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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没有未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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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山跑死马,在一天前,慕雪一行人就已经远远的看见了昆仑山的身影。白雪皑皑的山顶,青翠葱郁的山麓,在山表从下往上依次是森林、灌木丛、草地、苔藓到最后是寸草不生的雪地,呈季带性生长开来。虽然昆仑山是近在咫尺一般,大家心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沉闷,赶路驾云的林若更是磨磨蹭蹭不想前进,倒也没有因为看见昆仑山兴奋的赶路而累的气喘吁吁。

    待到飞临昆仑山时,慕雪从戒指里拿出一块玉简,神识在里面扫视了一下,对前面驾云龟爬的林若说道:“小若,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路程就由我来驾云吧。”

    “是,师父。”林若一脸不情愿的退到慕云的身后,顾不上香汗淋漓、气喘不止,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一旁别过头看不清神情的柳鸿,在心中不禁暗暗的为柳鸿叹了一口气。慕雪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看到这幅场景,咬了咬牙,行进的速度顿时加快。

    慕云驾云的速度自然不是她带出来的弟子可以比的,如同安装上了火箭推进器,众人行进的速度直线飙升,前方的高峰一眨眼之间就远远的抛在了脑后再也看不见一点痕迹。

    昆仑山脉横向矗立在洪荒大陆的西侧,慕云带着一行人飞了几个时辰从东端飞到中部,向北麓山脚的一个小镇上降落下去。

    可能是呆在这里实在是憋久了,可能是一行美女降临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吃惊的事情。镇子前方的几个人瞪大看眼珠看着慕雪、柳鸿一行,口水不知不觉中一滴滴地顺着嘴角滴落下来。慕雪厌恶的看了镇子前站立的几人,随后迅速换上亲近的笑容,对其中两位士兵打扮镇民问道:“请问两位军爷,这里可是西龙镇?”

    “啊!”两名士兵相互眨了眨眼晴,刚才还抱怨生活无聊,现在就有美女主动找自己搭讪。莫非今天走桃花运不成?相互示意了一下,眼里充满了兴奋的神色,迅速抹掉嘴角的口水,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转眼间就摆出了自认为最帅的造型。不约而同的对慕雪伸出右手像一个中世纪欧洲的绅士抚在胸前,弯下腰,用温和礼貌的口吻说道:“你好,美丽的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龙族的绅士帮忙的吗?”两人低着头对瞪了一眼,“劈啪”一声几点火花从中间迸出。

    “请问,这里是不是看守绝狱所在的西龙镇?”慕雪依旧是笑容可掬对两人问道。

    两人听完慕雪的话,面容失色,急忙摆手指着慕雪及慕雪身后的众人拼命地劝说了起来:“姑娘,你、你们该不、不会是想去闯绝狱吧!千万别去,以前也有许多不信邪的傻子们非要闯一遭,可是自打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听说他们在洪荒大陆上出现过。”

    “噗嗤!”慕雪看着前面两人着急的样子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看着前面目瞪口呆盯着自己流口水的两人,笑着说道:“我还没那么傻敢去闯那个鬼地方!再说,我们的头脑也没懵到那种地步,两位的好意慕雪先心领了。”

    两位听完慕雪的话,心有后怕的对望了一眼,左边的那位上前问道:“原来是这样呀,只是不知几位来西龙镇有何贵干?诸位好像都不是我们龙族呀。”

    慕雪指着站在身后的柳鸿说道:“我们是来送他进绝狱的。”

    “扑通!”一声,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慕雪从戒指里拿出一份印有龙形纹饰的玉简,咬破中指,在上面一划,令柳鸿惊讶的是,流在玉简上的鲜血并不是红色而是蓝白色。蓝白色的血液像是遇到海绵一样,迅速渗入玉简里面。随着蓝白色的鲜血的渗入,玉简平淡无奇的表面泛起阵阵蓝光像是有生命一样,不停地收缩波动。等鲜血完全被吸进,在玉简轴线中央已经凝聚成一个光点的蓝光一阵抖动,猛然爆炸开来。

    一道蓝色的光柱伴随着低沉的龙吟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待蓝光散尽,一个身穿全副盔甲的魁梧男子出现在慕雪面前,那两名士兵一见来人,急忙行礼道:“将军。”

    那魁梧男子对两人点点头,看向慕雪一行人说道:“我乃西龙镇镇守莫风,不知几位丄使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说完抱拳对慕雪一行人行起礼来。

    慕雪将手中泛着如水波般蓝光的玉简递给了莫风,莫风双手恭敬地接过玉简,神识在里面一阵扫视,面色突然古怪起来,上下打量了柳鸿一会,确认无误后,又不确认的在玉简里面扫视了一番,才指着柳鸿声音略带颤抖地对慕雪问道:“上、上使,他一个结丹期的小子犯了什么罪?竟、竟要如此对待。”

    “这是你们龙族的敖峰给他判的罪,你要是觉得有疑问的话,就去直接找敖峰去吧!问我们没用,我们可说不清楚!”慕雪带着几分火气的回道。

    虽然听出慕雪话语中的不满,但莫风还是被慕雪的话给吓到了,“敖、敖峰大、大人亲、亲自定、定的罪?!”急忙转过身伸手示意道:“几、几位上使,请跟我来。”震惊过后莫风迅速反应过来,带着几人飞过小镇只留下身后了叹息一地的人,飞过小镇来到一处树林前方落下脚。

    看着慕雪、柳鸿一行人飞远后,左边的那位士兵不解的问道:“刚才那小子,不会玩了敖峰的老婆吧!竟然一个内丹期被判到那里,亘古未闻呀!”

    旁边的那位鄙视瞄了他一眼,说道:“就算是给长老们带了绿帽子也不会判到这里,没听过家丑不可外扬吗,其中肯定是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那一位士兵托起下巴,仔细的想了想,突然仿佛恍然大悟一样,震惊的叫道“难道他把长老们的头上都带了绿帽子不成!?”

    来到这片树林前,莫风降下了云头,众人朝前看去,树林很普通,只是前面树立了一块巨大的石碑显得格外突兀,仔细瞧去,上面写有“绝狱险地,又进无出:若有来者,速速退去。”

    莫风回过头看着众人,紧张的说道:“这树林后面的小山坡就是绝狱了,大家跟在为我后面看准步伐,这树林里布满了迷阵、困阵,稍有大意,就会被困在其中,若是谁被困在里面了,千万不要乱动,如果强行破阵走错了方向掉进绝狱可就是万劫不复了。”回过头的莫风捏捏手心,里面早已布满了汗水。

    跟在莫风后面的众人走进树林里,不管是谁,毛骨立刻悚然,绝地险地大家就算是没有闯过也听说过,可就是没有听闻过这么诡异的地方。死寂,一片死寂,没有鸟叫,没有虫鸣,只有一棵棵不知是死是活的树木,一块纯粹的死地。可就是死地好歹也有恶魂凶鬼、腐尸骷髅之类的东东在游荡,可这里却连一丝风向都听不到,静、静、静,静的让人汗毛倒立,静的让人精神压抑。还好,这种死寂压抑在众人心头没多久,一片绿野葱郁的山坡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片树林恰如月牙形将这片山坡半包围其中。

    莫风看到这片树林,立刻停住了脚步,竖起手掌,跟在后面的人见状立刻停住了脚步,满脸奇怪的看着莫风。

    满头大汗的莫风回过头,不好意思的看着慕雪,指着那片树林说道:“让诸位见笑了,那那里就是绝狱。”言罢看向柳鸿,“这位小哥,自己过去,我在后面看着就行了。”

    林若看着前方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道:“这,这就是绝狱?和平常的树林没两样呀!”连身为金仙的慕雪也忍不住用神识扫描起这片山坡,越扫描脸色越是奇怪,就越是仔细的检查,每一根小草,每一块石子,甚至连泥土中的每一个气孔也不肯放过,良久,慕雪终于无可奈何的放弃了搜查,看着这片充满生机,处处鸟语花香的山坡,仿佛自己等人现在所站的地方才是险地一样。

    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的身上,柳鸿苦笑了一下,终于到了吗,自己的命运终结的地方,师祖、师父、师兄、馨儿,我们来生再见吧!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柳鸿在心里默默地叹道。

    柳鸿走到慕雪前面,轻轻地说道:“谢谢您,师伯祖。”

    抬起头,望了一下前方的山坡,迈起脚步就要走出这片死寂的树林,“师兄!”望舒突然在柳鸿的背后喊了出来。

    停下脚步,柳鸿静静地站在前方,背对着众人,低沉地说了五个字“星辰淬体诀。”听着柳鸿的话大家愣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的思考、沉唔起来。

    “师兄,不要放弃!绝狱之中可以永远不死,只要不死活着就有希望,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重见天日的,不要忘记那些欠了你的人!你还有未来!”望舒看着柳鸿死寂的背影叫喊道。

    柳鸿闻言一怔,是啊!自己还有希望,虽然在绝狱中要受无尽苦难,可总是不死,只要活着就有重新出来的希望,仿佛曙光划破了厚重的黑暗,黎明出现在大地之上,柳鸿刹那间,死寂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静如水的心不再平静下去。

    被望舒点开迷茫,想通了的柳鸿脸上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转过头“谢谢你,师妹,替我告诉一下我的师祖、师父、师兄他们,叫他们不要为我担心,我柳鸿总有一天会回去的。另外”柳鸿将头转向了慕雪“师伯祖,麻烦您提醒一下那些陷害我的人,我的帐可以不跟他们算,但若是我的师祖、师父、师兄他们也出什么意外的话,”嘴角流出一丝自信、冷漠得笑容“我出狱的时候,必屠他们全族满门。”

    “柳鸿哥哥,加油!”林若在后面喊道,水兮、雪莺、紫燕也叫喊起来。

    望舒看了柳鸿一眼。问道:“连你的师妹的族人到时也不放过?”

    众人闻言顿时鸦雀无声的安静了下来,好奇、不解的看着两人,柳鸿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道:“我跟她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我师祖他们真要是因为他们而有事的话”抬起头看了一下天空,突然大叫道:“我柳鸿必屠龙族!”不管众人惊愕、骇然、嘲笑、玩味的目光向山坡上撒开脚丫就跑了过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众人面前,突兀的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若不是死寂的树林里还留有柳鸿的气息,仿佛柳鸿这个人压根就没有在这儿出现过。

    慕雪瞥了一眼旁边的莫风,见他眼里充满了玩味与嘲笑,不禁奇怪的问道:“刚才他说的话,你听了竟然不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莫风看了一眼山坡上柳鸿消失的地方,嘴角流露出莫名的嘲笑“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明天都再也不存在的人斗气。”

    “没有明天?活着就有希望!柳鸿师兄总有一天会出来的!”林若不满的喊道。

    莫风冷笑着说道:“每个被关进去的人都会说几句狠话!说一旦出来就会怎么怎么样,他们也不想想,我们龙族怎么可能没事给自己找抽。”说完莫风大笑起来“进去抱着希望,只会受更多的苦罢了!想”

    一阵巨大的光影突然交替闪过,将莫风的话生生打断,天地之间忽冷忽热了起来,因为莫风的话而沉郁的众人急忙抬头看去,天地如同被一刀中分一样,一面光明、一面黑暗,天空中日月齐耀,黑夜与白天被一条笔直的线分割成了两半,昼夜分明。

    “日月齐现,昼夜并处。这、这种异象怎、怎么会、会出现,洪荒大陆上又又什、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不成?”慕雪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大、大事?莫、莫非蛮荒之地又要开战了不成?”莫风兴奋不已的叫喊道。

    “啊——!”水兮指着山坡惊叫起来,手指微微颤抖着。

    众人急忙回过头向山坡望去,原本茂密的树林此时已经被漫天的花海所取代,“这、这分明是、是彼岸花!”雪莺不可思议的的说道。

    “不、不是彼岸花,传说彼岸花生长在死人的聚集地、英魂们的安息所、天道庇护之处,花开一千年,叶生一千年,两千年花开叶落,花叶永不相见,以示前生今世永不见面之意。可、可这花,花叶俱全,虽然像是传说中的彼安花但绝对不是彼岸花。”慕雪肯定又不确定地说道。

    洪荒大陆中央之地,当年盘古大神虽然身陨,但依旧是顶天立地不肯倒下,纵然身躯崩落可那一根脊骨依旧屹立在那里千万年终化成山,这就是不周山。仿佛是盘古大神那不肯放弃的决心还留在那里,恨天低,誓起苍天的雄姿永不磨灭。

    在不周山巅,天地交汇之处,自盘古大神陨落后就一直平静在那里的云海忽然翻腾起来,不时传来低沉的兽吼好像来自那亘古未知一样隐约、苍凉。

    “这、这怎么可能?这、这里是没有未来之地,怎会发生变化?”莫风被震惊的开始语无伦次,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信念破灭一样。

    慕雪看着两眼迷茫的莫风,不解的问道:“这里乃是洪荒大陆最绝之地,入口有些变化很正常,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不懂,你不懂,”莫风茫然的摇着头,下意识的回答起来,又像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一样“这里是不会有未来的,没有未来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发生变化的呀!这里、这里是永恒的现在呀,永远不会变化的!”

    “永恒?没有未来?”听着莫风的话,众人被弄的越来越迷糊,慕雪、望舒像是弄明白了什么,但总是抓不住脑中的那一丝灵光。

    “看!那儿”望舒指着山坡喊道,山坡上,彼岸花海里的花瓣伴随着不知从何响起的苍凉悼歌、悲凉的天乐,一瓣瓣凋落下来,飘落在半空中轻轻飞旋起来。那一片片花叶也脱落下来,伴随着飞旋的花瓣一同飞旋,犹如跳一支悲凉的舞蹈一样,在山坡上盘旋飞荡,交织在一起又随即分离开来。众人的视野在花舞之中渐渐模糊起来,两个淡淡地人影依稀出现在众人眼中,站在飞旋的花舞之中默默对视着,那飞旋的花叶像是有了生命的精灵一样慢慢飞散了开来,花、叶分别以一人为轴心旋转飞舞,慢慢地、慢慢地在天空中交织出一朵莲花慢慢地开、慢慢地枯萎、慢慢地凋谢开去。

    刹那间,花叶纷飞,带着无尽的馨香飘过众人,化成一阵花雨铺满那一片死寂的树林。抬头看看天,不知不觉又恢复原样。看着已成荒野一般的山坡,莫风不敢置信的伸出脚,向树林外迈了出去。

    “小子!你想死不成,还不快停下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如炸雷般从天上响起,受此一吓,莫风迈出的脚步想触了电一样手了回去。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莫风的身旁,看着已成荒野的一样寸草不生的山坡,不敢相信的对莫风问道:“小子,这、这里真是绝狱不成?我没中幻术吧!”

    莫风急忙弯腰回道:“宗老大人,这里确实是绝狱,只是”

    说还没说完,就听见宗老说道,“彼岸花开一千年,叶生一千年,一季两千年。花叶永不相见。”边说着那个叫宗老的老者边弯腰捡起几片花瓣,放到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手指搓了搓“可这花瓣看样子确实是彼岸花呀?难、难道是有人的过去和未来在现在相逢了吗?”那老者若无旁人地不停喃喃自语:“因为相逢,所以改变了现在?”

    “宗老,刚才有一个囚犯被关进去,他一进去就出现了异变,是不是和那个囚犯有什么关系?”站在一旁的莫风试探地问道。

    “可能有关系,也可能没有任何关系。”宗老的脸上恢复了镇定淡然的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迅速将这里发生的异变给报告给族长大人或诸位长老,记住这件事情,谁也不许透露,否则”宗老的声音中透发出几分阴冷,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莫风。

    被阴冷的目光注视着,莫风只觉得满身大汗又被一阵冷风吹过,浑身上下激起无数的疙瘩。

    “属下明白,绝不外泄一字,属下绝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若有违背愿受剥鳞抽筋之罚,只是”莫风将眼睛向慕雪一行人那里瞄了瞄。

    望舒、林若等人站在慕雪的身后形成一个锥形的阵势,拿出法宝小心的戒备了起来。

    宗老听完莫风的话后点了点头,训诫道:“以后你把酒给我戒了,免得又和上次一样胡言乱语泄露了机密。”

    “是,是,属下明白。”莫风连连点头。

    宗老看了一眼慕雪等人,上下打量了一会,迟疑了一下,看着那已化荒芜的山坡,自言自语地说道:“那座山坡上原来的场景,是日复一日周而复始的每天循环,这么多年来没有发生过半点变化。连从上面刮下来的清风,吹来的气味,啼鸣的鸟叫声,每天都是一摸一样,甚至就连光昼变化都是如此。可以说是周而复始的只有这么一天。所以这里被称为没有未来,没有过去的地方,我们龙族之所以敢把人犯关到这里面就是因为这里只有现在,在也没有明天,进去的人只能永远活在今天。可以说是活在一个空间里,相互却在不同的时间中。”

    “你的意思是说,那座山坡实际上是一段被斩断过去、未来,长度只有一天的时间断层。”慕雪若有所思的问道。

    宗老点点头,“没错,我们龙族无数的智者、天才进过无数的论断才得出这个结论,绝狱是一个时间永远只有一天的半封闭空间。人犯进去后也只能活在这一天里,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天,永远都不会结束,所以在里面可以变相得到永生。”

    “你告诉我这些事什么意思?”慕雪眼里寒光闪烁盯着宗老。

    宗老耸耸肩,“没别的意思,我们龙族和贵派世代结盟,可谓一体共荣,一损俱损,只是希望彼此可以相互增进信任而已。我告诉你这些,自然是为了取信罢了,希望贵派可以为我们龙族保住这个共同的秘密罢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是不是到时万一这件事传了出去,好有借口指责我们点苍派,将罪责推到我们身上。”慕雪嘴角流出一丝讥讽,不屑的说道“我看你是害怕我们现在在这儿出了事,我们点苍派找上门才对吧!貌似这个大陆上还从没有人能挡得住太玄师兄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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