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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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傍晚不适合散步。
因为冷。
冷！
寒风没有往日那样凛冽，可这种细小如刀的寒风时不时袭来，无论触碰到人的哪里，都是一阵后回应式的冰凉。
近处看，那换岗的侍卫也不禁纷纷裹紧了身上御寒的衣服，同时小幅度跺了跺脚彼此嘟囔着半埋怨几句，可即便如此，还是冷！
风无孔不入，冷无处不在。
没有树叶，但它却狡猾的从包裹得紧紧的锦服里钻入人们的身体中，借此来彰显自己的存在。顿时，侍卫们仿佛进入了伏击圈一般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这样时间久了，他们浑身的骨头仿佛已经被冻酥，身体已然也没有了知觉。如果伸出那微微红肿的手指碰碰自己肢体的其他部分，就会发现，它显然已是麻木一片。
这时候的风带上了智慧，借此来显示自己的存在，于是人们脑海里残留的只有冷！冷！冷！
若是现在能有烧得正旺的火盆靠在胸前，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所以，这样的天气不适合散步。
然而这略微空旷的营地里，却有着一对少年少女一前一后慢悠悠的在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敌营里晃动着。
“我有妻子了！”
直来直往，孙道陡然间开了口。
而孙道看不见的身后，那听闻他如此开言的少女，娇弱的身子在寒风中轻晃几下，然最终还是挣扎着跟上了他的步伐。
缓缓的，她也轻启了苍白的唇——
“斜屏半倚 拉长了光影
重彩朱漆 斑驳了画意
一出纸醉金迷闹剧
一袭染尽红尘的衣
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灯下的影 粉饰着回忆
老旧唱机 轮回了思绪
一封泛黄褶皱的信
一支勾勒眉角的笔
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
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迭的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 不理朝夕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
那烛火未明摇曳满地的冷清
他摇落了繁花空等谁记起
为梦送行的人 仍未散去~”
凄美的语调，唱出着凄凉的歌曲，使得两人都不知不觉中住了脚步。
她知道啊！孙道驻步。
我知道的！汝南跟着停步。
“公子夜夜醉酒，汝南岂能不知~”一曲唱罢，少女悄然露出一个泣然自嘲的轻笑“然纵使汝南知晓，可汝南还是想要接近公子啊~”
“同病相怜？”孙道忍不住失笑“我的情况与你完全不同~”
“差不多吧~”
少女的回答有些狡猾，孙道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对于哪句话的回答。
“那你怎么还让自己陷了进来？把我当做真正的二哥，把自己定位于妹妹，不是也很好吗！”
孙道再次迈开步伐，原是坚定了心神。
而且也无所谓了“而且，你如何肯定我的身份不是真的？”
“公子的心意汝南自然知晓，起初汝南也是把自己定位于妹妹的角色！”少女却依旧站立于风中，任由寒风从衣袖、领口中切入自己的肌体，贯彻已然冰凉的内心——
“可公子以为，汝南能自由出入崇文殿，阿耶岂能不知？”
“你的意思是？”听及此，孙道忽的转过脸来，眉目微跳隐有怒意，双眸疑光阵阵，紧紧的盯着这已然是苍白脸色的汝南。
那一瞬间，一切都豁然开朗！
同时被算计的冰寒与被欺骗的愤怒感觉也都陡然降临而来，下意识的冷哼两声之后，他猛的向那边走过去，想要去安抚这位被自己父亲作为手段来笼络他人的令人怜爱的小女孩儿，然而才冲出两步，便已经直直停住——这不是属于自己的时代！她也不是那懵懂的小女孩儿！
她早已认命！
望了眼她那本不应该挂上的凄美容颜，孙道暗叹几声“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命运，我可以帮你~”
他微眯了双眸——长乐的未来因为自己的话，应该已经改变；接着便是这位被自己故意忽略而放在后面的自怨自艾的多舛少女了！
“阿耶的暗中推动只是外因而已~”少女上前几步，昂起小脑袋凄然一笑“终究是汝南无能，把自己陷了进去！”
凄凄的笑容，微红的双眸，欲垂的泪滴，绝然的目光，在这初长成的李家妙龄少女身上一一展现，同时在寒风的吹彻中，鬓角的几缕长发飘动着，在这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柔弱身子衬托下，更惹人怜惜。
感情这种东西，悄然间变化得如此之快，少女也控制不住。
“对不起~”孙道无知无觉间迎上前去，轻轻的拭去她眼角欲落的泪花，又温柔地把她的长发别到耳后，远处看，似乎是一副温馨的画面，然而少年沉着的脸与口中冰冷的话语却让少女心碎“对于你，我只有怜，没有爱！”
做完那一切，他决然转身，留给少女一个狠心的背影——
“最为重要的一点！我的妻只能是她！也只有她！”
“汝南不介意做妾！只要，公子怜惜！”汝南哽咽着声音，冲上去拉住他的衣角，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着。
不经历过，她从未知晓自己已经陷的如此至深，已然无法自拔！
它悄悄的侵入自己的身体，直至灵魂，践踏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我与她的故乡，一个男人只能拥有一个女人！”
“所以，此心许她，今生无悔！”
“可在这里公子可以有三妻四妾！”蓦地冲上去，少女紧紧抱住他的后背，把脑袋埋在他锦衣中，整个身子骨都在颤抖着“汝南要求很低，让汝南呆在公子身边就好了！汝南不会跟她争，哪怕只是一个婢女，汝南也心甘情愿！”
“汝南今年岁几何？”感到少女似乎是把全部重量挂在自己身上，有些无奈的孙道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试图舒缓着她的情绪，让她平下心来。
“十四~”在孙道有节奏的轻拍下，少女颤抖的身子竟真的慢慢平静下来，那本是撕心裂肺的心也逐渐平和。
“十四呀~”孙道略微调皮的轻笑着“在我的故乡这可是属于早恋，是会被父母老师责备的呀~”
“我知道你们这儿十四岁都有人已经初为人母~”感受到身后埋在自己后背的脑袋突然抬起，孙道紧接着述说着，让她的话语停留在唇边“可汝南，你知道在我的故乡为何十四岁长辈们都不允许孩子们早恋吗？”
“因为他们的观念还没有成型，思想还没有成熟，内心还没有定性！”
“换言之，就是太过幼稚！今日他们可能喜欢上一个感觉帅气十足的少年或者靓丽非常的少女，爱的死去活来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然而一年、两年之后他们就可能因为自己的无知幼稚而啼笑皆非！甚至觉着难以启齿！”
“可笑的是他们以前都是一副天下皆错我独醒的猖狂错觉！”
“更是因为，他们不懂责任，所以不负责任！不仅是对于自己，对于家人，而且更是对于自己成年后最终的归宿！”
“因此早恋是一种普遍的被禁止的行为！他们的理由便是，身为长辈，他们要对少年少女们的未来负责！”
“说来道去，离不开责任一词——人活着，就是因为责任！”
“汝南你身为儿女，有为你父亲排忧的责任，因此你试着接受我~”
“汝南——”被包裹着的小手被轻捏一下，汝南最终还是会意低咽下嘴角的话闭上了嘴，默默的听着他的叙述。
“而我身为你名义上的二哥，就有责任替你慎重考虑这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否则单单是一味的因为怜惜不忍而勉强接受你，不仅是对你的不负责任，更是对你的不公平与更为残酷的伤害！”
“有这样的一句话我们可以年少轻狂，但请不要拿别人的未来开玩笑！因为没有我们资格！”
“因此对于你三哥与顺儿，我在撮合他们的同时，也尽量做了一些后备工作，因为他们的未来根本还不能确定！”
“不过对于早恋这种情况，单单的阻止无法彻底的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感觉到自己的一番话，最后还是让少女娇柔的身子止不住的颤动，孙道颇为无奈的祭出最后一招“因此我的故乡比较通用的方法便是让时间来解决问题~”
“现在让你放弃这段感情不易，而让我勉强接受这段感情又不大现实；所以，我们各退一步——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我的故乡的女子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周岁，放在这儿也不太适用，所以我们定结一个约定——汝南，如若你在十八周岁的时候对我依旧还是保留了这种感情不变，那么我就试着接受你，努力去爱上你，如何？”
“真的？”
明显的，孙道察觉到少女确认的话语中，那抹抑制不住的欣喜！
“嗯？”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过得片刻，孙道陡然抬起了头，望向那不知何时爬上头顶的一轮圆月“嗯！”
那望向明月的目光中，却是一副苦笑不已的样子——这样你就不会取笑我只是一味的逃避了吧？
我也是在努力改变！
——为了你！
虽然自己不大可能在这个世界呆足五年，不过应该不到那时，小女孩儿对于浮于表面的多才多艺相貌不错的自己的盲目仰慕，就会自然消散了吧？毕竟自己这样生活乱的一塌糊涂，并且脾气怪异的颓废青年，除了你这样十足宽容加眼光超差的百变问题美少女，才可能屈尊降贵的勉强收下了吧？自己曾经还想着独自一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孤独的老去的呢！
如今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是很幸福啊！
“公子？公子？”少女轻轻柔柔的声音，唤醒了思绪早已飘飞的孙道——不知何时，汝南竟红着小脸站在了孙道面前。
“现在知道害羞啦？”孙道微笑着眯了眼，仿佛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公子才是呀~”汝南低敛着脑袋呢喃道，只是那皎洁的月光下红的发亮的剔透耳垂儿彻底出卖了她。
“公子在约定还没有结束之时便走神儿想着那位姐姐，才应该羞愧呢~”
“汝南莫非还有什么要求？”孙道在意而倒是前面那句。
而少女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贝齿轻咬着下唇，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汝南在大兄他们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儿，公子想要怎么办？”
“无碍，回京我会与你阿耶商议的！”孙道苦笑着暗自叹息——这也是一个大问题啊！毕竟在场的不仅仅是李家的人，而且李承乾似乎对孙道这个角色有些怒气？
想到这里，孙道最终还是微微叹了口气“这样子……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注定了今夜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啊！
问题越来越多！
头疼……
而在众人安然入眠的半夜，李承乾的那几辆马车却匆匆离开了营地！当然，离开的不仅仅只是几辆马车！
冬日的傍晚不适合散步。
因为冷。
冷！
寒风没有往日那样凛冽，可这种细小如刀的寒风时不时袭来，无论触碰到人的哪里，都是一阵后回应式的冰凉。
近处看，那换岗的侍卫也不禁纷纷裹紧了身上御寒的衣服，同时小幅度跺了跺脚彼此嘟囔着半埋怨几句，可即便如此，还是冷！
风无孔不入，冷无处不在。
没有树叶，但它却狡猾的从包裹得紧紧的锦服里钻入人们的身体中，借此来彰显自己的存在。顿时，侍卫们仿佛进入了伏击圈一般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这样时间久了，他们浑身的骨头仿佛已经被冻酥，身体已然也没有了知觉。如果伸出那微微红肿的手指碰碰自己肢体的其他部分，就会发现，它显然已是麻木一片。
这时候的风带上了智慧，借此来显示自己的存在，于是人们脑海里残留的只有冷！冷！冷！
若是现在能有烧得正旺的火盆靠在胸前，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所以，这样的天气不适合散步。
然而这略微空旷的营地里，却有着一对少年少女一前一后慢悠悠的在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敌营里晃动着。
“我有妻子了！”
直来直往，孙道陡然间开了口。
而孙道看不见的身后，那听闻他如此开言的少女，娇弱的身子在寒风中轻晃几下，然最终还是挣扎着跟上了他的步伐。
缓缓的，她也轻启了苍白的唇——
“斜屏半倚 拉长了光影
重彩朱漆 斑驳了画意
一出纸醉金迷闹剧
一袭染尽红尘的衣
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灯下的影 粉饰着回忆
老旧唱机 轮回了思绪
一封泛黄褶皱的信
一支勾勒眉角的笔
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
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迭的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 不理朝夕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
那烛火未明摇曳满地的冷清
他摇落了繁花空等谁记起
为梦送行的人 仍未散去~”
凄美的语调，唱出着凄凉的歌曲，使得两人都不知不觉中住了脚步。
她知道啊！孙道驻步。
我知道的！汝南跟着停步。
“公子夜夜醉酒，汝南岂能不知~”一曲唱罢，少女悄然露出一个泣然自嘲的轻笑“然纵使汝南知晓，可汝南还是想要接近公子啊~”
“同病相怜？”孙道忍不住失笑“我的情况与你完全不同~”
“差不多吧~”
少女的回答有些狡猾，孙道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对于哪句话的回答。
“那你怎么还让自己陷了进来？把我当做真正的二哥，把自己定位于妹妹，不是也很好吗！”
孙道再次迈开步伐，原是坚定了心神。
而且也无所谓了“而且，你如何肯定我的身份不是真的？”
“公子的心意汝南自然知晓，起初汝南也是把自己定位于妹妹的角色！”少女却依旧站立于风中，任由寒风从衣袖、领口中切入自己的肌体，贯彻已然冰凉的内心——
“可公子以为，汝南能自由出入崇文殿，阿耶岂能不知？”
“你的意思是？”听及此，孙道忽的转过脸来，眉目微跳隐有怒意，双眸疑光阵阵，紧紧的盯着这已然是苍白脸色的汝南。
那一瞬间，一切都豁然开朗！
同时被算计的冰寒与被欺骗的愤怒感觉也都陡然降临而来，下意识的冷哼两声之后，他猛的向那边走过去，想要去安抚这位被自己父亲作为手段来笼络他人的令人怜爱的小女孩儿，然而才冲出两步，便已经直直停住——这不是属于自己的时代！她也不是那懵懂的小女孩儿！
她早已认命！
望了眼她那本不应该挂上的凄美容颜，孙道暗叹几声“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命运，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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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的暗中推动只是外因而已~”少女上前几步，昂起小脑袋凄然一笑“终究是汝南无能，把自己陷了进去！”
凄凄的笑容，微红的双眸，欲垂的泪滴，绝然的目光，在这初长成的李家妙龄少女身上一一展现，同时在寒风的吹彻中，鬓角的几缕长发飘动着，在这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柔弱身子衬托下，更惹人怜惜。
感情这种东西，悄然间变化得如此之快，少女也控制不住。
“对不起~”孙道无知无觉间迎上前去，轻轻的拭去她眼角欲落的泪花，又温柔地把她的长发别到耳后，远处看，似乎是一副温馨的画面，然而少年沉着的脸与口中冰冷的话语却让少女心碎“对于你，我只有怜，没有爱！”
做完那一切，他决然转身，留给少女一个狠心的背影——
“最为重要的一点！我的妻只能是她！也只有她！”
“汝南不介意做妾！只要，公子怜惜！”汝南哽咽着声音，冲上去拉住他的衣角，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着。
不经历过，她从未知晓自己已经陷的如此至深，已然无法自拔！
它悄悄的侵入自己的身体，直至灵魂，践踏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我与她的故乡，一个男人只能拥有一个女人！”
“所以，此心许她，今生无悔！”
“可在这里公子可以有三妻四妾！”蓦地冲上去，少女紧紧抱住他的后背，把脑袋埋在他锦衣中，整个身子骨都在颤抖着“汝南要求很低，让汝南呆在公子身边就好了！汝南不会跟她争，哪怕只是一个婢女，汝南也心甘情愿！”
“汝南今年岁几何？”感到少女似乎是把全部重量挂在自己身上，有些无奈的孙道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试图舒缓着她的情绪，让她平下心来。
“十四~”在孙道有节奏的轻拍下，少女颤抖的身子竟真的慢慢平静下来，那本是撕心裂肺的心也逐渐平和。
“十四呀~”孙道略微调皮的轻笑着“在我的故乡这可是属于早恋，是会被父母老师责备的呀~”
“我知道你们这儿十四岁都有人已经初为人母~”感受到身后埋在自己后背的脑袋突然抬起，孙道紧接着述说着，让她的话语停留在唇边“可汝南，你知道在我的故乡为何十四岁长辈们都不允许孩子们早恋吗？”
“因为他们的观念还没有成型，思想还没有成熟，内心还没有定性！”
“换言之，就是太过幼稚！今日他们可能喜欢上一个感觉帅气十足的少年或者靓丽非常的少女，爱的死去活来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然而一年、两年之后他们就可能因为自己的无知幼稚而啼笑皆非！甚至觉着难以启齿！”
“可笑的是他们以前都是一副天下皆错我独醒的猖狂错觉！”
“更是因为，他们不懂责任，所以不负责任！不仅是对于自己，对于家人，而且更是对于自己成年后最终的归宿！”
“因此早恋是一种普遍的被禁止的行为！他们的理由便是，身为长辈，他们要对少年少女们的未来负责！”
“说来道去，离不开责任一词——人活着，就是因为责任！”
“汝南你身为儿女，有为你父亲排忧的责任，因此你试着接受我~”
“汝南——”被包裹着的小手被轻捏一下，汝南最终还是会意低咽下嘴角的话闭上了嘴，默默的听着他的叙述。
“而我身为你名义上的二哥，就有责任替你慎重考虑这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否则单单是一味的因为怜惜不忍而勉强接受你，不仅是对你的不负责任，更是对你的不公平与更为残酷的伤害！”
“有这样的一句话我们可以年少轻狂，但请不要拿别人的未来开玩笑！因为没有我们资格！”
“因此对于你三哥与顺儿，我在撮合他们的同时，也尽量做了一些后备工作，因为他们的未来根本还不能确定！”
“不过对于早恋这种情况，单单的阻止无法彻底的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感觉到自己的一番话，最后还是让少女娇柔的身子止不住的颤动，孙道颇为无奈的祭出最后一招“因此我的故乡比较通用的方法便是让时间来解决问题~”
“现在让你放弃这段感情不易，而让我勉强接受这段感情又不大现实；所以，我们各退一步——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我的故乡的女子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周岁，放在这儿也不太适用，所以我们定结一个约定——汝南，如若你在十八周岁的时候对我依旧还是保留了这种感情不变，那么我就试着接受你，努力去爱上你，如何？”
“真的？”
明显的，孙道察觉到少女确认的话语中，那抹抑制不住的欣喜！
“嗯？”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过得片刻，孙道陡然抬起了头，望向那不知何时爬上头顶的一轮圆月“嗯！”
那望向明月的目光中，却是一副苦笑不已的样子——这样你就不会取笑我只是一味的逃避了吧？
我也是在努力改变！
——为了你！
虽然自己不大可能在这个世界呆足五年，不过应该不到那时，小女孩儿对于浮于表面的多才多艺相貌不错的自己的盲目仰慕，就会自然消散了吧？毕竟自己这样生活乱的一塌糊涂，并且脾气怪异的颓废青年，除了你这样十足宽容加眼光超差的百变问题美少女，才可能屈尊降贵的勉强收下了吧？自己曾经还想着独自一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孤独的老去的呢！
如今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是很幸福啊！
“公子？公子？”少女轻轻柔柔的声音，唤醒了思绪早已飘飞的孙道——不知何时，汝南竟红着小脸站在了孙道面前。
“现在知道害羞啦？”孙道微笑着眯了眼，仿佛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公子才是呀~”汝南低敛着脑袋呢喃道，只是那皎洁的月光下红的发亮的剔透耳垂儿彻底出卖了她。
“公子在约定还没有结束之时便走神儿想着那位姐姐，才应该羞愧呢~”
“汝南莫非还有什么要求？”孙道在意而倒是前面那句。
而少女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贝齿轻咬着下唇，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汝南在大兄他们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儿，公子想要怎么办？”
“无碍，回京我会与你阿耶商议的！”孙道苦笑着暗自叹息——这也是一个大问题啊！毕竟在场的不仅仅是李家的人，而且李承乾似乎对孙道这个角色有些怒气？
想到这里，孙道最终还是微微叹了口气“这样子……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注定了今夜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啊！
问题越来越多！
头疼……
而在众人安然入眠的半夜，李承乾的那几辆马车却匆匆离开了营地！当然，离开的不仅仅只是几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