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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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简陋的图纸，孙道这边的准备差不多已经要结束了，这专门为秦家小厮夫妇打造的简陋小窝也雏形显现。只是在这一事件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却又遇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阻碍。
不仅仅是张家娘子进入天牢与丈夫团聚，秦馨与秦怀玉一同入崇文馆学习同样也遭到了反对。
缘由自然还是在秦府，只是并非秦家那对年轻夫妇或是秦怀玉，而是翼国公府的当家主人，秦琼。他的话，秦府所有人都不得当面违背；即便是骨子里放纵不羁的张家娘子，也不由得耷拉着小脑袋，用眼神暗中窜掇着秦怀玉，只不过秦怀玉的话显然也没起到多大作用。
所以他们还是准备让孙道来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在孙道刚刚接到消息脑袋隐隐作痛之际，李世民的一袭圣旨已经先行一步送到了秦府。
而这旨意也颇为耐人寻味，虽然表面上只是恢复了秦琼病前贞观初年的官职，然而最为诡异的是，他具体负责的却是居于城外某处的天牢值守；乍一看或是细细想来，也都不是什么足够重量的具体职责，因为政治逐渐清明下几近空空的天牢，使其对于这个初生不久的国家而言颇有一点清闲的韵味；这般如若是秦琼久病未愈之时，倒还可以说得过去，然而对于如今身体大有好转的秦琼来说，无论怎么看都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何况如此对于李世民这样的贤明君主来说，也有不利名声的嫌疑。或许他们会多想一步，把李承道在天牢安窝与其扯到一块，不过真正用意也只有熟知其中缘由的知情人才可以领悟，或者说，是各有各的参悟也差不多。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与宽容，至少对于秦琼而言！
因为他没有资格承担起那个责任！对于秦怀玉，他可以塑造支配他的未来，因为身为父亲他有这样的资格；可是对于她与他，作为暂时性的监护人，他最重要的使命是维护他们的安全！
天牢难测，皇宫暗流；两者都不是能使秦琼放下心来的地方。
所以李世民这一步棋，完全点活了秦府这盘似乎已经陷入了死结的棋。他给予了秦琼充分的信任，那么如今便是秦琼回报给李世民的时候了！
所以根本没有李承道或是孙道出场的份，从这方面而言也不得不说，李世民此举本身就有一箭双雕的目的在里面！
不过孙道未必就会刻意去思考那么多，换句话说并不会领这份情，他关心的不过是自己少一些烦心的事，止步于此，仅此而已。
总之，张家娘子目的达到，孙道的诺言实现，秦琼的忧心散却，李世民的心意传至，这件事到此时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因此李承道与孙道自然不用再在天牢中多待，所以当张家娘子随着秦琼立即走马上任之际，孙道他们早已是人去楼空。
至此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好像落下了帷幕。至于别人怎么猜测怎么臆想，则不在孙道考虑之列。
而秦琼走马上任时充当贴身卫兵的秦怀玉自然也压抑着自己，让同样是卫兵装扮的张家娘子先行一步。也是直到此时，孙道的诺言才算完全实现。
在孙道亲自指挥改造的“阳光明媚”的小木屋中，两人相视无言，眼角噙着倔强的泪水，却是内心自然而笑，打量着对方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容颜，亘古时光，仿佛是想要对方完全印刻在自己内心。
这样过了许久，笑生双靥，她才痴痴道“你都告诉他啦？”
“嗯！”为她绽放出笑容，他心有灵犀“毕竟咱们的小兄弟与宝贝女儿都得依靠着他呢！”
闻言她心生鄙夷，皱了皱鼻子，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表现得其俏皮与不安分“我看不怎么样！心眼太多！”
“要相信老爷啊~”笑着拉起她的手，猛的一拽，他把她困在怀中，眉角微挑，说着弯起了嘴角“老爷可从不会看走眼~”
……
那一边，李承道与孙道终于一道回了宫！
身为人孙，李承道自然要先行到大安宫李渊那里去探望一番，带着孙道。
而恰逢中午，愈发温暖的阳光正当中空，足够照进这偏暗的宫殿。可是这宫殿的主人还是觉得有些不满足，所以他罕见地搬出卧塌坐在了小亭子中。
也许是在等待着某人吧？
因为李承道也没过多久便赶到了这里。
见着的老人身体还算硬朗，完全没有传说中那样卧病在床奄奄一息的颓废；又看着老人在明媚阳光下眯着眼一副惬意的模样，李承道更相信他也许真的能够再多活几年，至少不能影响到其他人！譬如，长孙皇后！
与时间赛跑的同时，李承道更需要自己争取时间！
所以他在前面的那件事告一段落的时候，立即赶过来索取早已谈好的信息，准备着下一件事的开始！或者说，是为了给某些事再安装一个保险！
而有所领悟，大安宫的老总管在把李承道领至此处后，便无声的消失了，独留下老人与李承道。
于是一如既往地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默。
李承道并不擅长与人正常的交谈，因为他多少时间都是沉默着，偶尔与同事说上几句，也绝不会是什么有营养的话，总之在他人看来绝对是一个难以交朋友的人。
他更喜欢直来直往，对于必要而言。
而李渊也不愿意废话，只是皇帝的尊严促使他这样沉默着而已。
“我要的，你找到没有？”
这句话在李承道看来完全是十足的废话，因为李渊知晓自己前来的目的，只是他不愿再浪费时间而已！
“有！”既然不是自己首先开的口，那么就没有了那种类似于禀告之类的李承道看来绝对无聊的心思，李渊自然也就知无不言，因而表现得十足地干脆“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微微翘起了嘴角，老人带着满满的自信，如年轻人一般钉截铁的说道“足够说服世民！”
“在哪？”这样的结果李承道自然是早已料到，所以他更为关心的是在哪里，这关系到他要带哪个李家王爷公主出宫。
“郑州管城县！”对于李承道李渊几乎从没有李世民那样偶尔的迟疑，从来都是绝对的爽快！
“河南？”闻言李承道沉默下来，面具下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着“巴陵公主？三门峡上官仪？荥阳郑家？”
“河北？郯王李恽？博陵崔家？”自然而然地，李承道又想起那周围的另一位番王，同时又是一个旺族。
可是想着又要带着另一位少女，李承道止不住地心烦！必须要做的事与答应的事搅和在一起，对于讨厌麻烦的李承道来说，这肯定不会是一个好的兆头！何况其中还涉及到两个千年世家！
可是他别无选择，一直拖下去更为麻烦！
胡思乱想着，李承道朝着李渊的方向挥了挥手，而后揉着脑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不管李渊是否还有话早说。
不知为何，李承道似乎忘记了，河北还有一个旺族世家——清河崔家……
而李承道思考着他们五姓七望的崔郑两家之时，博陵崔氏也在讨论着长安，只不过中心并不是李承道，而是自家在长安城内神秘失踪的少主罢了。
这位崔氏少主，并不是博陵崔家为了与清河崔氏斗气而故意推出的有名无实的傀儡；作为博陵崔家的长孙，他也是有不负其身份光环的才智，只不过清河崔氏的娘子太过造孽，悲催地被比下去而已！
然而毕竟是一代罕见之人才，博陵崔氏自然不可能放弃他的了！
那么如何营救则是重中之重！至于为何失踪，已经不必多言；虽然有种自大的意味，可是能在长安城内使得博陵崔氏的重要成员神秘失踪的，也只有大唐皇室了！
尤其是当崔家少主捋的是从不服输的李世民的胡须！
而既然双方的底细早已是心知肚明，那么剩下的就是交换彼此可以接受的条件了！不过在这之前，在春耕之时博陵崔氏还准备做另一件事，借此来告诉李世民，自己有足够的资本，同时也是一种警告——虽为皇室，可他皇室李家的底蕴根本比不上博陵崔氏这个千年世家！
这是一种后天自行培养的骄傲，便如李世民的儿子对于李承道！
只是这其中的度如何把握，则是一个问题；至于与李泰的合作，则是看李世民的了……
博陵崔氏在筹划着，至于他们想要营救的对象，却并不在他们所预想的那个人手中。
李渊的老总管对于领会李渊的命令十分精通，在暗中留下博陵来的贵客之后，并非把他们关入黑漆漆的地牢中，而是软禁在一间偏僻难寻的不起眼小院里。
只是禁止了他与其侍女的外出，其他的如同是这间院子的主人一般，半点儿亏待也没有。
而崔家少主虽是心高气傲，可也不愧为崔家精心培养的人才，对于自己阶下囚的身份泰儿处之，仿佛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家的主人。不过这样倒是惹得他身边贴身丫鬟为他隐隐忧虑，无它，千年世家，人才说难得却也好得！觊觎她主子博陵崔家少主地位的人从来都不会少！
可惜主子一点儿也不担心不着急，这点儿急死了这俏婢女。
而这一点随着时间的缓慢离去，在她俊俏的小脸上愈发显现出来，同时也似乎终于引起了她主子的注意。
于是在这天傍晚，在伺候完少主用餐之后，俏婢女被自己少主拉住了小手。
“怎么？有心事？”淡淡的，少年抿了口茶，有一种明知故问的意思。
“少主~”许是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对于少年的明知故问，这俊俏侍女少见地撅起小嘴儿娇嗔不依，不知不觉中带着点撒娇的韵味。
“不用担心~”而少年勾笑着伸手拉过她，也在无知无觉间宠溺起这跟随自己数年之久的小侍女“皇室李家的人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说不定现在老爷子就在与李家谈判呢，我们会被送回去的~”
“那也不值得少主要在这里受这样的一份罪啊~”微红了小脸，侍女乖巧地缩在少年的温暖怀抱中，忍不住小声嘟囔着埋怨“清河崔家的小娘子也太没用啦！”
“他的弱点”听侍女如此抱怨，少年逐渐收起了笑容，随后微眯了眼，带着说不出具体的神色，声音也变得微不可闻“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怎么会这样做？”
“而且，也许在李世民眼中，我的命还不如他的重要……”
……
按照简陋的图纸，孙道这边的准备差不多已经要结束了，这专门为秦家小厮夫妇打造的简陋小窝也雏形显现。只是在这一事件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却又遇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阻碍。
不仅仅是张家娘子进入天牢与丈夫团聚，秦馨与秦怀玉一同入崇文馆学习同样也遭到了反对。
缘由自然还是在秦府，只是并非秦家那对年轻夫妇或是秦怀玉，而是翼国公府的当家主人，秦琼。他的话，秦府所有人都不得当面违背；即便是骨子里放纵不羁的张家娘子，也不由得耷拉着小脑袋，用眼神暗中窜掇着秦怀玉，只不过秦怀玉的话显然也没起到多大作用。
所以他们还是准备让孙道来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在孙道刚刚接到消息脑袋隐隐作痛之际，李世民的一袭圣旨已经先行一步送到了秦府。
而这旨意也颇为耐人寻味，虽然表面上只是恢复了秦琼病前贞观初年的官职，然而最为诡异的是，他具体负责的却是居于城外某处的天牢值守；乍一看或是细细想来，也都不是什么足够重量的具体职责，因为政治逐渐清明下几近空空的天牢，使其对于这个初生不久的国家而言颇有一点清闲的韵味；这般如若是秦琼久病未愈之时，倒还可以说得过去，然而对于如今身体大有好转的秦琼来说，无论怎么看都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何况如此对于李世民这样的贤明君主来说，也有不利名声的嫌疑。或许他们会多想一步，把李承道在天牢安窝与其扯到一块，不过真正用意也只有熟知其中缘由的知情人才可以领悟，或者说，是各有各的参悟也差不多。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与宽容，至少对于秦琼而言！
因为他没有资格承担起那个责任！对于秦怀玉，他可以塑造支配他的未来，因为身为父亲他有这样的资格；可是对于她与他，作为暂时性的监护人，他最重要的使命是维护他们的安全！
天牢难测，皇宫暗流；两者都不是能使秦琼放下心来的地方。
所以李世民这一步棋，完全点活了秦府这盘似乎已经陷入了死结的棋。他给予了秦琼充分的信任，那么如今便是秦琼回报给李世民的时候了！
所以根本没有李承道或是孙道出场的份，从这方面而言也不得不说，李世民此举本身就有一箭双雕的目的在里面！
不过孙道未必就会刻意去思考那么多，换句话说并不会领这份情，他关心的不过是自己少一些烦心的事，止步于此，仅此而已。
总之，张家娘子目的达到，孙道的诺言实现，秦琼的忧心散却，李世民的心意传至，这件事到此时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因此李承道与孙道自然不用再在天牢中多待，所以当张家娘子随着秦琼立即走马上任之际，孙道他们早已是人去楼空。
至此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好像落下了帷幕。至于别人怎么猜测怎么臆想，则不在孙道考虑之列。
而秦琼走马上任时充当贴身卫兵的秦怀玉自然也压抑着自己，让同样是卫兵装扮的张家娘子先行一步。也是直到此时，孙道的诺言才算完全实现。
在孙道亲自指挥改造的“阳光明媚”的小木屋中，两人相视无言，眼角噙着倔强的泪水，却是内心自然而笑，打量着对方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容颜，亘古时光，仿佛是想要对方完全印刻在自己内心。
这样过了许久，笑生双靥，她才痴痴道“你都告诉他啦？”
“嗯！”为她绽放出笑容，他心有灵犀“毕竟咱们的小兄弟与宝贝女儿都得依靠着他呢！”
闻言她心生鄙夷，皱了皱鼻子，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表现得其俏皮与不安分“我看不怎么样！心眼太多！”
“要相信老爷啊~”笑着拉起她的手，猛的一拽，他把她困在怀中，眉角微挑，说着弯起了嘴角“老爷可从不会看走眼~”
……
那一边，李承道与孙道终于一道回了宫！
身为人孙，李承道自然要先行到大安宫李渊那里去探望一番，带着孙道。
而恰逢中午，愈发温暖的阳光正当中空，足够照进这偏暗的宫殿。可是这宫殿的主人还是觉得有些不满足，所以他罕见地搬出卧塌坐在了小亭子中。
也许是在等待着某人吧？
因为李承道也没过多久便赶到了这里。
见着的老人身体还算硬朗，完全没有传说中那样卧病在床奄奄一息的颓废；又看着老人在明媚阳光下眯着眼一副惬意的模样，李承道更相信他也许真的能够再多活几年，至少不能影响到其他人！譬如，长孙皇后！
与时间赛跑的同时，李承道更需要自己争取时间！
所以他在前面的那件事告一段落的时候，立即赶过来索取早已谈好的信息，准备着下一件事的开始！或者说，是为了给某些事再安装一个保险！
而有所领悟，大安宫的老总管在把李承道领至此处后，便无声的消失了，独留下老人与李承道。
于是一如既往地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默。
李承道并不擅长与人正常的交谈，因为他多少时间都是沉默着，偶尔与同事说上几句，也绝不会是什么有营养的话，总之在他人看来绝对是一个难以交朋友的人。
他更喜欢直来直往，对于必要而言。
而李渊也不愿意废话，只是皇帝的尊严促使他这样沉默着而已。
“我要的，你找到没有？”
这句话在李承道看来完全是十足的废话，因为李渊知晓自己前来的目的，只是他不愿再浪费时间而已！
“有！”既然不是自己首先开的口，那么就没有了那种类似于禀告之类的李承道看来绝对无聊的心思，李渊自然也就知无不言，因而表现得十足地干脆“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微微翘起了嘴角，老人带着满满的自信，如年轻人一般钉截铁的说道“足够说服世民！”
“在哪？”这样的结果李承道自然是早已料到，所以他更为关心的是在哪里，这关系到他要带哪个李家王爷公主出宫。
“郑州管城县！”对于李承道李渊几乎从没有李世民那样偶尔的迟疑，从来都是绝对的爽快！
“河南？”闻言李承道沉默下来，面具下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着“巴陵公主？三门峡上官仪？荥阳郑家？”
“河北？郯王李恽？博陵崔家？”自然而然地，李承道又想起那周围的另一位番王，同时又是一个旺族。
可是想着又要带着另一位少女，李承道止不住地心烦！必须要做的事与答应的事搅和在一起，对于讨厌麻烦的李承道来说，这肯定不会是一个好的兆头！何况其中还涉及到两个千年世家！
可是他别无选择，一直拖下去更为麻烦！
胡思乱想着，李承道朝着李渊的方向挥了挥手，而后揉着脑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不管李渊是否还有话早说。
不知为何，李承道似乎忘记了，河北还有一个旺族世家——清河崔家……
而李承道思考着他们五姓七望的崔郑两家之时，博陵崔氏也在讨论着长安，只不过中心并不是李承道，而是自家在长安城内神秘失踪的少主罢了。
这位崔氏少主，并不是博陵崔家为了与清河崔氏斗气而故意推出的有名无实的傀儡；作为博陵崔家的长孙，他也是有不负其身份光环的才智，只不过清河崔氏的娘子太过造孽，悲催地被比下去而已！
然而毕竟是一代罕见之人才，博陵崔氏自然不可能放弃他的了！
那么如何营救则是重中之重！至于为何失踪，已经不必多言；虽然有种自大的意味，可是能在长安城内使得博陵崔氏的重要成员神秘失踪的，也只有大唐皇室了！
尤其是当崔家少主捋的是从不服输的李世民的胡须！
而既然双方的底细早已是心知肚明，那么剩下的就是交换彼此可以接受的条件了！不过在这之前，在春耕之时博陵崔氏还准备做另一件事，借此来告诉李世民，自己有足够的资本，同时也是一种警告——虽为皇室，可他皇室李家的底蕴根本比不上博陵崔氏这个千年世家！
这是一种后天自行培养的骄傲，便如李世民的儿子对于李承道！
只是这其中的度如何把握，则是一个问题；至于与李泰的合作，则是看李世民的了……
博陵崔氏在筹划着，至于他们想要营救的对象，却并不在他们所预想的那个人手中。
李渊的老总管对于领会李渊的命令十分精通，在暗中留下博陵来的贵客之后，并非把他们关入黑漆漆的地牢中，而是软禁在一间偏僻难寻的不起眼小院里。
只是禁止了他与其侍女的外出，其他的如同是这间院子的主人一般，半点儿亏待也没有。
而崔家少主虽是心高气傲，可也不愧为崔家精心培养的人才，对于自己阶下囚的身份泰儿处之，仿佛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家的主人。不过这样倒是惹得他身边贴身丫鬟为他隐隐忧虑，无它，千年世家，人才说难得却也好得！觊觎她主子博陵崔家少主地位的人从来都不会少！
可惜主子一点儿也不担心不着急，这点儿急死了这俏婢女。
而这一点随着时间的缓慢离去，在她俊俏的小脸上愈发显现出来，同时也似乎终于引起了她主子的注意。
于是在这天傍晚，在伺候完少主用餐之后，俏婢女被自己少主拉住了小手。
“怎么？有心事？”淡淡的，少年抿了口茶，有一种明知故问的意思。
“少主~”许是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对于少年的明知故问，这俊俏侍女少见地撅起小嘴儿娇嗔不依，不知不觉中带着点撒娇的韵味。
“不用担心~”而少年勾笑着伸手拉过她，也在无知无觉间宠溺起这跟随自己数年之久的小侍女“皇室李家的人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说不定现在老爷子就在与李家谈判呢，我们会被送回去的~”
“那也不值得少主要在这里受这样的一份罪啊~”微红了小脸，侍女乖巧地缩在少年的温暖怀抱中，忍不住小声嘟囔着埋怨“清河崔家的小娘子也太没用啦！”
“他的弱点”听侍女如此抱怨，少年逐渐收起了笑容，随后微眯了眼，带着说不出具体的神色，声音也变得微不可闻“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怎么会这样做？”
“而且，也许在李世民眼中，我的命还不如他的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