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龙橙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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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春
落山乡的组织架构终于出来了。乡党委书记由何华华同志担当，原副乡长马军伟任代理乡长，待人大落实。同时还在落山乡本土升任了一个副乡长。升任副乡长的人选让人很震惊，竟然是吴梦娇。不过落山乡的人想想也就明白了，现在罗汉声都做县委常委及副县长了，给吴梦娇做个副乡长有什么出奇呢？
自古都是朝里有人好做官，这有什么出奇呢？
唯一出奇让人大掉眼镜的是县委办公室这边，县委办公室主任何华华的职务顺理成章的由石中原接任了，但接任石中原副主任的职务并不是人们意想中的龙橙，而是他人。县委龙橙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调任到了桃源开发区管委会任副主任，他秘书的身份由县委办秘书科的何君峰担当了。
你说这算不算惊奇的事情呢？才多久呢？范国立竟然又换秘书了，在短短一年以内，他已经是四换秘书了。
“橙子，喝酒，这杯你必须得全喝了，二十一岁的副科级干部，我告诉你，在我们蒙头山县那绝对是头一份，这杯酒你必须得喝了”在洞蜜源的饭店某个房间里面，郭国庆对着龙橙说道
今天是他们为龙橙升迁而举行的宴会。到会的人不多，只有龙橙，陈强和郭国庆三个人。
“郭哥，你就饶了我吧，我都喝很多了，再喝得吐了”龙橙说道
“吐，是兄弟就得喝吐，再说，你也应该知道，你去的开发区管委会，负责的就是招商引资的大事情，将来要喝的时候还多着呢，现在不好好锻炼。怎么样成为酒精考验的战士呢？”郭国庆笑道
“得了，我喝，我喝，不过郭哥和强哥你们得陪小弟我喝一杯，今后我可少不得麻烦你们的”龙橙端起酒杯说道
“是兄弟说这个做什么，只要我们能帮的上的，开口就行了。不过，橙子，你好好的范不做，怎么想着去开发区管委会做呢？你应该了解我们县开发区的情况”陈强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是啊，这一点我也不明白，范书记对你可是非常信任的。做他的秘书不好吗？混个一两年，下去不是乡长就是书记了，何必找一个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呢？桃源开发区现在就是一空壳子，你看看管委会都搞这么久了，越搞越烂，人数越搞越少，现在完全成恶劣鸡肋一样的单位。从来未为我们县引进过一个项目一分钱。现在完全是因为范书记才存在的单位。我们蒙头山县交通不好，又没有什么大的特色，要发展经济，那有这么容易呢？你现在跑那里去，很容易陷进去的”郭国庆说道
“两位大哥，今天我也喝了点酒，所以说话也不想藏着捏着，你们两位大哥为我好。说的东西，我也是知道的，但去桃源开发区工作，是我自己认真思考了很久才决定的。是，我跟着范书记做，过个一两年，那决对会有一个好的前程。哪怕是现在，范书记也和我谈过，如果我还留在他身边的话，县委办副主任的位置是为我留好的。在这里也不怕和两位说，他调整何主任到落山乡去，那也是因为想捧我上位。对于这一点我真的很感谢范书记。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越得去桃源开发区管委会工作，具体什么原因呢？”龙橙说到这里的时候喝了一口酒又道“具体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为了我自己，还有一个是为了报答范书记对我的知遇之恩。两位大哥也知道我家是什么情况，我是个孤儿，从小只有一个眼睛有障碍的爷爷和我一起过生活，我完全可以称的上为吃百家饭长大的人。我能有现在的生活，除了我自己的运气之外，还有各位的帮助提携分不开的，如果单单是为了我自己，我完全可以按照目前的路径走下去。但早些天我去了露水乡春游，同时加上我之前在落山乡工作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后，给我一个深刻的感受是，我们县太穷了，因为我们县穷，所以我们县还有很多很多好象我一般童年的小孩和老百姓，他们没有钱吃饭，他们没有钱读书，他们没有钱过他们想过的生活。每当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说句实话，我的内心是非常的痛苦的，我这个人之前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我之前最大的理想是能够和爷爷平平安安的生活，吃饱穿暖，但现在我吃饱穿暖了，不为这个社会，不为你们这些爱护和提携我的人，或者说为帮助我的那些老百姓做些事情，我内心总是过意不去的。我其实没有什么远大的觉悟。我也知道桃源开发区现在的情况，但这样的事情，总是得有个人去做吧？特别是范书记，在这个时候更加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解决这样的问题，开发区的事情是在他的大力推进下搞起来的，但现在呢？二万五千里长征才走出第一步，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人去做，我们县政府花这么多钱，搬迁这么多人，为的是什么呢？为的还不是老百姓们过的好起来吗？就目前这状况，我们只有大量引进工厂，从农村到工业转型，提高财政收入，这样，范书记才有可能解决我们蒙头山县现在的炯境，才有可能提高政府员工的待遇，解决大量富余劳动力，修缮好那些破损的学校，以及不再出现白条在老百姓之间流动，我知道这条路很崎岖，很累，很难，但我愿意为范书记，为蒙头山县的老百姓们做这头开荒牛”
郭国庆和陈强相互望了一眼，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谁也没有想到龙橙会讲这样的东西，谁也没有想到他有这样的想法。
一切为公，一切为民。在这一瞬间，他们突然觉得龙橙特别的高尚，在这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们想的是自己怎么样能够再上一层，自己怎么样才能管的住下面。所以他们在想龙橙的时候，也总认为他为的就是能爬的更高一些，谁知道龙橙讲出这样的话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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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开发区管委会现在有人数八人，主任一名。叫潘轩，今年五十五了。头发已经全白，打理的一丝不苟，个子不高，胖胖的很富态，他说话很慢很慢，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有条不紊。雷打下来也不惊等退休的老机关干部。不过这个也正常，五十五的人，马上要退休了，能有什么想法呢？特别是调到这样的单位来，能有什么想法呢？
这么大的一个摊子在这里，要他一个老人家怎么弄呢？招商引资？开玩笑。这里既没有交通，又没有特产，更加没有什么工业技术之类，他靠什么引资？靠什么招商？靠张嘴巴吗？再说，这招商引资怎么做，之前也没有什么经验借鉴，所以都是空。一场空。他最开始以为把厂房一建好，坐在这里就可以等到厂商来了，但他等了几个月了，也没有看到有人来问一下，那怕是问一下他也会开心的，但没有。这单位现在就好像养老场一般。
早两天组织部打电话来通知，说范国立书记把他之前的秘书龙橙调过来做副主任，他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很显然上面在自己这个时间点安排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而不是移走他这个老家伙，最看重的还是他的年纪，以他这么大的年纪，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只怕就是帮龙橙霸住主任这个位置，其他的让龙橙去发挥了。
只要自己看住了这个霸位置的主线，其他的都没有问题了，至于招商引资这样的工作。还是交给龙橙这样的年轻人吧，他们年轻，有干劲，老年人帮他们镇守好后方就可以了。
副主任一名。现在就是就是龙橙了，再就是科员五名，沈优明，王大锤，李全勇，柯超男，黄金华。司机一名叫符余利。
柯超男听名字就知道是女的，她负责财务相关的。
王大锤和李全勇负责后勤及管委会人员安置的。
沈优明是负责基础建设的。
只有黄金华一个人是负责招商引资的。从人员的配制上来肯，你就知道－县政府对于这个事情有多么的不重视。
这几个人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他们几个都是当时龙橙走的时候，范国立特别挑选过来的，为的就是合范国立的八字，所以在能力上有些参插不齐，好象搞后勤和人员安置的这两个人，能力就很强，桃源村能够顺利推进完，他们两个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所以在桃源开发区管委会，他们两个谁都不理，包含主任潘轩在内。
“你好，请问潘主任在吗？”龙橙到了管委会门口敲了敲门问道
本来组织部是有个副部长陪同龙橙过来的，龙橙推了，因为这地方他很熟，不管怎么说，自己在这里可是曾经上过近半个多月班的，只是后来走了而已。
敲了半天，根本就没有人应他，一切静悄悄的。就好像院子里面的树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龙橙顺着走廊走了进去，还是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再走走，就听到一个房间里面有着嘈杂的声音。
“等等，顺子，管上，要不要，要不要？不要是吧，我再顺子，呵呵，要不要，我报警了啊，要不要，不要那我全部出了啊。呵呵，一张三，给钱，给钱，全勇，你太给我面子了，在关键的时候送我一个顺子”
“大锤，你们两个是不是合在一起欺负我的？每次都是这样，这样不算吧？”
“优明，什么叫不算，赶快给钱，你这小子这么富有，杀你就当杀富济贫”
龙橙在外面听着顿时无语，现在什么时间？现在是上班时间，这帮家伙竟然在里面打牌，你说这算什么？
龙橙敲了下门，推门看了进去。
里面坐着三个男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散落着很多扑克牌，其中一个人正在收牌，一看龙橙推门进来，顿时吓了一跳，不过瞬间脸色变了。
“你谁啊？看什么看？谁叫你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就推门进来的？”正在洗牌的男子大声的喝道
龙橙望了一下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是来这里报道的，但是在外面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我听到这里有声音，所以进来看看”
“你报道就报道，来这里看什么看，报道上二楼，不要在这里看了，把门给我关上，马上给我走，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工作”洗牌的人说道
龙橙一听，顿时无语“这个是你们的工作？”
“是不是我们的工作，还需要你管吗？给我出去，再在这里，小心我发脾气了”而这个时候，坐在他旁边的那男子站了起来说道
龙橙一听，顿时也来脾气了。我干-你娘的，打牌还这么嚣张，当自己是什么？空气？不存在吗？
“发脾气？你发给我看看”龙橙突然正色的说道
“上班时间在这里打牌，还好意思说是工作，还要发脾气，你要发脾气，你发给我看看，我到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脾气”龙橙又补充说道
桃源开发区管委会的主任潘轩今年五十五了，绝对不会是这三个打牌的人的，何况自己还看过潘轩的照片呢？而这里三个人，有谁超过五十岁的呢？
只要不是潘轩，那这个地方，理论上就是自己最大。这几个人迟早是要认识自己的，要是在自己最大的情况下，被他们几个给轰出去了，传出去，你觉得龙橙他今后还有脸在这个地方混吗？他还有脸面在这里做吗？
如果自己这次不压住他们，不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恐惧，他今后还怎么带领他们呢？
“小子，第一天来上班就这么嚣张是吧，你怕是没有被打过是吧，大锤，全勇，你们把牌收起来，我到要看看这小子哪里来的底气这么嚣张”那汉子站起来冲了过来说道
“你们在吵什么吵，不知道今天有副主任来报到吗？还吵架？”这个时候一个胖胖的白发老头漫步走了过来喝道
“潘主任，你好，我是龙橙，来报到的”龙橙这个时候从小包里面掏出一封调令说道
“龙橙？你就是新来的龙副主任？”潘轩一听，吓了一跳。他知道龙橙很年轻，毕竟是范，范书记才四十几，他的秘书怎么可能大过他呢？只是他没有想到龙橙这么年轻而已，他刚才下来上厕所，听到这边吵过来看一下而已，他还在纳闷，这龙橙报到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呢，谁知道他就在下面了，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
潘轩的话一说完，房间里面三个人傻眼了,都忍不住的说道“你是龙副主任？不会吧？”
他要是龙副主任，刚才他们不但打牌给他看到了，他们还骂他了，特别是沈优明都还想打他，你说这算什么呢？谁能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家伙竟然是他们的副主任，你说他们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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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山乡的组织架构终于出来了。乡党委书记由何华华同志担当，原副乡长马军伟任代理乡长，待人大落实。同时还在落山乡本土升任了一个副乡长。升任副乡长的人选让人很震惊，竟然是吴梦娇。不过落山乡的人想想也就明白了，现在罗汉声都做县委常委及副县长了，给吴梦娇做个副乡长有什么出奇呢？
自古都是朝里有人好做官，这有什么出奇呢？
唯一出奇让人大掉眼镜的是县委办公室这边，县委办公室主任何华华的职务顺理成章的由石中原接任了，但接任石中原副主任的职务并不是人们意想中的龙橙，而是他人。县委龙橙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调任到了桃源开发区管委会任副主任，他秘书的身份由县委办秘书科的何君峰担当了。
你说这算不算惊奇的事情呢？才多久呢？范国立竟然又换秘书了，在短短一年以内，他已经是四换秘书了。
“橙子，喝酒，这杯你必须得全喝了，二十一岁的副科级干部，我告诉你，在我们蒙头山县那绝对是头一份，这杯酒你必须得喝了”在洞蜜源的饭店某个房间里面，郭国庆对着龙橙说道
今天是他们为龙橙升迁而举行的宴会。到会的人不多，只有龙橙，陈强和郭国庆三个人。
“郭哥，你就饶了我吧，我都喝很多了，再喝得吐了”龙橙说道
“吐，是兄弟就得喝吐，再说，你也应该知道，你去的开发区管委会，负责的就是招商引资的大事情，将来要喝的时候还多着呢，现在不好好锻炼。怎么样成为酒精考验的战士呢？”郭国庆笑道
“得了，我喝，我喝，不过郭哥和强哥你们得陪小弟我喝一杯，今后我可少不得麻烦你们的”龙橙端起酒杯说道
“是兄弟说这个做什么，只要我们能帮的上的，开口就行了。不过，橙子，你好好的范不做，怎么想着去开发区管委会做呢？你应该了解我们县开发区的情况”陈强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是啊，这一点我也不明白，范书记对你可是非常信任的。做他的秘书不好吗？混个一两年，下去不是乡长就是书记了，何必找一个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呢？桃源开发区现在就是一空壳子，你看看管委会都搞这么久了，越搞越烂，人数越搞越少，现在完全成恶劣鸡肋一样的单位。从来未为我们县引进过一个项目一分钱。现在完全是因为范书记才存在的单位。我们蒙头山县交通不好，又没有什么大的特色，要发展经济，那有这么容易呢？你现在跑那里去，很容易陷进去的”郭国庆说道
“两位大哥，今天我也喝了点酒，所以说话也不想藏着捏着，你们两位大哥为我好。说的东西，我也是知道的，但去桃源开发区工作，是我自己认真思考了很久才决定的。是，我跟着范书记做，过个一两年，那决对会有一个好的前程。哪怕是现在，范书记也和我谈过，如果我还留在他身边的话，县委办副主任的位置是为我留好的。在这里也不怕和两位说，他调整何主任到落山乡去，那也是因为想捧我上位。对于这一点我真的很感谢范书记。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越得去桃源开发区管委会工作，具体什么原因呢？”龙橙说到这里的时候喝了一口酒又道“具体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为了我自己，还有一个是为了报答范书记对我的知遇之恩。两位大哥也知道我家是什么情况，我是个孤儿，从小只有一个眼睛有障碍的爷爷和我一起过生活，我完全可以称的上为吃百家饭长大的人。我能有现在的生活，除了我自己的运气之外，还有各位的帮助提携分不开的，如果单单是为了我自己，我完全可以按照目前的路径走下去。但早些天我去了露水乡春游，同时加上我之前在落山乡工作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后，给我一个深刻的感受是，我们县太穷了，因为我们县穷，所以我们县还有很多很多好象我一般童年的小孩和老百姓，他们没有钱吃饭，他们没有钱读书，他们没有钱过他们想过的生活。每当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说句实话，我的内心是非常的痛苦的，我这个人之前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我之前最大的理想是能够和爷爷平平安安的生活，吃饱穿暖，但现在我吃饱穿暖了，不为这个社会，不为你们这些爱护和提携我的人，或者说为帮助我的那些老百姓做些事情，我内心总是过意不去的。我其实没有什么远大的觉悟。我也知道桃源开发区现在的情况，但这样的事情，总是得有个人去做吧？特别是范书记，在这个时候更加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解决这样的问题，开发区的事情是在他的大力推进下搞起来的，但现在呢？二万五千里长征才走出第一步，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人去做，我们县政府花这么多钱，搬迁这么多人，为的是什么呢？为的还不是老百姓们过的好起来吗？就目前这状况，我们只有大量引进工厂，从农村到工业转型，提高财政收入，这样，范书记才有可能解决我们蒙头山县现在的炯境，才有可能提高政府员工的待遇，解决大量富余劳动力，修缮好那些破损的学校，以及不再出现白条在老百姓之间流动，我知道这条路很崎岖，很累，很难，但我愿意为范书记，为蒙头山县的老百姓们做这头开荒牛”
郭国庆和陈强相互望了一眼，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谁也没有想到龙橙会讲这样的东西，谁也没有想到他有这样的想法。
一切为公，一切为民。在这一瞬间，他们突然觉得龙橙特别的高尚，在这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们想的是自己怎么样能够再上一层，自己怎么样才能管的住下面。所以他们在想龙橙的时候，也总认为他为的就是能爬的更高一些，谁知道龙橙讲出这样的话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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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开发区管委会现在有人数八人，主任一名。叫潘轩，今年五十五了。头发已经全白，打理的一丝不苟，个子不高，胖胖的很富态，他说话很慢很慢，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有条不紊。雷打下来也不惊等退休的老机关干部。不过这个也正常，五十五的人，马上要退休了，能有什么想法呢？特别是调到这样的单位来，能有什么想法呢？
这么大的一个摊子在这里，要他一个老人家怎么弄呢？招商引资？开玩笑。这里既没有交通，又没有特产，更加没有什么工业技术之类，他靠什么引资？靠什么招商？靠张嘴巴吗？再说，这招商引资怎么做，之前也没有什么经验借鉴，所以都是空。一场空。他最开始以为把厂房一建好，坐在这里就可以等到厂商来了，但他等了几个月了，也没有看到有人来问一下，那怕是问一下他也会开心的，但没有。这单位现在就好像养老场一般。
早两天组织部打电话来通知，说范国立书记把他之前的秘书龙橙调过来做副主任，他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很显然上面在自己这个时间点安排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而不是移走他这个老家伙，最看重的还是他的年纪，以他这么大的年纪，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只怕就是帮龙橙霸住主任这个位置，其他的让龙橙去发挥了。
只要自己看住了这个霸位置的主线，其他的都没有问题了，至于招商引资这样的工作。还是交给龙橙这样的年轻人吧，他们年轻，有干劲，老年人帮他们镇守好后方就可以了。
副主任一名。现在就是就是龙橙了，再就是科员五名，沈优明，王大锤，李全勇，柯超男，黄金华。司机一名叫符余利。
柯超男听名字就知道是女的，她负责财务相关的。
王大锤和李全勇负责后勤及管委会人员安置的。
沈优明是负责基础建设的。
只有黄金华一个人是负责招商引资的。从人员的配制上来肯，你就知道－县政府对于这个事情有多么的不重视。
这几个人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他们几个都是当时龙橙走的时候，范国立特别挑选过来的，为的就是合范国立的八字，所以在能力上有些参插不齐，好象搞后勤和人员安置的这两个人，能力就很强，桃源村能够顺利推进完，他们两个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所以在桃源开发区管委会，他们两个谁都不理，包含主任潘轩在内。
“你好，请问潘主任在吗？”龙橙到了管委会门口敲了敲门问道
本来组织部是有个副部长陪同龙橙过来的，龙橙推了，因为这地方他很熟，不管怎么说，自己在这里可是曾经上过近半个多月班的，只是后来走了而已。
敲了半天，根本就没有人应他，一切静悄悄的。就好像院子里面的树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龙橙顺着走廊走了进去，还是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再走走，就听到一个房间里面有着嘈杂的声音。
“等等，顺子，管上，要不要，要不要？不要是吧，我再顺子，呵呵，要不要，我报警了啊，要不要，不要那我全部出了啊。呵呵，一张三，给钱，给钱，全勇，你太给我面子了，在关键的时候送我一个顺子”
“大锤，你们两个是不是合在一起欺负我的？每次都是这样，这样不算吧？”
“优明，什么叫不算，赶快给钱，你这小子这么富有，杀你就当杀富济贫”
龙橙在外面听着顿时无语，现在什么时间？现在是上班时间，这帮家伙竟然在里面打牌，你说这算什么？
龙橙敲了下门，推门看了进去。
里面坐着三个男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散落着很多扑克牌，其中一个人正在收牌，一看龙橙推门进来，顿时吓了一跳，不过瞬间脸色变了。
“你谁啊？看什么看？谁叫你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就推门进来的？”正在洗牌的男子大声的喝道
龙橙望了一下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是来这里报道的，但是在外面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我听到这里有声音，所以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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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橙一听，顿时无语“这个是你们的工作？”
“是不是我们的工作，还需要你管吗？给我出去，再在这里，小心我发脾气了”而这个时候，坐在他旁边的那男子站了起来说道
龙橙一听，顿时也来脾气了。我干-你娘的，打牌还这么嚣张，当自己是什么？空气？不存在吗？
“发脾气？你发给我看看”龙橙突然正色的说道
“上班时间在这里打牌，还好意思说是工作，还要发脾气，你要发脾气，你发给我看看，我到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脾气”龙橙又补充说道
桃源开发区管委会的主任潘轩今年五十五了，绝对不会是这三个打牌的人的，何况自己还看过潘轩的照片呢？而这里三个人，有谁超过五十岁的呢？
只要不是潘轩，那这个地方，理论上就是自己最大。这几个人迟早是要认识自己的，要是在自己最大的情况下，被他们几个给轰出去了，传出去，你觉得龙橙他今后还有脸在这个地方混吗？他还有脸面在这里做吗？
如果自己这次不压住他们，不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恐惧，他今后还怎么带领他们呢？
“小子，第一天来上班就这么嚣张是吧，你怕是没有被打过是吧，大锤，全勇，你们把牌收起来，我到要看看这小子哪里来的底气这么嚣张”那汉子站起来冲了过来说道
“你们在吵什么吵，不知道今天有副主任来报到吗？还吵架？”这个时候一个胖胖的白发老头漫步走了过来喝道
“潘主任，你好，我是龙橙，来报到的”龙橙这个时候从小包里面掏出一封调令说道
“龙橙？你就是新来的龙副主任？”潘轩一听，吓了一跳。他知道龙橙很年轻，毕竟是范，范书记才四十几，他的秘书怎么可能大过他呢？只是他没有想到龙橙这么年轻而已，他刚才下来上厕所，听到这边吵过来看一下而已，他还在纳闷，这龙橙报到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呢，谁知道他就在下面了，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
潘轩的话一说完，房间里面三个人傻眼了,都忍不住的说道“你是龙副主任？不会吧？”
他要是龙副主任，刚才他们不但打牌给他看到了，他们还骂他了，特别是沈优明都还想打他，你说这算什么呢？谁能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家伙竟然是他们的副主任，你说他们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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