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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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两仪殿。
正中的火炉在扒拉扒拉地烧着，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响亮，殿内的人，一个坐在殿上处理着手中的政务；而另一个毫无形象地半蹲在火炉旁，伸出手在火上来回翻转烤着，目光游离，不知在想什么。殿外，本应站岗的守卫却没有出现，相反的，贴身侍卫统领高通站在门口，神色严肃，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专注地防止出现任何想要靠近的人。而四周的阴影处，暗卫也在护卫着这座大殿。
回到殿内。
“好了！”李世民终于结束了手中的活儿“有什么事你说吧！”
“差不多该行动继续了！”公道没有站起来，就这样背对着李世民与他谈话，只不过，语气不是那种让人感觉不可信的玩世不恭态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却无力的感觉。
“怎么？有心事？”李世民微微蹙眉，不由询问道。
“什么？”公道抬起头，一脸的茫然，顿时有反应过来，缓缓摇头“没事儿——不碍事儿！”
“那么你又想干什么？”李世民挑挑眉，略显无奈地揉着额头，似乎最近额头上的皱纹更多了。
“不是我又想干什么”公道终于笑了，可他的笑在空旷寂寥的大殿映衬下显得分外落寞，使看者也不由得被感染了“而是我必须干什么！”
“那你必须干什么？”李世民可不想与他玩绕口令，也不想斗心机，直接直入正题——这小子，说无忌心机深，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机更深么？无忌遇见他，也算是倒霉了。
“武士”顿了顿，公道才继续“还记得么？”
“应国公？”李世民立马想了这位商人起家的大唐开国功臣，正巧今年自己刚改任武士为荆州都督，加封应国公。
“嗯！”公道点点头“我要去找他！”
“帝传三世，武代李兴？”沉默片刻，李世民才开口，张嘴的瞬间，他的脸色刹那间冷意翩飞，微眯的双眼中精光一闪，飞过一抹浓浓的杀意。只是转眼的功夫，空旷的大殿中闪过阵阵冷意，使得公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用这么激动~”公道稍微朝着火炉移动几步“武士没有错——说的根本不是他！虽然与这句传言有些关系，但你杀了他，不仅没有用可能起到反作用不说；而且，那还要我干什么？”语气平淡，完全没有觉得意外的表现，或者说是在意的表现，而后眼角低敛着微微加重语气“况且最终的关键还是你李家的人！”
“灭他全族！”李世民略一迟疑，而后半带冷笑道“那就无关我李家了吧！至于你——因为有你朕才能防患于未然！”
“不可！”公道徐徐摇头，人家在荆州打击豪强，“宽力役之事，急农桑之业”，使荆州生产发展，“奸吏豪右，畏威怀惠”，后来李二还手敕称誉他的“善政”。怎么能让这样一个人才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无辜屠戮呢！
“给朕理由！”李世民压制住怒气，缓缓冷声道。
“一”公道举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能保证，你就能把武族屠杀干净——当年的李建成你敢保证现在就没有他的余孽？”
“二”他添上第二根手指“无因屠杀大族、忠臣，可能会引起五姓七家与功臣的恐慌，失去大义，从而引起大乱，即使大唐军队平乱成功，那时大唐的根基已断，而且外有强敌，也有可能使得李家江山三代都不能！”
“三”换了一只手，摆出‘OK’的姿势，另一只手继续放在火炉旁“你觉得，是事情处于控制中好呢，还是什么都未知得好呢？或者说，再来个“王代李兴”？”
“你想怎么做？”略略沉吟，他眼中精光一轮，出口询问，同时也意味着，他放弃了杀人屠族的打算。
“所以我要去找他！”虽然他放弃了初始想法，公道也不觉欣喜，仍是平和的语气。
“找着他之后呢？”李世民嘴角抽搐，可还是努力保持住耐心——这小子，无论什么语气都让人有想要踹他的冲动！
“找着他之后啊”说到这公道又停了下来，微眯双瞳“把他的儿子与女儿都带回来一个”
“以之为质？”李世民迟疑道，一子一女也不会有太大作用的呀？记得他有两子三女呢！
“这点出息！”公道不由转头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嘀咕着。
“什么？”他的嘀咕声打断了李世民的猜测，不过没有看见他的动作，也没有听清他的话，所以傻傻的问了句。
“我说——不是人质！”公道若无其事地把头转回，继续这个话题。
“那是什么？”李世民完全搞不懂他的思维，难道一千年后的人都这样？光是这样想，李世民就觉得有些崩溃。
“学生——崇文馆的学生！”公道站起身，一字一顿，字正腔圆。
“什么！？”李世民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了，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要他们成为崇文馆的学生！”公道又重复了一遍“就是表面意思”怕他有所误解，公道专门解释了一遍。
“朕听得懂！”李世民眼角抽搐，再次强忍着想要踹他的冲动“朕想问的是，你把他们弄回来做学生以后要怎么办？”
“从我到来得那一刻起，这个世界便逐渐脱离了它原来的轨迹，但基本的人是不变的。我可以改变一些人的未来，是因为我可以把他们带到身边，通过自己的一言一行来改变他们，并时刻观察、监视他们”他答非所问，谈至这时，公道缓缓闭上眼睛，停顿许久，才猛地睁开眼睛，一句一顿“事不可为的必要的时刻，扼杀他们！”
“所以，我要到武家把相关的人带到身边，不仅容易观察，而且，我也准备安排一场对决——一场你与她的对决！”
“什么意思？”李世民剑眉微挑，不是被他挑起了斗志，而是好奇心起。
“年少的你与年少的她”公道补充着。
“你是说——恪儿？”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一点就透。李世民转瞬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有些失望，同时好奇心更甚。
“嗯！”公道点点头，证明着他的猜想。
“恪儿输了的后果是什么？”李世民一语中的，直中要害。
“输了？那我就亲自上马”公道笑了，与李二开着玩笑——小伙子那么帅，而且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要家世有家世，这么一个让李二称赞“类己”的人，能输给一个还未经历过家庭巨难的小丫头片子？开玩笑！
“还是算了吧！”瞅着公道满脸自信的样子，李世民连忙放弃了，而且，还指望你小子喊我岳父时的憋屈模样呢，怎么能让其他人抢先！
不就是相关的人物吗，无论男女，到时候自己也不会什么也不做，不是吗。低敛眼眸，看不见的角度，李世民悄悄勾起了嘴角。
“那我不在的时候，崇文馆你帮忙看着点儿”公道耸耸肩，看，还不是相信了？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真不是一个好父亲！走神的公道低下头，紧咬牙关，攥住拳头。
“看着什么？让他们认真读书不就行了？”李二很是不解，只把他们聚集在一块儿，能有什么用——在哪不是读书？
“朝堂上的小圈子必然会影响学堂——这是为你着想！”公道背对着他晃了几下脑袋，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一个牵强的理由，总不能跟他说是为了帮他找女婿吧？不过圈子这也是个问题。
头疼！
“对了！”公道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便把鸵鸟心态发挥到极致，暂时放过那个亘古至今的问题，提起这个问题“待我回来，就算帮你解决掉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我要开始挑选公主了！”公道唇角微扬，笑道。
“什么？！”李二瞪着一副大大的眼睛，漆黑的双瞳兄尽是难以置信的怀疑眼神，似乎公道在满口胡言。
“不算啊~”公道故意拉长声音“那我还是算了吧~重新去找能算得上的大事~”
“算！”李二咬着牙，似乎嘴下就是公道“你要哪位？”
“长~”快至年关，也就是贞观七年，因此公道本想直接点名小长乐那个丫头的，可脑海中突的闪现出那张冷漠的脸，还有那熟悉的眼神，他沉默了！皱眉沉思，许久，才抬起头，眯起双眼，沉声道——
“回来再说吧！”说完匆匆走向殿门，在手触及门栓的瞬间转头“我的行踪就不要暴露出去吧！”
出殿门，天已经黑了。
没有霓虹灯的夜空，是纯净的。驻步远眺，看不见的远方是纯粹的黑暗，也许有些许灯火，可是，在这个人不可胜天的时代，注定它要被大自然的黑暗使者包围，暗淡的光芒消失在数步远的空间里。
因为黑暗，所以无知；因为无知，所以神秘；因为神秘，所以可怕；因为可怕，所以需要——光。
伸出手去，他似乎想要去触摸那位黑暗中沉睡的只存在于人类想象中的噬人巨兽。
“公子~”也不知过了多久，高通悄然出现，轻声道“昨日太子曾来过，神色焦虑，只是见公子睡下便回去了！”
“？”公道收回手“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
东宫。
“承乾，找我何事？”
“我听说你前几天与长孙涣发生冲突，是不是真的？”冲上来，李承乾紧握他的手，眼神中充满担忧。
“是！”李承道微笑着承认。
“承道你别惹舅舅！”李承乾提高音量，声音中透着焦急“他太狠了！而且深得阿耶信任，你斗不过他的！”
“放心吧！”李承道笑着，笑得得意而放肆“他不敢明着对我动手！”
“近期我要去一趟荆州！”终于笑够，李承道才说出自己的安排。
“不行！”听得此言，李承乾不假思索，第一时间反对！
“也行！”立马，他又改口“近期之内，舅舅也不敢有所动作”
“你就不问我去干什么？跟谁去？”李承道不由笑着——太子还是小看了自己的舅舅，正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更应该动手
“干什么？跟谁？”李承乾从没愚蠢过，既然他这样问了，那自己就配合一点。
“去找崇文馆的学生与李恪一起！”他嘴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这位大唐储君，会怎么想呢？
太极宫两仪殿。
正中的火炉在扒拉扒拉地烧着，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响亮，殿内的人，一个坐在殿上处理着手中的政务；而另一个毫无形象地半蹲在火炉旁，伸出手在火上来回翻转烤着，目光游离，不知在想什么。殿外，本应站岗的守卫却没有出现，相反的，贴身侍卫统领高通站在门口，神色严肃，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专注地防止出现任何想要靠近的人。而四周的阴影处，暗卫也在护卫着这座大殿。
回到殿内。
“好了！”李世民终于结束了手中的活儿“有什么事你说吧！”
“差不多该行动继续了！”公道没有站起来，就这样背对着李世民与他谈话，只不过，语气不是那种让人感觉不可信的玩世不恭态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却无力的感觉。
“怎么？有心事？”李世民微微蹙眉，不由询问道。
“什么？”公道抬起头，一脸的茫然，顿时有反应过来，缓缓摇头“没事儿——不碍事儿！”
“那么你又想干什么？”李世民挑挑眉，略显无奈地揉着额头，似乎最近额头上的皱纹更多了。
“不是我又想干什么”公道终于笑了，可他的笑在空旷寂寥的大殿映衬下显得分外落寞，使看者也不由得被感染了“而是我必须干什么！”
“那你必须干什么？”李世民可不想与他玩绕口令，也不想斗心机，直接直入正题——这小子，说无忌心机深，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机更深么？无忌遇见他，也算是倒霉了。
“武士”顿了顿，公道才继续“还记得么？”
“应国公？”李世民立马想了这位商人起家的大唐开国功臣，正巧今年自己刚改任武士为荆州都督，加封应国公。
“嗯！”公道点点头“我要去找他！”
“帝传三世，武代李兴？”沉默片刻，李世民才开口，张嘴的瞬间，他的脸色刹那间冷意翩飞，微眯的双眼中精光一闪，飞过一抹浓浓的杀意。只是转眼的功夫，空旷的大殿中闪过阵阵冷意，使得公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用这么激动~”公道稍微朝着火炉移动几步“武士没有错——说的根本不是他！虽然与这句传言有些关系，但你杀了他，不仅没有用可能起到反作用不说；而且，那还要我干什么？”语气平淡，完全没有觉得意外的表现，或者说是在意的表现，而后眼角低敛着微微加重语气“况且最终的关键还是你李家的人！”
“灭他全族！”李世民略一迟疑，而后半带冷笑道“那就无关我李家了吧！至于你——因为有你朕才能防患于未然！”
“不可！”公道徐徐摇头，人家在荆州打击豪强，“宽力役之事，急农桑之业”，使荆州生产发展，“奸吏豪右，畏威怀惠”，后来李二还手敕称誉他的“善政”。怎么能让这样一个人才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无辜屠戮呢！
“给朕理由！”李世民压制住怒气，缓缓冷声道。
“一”公道举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能保证，你就能把武族屠杀干净——当年的李建成你敢保证现在就没有他的余孽？”
“二”他添上第二根手指“无因屠杀大族、忠臣，可能会引起五姓七家与功臣的恐慌，失去大义，从而引起大乱，即使大唐军队平乱成功，那时大唐的根基已断，而且外有强敌，也有可能使得李家江山三代都不能！”
“三”换了一只手，摆出‘OK’的姿势，另一只手继续放在火炉旁“你觉得，是事情处于控制中好呢，还是什么都未知得好呢？或者说，再来个“王代李兴”？”
“你想怎么做？”略略沉吟，他眼中精光一轮，出口询问，同时也意味着，他放弃了杀人屠族的打算。
“所以我要去找他！”虽然他放弃了初始想法，公道也不觉欣喜，仍是平和的语气。
“找着他之后呢？”李世民嘴角抽搐，可还是努力保持住耐心——这小子，无论什么语气都让人有想要踹他的冲动！
“找着他之后啊”说到这公道又停了下来，微眯双瞳“把他的儿子与女儿都带回来一个”
“以之为质？”李世民迟疑道，一子一女也不会有太大作用的呀？记得他有两子三女呢！
“这点出息！”公道不由转头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嘀咕着。
“什么？”他的嘀咕声打断了李世民的猜测，不过没有看见他的动作，也没有听清他的话，所以傻傻的问了句。
“我说——不是人质！”公道若无其事地把头转回，继续这个话题。
“那是什么？”李世民完全搞不懂他的思维，难道一千年后的人都这样？光是这样想，李世民就觉得有些崩溃。
“学生——崇文馆的学生！”公道站起身，一字一顿，字正腔圆。
“什么！？”李世民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了，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要他们成为崇文馆的学生！”公道又重复了一遍“就是表面意思”怕他有所误解，公道专门解释了一遍。
“朕听得懂！”李世民眼角抽搐，再次强忍着想要踹他的冲动“朕想问的是，你把他们弄回来做学生以后要怎么办？”
“从我到来得那一刻起，这个世界便逐渐脱离了它原来的轨迹，但基本的人是不变的。我可以改变一些人的未来，是因为我可以把他们带到身边，通过自己的一言一行来改变他们，并时刻观察、监视他们”他答非所问，谈至这时，公道缓缓闭上眼睛，停顿许久，才猛地睁开眼睛，一句一顿“事不可为的必要的时刻，扼杀他们！”
“所以，我要到武家把相关的人带到身边，不仅容易观察，而且，我也准备安排一场对决——一场你与她的对决！”
“什么意思？”李世民剑眉微挑，不是被他挑起了斗志，而是好奇心起。
“年少的你与年少的她”公道补充着。
“你是说——恪儿？”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一点就透。李世民转瞬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有些失望，同时好奇心更甚。
“嗯！”公道点点头，证明着他的猜想。
“恪儿输了的后果是什么？”李世民一语中的，直中要害。
“输了？那我就亲自上马”公道笑了，与李二开着玩笑——小伙子那么帅，而且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要家世有家世，这么一个让李二称赞“类己”的人，能输给一个还未经历过家庭巨难的小丫头片子？开玩笑！
“还是算了吧！”瞅着公道满脸自信的样子，李世民连忙放弃了，而且，还指望你小子喊我岳父时的憋屈模样呢，怎么能让其他人抢先！
不就是相关的人物吗，无论男女，到时候自己也不会什么也不做，不是吗。低敛眼眸，看不见的角度，李世民悄悄勾起了嘴角。
“那我不在的时候，崇文馆你帮忙看着点儿”公道耸耸肩，看，还不是相信了？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真不是一个好父亲！走神的公道低下头，紧咬牙关，攥住拳头。
“看着什么？让他们认真读书不就行了？”李二很是不解，只把他们聚集在一块儿，能有什么用——在哪不是读书？
“朝堂上的小圈子必然会影响学堂——这是为你着想！”公道背对着他晃了几下脑袋，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一个牵强的理由，总不能跟他说是为了帮他找女婿吧？不过圈子这也是个问题。
头疼！
“对了！”公道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便把鸵鸟心态发挥到极致，暂时放过那个亘古至今的问题，提起这个问题“待我回来，就算帮你解决掉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我要开始挑选公主了！”公道唇角微扬，笑道。
“什么？！”李二瞪着一副大大的眼睛，漆黑的双瞳兄尽是难以置信的怀疑眼神，似乎公道在满口胡言。
“不算啊~”公道故意拉长声音“那我还是算了吧~重新去找能算得上的大事~”
“算！”李二咬着牙，似乎嘴下就是公道“你要哪位？”
“长~”快至年关，也就是贞观七年，因此公道本想直接点名小长乐那个丫头的，可脑海中突的闪现出那张冷漠的脸，还有那熟悉的眼神，他沉默了！皱眉沉思，许久，才抬起头，眯起双眼，沉声道——
“回来再说吧！”说完匆匆走向殿门，在手触及门栓的瞬间转头“我的行踪就不要暴露出去吧！”
出殿门，天已经黑了。
没有霓虹灯的夜空，是纯净的。驻步远眺，看不见的远方是纯粹的黑暗，也许有些许灯火，可是，在这个人不可胜天的时代，注定它要被大自然的黑暗使者包围，暗淡的光芒消失在数步远的空间里。
因为黑暗，所以无知；因为无知，所以神秘；因为神秘，所以可怕；因为可怕，所以需要——光。
伸出手去，他似乎想要去触摸那位黑暗中沉睡的只存在于人类想象中的噬人巨兽。
“公子~”也不知过了多久，高通悄然出现，轻声道“昨日太子曾来过，神色焦虑，只是见公子睡下便回去了！”
“？”公道收回手“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
东宫。
“承乾，找我何事？”
“我听说你前几天与长孙涣发生冲突，是不是真的？”冲上来，李承乾紧握他的手，眼神中充满担忧。
“是！”李承道微笑着承认。
“承道你别惹舅舅！”李承乾提高音量，声音中透着焦急“他太狠了！而且深得阿耶信任，你斗不过他的！”
“放心吧！”李承道笑着，笑得得意而放肆“他不敢明着对我动手！”
“近期我要去一趟荆州！”终于笑够，李承道才说出自己的安排。
“不行！”听得此言，李承乾不假思索，第一时间反对！
“也行！”立马，他又改口“近期之内，舅舅也不敢有所动作”
“你就不问我去干什么？跟谁去？”李承道不由笑着——太子还是小看了自己的舅舅，正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更应该动手
“干什么？跟谁？”李承乾从没愚蠢过，既然他这样问了，那自己就配合一点。
“去找崇文馆的学生与李恪一起！”他嘴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这位大唐储君，会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