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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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想睡觉？！那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温度比平时要高？”方小弟这句话把方母给吓坏了，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声音比刚才高了好几个分贝。
“肯定温度要高啊。”方小弟声音懒洋洋的，“我现在浑身是汗呢，才打了篮球，又抬了个胖子去医务室，累死了。待会回寝室就洗澡睡觉去。”
方母打死他的冲动都有了。“我是认真在问你，好好回答！”
听出方母声音里夹带着怒火，方小弟没再叽叽歪歪了。“还好吧，就和平时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贪睡。不过您放心，还没到那种一睡不醒的饥渴状态。”
没时间理会方小弟的不正经回答，方母这才把刚才对方如静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妈，你是说真的？可是我们学校老师都说这几天疾控中心就要过来给我们打疫苗了呀，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治疗？”
“你这孩子，妈骗你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里上班。”
电话里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
“闹闹？”方母担心地唤了一声。
“恩，我在。”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出方小弟的声音，“好，我会注意的，你和我爸还有姐也自己多小心。”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方母看了看昏睡在床的方父，鼻子又是一酸，连忙答应了，生怕被方小弟给听出不对劲。
“我爸呢？我和他说两句吧。”
怕什么就来什么，方母不希望方小弟因为方父生病的事情而担心，只能着急地看向方如静。
方如静点点头，接过手机开口道：“方子鸣。”
“啊？！姐！”对方似乎没想到会是方如静接电话，惊讶之后声音立刻充满了兴奋。“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你现在说话完全没问题了吗？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够完全恢复！也不瞧瞧那是谁的姐！棒棒哒！”
虽然知道方小弟对于方如静的盲崇+盲从，但是方如静还是很不习惯他这种说话都带摇尾巴的感觉。
“你……”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想了想道：“有事，电话我。”
“诶！”方小弟答应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也没管他姐说话的语序有问题。“那姐你可不许挂我电话，不许把我的电话设置为黑名单，不许设置我为陌生人……”
听着手机对面不停地传来吧啦吧啦吧啦的声音，方如静皱了皱眉，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再见。”说完也不等方小弟反应，就把电话给挂了。
“喂？！姐，你就挂了？我还没说完呢，咱们半年都没说过话了。你不和我说，你总得让我和爸说两句吧？！”方小弟好久没和自己的大姐聊天，正聊到兴头上就被方如静给挂了，心理的阴影面积可想而知，面目表情就一个字可以形容——“衰”。
“方小鸟，你这是和你姐聊天呢。”从后面走上来一个板寸头的男生，笑嘻嘻地把手臂搭在方子鸣的肩上，很是哥俩好的样子。
方小弟觑了他一眼，很是傲娇地答道：“关你屁事。而且你才是小鸟，没看见过老子的一柱擎天吗？”
那男生是方小弟的铁哥们，名叫赵毅。两个人在高中就读一个班，没想到后来不但考到同一所大学，而且还是同系同班同寝室的战友，因此关系很是不错。他闻言也不恼，笑嘻嘻地把胳膊使劲一钩，另一只手就使劲□□着方小弟的一头杂毛，一边还大声笑闹道：“你那玩意也叫一柱擎天，我这还叫大鹏展翅呢。”
两个人的胡言乱语很是惹来学校操场上一些过路女生的白眼，大晚上的脏话说多了也不怕闪着腰！臭流氓！
“去去去！闹毛！”方小弟一巴掌推开他，脸上有些发火。因为方母的话，他此时心里正硌得慌呢。
“哟，真生气了？”赵毅没想到方小弟今天脾气这么冲。“跟你姐通个话怎么就像告白被拒绝了，这么大气性。”
“去你的，不懂就别乱说话！”方子鸣呲了呲牙，满脸的嫌弃。“我姐那就是我的偶像，指引人生道路的明灯，像你这种没有人生信仰的人是不明白的。”
男生撇撇嘴角，“你姐是你的偶像，那孟菲菲呢？”
一听到孟菲菲的名字，方子鸣虎目一瞠，本来因为方母的话而萎靡不振的心顿时充满活力。“你懂什么，孟菲菲那就是我的梦中女神，和我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她需要的是保护和怜爱，只有像我这么强壮的人才能够……”剩下的那一段话还没说完，方子鸣就在不远处看见了自己的梦中女神。
身材娇小玲珑的孟菲菲正站在男生宿舍二号楼下面，她粉腮红唇，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头黑色中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正看向从宿舍里向她走过来的一个男生。那个男生个子颇高，修长的身材，着了一身严谨的学生制服，唯一露出来的脸颊和手掌在路灯下面显得比女孩的肤色更为白皙，他眉目清隽，神色中微微透着冷意，偏偏就是这种疏离的感觉让他更显出一股圣洁的超脱感。
麻蛋！超脱个p！这小子就不像个爷们！
方小弟看着被孟菲菲一脸痴迷望着的楚京耀，牙齿都快被自己给咬崩了。
赵毅显然也看见了，立刻伸肘撞了撞方小弟的腰。“喂，子鸣。孟菲菲今天打算在这里和楚京耀告白？”
孟菲菲是交大英语系的系花，长得就跟一朵小白花似的，娇娇小小，白白嫩嫩，很是受到一大波男生们的热烈欢迎。偏偏孟菲菲早已芳心暗许，凡是跟她告白过的男生都被她给严词拒绝了，理由就是‘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是政法系的楚京耀’。如此三番，整个交大的人没有谁不知道孟菲菲喜欢政法系的冰山王子楚京耀的。可偏偏人家楚京耀就算知道了也从来没搭理过她，这让一群喜欢孟菲菲的汉子们又是咬牙切齿又是庆幸不已，好歹自己还有机会不是？
“你找我有事？”楚京耀看着面前长得极为清纯可爱的女孩，冰冷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
孟菲菲羞涩地笑了笑，将手里的礼盒双手递给他，原本就红润的脸颊此刻更是艳丽得像天边的彩霞，一双眼睛在路灯下显得雾蒙蒙的，很有美颜效果。
“楚京耀，你上次不是膝盖受伤了吗？这是我亲手做的护膝，送给你。”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像一根羽毛轻轻挠着心脏的感觉，痒痒的。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楚京耀动也没动，毫不犹豫地开口拒绝。
“没事，这个在冬天的时候也可以保护膝盖，很有用的。”孟菲菲好像没听出楚京耀话里的拒绝，仍然笑得甜甜的。
“我不要。”楚京耀皱眉，不想再多说其他。“没事我走了。”
“等等。”孟菲菲见他真的要离开，不得不开口唤住。“我喜欢你。”
可惜楚京耀没理她，转身就走，周围暗暗围观的同学们一片哗然。果然是冰山王子，冷得一塌糊涂！面对这样一个柔弱可人的姑娘，多看一眼要死人吗？！太尼玛不像话了有木有？！
“这小子！”同样被楚京耀的无情给惊到了的方小弟怒了！
孟菲菲这么可爱怎么可以被拒绝？！就算被拒绝也不能用这种态度啊？！男人的风度在哪里？！那小子果然不是男人！
“喂，你不是要去打楚京耀吧？”看着方小弟一脸愤怒地大步朝二号宿舍方向走过去，赵毅立刻一把拉住他。“这事和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孟菲菲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冲上去干嘛？！”
方小弟挥开赵毅的手，“不要你管，我ta妈就是看……”
他话还没说完，二号楼上就传来一阵怪异的吼叫声和陆陆续续的吵骂及惊呼声。
出事了？！
方小弟猛然抬头，第一反应就是方母告诉他的d病症，本来还怒火冲天的不爽顿时如同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二话没说，迈开腿便往二号楼跑过去，而已经走进宿舍楼的楚京耀也在同一时间朝楼上大步冲去。
当方小弟顺着声音到达513宿舍的时候，只看见房间门外挤满了人群，四周一片嘈杂，而房间里面的七个人则三三两两地分散在角落，中心仅有楚京耀一个人跪压在一个破吼着嗓子不停挣扎的男生身上。
楚京耀用旁边同学递给他的鞋带很是熟练地将这个男生给捆绑了起来，当把他从地上翻过身来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是一阵骇人的惊呼。
只见那个男生面部的肌肉显得僵硬而狰狞，一张青白色脸庞爬出了一道道了暗红色的血丝网，他的瞳孔已经缩小得像死鱼眼睛，偏偏还不停地发出上气不接下气的喝风声，嘴巴大张着露出苍白的牙龈，神情很是癫狂恐怖。
像个死人。
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
“小宇怎么会变成这样……”房间角落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同学突然大声嚎哭了起来，他睡在男生的上铺，两个人关系极好。但是他的衣领如今已经被这个好友给撕烂了，锁骨上也被咬下了一小块肉，看着血淋淋的。
楚京耀看了那个男同学一眼，“他不像刚刚发病的样子，学校不是说有发狂现象立刻绑住送去医务室，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那个眼镜男生一边哭一边摇头。“他没有发狂，他就是一直在睡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楚京耀眉头一皱，原本还算冷静的面容突然变得严厉。“你是说他一直在睡？”
眼镜男生点点头。
“他家里也没什么钱，如果送医务室和医院根本给不出医药费。而且不过睡一两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整个宿舍楼里面好多人都这样，怎么知道会突然……”他哽咽着，又说不下去了。
他的话立刻引起四周学生的各种轰嚷，因为确实好多宿舍里面都有这样一两个昏睡却又没有送到医院或者医务室的室友，所有人都开始恐慌他们会不会都变成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钻到房间里面的方小弟不小心被谁的脚一下子给绊倒，当他跌在楚京耀那双黑色板鞋的旁边时，隐约听到头上低声传来一句。
“s病症变异了……”
“你真的很想睡觉？！那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温度比平时要高？”方小弟这句话把方母给吓坏了，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声音比刚才高了好几个分贝。
“肯定温度要高啊。”方小弟声音懒洋洋的，“我现在浑身是汗呢，才打了篮球，又抬了个胖子去医务室，累死了。待会回寝室就洗澡睡觉去。”
方母打死他的冲动都有了。“我是认真在问你，好好回答！”
听出方母声音里夹带着怒火，方小弟没再叽叽歪歪了。“还好吧，就和平时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贪睡。不过您放心，还没到那种一睡不醒的饥渴状态。”
没时间理会方小弟的不正经回答，方母这才把刚才对方如静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妈，你是说真的？可是我们学校老师都说这几天疾控中心就要过来给我们打疫苗了呀，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治疗？”
“你这孩子，妈骗你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里上班。”
电话里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
“闹闹？”方母担心地唤了一声。
“恩，我在。”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出方小弟的声音，“好，我会注意的，你和我爸还有姐也自己多小心。”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方母看了看昏睡在床的方父，鼻子又是一酸，连忙答应了，生怕被方小弟给听出不对劲。
“我爸呢？我和他说两句吧。”
怕什么就来什么，方母不希望方小弟因为方父生病的事情而担心，只能着急地看向方如静。
方如静点点头，接过手机开口道：“方子鸣。”
“啊？！姐！”对方似乎没想到会是方如静接电话，惊讶之后声音立刻充满了兴奋。“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你现在说话完全没问题了吗？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够完全恢复！也不瞧瞧那是谁的姐！棒棒哒！”
虽然知道方小弟对于方如静的盲崇+盲从，但是方如静还是很不习惯他这种说话都带摇尾巴的感觉。
“你……”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想了想道：“有事，电话我。”
“诶！”方小弟答应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也没管他姐说话的语序有问题。“那姐你可不许挂我电话，不许把我的电话设置为黑名单，不许设置我为陌生人……”
听着手机对面不停地传来吧啦吧啦吧啦的声音，方如静皱了皱眉，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再见。”说完也不等方小弟反应，就把电话给挂了。
“喂？！姐，你就挂了？我还没说完呢，咱们半年都没说过话了。你不和我说，你总得让我和爸说两句吧？！”方小弟好久没和自己的大姐聊天，正聊到兴头上就被方如静给挂了，心理的阴影面积可想而知，面目表情就一个字可以形容——“衰”。
“方小鸟，你这是和你姐聊天呢。”从后面走上来一个板寸头的男生，笑嘻嘻地把手臂搭在方子鸣的肩上，很是哥俩好的样子。
方小弟觑了他一眼，很是傲娇地答道：“关你屁事。而且你才是小鸟，没看见过老子的一柱擎天吗？”
那男生是方小弟的铁哥们，名叫赵毅。两个人在高中就读一个班，没想到后来不但考到同一所大学，而且还是同系同班同寝室的战友，因此关系很是不错。他闻言也不恼，笑嘻嘻地把胳膊使劲一钩，另一只手就使劲□□着方小弟的一头杂毛，一边还大声笑闹道：“你那玩意也叫一柱擎天，我这还叫大鹏展翅呢。”
两个人的胡言乱语很是惹来学校操场上一些过路女生的白眼，大晚上的脏话说多了也不怕闪着腰！臭流氓！
“去去去！闹毛！”方小弟一巴掌推开他，脸上有些发火。因为方母的话，他此时心里正硌得慌呢。
“哟，真生气了？”赵毅没想到方小弟今天脾气这么冲。“跟你姐通个话怎么就像告白被拒绝了，这么大气性。”
“去你的，不懂就别乱说话！”方子鸣呲了呲牙，满脸的嫌弃。“我姐那就是我的偶像，指引人生道路的明灯，像你这种没有人生信仰的人是不明白的。”
男生撇撇嘴角，“你姐是你的偶像，那孟菲菲呢？”
一听到孟菲菲的名字，方子鸣虎目一瞠，本来因为方母的话而萎靡不振的心顿时充满活力。“你懂什么，孟菲菲那就是我的梦中女神，和我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她需要的是保护和怜爱，只有像我这么强壮的人才能够……”剩下的那一段话还没说完，方子鸣就在不远处看见了自己的梦中女神。
身材娇小玲珑的孟菲菲正站在男生宿舍二号楼下面，她粉腮红唇，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头黑色中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正看向从宿舍里向她走过来的一个男生。那个男生个子颇高，修长的身材，着了一身严谨的学生制服，唯一露出来的脸颊和手掌在路灯下面显得比女孩的肤色更为白皙，他眉目清隽，神色中微微透着冷意，偏偏就是这种疏离的感觉让他更显出一股圣洁的超脱感。
麻蛋！超脱个p！这小子就不像个爷们！
方小弟看着被孟菲菲一脸痴迷望着的楚京耀，牙齿都快被自己给咬崩了。
赵毅显然也看见了，立刻伸肘撞了撞方小弟的腰。“喂，子鸣。孟菲菲今天打算在这里和楚京耀告白？”
孟菲菲是交大英语系的系花，长得就跟一朵小白花似的，娇娇小小，白白嫩嫩，很是受到一大波男生们的热烈欢迎。偏偏孟菲菲早已芳心暗许，凡是跟她告白过的男生都被她给严词拒绝了，理由就是‘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是政法系的楚京耀’。如此三番，整个交大的人没有谁不知道孟菲菲喜欢政法系的冰山王子楚京耀的。可偏偏人家楚京耀就算知道了也从来没搭理过她，这让一群喜欢孟菲菲的汉子们又是咬牙切齿又是庆幸不已，好歹自己还有机会不是？
“你找我有事？”楚京耀看着面前长得极为清纯可爱的女孩，冰冷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
孟菲菲羞涩地笑了笑，将手里的礼盒双手递给他，原本就红润的脸颊此刻更是艳丽得像天边的彩霞，一双眼睛在路灯下显得雾蒙蒙的，很有美颜效果。
“楚京耀，你上次不是膝盖受伤了吗？这是我亲手做的护膝，送给你。”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像一根羽毛轻轻挠着心脏的感觉，痒痒的。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楚京耀动也没动，毫不犹豫地开口拒绝。
“没事，这个在冬天的时候也可以保护膝盖，很有用的。”孟菲菲好像没听出楚京耀话里的拒绝，仍然笑得甜甜的。
“我不要。”楚京耀皱眉，不想再多说其他。“没事我走了。”
“等等。”孟菲菲见他真的要离开，不得不开口唤住。“我喜欢你。”
可惜楚京耀没理她，转身就走，周围暗暗围观的同学们一片哗然。果然是冰山王子，冷得一塌糊涂！面对这样一个柔弱可人的姑娘，多看一眼要死人吗？！太尼玛不像话了有木有？！
“这小子！”同样被楚京耀的无情给惊到了的方小弟怒了！
孟菲菲这么可爱怎么可以被拒绝？！就算被拒绝也不能用这种态度啊？！男人的风度在哪里？！那小子果然不是男人！
“喂，你不是要去打楚京耀吧？”看着方小弟一脸愤怒地大步朝二号宿舍方向走过去，赵毅立刻一把拉住他。“这事和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孟菲菲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冲上去干嘛？！”
方小弟挥开赵毅的手，“不要你管，我ta妈就是看……”
他话还没说完，二号楼上就传来一阵怪异的吼叫声和陆陆续续的吵骂及惊呼声。
出事了？！
方小弟猛然抬头，第一反应就是方母告诉他的d病症，本来还怒火冲天的不爽顿时如同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二话没说，迈开腿便往二号楼跑过去，而已经走进宿舍楼的楚京耀也在同一时间朝楼上大步冲去。
当方小弟顺着声音到达513宿舍的时候，只看见房间门外挤满了人群，四周一片嘈杂，而房间里面的七个人则三三两两地分散在角落，中心仅有楚京耀一个人跪压在一个破吼着嗓子不停挣扎的男生身上。
楚京耀用旁边同学递给他的鞋带很是熟练地将这个男生给捆绑了起来，当把他从地上翻过身来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是一阵骇人的惊呼。
只见那个男生面部的肌肉显得僵硬而狰狞，一张青白色脸庞爬出了一道道了暗红色的血丝网，他的瞳孔已经缩小得像死鱼眼睛，偏偏还不停地发出上气不接下气的喝风声，嘴巴大张着露出苍白的牙龈，神情很是癫狂恐怖。
像个死人。
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
“小宇怎么会变成这样……”房间角落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同学突然大声嚎哭了起来，他睡在男生的上铺，两个人关系极好。但是他的衣领如今已经被这个好友给撕烂了，锁骨上也被咬下了一小块肉，看着血淋淋的。
楚京耀看了那个男同学一眼，“他不像刚刚发病的样子，学校不是说有发狂现象立刻绑住送去医务室，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那个眼镜男生一边哭一边摇头。“他没有发狂，他就是一直在睡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楚京耀眉头一皱，原本还算冷静的面容突然变得严厉。“你是说他一直在睡？”
眼镜男生点点头。
“他家里也没什么钱，如果送医务室和医院根本给不出医药费。而且不过睡一两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整个宿舍楼里面好多人都这样，怎么知道会突然……”他哽咽着，又说不下去了。
他的话立刻引起四周学生的各种轰嚷，因为确实好多宿舍里面都有这样一两个昏睡却又没有送到医院或者医务室的室友，所有人都开始恐慌他们会不会都变成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钻到房间里面的方小弟不小心被谁的脚一下子给绊倒，当他跌在楚京耀那双黑色板鞋的旁边时，隐约听到头上低声传来一句。
“s病症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