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扑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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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死了！？”大汉的一句话，直接让孙道原本充满冷意的神色转瞬变得有些呆滞。
“不是应该昏庸无能以至造成冤屈的吗，说书人都是这样说的嘞~”一旁的小女孩儿暗自嘟囔着，却正巧是周围的人都可以听见的嗓音大小。说着女孩儿小巧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微露出迟疑的神色，最后却是把目光聚焦在了孙道身上。
而这一幕正好让孙道的眼神给捕捉到了，瞥了她一眼，他面无表情道“狗么！”
闻言顿时少女神色恼怒，装作恶狠狠的模样踢了他一脚“你才是狗哩！”
而孙道不再理会几近跳脚的少女，转而把目光放在那低着脑袋的大汉身上“你觉得呢？”
“草民不知！”那汉子没有抬头，就这样垂着脑袋闷声回答。
“算了，你带路吧——我们去看看！”孙道也没有在意，交代一句便回身又走向已经报废的马车。
“哎！殿下，草民遵命！”那汉子低着头抱拳领命。
“我不是隐王殿下！”谁知听了他的话孙道立即驻步反驳着“殿下还在后面，我只是一个前面探路的随从！”
“懂？”
“明白！”那汉子闻言，先是愣了愣，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称是。
“那带路吧！”孙道进了那被侍卫拉上来重新套上马匹的车“死马杀了，今晚吃马肉！”
“是！”
同时伴随着高通的声音，少女亦是蹦蹦跳跳的跟着上了马车。
“果然是这样嘞！”刚关闭车门，少女便随即强拉起孙道的手，见他双手的手掌涂抹不久的药膏上侵出的点点血迹，小丫头皱着小鼻子便嚷嚷开了“你这样，双手怎么可能痊愈~”
“无所谓~”孙道把手轻轻挣开躺了下来，把手臂担放在额头上“把药给我吧！不久隐王殿下驾到后我便要启程回京，提前安排一些事！”
“那人家跟你一样走好哩~”少女捂住胸口一副防止孙道强抢的模样“反正人家也不认识那什么隐王殿下！”
“不用了！”孙道紧接着断然拒绝“殿下这边需要你！”
“什么？”少女则是满脸的茫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县官都死了，仵作什么的肯定也不敢掺和了，所以验尸的事要交给你了！”
“不行不行不行！”谁知听闻孙道的解释，少女连忙摆手拒绝，要跟着孙道的决心更加强烈“人家是医师！是大夫！怎么能做仵作干的事儿呢！”
“那你想如何？让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侍卫们帮忙验尸？”
这骤然间冰冷的语气使得车厢内的温度顿时下降些许，也让那少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可还是倔强地嘟囔着“那就要人家一个女娃去翻弄死人的尸体呀~”
“那算了，我们直接离开，让刺史派人来处理！”孙道也不嗦，声音却越来越小“即使他们可能会大事化小……”
“怎么会嘞？”少女瞪圆了双眸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可是连县官都死了嘞！”
“正是因为如此，才足以说明事情牵扯颇广！”少年双瞳一直盯着马车顶部，不让少女看见其中的闪烁不已“为了某些目的，为了所谓的大局，刺史也不得不是大事化小！”
“到底涉及到什么大人物，他们就可以把人命当做草介？”少女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哼哼两声“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么！”
嘟囔着小嘴，鼓着两腮，一副很不服气的气呼呼样子，在这位原本无忧无虑爱憎分明的少女脸上显现，也是一种令类的可爱。
“哼哼！”谁知听及少女的愤愤那少年冷笑不已“如果我说那死去的夫妇与县官都是前朝余孽你信么！”
“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便可以解决的事情，所谓的“庶民同罪”之类的一切，都只是你们这个时代当权者愚弄百姓的笑话而已！随便一个理由便可以让自己处于大义的名分或者是站在正义的一边，有的只是不明真相的百姓的拍手叫好！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作为帮凶的，往往从来都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平民百姓！”
“那你还想推掉这些事！”而听了少年解释的少女，更是气鼓鼓的捏扯着少年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咬着银牙“这不是让那些人白死吗！”
“所以让你留下来帮助隐王殿下！”被拉着脸的少年半点神色变化也不曾流露“只是你不同意而已！”
“人家…人家…又不知道那什么隐王殿下什么脾气~”闻言少女顿时焉了，声音逐渐低落下来，缩回脑袋诺诺着“而且袁翁交代要人家跟着你嘞~”
“袁翁是谁？”再次从少女口中听到这个称呼，少年眼角微跳，似有所悟，只是抓不住重点。
“啊呀呀~”少女赧赧笑着，目光闪躲“人家说的明明是阿翁的呀~”
“不管你受谁唆使来救我、待在我身边为何！”少年也不坚持，只是厉声告诫“我只想说一句，关于我的一切，无论是现在你所知的或者是以后发现的，告知孙思邈一人所知便好，或许可以加上那位袁翁！其他人最好还是管好你的嘴！无它，我相信天下百姓的选择而已！即使他日因此而受到伤害，也只是天下百姓瞎了眼而已！”
“至于留下，你放心，如果你认真观察，结局不会让你失望的！无论是这件案子还是隐王殿下本人！”
“人家阿翁才不会让你失望嘞~”少女在角落里偷偷朝着少年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而后皱着自己小巧的嫩鼻嘟囔着“那人家就留下帮帮那个隐王好了，反正如果让人家不高兴，人家也能快速找到你~”
“下车吧！”少年没有理睬少女的自言自语，在马车停下之后才起身张口。
依旧是一副不满模样的丫头鼓着双腮，却还是跟着孙道一同踏下马车，来到一间茅草屋前。
“这是周大夫妇的家，就是他们被杀害的地方！”那汉子快步带路，至此也不过是微微气喘；这堪比军人的体格，让孙道不由得为自己曾经小瞧大唐尚武的风气而自嘲。
“他们是怎么死的？”甩掉无关的思绪，孙道上前一步。
比起自己的坐井观天，现在孙道更关心这对自己唯一算是认识的小贩是怎么死的！
“这……”大汉有些犹豫“小郎君，我能等隐王殿下到了再详细交代吗？”
“某种程度上，我能完全代表隐王殿下！包括这件案子！”孙道不由得多看了眼些汉子——看来事情真的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自己完全是处于明处，敌人却不明！
“小人只是为郎君担心而已！”那汉子好似听出了孙道语气中的一丝怪异，连忙躬着身给孙道解释。
“无妨！”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因此孙道决定先了解情况“继续吧！”
“周大夫妇是被人毒死的！”
大汉不再犹豫，随即交代自己所知的一切。
“什么毒？”
高通插了一句。
“不知！”
“县官没有查明？”
闻言高通微蹙双眉，好似有些不悦。
“县官老爷当日让仵作验尸之后直接回的衙门，傍晚召集仵作与县尉主簿整理案情，谁知突然起火，四人都没有逃出来！”
“县官仵作县尉主簿？”孙道冷笑两声“这场火起的巧啊，正巧把对于案子最了解的四个人全部烧死了！而且还有一个县尉！”
“县丞呢？”
“上任县丞卸任后还未补上！”
“请郎君为小人妹夫妹子做主！”说着，突然的那汉子半跪在地，抱拳向孙道请求道。
“你妹夫妹子？”不仅是高通双瞳精光微闪，便连孙道也有些理不清。
“周大是小人妹夫，他的婆娘是小人亲妹子！”那汉子转过脸，咬牙吐出来这样几个字。
“这样啊~”孙道眯着双眸——这样似乎就可以解释他为何如此上心了呀，他不动声色“周大还有其他亲人吗？”
“有！”那汉子回答的干脆，却轻易地听出他更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县尉周二，是周大的弟弟！”
“周大与小人那可怜的妹子留下一个刚满十岁的女娃！”
“什么！？”得知这一局竟然更是涉及到一个无辜的孩子，孙道积蓄许久的冷意顿时爆发出来，如刀似枪，翻飞在他的周围，使得周围的人脸色微变，有种后退几步的冲动。
“孩子呢？”
“在小人娘舅家中！”
“孙小娘子，麻烦你亲自去保护那孩子！”
“高通，安排人安营，我们等殿下到来！”
“是！”
高通领命而去，而那少女撇了撇嘴而后还是问明地址，蹦蹦跳跳的离开……
真是个绝妙的局！
最为可怕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掩饰这一事实的欲~望！
因为不屑！
因为他们笃定自己会踏入这个局！
从最初的村民在官道上拦住自己的去路，那普通的汉子竟然得知自己的行踪开始，无疑他们便暴露了这一事实！
然而他们不在意！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得知死者是那对夫妇而后必然会联想到这个局！
也就是在告诉自己，那对夫妇是因自己而死！
而后也许是怕事情不够吸引自己，所有直接接手这件案子的官员被杀！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踏入这个局！
他们颇为熟悉自己的这一性格，而且对于自己的行踪也是一清二楚！
最为可怕的是，自己踏入了这个局中，却完全不猜不透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上奏自己插手地方政事让李二心生疑惑？从而与自己有隙？
直接把凶手直向自己？
或者是嫁祸于人让自己与别人不死不休？
最后，自己还不一定知道凶手是谁！
还有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儿！
如果不是偶然，那么对手将是很可怕的人！
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在荆州的所作所为他们可能都一清二楚，而且有一套绝对迅速的情报系统！
“公子！”
忽然，帐篷外高通的声音打断了孙道的思绪。
“进！”
“公子，今天那个汉子，可能是个军人！”
……
而另一边的帐篷内。
李承乾低声呢喃着——明日，便可以追上你了！所以，别跑的太快！
……
“死了！”
“死了！？”大汉的一句话，直接让孙道原本充满冷意的神色转瞬变得有些呆滞。
“不是应该昏庸无能以至造成冤屈的吗，说书人都是这样说的嘞~”一旁的小女孩儿暗自嘟囔着，却正巧是周围的人都可以听见的嗓音大小。说着女孩儿小巧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微露出迟疑的神色，最后却是把目光聚焦在了孙道身上。
而这一幕正好让孙道的眼神给捕捉到了，瞥了她一眼，他面无表情道“狗么！”
闻言顿时少女神色恼怒，装作恶狠狠的模样踢了他一脚“你才是狗哩！”
而孙道不再理会几近跳脚的少女，转而把目光放在那低着脑袋的大汉身上“你觉得呢？”
“草民不知！”那汉子没有抬头，就这样垂着脑袋闷声回答。
“算了，你带路吧——我们去看看！”孙道也没有在意，交代一句便回身又走向已经报废的马车。
“哎！殿下，草民遵命！”那汉子低着头抱拳领命。
“我不是隐王殿下！”谁知听了他的话孙道立即驻步反驳着“殿下还在后面，我只是一个前面探路的随从！”
“懂？”
“明白！”那汉子闻言，先是愣了愣，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称是。
“那带路吧！”孙道进了那被侍卫拉上来重新套上马匹的车“死马杀了，今晚吃马肉！”
“是！”
同时伴随着高通的声音，少女亦是蹦蹦跳跳的跟着上了马车。
“果然是这样嘞！”刚关闭车门，少女便随即强拉起孙道的手，见他双手的手掌涂抹不久的药膏上侵出的点点血迹，小丫头皱着小鼻子便嚷嚷开了“你这样，双手怎么可能痊愈~”
“无所谓~”孙道把手轻轻挣开躺了下来，把手臂担放在额头上“把药给我吧！不久隐王殿下驾到后我便要启程回京，提前安排一些事！”
“那人家跟你一样走好哩~”少女捂住胸口一副防止孙道强抢的模样“反正人家也不认识那什么隐王殿下！”
“不用了！”孙道紧接着断然拒绝“殿下这边需要你！”
“什么？”少女则是满脸的茫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县官都死了，仵作什么的肯定也不敢掺和了，所以验尸的事要交给你了！”
“不行不行不行！”谁知听闻孙道的解释，少女连忙摆手拒绝，要跟着孙道的决心更加强烈“人家是医师！是大夫！怎么能做仵作干的事儿呢！”
“那你想如何？让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侍卫们帮忙验尸？”
这骤然间冰冷的语气使得车厢内的温度顿时下降些许，也让那少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可还是倔强地嘟囔着“那就要人家一个女娃去翻弄死人的尸体呀~”
“那算了，我们直接离开，让刺史派人来处理！”孙道也不嗦，声音却越来越小“即使他们可能会大事化小……”
“怎么会嘞？”少女瞪圆了双眸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可是连县官都死了嘞！”
“正是因为如此，才足以说明事情牵扯颇广！”少年双瞳一直盯着马车顶部，不让少女看见其中的闪烁不已“为了某些目的，为了所谓的大局，刺史也不得不是大事化小！”
“到底涉及到什么大人物，他们就可以把人命当做草介？”少女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哼哼两声“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么！”
嘟囔着小嘴，鼓着两腮，一副很不服气的气呼呼样子，在这位原本无忧无虑爱憎分明的少女脸上显现，也是一种令类的可爱。
“哼哼！”谁知听及少女的愤愤那少年冷笑不已“如果我说那死去的夫妇与县官都是前朝余孽你信么！”
“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便可以解决的事情，所谓的“庶民同罪”之类的一切，都只是你们这个时代当权者愚弄百姓的笑话而已！随便一个理由便可以让自己处于大义的名分或者是站在正义的一边，有的只是不明真相的百姓的拍手叫好！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作为帮凶的，往往从来都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平民百姓！”
“那你还想推掉这些事！”而听了少年解释的少女，更是气鼓鼓的捏扯着少年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咬着银牙“这不是让那些人白死吗！”
“所以让你留下来帮助隐王殿下！”被拉着脸的少年半点神色变化也不曾流露“只是你不同意而已！”
“人家…人家…又不知道那什么隐王殿下什么脾气~”闻言少女顿时焉了，声音逐渐低落下来，缩回脑袋诺诺着“而且袁翁交代要人家跟着你嘞~”
“袁翁是谁？”再次从少女口中听到这个称呼，少年眼角微跳，似有所悟，只是抓不住重点。
“啊呀呀~”少女赧赧笑着，目光闪躲“人家说的明明是阿翁的呀~”
“不管你受谁唆使来救我、待在我身边为何！”少年也不坚持，只是厉声告诫“我只想说一句，关于我的一切，无论是现在你所知的或者是以后发现的，告知孙思邈一人所知便好，或许可以加上那位袁翁！其他人最好还是管好你的嘴！无它，我相信天下百姓的选择而已！即使他日因此而受到伤害，也只是天下百姓瞎了眼而已！”
“至于留下，你放心，如果你认真观察，结局不会让你失望的！无论是这件案子还是隐王殿下本人！”
“人家阿翁才不会让你失望嘞~”少女在角落里偷偷朝着少年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而后皱着自己小巧的嫩鼻嘟囔着“那人家就留下帮帮那个隐王好了，反正如果让人家不高兴，人家也能快速找到你~”
“下车吧！”少年没有理睬少女的自言自语，在马车停下之后才起身张口。
依旧是一副不满模样的丫头鼓着双腮，却还是跟着孙道一同踏下马车，来到一间茅草屋前。
“这是周大夫妇的家，就是他们被杀害的地方！”那汉子快步带路，至此也不过是微微气喘；这堪比军人的体格，让孙道不由得为自己曾经小瞧大唐尚武的风气而自嘲。
“他们是怎么死的？”甩掉无关的思绪，孙道上前一步。
比起自己的坐井观天，现在孙道更关心这对自己唯一算是认识的小贩是怎么死的！
“这……”大汉有些犹豫“小郎君，我能等隐王殿下到了再详细交代吗？”
“某种程度上，我能完全代表隐王殿下！包括这件案子！”孙道不由得多看了眼些汉子——看来事情真的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自己完全是处于明处，敌人却不明！
“小人只是为郎君担心而已！”那汉子好似听出了孙道语气中的一丝怪异，连忙躬着身给孙道解释。
“无妨！”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因此孙道决定先了解情况“继续吧！”
“周大夫妇是被人毒死的！”
大汉不再犹豫，随即交代自己所知的一切。
“什么毒？”
高通插了一句。
“不知！”
“县官没有查明？”
闻言高通微蹙双眉，好似有些不悦。
“县官老爷当日让仵作验尸之后直接回的衙门，傍晚召集仵作与县尉主簿整理案情，谁知突然起火，四人都没有逃出来！”
“县官仵作县尉主簿？”孙道冷笑两声“这场火起的巧啊，正巧把对于案子最了解的四个人全部烧死了！而且还有一个县尉！”
“县丞呢？”
“上任县丞卸任后还未补上！”
“请郎君为小人妹夫妹子做主！”说着，突然的那汉子半跪在地，抱拳向孙道请求道。
“你妹夫妹子？”不仅是高通双瞳精光微闪，便连孙道也有些理不清。
“周大是小人妹夫，他的婆娘是小人亲妹子！”那汉子转过脸，咬牙吐出来这样几个字。
“这样啊~”孙道眯着双眸——这样似乎就可以解释他为何如此上心了呀，他不动声色“周大还有其他亲人吗？”
“有！”那汉子回答的干脆，却轻易地听出他更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县尉周二，是周大的弟弟！”
“周大与小人那可怜的妹子留下一个刚满十岁的女娃！”
“什么！？”得知这一局竟然更是涉及到一个无辜的孩子，孙道积蓄许久的冷意顿时爆发出来，如刀似枪，翻飞在他的周围，使得周围的人脸色微变，有种后退几步的冲动。
“孩子呢？”
“在小人娘舅家中！”
“孙小娘子，麻烦你亲自去保护那孩子！”
“高通，安排人安营，我们等殿下到来！”
“是！”
高通领命而去，而那少女撇了撇嘴而后还是问明地址，蹦蹦跳跳的离开……
真是个绝妙的局！
最为可怕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掩饰这一事实的欲~望！
因为不屑！
因为他们笃定自己会踏入这个局！
从最初的村民在官道上拦住自己的去路，那普通的汉子竟然得知自己的行踪开始，无疑他们便暴露了这一事实！
然而他们不在意！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得知死者是那对夫妇而后必然会联想到这个局！
也就是在告诉自己，那对夫妇是因自己而死！
而后也许是怕事情不够吸引自己，所有直接接手这件案子的官员被杀！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踏入这个局！
他们颇为熟悉自己的这一性格，而且对于自己的行踪也是一清二楚！
最为可怕的是，自己踏入了这个局中，却完全不猜不透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上奏自己插手地方政事让李二心生疑惑？从而与自己有隙？
直接把凶手直向自己？
或者是嫁祸于人让自己与别人不死不休？
最后，自己还不一定知道凶手是谁！
还有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儿！
如果不是偶然，那么对手将是很可怕的人！
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在荆州的所作所为他们可能都一清二楚，而且有一套绝对迅速的情报系统！
“公子！”
忽然，帐篷外高通的声音打断了孙道的思绪。
“进！”
“公子，今天那个汉子，可能是个军人！”
……
而另一边的帐篷内。
李承乾低声呢喃着——明日，便可以追上你了！所以，别跑的太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