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 悦容劫难逃风月 > 悦容劫难逃风月_分节阅读_151

悦容劫难逃风月_分节阅读_151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恋上你看书网 www.630shu.cc,最快更新悦容劫难逃风月最新章节!

    热门推荐:、 、 、 、 、 、 、

    心金锁片挂在胸口挡着,我早已当场毙命——现在的我已经跟死了没有区别,就连医术高超的蔺翟云也救不了我,踏入黄泉只是早晚的问题。

    蔺翟云说:“箭山有毒,箭入心半寸,皇后已无力回天,除非”

    只因为最后这句“除非”,萧晚月大闹皇宫,要带我去九千里外的炎山,为此还与萧晚风动起手来。萧晚风强用内力又怒气攻心,呕血倒下,萧晚月受了萧晚风一掌,筋脉错乱身负重伤。但他到底还是把我带出来了,一路马不停蹄赶赴炎山,寻找那种仅仅只存在传说里的药草,来治愈我碎裂的心。

    相传那时一种花,生长在水生火热的地方,“花的绽放,是花心的破碎”,那花就叫“碎心”,要用真个生命来诠释血色的震撼,才能拯救枯萎的心,长出春华秋实。

    但那只是传说而已,没有人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们已经快马奔跑了七天七夜,由南向北,几乎横跨了整个大经国——我又忘记了,大经已灭,现在是萧晚风为帝的大昭了。炎山位于大昭国外, 一个名叫“胡阕”的番邦小国里。

    一路上跑死了五匹马,出了大昭,再也没有驿站供我们换马,当最后那匹马疲惫死在荒漠上的时候,萧晚月就抱着我,以步代马,接着往北快速飞奔而去。

    我又毒发了,萧晚月就割了自己的手腕放到我的嘴边,用他的血来喂食。他说,我们萧家的子女为了防止敌人毒杀,从小都是喝着毒药长大的,久而久之,我们的血就成了能遏制毒性的圣药。

    期间,我无数次几乎气绝,他就把掌心抵在我的丹田,将自己的内力渡到我的身体里为我续命。

    他本就已经身负重伤,这一路却又是喂血又是消损内力,现在的他看上去比我更像一个死人,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会比我先断了呼吸。

    大漠的落日带着荒凉和血色的悲壮,将那漫天的黄沙渲染得如同赤色的沙砾,摄人心魂。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但他不让我睡,心知这已是我的极限,怕睡去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悦容,你说说话吧,说什么都好,千万别睡”他祈求着。

    我挑着沉重的眼皮,直直地盯着他毫无血色的唇,“那我给你说个故事好不好?”他连忙点头道:“好好,你说,我听着。”我的眼神飘得遥远,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用一种虚无的声音絮絮说道:

    “很久很久以前,北方的玻璃城有一个出色的猎人,一日猎人上山打猎,见到一只负伤的鸟儿,通体都是纯美的白毛,连长长的咀都白得发亮,发出哀伤的鸣叫。猎人动了恻隐之心,就把白鸟带回家,并治好了它的伤。白鸟被这个英俊善良的猎人打动了,化作美丽的姑娘嫁给他为妻。一天,猎人上山打猎,遇到原先打伤白鸟的那个人,那人向猎人索要白鸟,猎人不从,两人发生争执,猎人不幸坠落山崖。白鸟悲痛欲绝,变回了鸟儿,每天在悬崖上空盘旋,发出惨烈的鸣叫,呼唤着丈夫的名字。”

    萧晚月沙哑地喊道:“悦容,悦容”

    我虚弱地对他笑了笑:“后来,有个诗人写了一首诗纪念他们,就叫《白鸟之死》。”

    我把诗念给了他听: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我就是/那一只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

    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射入我早已破裂的胸怀

    你若是这世界唯一/唯一能伤我的射手

    我就是你所有的青春岁月/所有不能忘的欢乐和悲愁

    就好像是最后的一朵云彩/隐没在那无限澄蓝的天空

    那么/让我死在你的手下/就好像是/终于能/死在你的怀中1

    “吧嗒吧嗒”

    天空下起了雨——不,那不是雨,是他的泪。

    萧晚月终于走不动了,坐在沙丘上抱着我嘶声痛哭,残阳照在他苍白英俊的脸上,那里满是泪水。

    我轻声问:“晚月,既然下定决心射出那支绝命的箭,为什么现在还要不顾一切地救我?”

    他摇了摇头,没说话,又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许久许久,他像个迷茫绝望的孩子,哭道:“悦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为什么我们总是要分开,为什么我总是要失去你?如果眼睁睁看着你属于别人,从此不再与我有任何联系,那种感觉就跟死了一样。我想,那就毁了你吧,我不能得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如果、如果那一箭就取走你的性命该多好,那已经是我全部的勇气但是你没有死,看着你奄奄一息的模样,我又害怕了,害怕你从此没有了呼吸,我再也看不到你笑了,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害怕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惟独没有了你,那种感觉,你明白吗,你懂吗?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疯了吗悦容,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疯了?”

    他总是这样,一次次地杀我,又一次次地后悔。

    现在,将要死去的人是我,他却哭得满面是泪。

    这个曾经被我深爱过的可恶又可恨、可怜又可悲的男人,在我想笑的时候,他总是让我哭泣,在我想要遗忘的时候,他总是让我想起,曾经属于我们的一去不复返的幸福。

    我怜悯地看着他,吃力地抬手想擦他的眼泪,他拖着我的手背贴在他湿润的脸上。

    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亡其言也善。

    我苍白地笑着,近似安慰地轻声道:“如果,你是那含泪的射手,就让我做那只决心不再闪躲的白鸟,让我死在你的手中,就像终能死在你的怀里。”

    “不!”他惊恐地瞪大双眼:“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抱起我,再度启程,一步步朝血红色的夕阳深处走去。

    大漠升起了荒烟,谁在远处吹响着羌笛,席天幕地的浓浓凄凉。

    不知道走了多久,萧晚月抬眼看起,不远处的冥冥暮色中,出现一座岩石赤红的山脉,他欢喜道:“悦容,我们到炎山了,我们终于到炎山了!”

    然后,怀中的人并没有回应他,那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像是惨败的枯叶随风凋零一般,自他的肩膀上无声无息地滑落。

    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世界崩溃的声音。

    他的脚步只停顿片刻,复而往山上走去,他温柔地说着话,像是情人耳边的低语:“悦容啊,你睡吧,如果你真的觉得很累很累了,那就好好地睡吧从今往后,谁都不能打搅你了,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了。”

    他一直走,一直走,走过风霜寒露,走万水千山,走过沧海桑田,走过漫漫长夜,迎着黎明的晨光,流泪他已经不能回头了,只能往前走,走到世界的尽头,走到生命的终点。

    当他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个胡族姑娘吊挂在崖壁上,咿咿呀呀地呼叫着,见萧晚月没有应她,随即换成蹩脚的汉语喊道:“喂——这位壮士,请你救救我,拉我上去吧,我会重重酬谢你的!”

    萧晚月还是没有理她,继续往山顶上走去。

    走了几步,他听见身后传来歌声,他停住脚步,听着听着,痴了。

    衣袖一甩,脚下的蔓藤便连根拔起,飞至山壁环住那胡族姑娘的腰身,将她横空拉到了眼前,他问:“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歌?”

    胡族姑娘揉揉疼痛的臀,随后咧嘴一笑,笑道:“这歌叫《勿忘我》。”  萧晚月没有再说话,盘腿坐在地上,将怀中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枕在自己的腿上。

    胡族姑娘蹲在他面漆,双手托着下巴,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萧晚月支起手指附在唇边,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胡族姑娘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便听见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胡族姑娘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一圈,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了然地点点头。

    萧晚月说:“把你刚才唱过的歌再唱一遍罢。”

    胡族姑娘可怜地望了他一眼,便唱道:

    随你笑随你恸/陪你整夜望星空/只要能减少对你的一点痛

    不甘心又如何/你说人生本是梦/也请带走我的爱我的梦

    说好平淡过此生/要用真心换青春/而你的微笑让我心疼

    让我拥你在怀中/挽留一些些余温/宁愿这刹那变成永恒  哩啦啦呀我的爱人你呀/请听完这首歌你再走

    哩啦啦呀我的爱人你呀/在另一个世界勿忘我2

    胡族姑娘的声音带着沙哑,犹如草原般辽阔,又如荒漠般苍凉。

    萧晚月听着听着,微笑着流泪,他轻轻拂着怀中女子的脸庞,说:“你看你现在多乖,不会再用那种仇恨的眼神看我,也不会说出那些恶毒的话伤害我了,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我怀里吧,再也不要把我推开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那歌声悠悠地还在耳边响着:“哩啦啦呀我的爱人你呀,请听完这首歌你再走;哩啦啦呀我的爱人你呀,在另一个世界勿忘我。”

    胡族姑娘唱着唱着,不知道为什么,也被这种生离死别的浓浓悲哀感染了,眼中流出泪来,她听见他说:“我救你一命,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胡族姑娘哽咽着点头,他说:“在我死后,请你把我和我的妻子埋在一起,立一座坟,墓碑朝南,那是我们家乡的方向,墓碑上,请用朱砂写上三个字,长相思。”

    重新回到他们曾经做快乐的时光里,去实现曾经说好的那个约定。

    相思桥上,长相思。生时相思,死时相思,灰飞烟灭不忘相思。

    “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翻开掌心,将所有的力凝集在上头,自击天灵盖。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来到一扇巨大的黑门前,门上盘旋着两条庞然黑龙,凶神恶煞,张牙舞爪。

    巨门哐啷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人,对着我微笑。

    我忍不住哭出来,扑进他怀里:“长卿”

    拥着我,神情把我凝望,他说,悦容啊,我们好久不见了,好久好久。

    我问他这是哪儿,他没有回答,指着脚下漆黑的焦土,哀伤道:“这里曾经生长着一种花,浓艳又悲哀的赤红,她堕天坠地,却被决绝在地狱门外,仍徘徊着不肯离开。天庭震怒,降下天火,在这里烧了三千年,她仍倔强地绽放,不肯枯萎。”

    我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一片荒芜,问:“那花儿现在哪里去了?”

    “一夜间凋谢了,再也生长不出来。”

    “为什么?”

    他只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悦容,我身后是地狱之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到这里就停止吧,别再前进了,回去,回去”

    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用力推开,身子仿佛失去了重量,一下子飘得很远,依稀间听见他说:“忘记仇恨吧悦容,请自由地快乐地活着。”

    幽幽睁开双眼,梦境已忘记了大半,模糊的视线里,那少女的脸庞渐渐变得清晰,正拖着下巴专注地打量我。见我醒来,她一下子来了精神,雀跃地说着话,咿哩哇啦的,是我听不懂的胡语,她也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大喊着跑了出去。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类似于蒙古包的帐篷里,顶棚覆盖着厚毡,帐内极其简陋,围毡上挂着野兽的角牙、皮毛和弓箭,榻前只置着一张木桌和两张方板凳。我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大漠的那个夜晚,萧晚月说要带我去炎山,那么现在他人呢?这里是胡阕的部落,说的尽是我听不懂的话。

    就在这时,帐帘被掀开了,有个身穿胡服的男人大步跑了进来:“悦容,你终于醒来了!”

    我乍闻是能说汉语的胡人,不由欢喜起来,把眼一瞧,硬是愣住了,竟是萧晚月。只见他穿着赭色短褂黑色长裤,斜肩批着褐色售毛,胸口挂着兽牙吊坠,头发简约地束成马尾,额前垂落几丝乱发,皮肤较之先前也黝黑了很多,这粗犷不羁的模样叫我一时认不出来。记忆中的他素穿月色白衫,总是干净清爽不染纤尘,就算是身披战甲,也是银色甲胄裹身,斯斯文文的儒将风范,着实没瞧过他现在这般粗犷的模样。

    他握着我的手,欢喜得有点不知所措:“你能醒来,真好,真好”随后问我身体还有哪里不适的,我捂着胸口低咳了几下,只觉得那里丝丝疼痛

本站推荐:一号红人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少帅你老婆又跑了与校花同居:高手风流天价宠儿:总裁的新妻蜜爱100分:不良鲜妻有点甜惹火999次:乔爷,坏!陆少的暖婚新妻总裁爹地超给力早安,总统大人!

悦容劫难逃风月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恋上你看书网只为原作者醉寂寞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醉寂寞并收藏悦容劫难逃风月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