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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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茜列数的事情，有些是周泉知道的，有些却是周泉不曾听说的。而越是往下听，周泉的脸色越紧绷，直到林一茜话音落地，也未有开口多说一个字。
察觉到周泉的沉默，林一茜的脸上浮现出苦笑：“也是，我怎么突然就脑子进水了，居然跟你说起了她的坏话？你那么喜欢她，肯定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这些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周泉没有否认喜欢林瑜，却回应了相不相信林一茜这句话。
“呵！你相信我？怎么可能？她可是林瑜啊！不但成功嫁给许陌，还轻易牵动你的心，让你日渐对我厌烦，最终选择跟我离婚的罪魁祸首。我刚刚说的那些，全都是她的坏话，你怎么可能相信？”林一茜的语气好似是讽刺，更多的却是自嘲，嘲笑她自己的狼狈境地，竟然沦落到只能跟周泉诉说林瑜坏话的地步。
“为什么不信？你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周泉的脸色并不怎么温和，语气却没有透露出不耐烦，“如果是之前的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一定相信。但是现在，你还有什么必要骗我？”
听着周泉的话，林一茜的脸色变了变，情绪蓦然间低落了下来：“是，现下的我，还能骗谁呢？”
“问你一件事。”林一茜的低落，周泉有注意到，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确认，“当初跟我离婚，你也是积极愿意的。只是后来，为什么没有去找许陌？”
“因为跟你一样，输了啊！输的一败涂地，输的一无所有。”林一茜怎么可能没去找许陌？跟周泉离婚的时候，她也是心甘情愿的。那时候的她，一心想的就是如何攀上许陌，如何将林瑜挤开。只不过，没能找到机会，被许陌彻彻底底的无视了而已。
“那么现在呢？还想着嫁给许陌吗？”没有去辩解他并未输的彻底，周泉的重点放在了林一茜此刻的心意上。
“怎么可能还会有那样的念头？将我害到这步田地，许陌难道真的没有推波助澜？即便是他亲自站在我面前跟我解释，我也是不相信的。”林一茜没有说谎。此情此景，她对许陌是真的死心了。不管许陌再好、地位再高，她也不敢高攀了。她还没有爱许陌，爱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地步。从今往后，在没有足够还击的能力之前，她会尽可能躲的远远的。
周泉没有接话，定定的看着林一茜。
“是不是觉得我的感情很廉价，说变就变？我承认，我确实是个自私到极致的女人。像我这种女人，活该没有好下场，活该遭报应。而现下，已经是尽头了。博扬没了、爸爸没了、妈妈也没了。而我，变成了一个没人要的无用残废，再也站不起来……”林一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泉揽入了怀中。
“你不会没人要，永远都不会。哪怕你爸妈都不要你了，但是我要，我要你。”周泉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林一茜心软，会对这个已经跟他离婚的女人生出呵护的念头。
可是就这样听着林一茜的自嘲，周泉越听越刺耳，心下烦躁的想要将林一茜那些唾弃自己的话全部堵回去。
从这一刻起，周泉知道，他的心中多了一个牵挂，一个曾经令他十分讨厌的牵挂。因为看到了她的脆弱，看清楚了她的真实，忽然间……就放不下了。
林一茜被周泉带走这件事，林瑜是知道的。不过，她并没有在意。物以类聚，凭借这两人的为人处事，很容易就走到一起，没什么可意外的。
反而是赵雪儿去医院又被骂的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也传入了林瑜的耳中。
中午吃饭的时间，林瑜给赵雪儿打去了电话。然而接通电话的人并非赵雪儿，而是顾然。
顾然说，赵雪儿现下的心情不是很好，有什么事最好晚点再说。同时，顾然也提到了赵妈妈现下的危急状况。最新消息，医生诊断，赵妈妈这一摔，很有可能会就此丧命。
“嗯，我知道了。那你好好陪着雪儿，有什么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安慰人这种事，林瑜并不擅长。有顾然陪在赵雪儿身边，她便也不凑热闹了。
“好。不过雪儿接下来的行程有可能会受到影响，先跟你说一声。”看赵雪儿此刻的状态，顾然不认为，她很合适继续工作。
“没问题。”凡事都有轻重缓急，林瑜还没苛刻到明知赵雪儿不可能进入工作状态，也强行要求她必须工作的地步。更何况，妈妈病重，已然是最能够让赵雪儿休息的正当理由了。
“让顾然帮她发个微博，说明一下情况。”既然已经确定让赵雪儿休息，那么该做的也不能少。以防被人定论赵雪儿耍大牌，许陌给出更合理的解决办法。
“好。”林瑜点点头，给顾然发去了短信。得到确定的回复后，放下了手机。
“最近的事情似乎特别多。”许陌是特意跑来学校陪林瑜吃午饭的。虽然是吃食堂，菜色并不是那般的精美，他却全然不在意，吃的津津有味。
“嗯。”说到事情多，林瑜便想起了林一茜。有关孙婉婷的惩罚，她不会干涉。不过林鸿信到底跑去哪里了？真的抛下林一茜不管不顾了？
“林一茜被周泉带走，以周泉的处事风格，如果他决定插手，肯定会劝林一茜暂时冷静。那么林家的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赵家那边，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他们就真的一丁点也不责怪赵灵璐吗？为什么非要把责任都归咎在赵雪儿的身上？究竟谁才是无辜的那一个，不是十分清楚明了？”赵家的状况，许陌亦知道，却委实猜不透赵家人的心理。
“谁知道。反正他们现下是把责任推给雪儿了，就怕真等赵夫人离世，这个大帽子也得扣在雪儿的头上。”林瑜也无法理解赵家人的心态。估计就算赵灵璐拿刀捅了赵家人，他们也会坚定的认为，是赵灵璐受了雪儿的刺激才不得已犯下的错，不该怪罪赵灵璐吧！
许陌摇摇头。如果赵家人真的这样做，那么他倒是有个很好的法子帮忙赵雪儿脱身。只是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之前，许陌并不想使用那个法子。
不过很多时候，不是人选择该怎么做，而是事情逼着人必须去做决定。就好像赵妈妈果然如林瑜所说的不幸离世后，赵家人大动干戈的找上了晨天娱乐，一副要跟赵雪儿拼命的架势。
林瑜直接被气笑了。拼命？这事到底是谁的错，大家不都心知肚明的吗？难不成赵灵璐哭哭啼啼的躲在赵家人身后，这事就跟她没关系了？
“报警。就说他们聚众闹事。”不要以为指名道姓找赵雪儿算账，这事就跟旁人没关系。赵家敢找来晨天娱乐，就得承担起林瑜的怒气。
赵家人其实并不情愿来晨天娱乐找赵雪儿的。可是除了这里，他们并不知道赵雪儿现如今住在哪里。至于为什么找赵雪儿？不过是赵灵璐无意间提到了以赵雪儿现如今的身价，难道不该为赵妈妈的死做点什么吗？
说来说去，赵家人要的不是为赵妈妈的死讨回公道，而是赵雪儿手里的钱。
要钱？行啊，跟警察说去。看看这到底该算是敲诈，还是勒索！反正林瑜的态度很明确，根本不给赵家人谈条件的机会。指着门外对着保安命令，警察没到来之前，不准许赵家人有任何的进一步举动。
赵家人没想到林瑜会此般强势，一言不合就报了警，简直是霸道作风，太不讲情面了。然而林瑜身后有许家撑着，就算赵家有不满，也不敢跟林瑜质疑出声。
“爸，姑姑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就这样被林瑜压制着，赵灵璐很是不高兴，唯一能仰仗的就是赵姑姑了。
“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她说在路上，马上过来。”赵爸爸的声音很小，尽量避免让林瑜听到。
林瑜会没听到？那就太小看她的池水了。也不等赵家人还有其他的动作，便给顾然使了个眼色。
顾然努努嘴。别说赵姑姑还没来，就算她来了，他也不会给其好脸色看。这算什么？自家人跑到他的公司来闹，还指望他什么也不说的帮着继续闹？绝对不可能！
然而赵家人想不到的是，赵姑姑在来的半道上已经被顾然堂叔的一通电话给叫回去了。堂叔的意思很简单，要去晨天娱乐闹？行，先离婚吧！
赵姑姑被吓住了。她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这个威胁肯定不是说说就算了的。想必是顾然已经提前通风报信，顾家指不定都知道了这件事。
确实，这件事是顾爸爸发的话。他家儿子最近都很乖，自打跟着林瑜坐镇晨天娱乐，委实成长了不少。是以只要是晨天娱乐的事，顾家都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现如今闹事的人还牵扯到顾家自己人，那就更不准许了。
有了顾爸爸的强力支撑，又有着顾堂叔的积极响应，赵姑姑有心无力，最终还是没能为娘家撑腰成功。
久等不来赵姑姑的身影，反而是将警察等来的赵家人很是尴尬。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他们还不如早一步先行离开。就算有些丢人，但至少还是他们自动离开。而不像现下，被警察带走这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不想再来第二次。
看着赵家人被警察请走，林瑜和顾然回到办公室，准备协商下一步的进程。
“你怎么看？”顾然对赵雪儿的态度越来越明显，林瑜相信，他自己是开始明白了些什么的。
“反正不能让雪儿被欺负。”顾然不会玩那些计策，也不懂谋略。反正他就一个中心思想，不准任何人欺负赵雪儿。
“行吧，那就按着许陌说的做。”林瑜点点头，也不多做犹豫，就给封静去了电话。
朵芮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很简单，大力渲染了这一天在晨天娱乐大厅发生的事情。甚至包括最终警察的出动，都成为了朵芮笔下的华丽场景。一时间，赵家成为d市最大的笑柄。而赵雪儿，顺利成为所有人同情的对象。
赵家的境遇一下子就糟糕了。那么多的指指点点，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全都是说赵家不对的。赵灵璐的明星生涯已经彻底告一段落，赵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很多合作伙伴都纷纷表示，不愿再跟赵家合作。
朝夕之间，原在d市就根基不稳的赵家，再度摇摇欲坠，面临极大的困境。
“太过分了！我们家从来没有对不起她，她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们？”赵灵璐嘴里的“她”，自然指的是赵雪儿。此刻她的愤慨，也全都是冲着赵雪儿而去的。
赵爸爸沉默了，赵家其他人也都没说话。而心怀愧疚的赵姑姑，很是抱歉的坐在一旁，犹豫好半天才终于开口：“这事跟顾家也脱不了关系，顾然似乎看上赵雪儿那丫头了。”
赵姑姑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就点了炮竹。赵爸爸的黑脸暂且不用提，赵灵璐就好像被踩着痛脚的野猫，当即尖叫出声：“顾然才不会喜欢赵雪儿，他就算不喜欢我，也不可能看上赵雪儿！”
没有人回答赵灵璐，也没有附和她此刻的大喊大叫。曾经，大家都没有将赵雪儿放在眼里，只觉得不过是从外面找回来的丫头，给她吃给她喝，等到年纪大了就把她嫁出去，便够了。
然而现如今的赵雪儿，已然今非昔比，让所有人都愕然不已。他们再不敢小觑赵雪儿，亦无法再如从前那般肆意指责赵雪儿的不对。只因他们心中比谁都清楚，赵雪儿没有对不起赵家，反而是赵家亏欠了赵雪儿。
“还是把雪儿找回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吧！”真到了这个时候，赵爸爸也不得不让步，“避着顾然，不要让他知道。”
“怕是避不开。据我所知，顾然和那丫头现在就住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丫头的动向？”为了这件事，赵姑姑被顾堂叔郑重警告过，让她认清楚形势，别再糊里糊涂得罪人。
林一茜列数的事情，有些是周泉知道的，有些却是周泉不曾听说的。而越是往下听，周泉的脸色越紧绷，直到林一茜话音落地，也未有开口多说一个字。
察觉到周泉的沉默，林一茜的脸上浮现出苦笑：“也是，我怎么突然就脑子进水了，居然跟你说起了她的坏话？你那么喜欢她，肯定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这些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周泉没有否认喜欢林瑜，却回应了相不相信林一茜这句话。
“呵！你相信我？怎么可能？她可是林瑜啊！不但成功嫁给许陌，还轻易牵动你的心，让你日渐对我厌烦，最终选择跟我离婚的罪魁祸首。我刚刚说的那些，全都是她的坏话，你怎么可能相信？”林一茜的语气好似是讽刺，更多的却是自嘲，嘲笑她自己的狼狈境地，竟然沦落到只能跟周泉诉说林瑜坏话的地步。
“为什么不信？你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周泉的脸色并不怎么温和，语气却没有透露出不耐烦，“如果是之前的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一定相信。但是现在，你还有什么必要骗我？”
听着周泉的话，林一茜的脸色变了变，情绪蓦然间低落了下来：“是，现下的我，还能骗谁呢？”
“问你一件事。”林一茜的低落，周泉有注意到，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确认，“当初跟我离婚，你也是积极愿意的。只是后来，为什么没有去找许陌？”
“因为跟你一样，输了啊！输的一败涂地，输的一无所有。”林一茜怎么可能没去找许陌？跟周泉离婚的时候，她也是心甘情愿的。那时候的她，一心想的就是如何攀上许陌，如何将林瑜挤开。只不过，没能找到机会，被许陌彻彻底底的无视了而已。
“那么现在呢？还想着嫁给许陌吗？”没有去辩解他并未输的彻底，周泉的重点放在了林一茜此刻的心意上。
“怎么可能还会有那样的念头？将我害到这步田地，许陌难道真的没有推波助澜？即便是他亲自站在我面前跟我解释，我也是不相信的。”林一茜没有说谎。此情此景，她对许陌是真的死心了。不管许陌再好、地位再高，她也不敢高攀了。她还没有爱许陌，爱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地步。从今往后，在没有足够还击的能力之前，她会尽可能躲的远远的。
周泉没有接话，定定的看着林一茜。
“是不是觉得我的感情很廉价，说变就变？我承认，我确实是个自私到极致的女人。像我这种女人，活该没有好下场，活该遭报应。而现下，已经是尽头了。博扬没了、爸爸没了、妈妈也没了。而我，变成了一个没人要的无用残废，再也站不起来……”林一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泉揽入了怀中。
“你不会没人要，永远都不会。哪怕你爸妈都不要你了，但是我要，我要你。”周泉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林一茜心软，会对这个已经跟他离婚的女人生出呵护的念头。
可是就这样听着林一茜的自嘲，周泉越听越刺耳，心下烦躁的想要将林一茜那些唾弃自己的话全部堵回去。
从这一刻起，周泉知道，他的心中多了一个牵挂，一个曾经令他十分讨厌的牵挂。因为看到了她的脆弱，看清楚了她的真实，忽然间……就放不下了。
林一茜被周泉带走这件事，林瑜是知道的。不过，她并没有在意。物以类聚，凭借这两人的为人处事，很容易就走到一起，没什么可意外的。
反而是赵雪儿去医院又被骂的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也传入了林瑜的耳中。
中午吃饭的时间，林瑜给赵雪儿打去了电话。然而接通电话的人并非赵雪儿，而是顾然。
顾然说，赵雪儿现下的心情不是很好，有什么事最好晚点再说。同时，顾然也提到了赵妈妈现下的危急状况。最新消息，医生诊断，赵妈妈这一摔，很有可能会就此丧命。
“嗯，我知道了。那你好好陪着雪儿，有什么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安慰人这种事，林瑜并不擅长。有顾然陪在赵雪儿身边，她便也不凑热闹了。
“好。不过雪儿接下来的行程有可能会受到影响，先跟你说一声。”看赵雪儿此刻的状态，顾然不认为，她很合适继续工作。
“没问题。”凡事都有轻重缓急，林瑜还没苛刻到明知赵雪儿不可能进入工作状态，也强行要求她必须工作的地步。更何况，妈妈病重，已然是最能够让赵雪儿休息的正当理由了。
“让顾然帮她发个微博，说明一下情况。”既然已经确定让赵雪儿休息，那么该做的也不能少。以防被人定论赵雪儿耍大牌，许陌给出更合理的解决办法。
“好。”林瑜点点头，给顾然发去了短信。得到确定的回复后，放下了手机。
“最近的事情似乎特别多。”许陌是特意跑来学校陪林瑜吃午饭的。虽然是吃食堂，菜色并不是那般的精美，他却全然不在意，吃的津津有味。
“嗯。”说到事情多，林瑜便想起了林一茜。有关孙婉婷的惩罚，她不会干涉。不过林鸿信到底跑去哪里了？真的抛下林一茜不管不顾了？
“林一茜被周泉带走，以周泉的处事风格，如果他决定插手，肯定会劝林一茜暂时冷静。那么林家的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赵家那边，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他们就真的一丁点也不责怪赵灵璐吗？为什么非要把责任都归咎在赵雪儿的身上？究竟谁才是无辜的那一个，不是十分清楚明了？”赵家的状况，许陌亦知道，却委实猜不透赵家人的心理。
“谁知道。反正他们现下是把责任推给雪儿了，就怕真等赵夫人离世，这个大帽子也得扣在雪儿的头上。”林瑜也无法理解赵家人的心态。估计就算赵灵璐拿刀捅了赵家人，他们也会坚定的认为，是赵灵璐受了雪儿的刺激才不得已犯下的错，不该怪罪赵灵璐吧！
许陌摇摇头。如果赵家人真的这样做，那么他倒是有个很好的法子帮忙赵雪儿脱身。只是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之前，许陌并不想使用那个法子。
不过很多时候，不是人选择该怎么做，而是事情逼着人必须去做决定。就好像赵妈妈果然如林瑜所说的不幸离世后，赵家人大动干戈的找上了晨天娱乐，一副要跟赵雪儿拼命的架势。
林瑜直接被气笑了。拼命？这事到底是谁的错，大家不都心知肚明的吗？难不成赵灵璐哭哭啼啼的躲在赵家人身后，这事就跟她没关系了？
“报警。就说他们聚众闹事。”不要以为指名道姓找赵雪儿算账，这事就跟旁人没关系。赵家敢找来晨天娱乐，就得承担起林瑜的怒气。
赵家人其实并不情愿来晨天娱乐找赵雪儿的。可是除了这里，他们并不知道赵雪儿现如今住在哪里。至于为什么找赵雪儿？不过是赵灵璐无意间提到了以赵雪儿现如今的身价，难道不该为赵妈妈的死做点什么吗？
说来说去，赵家人要的不是为赵妈妈的死讨回公道，而是赵雪儿手里的钱。
要钱？行啊，跟警察说去。看看这到底该算是敲诈，还是勒索！反正林瑜的态度很明确，根本不给赵家人谈条件的机会。指着门外对着保安命令，警察没到来之前，不准许赵家人有任何的进一步举动。
赵家人没想到林瑜会此般强势，一言不合就报了警，简直是霸道作风，太不讲情面了。然而林瑜身后有许家撑着，就算赵家有不满，也不敢跟林瑜质疑出声。
“爸，姑姑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就这样被林瑜压制着，赵灵璐很是不高兴，唯一能仰仗的就是赵姑姑了。
“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她说在路上，马上过来。”赵爸爸的声音很小，尽量避免让林瑜听到。
林瑜会没听到？那就太小看她的池水了。也不等赵家人还有其他的动作，便给顾然使了个眼色。
顾然努努嘴。别说赵姑姑还没来，就算她来了，他也不会给其好脸色看。这算什么？自家人跑到他的公司来闹，还指望他什么也不说的帮着继续闹？绝对不可能！
然而赵家人想不到的是，赵姑姑在来的半道上已经被顾然堂叔的一通电话给叫回去了。堂叔的意思很简单，要去晨天娱乐闹？行，先离婚吧！
赵姑姑被吓住了。她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这个威胁肯定不是说说就算了的。想必是顾然已经提前通风报信，顾家指不定都知道了这件事。
确实，这件事是顾爸爸发的话。他家儿子最近都很乖，自打跟着林瑜坐镇晨天娱乐，委实成长了不少。是以只要是晨天娱乐的事，顾家都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现如今闹事的人还牵扯到顾家自己人，那就更不准许了。
有了顾爸爸的强力支撑，又有着顾堂叔的积极响应，赵姑姑有心无力，最终还是没能为娘家撑腰成功。
久等不来赵姑姑的身影，反而是将警察等来的赵家人很是尴尬。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他们还不如早一步先行离开。就算有些丢人，但至少还是他们自动离开。而不像现下，被警察带走这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不想再来第二次。
看着赵家人被警察请走，林瑜和顾然回到办公室，准备协商下一步的进程。
“你怎么看？”顾然对赵雪儿的态度越来越明显，林瑜相信，他自己是开始明白了些什么的。
“反正不能让雪儿被欺负。”顾然不会玩那些计策，也不懂谋略。反正他就一个中心思想，不准任何人欺负赵雪儿。
“行吧，那就按着许陌说的做。”林瑜点点头，也不多做犹豫，就给封静去了电话。
朵芮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很简单，大力渲染了这一天在晨天娱乐大厅发生的事情。甚至包括最终警察的出动，都成为了朵芮笔下的华丽场景。一时间，赵家成为d市最大的笑柄。而赵雪儿，顺利成为所有人同情的对象。
赵家的境遇一下子就糟糕了。那么多的指指点点，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全都是说赵家不对的。赵灵璐的明星生涯已经彻底告一段落，赵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很多合作伙伴都纷纷表示，不愿再跟赵家合作。
朝夕之间，原在d市就根基不稳的赵家，再度摇摇欲坠，面临极大的困境。
“太过分了！我们家从来没有对不起她，她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们？”赵灵璐嘴里的“她”，自然指的是赵雪儿。此刻她的愤慨，也全都是冲着赵雪儿而去的。
赵爸爸沉默了，赵家其他人也都没说话。而心怀愧疚的赵姑姑，很是抱歉的坐在一旁，犹豫好半天才终于开口：“这事跟顾家也脱不了关系，顾然似乎看上赵雪儿那丫头了。”
赵姑姑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就点了炮竹。赵爸爸的黑脸暂且不用提，赵灵璐就好像被踩着痛脚的野猫，当即尖叫出声：“顾然才不会喜欢赵雪儿，他就算不喜欢我，也不可能看上赵雪儿！”
没有人回答赵灵璐，也没有附和她此刻的大喊大叫。曾经，大家都没有将赵雪儿放在眼里，只觉得不过是从外面找回来的丫头，给她吃给她喝，等到年纪大了就把她嫁出去，便够了。
然而现如今的赵雪儿，已然今非昔比，让所有人都愕然不已。他们再不敢小觑赵雪儿，亦无法再如从前那般肆意指责赵雪儿的不对。只因他们心中比谁都清楚，赵雪儿没有对不起赵家，反而是赵家亏欠了赵雪儿。
“还是把雪儿找回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吧！”真到了这个时候，赵爸爸也不得不让步，“避着顾然，不要让他知道。”
“怕是避不开。据我所知，顾然和那丫头现在就住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丫头的动向？”为了这件事，赵姑姑被顾堂叔郑重警告过，让她认清楚形势，别再糊里糊涂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