就住，我不害怕！”
李平凡斜眼看着师爷，说道：
“一言为定！反悔的是小人。”
张顺壮着胆子说道：
“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三个商量好住宿之后，于是出了内屋，来到县衙大院。
白发老者带着那十几个人把死人尸体已经都搬运到城外，全部掩埋了起来，李平凡当场给他们每个人兑现了十两银子，然后从他们里面挑选出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伙，让他们明天在县衙来上班，每人一天五十两银子的薪水。
带着这些帮工，李平凡准备出去吃饭。
山西有名的是刀削面，大唐时代的山西也有刀削面，云中郡有名的也是刀削面。
李平凡和师爷他们一起来到街头，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饭馆，要了二十碗刀削面，又要了十斤手抓，摆了两桌子，大家都饥肠辘辘，稀里哗啦瞬间就吃个干净。
吃完刀削面，天色已晚，李平凡打发走了白发老者和那些帮工，然后和秦素素，师爷三个人来到了县衙。
李平凡在县衙后院找了两间干净些的房子，仔细打扫了一番，然后从县衙里面又找来些铺盖，凑活着住下了。
县衙里面死了那嘛多的人，而且都是惨死的，到处鲜血淋漓，张顺一人不敢住单间，抱着铺盖来到了李平凡屋子里面打了个地铺住下。
秦素素一个人就住在他们隔壁，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她一点都不害怕，躺在炕上，不一忽儿就呼呼大睡。
师爷看着窗外幽暗的月亮，想着白天看见的那些染血尸体，就感觉门缝里面到处都是偷看的眼珠子，他哪里睡的着。
师爷躺在地上，小声问躺在炕上的李平凡说道：
“平凡啊，虽然我觉得这次杀人案看起来很奇诡，但是它逃不出我的法眼，这个案子一定是那个黑山老妖干的，只要我们找到他这个杀人凶手，你的父母也就找到了！”
李平凡看着昏暗之中摇曳的油灯，说道：
“不见得，师爷你可能没有注意查看现场，我可是仔仔细细查看了，据我看来，云中郡留守李唐和县令王强是相互残杀而死的！”
师爷从地铺上蹦了起来，说道：
“李平凡，你没有发烧吧？你说县令和郡守是相互残杀死的？！”
“正是！”
师爷皱眉说道：
“不会吧？在我看来，他们两个肯定是被那个黑山老妖一起杀死的，杀人者是黑山老妖，县令和郡守都是受害者才对！”
李平凡微微一笑，说道：
“师爷，这就是你不仔细查看现场的缘故，我大概看了下现场，发现那些死人里面，郡守李唐的家属和家丁，还有护卫，都死在外院，县令的家属和护卫都死在内屋，这点师爷你难道没有发现嘛？”
张顺说道：
“我和那个老汉清点人员的时候，仔细核查了他们的身份，我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可是这和他们的死于何人之手有何关系？”
李平凡幽幽的说道：
“师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应该想得到，县令的人全死在内屋，郡守的人全死在外院，这说明啥，这说明县令一家子是被郡守杀害的，然后郡守又被他人反包围之后杀害了郡守一家子，所以这其实是一个案中案！复杂着哩，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单纯。”
“何以见得？”
李平凡继续分析道：
“我在看现场的时候，发现云中郡郡守李唐本来死在院子外面，可是他死之后，有人把他的尸体抬到了内屋，和县令王强摆放在了一起，所以我才怀疑这是一个案中案。”
师爷不解的问道：
“李平凡，哦，不是，是丽景门李大人，那你是怎么发现李唐是被人抬到内屋的呢？”
李平凡低声说道：
“李唐死后有人挪动了他的尸体，那几个人虽然很聪明，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就是他们留在地上的脚印！”
“脚印？”
“对，就是他们留在地上的血脚印，他们忽略了这一点，而我发现了这些血脚印，所以我才据此判断出来，李唐是被人杀死在县衙外院，然后被人抬到内屋来的，这样一来，就造成了郡守和县令被人一起杀死的假象。”
哦哦哦，师爷终于明白，
师爷绞尽脑汁，勾画出一副杀人蓝图：
“李平凡，按照你的意思，是郡守把县令一家子抓到县衙里面，然后闭门之后全杀了，可是有人闻讯带人来到这里，又把郡守李唐包围了，然后悉数杀害！我的丽景门李大人，你的推断是不是这个？”
“对啊，所以这只能是一个案中案，背后原因可不简单啦，我们想要搞清楚这个案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小心谨慎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