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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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初定下各种条条框框的时候，卡莉尔可没听说会有和这时候相关的支援。
“教廷给了什么？”她用一种很不好的表情看着安格斯，觉得对方隐瞒了什么一样。不过事实上，的确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她。
“为什么你就不能把事情想的更简单一点？我想它们大多数都是你可以不必考虑的”
安格斯耸了耸肩膀，几片盔甲相互碰撞，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老实说，如果有那个条件，我更希望你能在家好好喝喝下午茶。”
如果有这个条件，卡莉尔也真的很乐意这样做。她也不是有劲没处使才闲的蛋疼到处跑的，还不是各种问题的存在影响，问题不是不管它就会消失的，非得她自己出来把各种麻烦摆平才行。
“如果是战争结束之后，我会的。”卡莉尔摇摇头：“但是现在，我想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对不对？”
教廷是个巨大的组织，它虽然套着宗教的外皮，但是归根究底不是个慈善机构。它所有的善举都是为了它自身的需要，说到底本质仍旧是利益，这是一切发展的源泉。没有利益一切发展都是空谈，资本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那里。
教廷就算是平时做好事，当然也是打着神的旗号在做，当然也就是一种广告，一种推广行为。当然不同情况下还有各种更深层次的考量，不过其实都是一个意思，为了教廷的生存和发展。而宗教，的确是这种行动的最好装饰。
“一些装备”安格斯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说道，他觉得告诉卡莉尔这些肯定又会多折腾半天，卡莉尔肯定要不依不饶的追究这个问题，不过回头早晚都会知道的。干脆现在都说了也罢。
“说具体。”卡莉尔督促到，这些装备的事情直接让她和安格斯的突袭计划联系起来，很可能正是因为有了教廷的一批新装备，安格斯才会有这么足的底气来做这个铤而走险的亡命进攻。
“元素盔甲，破片炸弹，一些风格各异的小玩意”安格斯简单的说道，并没有向卡莉尔提到太多具体的内容。
不过这些也已经够了。
卡莉尔瞬间确认了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其中的绝大部分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许多设计图正是出自她自己或者伊格纳的手。其中的大量武器几乎都是伊格纳的作品，当年的各种奇形怪状的设计图遗留在刺客联盟的地下图书馆。显然是刺客联盟和教廷也达成了一点点的共识，借助教廷的生产力把其中一部分东西制作了出来。
伊格纳.梅捷是个刺客，在魔法和炼金方面表现一般但是体能相当厉害的……一个小女孩。很难想象当时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在娜塔丽亚面前如同妹妹一般的家伙会做出那么多的杀人机器。不过事实就是这样，伊格纳从认识娜塔丽亚之前就已经背负着的仇恨引导她完成了这一切，甚至于一开始伊格纳在向娜塔丽亚学习的一开始都摆明了自己的目的，把她为自己家族复仇的**摆在了娜塔丽亚面前。直接说明了从娜塔丽亚手中学习技术的目的也是为了她的复仇。
只是当时娜塔丽亚可没有管那么多，很无所谓的包容了伊格纳的那种心境，然后才在很长一段时间的共同生活中把伊格纳融进了自己的生活，让伊格纳可以在与自己共同生活时暂且放下心中的仇恨，像个真正的小妹妹一样。
这么想来，当初的工坊里大部分都是有着各种目标的奇怪家伙。而这些家伙要不天赋异禀，要不决心超常，各自在各自擅长的方面都有些建树。作为工坊的主人。娜塔丽亚没少因为这些朋友而感到自豪。
不过在仇恨的驱使下，伊格纳.梅捷也成为了银白之影，在离开工坊之后凭借自己的本事创立了刺客联盟，在积攒了足够的力量之后完成了自己的复仇。用仇人的鲜血慰藉自己家人的亡灵。
她从前当然是有家族的，刺客联盟地下图书馆最初的馆藏就是她们自己家族的东西。几经辗转才被安稳的放在地下保护起来，成为地下图书馆最初的家底。而这里也保留着伊格纳生前最多的武器设计图。虽然她的炼金术造诣在娜塔丽亚工坊那群怪物中间显得十分普通。但是在纯机械方面她有着强大的天赋。同样是为了复仇，在杀人工具的制造上她也因此练就出了一流的水准，不仅简单易用效果显著，而且极少使用到炼金术，绝大部分武器设计都能用纯机械完成，而且一个在魔法与炼金上毫无了解的傻瓜也能轻易的发动这些武器……当然他们很可能用这些可怕的机械干掉他们自己。
“刺客工会的东西，由教廷制造生产之后提供给了你们？”卡莉尔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倒不是因为这些武器本身，这些武器本身的可靠性她倒是不担心。现在的利害关系上她也不担心教廷在提供帮助这方面会使什么坏心思，唯一的问题是提供帮助之后的部分。
人家可不是慈善机构，这一批直接提供的特殊装备也不在当初他们洽谈时商定的范围内，这样的话教廷在给好处的同时，显然也是要从这里捞得好处。
“我猜不会有人比你更了解那些东西。”安格斯想笑起来，但是笑容刚刚提起一半，就想起什么似得僵在了脸上，转而故作心有余悸状：“真高兴这些东西不是出现在森德兰手里。”
“教廷想要什么。”卡莉尔哪里会看不出状况，安格斯绕了两句废话没说重点，就是不太想告诉自己作为交换，斯卡洛亚给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让安格斯有些为难，他突然觉得面对卡莉尔的质问有时候比面对凶神恶煞的敌人还让他感到棘手。
“嗯……他们以多次列装为条件，希望在战争结束之后介入政治。具体事宜，你可以选择回去问莫尔顿大人，他手中才有最详细的协议。”
安格斯稍作停顿，挑了一个听起来比较好接受又比较直白的说法。把这点捅给了卡莉尔。
反正这一切已成定局，卡莉尔只是后知后觉而已，告诉她也改变不了什么。要是卡莉尔真的能搞定教廷缩回他们的触角，那还真是一件好事。
“啧——”卡莉尔一皱眉头：“难怪不肯告诉我，也不直接与我联系，而是跳过我找你们。”
卡莉尔本人讨厌宗教的倾向其实在教皇那一圈人里不是什么秘密，各种细节和态度上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卡莉尔对光明教会实际上仍旧包有一种警惕，而这种警惕和厌恶并不是针对光明教会，而是针对宗教这个东西本身。
身为一个无神论者。卡莉尔本来就不接受这些思想，同时在了解了一些宗教历史之后，对此的不满早已尽深入脑海。虽然不会让卡莉尔对宗教深恶痛绝。不过敬而远之还是有点的。只是实际上一直没有敬而远之的条件而已。
“政教合一？”卡莉尔用一个词总结了一下，她斜着眼睛看着安格斯，大有一种“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的意味在里面。
“政教合一？”安格斯重复了一下：“……哦，不，没有这么严重。详细条款你可以回去问你的父亲——我们还是让话题回到进攻上来吧。”
安格斯很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太久，或者说他很不希望和卡莉尔有什么冲突，哪怕是任何一丁点细小的冲突也不想。不仅因为卡莉尔她本人，也因为绝大部分时候，矛盾的结果都证明了卡莉尔的观点是正确的……
卡莉尔意味深长的看了安格斯一眼，才重重的深呼吸了一下。回答：“那好吧……”
她忽然觉得，之前看到的那个经历过历练磨砺出来的安格斯只是个假相，在最初的几句话过后。安格斯很快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除了看起来和刚才一样之外，给自己的感觉好像又落了回去。好像刚刚的样子是假的，而这才是真正的他一样。
“一年之前，刺客联盟开始为我们提供一些防线上的详细地图——详细到一小部分岗哨的换班时间都在其中。”安格斯赶紧把话题推动起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着手于这个强袭计划。它或许将会是我们结束这场战争的最佳选择。”
这个时代，无论是生产生活还是通讯交通。都远远不是现代社会能比的。而一个战略计划的制定需要从头开始，一点点的分为不同的阶段，细分为无数详细的精确计划从而汇成整体，这个过程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整个战局变化的时间更要比这慢许多，虽然来不及让人推倒整个计划重来一遍，不过随时开始它还是游刃有余。
要不不启动，要不一切按照这个进攻方案马上开始。
“路线方向，时机，进攻地点，同样的，新武器的使用一切都在这个计划之中。”安格斯有些得意，接着又继续说道：“其实我并不想让你提前知道这些，我们一定会赢得这场战争，而在胜利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如果不是卡莉尔追问过来，安格斯本来就打算直接这么做的。的确实际上，告不告诉卡莉尔其实没什么区别。
反正这一切已经箭在弦上了。
“好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卡莉尔妥协道。
“三十二天之后，第一个新月的夜晚……”
安格斯说着，上前一下抱住了卡莉尔。
ps：
一觉起来发现感冒，头疼脑热。更可怕的是发现家里药吃完了，简直不留任何活路……
在当初定下各种条条框框的时候，卡莉尔可没听说会有和这时候相关的支援。
“教廷给了什么？”她用一种很不好的表情看着安格斯，觉得对方隐瞒了什么一样。不过事实上，的确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她。
“为什么你就不能把事情想的更简单一点？我想它们大多数都是你可以不必考虑的”
安格斯耸了耸肩膀，几片盔甲相互碰撞，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老实说，如果有那个条件，我更希望你能在家好好喝喝下午茶。”
如果有这个条件，卡莉尔也真的很乐意这样做。她也不是有劲没处使才闲的蛋疼到处跑的，还不是各种问题的存在影响，问题不是不管它就会消失的，非得她自己出来把各种麻烦摆平才行。
“如果是战争结束之后，我会的。”卡莉尔摇摇头：“但是现在，我想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对不对？”
教廷是个巨大的组织，它虽然套着宗教的外皮，但是归根究底不是个慈善机构。它所有的善举都是为了它自身的需要，说到底本质仍旧是利益，这是一切发展的源泉。没有利益一切发展都是空谈，资本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那里。
教廷就算是平时做好事，当然也是打着神的旗号在做，当然也就是一种广告，一种推广行为。当然不同情况下还有各种更深层次的考量，不过其实都是一个意思，为了教廷的生存和发展。而宗教，的确是这种行动的最好装饰。
“一些装备”安格斯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说道，他觉得告诉卡莉尔这些肯定又会多折腾半天，卡莉尔肯定要不依不饶的追究这个问题，不过回头早晚都会知道的。干脆现在都说了也罢。
“说具体。”卡莉尔督促到，这些装备的事情直接让她和安格斯的突袭计划联系起来，很可能正是因为有了教廷的一批新装备，安格斯才会有这么足的底气来做这个铤而走险的亡命进攻。
“元素盔甲，破片炸弹，一些风格各异的小玩意”安格斯简单的说道，并没有向卡莉尔提到太多具体的内容。
不过这些也已经够了。
卡莉尔瞬间确认了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其中的绝大部分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许多设计图正是出自她自己或者伊格纳的手。其中的大量武器几乎都是伊格纳的作品，当年的各种奇形怪状的设计图遗留在刺客联盟的地下图书馆。显然是刺客联盟和教廷也达成了一点点的共识，借助教廷的生产力把其中一部分东西制作了出来。
伊格纳.梅捷是个刺客，在魔法和炼金方面表现一般但是体能相当厉害的……一个小女孩。很难想象当时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在娜塔丽亚面前如同妹妹一般的家伙会做出那么多的杀人机器。不过事实就是这样，伊格纳从认识娜塔丽亚之前就已经背负着的仇恨引导她完成了这一切，甚至于一开始伊格纳在向娜塔丽亚学习的一开始都摆明了自己的目的，把她为自己家族复仇的**摆在了娜塔丽亚面前。直接说明了从娜塔丽亚手中学习技术的目的也是为了她的复仇。
只是当时娜塔丽亚可没有管那么多，很无所谓的包容了伊格纳的那种心境，然后才在很长一段时间的共同生活中把伊格纳融进了自己的生活，让伊格纳可以在与自己共同生活时暂且放下心中的仇恨，像个真正的小妹妹一样。
这么想来，当初的工坊里大部分都是有着各种目标的奇怪家伙。而这些家伙要不天赋异禀，要不决心超常，各自在各自擅长的方面都有些建树。作为工坊的主人。娜塔丽亚没少因为这些朋友而感到自豪。
不过在仇恨的驱使下，伊格纳.梅捷也成为了银白之影，在离开工坊之后凭借自己的本事创立了刺客联盟，在积攒了足够的力量之后完成了自己的复仇。用仇人的鲜血慰藉自己家人的亡灵。
她从前当然是有家族的，刺客联盟地下图书馆最初的馆藏就是她们自己家族的东西。几经辗转才被安稳的放在地下保护起来，成为地下图书馆最初的家底。而这里也保留着伊格纳生前最多的武器设计图。虽然她的炼金术造诣在娜塔丽亚工坊那群怪物中间显得十分普通。但是在纯机械方面她有着强大的天赋。同样是为了复仇，在杀人工具的制造上她也因此练就出了一流的水准，不仅简单易用效果显著，而且极少使用到炼金术，绝大部分武器设计都能用纯机械完成，而且一个在魔法与炼金上毫无了解的傻瓜也能轻易的发动这些武器……当然他们很可能用这些可怕的机械干掉他们自己。
“刺客工会的东西，由教廷制造生产之后提供给了你们？”卡莉尔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倒不是因为这些武器本身，这些武器本身的可靠性她倒是不担心。现在的利害关系上她也不担心教廷在提供帮助这方面会使什么坏心思，唯一的问题是提供帮助之后的部分。
人家可不是慈善机构，这一批直接提供的特殊装备也不在当初他们洽谈时商定的范围内，这样的话教廷在给好处的同时，显然也是要从这里捞得好处。
“我猜不会有人比你更了解那些东西。”安格斯想笑起来，但是笑容刚刚提起一半，就想起什么似得僵在了脸上，转而故作心有余悸状：“真高兴这些东西不是出现在森德兰手里。”
“教廷想要什么。”卡莉尔哪里会看不出状况，安格斯绕了两句废话没说重点，就是不太想告诉自己作为交换，斯卡洛亚给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让安格斯有些为难，他突然觉得面对卡莉尔的质问有时候比面对凶神恶煞的敌人还让他感到棘手。
“嗯……他们以多次列装为条件，希望在战争结束之后介入政治。具体事宜，你可以选择回去问莫尔顿大人，他手中才有最详细的协议。”
安格斯稍作停顿，挑了一个听起来比较好接受又比较直白的说法。把这点捅给了卡莉尔。
反正这一切已成定局，卡莉尔只是后知后觉而已，告诉她也改变不了什么。要是卡莉尔真的能搞定教廷缩回他们的触角，那还真是一件好事。
“啧——”卡莉尔一皱眉头：“难怪不肯告诉我，也不直接与我联系，而是跳过我找你们。”
卡莉尔本人讨厌宗教的倾向其实在教皇那一圈人里不是什么秘密，各种细节和态度上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卡莉尔对光明教会实际上仍旧包有一种警惕，而这种警惕和厌恶并不是针对光明教会，而是针对宗教这个东西本身。
身为一个无神论者。卡莉尔本来就不接受这些思想，同时在了解了一些宗教历史之后，对此的不满早已尽深入脑海。虽然不会让卡莉尔对宗教深恶痛绝。不过敬而远之还是有点的。只是实际上一直没有敬而远之的条件而已。
“政教合一？”卡莉尔用一个词总结了一下，她斜着眼睛看着安格斯，大有一种“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的意味在里面。
“政教合一？”安格斯重复了一下：“……哦，不，没有这么严重。详细条款你可以回去问你的父亲——我们还是让话题回到进攻上来吧。”
安格斯很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太久，或者说他很不希望和卡莉尔有什么冲突，哪怕是任何一丁点细小的冲突也不想。不仅因为卡莉尔她本人，也因为绝大部分时候，矛盾的结果都证明了卡莉尔的观点是正确的……
卡莉尔意味深长的看了安格斯一眼，才重重的深呼吸了一下。回答：“那好吧……”
她忽然觉得，之前看到的那个经历过历练磨砺出来的安格斯只是个假相，在最初的几句话过后。安格斯很快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除了看起来和刚才一样之外，给自己的感觉好像又落了回去。好像刚刚的样子是假的，而这才是真正的他一样。
“一年之前，刺客联盟开始为我们提供一些防线上的详细地图——详细到一小部分岗哨的换班时间都在其中。”安格斯赶紧把话题推动起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着手于这个强袭计划。它或许将会是我们结束这场战争的最佳选择。”
这个时代，无论是生产生活还是通讯交通。都远远不是现代社会能比的。而一个战略计划的制定需要从头开始，一点点的分为不同的阶段，细分为无数详细的精确计划从而汇成整体，这个过程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整个战局变化的时间更要比这慢许多，虽然来不及让人推倒整个计划重来一遍，不过随时开始它还是游刃有余。
要不不启动，要不一切按照这个进攻方案马上开始。
“路线方向，时机，进攻地点，同样的，新武器的使用一切都在这个计划之中。”安格斯有些得意，接着又继续说道：“其实我并不想让你提前知道这些，我们一定会赢得这场战争，而在胜利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如果不是卡莉尔追问过来，安格斯本来就打算直接这么做的。的确实际上，告不告诉卡莉尔其实没什么区别。
反正这一切已经箭在弦上了。
“好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卡莉尔妥协道。
“三十二天之后，第一个新月的夜晚……”
安格斯说着，上前一下抱住了卡莉尔。
ps：
一觉起来发现感冒，头疼脑热。更可怕的是发现家里药吃完了，简直不留任何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