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最敬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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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怪我？”
林默一愣，瞬间尴尬了起来。
迎上安幼鱼满含调侃的眼神，再回想起刚才的主动解释，自己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不过想归想，他的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在表情管理这方面，他就算得不了满分，至少也能拿个九十分以上。
“我知道你没怪我，你也没有怪我啊。”
林默耸肩一耸，“毕竟，我也是考虑到你的感受才做这种事，真要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
安幼鱼撇嘴，眼神多多少少有些古怪，玉唇张开又合上，最终憋出一句：“哥哥，我算是发现了，你在不要脸这条道路上真是越走越远。”
“谢谢夸奖。”
“……”
安幼鱼看着林默这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眸子一翻，娇嗔道：“哥哥，请你审审题行不行？我刚才有在夸你吗？”
林默眨了眨眼，“你有没有夸我重要吗？”
“我……”
“不重要！”
“你……”
“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在夸我就行了，不是吗？”
“……”
安幼鱼盯着振振有词的林默，抬手扶额，“算了，你赢了。”
林默嘴角隐晦地翘了下，握住她的手朝着楼上走去，两分钟后，两人来到了柯仁义的办公室门外。
四目相视。
林默笑了笑，抬手敲门。
“进来。”
当林默和安幼鱼走进办公室以后，正在工作的柯仁义忍不住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脸上露出三分惊讶和七分诧异。
注意到柯仁义的神情，林默笑着出声打趣：“校长，您这是什么眼神？怎么，这才多久没见，您就不认识自己的学生了？”
一听这话，柯仁义忍不住出声吐槽：“林默，你还知道自己是夏北的学生啊？这都开学多久了，你来过学校一次吗？”
“来了。”
“什么时候。”
“这次啊。”
“……”
柯仁义嘴角抽搐，吹胡子瞪眼道：“行了，你就别贫了，说说吧，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
林默嘿嘿一笑，“校长，不是学生故意不告诉您，而是真的不能说。”
柯仁义嘴角一扯，“林默，要是换做其他学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绝对会骂人。”
林默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校长，您也可以骂我，但不能骂的太难听。”
柯仁义眉头一挑，“骂的难听又如何？”
林默挠了挠头，“如果您骂的不难听，学生会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如果您骂的很难听，学生也只能…骂回去了。”
柯仁义：“……”
两人的对话，听得安幼鱼暗笑不已。
柯仁义瞪了一眼林默后，便把目光看向了安幼鱼，“丫头，这次来你是准备带林默这小子看看研究室吧？”
安幼鱼点头承认，“是的，校长。”
柯仁义拉开右侧的第二个抽屉，从中取出一张黑卡放在办公桌上，道：“科技研究室的大门已经装上，这是钥匙卡片，一共两张，一张你们拿着，另外一张放在我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安幼鱼臻首轻摇，“没有。”
林默走上前拿起办公桌上的这张黑卡片，看了两眼后，便笑着出声询问：“校长，多谢您这次对建造科技研究室的大力支持。”
柯仁义摆手，“别谢我，无功不受禄，我有我的目的，要谢的话，你还是感谢安丫头吧。”
“哦？”
闻言，林默脸上露出了几分好奇，“校长，您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这所科技研究室了。”
柯仁义乐呵呵地笑着，“等你们毕业以后，这所价值五亿的科技研究室可就成了夏北的财产，有了这么顶级的科技研究室，我准备以后再夏北逐步设立一些科技研究项目。”
听完柯仁义的解释，林默忍不住笑了起来，“校长，就算我和小鱼儿毕业以后，科技研究室也是我的啊，怎么就变成了夏北的财产？”
“废话！”
柯仁义面色一板，“小子，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件事我可是在建造科技研究室之前就已经和安丫头做好了约定，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她，看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林默扭头看向身侧的安幼鱼，疑惑地眨着眼，“小鱼儿，有这回事吗？”
“嗯，有的。”
安幼鱼下颚轻点，软声解释：“哥哥，一开始校长给的地方太小了，根本不够用，所以我就和校长达成了这个承诺，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占用一层楼来建造科技研究室。”
林默弄清楚大概的情况后，看向柯仁义的眼神极为古怪。
柯仁义眉头一动，“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林默嘴角一扯，“校长，您这种行为多少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啊。”
“放屁，我怎么就趁火打劫了？”
柯仁义面色张红，气急败坏地起身来到林默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小子，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一点，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林默摊开双手，“我和小鱼儿好歹现在也是咱们夏北的招牌，跟您要片地方，您竟然还提条件，而且还提如此过分的条件，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
柯仁义咳嗽连连，态度瞬间缓和了下来，“那个…林默啊，话也不能这么说，为了给腾出一整层楼，学校方面也是付出了很多的，而且你也知道，科技研究室一旦确定位置，很多设备几乎都是半永久式的，搬迁的难度和代价都很大。”
“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我才和安丫头达成了这个约定，不过我刚才的说法确实有点问题，等你们两个毕业以后，这间科技研究室还是你们的，毕竟是你们花钱建的嘛，但是学校总有使用权吧？”
“使用权？”
等柯仁义说完以后，林默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校长，真是不好意思，使用权我也不会给学校。”
听到这话，柯仁义眉头青筋直跳，“林默，你别太过分好不好？”
“要知道，建造科技研究室可是用了一个楼层，学校给你那么大的面积，等你们毕业后，怎么就不能把研究室的使用权给学校？”
林默依旧摇头，“校长，这个使用权真的不能给学校。”
柯仁义：“……”
过分！
太过分了！
今天，他必须要和林默好好说道说道，没有这么不讲理的，明明他已经做出了让步，可这小子却在得寸进尺。
念及于此，柯仁义深吸一口气，快速酝酿好了一些说辞，正准备开口之际，安幼鱼的声音突然响起。
“哥哥，我觉得等我们毕业以后，把科技研究室的使用权给学校没什么问题啊，你为什么会不同意呢？”
见状，柯仁义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
算了。
还是先听听两个的谈话吧。
面对安幼鱼的不解，林默薄唇一抿，“小鱼儿，这间研究室可是你送给我的惊喜，别人怎么能使用呢？”
安幼鱼呆了呆，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后，莫名觉得林默说的很有道理。
她和林默认识这一年时间里，没怎么给林默送过礼物，这间科技研究室算是她第一次给林默准备的礼物。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确实不应该将别人使用这间研究室。
可是……
安幼鱼不好意思地吐了吐香舌，“哥哥，我之前已经和校长说好的，现在反悔也就算了，连使用权都不给学校，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等林默开口，柯仁义趁机接话，“没错，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过分，那是非常过分。”
林默看了一眼见缝插针的柯仁义，心中暗笑不已，“校长，您能先别着急吗？等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柯仁义满腹狐疑，“你刚才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吗？如果你要不那么说，我会这么着急吗？”
林默摇头失笑，“校长，这间科技研究室的使用权，肯定不会给学校，不过……”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一转：“不过，我肯定也不会让学校吃亏的，我已经和上面的人谈好了，后续由上面出资，在夏北建造一所新的科技研究室，这所研究室才是学校的资产。”
听完这话，柯仁义瞪大了眼睛，“上面的人…什么人？”
林默也没有隐瞒的想法，如实告知：“元老阁，李首席。”
柯仁义呼吸一滞。
良久，他才算是消化了这个信息，眼中充斥着惊疑不定，“小子，你是说真的吗？别是拿我开涮吧？”
林默颇为无语，“校长，您觉得学生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吗？”
“这倒也是。”
柯仁义暗暗点头，可还是觉得有些梦幻，“林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李首席他…怎么会同意你这么过分的条件？”
在科技研究这个领域，清大才是国内顶尖，反观夏北勉强也就是二流水平，连一流都算不上，这种情况下，就算上面的人有支持大学做科技研究的打算，也是将资金投入到清大才对。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好钢用在刀刃上。
用在夏北，等于用在刀把上……
听到柯仁义的这个问题，林默淡定一笑，“校长，其实原因也很简单。”
“说清楚点。”
“因为我面子比较大。”
“……”
柯仁义在听到林默的这个解释后，情不自禁地送给他一记白眼，“要脸不？我就问你，你要脸不？”
林默唉声叹气道：“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见林默这副神态不像是在开玩笑，柯仁义眼中的惊疑不定并未消失，“你刚才说上面会给夏北建造一间科技研究室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眼见柯仁义不相信自己，林默苦笑不已，转身走到办公室的窗前，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他快速低语了几句，然后走了过来，将手机放在了柯仁义面前，打开免提。
柯仁义满脸问号，看着手机屏幕上‘李老头’的备注，不禁出声问道：“林默，这个李老头是谁啊？”
林默面色一僵，不等他开口，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林默，你给我备注的是李老头？”
“咳…咳咳！”
林默尴尬不已。
怎么忘记把备注改一下了。
这下坏了！
柯仁义试探性地出声：“请问，您哪位啊？”
“李鸿祥。”
“咦，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我们是不是见过？”
“对，见过。”
“在哪……”
柯仁义刚说出两个字，头皮突然一炸，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出现了颤抖，“李、李首席？”
“对，是我，柯校长，后续元老阁确实会出资帮夏北建造一间顶级的科技研究室。”
柯仁义咽了咽口水，语气毕恭毕敬，“多谢元老阁，多谢李首席。”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彻底相信了林默。
目的达成以后，林默拿起手机，歉意一笑：“李首席，您别听我们校长瞎说，我给您的备注可不是什么李老头。”
李鸿祥笑着反问：“那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最敬爱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鸿祥的笑声，“行了，没什么事的话挂了，我还忙着呢。”
“好的，好的，您忙。”
等电话挂断以后，林默一抬头就发现柯仁义瞪着自己。
“校长，您瞪我干什么？我帮咱们夏北争取了一间最顶级的科技研究室，您作为校长，学校里出了一个像我这么有出息的学生，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柯仁义嘴角艰难地扯动，“高兴，我挺高兴……”
高兴归高兴，可这小子竟然和李首席说自己在瞎说？
真气人啊！
安幼鱼来到林默身旁，拿过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刚才的通话记录，在看到李老头这个备注后，暗暗偷笑，不动声色地把李老头这个备注改成了最敬爱的人。
她了解林默，就跟林默了解她一样。
要是不帮他把这个备注改了，以他的性子，转眼间就会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校长，这下您应该满意了吧？”
不等柯仁义回答，林默扬了扬手中的黑卡片，“这间科技研究室是小鱼儿送给我的，属于我的私人财产，您没什么意见吧？”
柯仁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意见。”
“校长，您开心一点嘛。”
“呵…呵呵……”
“这么大的喜事，您应该笑的狂妄一点。”
“哈…哈哈……”
“……”
林默摇了摇头，“校长，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和小鱼儿就去科技研究室那边看看。”
说完，他一只手搭在安幼鱼的香肩上，转身离开。
可当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柯仁义突然开口，“等等。”
林默和安幼鱼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柯仁义，眼中都带着几分疑惑。
柯仁义指了指沙发，“你们两个先别急着走，有事告诉你们。”
看到柯仁义的神态有些反常，林默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校长，我们…可以选择不听吗？”
柯仁义：“……”
“没怪我？”
林默一愣，瞬间尴尬了起来。
迎上安幼鱼满含调侃的眼神，再回想起刚才的主动解释，自己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不过想归想，他的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在表情管理这方面，他就算得不了满分，至少也能拿个九十分以上。
“我知道你没怪我，你也没有怪我啊。”
林默耸肩一耸，“毕竟，我也是考虑到你的感受才做这种事，真要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
安幼鱼撇嘴，眼神多多少少有些古怪，玉唇张开又合上，最终憋出一句：“哥哥，我算是发现了，你在不要脸这条道路上真是越走越远。”
“谢谢夸奖。”
“……”
安幼鱼看着林默这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眸子一翻，娇嗔道：“哥哥，请你审审题行不行？我刚才有在夸你吗？”
林默眨了眨眼，“你有没有夸我重要吗？”
“我……”
“不重要！”
“你……”
“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在夸我就行了，不是吗？”
“……”
安幼鱼盯着振振有词的林默，抬手扶额，“算了，你赢了。”
林默嘴角隐晦地翘了下，握住她的手朝着楼上走去，两分钟后，两人来到了柯仁义的办公室门外。
四目相视。
林默笑了笑，抬手敲门。
“进来。”
当林默和安幼鱼走进办公室以后，正在工作的柯仁义忍不住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脸上露出三分惊讶和七分诧异。
注意到柯仁义的神情，林默笑着出声打趣：“校长，您这是什么眼神？怎么，这才多久没见，您就不认识自己的学生了？”
一听这话，柯仁义忍不住出声吐槽：“林默，你还知道自己是夏北的学生啊？这都开学多久了，你来过学校一次吗？”
“来了。”
“什么时候。”
“这次啊。”
“……”
柯仁义嘴角抽搐，吹胡子瞪眼道：“行了，你就别贫了，说说吧，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
林默嘿嘿一笑，“校长，不是学生故意不告诉您，而是真的不能说。”
柯仁义嘴角一扯，“林默，要是换做其他学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绝对会骂人。”
林默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校长，您也可以骂我，但不能骂的太难听。”
柯仁义眉头一挑，“骂的难听又如何？”
林默挠了挠头，“如果您骂的不难听，学生会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如果您骂的很难听，学生也只能…骂回去了。”
柯仁义：“……”
两人的对话，听得安幼鱼暗笑不已。
柯仁义瞪了一眼林默后，便把目光看向了安幼鱼，“丫头，这次来你是准备带林默这小子看看研究室吧？”
安幼鱼点头承认，“是的，校长。”
柯仁义拉开右侧的第二个抽屉，从中取出一张黑卡放在办公桌上，道：“科技研究室的大门已经装上，这是钥匙卡片，一共两张，一张你们拿着，另外一张放在我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安幼鱼臻首轻摇，“没有。”
林默走上前拿起办公桌上的这张黑卡片，看了两眼后，便笑着出声询问：“校长，多谢您这次对建造科技研究室的大力支持。”
柯仁义摆手，“别谢我，无功不受禄，我有我的目的，要谢的话，你还是感谢安丫头吧。”
“哦？”
闻言，林默脸上露出了几分好奇，“校长，您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这所科技研究室了。”
柯仁义乐呵呵地笑着，“等你们毕业以后，这所价值五亿的科技研究室可就成了夏北的财产，有了这么顶级的科技研究室，我准备以后再夏北逐步设立一些科技研究项目。”
听完柯仁义的解释，林默忍不住笑了起来，“校长，就算我和小鱼儿毕业以后，科技研究室也是我的啊，怎么就变成了夏北的财产？”
“废话！”
柯仁义面色一板，“小子，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件事我可是在建造科技研究室之前就已经和安丫头做好了约定，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她，看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林默扭头看向身侧的安幼鱼，疑惑地眨着眼，“小鱼儿，有这回事吗？”
“嗯，有的。”
安幼鱼下颚轻点，软声解释：“哥哥，一开始校长给的地方太小了，根本不够用，所以我就和校长达成了这个承诺，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占用一层楼来建造科技研究室。”
林默弄清楚大概的情况后，看向柯仁义的眼神极为古怪。
柯仁义眉头一动，“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林默嘴角一扯，“校长，您这种行为多少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啊。”
“放屁，我怎么就趁火打劫了？”
柯仁义面色张红，气急败坏地起身来到林默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小子，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一点，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林默摊开双手，“我和小鱼儿好歹现在也是咱们夏北的招牌，跟您要片地方，您竟然还提条件，而且还提如此过分的条件，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
柯仁义咳嗽连连，态度瞬间缓和了下来，“那个…林默啊，话也不能这么说，为了给腾出一整层楼，学校方面也是付出了很多的，而且你也知道，科技研究室一旦确定位置，很多设备几乎都是半永久式的，搬迁的难度和代价都很大。”
“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我才和安丫头达成了这个约定，不过我刚才的说法确实有点问题，等你们两个毕业以后，这间科技研究室还是你们的，毕竟是你们花钱建的嘛，但是学校总有使用权吧？”
“使用权？”
等柯仁义说完以后，林默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校长，真是不好意思，使用权我也不会给学校。”
听到这话，柯仁义眉头青筋直跳，“林默，你别太过分好不好？”
“要知道，建造科技研究室可是用了一个楼层，学校给你那么大的面积，等你们毕业后，怎么就不能把研究室的使用权给学校？”
林默依旧摇头，“校长，这个使用权真的不能给学校。”
柯仁义：“……”
过分！
太过分了！
今天，他必须要和林默好好说道说道，没有这么不讲理的，明明他已经做出了让步，可这小子却在得寸进尺。
念及于此，柯仁义深吸一口气，快速酝酿好了一些说辞，正准备开口之际，安幼鱼的声音突然响起。
“哥哥，我觉得等我们毕业以后，把科技研究室的使用权给学校没什么问题啊，你为什么会不同意呢？”
见状，柯仁义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
算了。
还是先听听两个的谈话吧。
面对安幼鱼的不解，林默薄唇一抿，“小鱼儿，这间研究室可是你送给我的惊喜，别人怎么能使用呢？”
安幼鱼呆了呆，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后，莫名觉得林默说的很有道理。
她和林默认识这一年时间里，没怎么给林默送过礼物，这间科技研究室算是她第一次给林默准备的礼物。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确实不应该将别人使用这间研究室。
可是……
安幼鱼不好意思地吐了吐香舌，“哥哥，我之前已经和校长说好的，现在反悔也就算了，连使用权都不给学校，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等林默开口，柯仁义趁机接话，“没错，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过分，那是非常过分。”
林默看了一眼见缝插针的柯仁义，心中暗笑不已，“校长，您能先别着急吗？等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柯仁义满腹狐疑，“你刚才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吗？如果你要不那么说，我会这么着急吗？”
林默摇头失笑，“校长，这间科技研究室的使用权，肯定不会给学校，不过……”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一转：“不过，我肯定也不会让学校吃亏的，我已经和上面的人谈好了，后续由上面出资，在夏北建造一所新的科技研究室，这所研究室才是学校的资产。”
听完这话，柯仁义瞪大了眼睛，“上面的人…什么人？”
林默也没有隐瞒的想法，如实告知：“元老阁，李首席。”
柯仁义呼吸一滞。
良久，他才算是消化了这个信息，眼中充斥着惊疑不定，“小子，你是说真的吗？别是拿我开涮吧？”
林默颇为无语，“校长，您觉得学生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吗？”
“这倒也是。”
柯仁义暗暗点头，可还是觉得有些梦幻，“林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李首席他…怎么会同意你这么过分的条件？”
在科技研究这个领域，清大才是国内顶尖，反观夏北勉强也就是二流水平，连一流都算不上，这种情况下，就算上面的人有支持大学做科技研究的打算，也是将资金投入到清大才对。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好钢用在刀刃上。
用在夏北，等于用在刀把上……
听到柯仁义的这个问题，林默淡定一笑，“校长，其实原因也很简单。”
“说清楚点。”
“因为我面子比较大。”
“……”
柯仁义在听到林默的这个解释后，情不自禁地送给他一记白眼，“要脸不？我就问你，你要脸不？”
林默唉声叹气道：“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见林默这副神态不像是在开玩笑，柯仁义眼中的惊疑不定并未消失，“你刚才说上面会给夏北建造一间科技研究室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眼见柯仁义不相信自己，林默苦笑不已，转身走到办公室的窗前，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他快速低语了几句，然后走了过来，将手机放在了柯仁义面前，打开免提。
柯仁义满脸问号，看着手机屏幕上‘李老头’的备注，不禁出声问道：“林默，这个李老头是谁啊？”
林默面色一僵，不等他开口，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林默，你给我备注的是李老头？”
“咳…咳咳！”
林默尴尬不已。
怎么忘记把备注改一下了。
这下坏了！
柯仁义试探性地出声：“请问，您哪位啊？”
“李鸿祥。”
“咦，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我们是不是见过？”
“对，见过。”
“在哪……”
柯仁义刚说出两个字，头皮突然一炸，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出现了颤抖，“李、李首席？”
“对，是我，柯校长，后续元老阁确实会出资帮夏北建造一间顶级的科技研究室。”
柯仁义咽了咽口水，语气毕恭毕敬，“多谢元老阁，多谢李首席。”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彻底相信了林默。
目的达成以后，林默拿起手机，歉意一笑：“李首席，您别听我们校长瞎说，我给您的备注可不是什么李老头。”
李鸿祥笑着反问：“那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最敬爱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鸿祥的笑声，“行了，没什么事的话挂了，我还忙着呢。”
“好的，好的，您忙。”
等电话挂断以后，林默一抬头就发现柯仁义瞪着自己。
“校长，您瞪我干什么？我帮咱们夏北争取了一间最顶级的科技研究室，您作为校长，学校里出了一个像我这么有出息的学生，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柯仁义嘴角艰难地扯动，“高兴，我挺高兴……”
高兴归高兴，可这小子竟然和李首席说自己在瞎说？
真气人啊！
安幼鱼来到林默身旁，拿过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刚才的通话记录，在看到李老头这个备注后，暗暗偷笑，不动声色地把李老头这个备注改成了最敬爱的人。
她了解林默，就跟林默了解她一样。
要是不帮他把这个备注改了，以他的性子，转眼间就会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校长，这下您应该满意了吧？”
不等柯仁义回答，林默扬了扬手中的黑卡片，“这间科技研究室是小鱼儿送给我的，属于我的私人财产，您没什么意见吧？”
柯仁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意见。”
“校长，您开心一点嘛。”
“呵…呵呵……”
“这么大的喜事，您应该笑的狂妄一点。”
“哈…哈哈……”
“……”
林默摇了摇头，“校长，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和小鱼儿就去科技研究室那边看看。”
说完，他一只手搭在安幼鱼的香肩上，转身离开。
可当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柯仁义突然开口，“等等。”
林默和安幼鱼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柯仁义，眼中都带着几分疑惑。
柯仁义指了指沙发，“你们两个先别急着走，有事告诉你们。”
看到柯仁义的神态有些反常，林默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校长，我们…可以选择不听吗？”
柯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