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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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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UT!!!”

    ……

    “很好!!!”

    ……

    “下一组镜头!!!”唐谦说道。

    ……

    “ACTION!!!”

    ……

    此时,他的眼神开始戒备起来,其中似乎也露出些许的惊奇。

    “怎么?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韦海镇定地问道。

    “意思很简单,你不就是用声控开关来完成不在场证明的吗……?”我同样面无表情,严肃地说着。

    “喂……!小子,你的意思是说前辈就是这两件凶案的凶手罗……?!”赵成仁有些生气地说道。也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对我,也开始同样戒备起来。

    我镇定地看着赵成仁,带点无奈地微笑着:“这并不是我的意思,事实的真相本就是如此……!我想,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我走到茶几前,取了个玻璃杯,倒上热开水才开始继续说道:“第一次凶案当晚,大概10点左右,赵医生感觉口渴,便想倒杯水解渴,出于自身对前辈的尊敬,他很自然地问韦医生你需不需要来上一杯,因为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所以你自当不会拒绝。等你得到水以后,再找个借口,将自己这杯趁赵医生转身回到自己办公桌的时机,下有轻量安眠药的水,假装好意地给赵医生喝下。”我看着韦海又说道:“你是个医生,相信对于安眠药的分量的拿捏,自然不会相差多少,所以赵医生在你的预料下昏睡后,便开始了你的杀人计划……!”

    “那就好笑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不可能让成仁在规定的那段时间内口渴啊……!既然你这么肯定我就是凶手,你能说明下,我是如何让他口渴喝水的吗……?”韦海倒笑了起来,一直坚持不承认。

    “这个设定虽然风险很大,但依然有可能实现,据当天赵医生的口供,他一天下来一直都在手术室里看你和刘医生还有院长的手术。因为他们都是医院里面的大人物,所以手术自当都颇为重要,因此才会耗掉一整天的时间;而到了晚上,你又叫他写那报告,可以说一直都没有喝过水。其实你也并不要求一定得在那段时间喝水,因为你用了某些手段,使院长一直都在休息室里,所以赵医生只要在晚上的任何一段时间喝水都可以……我说得没错吧……!”我目无表情地说着。看着韦海脸上僵硬的神情,我所猜测的决无错误。

    于是我继续说道:“你就是利用赵医生熟睡的这段时间,到死者的休息室,将死者杀害;然后,你用事先准备好的声控开关接到电灯。你用的是没有装上外壳的开关,因此它的体积缩小,可以将其藏到灯上,然后打开死者常用来放歌的录音机,把时间调节好,这也就解释了赵医生在楼下看见死者休息室的灯熄灭的巧合。当人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只会将注意力集中到死者身上,就没人发觉灯上的声控开关,等房间内只剩下你一人的时候,便可以将开关取下,装做没事的样子……!”

    “可是不对啊!当时是黄主任叫前辈留下的,难道前辈能控制黄主任不成……?”赵成仁疑惑地问道。按道理说这不太可能啊!

    “控制,这谈不上。你再回想下,当时第一个进去的就是韦医生,而你和徐师傅则是站在门外黄主任的身边。按照人的常性和习惯,看到这样,一般都不会考虑叫已经在房间里的人。这看似巧合,其实都有规律可寻,韦医生也是明白这点,所以才能把刻意的安排变成这样巧合……!”

    “那我在第二起命案的不在场证明呢!?你怎么解释……?”韦海有些激动地说道。看他的表情便可知道,他此时正是心虚不已。

    “这就更简单了,依样画葫芦,你只要在房间内同样装上声控开关,问题就解决了……!”我走回坐位。

    韦海的表情又更加承重起来,但仍然不死心地继续反驳道:“即使我在家中装上声控开关,那我又是怎么出去的呢?假如你做过调查,也应该清楚,我所居住的小区并没有后门,而当时门卫也没有看到我出去,请问你该做何解释……?”

    “要避开门卫,有很多方法。其实你自第二起案发当天,从早上上班开始,直到翌日才从外面回来,这也就是为什么,门卫只看到你回来而没看到你出去。当天早上,你出门上班时,打开手机中MP3的歌曲播放功能;因为有声音,所以声控开关自动亮灯,然后将黑色的窗帘拉上,大白天从外看,绝对看不到光线;接着就去上班,直到晚上,大概10点半左右,手机电压过低,自动关机,音源消失,大概20秒后,电灯熄灭,门卫看见从你房间窗帘缝隙透出来的光线消失,便以为你已经入睡,其实你当时已经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里等待黄远,然后将其杀害……!等第二天天亮后,才回家布置好一切,为的就是提防〖警〗察发现尸体后,会来家中搜查……!”我喝一口水,表情依旧严肃。

    “等等,这又不对啊……!他怎么预测手机会在那个时候没电呢……?”赵成仁插嘴道。

    “他需要的,并不是在特定的时间内用完电池。他的手机是三星i308,根据电池的厚度来看,应该是1000毫安电池,在屏幕亮度和高度把玩的情况下,电池可维持约一天半的时间;而只是日常使用的频率下,便可以维持48小时的待机时间,只要韦医生斟酌使用手机,等案发当天便可在晚上刚好将电池的电量用光。其实电池只要在8点以后的任何时间段内使用完毕,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除了做不在场明外,还有便是在时间上,扰乱〖警〗察的视线……我说得没错吧……!”我的目光又转向了韦海。

    请你就此放弃吧!为了你心中的仇恨,已有两人死亡,虽然他们罪有应得。但为了这样不堪的人,而放弃了今后的人生,这又何必呢……!

    “你说的,顶多是个比较符合逻辑的故事!要定我有罪,就必须拿出切实的证据来,这你应该知道……!”韦海始终坚持地为自己开脱,没有证据,一切都免谈。

    “对啊!你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吗?而且你说前辈他是使用声控开关来完成不在场证明,你找到它了吗……?”赵成仁也不确定地问道。他绝对不相信前辈就是凶手,不过这小子所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无论如何,他始终不相信。

    见他如此,我不禁一阵叹息。

    我走到他书桌旁的椅子前,将上面的公事包拿了起来:“已经过了一那声控开关,证据就在这公事包上面……!”

    “不是吧……!这公事包能和案件有什么关系……?!”赵成仁惊奇地说道。显然,他并不相信我所说的事实。

    “关系可大了……!首先,我们回忆一下,当时第一起事件的案发现场,尸体所在的书桌上,有曾经被某些东西拖拭过的痕迹,而造成这样的痕迹的东西,便是这公事包;再看看墙上的灯,就算是只有170公分的我,只要站在正下方的书桌上,也能很轻松的看清灯的电源接线。韦医生的身材有大概180公分,这简直是轻而一举,但是他也意识到如果这样贸然地睬上书桌的话,那自己的鞋印一定会印在书桌表的玻璃层上,所以情急之下他便用随身带的公事包,当作垫子,把声控开关取下后,将公事包拿走的时候,不小心拖拭了书桌上的血迹。所以,在他的公事包上一定会有四者的血,只因为公事包的颜色是黑色,所以我们看不见附着在包上的血迹。只要将公事包送到警局的鉴证科化验一下,真相便一目了然……!本来我也并没有想到公事包的,幸好你粗心大意,并没有把公事包上的脚印拍干净,不然我确实是找不到你犯案的证据……!”

    “不可能的……前辈不可能是凶手……!前辈,你快反驳他呀……!”赵成仁惊奇地叫道。

    而此时此刻,韦海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他额头上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目光呆滞地看着我。而赵成仁见韦海如此,心底最后一丝信心也就此崩溃,事实真的如此吗……!?

    “想不到我输的不是〖警〗察,而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韦海冷笑道。

    “这么说,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前辈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赵成仁听到韦海的承认,激动地叫了起来。

    “其实这倒也不算伤天害理吧……!”我有些玩味地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赵成仁惊讶地看着我:“你没病吧……!这还不算吗?那你的标准是什么……?!”

    这家伙有毛病,如果前辈所做的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你何必揭穿他凶手的面目,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没见过这样的人。

    “院长、黄远主任、还有郑东年,他们以前是志同道合的好友,并且在10年前制订了一项等同魔鬼般的盈利计划,献给了医院的董事局,并且,其中两人获得了院长、和主任的职位。在他们10年来的管理下,这医院逐步更加富裕起来,而这些盈利的背后,全是病人的血泪。在计划下的受害人,其中就有你韦医生的父亲,我十分相信这就是你这两起凶杀事件的动机……!你复仇的理由我可以理解,但触犯了法律的约束,不管怎样,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哈哈……哈哈……!你看得太天真了……!”韦海突然冷冷地大笑起来。

    看到他如此笑容,心中不禁疑惑起来。太天真……?难道事实真相不是这样的吗?

    “什么意思……?”我镇定地问道。

    韦海笑了一会儿,才回答:“其实我并不是为什么复仇才把他们杀掉的,这个医院的制度你应该清楚,要坐上更高的位子,就必须为医院做出贡献,于是我也制订了一套更能为医院带盈利的计划。但何正那匹夫却严加阻挠,更与黄远那家伙联合起来对付我……!我知道,只要有他们在,我绝对不可能爬到更高的位子,于是我索性把他们杀掉,那我的前途便可越走越远了……!”

    “那你父亲呢?难道你没有想过要报仇吗……?”我又问道。

    “报仇……!我为什么要报仇?那个混蛋根本没资格做我父亲,从小就对我又打又骂,自从妈跟别的男人走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地虐待我,这二十几年来一直都非常恨他,那时我就发奋读书,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为他所做的事情后悔!几年前来到这个医院以后,我发觉这里的方针的确有够无良的,但能够赚取很多盈利,这也是事实,后来我灵机一动,于是干脆就让这里医生,帮我收拾那老废物。我知道他的心脏一直有些毛病,便假装带他来这里就医,假装别的医生的签名给他开对他心脏带有负担的药物,让他慢慢的死掉……哈哈……!”韦海又开始狂笑起来。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本以为,他犯案是为父报仇,虽然不能苟同,但总算情有可原。可我从来没想到过,会是现在这样一个人性扭曲的时刻,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人心可以无情到如此的地步,可这是事实,而且就如此〖真〗实的摆在我眼前。

    我不了解人性,真的太不了解人性了。

    “就算如此,但他毕竟是前辈你的父亲啊!难道你就没有顾虑到父子之间的情谊吗……?”赵成仁激动的说道。他是第一次见到神情如此了冷漠的前辈,实在难以想象,眼前的前辈,是曾经处处对他照顾周到的前辈。

    “啧啧啧……!如果他对我有那么一点父子情的话,我也不会受他多年的虐待,不要跟我谈什么父子情谊,因为我从出生起就从没有得到过……!”韦海依旧那副阴森冰冷的笑容。

    “前辈,去自首吧……不能再错下去了……!”赵成仁走上前去,想劝阻韦海。

    就在赵成仁靠近的瞬间,韦海迅速冲前,将赵成仁重重地往我身上一推,然后向门外飞奔。接住赵成仁后,我被迫后退了几步,见他想就此逃跑,立马将赵成仁推开一旁,紧接着追了出去。来到楼梯口,正好看见于警官带着手下赶上来,看这情况,想必他是往楼上跑了,我朝于警官叫了声后,便立即往楼上冲去。

    每上到一层,他的脚步声便越清晰,可上到顶楼,却不见了他的踪影,我四处都检查了一下,正是在这时,从走廊尽头传来了一声铁门被人用力关闭的声音,没有多想,立马冲了过去。上了一层楼梯,果然一道铁门立在眼前,我上前推了推,门并没有被打开,十之八九是被韦海从外面上了栓,眼下四周没有工具,这该怎么办呢……?哎呀真够笨,我不是有超能力吗!现在不用,更待何时啊?当下催动与生俱来的超能力,试图将门外的门闩给扯掉,没过几秒,门闩便掉落在地,门也应声而开。

    门开后,我马上冲了出去,看看四周,立即看到了韦海的身影。他此时正站在护栏的边缘,似乎企图自杀的样子。

    “韦海,你别乱来……!”我奔了过去,大声叫喊道。

    韦海转过头来,瞅了瞅我,恶狠狠地说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我的计划也不会有人发现,我就可以坐上更高的职位了,现在都完了,这一切全是你的错……!反正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从这跳下去,倒也落得个轻松……!”

    “就当这一切是我的错好了,但你以为死,就能逃避自己的责任吗?不管你坚持的理由是否对错,杀人始终是犯罪,从这里跳下去,你付出的代价是你的生命;如果跟〖警〗察回去,最起码可以向死者家人有个交代,虽然他们死有余辜,但亲人是无罪的……!”我劝阻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能确定他们的死,是对他们亲人的打击?或许他们的家人巴不得他们死呢?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韦海疯狂地的大吼道。

    “你不要再扭曲事实了,跟〖警〗察自首吧……!你一个大男人,却要逃避责任,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这时于警官带着手下赶了上来,赵成仁也尾随其后。韦海看到他们的到来,往外走了一步。

    看到他如此,于警官开始紧张起来,急忙叫道:“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不要做过激的行为……!”

    “你们〖警〗察,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可见你们一直都是在敷衍。就像我一样,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人,根本不必去理会,这本来就是人骨子里的本性,你们〖警〗察还真是够虚伪啊……哈哈……!”韦海又开始笑了起来,而且越发地冷漠。

    那些〖警〗察们被韦海一说,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面面相觑,只有于警官面不改色,依旧从容。

    “前辈……千万不能做傻事啊……!你常跟我说,做人一定要努力和付出,我一直都谨记于心,但你现在在所做的又有什么意思?难道你说一套做一套吗……!?”赵成仁也加入了劝阻的行列。

    “没错,现今社会有哪个不是这样,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是理所当然……!〖警〗察就是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典范……哈哈……!”

    受到韦海唏嘘的〖警〗察们,十分愤恨,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如果再不制止,搞不好韦海还没跳下去,就已经被那些〖警〗察开枪打死了……!

    “你没必要这么悲观……!人和人之间可以摈弃那份没必要的猜忌……!”我连忙劝解道。

    “你少在这废话……!”韦海转向赵成仁继续说道:“你要记住,在这间医院里,你要越狡诈,越懂得逃避责任!不然你不可能继续你的理想……!”说完,又转向我说着:“其实你也算是个不错人,说得都挺有道理,但这个世界也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人要往高处走,所以就越要用尽手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如果我跟〖警〗察回去,明天的报纸新闻都是他们什么英勇擒贼的消息,我只是成为他们宣传自己的工具,如果我从这跳下去,那么那些病人和观众,就会知道,我不是被〖警〗察抓到,而是我自己选择这一步……!显然,我选择第二个……哈哈……!”

    话音刚落,韦海便向后一蹬,伴随着自傲的笑声,他的身体在空中向下飘落,直到身躯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时,他的笑声也在落地的那一刻起,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

    由于事出突然,我们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于警官立即带着手下往楼下,而赵成仁也伤心地跟着飞奔起来。四周的众人看见有人跳楼,都好奇的拥了上去,我想此时此刻,他的灵魂肯定正开心不已。

    他坚持的正义,就是我们眼中的邪恶,而我们眼中的正义,在他看来,却是那样虚伪不堪!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天使和恶魔:正义与邪恶,到底是不是绝对呢?我现在还是不能给出个〖答〗案,也许某天的某个时间,〖答〗案就会出现在我眼前吧……!

    等于警官将韦海的尸体运回去,一切安顿好后,我才启程回家。回到家中,发现老姐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的好菜,正坐在座位上等着,不过看她阴森的脸色,我就知道,8点多才回来,还不死定了!?

    “唉……哈哈……姐你准备了这么多好菜呀……!我现在饿死了,什么事情等我吃完再说好不好啊……!”我一副嘻笑讨好的表情。要死,起码也要做个饱死鬼嘛!

    “不用给我摆个这样的表情,今天看在你查案的分上,我是不会生你的气的……!”老姐一改往日恐怖的风格,突然慈爱温馨起来。

    一听老姐大发慈悲,我简直开心得上天了:“太感谢了……姐你果然是疼我的……!”

    “这当然啊!你刚才不是说饿得不得了吗?现在就把这些菜吃光好了……!”老姐还是那副慈爱的面容。

    “姐你这也叫不生气啊……!?”我狼哭似的嚎叫道。

    老姐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直接将我送上天空,然后毫不留情地把我甩下来,实属高招。

    “当然啊!我都没叫你洗碗呢!既然你现在误会我了,为了恕罪,你吃完干脆连碗也一起洗吧……!”老姐一点都不心软,甩下这句之后,转身向房间走去。

    看到老姐离去的身影,我知道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现在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了,就算肠胃烂了也只有我自己知道,老实点吃吧……!

    老姐回房后,暗自窃喜起来,让她做好了菜等这么久,活该受这种苦。不过,刚刚看他搞怪的表情,她真的好像笑哦……!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就像……哎呀不要多想了……这怎么可能嘛……!而且我们两个是姐弟,绝对不可能会对他有感觉的,还是想想该怎么向陈学长表白吧……!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这样在吃饭洗碗中度过“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翌日,晚间新闻。

    新闻画面上出现了,昨晚韦海跳楼的情景,播新闻的女士说明了是一名路过的行人在远距离用手机拍摄的,记者也采访了处理这起事件的总指挥,龙万求督察,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记者所提问题,只以无可奉告来打发记者。这突然让我有个想法,如果昨晚韦海真的让〖警〗察抓了回去,那今天警方的回答,还会是现在这般敷衍了事吗……?

    我承认,韦海赢了,他比我更看得清这个社会的常规,更了解人性的种种善恶。可我还是相信,人始终都有着天生的善良,不能因为部分异类,而否定一些真正好人的付出。

    现实无法改变,但希望仍然存在。

    半年后他得知前线TW对面的平潭岛观音岙观通连因为缺乏报务员,工作需要要请求团里急着要派一个报务员到连里去,在当时平潭岛是个远离象沙漠滩一样人烟稀少十分艰苦的海岛。许多老报务员知道情况的都不愿意去,他却积极主动的要求去那里。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的连里的一名报务员已经临时提升为连长,新提的连长又当连领导又当报务员,兼顾日夜收发报实在是太辛苦了。他去了后就独立把电台工作担当起来。在那里,由于他的工作努力和业务熟练,业余时间还为连里编写黑板报,替炊事员挑水,深得领导信赖和群众的赞扬。不久他就被提升为报务组长又由上等兵提升为中士军衔。在整个水警区被评为一级技术能手,并且入了党。内定他为以后的准尉报务组长。

    可是好景不长,一年以这个观通连的领导调动。对他很常识的连长指导员都换了新人,新的领导对他短时期内较快的进步,表示怀疑。并对他在工作上挑挑惕惕。他从小喜欢看文艺书藉。看了有时自己也学着写一些东西。有一次他在业余时间给解放军文艺写了一篇小说稿,被退了回来,退回来时正好被新来的连长看到,他拆开来看,说他胡编故事。把自己充当英雄,他气得当时对连长说:“我不是把名字改了,这说的已经不是我,是虚构的人物。”

    连长说:“你的组织能力倒很长,你这是满篇谎言,冒充英雄!”

    包安良说:“这是小说,允许虚构,你懂不懂艺术!?”

    新来的连长听了包安良的话,拍着桌子瞪着眼睛大声地对包安良说:“包安良!你简直狂莽之极!你眼里还有没有领导!你的退稿我就看不得?你写的东西我就批评不得?”不久在两个通讯连合并的时候,他被调出来海岛观通连。被调到鹭江一个海岸炮兵的指挥排里当报务员。由于那里报务员很多,在翌年他就和老兵一起退伍了。

    当时面上的形势还是很好,地方上到处要人,包安良在复员大队,作为技术兵的他被当地鹭江市劳动局招去到一个工厂当工人。于是他和和李永根等其他几个复退员军人一起,进一个厂学习电工。

    可是他们到工地一看,工厂还是一片丘陵和旷野,没有一间房屋,这象什么工厂呀?要生产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令包安良更为不安的是,当地人说的是闽南话,他们听不懂,工资也只有三十元一月,大伙说离家又这么远,这还不如回家乡种田。当下就有三个人回去了,但是包安良却一时犹豫不决地没有走。因为他女朋友她正在上中学,需要他经济上的支持。可是不久,回家的老战友们来信说,他们在家乡也找到了工作。原来大年代,到处要工人,他写信去到家乡的有关部门联系,那里也要他。于是安良就想调回家乡去工作。安良在部队是个无线电报务员,他想回去到轮船上当报务员。他的报务业务是很棒的。在部队曾经得过一级技术能手。他事先已经与老家的港务局和海洋鱼业工司联系过,他们说只要你把关系转来,他们船上很需要报务员,你只顾来好了。因此,他打了个报告,要求调回家乡去工作。

    哪一天包安良带着写好了的报告,就从鹭江市区在培训的工厂,乘公交车回郊区的工地。

    当时厂区一幢二层楼的办公楼已经建立起来了。

    可是那天真不凑巧,当包安良高高兴兴地走到工地时,却见工地上的办公楼门前停着大大小小的许多小车,一看就可以知道,这些汽车是从市里来的,肯定工地发生了大事情。安良问一下站在办公楼前的一些门卫:今天为什么来了这么多的车?都是些什么人?来干什么的?工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卫告诉他说:“工地出了大事故了,刚刚早上厂里的砖瓦厂倒塌了,压死了五个人。这些车都是,法院、检察院、总工会和劳动局的人。”

    安良听了他的话,又见办公楼门前哭哭啼啼地还围着许多当地的老百姓。门卫说,这这些都是死者的家属和亲戚,在和厂里交涉呢。死了这么多人,这些家属们吵得翻了天------

    安良听了也难过地同情地走上楼挤进人群去看看。安良只见筹备处主任——那个从市里下来的胖胖的郑部长和那个福州来的劳资科30几岁的女科长等人,忙得团团转。劳资科长正在楼上的一个办公室里与一大堆哭哭啼啼的戴头巾的农妇和农民们谈话,劝慰和安抚她们。筹备处郑主任在向公检法的办安案人员们,讲述着事故的经过情况。安良一看这样情况还找什么领导,还打什么报告呀!想着人家为了建设这个厂连命都丢了,自己还好好的活着,在这里工作,还想要求调回家乡去,安良觉得自己也太过份太自私了。就悄悄地把报告塞进袋里,在办公楼的下面转了转,怀着惊恐与难过的心情,到出事的工地去看看。

    安良到了那里,只见劳动局的周处长也在哪里,因为从部队复员的时候,他们这批复员军人当时就是由周处长(当年是部队的)陪他们来到复员大队的。后来在处理好复退军人后,周也跟一部分部队干部转业了,他转业也转到鹭江市劳动局。而且周处长原是当年原是安良所在部队的,因此现在安良见了周处长感到很是亲切,就对周处长说“你们劳动局的人也来了?,你在劳动局不是管招工的嘛,怎么工伤事故你也管?”周处长说:“我以前是管招工的,可是招工不是每天都有事的,我嫌太空了没有事做,闲得慌,让我多做些事情,于是我就要求局里把我调到劳动保护处了。”随行的小王告诉我,周现在是劳动局劳动保护监察处处长呢。”

    安良听说“喔”是这样呀?”

    周处长问安良“哎,小包,我听说你们在外厂培训呀,你怎么也在工地?”

    安良告诉他他也是在鹭江市区培训呢,今天是特地有事来工地的。自然他不敢讲自己是来要求调动的。“我本来有事想来找找领导。结果让我偏巧碰上了。想不到我们厂还没有生产就出了一起这样的大事故。”安良呐呐地说。

    周处长沉默一会难过地说:“这次你们厂出的事故很大!这样大的事故我还是头次看见。你这里熟悉吗?带我们去现场转转。”

    安良问”“你还没有到现场去看过?”

    周处长说“没有。我们一来就被哭哭啼啼的群众围住了。你到现场去看过了吗?”

    安良告诉他说“我也没有看过。我想去看了心里会很难过的。一下死了五个人呀!五家人家大概都来了,还有亲戚朋友们。我刚刚到办公楼去看了一下,我们筹备处郑主任和劳资科长正在接待死者的家属呢,家属们围着主任和劳资科长,拉着他们又讲又哭,把办公楼都哭得要抬起来了。”

    周处长说“是啊,人家的事情头顶过,自己的事情穿心过,这种事情碰到谁的头上都会非常悲伤和和难过的。走,你是本厂人,你熟悉,你来带路。你先带我到现场去转转。”

    安良说”“虽是自己厂,其实我也没常来,也不大熟悉。你看那面有许多人在走来走去,我们跟他们一起去看看吧!”周处长说好的。

    安良就带着周处长来到工地后面。只见工地的西北角靠近一个叫刘厝的村庄前面,四面摆放着一些用稻草盖起来的一排排还没有烧过的土砖,倒塌的砖瓦厂就在哪里的一个丘陵旁边。安良胆子很大,又好奇,就悄悄的带着周处长一行人踏着长着草皮子的泥路,根据路上人家指点来到一个摆放没有烧过的白坯砖的草棚里,许多人在里面进进出出。他们准备去看过究竟。

    安良带着周处长等劳动局的人,走进里面,赫然见到被压死的五具受难者的遗体就放在这座草棚里,用一张篾簟盖着,死者带泥的脚露在外面。安良惊恐地小心翼翼地揭开篾簟来看。只见那五具遗体长矮不一并排摊在地上,五个人中三个男的,两个女的;三个男的,两个大概二十几岁,一个年纪较大,大概四十岁左右,据说还是干部。两个女的还是年少的姑娘,都有只有十七八岁模样。他们都赤着脚,穿着破旧的农民服装,其中两个姑娘穿着半新旧的印huā衣裳,发辫和血粘在了一起。个个身上脚上都是泥巴。当安良看到脸色蜡黄、有的身上带着血迹,一动也不会动了地躺在地上那凄惨可怜的受害者遗体,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望着这些这些可怜的遗体,他呆呆地想,他们今晚再也无法回去了,再不能和他们的亲人相聚了,这些些农民工都有家,而且就在附近村庄里。那个年纪较大的,家里肯定有老婆孩子了,现在却连一声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匆匆地离开了他们妻儿老少。而那两个小伙子,也到了谈爱结婚的年龄,而这还两个姑娘,还这么年轻,可能连恋爱都还没有谈过,才刚走进工厂步入社会,生活对她们来讲才刚邢始,却永远地离开了人间,离开了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离开了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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