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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舒家被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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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庆妃看了宣妃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不悦的问道。
“本宫现在不来,难不成要等素萝被迫嫁给二皇子再来?”宣妃一改往日的温吞和软,语气不善的回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庆妃气的跳了起来。
“字面上的意思。”
“宣妃娘娘您误会了,我是诚心诚意来求娶素萝的,并没有半点逼迫的意思。”文瑞源虽不喜宣妃来搅局,却不愿意把事情弄僵,依然温和的说道。
“瑞源,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你是个好孩子,本宫与你母妃向来不和,其中到底是何缘故,你也应该很清楚,本宫不喜与人争,所以平日有什么事也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对本宫来说,有两个人是别人动不得的,一个是本宫的亲生儿子十三皇子瑞麟,另一个便是本宫的亲外甥女素萝。你诚心来求娶本宫并没有什么意见,若是你们两情相悦,本宫也是乐见其成的,可是素萝已经说了不想当二皇子妃,那本宫也不允许别人逼她,况且,本宫也已经为她物色好了良人。”面对文瑞源,宣妃的语气和缓了许多,说出来的话却让文瑞源皱了眉头。
“宣妃娘娘说的良人是谁?”
“南宇国大公子樊吉斯!”宣妃转头看着身旁的樊吉斯,朗声道:“吉斯对素萝一见倾心,又是素萝的表兄,他们两个若是能在一起,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文瑞源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庆妃看了樊吉斯一眼,转头望向老夫人,怒声喝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老夫人慌了神,茫然的看了看宣妃,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樊额图和樊吉斯,最后望着素萝急切的问道:“素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宣妃娘娘说的是真的?”
“我……”素萝也是一头雾水,樊吉斯她是见过的,也就这两日见过而已,她只是把他当成兄长罢了,从来没有想过,更没有听他说过什么啊!
“尹老夫人就不要问素萝了,这件事是本宫决定的。”
“你决定的,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婚姻大事都是父母长辈说的算,你虽是尹素萝的长辈,可你别忘了,人家还有父亲祖母在,还轮不上你做主。”不等宣妃说完,庆妃便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说道。
“那就让老夫人说说吧!”宣妃面色冷硬的望着老夫人,“你是素萝的祖母,也是尹家的当家主母,你说素萝是要嫁给二皇子文瑞源,还是要嫁给南宇国大公子樊吉斯!老夫人,你可想好了再说话。”
宣妃的最后一句话是盯着老夫人的眼睛说的,一字一字咬得清清楚楚。
老夫人早在宣妃进来的时候就有些心慌了,被她这么一问,更是觉得头皮发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得话来。
老夫人毕竟只是个乡下的老太太,虽然在京城里住了这么多年,见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少,对皇族权贵还是颇为畏惧的,单单一个庆妃就让她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了,现在又来了个宣妃,她就更是紧张了。
人一紧张吧,脑子就不怎么好使,想不清楚宣妃这次来到底是闹哪出,自然就不敢随便说话了。
老夫人不说话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在衡量素萝嫁给文瑞源和樊吉斯那一方对尹素的利益更大,文瑞源是当今二皇子,很有可能成为将来的皇帝,可是那也仅仅是有可能,眼下不是还有个三皇子吗?
对了,连十三皇子也回来了,十三皇子是宏德皇帝最疼爱的皇子,又是宣妃的亲生儿子,这个时候回来,必定也是为了争夺皇位,所以二皇子将来能不能到皇帝还真不一定。
再看樊吉斯,南宇国大公子,南宇国立储向来遵循立长的原则,这么一来,樊吉斯必定是将来的南宇国皇帝,可那是南宇国啊,与他们大禹国又有多大的关系呢?尹家总不能举家迁往南宇国的。
两边比来比去,老夫人就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选好了。
“你倒是说啊!”庆妃性子急,见老夫人支支吾吾的半天没个准话,气的大声喝道。
老夫人原本就紧张,被庆妃吓的心脏猛然抖了一下,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索性眼睛一闭装昏往后倒去。
“老夫人!”花嬷嬷首先发现老夫人的异样,赶紧伸手扶住了她,一面按她的人中,一面吩咐丫鬟赶紧去叫大夫。
“哼,以为这样就可以算了吗?”庆妃不依不饶的走了过来。
“庆妃娘娘!”素萝侧身挡住了她,脸色冰冷,“祖母已经被娘娘逼的昏了过去,娘娘还想要逼死她老人家吗?”
素萝目光如剑,剑锋锐利的射向庆妃,她不是不知道老夫人在装昏,可是事情她还没有搞清楚,更不想让老夫人随意给她点了一门婚事,所以在她看来,老夫人昏的好,也昏得正是时候,她有个搞清楚情况的机会,她怎么能容许庆妃破坏。
“她分明就是在装昏!”庆妃指着紧闭双眼的老夫人喝道。
“庆妃也欺人太甚了吧!”宣妃冷哼一声说道。
“你闭嘴!”庆妃转头怒喝。
“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宫闭嘴?本宫与你同属贵妃,按资历,你是比本宫早进宫伺候皇上几年,可是你要看清楚眼下,皇上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你凭什么跟本宫一争高下!”宣妃硬气的说道,面上虽然一点不让,心里还是有些怯意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她都隐忍惯了,突然强硬起来,不仅别人不适应,就连她自己也不适应。
庆妃被宣妃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没有想到她突然会变成这样难对付,愣了半晌才扬手要去打宣妃,可手刚扬起来,樊额图就站了出来,魁梧高大的身躯直接把宣妃挡在了身后,一点都不露。
庆妃也是气急了才会做出出手打人的事来,身为贵妃,便是要打人,甚至是杀人,也不能亲自动手,这会失了她的身份。
“庆妃娘娘也太过分了吧,先是抢娶我外甥女,现在又要打我的亲姐姐,怎么?你是欺负她们娘家没人,还是觉得我们南宇国好欺负,嫁到你们大禹来就要受你们的侮辱?”樊额图鼓着牛铃一般的大眼瞪着庆妃,凶神恶煞的问道。
庆妃被樊额图看的往后退了一步,手才握着拳头收了回来,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涨的紫红色,却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子消消气,这一切都只是误会,母妃她说话是刻薄了一些,却没有什么坏心,还请宣妃娘娘和皇子不要放在心里。”文瑞源怕事情越闹越大,赶紧站出来调和。
樊吉斯却笑了起来,对樊额图道:“父亲,皇姑姑,既然二皇子都这么说了,那你们也就别生气了,哪有人家放屁还把自己气死的?那放屁的人还不得意死?”说着还朝一旁的素萝眨了眨眼,露齿一笑。
呃……放屁的人……
素萝差点因为樊吉斯的话笑出声来,却怕“放屁的人”恼羞成怒,便忍住了。
看着素萝眼中的笑意,这下不止庆妃脸色难看了,就连文瑞源的脸色也难看之极,更让他忧心的是,素萝好像和樊吉斯好像真的有什么一样,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真让他窝心。
一场风波在老夫人装晕,庆妃带着文瑞源气急败坏的离开而告终,宣妃也借此机会把她和樊额图的想法和素萝说了一下,素萝是不太愿意的,毕竟她和樊吉斯只是兄妹之情,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可是离开尹府,离开大禹,去南宇国对素萝来说却有莫大的吸引力,毕竟大禹有她太多的伤心往事,有她太多的痛苦回忆,这些回忆每当遇到与前世相似的人或者事就会自动跑出来,折磨她的每一根神经,她已经太累了,不想再承受这些了。
只是她也看得出来,樊吉斯好像并不愿意接受这门婚事,她又怎么能为了让自己解脱而拖累了樊吉斯?
“这件事还是容我再想想吧!”素萝开口说道,抬头望向宣妃,眼中满是祈求。
宣妃也不是要素萝立刻给自己一个答案,只是先来跟她说一声,愿不愿意她们也好做准备,见她一脸的为难,自然不会逼她,点了点头道:“其实本宫也是瞧你在尹府过的太累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哪里能承受这么多的苦难,姨母没有本事,在大禹保护不了你,可是你去了南宇就不一样了,那里有你的外祖父,有你的舅舅,还有吉斯,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是啊,素萝,你好好想想,我看你们大禹也是要乱起来了,如果你决定了,我们就尽快走的好!”樊额图显然不想参合到大禹的皇权之争里面去,想在皇位争夺之前离开。
前世樊额图也是怎样的态度,若不是素萝苦苦相求,南宇国国主先服了软,樊额图也不会插手帮文瑞源。
素萝想起前世,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宣妃和樊额图都已经离开了,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樊吉斯却没有离开,坐在窗下的圈椅上看着她。
“表哥怎么没走?”素萝好奇的问道。
“我有话跟你说。”樊吉斯温和的笑了笑,望着素萝,“你不想去南宇,还是……不想嫁给我?”
“那表哥想娶我吗?”素萝反问,见樊吉斯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表哥也不想娶我吧,别以为我是瞎子,表哥这两日往我这跑可不是为了我,可是我不得不提醒表哥一句,曹冰是有心上人的,虽然那个人一直没有接受她,可是在她心里有一定的分量,你想让他喜欢上你,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谁?”樊吉斯的目光锐利了起来。
素萝楞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尚从文说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轻咳了一声才接着道:“不管是谁,反正你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便是了。”
见素萝不说,樊吉斯也不追着问了,反正要知道曹冰喜欢的人是谁,也不止素萝这一个途径,想了想他才放弃了这个话题,又把话题转了回去,道:“所以你答应去南宇,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素萝的眼神暗了下来,第一个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就是文醇夜的脸,若是她去了南宇,那她和文醇夜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吧,坦白说,素萝还是有些不舍的,那些相拥的夜晚,*悱恻的亲吻,无不让她的心像被一双双的手紧紧的掐着一般难受,她想找文醇夜问清楚,为何要在自己开始动心的时候又退缩了,就因为她不能生孩子了吗?难道他曾经表现出来情意,让她感受到的那些温暖都是假的吗?他若真是如此不坚定,又为何要来招惹她。
素萝是想去问清楚的,可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又在阻止着她。
有什么必要呢,有些话就算不说,不也表现的很清楚了吗?为什么要让别人说出来伤了自己又伤了别人的颜面呢,所以还是算了吧,也许他有他的苦衷,也许他是迫不得已,无论是那种结果,她最终还是要面对现实,太过执着又有什么意思,反正,他们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因为我还有事没有解决。“素萝淡淡的开口:“害过我和我娘的人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不能就这么走。”
樊吉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愣了一下问道:“需要我们的帮忙吗?”
素萝摇了摇头,“不用了,网我已经撒好了,只要收网就可以了。”
“那你收了网,惩戒了那些坏人后,会跟我们一起离开吗?”樊吉斯追问。
“不知道。”素萝眉头蹙了一下,心里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樊吉斯挑了挑眉却没有生气,一双深褐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素萝看了一会,就在她想为自己的态度道歉的时候,扬唇一笑,站起身来道:“好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急着回去了,就算父亲回去,我也可以在这里等你,你就慢慢的忙你的事情吧。”
“多谢表哥!”素萝真心道谢,虽然知道樊吉斯不回去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可是有他在大禹,她心里多少也安心了不少,见他起身知道他要走了,也忙起身送客。
这天晚上素萝想了很多,对于大禹她真是一点留恋的都没有了,若说有也是她企望不及的,还不如不再指望,所以她真的打算跟樊吉斯去南宇了,只是南宇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素萝不知道,也不知道去了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想,只要不比在大禹过的更难,她都愿意去尝试,毕竟那里有她真正的亲人,有人真心疼爱她,她也不会成为谁的负担和威胁,这样应该就没有人会为难她了吧。
隔天素萝就把这个想法跟老夫人说了。
老夫人想了一晚上,又跟尹文正商量过,觉得素萝去了南宇国,对他们尹家来说便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自然是断然拒绝。
“素萝你要想清楚,南宇虽说是你娘生长的地方,可是你是大禹人,你是在大禹长大的,你去那里真的合适吗?你真的想要嫁给大公子?不是祖母说南宇不好,可是南宇人祖母也是了解过的,民风不想咱们大禹一样的纯善,那里的人骁勇善战,都是在马背上生活长大的,你真的能适应那里的生活吗?若是不适应,等你真的嫁给了大公子,那再说什么都晚了。”老夫人虽然极力反对,说出来的话却处处都是为素萝着想,一脸什么都是为了素萝好的样子让谁看了都觉得她是一片好心。
素萝却知道老夫人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她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点了点头道:“祖母说的是,也可能是我思虑不周,那就容我再想想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依我看,你还是跟二皇子最合适。”见素萝松了口,老夫人赶忙说道,也列举了素萝嫁给二皇子的种种好处,自然都是从她的立场出发。
“祖母。”素萝却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的话,面色难看的站起身来,道:“祖母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事情不是还没到一定要做决定的时候吗?就容我再想想吧。”
“好好,你再想想,你身子不好,还要多休息,婚姻大事都是家里长辈做主的,若不是宣妃娘娘言明要你自己做主,祖母也不想让你操这个心。”老夫人也不想把素萝逼的太紧了,昨天宣妃来的意思已经很清楚,素萝的婚姻大事由她自己做主,连宣妃都由着她了,她这个做祖母的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素萝虽然没有决定到底嫁给谁,可是外面关于她的婚事便有了流言,短短半天的时间,几乎所有的京城人都知道她可能要嫁到南宇去和亲了,据说宫里那边也透了消息出来,只要素萝点头,南宇国便马上会安排这桩婚事。
消息一出去,尹府便热闹了,更确切的说是素萝的依萝院便热闹了,先是曹冰来来看她,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有的没有,素萝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心里为樊吉斯高兴的同时,却也不想太早把自己的心意透露出去,也是有意让曹冰急一急,帮她看清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曹冰郁闷的走了之后,秦可人便来了,自是又好一阵关心,素萝看着秦可人红润的脸庞和尚未隆起的肚子,知道她现在过的很好,也就放心了。
二人说来说去便说到了外面的传闻,素萝已经从曹力德家的那里听说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关于我的流言外面传的还少吗?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素萝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
“我倒不是在意流言。”秦可人一脸担心的望着素萝,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她现在又怀着孩子的时候,更不想让她想多,纠结了半天才开口道:“你也知道我嘴笨,不知道怎么劝你,可是我在意的真不是外面的流言,我在意的是你,是怕你被流言伤到,也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毕竟……毕竟我和夫君就要去江南了,只怕外面很长时间都不能见面了,我不想走的时候都不知道你过的到底好不好。”
“你们要去江南?是长公主的意思?”素萝惊讶的问道,猛然想起樊额图那日说的话,看来京城是要乱起来了,难道皇帝的病情真的愈发不好了?
看着素萝沉重的脸色,秦可人料定素萝已经猜到了,点了点头道:“长公主面上已经不提让我流掉孩子的事了,可是背后却还是小动作不断,幸好夫君现在站在我这边,她也对我无可奈何,昨日长公主进宫后把全家都聚在了一起,却突然什么也没有说就让我和夫君去江南,我想一定是皇上的病情真的拖不下去了。”
其实宏德皇帝这次病的也是反反复复,好的时候还能上早朝,坏的时候就只能卧*休息了,满朝文武都已经料到这一天不会太远,可是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让他们措手不及,不仅他们,就连素萝也有这样的感觉。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素萝忙问道。
“明日一早便动身。”
“这么赶?”素萝心里咯噔一下。
秦可人点了点头,“所以我今日才刻意来你这里问问你到底怎么打算,素萝,我不放心你,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可是……”秦可人说着握住了她的手,眼眶一红,哽咽的就说不出话来了。
素萝也有点伤感,却不想让秦可人哭,强忍心酸笑了笑道:“傻瓜,我们又不是再也不见面了,不过是时间问题,我还要做你孩子的干娘呢!”
“好,一定让你做干娘!”这也是秦可人想的,素萝现在已经不能生孩子了,她的孩子便是素萝的孩子,她真的是这么想的,若没有素萝,也不会有她的今日,对于素萝,她是感激的。
“那你以后……”秦可人还是追问道。
“以后的事谁也料不准,尤其像现在,京城看来马上就要乱起来了,我大概会躲出去吧!”素萝望着窗外阴暗的天空说道。
“躲出去吗?”秦可人喃喃自语,心想,也许这样对素萝来说也是最好的吧。
既然决定要走了,素萝就要把在大禹剩下的债好好的收收了,只是还没等她通知付氏收网,官府那边就爆出了舒府贪赃枉法,有几笔数额巨大的银钱来历不明的事情,舒大人被收压了,就连舒府的几位少爷也被关了起来,舒府几位夫人被困在府里不得自由出入,就连付氏也牵连其中。
素萝知道这一定不是付氏下的手,如果是付氏的话,她一定会把自己摘出来。
可是不是付氏,那又是谁帮她除了毁了舒家呢?
文醇夜?
素萝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却有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文醇夜没有必要帮她,也没有理由帮她。
不过结果很快出来了,舒大人贪污银钱的事证据确凿,被正式收押,领着官府到舒府抄家的人正是文醇夜。
素萝站在舒府门外,原是想看看舒府的下场有多凄惨,却看到了那个已经许久不见的人。
说是许久,却也只不过是短短的十几日,眼前的文醇夜意气风发,冷眼冷眉刚正无私,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从她身边打马而过。
素萝心里空空的,她觉得她和文醇夜这次真的完了,精神萎靡的回了府后,蒙头睡了一觉,一睁开眼她就下了决心,拿着太后给的腰牌进了宫。
至尊妖女,重生不为后
“你怎么来了?”庆妃看了宣妃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不悦的问道。
“本宫现在不来,难不成要等素萝被迫嫁给二皇子再来?”宣妃一改往日的温吞和软,语气不善的回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庆妃气的跳了起来。
“字面上的意思。”
“宣妃娘娘您误会了,我是诚心诚意来求娶素萝的,并没有半点逼迫的意思。”文瑞源虽不喜宣妃来搅局,却不愿意把事情弄僵,依然温和的说道。
“瑞源,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你是个好孩子,本宫与你母妃向来不和,其中到底是何缘故,你也应该很清楚,本宫不喜与人争,所以平日有什么事也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对本宫来说,有两个人是别人动不得的,一个是本宫的亲生儿子十三皇子瑞麟,另一个便是本宫的亲外甥女素萝。你诚心来求娶本宫并没有什么意见,若是你们两情相悦,本宫也是乐见其成的,可是素萝已经说了不想当二皇子妃,那本宫也不允许别人逼她,况且,本宫也已经为她物色好了良人。”面对文瑞源,宣妃的语气和缓了许多,说出来的话却让文瑞源皱了眉头。
“宣妃娘娘说的良人是谁?”
“南宇国大公子樊吉斯!”宣妃转头看着身旁的樊吉斯,朗声道:“吉斯对素萝一见倾心,又是素萝的表兄,他们两个若是能在一起,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文瑞源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庆妃看了樊吉斯一眼,转头望向老夫人,怒声喝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老夫人慌了神,茫然的看了看宣妃,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樊额图和樊吉斯,最后望着素萝急切的问道:“素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宣妃娘娘说的是真的?”
“我……”素萝也是一头雾水,樊吉斯她是见过的,也就这两日见过而已,她只是把他当成兄长罢了,从来没有想过,更没有听他说过什么啊!
“尹老夫人就不要问素萝了,这件事是本宫决定的。”
“你决定的,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婚姻大事都是父母长辈说的算,你虽是尹素萝的长辈,可你别忘了,人家还有父亲祖母在,还轮不上你做主。”不等宣妃说完,庆妃便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说道。
“那就让老夫人说说吧!”宣妃面色冷硬的望着老夫人,“你是素萝的祖母,也是尹家的当家主母,你说素萝是要嫁给二皇子文瑞源,还是要嫁给南宇国大公子樊吉斯!老夫人,你可想好了再说话。”
宣妃的最后一句话是盯着老夫人的眼睛说的,一字一字咬得清清楚楚。
老夫人早在宣妃进来的时候就有些心慌了,被她这么一问,更是觉得头皮发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得话来。
老夫人毕竟只是个乡下的老太太,虽然在京城里住了这么多年,见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少,对皇族权贵还是颇为畏惧的,单单一个庆妃就让她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了,现在又来了个宣妃,她就更是紧张了。
人一紧张吧,脑子就不怎么好使,想不清楚宣妃这次来到底是闹哪出,自然就不敢随便说话了。
老夫人不说话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在衡量素萝嫁给文瑞源和樊吉斯那一方对尹素的利益更大,文瑞源是当今二皇子,很有可能成为将来的皇帝,可是那也仅仅是有可能,眼下不是还有个三皇子吗?
对了,连十三皇子也回来了,十三皇子是宏德皇帝最疼爱的皇子,又是宣妃的亲生儿子,这个时候回来,必定也是为了争夺皇位,所以二皇子将来能不能到皇帝还真不一定。
再看樊吉斯,南宇国大公子,南宇国立储向来遵循立长的原则,这么一来,樊吉斯必定是将来的南宇国皇帝,可那是南宇国啊,与他们大禹国又有多大的关系呢?尹家总不能举家迁往南宇国的。
两边比来比去,老夫人就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选好了。
“你倒是说啊!”庆妃性子急,见老夫人支支吾吾的半天没个准话,气的大声喝道。
老夫人原本就紧张,被庆妃吓的心脏猛然抖了一下,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索性眼睛一闭装昏往后倒去。
“老夫人!”花嬷嬷首先发现老夫人的异样,赶紧伸手扶住了她,一面按她的人中,一面吩咐丫鬟赶紧去叫大夫。
“哼,以为这样就可以算了吗?”庆妃不依不饶的走了过来。
“庆妃娘娘!”素萝侧身挡住了她,脸色冰冷,“祖母已经被娘娘逼的昏了过去,娘娘还想要逼死她老人家吗?”
素萝目光如剑,剑锋锐利的射向庆妃,她不是不知道老夫人在装昏,可是事情她还没有搞清楚,更不想让老夫人随意给她点了一门婚事,所以在她看来,老夫人昏的好,也昏得正是时候,她有个搞清楚情况的机会,她怎么能容许庆妃破坏。
“她分明就是在装昏!”庆妃指着紧闭双眼的老夫人喝道。
“庆妃也欺人太甚了吧!”宣妃冷哼一声说道。
“你闭嘴!”庆妃转头怒喝。
“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宫闭嘴?本宫与你同属贵妃,按资历,你是比本宫早进宫伺候皇上几年,可是你要看清楚眼下,皇上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你凭什么跟本宫一争高下!”宣妃硬气的说道,面上虽然一点不让,心里还是有些怯意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她都隐忍惯了,突然强硬起来,不仅别人不适应,就连她自己也不适应。
庆妃被宣妃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没有想到她突然会变成这样难对付,愣了半晌才扬手要去打宣妃,可手刚扬起来,樊额图就站了出来,魁梧高大的身躯直接把宣妃挡在了身后,一点都不露。
庆妃也是气急了才会做出出手打人的事来,身为贵妃,便是要打人,甚至是杀人,也不能亲自动手,这会失了她的身份。
“庆妃娘娘也太过分了吧,先是抢娶我外甥女,现在又要打我的亲姐姐,怎么?你是欺负她们娘家没人,还是觉得我们南宇国好欺负,嫁到你们大禹来就要受你们的侮辱?”樊额图鼓着牛铃一般的大眼瞪着庆妃,凶神恶煞的问道。
庆妃被樊额图看的往后退了一步,手才握着拳头收了回来,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涨的紫红色,却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子消消气,这一切都只是误会,母妃她说话是刻薄了一些,却没有什么坏心,还请宣妃娘娘和皇子不要放在心里。”文瑞源怕事情越闹越大,赶紧站出来调和。
樊吉斯却笑了起来,对樊额图道:“父亲,皇姑姑,既然二皇子都这么说了,那你们也就别生气了,哪有人家放屁还把自己气死的?那放屁的人还不得意死?”说着还朝一旁的素萝眨了眨眼,露齿一笑。
呃……放屁的人……
素萝差点因为樊吉斯的话笑出声来,却怕“放屁的人”恼羞成怒,便忍住了。
看着素萝眼中的笑意,这下不止庆妃脸色难看了,就连文瑞源的脸色也难看之极,更让他忧心的是,素萝好像和樊吉斯好像真的有什么一样,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真让他窝心。
一场风波在老夫人装晕,庆妃带着文瑞源气急败坏的离开而告终,宣妃也借此机会把她和樊额图的想法和素萝说了一下,素萝是不太愿意的,毕竟她和樊吉斯只是兄妹之情,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可是离开尹府,离开大禹,去南宇国对素萝来说却有莫大的吸引力,毕竟大禹有她太多的伤心往事,有她太多的痛苦回忆,这些回忆每当遇到与前世相似的人或者事就会自动跑出来,折磨她的每一根神经,她已经太累了,不想再承受这些了。
只是她也看得出来,樊吉斯好像并不愿意接受这门婚事,她又怎么能为了让自己解脱而拖累了樊吉斯?
“这件事还是容我再想想吧!”素萝开口说道,抬头望向宣妃,眼中满是祈求。
宣妃也不是要素萝立刻给自己一个答案,只是先来跟她说一声,愿不愿意她们也好做准备,见她一脸的为难,自然不会逼她,点了点头道:“其实本宫也是瞧你在尹府过的太累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哪里能承受这么多的苦难,姨母没有本事,在大禹保护不了你,可是你去了南宇就不一样了,那里有你的外祖父,有你的舅舅,还有吉斯,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是啊,素萝,你好好想想,我看你们大禹也是要乱起来了,如果你决定了,我们就尽快走的好!”樊额图显然不想参合到大禹的皇权之争里面去,想在皇位争夺之前离开。
前世樊额图也是怎样的态度,若不是素萝苦苦相求,南宇国国主先服了软,樊额图也不会插手帮文瑞源。
素萝想起前世,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宣妃和樊额图都已经离开了,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樊吉斯却没有离开,坐在窗下的圈椅上看着她。
“表哥怎么没走?”素萝好奇的问道。
“我有话跟你说。”樊吉斯温和的笑了笑,望着素萝,“你不想去南宇,还是……不想嫁给我?”
“那表哥想娶我吗?”素萝反问,见樊吉斯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表哥也不想娶我吧,别以为我是瞎子,表哥这两日往我这跑可不是为了我,可是我不得不提醒表哥一句,曹冰是有心上人的,虽然那个人一直没有接受她,可是在她心里有一定的分量,你想让他喜欢上你,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谁?”樊吉斯的目光锐利了起来。
素萝楞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尚从文说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轻咳了一声才接着道:“不管是谁,反正你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便是了。”
见素萝不说,樊吉斯也不追着问了,反正要知道曹冰喜欢的人是谁,也不止素萝这一个途径,想了想他才放弃了这个话题,又把话题转了回去,道:“所以你答应去南宇,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素萝的眼神暗了下来,第一个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就是文醇夜的脸,若是她去了南宇,那她和文醇夜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吧,坦白说,素萝还是有些不舍的,那些相拥的夜晚,*悱恻的亲吻,无不让她的心像被一双双的手紧紧的掐着一般难受,她想找文醇夜问清楚,为何要在自己开始动心的时候又退缩了,就因为她不能生孩子了吗?难道他曾经表现出来情意,让她感受到的那些温暖都是假的吗?他若真是如此不坚定,又为何要来招惹她。
素萝是想去问清楚的,可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又在阻止着她。
有什么必要呢,有些话就算不说,不也表现的很清楚了吗?为什么要让别人说出来伤了自己又伤了别人的颜面呢,所以还是算了吧,也许他有他的苦衷,也许他是迫不得已,无论是那种结果,她最终还是要面对现实,太过执着又有什么意思,反正,他们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因为我还有事没有解决。“素萝淡淡的开口:“害过我和我娘的人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不能就这么走。”
樊吉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愣了一下问道:“需要我们的帮忙吗?”
素萝摇了摇头,“不用了,网我已经撒好了,只要收网就可以了。”
“那你收了网,惩戒了那些坏人后,会跟我们一起离开吗?”樊吉斯追问。
“不知道。”素萝眉头蹙了一下,心里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樊吉斯挑了挑眉却没有生气,一双深褐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素萝看了一会,就在她想为自己的态度道歉的时候,扬唇一笑,站起身来道:“好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急着回去了,就算父亲回去,我也可以在这里等你,你就慢慢的忙你的事情吧。”
“多谢表哥!”素萝真心道谢,虽然知道樊吉斯不回去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可是有他在大禹,她心里多少也安心了不少,见他起身知道他要走了,也忙起身送客。
这天晚上素萝想了很多,对于大禹她真是一点留恋的都没有了,若说有也是她企望不及的,还不如不再指望,所以她真的打算跟樊吉斯去南宇了,只是南宇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素萝不知道,也不知道去了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想,只要不比在大禹过的更难,她都愿意去尝试,毕竟那里有她真正的亲人,有人真心疼爱她,她也不会成为谁的负担和威胁,这样应该就没有人会为难她了吧。
隔天素萝就把这个想法跟老夫人说了。
老夫人想了一晚上,又跟尹文正商量过,觉得素萝去了南宇国,对他们尹家来说便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自然是断然拒绝。
“素萝你要想清楚,南宇虽说是你娘生长的地方,可是你是大禹人,你是在大禹长大的,你去那里真的合适吗?你真的想要嫁给大公子?不是祖母说南宇不好,可是南宇人祖母也是了解过的,民风不想咱们大禹一样的纯善,那里的人骁勇善战,都是在马背上生活长大的,你真的能适应那里的生活吗?若是不适应,等你真的嫁给了大公子,那再说什么都晚了。”老夫人虽然极力反对,说出来的话却处处都是为素萝着想,一脸什么都是为了素萝好的样子让谁看了都觉得她是一片好心。
素萝却知道老夫人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她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点了点头道:“祖母说的是,也可能是我思虑不周,那就容我再想想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依我看,你还是跟二皇子最合适。”见素萝松了口,老夫人赶忙说道,也列举了素萝嫁给二皇子的种种好处,自然都是从她的立场出发。
“祖母。”素萝却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的话,面色难看的站起身来,道:“祖母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事情不是还没到一定要做决定的时候吗?就容我再想想吧。”
“好好,你再想想,你身子不好,还要多休息,婚姻大事都是家里长辈做主的,若不是宣妃娘娘言明要你自己做主,祖母也不想让你操这个心。”老夫人也不想把素萝逼的太紧了,昨天宣妃来的意思已经很清楚,素萝的婚姻大事由她自己做主,连宣妃都由着她了,她这个做祖母的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素萝虽然没有决定到底嫁给谁,可是外面关于她的婚事便有了流言,短短半天的时间,几乎所有的京城人都知道她可能要嫁到南宇去和亲了,据说宫里那边也透了消息出来,只要素萝点头,南宇国便马上会安排这桩婚事。
消息一出去,尹府便热闹了,更确切的说是素萝的依萝院便热闹了,先是曹冰来来看她,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有的没有,素萝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心里为樊吉斯高兴的同时,却也不想太早把自己的心意透露出去,也是有意让曹冰急一急,帮她看清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曹冰郁闷的走了之后,秦可人便来了,自是又好一阵关心,素萝看着秦可人红润的脸庞和尚未隆起的肚子,知道她现在过的很好,也就放心了。
二人说来说去便说到了外面的传闻,素萝已经从曹力德家的那里听说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关于我的流言外面传的还少吗?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素萝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
“我倒不是在意流言。”秦可人一脸担心的望着素萝,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她现在又怀着孩子的时候,更不想让她想多,纠结了半天才开口道:“你也知道我嘴笨,不知道怎么劝你,可是我在意的真不是外面的流言,我在意的是你,是怕你被流言伤到,也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毕竟……毕竟我和夫君就要去江南了,只怕外面很长时间都不能见面了,我不想走的时候都不知道你过的到底好不好。”
“你们要去江南?是长公主的意思?”素萝惊讶的问道,猛然想起樊额图那日说的话,看来京城是要乱起来了,难道皇帝的病情真的愈发不好了?
看着素萝沉重的脸色,秦可人料定素萝已经猜到了,点了点头道:“长公主面上已经不提让我流掉孩子的事了,可是背后却还是小动作不断,幸好夫君现在站在我这边,她也对我无可奈何,昨日长公主进宫后把全家都聚在了一起,却突然什么也没有说就让我和夫君去江南,我想一定是皇上的病情真的拖不下去了。”
其实宏德皇帝这次病的也是反反复复,好的时候还能上早朝,坏的时候就只能卧*休息了,满朝文武都已经料到这一天不会太远,可是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让他们措手不及,不仅他们,就连素萝也有这样的感觉。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素萝忙问道。
“明日一早便动身。”
“这么赶?”素萝心里咯噔一下。
秦可人点了点头,“所以我今日才刻意来你这里问问你到底怎么打算,素萝,我不放心你,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可是……”秦可人说着握住了她的手,眼眶一红,哽咽的就说不出话来了。
素萝也有点伤感,却不想让秦可人哭,强忍心酸笑了笑道:“傻瓜,我们又不是再也不见面了,不过是时间问题,我还要做你孩子的干娘呢!”
“好,一定让你做干娘!”这也是秦可人想的,素萝现在已经不能生孩子了,她的孩子便是素萝的孩子,她真的是这么想的,若没有素萝,也不会有她的今日,对于素萝,她是感激的。
“那你以后……”秦可人还是追问道。
“以后的事谁也料不准,尤其像现在,京城看来马上就要乱起来了,我大概会躲出去吧!”素萝望着窗外阴暗的天空说道。
“躲出去吗?”秦可人喃喃自语,心想,也许这样对素萝来说也是最好的吧。
既然决定要走了,素萝就要把在大禹剩下的债好好的收收了,只是还没等她通知付氏收网,官府那边就爆出了舒府贪赃枉法,有几笔数额巨大的银钱来历不明的事情,舒大人被收压了,就连舒府的几位少爷也被关了起来,舒府几位夫人被困在府里不得自由出入,就连付氏也牵连其中。
素萝知道这一定不是付氏下的手,如果是付氏的话,她一定会把自己摘出来。
可是不是付氏,那又是谁帮她除了毁了舒家呢?
文醇夜?
素萝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却有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文醇夜没有必要帮她,也没有理由帮她。
不过结果很快出来了,舒大人贪污银钱的事证据确凿,被正式收押,领着官府到舒府抄家的人正是文醇夜。
素萝站在舒府门外,原是想看看舒府的下场有多凄惨,却看到了那个已经许久不见的人。
说是许久,却也只不过是短短的十几日,眼前的文醇夜意气风发,冷眼冷眉刚正无私,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从她身边打马而过。
素萝心里空空的,她觉得她和文醇夜这次真的完了,精神萎靡的回了府后,蒙头睡了一觉,一睁开眼她就下了决心,拿着太后给的腰牌进了宫。
至尊妖女,重生不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