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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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邓布利多这种，时不时冒出一句云山雾绕的话的作风，雷古勒斯已经见怪不怪。
当年他还在上学的时候，邓布利多作为校长，和学生们的关系其实比四大院长要疏离得多，在学生们面前，邓布利多多数情况下表现出的，是他慈和或者威严的方面。
看上去，就只像是一个普通的，德高望重的老巫师。
所以，从前雷古勒斯对这位站在巫师界最顶尖的老人的了解，其实仅限于传言。
而这一年，由于伏地魔的魂器的缘故，他和邓布利多有了许多深入的交流，也看到了许多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方面。
“你觉得，什么是该做的事？”
最终，雷古勒斯没能按捺住好奇心，脱口而出。
“这个问题的范围太大了，你确定不换个问法吗？”邓布利多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但并没有避而不答的意思。
“你可以举个例子，毕竟据上一期《预言家日报》的报道来看，你已经连续好几年蝉联‘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受欢迎校长’这一称号了，”雷古勒斯也半开玩笑地说道，“这说明你在这件事上至少做得很棒。”
“这么说来，在霍格沃茨担任校长，可能是为数不多的，我既该做又想做的事情了。”邓布利多靠在椅背上，语调轻松起来，“培养年轻的巫师，让他们健康成长，最终成为优秀的男女巫，反过来让整个巫师界更好地发展下去。”
“听起来很伟大。”雷古勒斯嘟囔道。
“只是听起来伟大而已。”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否认道，“这是所有人的功劳，我只做了微不足道的一点事情……贝拉的事，我会让人多注意的，我有一些眼线，他们能发现很多常人注意不到的蛛丝马迹。”
“已经领教到了。”雷古勒斯用手揉了揉鼻尖，“蒙顿格斯·弗莱奇……对吧？有些事情还真的只有他才方便去办。”
当然，花的金加隆同样不少。
听邓布利多的语气，似乎他心中还埋藏着什么想做却“不该做”的事情，雷古勒斯明智地没有追问这个属于私人范畴的问题。
在给除了五年级和七年级之外的学生，都填上了成绩单之后，终于，一个学期就这样画上了休止符。
雷古勒斯为期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生涯，也就此正式宣告结束。
很多老师都把霍格沃茨当做自己的家，比如麦格教授、特里劳妮教授以及……宾斯教授，她们选择在假期依然留在学校里面，等待新学年的到来。
另一些人，比如斯内普，出于某种原因，每年都要回到自己幼时居住的蜘蛛尾巷，那所狭窄破旧的老房子中。
离开学校之前，雷古勒斯将自己的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特别是曾经钉在墙上的各种小纸条。
因为这间办公室的下一个主人，很快就要来了。
假期的头一个星期过得很快，雷古勒斯选择在家中彻底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而且，每天都能吃到克利切所做的食物，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毕竟家养小精灵的手艺也有高下之分，而克利切恰好知道雷古勒斯所有喜欢的口味。
卢修斯·马尔福曾经寄信给雷古勒斯，礼貌地询问他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到魔法部任职，并且在字里行间暗示，如果顺利的话，他用半年时间，就能帮雷古勒斯坐到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的位置上。
对此，雷古勒斯的答复则是，他要利用这个假期，在整个欧洲游历一番，等回来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客厅中，雷古勒斯将回信绑在马尔福家的猫头鹰脚上，将它放出了窗外。
“你真的要去游历欧洲？”小天狼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显得十分惊讶，“我还以为你只是应付一下卢修斯。”
“不然呢？明年的课有人接班了，我总得找点事儿做吧。据说奎里纳斯·奇洛已经回到了他的家中，正在休养，邓布利多建议我过段时间去拜访他，交流一下课程进度什么的……”雷古勒斯说道，“他在埃及的经历不太好，被吸血鬼、母夜叉和还魂僵尸弄得很狼狈……”
“真的有还魂僵尸这种东西？我还以为是谣传，故意取了一个可怕的名字，目的是为了让人们打消去金字塔里面探险的想法。”小天狼星根本没在乎奇洛是谁，却在听到还魂僵尸之后，立刻摩拳擦掌，显得跃跃欲试，“有机会，我说什么都得去见识一下。”
“你觉得，古灵阁每年为什么都要招一批新的解咒员？”雷古勒斯挑起了眉梢。
“真的？太好了……我要带着哈利和月亮脸去埃及看看……”瞥见雷古勒斯脸色不善，他急忙改口道，“当然，肯定要把眼前的事儿都办完了，到时候哈利也长成一个优秀的巫师了……”
“这还像话。”
“对了，你觉得贝拉会不会联系纳西莎？”小天狼星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我认为不会。也许她还念着一点姐妹亲情，但相比之下，没什么比她主人的安全更重要了。”雷古勒斯沉吟道，“至少在贝拉的观念中，是这样的。”
“也对，纳西莎知道的事情，卢修斯不可能不知道。”小天狼星不屑地说，“对于贝拉来讲，马尔福的忠诚，和她主人的鼻子一样令人一见难忘。”
雷古勒斯刚想就小天狼星这个比喻发表些看法，却看到穿着睡衣的哈利走进了客厅。
“我听见你们在说我的名字……”哈利说道，“还有埃及什么的，我们要去埃及吗？我在故事书上看到过，埃及的金字塔里面有木乃伊，它们永远不会腐烂……”
“我们会考虑去埃及的。但现在哈利，好好享受你的最后一点闲暇时光吧，再有三个月，你就要正式去上学了。”小天狼星说道，“去了霍格沃茨，那里的环境和这里可大不一样，我注意到了，在贪玩和调皮这一点上，你和詹姆比起来不相上下，可惜去了学校以后，不一定能找到我这样的好帮手……”
“我之前也上过学，别说得我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哈利不服气地说，“之前达力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没人帮我，我也没害怕过它们。”
“你当然不会害怕，我只是担心你吃亏。”小天狼星弹了一下哈利的脑门，“还有我教你的那些咒语，记得一定要勤加练习，如果要和人决斗的话，不要考虑太多，直接用你脑子里面第一反应出来的咒语，明白了吗？”
“明白了。”哈利敷衍地说，“你的说话方式，怎么越来越像布莱克教授了。”
“我？”雷古勒斯下意识地以为，哈利是在说他。
“不，是画框里的那位，布莱克教授，他总说小孩子们喜欢自以为是，听不进去大人们的劝告。”哈利指了指走廊，那里挂着布莱克家族历任先祖的画像，其中有一位在霍格沃茨当过校长。
“原来是‘老布莱克教授’。”雷古勒斯恍然大悟，忽然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说道，“尽管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曾经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不受学生欢迎的校长。”
“他干过什么坏事吗？”哈利揉了揉眼睛，某一瞬间他觉得在雷古勒斯身上看到了小天狼星。
“那倒没有，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对所有人的要求都很高。”雷古勒斯又回归了他正常的样子，“但某些时候，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聪明，每个人擅长的领域都不一样。就比如这个家伙，他学习变形术的时候，连课本都不用看……”
他伸手指向小天狼星。
“而菲尼亚斯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太过于希望那些十几岁的孩子，都能像他一样，用成年人的思维考虑问题。”小天狼星接过话头，伸出魔杖，向天花板的方向挥了一下，那枝形吊灯开始快速旋转起来，就像电风扇一样，“我十五岁的时候，用他的话说，是个……混蛋，有些事情确实不应该感到自豪，但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很好，大脚板……”哈利见教父的表情有些沮丧，试图出言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太小了，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懂。”小天狼星宠溺地捏了一把哈利的脸颊，接着用麻瓜纸牌魔术的手法，从手指间搓出了三张球票，“魁地奇赛季收官战，巴利卡斯蝙蝠队对阵圣颅岛鸟身女妖队，赢的球队就能获得这赛季的第三名，绝对会是精彩的一场比赛。就当是我们帮‘小布莱克教授’庆祝一下他安全从霍格沃茨离职，怎么样？”
“听起来，我从霍格沃茨离职，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儿？”雷古勒斯好笑地问。
“对，至少你没像凯特尔伯恩那样在这个职位上留下条胳膊什么的。”小天狼星将球票重新揣了起来，转向雷古勒斯，“你记不记得你上三年级时候那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是那个演示爆破咒的时候，被咒语回火炸掉了一只手的倒霉家伙吗？我忘了他的名字……当时斯拉格霍恩教授好像说过，那年的应聘者一共有三个，一个是多洛霍夫，另一个是个吸血鬼……邓布利多的选择余地不多。”雷古勒斯叹道，“我还记得有一个是因为在情人节误服了迷情剂，弄出了大乱子，最后被开除了。”
“关于他吃了迷情剂这件事，我有一点小小的功劳。”小天狼星坏笑道，“那个家伙好像是叫卡特莫尔还是别的什么……算了这不重要，他什么本事都没有，上的课比宾斯教授都无聊，只知道拿着一本破书在那里念叨。我和詹姆都觉得，让这样的老师继续教黑魔法防御术，对学生们的成长十分不利，就连月亮脸都没反对我们。”
“所以你们决定揭开他的真面目？”雷古勒斯眯起了眼睛。
“事实就是如此啊！他连鉴别出南瓜汁里面是不是加了迷情剂的本事都没有……不过他追着费尔奇的猫满城堡跑的场面，可比他那破烂课程有意思多了。”小天狼星对着趴在架子上的安塔莉丝招了招手，“至少他教会了我们，有多少种错误的抓猫方式。”
安塔莉丝听话地跳到了他的肩头，对着雷古勒斯举起了前爪，示威一样地亮了亮尖锐的爪子。
“好家伙，你已经忘了是谁把你买回来的了，对不对？”雷古勒斯盯着白猫，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喵！”
他有一种感觉，安塔莉丝的爪子变得更锋利了，行动也敏捷了许多。
而且，它和小天狼星之间，似乎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看来他这个不正经的哥哥，在家里蹲着这段时间，倒也没有闲着。
另一边，哈利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东西。
从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的话里面，哈利总结出的内容是：在他们上学的时候，曾经有老师把自己的手给炸掉了，还有老师因为吃了自己父亲和教父下的药，最后被开除，原因则是对一只猫做出了奇怪的举动。
自己马上要去的学校，这么可怕吗？
“小天狼星？”
“怎么了？”
“你们刚才说，给老师下了米情剂，什么是米情剂？”哈利忽闪着绿眼睛，满脸疑惑地问。
“是迷情剂……嗯，是一种魔药，等你五六年级的时候应该会学到。”小天狼星说道，“迷情剂就是所谓的爱情魔药，具体功效就是让吃了药的人对某个人或者……某个东西，产生强烈的痴迷……”
听到“爱情魔药”几个字，哈利的脸涨红了。
“所以你们在那个药里面，加了洛丽丝夫人的毛？”雷古勒斯打断了小天狼星的解释，问道。
“我们本来打算把鼻涕精的头发放进去，但詹姆认为那位教授可能会闻出南瓜汁里面有一股难闻的头油味儿，从而换一杯新的。”小天狼星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正好之前没人试过猫毛，我们就想试试看有没有效果。实验显然是成功的，效果很棒。”
对于邓布利多这种，时不时冒出一句云山雾绕的话的作风，雷古勒斯已经见怪不怪。
当年他还在上学的时候，邓布利多作为校长，和学生们的关系其实比四大院长要疏离得多，在学生们面前，邓布利多多数情况下表现出的，是他慈和或者威严的方面。
看上去，就只像是一个普通的，德高望重的老巫师。
所以，从前雷古勒斯对这位站在巫师界最顶尖的老人的了解，其实仅限于传言。
而这一年，由于伏地魔的魂器的缘故，他和邓布利多有了许多深入的交流，也看到了许多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方面。
“你觉得，什么是该做的事？”
最终，雷古勒斯没能按捺住好奇心，脱口而出。
“这个问题的范围太大了，你确定不换个问法吗？”邓布利多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但并没有避而不答的意思。
“你可以举个例子，毕竟据上一期《预言家日报》的报道来看，你已经连续好几年蝉联‘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受欢迎校长’这一称号了，”雷古勒斯也半开玩笑地说道，“这说明你在这件事上至少做得很棒。”
“这么说来，在霍格沃茨担任校长，可能是为数不多的，我既该做又想做的事情了。”邓布利多靠在椅背上，语调轻松起来，“培养年轻的巫师，让他们健康成长，最终成为优秀的男女巫，反过来让整个巫师界更好地发展下去。”
“听起来很伟大。”雷古勒斯嘟囔道。
“只是听起来伟大而已。”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否认道，“这是所有人的功劳，我只做了微不足道的一点事情……贝拉的事，我会让人多注意的，我有一些眼线，他们能发现很多常人注意不到的蛛丝马迹。”
“已经领教到了。”雷古勒斯用手揉了揉鼻尖，“蒙顿格斯·弗莱奇……对吧？有些事情还真的只有他才方便去办。”
当然，花的金加隆同样不少。
听邓布利多的语气，似乎他心中还埋藏着什么想做却“不该做”的事情，雷古勒斯明智地没有追问这个属于私人范畴的问题。
在给除了五年级和七年级之外的学生，都填上了成绩单之后，终于，一个学期就这样画上了休止符。
雷古勒斯为期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生涯，也就此正式宣告结束。
很多老师都把霍格沃茨当做自己的家，比如麦格教授、特里劳妮教授以及……宾斯教授，她们选择在假期依然留在学校里面，等待新学年的到来。
另一些人，比如斯内普，出于某种原因，每年都要回到自己幼时居住的蜘蛛尾巷，那所狭窄破旧的老房子中。
离开学校之前，雷古勒斯将自己的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特别是曾经钉在墙上的各种小纸条。
因为这间办公室的下一个主人，很快就要来了。
假期的头一个星期过得很快，雷古勒斯选择在家中彻底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而且，每天都能吃到克利切所做的食物，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毕竟家养小精灵的手艺也有高下之分，而克利切恰好知道雷古勒斯所有喜欢的口味。
卢修斯·马尔福曾经寄信给雷古勒斯，礼貌地询问他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到魔法部任职，并且在字里行间暗示，如果顺利的话，他用半年时间，就能帮雷古勒斯坐到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的位置上。
对此，雷古勒斯的答复则是，他要利用这个假期，在整个欧洲游历一番，等回来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客厅中，雷古勒斯将回信绑在马尔福家的猫头鹰脚上，将它放出了窗外。
“你真的要去游历欧洲？”小天狼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显得十分惊讶，“我还以为你只是应付一下卢修斯。”
“不然呢？明年的课有人接班了，我总得找点事儿做吧。据说奎里纳斯·奇洛已经回到了他的家中，正在休养，邓布利多建议我过段时间去拜访他，交流一下课程进度什么的……”雷古勒斯说道，“他在埃及的经历不太好，被吸血鬼、母夜叉和还魂僵尸弄得很狼狈……”
“真的有还魂僵尸这种东西？我还以为是谣传，故意取了一个可怕的名字，目的是为了让人们打消去金字塔里面探险的想法。”小天狼星根本没在乎奇洛是谁，却在听到还魂僵尸之后，立刻摩拳擦掌，显得跃跃欲试，“有机会，我说什么都得去见识一下。”
“你觉得，古灵阁每年为什么都要招一批新的解咒员？”雷古勒斯挑起了眉梢。
“真的？太好了……我要带着哈利和月亮脸去埃及看看……”瞥见雷古勒斯脸色不善，他急忙改口道，“当然，肯定要把眼前的事儿都办完了，到时候哈利也长成一个优秀的巫师了……”
“这还像话。”
“对了，你觉得贝拉会不会联系纳西莎？”小天狼星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我认为不会。也许她还念着一点姐妹亲情，但相比之下，没什么比她主人的安全更重要了。”雷古勒斯沉吟道，“至少在贝拉的观念中，是这样的。”
“也对，纳西莎知道的事情，卢修斯不可能不知道。”小天狼星不屑地说，“对于贝拉来讲，马尔福的忠诚，和她主人的鼻子一样令人一见难忘。”
雷古勒斯刚想就小天狼星这个比喻发表些看法，却看到穿着睡衣的哈利走进了客厅。
“我听见你们在说我的名字……”哈利说道，“还有埃及什么的，我们要去埃及吗？我在故事书上看到过，埃及的金字塔里面有木乃伊，它们永远不会腐烂……”
“我们会考虑去埃及的。但现在哈利，好好享受你的最后一点闲暇时光吧，再有三个月，你就要正式去上学了。”小天狼星说道，“去了霍格沃茨，那里的环境和这里可大不一样，我注意到了，在贪玩和调皮这一点上，你和詹姆比起来不相上下，可惜去了学校以后，不一定能找到我这样的好帮手……”
“我之前也上过学，别说得我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哈利不服气地说，“之前达力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没人帮我，我也没害怕过它们。”
“你当然不会害怕，我只是担心你吃亏。”小天狼星弹了一下哈利的脑门，“还有我教你的那些咒语，记得一定要勤加练习，如果要和人决斗的话，不要考虑太多，直接用你脑子里面第一反应出来的咒语，明白了吗？”
“明白了。”哈利敷衍地说，“你的说话方式，怎么越来越像布莱克教授了。”
“我？”雷古勒斯下意识地以为，哈利是在说他。
“不，是画框里的那位，布莱克教授，他总说小孩子们喜欢自以为是，听不进去大人们的劝告。”哈利指了指走廊，那里挂着布莱克家族历任先祖的画像，其中有一位在霍格沃茨当过校长。
“原来是‘老布莱克教授’。”雷古勒斯恍然大悟，忽然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说道，“尽管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曾经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不受学生欢迎的校长。”
“他干过什么坏事吗？”哈利揉了揉眼睛，某一瞬间他觉得在雷古勒斯身上看到了小天狼星。
“那倒没有，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对所有人的要求都很高。”雷古勒斯又回归了他正常的样子，“但某些时候，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聪明，每个人擅长的领域都不一样。就比如这个家伙，他学习变形术的时候，连课本都不用看……”
他伸手指向小天狼星。
“而菲尼亚斯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太过于希望那些十几岁的孩子，都能像他一样，用成年人的思维考虑问题。”小天狼星接过话头，伸出魔杖，向天花板的方向挥了一下，那枝形吊灯开始快速旋转起来，就像电风扇一样，“我十五岁的时候，用他的话说，是个……混蛋，有些事情确实不应该感到自豪，但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很好，大脚板……”哈利见教父的表情有些沮丧，试图出言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太小了，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懂。”小天狼星宠溺地捏了一把哈利的脸颊，接着用麻瓜纸牌魔术的手法，从手指间搓出了三张球票，“魁地奇赛季收官战，巴利卡斯蝙蝠队对阵圣颅岛鸟身女妖队，赢的球队就能获得这赛季的第三名，绝对会是精彩的一场比赛。就当是我们帮‘小布莱克教授’庆祝一下他安全从霍格沃茨离职，怎么样？”
“听起来，我从霍格沃茨离职，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儿？”雷古勒斯好笑地问。
“对，至少你没像凯特尔伯恩那样在这个职位上留下条胳膊什么的。”小天狼星将球票重新揣了起来，转向雷古勒斯，“你记不记得你上三年级时候那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是那个演示爆破咒的时候，被咒语回火炸掉了一只手的倒霉家伙吗？我忘了他的名字……当时斯拉格霍恩教授好像说过，那年的应聘者一共有三个，一个是多洛霍夫，另一个是个吸血鬼……邓布利多的选择余地不多。”雷古勒斯叹道，“我还记得有一个是因为在情人节误服了迷情剂，弄出了大乱子，最后被开除了。”
“关于他吃了迷情剂这件事，我有一点小小的功劳。”小天狼星坏笑道，“那个家伙好像是叫卡特莫尔还是别的什么……算了这不重要，他什么本事都没有，上的课比宾斯教授都无聊，只知道拿着一本破书在那里念叨。我和詹姆都觉得，让这样的老师继续教黑魔法防御术，对学生们的成长十分不利，就连月亮脸都没反对我们。”
“所以你们决定揭开他的真面目？”雷古勒斯眯起了眼睛。
“事实就是如此啊！他连鉴别出南瓜汁里面是不是加了迷情剂的本事都没有……不过他追着费尔奇的猫满城堡跑的场面，可比他那破烂课程有意思多了。”小天狼星对着趴在架子上的安塔莉丝招了招手，“至少他教会了我们，有多少种错误的抓猫方式。”
安塔莉丝听话地跳到了他的肩头，对着雷古勒斯举起了前爪，示威一样地亮了亮尖锐的爪子。
“好家伙，你已经忘了是谁把你买回来的了，对不对？”雷古勒斯盯着白猫，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喵！”
他有一种感觉，安塔莉丝的爪子变得更锋利了，行动也敏捷了许多。
而且，它和小天狼星之间，似乎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看来他这个不正经的哥哥，在家里蹲着这段时间，倒也没有闲着。
另一边，哈利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东西。
从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的话里面，哈利总结出的内容是：在他们上学的时候，曾经有老师把自己的手给炸掉了，还有老师因为吃了自己父亲和教父下的药，最后被开除，原因则是对一只猫做出了奇怪的举动。
自己马上要去的学校，这么可怕吗？
“小天狼星？”
“怎么了？”
“你们刚才说，给老师下了米情剂，什么是米情剂？”哈利忽闪着绿眼睛，满脸疑惑地问。
“是迷情剂……嗯，是一种魔药，等你五六年级的时候应该会学到。”小天狼星说道，“迷情剂就是所谓的爱情魔药，具体功效就是让吃了药的人对某个人或者……某个东西，产生强烈的痴迷……”
听到“爱情魔药”几个字，哈利的脸涨红了。
“所以你们在那个药里面，加了洛丽丝夫人的毛？”雷古勒斯打断了小天狼星的解释，问道。
“我们本来打算把鼻涕精的头发放进去，但詹姆认为那位教授可能会闻出南瓜汁里面有一股难闻的头油味儿，从而换一杯新的。”小天狼星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正好之前没人试过猫毛，我们就想试试看有没有效果。实验显然是成功的，效果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