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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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
“老爷，妾身下去安排一下！”亲自给老爷与给客人斟了一壶茶后，杨氏便识趣的离开。
“嗯！”武士点着脑袋，目送自己的妻子走出去。而武伯站在坐于主座的武士身后，福伯当然也站在坐于客位的贺兰越石身后。
“你阿耶现在身子可还硬朗？”端起茶用茶盖轻轻掠过茶身，除去茶中泡沫，武士先微抿一口，平复着自己欣喜夹杂愧疚的复杂心情，而后才悠然开口。
“多谢武伯父关心！”贺兰越石低下脑袋，不让别人看清他的面色“只是家父无福，前些日子刚刚丢下小子离去！”
少年那声音无悲无喜，双拳却紧紧握住，并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嘭！”闻言武士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张大嘴巴整个人都住“他！他！”
“武公！老爷前些日子去了！”下首那福伯也跟着确定一番，过脑袋死死地咬着牙。
“怎么可能！”武士猛地站起，满脸的不相信！死死的盯着贺兰越石，涨红了脸低吼道“你阿耶的年纪比我还小，怎么可能先我一步而去！”
“家父前几日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贺兰越石根本就没有抬头，还是低着脑袋，拳头死死的攥起，声音低沉，似乎仍在悲痛之中，最后陡然间颓废下来“没能撑过来~”
而他身后的福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暗叹一声，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随后紧紧合上老眼埋下了脑袋。当然，处于悲痛惊讶之中的武士与武伯自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
“所以你们一路上都是一身素衣？”浑浊的双目无力地一扫而过，武士终于发现两人身着的素衣。
“是！”埋着脑袋贺兰肯定道。
“老爷！”武士踉跄几步，终被身后的武伯扶住。
“没事儿！我没事！”退后几步武士站住，挣开武伯的手，示意起身的贺兰越石继续坐下，只是他的面色，却似乎是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门外，传来一个悠悠的朗诵声。
“武国公，小子打搅了！”众人转首看向门外——应声而入的，竟是出入府后一直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孙道！
“房外做了回梁上君子，望武国公与贺兰家郎君莫怪！”一进门，孙道便躬身给房内的人赔礼，毕竟人家在这里伤心着，他突兀的跑出来，还喊着现代诗词，怎么看都是不和谐的节奏。
可是情况有变他也顾不得这些——在得知自己老友已然不在的情形下，愧疚异常的武家老头儿很可能头脑一发热就把武家大娘子的婚约给定喽！到那时自己再出现那可就更加难堪加难办了！
“孙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武士勉强扯了扯嘴角已经得到高通的暗示，武士自然不能再刻意针对这位陛下亲自封的孙公子。
“这位莫不就是名动京城的孙道孙公子？”一直注意着来人的贺兰越石听闻武士吐出“孙公子”三字，不免大胆的猜测几分，其中也不免带了些挑开话题的意味。
“小子孙道不假，可名动京城就不可能是我了！”在房外太远，没有办法细看；现在到了房内，再仔细一瞧，孙道也不由微微吃惊——现在为止见过的最为可爱的年轻女孩儿他不确定，可这肯定是自己见过的最为俊俏的少年男子了！特别是那两道剑眉，更是为他平添几分正气“这位就是貌比潘安的贺兰家的郎君？”
“贺兰越石不假，至于貌比潘安就是孙公子高抬了！”翩翩公子样的贺兰越石摆摆手“而孙公子当时长安西市半首《闵农》道出天下农夫的心酸，至于以油条来抵饭钱更是传为一段佳话！还有隐王殿下简单却感情浓烈的《静夜思》、易懂却发人深省的轨车论——这些使得殿下与孙公子在长安一夜成名、传为佳话！至于在下，至今一事无成，实在惭愧！”
“贺兰高看我了！”孙道摇着头，继续与他半客套恭维“拾金却占为己有，孙道算什么公子！”
“好啦！”武士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下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位就不要再谦虚了！”
房外，一位小姑娘在为那位貌比潘安的家伙黯然神伤之后，听着他略带磁性的声音讲述着孙道主仆的旧事，对孙道主人的怒气不知不觉中也不由得消逝几分。
而这时，武士却又把目光转向房外，对于孙道出现于此是偶然还是故意半点也不关心——
“照儿！你进来！”
“哦~”门外，又传来一个稚嫩却颇为动听的声音。
而听闻这熟悉的声音，孙道顿生不妙之感。
至于应答后进来的小女孩儿，则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
“小女武照，让二位见笑了！”武士先是为她道歉，然后板着脸喝道“还快不过来！”
“世妹天真可爱，武伯父说笑了~”却是贺兰越石微笑着为武家二娘子辩解，而听得此言的小女孩脸更是红的晶莹剔透。
但不觉中孙道微蹙的眉皱的更深了。
“楚石贤侄~”在小女孩乖乖站到自己身后之后，武士才继续开口，然而又立马顿住，好一会儿，才默然开口“隐王殿下现在就在刺史府中！”
“小侄明白！”贺兰越石了然点头——隐王殿下有才有，身份高贵，比之自己可要好上数十数百倍！
这样想着，他的嘴角缓缓勾起，挂上一丝自嘲。让小女孩儿的心都不由得为之一揪，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痛。
“不止是隐王殿下——现在蜀王殿下与临川公主也在刺史府！”武士根低敛目光，本就没有留意贺兰越石的表情，当然，是因为愧疚。
“而小女武顺不孝，私自与蜀王殿下定了终身！”
听得此处，贺兰越石却不由皱眉——怎么会是蜀王？
“老夫管教不严，使得武家出此不孝之女！实在是对不起多年老友与贤侄！”
“事已至此，武顺已然没有资格与贤侄结亲！不过这婚约之事是我与你阿耶多年以前就定下的，不可作废！”
而听得此处，孙道已然隐约明白了老家伙的意图，只是，这又脱离了自己的计划！
头疼啊！
他额角的川字越来越明显。
“而照儿只比她姐姐小上一岁，也没有许配人家！所以——”到此，武士再次停下来，盯着贺兰越石——
“所以——我改把照儿许配给你！你看如何？”
在孙道不由得双手揉着脑袋而小女孩儿死死埋下脑袋面红耳赤的同时，贺兰越石也懵了——应该说，他在听出武士的意图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
同意？还是不同意？这是一个问题！
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不止是一个问题！
“对不起，打断一下！”孙道暗中叹一口气，随后咧开嘴赔笑着“在下忘记了——隐王殿下想要见见这位贺兰家的郎君！”
“隐王殿下要见贤侄？”武士微蹙双眉，完全被这对主仆搞糊涂了！至于他身后的低眉作淑女状的武照，脸色微变，顿觉不妙，只是一时间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殿下早就听说过贺兰小郎君，今日得到机会，当然要见上一见！”孙道嘿嘿笑着，努力想让自己表现的人畜无害。
“既然孙公子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足以说明此事不用着急——那么有劳孙公子再稍等片刻，让老夫与贺兰贤侄商议好婚约之事也不迟！”武士多年为官的本能，使得他搬出自己的岁数来拖延时间，势必要把事情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看来这老头是铁了心的要把武照嫁给他的这个贺兰贤侄！只是这样以来虽然改变了历史轨迹，可是历史上贺兰越石这个家伙是个不长命的人，而现在的大唐完全没有后世宋明朝那样的苛刻的非人妇道——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武照嫁过去，那么在贺兰越石死去以后，完全有可能再次嫁人——历史的纠错力完全可以把武照再次送至李二父子面前！最为可怕的是，李二这货与他的软弱儿子李治都有再纳丧夫女子的先例！而且令人头痛的是，大唐的道德修养于这方面也没有太多的约束！
如此一来，自己从一开始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没有了意义！
所以，武照还是嫁与王爷比较好！至少，是一个长命百岁而且足够聪明的人！
当然李恪是不二人选了！即使他已经钟情于武顺，不过古代的婚姻不在乎一夫多妻！况且姐妹共事一夫自古就有先例！如果李恪混的好，那么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而且，这样自己可以把她们留在身边重新洗刷重塑她们的思想只要还来得及！
如此一想，那么武照与贺兰便绝非良配！
“这个问题还没有定论，武国公为何这般着急？”只一瞬，孙道想通了其中关节，随即开口打断众人。
“孙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闻言武士眉目微扬，怒气初显——当初说顺儿只能嫁与蜀王的是你们隐王殿下，现在说事情没有定论的也是你们！就这么当自己武士是一个软柿子，想捏就捏？
听至此，脸色由面红耳赤变为赧然而后瞬间褪色至于此时平静下来的百变武照，也用那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这位孙公子，闪过阵阵冷意——自自己懂事以来从没有人敢把自己姐妹这般耍弄，即使是自己那所谓的大哥二哥，也不可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早已瞅见武照周围肆意飘飞的冷意，不过孙道早已无路可退，所以他努力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殿下始终相信一句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
“况且，因为皇家中个人的幸福就要牺牲别人——那不是殿下这位宗室之长应该做出的榜样！”
没有办法！至少一个李恪比一个武则天要好对付的多——长孙老狐狸干掉了李恪，然而他自己却被自己的外甥媳妇搬倒了！因此退一万步来讲，孙道宁愿面对一个番王李恪，也不愿与对上这位未来的女帝！
再退一步来说，他始终坚信，现在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所谓的爱情太过脆弱，所谓的一见钟情，所谓的山盟海誓与海枯石烂，所谓的至死不渝，一切的一切，完全可以用时间来消磨掉！
孙道相信爱情，只是不相信初中生的一见钟情！至少，老李家的男人，不是能完全让孙道信任！
所以，孙道只能说对不起了！
“那么孙公子的意思是，隐王殿下把我武家当成他脚边的一颗球——想怎么踢就怎么踢喽？”武士不怒反笑，冷哼两声，话语间连基本的客气也没有。
身后武照也隐晦冷笑着，那是与她年纪根本不符的神态。
至于另一位当事人，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瞥着他们。
客厅内。
“老爷，妾身下去安排一下！”亲自给老爷与给客人斟了一壶茶后，杨氏便识趣的离开。
“嗯！”武士点着脑袋，目送自己的妻子走出去。而武伯站在坐于主座的武士身后，福伯当然也站在坐于客位的贺兰越石身后。
“你阿耶现在身子可还硬朗？”端起茶用茶盖轻轻掠过茶身，除去茶中泡沫，武士先微抿一口，平复着自己欣喜夹杂愧疚的复杂心情，而后才悠然开口。
“多谢武伯父关心！”贺兰越石低下脑袋，不让别人看清他的面色“只是家父无福，前些日子刚刚丢下小子离去！”
少年那声音无悲无喜，双拳却紧紧握住，并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嘭！”闻言武士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张大嘴巴整个人都住“他！他！”
“武公！老爷前些日子去了！”下首那福伯也跟着确定一番，过脑袋死死地咬着牙。
“怎么可能！”武士猛地站起，满脸的不相信！死死的盯着贺兰越石，涨红了脸低吼道“你阿耶的年纪比我还小，怎么可能先我一步而去！”
“家父前几日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贺兰越石根本就没有抬头，还是低着脑袋，拳头死死的攥起，声音低沉，似乎仍在悲痛之中，最后陡然间颓废下来“没能撑过来~”
而他身后的福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暗叹一声，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随后紧紧合上老眼埋下了脑袋。当然，处于悲痛惊讶之中的武士与武伯自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
“所以你们一路上都是一身素衣？”浑浊的双目无力地一扫而过，武士终于发现两人身着的素衣。
“是！”埋着脑袋贺兰肯定道。
“老爷！”武士踉跄几步，终被身后的武伯扶住。
“没事儿！我没事！”退后几步武士站住，挣开武伯的手，示意起身的贺兰越石继续坐下，只是他的面色，却似乎是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门外，传来一个悠悠的朗诵声。
“武国公，小子打搅了！”众人转首看向门外——应声而入的，竟是出入府后一直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孙道！
“房外做了回梁上君子，望武国公与贺兰家郎君莫怪！”一进门，孙道便躬身给房内的人赔礼，毕竟人家在这里伤心着，他突兀的跑出来，还喊着现代诗词，怎么看都是不和谐的节奏。
可是情况有变他也顾不得这些——在得知自己老友已然不在的情形下，愧疚异常的武家老头儿很可能头脑一发热就把武家大娘子的婚约给定喽！到那时自己再出现那可就更加难堪加难办了！
“孙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武士勉强扯了扯嘴角已经得到高通的暗示，武士自然不能再刻意针对这位陛下亲自封的孙公子。
“这位莫不就是名动京城的孙道孙公子？”一直注意着来人的贺兰越石听闻武士吐出“孙公子”三字，不免大胆的猜测几分，其中也不免带了些挑开话题的意味。
“小子孙道不假，可名动京城就不可能是我了！”在房外太远，没有办法细看；现在到了房内，再仔细一瞧，孙道也不由微微吃惊——现在为止见过的最为可爱的年轻女孩儿他不确定，可这肯定是自己见过的最为俊俏的少年男子了！特别是那两道剑眉，更是为他平添几分正气“这位就是貌比潘安的贺兰家的郎君？”
“贺兰越石不假，至于貌比潘安就是孙公子高抬了！”翩翩公子样的贺兰越石摆摆手“而孙公子当时长安西市半首《闵农》道出天下农夫的心酸，至于以油条来抵饭钱更是传为一段佳话！还有隐王殿下简单却感情浓烈的《静夜思》、易懂却发人深省的轨车论——这些使得殿下与孙公子在长安一夜成名、传为佳话！至于在下，至今一事无成，实在惭愧！”
“贺兰高看我了！”孙道摇着头，继续与他半客套恭维“拾金却占为己有，孙道算什么公子！”
“好啦！”武士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下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位就不要再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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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武士却又把目光转向房外，对于孙道出现于此是偶然还是故意半点也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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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门外，又传来一个稚嫩却颇为动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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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应答后进来的小女孩儿，则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
“小女武照，让二位见笑了！”武士先是为她道歉，然后板着脸喝道“还快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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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石贤侄~”在小女孩乖乖站到自己身后之后，武士才继续开口，然而又立马顿住，好一会儿，才默然开口“隐王殿下现在就在刺史府中！”
“小侄明白！”贺兰越石了然点头——隐王殿下有才有，身份高贵，比之自己可要好上数十数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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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隐王殿下——现在蜀王殿下与临川公主也在刺史府！”武士根低敛目光，本就没有留意贺兰越石的表情，当然，是因为愧疚。
“而小女武顺不孝，私自与蜀王殿下定了终身！”
听得此处，贺兰越石却不由皱眉——怎么会是蜀王？
“老夫管教不严，使得武家出此不孝之女！实在是对不起多年老友与贤侄！”
“事已至此，武顺已然没有资格与贤侄结亲！不过这婚约之事是我与你阿耶多年以前就定下的，不可作废！”
而听得此处，孙道已然隐约明白了老家伙的意图，只是，这又脱离了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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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照儿只比她姐姐小上一岁，也没有许配人家！所以——”到此，武士再次停下来，盯着贺兰越石——
“所以——我改把照儿许配给你！你看如何？”
在孙道不由得双手揉着脑袋而小女孩儿死死埋下脑袋面红耳赤的同时，贺兰越石也懵了——应该说，他在听出武士的意图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
同意？还是不同意？这是一个问题！
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不止是一个问题！
“对不起，打断一下！”孙道暗中叹一口气，随后咧开嘴赔笑着“在下忘记了——隐王殿下想要见见这位贺兰家的郎君！”
“隐王殿下要见贤侄？”武士微蹙双眉，完全被这对主仆搞糊涂了！至于他身后的低眉作淑女状的武照，脸色微变，顿觉不妙，只是一时间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殿下早就听说过贺兰小郎君，今日得到机会，当然要见上一见！”孙道嘿嘿笑着，努力想让自己表现的人畜无害。
“既然孙公子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足以说明此事不用着急——那么有劳孙公子再稍等片刻，让老夫与贺兰贤侄商议好婚约之事也不迟！”武士多年为官的本能，使得他搬出自己的岁数来拖延时间，势必要把事情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看来这老头是铁了心的要把武照嫁给他的这个贺兰贤侄！只是这样以来虽然改变了历史轨迹，可是历史上贺兰越石这个家伙是个不长命的人，而现在的大唐完全没有后世宋明朝那样的苛刻的非人妇道——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武照嫁过去，那么在贺兰越石死去以后，完全有可能再次嫁人——历史的纠错力完全可以把武照再次送至李二父子面前！最为可怕的是，李二这货与他的软弱儿子李治都有再纳丧夫女子的先例！而且令人头痛的是，大唐的道德修养于这方面也没有太多的约束！
如此一来，自己从一开始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没有了意义！
所以，武照还是嫁与王爷比较好！至少，是一个长命百岁而且足够聪明的人！
当然李恪是不二人选了！即使他已经钟情于武顺，不过古代的婚姻不在乎一夫多妻！况且姐妹共事一夫自古就有先例！如果李恪混的好，那么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而且，这样自己可以把她们留在身边重新洗刷重塑她们的思想只要还来得及！
如此一想，那么武照与贺兰便绝非良配！
“这个问题还没有定论，武国公为何这般着急？”只一瞬，孙道想通了其中关节，随即开口打断众人。
“孙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闻言武士眉目微扬，怒气初显——当初说顺儿只能嫁与蜀王的是你们隐王殿下，现在说事情没有定论的也是你们！就这么当自己武士是一个软柿子，想捏就捏？
听至此，脸色由面红耳赤变为赧然而后瞬间褪色至于此时平静下来的百变武照，也用那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这位孙公子，闪过阵阵冷意——自自己懂事以来从没有人敢把自己姐妹这般耍弄，即使是自己那所谓的大哥二哥，也不可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早已瞅见武照周围肆意飘飞的冷意，不过孙道早已无路可退，所以他努力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殿下始终相信一句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
“况且，因为皇家中个人的幸福就要牺牲别人——那不是殿下这位宗室之长应该做出的榜样！”
没有办法！至少一个李恪比一个武则天要好对付的多——长孙老狐狸干掉了李恪，然而他自己却被自己的外甥媳妇搬倒了！因此退一万步来讲，孙道宁愿面对一个番王李恪，也不愿与对上这位未来的女帝！
再退一步来说，他始终坚信，现在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所谓的爱情太过脆弱，所谓的一见钟情，所谓的山盟海誓与海枯石烂，所谓的至死不渝，一切的一切，完全可以用时间来消磨掉！
孙道相信爱情，只是不相信初中生的一见钟情！至少，老李家的男人，不是能完全让孙道信任！
所以，孙道只能说对不起了！
“那么孙公子的意思是，隐王殿下把我武家当成他脚边的一颗球——想怎么踢就怎么踢喽？”武士不怒反笑，冷哼两声，话语间连基本的客气也没有。
身后武照也隐晦冷笑着，那是与她年纪根本不符的神态。
至于另一位当事人，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瞥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