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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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姐，你受伤了？！”沈浩一个激灵，石雨萱领先自己一步突破了猎魇者王者级的屏障，虽然不知是否已经稳固了境界，但是比较起她以前的实力必定也要强上数倍，如果是那样，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魇界当中，能够伤到她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以她那盖世毒功的凶狠霸道，如果她狂性大发，一次性屠灭一座中型城市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那么，还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能够让她受伤呢？
“一点小伤，不碍事......”石雨萱笑了笑，“听赵天机说你们进了魇界，我这边一直不放心，不过你们平安回来了，那就好了......”
“萱姐，你......”沈浩皱起了眉头。
“不管你们现在在哪儿，早点回来吧，我在家里等你们，见了面再详细说......”石雨萱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内传来的阵阵忙音，沈浩微微呆愣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把手机收回袋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满怀心事地转身拉开车门，刚钻进车内却发现前排的辛愫染也在接听着电话，苏悦与莫宸妍都没吭声，沈浩顺着她们目1，光看向辛愫染的侧脸，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阴郁地像要滴出水来。
见沈浩上车来，辛愫染飞快地用f语在电话里交待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朝沈浩打了个眼神道：“走，出去抽根烟吧？”
沈浩明白他这是有话要单独与自己说了，于是安抚了两个女孩几句，便跟着他下了车。
不远处有个电话亭，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沈浩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然后连盒子一起扔给了沈浩。沈浩没有说话，一边给自己也点了一根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出事了啊......”辛愫染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熏地他的眼睛微眯，一道微淡的烟流从他的鼻孔喷了出来，“欧洲那边这段时间遭到高等级魇魔肆无忌惮的袭击，死亡的平民人数过万，猎魇者们也是损失惨重......”
叼着烟卷，烟头的火苗忽明忽暗辛愫染的神色竟是有些哀伤，“不提低阶的猎魇者，光是达到伪王级水平的强者，这一次也陨落了二十余人，我的老伙计克劳尔和贝利姆也牺牲了......教廷还算反应及时，昨晚，教皇带领十二红衣主教亲自出手狙击，虽然最终成功击杀了那头高级魇，可是也折损了五人。仅仅只是一头高级魇，居然差点覆灭了整个欧洲的猎魇者同盟！”
“只是一头高级魇？”沈浩沉声问道，克劳尔和贝利姆他也认识，甚至以前游历欧洲时也跟他们合作过几次。他们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成为的猎魇者，迄今也有近百岁的高龄。
两人实力比辛愫染稍差一些，不过也堪堪踏足了王者境界，而且由于都是当年部队的老战友，所以两人一直都是联手行动，一般来说，应付区区一头高级魇问题应该不是太大，更何况，同时遭到攻击的还有大量低阶猎魇者。除非，他们所面对的敌人......
“又是‘七罪魔王’吗？”沈浩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精芒，之前所对付的那头代表七宗罪中暴食的魇魔gluttony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远胜与普通的高级魇，哪怕是在星际战场中面对的那三头巅峰高级魇时都没有如此大的压力，虽然并没有传说中如神祇一般的超级魇那般强大的让人绝望，但哪怕是没有稳定住至尊境界的沈浩，在它的面前依旧是难以抗拒。
如果换上几个传承底蕴稍差一些的王者高手，惨遭对方碾压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错......据教廷幸存的红衣主教传回来的消息，对手正是‘贪婪魔王’greedy。”辛愫染点了点头，有些放空的目光重新转向了沈浩，“它能轻易地跳动人类心中的贪欲，从而转化成受它控制的‘欲望傀儡’，这些傀儡可以完美的继承原主人的全部实力，并且一个人心中的贪欲越强，那么复制出来的傀儡数量越多......很可怕的能力，猎魇者们围攻它的时候不但占据不到丝毫的人数优势，反而是被反围歼。”
“要不是它一夜不停的连续扫荡猎魇者的聚居地，最终被教廷的人使用传承神器布置的陷阱所困杀，整个欧洲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止它的。”辛愫染顿了顿，眼神中也满是忌惮，“这些传说中的‘七罪魔王’，全都是一些可怕的怪物......”
“怪物么？其实我们一直以来不都是与怪物在抗争吗？”沈浩靠在电话亭上，顺手掸了掸烟灰，“我所在意的是，这些传说中的‘七罪魔王’一般只有很多年才会出现其中的一个，而这一次，它们却同时在不同的地域出现，而且这猎杀人类的速度......好吧，其实可以用屠杀来形容了。”
“......我得回欧洲了，那边情况一团乱，有几个国家的领袖人物也遇难的，如果没有足够的抵抗力量来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我怕那些国家的政局都会动荡。”辛愫染沉默了一下，也朝一边掸了掸烟灰。
“没错，这是应该的......这次的事情还是多谢你了。”沈浩伸手拍了拍辛愫染的肩膀，笑容却有些苦涩，“可惜我这次却不能一起过去帮你，刚才我跟石雨萱通了电话，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我感觉得到，现在z国内的局势也很紧张。而且她似乎也受伤了，唉，以她的实力还会受伤的话，我怀疑，也有七罪魔王之一进入了z国境内......”
“那，我们就在机场分手吧。”辛愫染点了点头，将快要燃尽的烟蒂掐灭，丢到一旁的垃圾箱中，“不过，我要带小妍走！”
“为什么？”沈浩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不满，“小莫是我的学生，继承的是我的传承，而且她的历练还是太少了，并没有达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我不赞成现在就让她离开我的身边！”
“你的传承？切......”辛愫染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抱着膀子靠在沈浩的对面，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能有什么可以传承给她？你自己获得的‘九死邪功’的传承本来就是残篇，想再次传承根本做不到。而且你自己身上也根本不止这样的传承而已，但是你对自己身体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改造，包括后来从我那拐走的‘芬里尔之血’，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不可复制的存在，你能将这些都传授给她吗？”
看着沈浩沉默了下去，辛愫染支起了身子，用手指在他胸口上点了点，“我承认，小妍她和你一样也是力量强化的天赋，但是，你也很清楚，这种天赋仅仅是烂大街的货色，若没有强大的传承支持，她哪怕将力量强化的再厉害，又能如何？你看看你自己吧，要不是有这具打不死的身体，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沈浩沉默不语，他将手中的烟头掐灭，从烟盒中又抽出了一支点了起来。辛愫染的话他没有反驳，因为这些确实都是事实。他叼着烟蒂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开口道：“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吗？”
“当然。要想让她的实力突破先天桎梏，魔武双修便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辛愫染脸上露出一个诡笑，他靠了回去，学着沈浩的样子也给自己续上了一支香烟，“我跟她提过，不过她以为我是跟她说笑，并不在意。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方法并不是不可能的妄想。”
“虽然，我受制与传承限制，无法将所有的法术都传授给她，但是我会让她专精于强化系魔法与武器附魔。想想看吧，一个魔法战士，或者是，如同教廷培养的圣骑士一般的存在，呵呵，难道不是一个非常光辉的未来吗？”说到这个话题，辛愫染脸上之前的阴郁早已一扫而光，一双眼睛中满是兴奋的神采，白净的面颊上都浮起了大片的红晕。
沈浩静静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吸着烟，脑子里也是思绪万千。如今事态似乎有些麻烦，之前被他击杀的魇魔gluttony在临死前曾经透露了一个消息，它说魇魔的“陛下”正在通缉自己。虽然不能肯定原因，但是在星际世界中击杀的其中一个雌性魇魔却是被称作“公主”。而当时为了阻止自己，还有一条强大无比的手臂穿越虚空而来，若不是当时沈浩的身体已经被暴走的芬里尔之血所控制，说不定当初便已经被击杀当场。
也许正是因为这件事，这些数十年难得一见的“七罪魔王”才会一个接一个的降临，才会犁庭扫穴一般对猎魇者们进行这样大范围的屠杀，也许它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找到并消灭自己而已......
想到这儿，沈浩的身体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这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恐惧，而是一种类似与愧疚的情绪，毕竟因为自己一人而让这么多无辜之人丧命，只要是一个心理正常之人也会感到良心不安吧。
“不......魇魔与人类不两立，哪怕没有我，人类遭到它们猎杀的命运也不会改变！我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为死去的人类复仇，将人类遭受的苦难百倍地还给这些该死的怪物！”彷徨与愧疚只是一瞬间，沈浩的眼神很快再次坚毅起来。
“萱姐，你受伤了？！”沈浩一个激灵，石雨萱领先自己一步突破了猎魇者王者级的屏障，虽然不知是否已经稳固了境界，但是比较起她以前的实力必定也要强上数倍，如果是那样，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魇界当中，能够伤到她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以她那盖世毒功的凶狠霸道，如果她狂性大发，一次性屠灭一座中型城市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那么，还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能够让她受伤呢？
“一点小伤，不碍事......”石雨萱笑了笑，“听赵天机说你们进了魇界，我这边一直不放心，不过你们平安回来了，那就好了......”
“萱姐，你......”沈浩皱起了眉头。
“不管你们现在在哪儿，早点回来吧，我在家里等你们，见了面再详细说......”石雨萱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内传来的阵阵忙音，沈浩微微呆愣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把手机收回袋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满怀心事地转身拉开车门，刚钻进车内却发现前排的辛愫染也在接听着电话，苏悦与莫宸妍都没吭声，沈浩顺着她们目1，光看向辛愫染的侧脸，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阴郁地像要滴出水来。
见沈浩上车来，辛愫染飞快地用f语在电话里交待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朝沈浩打了个眼神道：“走，出去抽根烟吧？”
沈浩明白他这是有话要单独与自己说了，于是安抚了两个女孩几句，便跟着他下了车。
不远处有个电话亭，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沈浩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然后连盒子一起扔给了沈浩。沈浩没有说话，一边给自己也点了一根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出事了啊......”辛愫染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熏地他的眼睛微眯，一道微淡的烟流从他的鼻孔喷了出来，“欧洲那边这段时间遭到高等级魇魔肆无忌惮的袭击，死亡的平民人数过万，猎魇者们也是损失惨重......”
叼着烟卷，烟头的火苗忽明忽暗辛愫染的神色竟是有些哀伤，“不提低阶的猎魇者，光是达到伪王级水平的强者，这一次也陨落了二十余人，我的老伙计克劳尔和贝利姆也牺牲了......教廷还算反应及时，昨晚，教皇带领十二红衣主教亲自出手狙击，虽然最终成功击杀了那头高级魇，可是也折损了五人。仅仅只是一头高级魇，居然差点覆灭了整个欧洲的猎魇者同盟！”
“只是一头高级魇？”沈浩沉声问道，克劳尔和贝利姆他也认识，甚至以前游历欧洲时也跟他们合作过几次。他们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成为的猎魇者，迄今也有近百岁的高龄。
两人实力比辛愫染稍差一些，不过也堪堪踏足了王者境界，而且由于都是当年部队的老战友，所以两人一直都是联手行动，一般来说，应付区区一头高级魇问题应该不是太大，更何况，同时遭到攻击的还有大量低阶猎魇者。除非，他们所面对的敌人......
“又是‘七罪魔王’吗？”沈浩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精芒，之前所对付的那头代表七宗罪中暴食的魇魔gluttony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远胜与普通的高级魇，哪怕是在星际战场中面对的那三头巅峰高级魇时都没有如此大的压力，虽然并没有传说中如神祇一般的超级魇那般强大的让人绝望，但哪怕是没有稳定住至尊境界的沈浩，在它的面前依旧是难以抗拒。
如果换上几个传承底蕴稍差一些的王者高手，惨遭对方碾压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错......据教廷幸存的红衣主教传回来的消息，对手正是‘贪婪魔王’greedy。”辛愫染点了点头，有些放空的目光重新转向了沈浩，“它能轻易地跳动人类心中的贪欲，从而转化成受它控制的‘欲望傀儡’，这些傀儡可以完美的继承原主人的全部实力，并且一个人心中的贪欲越强，那么复制出来的傀儡数量越多......很可怕的能力，猎魇者们围攻它的时候不但占据不到丝毫的人数优势，反而是被反围歼。”
“要不是它一夜不停的连续扫荡猎魇者的聚居地，最终被教廷的人使用传承神器布置的陷阱所困杀，整个欧洲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止它的。”辛愫染顿了顿，眼神中也满是忌惮，“这些传说中的‘七罪魔王’，全都是一些可怕的怪物......”
“怪物么？其实我们一直以来不都是与怪物在抗争吗？”沈浩靠在电话亭上，顺手掸了掸烟灰，“我所在意的是，这些传说中的‘七罪魔王’一般只有很多年才会出现其中的一个，而这一次，它们却同时在不同的地域出现，而且这猎杀人类的速度......好吧，其实可以用屠杀来形容了。”
“......我得回欧洲了，那边情况一团乱，有几个国家的领袖人物也遇难的，如果没有足够的抵抗力量来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我怕那些国家的政局都会动荡。”辛愫染沉默了一下，也朝一边掸了掸烟灰。
“没错，这是应该的......这次的事情还是多谢你了。”沈浩伸手拍了拍辛愫染的肩膀，笑容却有些苦涩，“可惜我这次却不能一起过去帮你，刚才我跟石雨萱通了电话，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我感觉得到，现在z国内的局势也很紧张。而且她似乎也受伤了，唉，以她的实力还会受伤的话，我怀疑，也有七罪魔王之一进入了z国境内......”
“那，我们就在机场分手吧。”辛愫染点了点头，将快要燃尽的烟蒂掐灭，丢到一旁的垃圾箱中，“不过，我要带小妍走！”
“为什么？”沈浩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不满，“小莫是我的学生，继承的是我的传承，而且她的历练还是太少了，并没有达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我不赞成现在就让她离开我的身边！”
“你的传承？切......”辛愫染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抱着膀子靠在沈浩的对面，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能有什么可以传承给她？你自己获得的‘九死邪功’的传承本来就是残篇，想再次传承根本做不到。而且你自己身上也根本不止这样的传承而已，但是你对自己身体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改造，包括后来从我那拐走的‘芬里尔之血’，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不可复制的存在，你能将这些都传授给她吗？”
看着沈浩沉默了下去，辛愫染支起了身子，用手指在他胸口上点了点，“我承认，小妍她和你一样也是力量强化的天赋，但是，你也很清楚，这种天赋仅仅是烂大街的货色，若没有强大的传承支持，她哪怕将力量强化的再厉害，又能如何？你看看你自己吧，要不是有这具打不死的身体，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沈浩沉默不语，他将手中的烟头掐灭，从烟盒中又抽出了一支点了起来。辛愫染的话他没有反驳，因为这些确实都是事实。他叼着烟蒂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开口道：“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吗？”
“当然。要想让她的实力突破先天桎梏，魔武双修便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辛愫染脸上露出一个诡笑，他靠了回去，学着沈浩的样子也给自己续上了一支香烟，“我跟她提过，不过她以为我是跟她说笑，并不在意。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方法并不是不可能的妄想。”
“虽然，我受制与传承限制，无法将所有的法术都传授给她，但是我会让她专精于强化系魔法与武器附魔。想想看吧，一个魔法战士，或者是，如同教廷培养的圣骑士一般的存在，呵呵，难道不是一个非常光辉的未来吗？”说到这个话题，辛愫染脸上之前的阴郁早已一扫而光，一双眼睛中满是兴奋的神采，白净的面颊上都浮起了大片的红晕。
沈浩静静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吸着烟，脑子里也是思绪万千。如今事态似乎有些麻烦，之前被他击杀的魇魔gluttony在临死前曾经透露了一个消息，它说魇魔的“陛下”正在通缉自己。虽然不能肯定原因，但是在星际世界中击杀的其中一个雌性魇魔却是被称作“公主”。而当时为了阻止自己，还有一条强大无比的手臂穿越虚空而来，若不是当时沈浩的身体已经被暴走的芬里尔之血所控制，说不定当初便已经被击杀当场。
也许正是因为这件事，这些数十年难得一见的“七罪魔王”才会一个接一个的降临，才会犁庭扫穴一般对猎魇者们进行这样大范围的屠杀，也许它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找到并消灭自己而已......
想到这儿，沈浩的身体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这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恐惧，而是一种类似与愧疚的情绪，毕竟因为自己一人而让这么多无辜之人丧命，只要是一个心理正常之人也会感到良心不安吧。
“不......魇魔与人类不两立，哪怕没有我，人类遭到它们猎杀的命运也不会改变！我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为死去的人类复仇，将人类遭受的苦难百倍地还给这些该死的怪物！”彷徨与愧疚只是一瞬间，沈浩的眼神很快再次坚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