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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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上床的时候，虽然董倩还是有点拘谨，但是当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之后，董倩马上就恢复到了若无其事的状态，她所不知道的是，一直在观察着她的陈珞，此时有些疑惑。
董倩这时问道：“你说要谈一件我很有兴趣的事情，是什么事？”
陈珞笑道：“我听说阿姨的工厂出了点问题是吧。”
董倩疑惑的道：“你怎么知道。”
“董冉告诉我的。”
董倩就点了点头：“是出了问题，难道你有什么办法不成？”
陈珞道：“办法不是没有，但是欠银行的那两百万，也是个麻烦。”
董倩叹了口气，眼神微微一黯，道：“是啊，大麻烦。”
陈珞又笑：“不过，如果阿姨肯做出一点让步的话，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了。”
董倩微微一愣，“什么让步？”
陈珞正要说话，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大概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不高，但是很胖，走动之间，就像是一个圆球，而脸颊上因为肥肉太多的缘故，将鼻子和眼睛挤的几乎要看不到了。
中年男人看到董倩，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问道：“上次我跟你说的条件，考虑的怎么样了？”
董倩脸色微微一变：“黄博，我已经拒绝了，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拒绝。”叫黄博的中年男人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戏谑的笑了起来：“你凭什么拒绝，两百多万，一个星期之内，除非你变魔术一样的变出来，不然下半辈子，就在牢房里度过吧。”
董倩满脸寒霜：“黄博，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需要你指手画脚的假惺惺。”
黄博嘿嘿笑了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假惺惺，只要你答应了我那个条件，这两百万，我马上帮你补齐，以后，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董倩怒斥道：“无耻。”
被这般骂着，黄博也不以为意，而是道：“董倩，你以为你不无耻，你清高吗？一个千人骑的婊子，老子出两百万买你几年，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真的以为自己很漂亮，再过两年，不一样成了黄脸婆，谁稀罕你啊，趁早卖个好价格吧，大家都好，你最好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董倩讥笑道：“是么，我这个千人骑的婊子再怎么烂，也没有你的份不是吗？你又得意个什么劲。”
黄博伸手一指，指着她怒骂道：“好，说的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到时候，你像条狗一样的爬在我身边舔~我脚趾头的时候，我倒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说着说着，黄博的一张脸满面狰狞：“真看不出来啊，都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闲心包养小白脸，啧啧，还没成年吧，这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董倩一听这话，激动的从床上蹦了起来，连腿伤都不顾了，怒吼道：“黄博，你吃屎了吧，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黄博哈哈大笑，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顿掐架，原本和陈珞无关，听了也就算了，当做是个笑话，毕竟董倩是个什么人，袁洪昨天在电话里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但是黄博将阴火扇到了他的身上，却是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轻声叹了口气，陈珞过去扶着董倩坐好，盖好被子，董倩刚动的时候碰到伤口了，痛的满头大汗，却是一句叫痛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倒是让陈珞刮目相看。
安置好了董倩，陈珞这才直起腰，慢慢的走到黄博面前，少年人看上去慵懒轻狂，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走近了，黄博鄙夷道：“你要干吗？打我吗？”
话刚落音，一个耳光扇在了脸上，陈珞笑道：“你说对了。”
“你……”
才刚开口，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紧接着，“啪啪……啪啪……”的耳光声不停的传出，大概打了二十多个，打的累了，陈珞才一脚揣在黄博的肚皮上，将人给揣翻。
冷冷一笑：“董姨说的对，果然是吃屎了，好臭。”
那黄博的脸本来就胖，这时更是肿了起来，原本就小的眼睛被两边的肿肉给挤着，几乎要看不见。
躺在地上倒吸冷气的男人，一连爬了好几次，才爬起来，伸手指着陈珞要骂回去，但是一开口，就吐出一颗牙齿来。
“滚！”少年人厉声道。
并不是很大的年纪，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稚嫩，但是那不带丝毫感情的一句话，还是让黄博身体猛的一颤，嘴里咕噜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而这时，董倩看向陈珞的目光，也是非常的古怪，不安的问道：“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
“重要吗？”陈珞笑道。
“你不认识他？还打这么狠。”董倩一副倒了大霉的样子。
“嘴巴不干净的人，教教他怎么做人，应该无所谓吧？”陈珞耸肩无辜的道。
董倩无语，虽然她也觉得该打，但是并不是想打就能打的，这一打，麻烦就来了，她本就是麻烦缠身，多一两件也无所谓，而刚才少年人所爆发出来的悍勇之气，却是让她始料不及的。
明明笑起来那么温和无害，但是打起人来的时候，偏偏是那么的狠，还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这根本就不算是个事一般。
这让董倩有点困扰，因为她根本就看不出来少年人有哪里不同，可是愈是如此，就愈是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董倩这时道：“那人是云山市一家信托公司的老总，本身就是混混出身，和云山市黑白两道都有着关系，这一次，恐怕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了。”
陈珞问道：“您怕了？”
董倩古怪的笑道：“你不怕，我怕什么。”
陈珞笑：“其实我是有点怕的。”
董倩愣了一下，随后又听陈珞道：“我是怕我打的太轻了，他搬来的救兵不够分量。”
董倩直接无语。
这真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吗？为什么说话语气如此成熟老练，他凭什么不将黄博那样的人放在眼里？
是家里有关系吗？还是本身就是一个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
董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来看陈珞了，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女人，头一次发现自己看人看走眼了。
而陈珞的想法则是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有恃无恐，云山市这地方就这么大，虽说关系错综复杂，但是能够在某些事情上使的上力气的，也就那么几个罢了。
见董倩在打量自己，陈珞道：“董姨，我们接着之前的话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平静，显然是真的没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眼里了，董倩虽然好奇，但是也知道一会之后就会揭开底牌，倒也不着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而此时，陈珞再度提出这个问题，无疑，分量重了很多。
董倩点了点头：“你说，我听着。”
陈珞笑道：“据我所知，你开的是一家文具工厂吧，工厂里的工人，有一百左右是吧。”
董倩点了点头。
陈珞又道：“我知道这家文具厂前几年的盈利状况是很不错的，只是近几年来一直走下坡路，董姨有想过是怎么回事吗？”
董倩道：“我分析过，一方面是技术上面的更新，我们工厂里的设备，大多数都是十年前的了，跟不上现在的需求，而且，生产力极低，产量跟不上去。另外，就是政府各个部门往里面伸手捞钱的缘故，每一年，几乎有一半的盈利要拿来和政府方面打点关系，还要出一成打点门路，剩下的四成，发了工资之后，也没多少了。”
陈珞没想到董倩分析的这么细致，有些好奇，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革新技术？”
董倩叹了口气：“哪里有这么简单，事情就是这样子，知易行难，就算是花钱换设备，产量上来了，但是销路打不开，一样是钻进了死胡同。而且，今年以来曙光文具奇军突起，又是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情况就越是每况愈下了。”
这方面的原因陈珞自然知道，但是暂时不谈，而是道：“工厂好几年前就投入生产，应该有固定的经销门路吧，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行了。”
“价格问题。我们生产的东西价格太高，经销商利润薄，不愿意铺货。”
陈珞一拍手，道：“对了，就是这么一回事，现在工厂的经营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设备老旧，生产成本高，如果更新设备，因为外面市场竞争激烈的缘故，销路还是打不开，恶性循环之下，自然一年不如一年。”
董倩苦笑：“就算是知道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其实我也没想赚多少钱，只要政府方面少伸手往里面捞钱，我这日子就勉强还能过。”
陈珞笑道：“不，你错了，就算是没政府方面的原因，这家工厂依旧会是如此，主要的原因，不是外来因素，而是在你自己。”
“我自己？”董倩伸手指了指自己，不明白。
陈珞点了点头：“就是你自己。”
扶着上床的时候，虽然董倩还是有点拘谨，但是当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之后，董倩马上就恢复到了若无其事的状态，她所不知道的是，一直在观察着她的陈珞，此时有些疑惑。
董倩这时问道：“你说要谈一件我很有兴趣的事情，是什么事？”
陈珞笑道：“我听说阿姨的工厂出了点问题是吧。”
董倩疑惑的道：“你怎么知道。”
“董冉告诉我的。”
董倩就点了点头：“是出了问题，难道你有什么办法不成？”
陈珞道：“办法不是没有，但是欠银行的那两百万，也是个麻烦。”
董倩叹了口气，眼神微微一黯，道：“是啊，大麻烦。”
陈珞又笑：“不过，如果阿姨肯做出一点让步的话，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了。”
董倩微微一愣，“什么让步？”
陈珞正要说话，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大概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不高，但是很胖，走动之间，就像是一个圆球，而脸颊上因为肥肉太多的缘故，将鼻子和眼睛挤的几乎要看不到了。
中年男人看到董倩，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问道：“上次我跟你说的条件，考虑的怎么样了？”
董倩脸色微微一变：“黄博，我已经拒绝了，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拒绝。”叫黄博的中年男人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戏谑的笑了起来：“你凭什么拒绝，两百多万，一个星期之内，除非你变魔术一样的变出来，不然下半辈子，就在牢房里度过吧。”
董倩满脸寒霜：“黄博，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需要你指手画脚的假惺惺。”
黄博嘿嘿笑了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假惺惺，只要你答应了我那个条件，这两百万，我马上帮你补齐，以后，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董倩怒斥道：“无耻。”
被这般骂着，黄博也不以为意，而是道：“董倩，你以为你不无耻，你清高吗？一个千人骑的婊子，老子出两百万买你几年，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真的以为自己很漂亮，再过两年，不一样成了黄脸婆，谁稀罕你啊，趁早卖个好价格吧，大家都好，你最好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董倩讥笑道：“是么，我这个千人骑的婊子再怎么烂，也没有你的份不是吗？你又得意个什么劲。”
黄博伸手一指，指着她怒骂道：“好，说的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到时候，你像条狗一样的爬在我身边舔~我脚趾头的时候，我倒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说着说着，黄博的一张脸满面狰狞：“真看不出来啊，都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闲心包养小白脸，啧啧，还没成年吧，这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董倩一听这话，激动的从床上蹦了起来，连腿伤都不顾了，怒吼道：“黄博，你吃屎了吧，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黄博哈哈大笑，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顿掐架，原本和陈珞无关，听了也就算了，当做是个笑话，毕竟董倩是个什么人，袁洪昨天在电话里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但是黄博将阴火扇到了他的身上，却是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轻声叹了口气，陈珞过去扶着董倩坐好，盖好被子，董倩刚动的时候碰到伤口了，痛的满头大汗，却是一句叫痛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倒是让陈珞刮目相看。
安置好了董倩，陈珞这才直起腰，慢慢的走到黄博面前，少年人看上去慵懒轻狂，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走近了，黄博鄙夷道：“你要干吗？打我吗？”
话刚落音，一个耳光扇在了脸上，陈珞笑道：“你说对了。”
“你……”
才刚开口，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紧接着，“啪啪……啪啪……”的耳光声不停的传出，大概打了二十多个，打的累了，陈珞才一脚揣在黄博的肚皮上，将人给揣翻。
冷冷一笑：“董姨说的对，果然是吃屎了，好臭。”
那黄博的脸本来就胖，这时更是肿了起来，原本就小的眼睛被两边的肿肉给挤着，几乎要看不见。
躺在地上倒吸冷气的男人，一连爬了好几次，才爬起来，伸手指着陈珞要骂回去，但是一开口，就吐出一颗牙齿来。
“滚！”少年人厉声道。
并不是很大的年纪，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稚嫩，但是那不带丝毫感情的一句话，还是让黄博身体猛的一颤，嘴里咕噜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而这时，董倩看向陈珞的目光，也是非常的古怪，不安的问道：“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
“重要吗？”陈珞笑道。
“你不认识他？还打这么狠。”董倩一副倒了大霉的样子。
“嘴巴不干净的人，教教他怎么做人，应该无所谓吧？”陈珞耸肩无辜的道。
董倩无语，虽然她也觉得该打，但是并不是想打就能打的，这一打，麻烦就来了，她本就是麻烦缠身，多一两件也无所谓，而刚才少年人所爆发出来的悍勇之气，却是让她始料不及的。
明明笑起来那么温和无害，但是打起人来的时候，偏偏是那么的狠，还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这根本就不算是个事一般。
这让董倩有点困扰，因为她根本就看不出来少年人有哪里不同，可是愈是如此，就愈是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董倩这时道：“那人是云山市一家信托公司的老总，本身就是混混出身，和云山市黑白两道都有着关系，这一次，恐怕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了。”
陈珞问道：“您怕了？”
董倩古怪的笑道：“你不怕，我怕什么。”
陈珞笑：“其实我是有点怕的。”
董倩愣了一下，随后又听陈珞道：“我是怕我打的太轻了，他搬来的救兵不够分量。”
董倩直接无语。
这真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吗？为什么说话语气如此成熟老练，他凭什么不将黄博那样的人放在眼里？
是家里有关系吗？还是本身就是一个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
董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来看陈珞了，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女人，头一次发现自己看人看走眼了。
而陈珞的想法则是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有恃无恐，云山市这地方就这么大，虽说关系错综复杂，但是能够在某些事情上使的上力气的，也就那么几个罢了。
见董倩在打量自己，陈珞道：“董姨，我们接着之前的话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平静，显然是真的没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眼里了，董倩虽然好奇，但是也知道一会之后就会揭开底牌，倒也不着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而此时，陈珞再度提出这个问题，无疑，分量重了很多。
董倩点了点头：“你说，我听着。”
陈珞笑道：“据我所知，你开的是一家文具工厂吧，工厂里的工人，有一百左右是吧。”
董倩点了点头。
陈珞又道：“我知道这家文具厂前几年的盈利状况是很不错的，只是近几年来一直走下坡路，董姨有想过是怎么回事吗？”
董倩道：“我分析过，一方面是技术上面的更新，我们工厂里的设备，大多数都是十年前的了，跟不上现在的需求，而且，生产力极低，产量跟不上去。另外，就是政府各个部门往里面伸手捞钱的缘故，每一年，几乎有一半的盈利要拿来和政府方面打点关系，还要出一成打点门路，剩下的四成，发了工资之后，也没多少了。”
陈珞没想到董倩分析的这么细致，有些好奇，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革新技术？”
董倩叹了口气：“哪里有这么简单，事情就是这样子，知易行难，就算是花钱换设备，产量上来了，但是销路打不开，一样是钻进了死胡同。而且，今年以来曙光文具奇军突起，又是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情况就越是每况愈下了。”
这方面的原因陈珞自然知道，但是暂时不谈，而是道：“工厂好几年前就投入生产，应该有固定的经销门路吧，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行了。”
“价格问题。我们生产的东西价格太高，经销商利润薄，不愿意铺货。”
陈珞一拍手，道：“对了，就是这么一回事，现在工厂的经营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设备老旧，生产成本高，如果更新设备，因为外面市场竞争激烈的缘故，销路还是打不开，恶性循环之下，自然一年不如一年。”
董倩苦笑：“就算是知道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其实我也没想赚多少钱，只要政府方面少伸手往里面捞钱，我这日子就勉强还能过。”
陈珞笑道：“不，你错了，就算是没政府方面的原因，这家工厂依旧会是如此，主要的原因，不是外来因素，而是在你自己。”
“我自己？”董倩伸手指了指自己，不明白。
陈珞点了点头：“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