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儿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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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通的意思，是汝南可能发现公道的身份？”对于自己丈夫，长孙皇后自然了解，因此完全无视他无端的醋意。
“嗯！”李世民刹有其事地磕着头。
“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臣妾好好交代汝南一番？”
“嗯！”还是磕着头。
“而公道表明他还是要回去？”
“嗯！”李世民这回正常了。
“那陛下想不想把他留下？”
“嗯！”李世民至此肃颜郑重地点着脑袋。
“那么，陛下还关心汝南干什么？那孩子那么聪明，肯定明白陛下的用意”她嫣笑道“所以，陛下还是顺其自然吧！”
“也是！”李二愣了愣，俄而颌首，深以为然！
“只是苦了汝南这孩子了！”
……
“承道！承道！快醒了！要走了！”一大早，李承乾便来敲门，只是，没有人回应。
不久，附近的宫女匆匆赶来，告知气呼呼的太子殿下他已经离开得消息。
而这时，立政殿。
“我说，到底有多少人啊？一大早便把我叫来！”公道一脸苦涩，太折磨了，早上六点多便把派人把自己拽起来！而且自己昨天又喝多了！头疼的很！
“人多了！从承乾以下的兄弟，还有从汝南以下的女儿……”李世民很是骄傲，毕竟古代以多子多孙为福。
“等等等等！”公道赶紧叫停，惑疑不解“不对啊？怎么没有襄城公主？”
“襄城已经下嫁给萧长子萧锐了！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却是一旁的长孙皇后浅笑着解释了下。
“也就是说，襄城不是李叔叔的女儿喽？”沉默了一会，他冷笑着。
“胡说，肯定是!”李世民瞪着他，转眼又苦着脸“但已经是萧家的人了！”
“即使公主出嫁！她还是姓李！还是你的女儿！你李家的长女！”转瞬，又是斥责的语气“凭心而论，你对襄城有对长乐好么？”冷眉以对，而后放下声调
“虽然说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可公主也是有娘家的时候呀!根据礼法，女儿回家很麻烦，可是母亲想女儿了她总要回来孝敬的吧！婶婶您是一国之母，随便想个理由就可以把她召进宫来的啊”
“毕竟，都是离家的儿女，哪能不心疼呢！”
“况且都说女婿是半个儿子半子也是子啊！”
一番话下来，二人皆是低首无言，一脸默然。
“哼哼……”沉默良久，公道冷笑着，道“你们永远都想不到，在我们那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男女平等！”
他语出惊人，直让李二夫妻俩大吃了一惊！
“不相信？那么房夫人你们都知道吧？”
两人相视点头。
“房夫人以御夫闻名，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奇闻！可你们永远也不会想到，在我们那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一件事！被它当成是爱的体现！”他埋下脑袋，声音很轻，似是带了些什么。
“所以，娶了亲的儿子是儿子，嫁了人的女儿也还是女儿！该回家看看，就应该回家看看！”
“说到最后还是要陛下召见襄城！”李世民沉默着，但长孙皇后却嫣笑道。
“李叔叔，真让人不服气，你竟然拥有一位贤淑有的妻子！”公道摇摇头，无奈地叹息。
“那是自然！”闻此言本是沉默的李二却又一点也不客气，而一旁的皇后娘娘，羞的低下头，面红耳赤。
“宣襄城公主”停顿了会儿“与驸马萧锐进宫！”
“正好，我要瞧瞧，这位驸马是否符合我许下的三个原则！”精光一闪，公道的嘴角悄悄翘起，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太子殿下到，长乐殿下到！”门外，兄妹二人应声推门而入。
“阿耶阿娘！”二人一同进屋，动作却不同。李承乾站立一旁，恭恭敬敬。而长乐，径直扑进长孙的怀中，乖巧地喊着“二兄好！”只是俏脸红红的，霎时可爱。
“额”公道挠着头，有些脸红，因为已经见过长乐几次了，自己连礼物都没有送过，如果是在以前，肯定得糟……这样想着，公道的心情不由低落下来“长乐乖，下次二兄给你带礼物！”
“嗯嗯！”长乐却是一反常态的羞颜道“二兄要说话算话！”
“长乐！”长孙皇后有些尴尬。
“要的！要的！”李世民倒是不客气。
“没事！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小事公道自然也不跟李二计较；而一旁的李承乾，自然是羡慕至极。
“咳咳！”公道咳嗽着，只是，太假了，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公道眼珠一转，朝着李世民，向他瞥眼，指着下首的李承乾。
李世民会意，只是，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咳咳！”公道又是两声，朝着李世民瞪着眼。
然李二扭扭捏捏，就是开不了口。
“承乾！来！坐在阿娘的身边！”最后还是长孙皇后开口了。
致使公道鄙视地望了李世民一眼。
“嗯！”闻言李承乾兴冲冲地上前。
“承乾，最近学业如何？”可李世民受不了刺激，终于张了金口。
谁知李承乾听了，刚坐下又立马站起“阿耶，先生说尚可！”
公道一听，顿时想踢李二一脚！学业什么的什么时候不能问！谈谈生活什么的不是很好么！
长孙皇后也迅速低下头，受不了自己的丈夫；还是长乐懂事，从母亲怀里出来走到大哥面前“大兄，很久没到你那玩了，嫂子还好么？”说着拉着他坐了下来。
“越王殿下到！”还没有回答，门外又传来内侍的声音。
“儿见过阿耶阿娘！”越王刚进来，张口就躬着身子和自己的父母打招呼，却无视其他三人，傲慢非常。
李世民微微皱眉，便连长孙皇后也微微叹了口气，而李承乾脸色暗淡，至于长乐，则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而公道，嘴角却是慢慢勾起，似笑非笑。
“额……”
“咳咳！”公道可不管你是谁，反正自己不高兴，谁也别想心疼你们的青雀。
“青……”这次才是他的母亲。
失败的父亲！
“咳咳！”对不起了！现在可顾不得宽容。
终于大厅里变得寂静无声，气氛也开始诡异起来。
“咳咳！”
没有反应，公道倒是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被无视。
“越王殿下安好？”可公道不能让他一人坏了兴致。
“嗯！”李泰没有辜负他的机灵模样，仍是躬着身，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殿下认得我么？”公道面带微笑，指了指自己，笑容可掬。
“不识！”李泰抬头细看，最后还是摇摇头:笑话，一次都没见过上哪去认识你？况且还带着面具。
“哦~越王还长着眼睛啊！”公道似是恍然大悟，张大嘴夸张了一下。
“你！你什么意思！”冷嘲热讽直让李泰涨红了脸，愤怒异常。
“就是表面的意思！”连连冷笑“没看见屋里你的大兄和妹妹么！”
“我…我…我自然是看见了！”他有些着急。
“看见了怎么不问好！”公道称势而上。
“我……”他额头陡显些许细汗。
“你什么你！你的圣贤书就这么读的么！难道夫子没有教你——“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也！”么！”以前的公道，是一直都瞧不起李泰的，现在也是！有才又如何？没有德，对国家弊大于利！大唐三世而亡，他至少占了四分之一的责任！
“我……我只是看见父母高兴，一时忘记了而已！”然他不负盛名，借口瞬间借来。
“你高兴在哪我怎么没看出来？而且我在这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听见你再吱个声！”公道冷哼着，笑话！真当我的嗓子有问题？
“我……”他昂着头，试图继续反驳。
“你什么你！就是你这样，错了不知悔改，还在四处找理由！有句话说，洪水越是来自高处，危害越大也！就是因为你这样知错不改！陛下才不敢轻易的把你放到外面去！以免祸害乡里，坏陛下的声誉！坏了宗室的规矩！坏了大唐的法律！”公道跳了起来，斥声阵阵，声如洪钟。
“去！在殿下跪段时间，什么时候知错了再起来！”
“你凭什么罚我！”李泰见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说话，终于反应过来，昂着头很是不服，凭什么！
“就凭我是宗室之长！就凭你的父亲说，些许小事！我可以自己做主！”公道笑了，言下之意，你只是一件小事！不要总把尾巴翘到天上！
而这时的李氏三兄妹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们的父亲身上，看他如何抉择。
至于公道，则是两眼望天，可不管你怎么选择。不过是尽力不尽力而已，负责还分好几种的不是么？
“青雀！二兄的话没有听见么！去跪着去！”见李世民犹豫不决，却是长孙皇后代替着发话了。
公道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果然，史书上说宠冠诸王！
一旁，李承乾的脸色更加暗淡了！
而长乐亦闷闷不乐。
不称职的父亲！
公道摇摇头，满脑的无奈。
“襄城公主、萧锐驸马到！”门外的声音，再一次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等等！”公道眼眸转了转，阻止了想要让他们进来的李世民，伸手召过长乐，在她的耳边低语；俄而，走到李承乾的耳边，同样嘀咕几句。
“长乐先去，等一等承乾再去！”
“这样合适么？”只是李承乾有些纠结。
“这关系到你姐姐的半生的幸福！他们如果相爱，那么会理解的！”公道肃颜以对，身边的长乐也是不住地点头，同意着他的说法与做法——行动上也支持着——公道话音刚落，她随即跑了出去。
“姐夫好！”小丫头先给萧锐问个好，才神秘嘻嘻的拉起襄城的手“姐姐！跟我来！”
不久，李承乾也出了殿来，拉起诚惶诚恐的萧锐走了。
“李叔叔，婶婶，你们等着看吧，看他们小夫妻怎么样！”殿内，对于李二夫妻的询问目光，公道也不解释，稍微地卖了个关子。
“李泰！你可知错？”公道可不敢让这小子被罚跪的事儿给别人知道，因为他记仇着呢！虽然不算事儿，可关键时刻，一颗铁钉也可以败了一个帝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还是小心些好。
“弟知错！”嗡声嗡气的，也无法听出他的真实感受。而且，即使不用人教，现在他也知道公道是谁。
“知错就要改！”公道点着头，管你怎么想，不要来招惹我就行！不然有你受的！
“行了！快回去整理一下！宴会就要开始了！”
“青雀告退！”至此李泰也知趣的低着头退了出去。
门外，他的面色闪过一丝冰冷:李承道？是你先惹我的！
“这样对青雀，太严格了吧？”殿内，李世民有些不忍。
“想想我说过的话！”公道哼道“难道那不是你的错么！”
“陛下，这也是爱！”见李世民面色发苦，一旁的长孙开解着。
“阿耶阿娘~”而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悲切却又十分悦耳女声，打断了李世民的思绪。
“高通的意思，是汝南可能发现公道的身份？”对于自己丈夫，长孙皇后自然了解，因此完全无视他无端的醋意。
“嗯！”李世民刹有其事地磕着头。
“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臣妾好好交代汝南一番？”
“嗯！”还是磕着头。
“而公道表明他还是要回去？”
“嗯！”李世民这回正常了。
“那陛下想不想把他留下？”
“嗯！”李世民至此肃颜郑重地点着脑袋。
“那么，陛下还关心汝南干什么？那孩子那么聪明，肯定明白陛下的用意”她嫣笑道“所以，陛下还是顺其自然吧！”
“也是！”李二愣了愣，俄而颌首，深以为然！
“只是苦了汝南这孩子了！”
……
“承道！承道！快醒了！要走了！”一大早，李承乾便来敲门，只是，没有人回应。
不久，附近的宫女匆匆赶来，告知气呼呼的太子殿下他已经离开得消息。
而这时，立政殿。
“我说，到底有多少人啊？一大早便把我叫来！”公道一脸苦涩，太折磨了，早上六点多便把派人把自己拽起来！而且自己昨天又喝多了！头疼的很！
“人多了！从承乾以下的兄弟，还有从汝南以下的女儿……”李世民很是骄傲，毕竟古代以多子多孙为福。
“等等等等！”公道赶紧叫停，惑疑不解“不对啊？怎么没有襄城公主？”
“襄城已经下嫁给萧长子萧锐了！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却是一旁的长孙皇后浅笑着解释了下。
“也就是说，襄城不是李叔叔的女儿喽？”沉默了一会，他冷笑着。
“胡说，肯定是!”李世民瞪着他，转眼又苦着脸“但已经是萧家的人了！”
“即使公主出嫁！她还是姓李！还是你的女儿！你李家的长女！”转瞬，又是斥责的语气“凭心而论，你对襄城有对长乐好么？”冷眉以对，而后放下声调
“虽然说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可公主也是有娘家的时候呀!根据礼法，女儿回家很麻烦，可是母亲想女儿了她总要回来孝敬的吧！婶婶您是一国之母，随便想个理由就可以把她召进宫来的啊”
“毕竟，都是离家的儿女，哪能不心疼呢！”
“况且都说女婿是半个儿子半子也是子啊！”
一番话下来，二人皆是低首无言，一脸默然。
“哼哼……”沉默良久，公道冷笑着，道“你们永远都想不到，在我们那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男女平等！”
他语出惊人，直让李二夫妻俩大吃了一惊！
“不相信？那么房夫人你们都知道吧？”
两人相视点头。
“房夫人以御夫闻名，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奇闻！可你们永远也不会想到，在我们那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一件事！被它当成是爱的体现！”他埋下脑袋，声音很轻，似是带了些什么。
“所以，娶了亲的儿子是儿子，嫁了人的女儿也还是女儿！该回家看看，就应该回家看看！”
“说到最后还是要陛下召见襄城！”李世民沉默着，但长孙皇后却嫣笑道。
“李叔叔，真让人不服气，你竟然拥有一位贤淑有的妻子！”公道摇摇头，无奈地叹息。
“那是自然！”闻此言本是沉默的李二却又一点也不客气，而一旁的皇后娘娘，羞的低下头，面红耳赤。
“宣襄城公主”停顿了会儿“与驸马萧锐进宫！”
“正好，我要瞧瞧，这位驸马是否符合我许下的三个原则！”精光一闪，公道的嘴角悄悄翘起，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太子殿下到，长乐殿下到！”门外，兄妹二人应声推门而入。
“阿耶阿娘！”二人一同进屋，动作却不同。李承乾站立一旁，恭恭敬敬。而长乐，径直扑进长孙的怀中，乖巧地喊着“二兄好！”只是俏脸红红的，霎时可爱。
“额”公道挠着头，有些脸红，因为已经见过长乐几次了，自己连礼物都没有送过，如果是在以前，肯定得糟……这样想着，公道的心情不由低落下来“长乐乖，下次二兄给你带礼物！”
“嗯嗯！”长乐却是一反常态的羞颜道“二兄要说话算话！”
“长乐！”长孙皇后有些尴尬。
“要的！要的！”李世民倒是不客气。
“没事！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小事公道自然也不跟李二计较；而一旁的李承乾，自然是羡慕至极。
“咳咳！”公道咳嗽着，只是，太假了，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公道眼珠一转，朝着李世民，向他瞥眼，指着下首的李承乾。
李世民会意，只是，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咳咳！”公道又是两声，朝着李世民瞪着眼。
然李二扭扭捏捏，就是开不了口。
“承乾！来！坐在阿娘的身边！”最后还是长孙皇后开口了。
致使公道鄙视地望了李世民一眼。
“嗯！”闻言李承乾兴冲冲地上前。
“承乾，最近学业如何？”可李世民受不了刺激，终于张了金口。
谁知李承乾听了，刚坐下又立马站起“阿耶，先生说尚可！”
公道一听，顿时想踢李二一脚！学业什么的什么时候不能问！谈谈生活什么的不是很好么！
长孙皇后也迅速低下头，受不了自己的丈夫；还是长乐懂事，从母亲怀里出来走到大哥面前“大兄，很久没到你那玩了，嫂子还好么？”说着拉着他坐了下来。
“越王殿下到！”还没有回答，门外又传来内侍的声音。
“儿见过阿耶阿娘！”越王刚进来，张口就躬着身子和自己的父母打招呼，却无视其他三人，傲慢非常。
李世民微微皱眉，便连长孙皇后也微微叹了口气，而李承乾脸色暗淡，至于长乐，则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而公道，嘴角却是慢慢勾起，似笑非笑。
“额……”
“咳咳！”公道可不管你是谁，反正自己不高兴，谁也别想心疼你们的青雀。
“青……”这次才是他的母亲。
失败的父亲！
“咳咳！”对不起了！现在可顾不得宽容。
终于大厅里变得寂静无声，气氛也开始诡异起来。
“咳咳！”
没有反应，公道倒是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被无视。
“越王殿下安好？”可公道不能让他一人坏了兴致。
“嗯！”李泰没有辜负他的机灵模样，仍是躬着身，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殿下认得我么？”公道面带微笑，指了指自己，笑容可掬。
“不识！”李泰抬头细看，最后还是摇摇头:笑话，一次都没见过上哪去认识你？况且还带着面具。
“哦~越王还长着眼睛啊！”公道似是恍然大悟，张大嘴夸张了一下。
“你！你什么意思！”冷嘲热讽直让李泰涨红了脸，愤怒异常。
“就是表面的意思！”连连冷笑“没看见屋里你的大兄和妹妹么！”
“我…我…我自然是看见了！”他有些着急。
“看见了怎么不问好！”公道称势而上。
“我……”他额头陡显些许细汗。
“你什么你！你的圣贤书就这么读的么！难道夫子没有教你——“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也！”么！”以前的公道，是一直都瞧不起李泰的，现在也是！有才又如何？没有德，对国家弊大于利！大唐三世而亡，他至少占了四分之一的责任！
“我……我只是看见父母高兴，一时忘记了而已！”然他不负盛名，借口瞬间借来。
“你高兴在哪我怎么没看出来？而且我在这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听见你再吱个声！”公道冷哼着，笑话！真当我的嗓子有问题？
“我……”他昂着头，试图继续反驳。
“你什么你！就是你这样，错了不知悔改，还在四处找理由！有句话说，洪水越是来自高处，危害越大也！就是因为你这样知错不改！陛下才不敢轻易的把你放到外面去！以免祸害乡里，坏陛下的声誉！坏了宗室的规矩！坏了大唐的法律！”公道跳了起来，斥声阵阵，声如洪钟。
“去！在殿下跪段时间，什么时候知错了再起来！”
“你凭什么罚我！”李泰见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说话，终于反应过来，昂着头很是不服，凭什么！
“就凭我是宗室之长！就凭你的父亲说，些许小事！我可以自己做主！”公道笑了，言下之意，你只是一件小事！不要总把尾巴翘到天上！
而这时的李氏三兄妹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们的父亲身上，看他如何抉择。
至于公道，则是两眼望天，可不管你怎么选择。不过是尽力不尽力而已，负责还分好几种的不是么？
“青雀！二兄的话没有听见么！去跪着去！”见李世民犹豫不决，却是长孙皇后代替着发话了。
公道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果然，史书上说宠冠诸王！
一旁，李承乾的脸色更加暗淡了！
而长乐亦闷闷不乐。
不称职的父亲！
公道摇摇头，满脑的无奈。
“襄城公主、萧锐驸马到！”门外的声音，再一次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等等！”公道眼眸转了转，阻止了想要让他们进来的李世民，伸手召过长乐，在她的耳边低语；俄而，走到李承乾的耳边，同样嘀咕几句。
“长乐先去，等一等承乾再去！”
“这样合适么？”只是李承乾有些纠结。
“这关系到你姐姐的半生的幸福！他们如果相爱，那么会理解的！”公道肃颜以对，身边的长乐也是不住地点头，同意着他的说法与做法——行动上也支持着——公道话音刚落，她随即跑了出去。
“姐夫好！”小丫头先给萧锐问个好，才神秘嘻嘻的拉起襄城的手“姐姐！跟我来！”
不久，李承乾也出了殿来，拉起诚惶诚恐的萧锐走了。
“李叔叔，婶婶，你们等着看吧，看他们小夫妻怎么样！”殿内，对于李二夫妻的询问目光，公道也不解释，稍微地卖了个关子。
“李泰！你可知错？”公道可不敢让这小子被罚跪的事儿给别人知道，因为他记仇着呢！虽然不算事儿，可关键时刻，一颗铁钉也可以败了一个帝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还是小心些好。
“弟知错！”嗡声嗡气的，也无法听出他的真实感受。而且，即使不用人教，现在他也知道公道是谁。
“知错就要改！”公道点着头，管你怎么想，不要来招惹我就行！不然有你受的！
“行了！快回去整理一下！宴会就要开始了！”
“青雀告退！”至此李泰也知趣的低着头退了出去。
门外，他的面色闪过一丝冰冷:李承道？是你先惹我的！
“这样对青雀，太严格了吧？”殿内，李世民有些不忍。
“想想我说过的话！”公道哼道“难道那不是你的错么！”
“陛下，这也是爱！”见李世民面色发苦，一旁的长孙开解着。
“阿耶阿娘~”而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悲切却又十分悦耳女声，打断了李世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