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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两个角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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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挥之不去,让顾白感觉自己脑仁刺痛。最后的绝然,将那颗黑色珠子吞下,开出必杀一枪瞬间。天地之间已经没有敢和他为之敌人的东西了!

    这枪和那长刀投掷不同之处在于,前者中多出了一分因为保护而产生的温柔,和长刀为杀疯狂的嗜血很是不同。

    可也因为是这一点温柔,是令他拥有无尽的锋锐。

    双手按在太阳穴上死命搓揉,好一会才感觉自己的大脑没那么刺痛了。脱力似的躺在床上,顾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种奇怪的事情。

    两把武器,两端人生,在自己脑中重新排列。叙述着他们的一生。但相同的都是有着那场战斗。

    只不过,一个是在战斗的最开始,一个是在战斗的最后。

    浓郁的睡意涌现出来,下一秒钟,场景就已经再次变换。能够吞噬一切光明的黑色旋涡们,代替了熟悉的房间。

    坐立起来,随着场景的变化,顾白也被释放出来。

    再一次面对这些黑色旋涡,顾白已经不感觉有什么不同了。因为在意识被束缚住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已经被吸了进去。

    没有感觉,没有恐惧,没有五感,只有在恢复意志之时,回望过去,才能感受到那个地方的可怕。

    恐惧,一点点蔓延在顾白的心里。他一遍又一遍的和自己说不怕。内心深处又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但…好像无力反抗。

    恐惧。好像黑色的潮水,将身体淹没,意识在恐惧的海洋中沉沦。

    轻闭起双眼,顾白在感受这股恐惧。让它将皮肤每一点鸡皮疙瘩激起,颤动肌肉,内心慌凉。最后,一点微笑出现在了嘴角上。

    这种感觉,是悠然,是倔强,也是宽裕。感觉。就和叶从景一模一样。

    “在轮回的经历当中。我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很多。学会面对恐惧,是其中一样颇丰的收获。”和求生之路中的一般,顾白会将恐惧一次性激发。如大浪卷来。然后,全部褪去,如潮汐离去。

    “有的人勇气天生而来。而轮回者们的勇气,则是因为面对恐惧的锻炼。让我们的神经无比粗大。不管是有什么在我们身边死去——或者我们自己死去。撼动我们心灵的,往往是绝对的的力量,而不是虚无!”

    顾白这时候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敢露头,我就一刀劈了你!”就算你会游水,就算你不惧高。但就算这样,任谁被忽然推下海崖,也绝对是会一腔怒火的!

    黑色的漩涡没有回音。只是默默旋转着,过了一会后,才说道:“你怕死吗?”这个问题,好像有人问过。

    顾白想了一下后,将他之前对深渊笼手的话,对着黑洞再说了一遍。不过在最后补充道:“只要意识还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呵”

    一声轻声微笑,黑色的漩涡是全部消失了。

    再一次看着熟悉的房间,顾白忽然感觉到有另一个存在在身体当中!

    “你是谁?”

    这个问题存在在两个顾白的心里,但都没有问出来。他们以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存在着。一时间。任谁都没有去控制身体。

    只是一种沉默中的对峙。

    呃…对‘愣’?

    没有漩涡,但声音再次传来:“意识存在,就什么都不怕?那么,你们谁要存在?”声音中多了一分邪魅。那种感觉就像中世纪角斗场中,那些期待见证死亡和鲜血的贵族般。有股嗜血的冲动。

    还有…一分赌红眼了的狠辣。

    他是话语,让本来存在微妙的两个意识感觉到了异常的不妙。别人聊不了解自己顾白不知道。但顾白对自己的了解还是十分之深刻的。

    在现世当中,顾白站在一个个圈子外看到的许多,让他明白了自己是什么人。

    在轮回世界中,要面对自己本性的情况太多了。

    在现世当中,顾白最怕就是窒息感,还有晕厥!前者会让他感觉到绝对的无力,后者,是对身体控制权失去的恐惧!

    可以说,他‘们’为了争夺身体,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么,一旦厮杀起来,谁能活下去?谁又能保住自己的完整的呢?

    “胜利的是惜别的过去?还是历练了的现在?如你所言,进入轮回世界中后。你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倘若可以的话,身体中的令人都像一支坚持下去。但此时此刻,身体中已经是出现了一个融合的漩涡,将两种一支搅拌在一起。

    为了保证活下来的是‘自己’,他们必须厮杀了!

    磨刀霍霍?剑拔弩张?

    从未在身体中和自己战斗的顾白,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但幸好,杀戮是人类天生的本能。人类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怎么厮杀。

    而意志之间的厮杀,就是同化,吞噬!

    记忆,感悟,思想,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化成武器和盾牌。

    攻击对方那颗看不见的核心!

    没有硝烟的战斗,甚至没有鲜血。只有在一个暂时失去了主导灵魂的身体中,无形能量的消失。

    “希望只是一种期待。而绝望…却有千百万种。你,能承受那么多吗?”

    “过去,现在,未来,你都在不断的失去。前一秒的你,后一秒的你,意识相同吗?谁能保住现在,保住自己,不会失去?”

    “你,能领悟绝望吗?”

    平淡的声音在顾白听不到的角落响起。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闪门是出现在了这把声音的面前:“什么玩意?”

    声音的主人看到了门后的是一个身体中存在着三种截然不同‘真理’的家伙。不用想,绝对是个轮回者。

    而这把声音,自然就是深渊笼手的器灵了。因为他是来自于破碎世界当中的道具,所以传承的意志自然不会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而这也是他被评价为b级最为直接的原因。那就是就连主神空间,都认为能将它所有力量发挥出来的可能性,已经低到了一个很极端的位子。

    既有灭世级的力量,但却无法使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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