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仵作一家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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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不二听了马秋水的话，却笑道：“有他的这张收据就足够了！”
马秋水当即道：“这张收据上面只写着收了李玄五十两银子，再无其他，很难有多大的说服力！”
“可是这张收据明明就是李玄贿赂他，让他睁着眼睛说假话的物证，怎能没有说服力呢？”萧不二问道。“算了！既然他不肯挺身做证，我们也不勉强他了。毕竟万一到时候他不配合，我们反倒更加被动！”马秋水说到这里，瞟了一眼那仵作，“你走吧！从今往后多
做善事，不要再干这种没良心的事了！”
“多谢二位少侠！小人此后定当谨遵教悔！”那仵作点头哈腰说完了这句，便跌跌撞撞的一路小跑开溜了！
萧、马二人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便离开了巷子。刚出巷口，萧不二便问道：“眼下我们虽可通过那仵作的话来洗刷自己的杀人嫌疑，但却无法查出那真正的杀人凶手，到时候，我们还是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
”
“谁说不是呢？”马秋水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并且将其绳之以法，我们的冤屈才能真正被洗刷！”
“你说那个凶手会不会就是李玄呢？”萧不二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因为没人见他展露过武功！”马秋水道。“我看也是！他要真有武功，就没有必要策动那么多无辜的乡民追随于他了！”萧不二话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要想知道真相，还得从那些尸体身上查
起！”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前往，省得夜长梦多。”马秋水道。
“我听说那些尸体被停在南北人家，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人挪走？”萧不二问道。
马秋水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唉！只可惜现在天色还早，这件事还不能急！走，我们去找王老伯！”
“哪个王老伯？”萧不二问道。
“就是那个带人捉拿我们的王老伯！”马秋水道。
“你疯了？他早已把我们当成了坏人，此刻前去找他，岂非等于自投罗网？”萧不二问道。
“她的女儿也在南北人家，我们要想摸进南北人家，还非得通过他不可！”马秋水无奈地道。
“虽然不懂你的用意，但是我相信你！”萧不二十分肯定地笑道。
萧、马二人计议停当，便急急赶往王老汉家。
一路上，他们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但是无论如何小心，总还是有人关注他们，特别是吴不有的那伙人，则更是处处留意他们的行踪！
轻轻叩响王老汉家的门，院里那只老黄狗便极不安分地叫了起来，王老汉听到响动，当即问道：“谁呀？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午觉了？”
萧、马二人对视了一眼，并未立即回应，却仍然继续敲门。
王老汉拖着草鞋，带着满腹的牢骚过来打开了门，一眼见是萧、马二人，当即便怒道：“好啊！你们两个居然还敢来？来人啊！”
他话音刚落，马秋水的手已经堵住了他的嘴，而萧不二却已点了他的哑穴！
那老黄狗眼见是熟人来了，便止了吠叫，但是眼见王老汉被人攻击，便急得在院里哼哼唧唧，随时准备作势欲扑，只是碍于脖子的上的绳索，一时无法挣脱。
萧、马二人架着王老汉进了院子，反手就将院门关上，然后又带着他到了屋内，这才解开了他的哑穴！
“你们两个混蛋，想干什么？莫非是来取小老儿的性命的？”王老汉怒道。
“老伯！你误会了！”马秋水急道。
“误会？”王老汉当即嗤之以鼻，“枉我对你们两个百般信任，而你们却杀害了我女儿，还反过来骗我，若不是李先生揭穿你们，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老伯！那李玄才是真正的坏蛋，你真的误会我们了！”萧不二道。
“哼！你们休要诋毁李先生！他这个人大伙是有目共睹的，他一心为民，没有半点私心，而且大义凛然，一身正气，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诬陷的？”王老汉怒道。
“老伯，你先看看这个！”马秋水说着便将一张字条递给了王老汉。
王老汉当即接过来看了半天，然后又将字条扔给了马秋水，怒道：“你欺负老汉不识字吗？”
马秋水当即道：“这张字条是一份收据，是李玄给那仵作五十两封口费的字据！”
“哦？这张字条你们从何处得来？”王老汉问道。
“是从那仵作手中得来！”马秋水道。“笑话！既然李先生给了仵作银子，那么这张收据就该在李先生手中才是，却如何会在那仵作手中？如此浅显的道理你们尚且不懂，却煞有介事的想拿来哄骗老朽
，岂不是贻笑大方？”王老汉冷笑道。
这一句，当即便把萧、马二人给问得愣住了！
的确，这道理实在太过浅显，可是二人当时竟然没有在意。
“可是那仵作分明已承认李玄贿赂了他，而且就是因为那五十两银子，仵作才把死因说成是死在我二人的兵器之下！”萧不二急道。
“是吗？你们两个是不是想为自己洗刷冤屈都想疯了？还是想继续诓骗老朽，把我当猴耍？我告诉你们，我再也不会上你们的当了！”王老汉怒道。
“老伯，我知道我们的话漏洞百出，一时很难自圆其说，但是请相信我们，我们说的绝对都是真的！”马秋水道。
“既然是真话，又岂会漏洞百出？”王老汉反问道。
“那仵作曾经亲口直言，说是死者皆是被人以大力掌法击毙，绝非死于刀剑，如果老伯不信，可以亲自去向那仵作求证！”马秋水道。“我呸！我要真去求证，岂非愚蠢透顶？试问那仵作若真是收了李先生好处从而说了假话，那么他现在将此事说出，就不怕李先生盛怒之下，取其性命？别忘了，
大家当时可是信了那仵作的话，才认定了你们两个是凶手，如今他若改口，你叫大家情何以堪？那仵作就不怕身犯众怒吗？”王老汉冷笑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仵作当时被我们两个拿住，逼不得已才说了实情！”萧不二道。
“哼！这就是了！若非你们两个威逼胁迫，那仵作怎会为了活命而故意讨好你们，所以才会说出那般话来？”王老汉问道。
“这——”萧不二顿时语塞！“老伯，其实，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让你带着我们摸进南北人家，好从那些尸体身上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如果你也怀疑那仵作的话，就请和我们两个一道去一探
真相！”马秋水道。
“我呸！人都死了，你们两个还想折腾什么？难不成想过去涂抹伤口，从而嫁祸他人？你们好卑鄙的手段！”王老汉怒道。
“老伯，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马秋水急道。
“够了！我算是看透你们两个了！你们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王老汉指着门口的方向怒道。
“老伯！你若真想知道自己女儿是怎么死的，就请考虑一下我们的想法！”马秋水道。“我不用考虑了！我女儿已经死了，而且这两个凶手就站在我的眼前，你们若想让我相信别人，就下辈子吧！”王老汉说到这里，瞟了一眼萧、马二人，冷冷的一
笑，“我明白了！你们两个是来斩草除根的！好吧！你们动手吧！”
“老伯，我们不是这样想的，你真的误会我们了！”马秋水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怎么？你们还不动手？难道是想让我自己动手吗？”王老汉苦笑道。
萧、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然后走出了屋子，向着院门而去。
“站住！你们今天不杀老朽，可就别怪我日后对你们下手！”王老汉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死而无憾！但如果某天真相大白，也请老伯不要为今日这事悔恨！”马秋水淡淡地道。
萧、马二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当即打开院门，急急地离开了王老汉家。
他们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也忽然意识到，他们做起事来，又是如此的马虎！
萧不二苦笑道：“若是当时取了那仵作的口供，并让他签字画押，如今我们岂非省了很多口舌之争？”
“错就错在，我们只求自己明白，却忘了想让别人明白，还得证据！”马秋水苦笑道。
“我们现在就去要那仵作的口供！”萧不二道。
马秋水淡然一笑道：“当然也别忘了问他为什么收据会在他手里！”
萧、马二人当即相视一笑，便急急赶往那仵作家中。
巷子还是当时的巷子，屋子也还是当时的屋子，只是却多了几分安静！
萧、马二人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敲响了那仵作家的院门，一连数声，竟无半点回应！
萧不二看到这里，当即一脚踹出，将那院门踹开，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迎面扑了过来。马秋水双眉一皱，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进了院子，但见地上躺着不少死尸，那鲜血早已因为太阳的炙烤而变干，黑乎乎的说不出有多难看，特别是那股血腥味
和尸臭味，尤其刺激得人胃中一阵干呕！
萧不二挨个检查了尸体，发现没有那仵作，便急忙冲进了堂屋，却见那仵作正趴在桌子旁，从口中不停地吐着血水，长长地往地上滴去。
萧不二急忙将他扶起，用手探了探鼻息，却是早已气绝多时了，不由得恨声骂道：“这是谁干的？简直太可恶了！”
马秋水皱着眉头走了进来，暗暗地叹了口气道：“都是死于同一手法！”
“可能看出死于何种武功？”萧不二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都死于大力金刚掌之下！”马秋水道。
“大力金刚掌？”萧不二不由得吃了一惊，“有如此掌力者，世上已不多见，莫非——”
“莫非就是玄法！”马秋水接住了萧不二的话题。
“没错！除了他，根本找不出第二人！只是这个老家伙怎么会无端将这家人全部杀死呢？”萧不二当即陷入了深思。
“除非这家人与玄法之间产生了某种利害关系，玄法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不得已才痛下杀手！”马秋水分析道。
“会不会还有别的可能呢？比如说会大力金刚掌的还有别人，是另一个人杀了这家子？”萧不二问道。
“有可能，不过能达到这种掌力的，目前只有玄法一人而已！”马秋水道。
“可是这家人怎会与玄法产生利害关系呢？若说这家人与李玄那厮有些关系，倒还说得过去，可是，莫非——”
“李玄就是玄法！”马秋水十分肯定地道。
“没错！这样一说就讲得通了！那李玄定然知道我们找过仵作，所以，就亲自上门杀人灭口，为的只是在揭发他的时候，仵作不能出来对质！”萧不二道。
“不好！”马秋水一念至此，当即冲出了屋子。
“等一下，你想到了什么？”萧不二急忙追了出去。
“我们得赶快去天香楼，要是晚了一步，恐怕就又要多条人命了！”马秋水话音刚落，人已掠出了院子。
萧、马二人当即放开腿脚，也顾不得天气炎热，径直奔着天香楼急急而去。他们的出现，让老鸨很是欢喜，只是他们却无心应付，而是快步冲向二楼的怜香房中，在推门之后的一刹那，他们顿觉俏脸一红，接着便传出怜香的怒吼：“给我
滚出去！没看见老娘在接客吗？”
的确，任何人看到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床上翻滚都会忍不住脸红的，而任何男女在被人撞破这事的时候也是不免恼羞成怒的！
萧、马二人很识趣地退出了屋子，彼此相视一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着了地。
由于被人坏了好事，里面的男人兴趣大减，没过多久便出了屋子，路过楼梯的时候冷冷地瞪了萧、马二人一眼，这才转身下楼。
萧、马二人没空跟那人解释，急忙推门而入，进了怜香的房间。
那男人眼见萧、马二人比自己还急，不由得骂道：“他娘的，都不是好东西！”
怜香刚穿起衣服，萧、马二人便已闯入，不由得骂道：“你们这两个天杀的，老娘正玩得起劲，却被你们给搅了，你们说怎么办？”
马秋水当即笑道：“我们两个实在报歉，只是出于对姑娘安全的考虑，所以才不能不如此急切！”
“为我的安全考虑？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老娘在这儿呆了这么久，还从来没出过什么安全问题！”怜香怒道。
“姑娘，之前我们说的话，你最好能把它写下来，这样日后也可做为凭证！”马秋水道。“什么之前的话？我可想不起来了！”怜香道。
萧不二听了马秋水的话，却笑道：“有他的这张收据就足够了！”
马秋水当即道：“这张收据上面只写着收了李玄五十两银子，再无其他，很难有多大的说服力！”
“可是这张收据明明就是李玄贿赂他，让他睁着眼睛说假话的物证，怎能没有说服力呢？”萧不二问道。“算了！既然他不肯挺身做证，我们也不勉强他了。毕竟万一到时候他不配合，我们反倒更加被动！”马秋水说到这里，瞟了一眼那仵作，“你走吧！从今往后多
做善事，不要再干这种没良心的事了！”
“多谢二位少侠！小人此后定当谨遵教悔！”那仵作点头哈腰说完了这句，便跌跌撞撞的一路小跑开溜了！
萧、马二人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便离开了巷子。刚出巷口，萧不二便问道：“眼下我们虽可通过那仵作的话来洗刷自己的杀人嫌疑，但却无法查出那真正的杀人凶手，到时候，我们还是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
”
“谁说不是呢？”马秋水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并且将其绳之以法，我们的冤屈才能真正被洗刷！”
“你说那个凶手会不会就是李玄呢？”萧不二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因为没人见他展露过武功！”马秋水道。“我看也是！他要真有武功，就没有必要策动那么多无辜的乡民追随于他了！”萧不二话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要想知道真相，还得从那些尸体身上查
起！”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前往，省得夜长梦多。”马秋水道。
“我听说那些尸体被停在南北人家，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人挪走？”萧不二问道。
马秋水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唉！只可惜现在天色还早，这件事还不能急！走，我们去找王老伯！”
“哪个王老伯？”萧不二问道。
“就是那个带人捉拿我们的王老伯！”马秋水道。
“你疯了？他早已把我们当成了坏人，此刻前去找他，岂非等于自投罗网？”萧不二问道。
“她的女儿也在南北人家，我们要想摸进南北人家，还非得通过他不可！”马秋水无奈地道。
“虽然不懂你的用意，但是我相信你！”萧不二十分肯定地笑道。
萧、马二人计议停当，便急急赶往王老汉家。
一路上，他们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但是无论如何小心，总还是有人关注他们，特别是吴不有的那伙人，则更是处处留意他们的行踪！
轻轻叩响王老汉家的门，院里那只老黄狗便极不安分地叫了起来，王老汉听到响动，当即问道：“谁呀？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午觉了？”
萧、马二人对视了一眼，并未立即回应，却仍然继续敲门。
王老汉拖着草鞋，带着满腹的牢骚过来打开了门，一眼见是萧、马二人，当即便怒道：“好啊！你们两个居然还敢来？来人啊！”
他话音刚落，马秋水的手已经堵住了他的嘴，而萧不二却已点了他的哑穴！
那老黄狗眼见是熟人来了，便止了吠叫，但是眼见王老汉被人攻击，便急得在院里哼哼唧唧，随时准备作势欲扑，只是碍于脖子的上的绳索，一时无法挣脱。
萧、马二人架着王老汉进了院子，反手就将院门关上，然后又带着他到了屋内，这才解开了他的哑穴！
“你们两个混蛋，想干什么？莫非是来取小老儿的性命的？”王老汉怒道。
“老伯！你误会了！”马秋水急道。
“误会？”王老汉当即嗤之以鼻，“枉我对你们两个百般信任，而你们却杀害了我女儿，还反过来骗我，若不是李先生揭穿你们，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老伯！那李玄才是真正的坏蛋，你真的误会我们了！”萧不二道。
“哼！你们休要诋毁李先生！他这个人大伙是有目共睹的，他一心为民，没有半点私心，而且大义凛然，一身正气，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诬陷的？”王老汉怒道。
“老伯，你先看看这个！”马秋水说着便将一张字条递给了王老汉。
王老汉当即接过来看了半天，然后又将字条扔给了马秋水，怒道：“你欺负老汉不识字吗？”
马秋水当即道：“这张字条是一份收据，是李玄给那仵作五十两封口费的字据！”
“哦？这张字条你们从何处得来？”王老汉问道。
“是从那仵作手中得来！”马秋水道。“笑话！既然李先生给了仵作银子，那么这张收据就该在李先生手中才是，却如何会在那仵作手中？如此浅显的道理你们尚且不懂，却煞有介事的想拿来哄骗老朽
，岂不是贻笑大方？”王老汉冷笑道。
这一句，当即便把萧、马二人给问得愣住了！
的确，这道理实在太过浅显，可是二人当时竟然没有在意。
“可是那仵作分明已承认李玄贿赂了他，而且就是因为那五十两银子，仵作才把死因说成是死在我二人的兵器之下！”萧不二急道。
“是吗？你们两个是不是想为自己洗刷冤屈都想疯了？还是想继续诓骗老朽，把我当猴耍？我告诉你们，我再也不会上你们的当了！”王老汉怒道。
“老伯，我知道我们的话漏洞百出，一时很难自圆其说，但是请相信我们，我们说的绝对都是真的！”马秋水道。
“既然是真话，又岂会漏洞百出？”王老汉反问道。
“那仵作曾经亲口直言，说是死者皆是被人以大力掌法击毙，绝非死于刀剑，如果老伯不信，可以亲自去向那仵作求证！”马秋水道。“我呸！我要真去求证，岂非愚蠢透顶？试问那仵作若真是收了李先生好处从而说了假话，那么他现在将此事说出，就不怕李先生盛怒之下，取其性命？别忘了，
大家当时可是信了那仵作的话，才认定了你们两个是凶手，如今他若改口，你叫大家情何以堪？那仵作就不怕身犯众怒吗？”王老汉冷笑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仵作当时被我们两个拿住，逼不得已才说了实情！”萧不二道。
“哼！这就是了！若非你们两个威逼胁迫，那仵作怎会为了活命而故意讨好你们，所以才会说出那般话来？”王老汉问道。
“这——”萧不二顿时语塞！“老伯，其实，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让你带着我们摸进南北人家，好从那些尸体身上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如果你也怀疑那仵作的话，就请和我们两个一道去一探
真相！”马秋水道。
“我呸！人都死了，你们两个还想折腾什么？难不成想过去涂抹伤口，从而嫁祸他人？你们好卑鄙的手段！”王老汉怒道。
“老伯，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马秋水急道。
“够了！我算是看透你们两个了！你们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王老汉指着门口的方向怒道。
“老伯！你若真想知道自己女儿是怎么死的，就请考虑一下我们的想法！”马秋水道。“我不用考虑了！我女儿已经死了，而且这两个凶手就站在我的眼前，你们若想让我相信别人，就下辈子吧！”王老汉说到这里，瞟了一眼萧、马二人，冷冷的一
笑，“我明白了！你们两个是来斩草除根的！好吧！你们动手吧！”
“老伯，我们不是这样想的，你真的误会我们了！”马秋水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怎么？你们还不动手？难道是想让我自己动手吗？”王老汉苦笑道。
萧、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然后走出了屋子，向着院门而去。
“站住！你们今天不杀老朽，可就别怪我日后对你们下手！”王老汉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死而无憾！但如果某天真相大白，也请老伯不要为今日这事悔恨！”马秋水淡淡地道。
萧、马二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当即打开院门，急急地离开了王老汉家。
他们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也忽然意识到，他们做起事来，又是如此的马虎！
萧不二苦笑道：“若是当时取了那仵作的口供，并让他签字画押，如今我们岂非省了很多口舌之争？”
“错就错在，我们只求自己明白，却忘了想让别人明白，还得证据！”马秋水苦笑道。
“我们现在就去要那仵作的口供！”萧不二道。
马秋水淡然一笑道：“当然也别忘了问他为什么收据会在他手里！”
萧、马二人当即相视一笑，便急急赶往那仵作家中。
巷子还是当时的巷子，屋子也还是当时的屋子，只是却多了几分安静！
萧、马二人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敲响了那仵作家的院门，一连数声，竟无半点回应！
萧不二看到这里，当即一脚踹出，将那院门踹开，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迎面扑了过来。马秋水双眉一皱，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进了院子，但见地上躺着不少死尸，那鲜血早已因为太阳的炙烤而变干，黑乎乎的说不出有多难看，特别是那股血腥味
和尸臭味，尤其刺激得人胃中一阵干呕！
萧不二挨个检查了尸体，发现没有那仵作，便急忙冲进了堂屋，却见那仵作正趴在桌子旁，从口中不停地吐着血水，长长地往地上滴去。
萧不二急忙将他扶起，用手探了探鼻息，却是早已气绝多时了，不由得恨声骂道：“这是谁干的？简直太可恶了！”
马秋水皱着眉头走了进来，暗暗地叹了口气道：“都是死于同一手法！”
“可能看出死于何种武功？”萧不二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都死于大力金刚掌之下！”马秋水道。
“大力金刚掌？”萧不二不由得吃了一惊，“有如此掌力者，世上已不多见，莫非——”
“莫非就是玄法！”马秋水接住了萧不二的话题。
“没错！除了他，根本找不出第二人！只是这个老家伙怎么会无端将这家人全部杀死呢？”萧不二当即陷入了深思。
“除非这家人与玄法之间产生了某种利害关系，玄法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不得已才痛下杀手！”马秋水分析道。
“会不会还有别的可能呢？比如说会大力金刚掌的还有别人，是另一个人杀了这家子？”萧不二问道。
“有可能，不过能达到这种掌力的，目前只有玄法一人而已！”马秋水道。
“可是这家人怎会与玄法产生利害关系呢？若说这家人与李玄那厮有些关系，倒还说得过去，可是，莫非——”
“李玄就是玄法！”马秋水十分肯定地道。
“没错！这样一说就讲得通了！那李玄定然知道我们找过仵作，所以，就亲自上门杀人灭口，为的只是在揭发他的时候，仵作不能出来对质！”萧不二道。
“不好！”马秋水一念至此，当即冲出了屋子。
“等一下，你想到了什么？”萧不二急忙追了出去。
“我们得赶快去天香楼，要是晚了一步，恐怕就又要多条人命了！”马秋水话音刚落，人已掠出了院子。
萧、马二人当即放开腿脚，也顾不得天气炎热，径直奔着天香楼急急而去。他们的出现，让老鸨很是欢喜，只是他们却无心应付，而是快步冲向二楼的怜香房中，在推门之后的一刹那，他们顿觉俏脸一红，接着便传出怜香的怒吼：“给我
滚出去！没看见老娘在接客吗？”
的确，任何人看到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床上翻滚都会忍不住脸红的，而任何男女在被人撞破这事的时候也是不免恼羞成怒的！
萧、马二人很识趣地退出了屋子，彼此相视一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着了地。
由于被人坏了好事，里面的男人兴趣大减，没过多久便出了屋子，路过楼梯的时候冷冷地瞪了萧、马二人一眼，这才转身下楼。
萧、马二人没空跟那人解释，急忙推门而入，进了怜香的房间。
那男人眼见萧、马二人比自己还急，不由得骂道：“他娘的，都不是好东西！”
怜香刚穿起衣服，萧、马二人便已闯入，不由得骂道：“你们这两个天杀的，老娘正玩得起劲，却被你们给搅了，你们说怎么办？”
马秋水当即笑道：“我们两个实在报歉，只是出于对姑娘安全的考虑，所以才不能不如此急切！”
“为我的安全考虑？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老娘在这儿呆了这么久，还从来没出过什么安全问题！”怜香怒道。
“姑娘，之前我们说的话，你最好能把它写下来，这样日后也可做为凭证！”马秋水道。“什么之前的话？我可想不起来了！”怜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