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杀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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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老头劫后余生，我們把房间窗户全部打开，浓郁的煤气味渐渐飘散。我嗓子干渴得厉害。想抽烟，可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见明火。
现在回想起来不禁后怕，我一股火窜出来，埋怨王老头：“你不是玩炉子都玩多少年了吗，怎么還会出现这种事情？”
王老头脸色很差，披了军大衣，拿着火钩子，检查每一處烟道。他打开炉子仔细查看，火已经熄了。他把手伸进去捻着黑炭碎末出来，放在鼻子下闻闻，似乎若有所悟。然后跑到楼上，不知他在捣鼓什么。
时间不长，王老头走下來，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半晌不语。
我问怎么了，王老头：“二楼的主要烟道被一大团报纸塞住了，一氧化碳出不去。管道有漏缝，是人为破坏的痕迹，導致有毒气体倒灌进屋裏。”
我吃惊地：“有人想谋杀我们？”
王老头头：“炉子里的煤炭是被水浇灭的。生出有毒气体被有意引到屋里，有人不希望我们活着。”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香疤。
此时已经快凌晨五了，正是最黑暗的时候，外面寒风呼啸。呜呜吹着。我披着棉袄，坐在冷冷的椅子上。王老头脸色阴郁坐在对面，我们无言以对。
好半天，他站起来，来到门前查看。他叹口气：“这个人做的很干净。没有溜门撬锁的痕迹，悄无声就钻了进来，居然连我都着了道。”
他叹口气道：“罗，你知道吗，我的闺女和女婿，还有外孙就是被煤烟熏死的。”
我大吃一惊。
王老头阴郁地：“煤气公司改表，维修失误，导致煤烟泄漏，我闺女一家三口，全都闷死在新房里。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就过不来了，床上重病三个月，恨不得自己也死了。师祖给我算命的时候，就我命里占个孤字，可没想到命运会这么惨烈！我找煤气公司打官司，根本没有用，人家财大气粗又是官面的人。后来把我逼的实在没招，违背了江湖道的原则，布法阵弄残了煤气公司的总经理。”
他的语气异常冰冷，我已经不出什么话了。
王老头朝门外吐了口痰：“我如果知道这是谁干的，我让他死无葬僧地！我一个孤老头子，居然还有人惦记想害我。罗不好意思啊，连累到了你。”
我想起昨晚关于骷髅脸和解铃的离奇怪梦，便对王老头了一遍。王老头皱着眉沉思：“你的意思是，害我们的人就是害大学生的人？他来找我们灭口了？”
“对。就是那个‘纹着骷髅的可怕男人’。”我。
王老头看看炉子，琢磨：“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那个男人有这么大本事？知道我们在调查他，然后马不停蹄就找到这里，用煤气熏死我们？这人出没无踪，神出鬼没？我在隆城呆几十年了，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真不是一般人。”
我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王老头得对，我们的行踪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就算那男人神通广大，我们一招鬼他马上就能通灵知晓，可他怎么知道我们住在水库对岸，并且还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安排出如此巧妙的煤气熏人计划。
如果我和王老头熏死了，肯定是无头悬案，荒山野岭人迹罕至，警察想查都没处查去。
短短时间里设计出这个杀人计划，就像事先已经知道了王老头的生活习惯，非常了解烟道走向，因地制宜进行周密地设计，绝对不是灵机一动。
我和王老头谁也没话，这老头也挺精明，多少年的老江湖，必然也想到了这些问题。屋子里煤气味散得差不多，天光已亮。王老头到厨房里煮了一锅水，味道很浓郁像是什么中药。王老头告诉我，他经常进山采摘草药，这些都是自己配的。这种草绝对解毒，喝了有益无害。
我喝了之后，全身暖洋洋，果然状态好了很多。我和他正聊着，远远传来脚步声。我们都有神经质了，互相看看。脚步声渐近，大门推开，从外面进来个人。
正是林法光。这个子换了件登山冲锋衣，里面鼓鼓囊囊穿了不少衣服，他兴冲冲推开门，一下看到我们，神情有些惊愕，眨眨眼：“今天进山，你们吃没吃早饭？”
“正在吃，你也来？”王老头问。
“我在家吃了两个鸡蛋。”林法光着，坐在我们对面。
我叹口气：“林师傅，你差看不到我们了。”
林法光大吃一惊：“出了什么事？”
王老头没放声，可我憋不住，把昨晚煤气泄漏的事情了一遍，不过没有提那个古怪离奇的噩梦。林法光拍着腿：“真他妈的险，王老头不是我你，那个破炉子我都过多少遍，让你检查维修一下。你就犟嘴，我玩了多少年。我句不好听的，你一个糟老头子死不死没啥，别拖累人家伙。”
我有不好意思，赶忙：“林师傅，这不是没事吗，就别怪王大爷了。我们怀疑有人使坏……”
“怎么？有人要谋杀你们？”林法光吃惊地问。
王老头：“没那么悬，也可能是管道老化。”
林法光狐疑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老头语言闪烁，神态不对劲，我心里画魂，他是不是有什么方略？我还是谨言慎行吧。难道昨晚煤气泄漏真的是王老头失误造成的？他为了掩盖自己责任，就推有人要谋杀我们？
我细想想，虽有这个可能，可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低。首先王老头他闺女一家三口都被煤气熏死，的时候咬牙切齿情真意切，这种事不大可能无中生有，随意编排。王老头有了闺女这件事，对于煤气的使用上他肯定会无比谨慎，犯错误的可能性很低再一个我想起昨晚的怪梦，梦里解铃和那个纹着骷髅怪脸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既然王老头不愿多，我也不想再提。现在虽然谜团更浓，可我有种感觉，离真相不远了。
林法光问我们，熏了煤烟身体还能行吗，用不用休息。王老头没事。他去准备进山的东西，进到房间里背着一个大大糙糙的老式登山包出来，里面鼓鼓囊囊，可能装了一些法器。
我们三个人出了门，王老头把屋门锁上。这一次进山，要翻山越岭到很远的瞎子谷。我听王老头，瞎子谷林深山险，罕无人至，不过每年都会有当地的登山爱好者组队去探险。
我们出发的很早，走了不到三个时，就翻过水库的大山，来到了瞎子谷。
在路上，林法光追问我们是怎么知道槐树精的，我正要解答，就让王老头把话头抢过去。他昨天晚上请鬼，请来了死去大学生的阴魂上身，透漏出和槐树精有关系。
林法光非常感兴趣，又追问招鬼的细节，王老头跟他打马虎眼，言语不详，没太清楚。
林法光道：“到槐树精，我知道一线索。前两年，我和老大他们曾经陪着一个电视台的摄制组到瞎子谷采风。当时聊到了槐树精的传，也是闲谈，老大在瞎子谷东南角，有地灵之气蕴育，有一些人专门慕名去朝拜过。”
王老头：“和我观察的差不多，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呆有记巴。
我本来想问老大是谁，想想算了，可能是他们这个组织的头头，我也没心思打听。赶紧把这里的烂事处理完回家。这地方我是呆够了。
走了一上午，天本来很冷，走着走着就热了，衣服里已经湿透。我们坐在避风地方简单吃了东西，歇够了脚，继续出发。又走了两个多时，下午快三的时候，我们进入一片深山。
这里一片大林子，枯枝败叶，周围别人了，就连鸟的影子都没有。来也怪，山中居然还有一条踩出来的路。这条路肯定不止一个人走过，能在崎岖的山林中，踩出一条几乎平整的路，这也是个日积月累的工程。
林法光看看罗盘，指着蜿蜒路通向的深处：“方向没错，传中的槐树精应该就在那里。”
我们顺着路往前走，林子越来越密，遮天蔽日，不见阳光。这里雾气沉沉，很有些阴森。我把手电打亮，照着前面的山路，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路两旁的高树，枝枝杈杈上，缠满了暗红色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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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老头劫后余生，我們把房间窗户全部打开，浓郁的煤气味渐渐飘散。我嗓子干渴得厉害。想抽烟，可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见明火。
现在回想起来不禁后怕，我一股火窜出来，埋怨王老头：“你不是玩炉子都玩多少年了吗，怎么還会出现这种事情？”
王老头脸色很差，披了军大衣，拿着火钩子，检查每一處烟道。他打开炉子仔细查看，火已经熄了。他把手伸进去捻着黑炭碎末出来，放在鼻子下闻闻，似乎若有所悟。然后跑到楼上，不知他在捣鼓什么。
时间不长，王老头走下來，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半晌不语。
我问怎么了，王老头：“二楼的主要烟道被一大团报纸塞住了，一氧化碳出不去。管道有漏缝，是人为破坏的痕迹，導致有毒气体倒灌进屋裏。”
我吃惊地：“有人想谋杀我们？”
王老头头：“炉子里的煤炭是被水浇灭的。生出有毒气体被有意引到屋里，有人不希望我们活着。”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香疤。
此时已经快凌晨五了，正是最黑暗的时候，外面寒风呼啸。呜呜吹着。我披着棉袄，坐在冷冷的椅子上。王老头脸色阴郁坐在对面，我们无言以对。
好半天，他站起来，来到门前查看。他叹口气：“这个人做的很干净。没有溜门撬锁的痕迹，悄无声就钻了进来，居然连我都着了道。”
他叹口气道：“罗，你知道吗，我的闺女和女婿，还有外孙就是被煤烟熏死的。”
我大吃一惊。
王老头阴郁地：“煤气公司改表，维修失误，导致煤烟泄漏，我闺女一家三口，全都闷死在新房里。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就过不来了，床上重病三个月，恨不得自己也死了。师祖给我算命的时候，就我命里占个孤字，可没想到命运会这么惨烈！我找煤气公司打官司，根本没有用，人家财大气粗又是官面的人。后来把我逼的实在没招，违背了江湖道的原则，布法阵弄残了煤气公司的总经理。”
他的语气异常冰冷，我已经不出什么话了。
王老头朝门外吐了口痰：“我如果知道这是谁干的，我让他死无葬僧地！我一个孤老头子，居然还有人惦记想害我。罗不好意思啊，连累到了你。”
我想起昨晚关于骷髅脸和解铃的离奇怪梦，便对王老头了一遍。王老头皱着眉沉思：“你的意思是，害我们的人就是害大学生的人？他来找我们灭口了？”
“对。就是那个‘纹着骷髅的可怕男人’。”我。
王老头看看炉子，琢磨：“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那个男人有这么大本事？知道我们在调查他，然后马不停蹄就找到这里，用煤气熏死我们？这人出没无踪，神出鬼没？我在隆城呆几十年了，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真不是一般人。”
我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王老头得对，我们的行踪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就算那男人神通广大，我们一招鬼他马上就能通灵知晓，可他怎么知道我们住在水库对岸，并且还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安排出如此巧妙的煤气熏人计划。
如果我和王老头熏死了，肯定是无头悬案，荒山野岭人迹罕至，警察想查都没处查去。
短短时间里设计出这个杀人计划，就像事先已经知道了王老头的生活习惯，非常了解烟道走向，因地制宜进行周密地设计，绝对不是灵机一动。
我和王老头谁也没话，这老头也挺精明，多少年的老江湖，必然也想到了这些问题。屋子里煤气味散得差不多，天光已亮。王老头到厨房里煮了一锅水，味道很浓郁像是什么中药。王老头告诉我，他经常进山采摘草药，这些都是自己配的。这种草绝对解毒，喝了有益无害。
我喝了之后，全身暖洋洋，果然状态好了很多。我和他正聊着，远远传来脚步声。我们都有神经质了，互相看看。脚步声渐近，大门推开，从外面进来个人。
正是林法光。这个子换了件登山冲锋衣，里面鼓鼓囊囊穿了不少衣服，他兴冲冲推开门，一下看到我们，神情有些惊愕，眨眨眼：“今天进山，你们吃没吃早饭？”
“正在吃，你也来？”王老头问。
“我在家吃了两个鸡蛋。”林法光着，坐在我们对面。
我叹口气：“林师傅，你差看不到我们了。”
林法光大吃一惊：“出了什么事？”
王老头没放声，可我憋不住，把昨晚煤气泄漏的事情了一遍，不过没有提那个古怪离奇的噩梦。林法光拍着腿：“真他妈的险，王老头不是我你，那个破炉子我都过多少遍，让你检查维修一下。你就犟嘴，我玩了多少年。我句不好听的，你一个糟老头子死不死没啥，别拖累人家伙。”
我有不好意思，赶忙：“林师傅，这不是没事吗，就别怪王大爷了。我们怀疑有人使坏……”
“怎么？有人要谋杀你们？”林法光吃惊地问。
王老头：“没那么悬，也可能是管道老化。”
林法光狐疑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老头语言闪烁，神态不对劲，我心里画魂，他是不是有什么方略？我还是谨言慎行吧。难道昨晚煤气泄漏真的是王老头失误造成的？他为了掩盖自己责任，就推有人要谋杀我们？
我细想想，虽有这个可能，可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低。首先王老头他闺女一家三口都被煤气熏死，的时候咬牙切齿情真意切，这种事不大可能无中生有，随意编排。王老头有了闺女这件事，对于煤气的使用上他肯定会无比谨慎，犯错误的可能性很低再一个我想起昨晚的怪梦，梦里解铃和那个纹着骷髅怪脸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既然王老头不愿多，我也不想再提。现在虽然谜团更浓，可我有种感觉，离真相不远了。
林法光问我们，熏了煤烟身体还能行吗，用不用休息。王老头没事。他去准备进山的东西，进到房间里背着一个大大糙糙的老式登山包出来，里面鼓鼓囊囊，可能装了一些法器。
我们三个人出了门，王老头把屋门锁上。这一次进山，要翻山越岭到很远的瞎子谷。我听王老头，瞎子谷林深山险，罕无人至，不过每年都会有当地的登山爱好者组队去探险。
我们出发的很早，走了不到三个时，就翻过水库的大山，来到了瞎子谷。
在路上，林法光追问我们是怎么知道槐树精的，我正要解答，就让王老头把话头抢过去。他昨天晚上请鬼，请来了死去大学生的阴魂上身，透漏出和槐树精有关系。
林法光非常感兴趣，又追问招鬼的细节，王老头跟他打马虎眼，言语不详，没太清楚。
林法光道：“到槐树精，我知道一线索。前两年，我和老大他们曾经陪着一个电视台的摄制组到瞎子谷采风。当时聊到了槐树精的传，也是闲谈，老大在瞎子谷东南角，有地灵之气蕴育，有一些人专门慕名去朝拜过。”
王老头：“和我观察的差不多，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呆有记巴。
我本来想问老大是谁，想想算了，可能是他们这个组织的头头，我也没心思打听。赶紧把这里的烂事处理完回家。这地方我是呆够了。
走了一上午，天本来很冷，走着走着就热了，衣服里已经湿透。我们坐在避风地方简单吃了东西，歇够了脚，继续出发。又走了两个多时，下午快三的时候，我们进入一片深山。
这里一片大林子，枯枝败叶，周围别人了，就连鸟的影子都没有。来也怪，山中居然还有一条踩出来的路。这条路肯定不止一个人走过，能在崎岖的山林中，踩出一条几乎平整的路，这也是个日积月累的工程。
林法光看看罗盘，指着蜿蜒路通向的深处：“方向没错，传中的槐树精应该就在那里。”
我们顺着路往前走，林子越来越密，遮天蔽日，不见阳光。这里雾气沉沉，很有些阴森。我把手电打亮，照着前面的山路，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路两旁的高树，枝枝杈杈上，缠满了暗红色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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