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反攻第二手：挫敌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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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战进行的同时，卡特勒山前，田中久一指挥的日军士兵已经开始了强攻。
为了这次强攻，田中久一可谓是费尽心机。在田中久一看来，海抗军不过是炮火猛烈而已，战术上并无出奇之处。为了己方避免炮群被海抗军反击，他几乎是亲自上阵一一的指定炮兵阵地。
在雨季中，日军事先在外围构建了新的炮兵阵地，十二门150毫米加农炮和十二门105mm加农炮全都构建了坚固隐蔽的工事。而其他射程较近的野炮的部署，田中久一也花费了不少心思，他把这些火炮全部挖了坑道部署，仅仅炮管露出地面。这样的部署，火炮虽然射界受限，但优点也在于不容易被海抗军的炮火击毁。
一百余门身管火炮加上更多数量的迫击炮，这种力量，在田中久一看来已经是一支压倒性力量。甚至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不仅如此，在长达近一个月的准备过程中，日军采取了坑道作业的方式，趁着大雨不断掘进，硬是顶着海抗军的炮火把坑道修筑到了海抗军阵地前沿不足两百米的位置。
日军的坑道作业相当成功，即使身为对手的海抗军也不得不佩服。倒不是佩服鬼子能想出这种进攻手段，而是佩服鬼子够狠毒。在整个掘进过程中，在日军付出了相当伤亡的同时，不到一个月时间，被日军强征的锡兰民夫足足两万人死在这些弯弯曲曲的坑道战壕之中。
从清晨开始，日军重炮就开始猛轰卡特勒山阵地。用以压制海抗军的机枪火力。
田中久一看样子真要把土拨鼠精神发挥到底了。已经土工作业到了海抗军前沿两百米距离，仍然觉得不够理想。竟然在炮火的掩护下。继续采用开凿坑道。这样的场面，锡兰的民夫就排不上用场了，那些民夫宁可被枪毙，被刺刀刺死也不愿意再挖掘坑道了。
炮战中，海抗军稍显吃亏。要知道海抗军的重炮射程和日军重炮射程本来差不多，但是海抗军的炮兵阵地却是部署在卡特勒山后方，这样一来，射程上就吃亏不少。难以压制日军火炮。更严重的是，身管火炮弹道直，无法打击海抗军阵地前的一两百米，那里是火炮的射击死角。
日军坑道作业不仅能减少伤亡，更是限制了海抗军机枪的威力，但是却影响不了海抗军迫击炮的发挥。海抗军建在卡特勒山反斜面的迫击炮阵地，在整个上午的战斗中。迫击炮根本就没有片刻的停歇。
海抗军中迫击炮配置比例极高，而且海抗军唯一能满足自我需求还有盈余的炮弹就是迫击炮炮弹。也因为如此，海抗军迫击炮手的水平也是最高的，加上连月的战斗，炮手们的射击水平更加高超。
如此近的距离，弯曲的迫击炮弹道正好发挥用场。不断地有炮弹砸进巷道，日军步兵如同老鼠般的在坑道的泥浆中掘进，污血和泥浆混合在一起，残肢断臂混杂在堆积的泥土之中。
时值中午，日军伤亡超过五百。但是惨重的伤亡也不是没有收获。坑道已经逼近海抗军前沿阵地不足一百米距离。
田中久一这才认为进攻时机已经成熟，一百米的距离。大日本帝国皇军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夺取海抗军的阵地。
踌躇满志的田中久一此时唯一的遗憾，日军数十架战机已经覆灭，想展现在中国战场上那种肆无忌惮的空中打击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在田中久一看来，没有战机算不得什么。在二战中，不少将领都有这样的观点。重视火炮超过重视战机的将军大有人在，无论是欧洲战场还是亚洲战场，毕竟战机弹药投放量不足，打击准确度也远不如火炮。
在又一轮猛烈的炮火准备之后，田中久一叫嚣着鼓舞了一番士气，“冲上去，让支那人看看我皇军的勇武吧。”
田中久一的手段给海军不小压力，两军距离实在太近，日军随时都可能发动进攻。海抗军的工事经过近月时间的加固，在日军强大的炮火打击下，蔚然不动。日军的小口径炮弹仅伤及表面，而无法摧毁。二十多门重炮虽然能够摧毁部分工事，但是小鬼子的火炮却不可能没有间歇，无法阻止海抗军的及时增援。因此整个上午，海抗军伤亡不小，但是所有火力点都严阵以待。
不过如此。这是李广对田中久一的评价。
在二十一世纪，李广曾经听说日军的进攻手段不外乎，大炮轰完步兵攻，如此循环而已。本来看田中久一还玩了个挖掘坑道的花招，李广还重视不少。现在看来日军一个中将，也就这么点水准了。该让小鬼子见识一下海抗军的防守水准了。
在一个下午的战斗中，日军炮火猛烈，近百门大炮轰一轮又一轮。日军步兵一轮敢死冲锋接着一轮。海抗军战士也在咬牙死扛，凭借完善的防御工事，寸步不让。
经过悉心部署的工事群体结构则使海抗军的火力，特别是机枪的火力得以构成一片密集的火力网，成为日军难以逾越的钢铁弹幕。
白热化的战场上，双方都在拼命，阵地前沿日军尸体已经层叠堆积，污血染红了整个山坡。
表面上看，日军炮兵在战场上占据了优势。海抗军身管火炮足够，却只能打击远处日军的轻型火炮。并且对于坑道中的日军火炮却无法全部摧毁。
但这种情形之下，海抗军迫击炮反倒成了阻止日军进攻的主力火炮。
高强度的战斗中，炮弹消耗速度极快，上百门迫击炮，两个基数的弹药竟然在一天时间里消耗一空。日军大口径火炮的射击虽然对阵地上的战士造不成太多的伤亡，但是却阻断了负责运输弹药的黑昆仑营。
曾经有那么几次。田中久一中将甚至看到了那么一丝胜利的希望，海抗军的迫击炮火力明显稀疏。只需要一个冲锋。日军就能攻上阵地。
但是实际上，日军这种进攻方式，并没有能够消耗海抗军多少力量，只是给天照大婶那里送了不少冤死鬼而已。
这样面对面的厮杀，拼的不是人数，而是火力。在卡特勒山海抗军仅仅轻重机枪就部署了两百余挺，而步枪则是火力强大的美制mi半自动步枪，八发子弹连射。一支步枪就当得上日军至少四支三八大盖。两千人防守的部队，轻火力已经超出日军一个师团的总和。两百余挺轻重机枪构筑成上百的火力点，错落有致，完全的封死了日军的进攻路线。
海抗军的身管火炮虽然没有能够摧毁远处的日军重炮，但是极其集中的炮火却在一轮又一轮的消灭日军的山炮野炮。才一个下午，日军损失火炮就超过了二十门。
近千人的步兵损失，田中久一还能承受。但是二十多门火炮。数百炮兵的损失对于日军的打击极为惨重。照这样的消耗速度下去，田中久一不知道自己的炮兵能够支持几天。
傍晚，田中久一再次组织了一次进攻，一次性投入了两个步兵大队，妄图一举拿下卡特勒山。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指挥部中，李广并没有直接指挥作战。海抗军的指挥仍然是由第二纵队司令鲍刚指挥。
早已等待多时的，海抗军空军和陆航战机，几乎是突兀的出现在战场上空。
要知道，海抗军的战机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甚至已经在空中盘旋了快一个小时。等得就是日军大举出动。
机群的到来，立刻打碎了田中久一的美梦。数十架战机在阵地前投下大批的凝固汽油弹和集束炸弹。四十多架战斗机，加上十二架重型b17，一次投弹就是近百吨。两公里宽的阵地前沿被火海彻底覆盖，无论是地面还是坑道，日军步兵被炸得一片惨嚎。
惨重的打击之下，田中久一不得不中断了进攻，田中久一准备了一个月的进攻受挫。仅仅在这一天的战斗中，日军伤亡人数就达到近四千，田中久一几乎吐血。这样规模的机群轰炸，田中久一根本就没有见识过，尤其是挨炸的是日军。
如果，两军能够通电话。李广一定会告诉田中久一的：不会远了。要不了一年，不要说日本的将军，就是日本小兵甚至平民都将会见到规模更加野蛮的空中轰炸。
此后的三天里，日军进攻屡次被海抗军的空中力量粉碎，田中久一隐蔽的炮兵阵地经受了一次又一次打击，火炮损失惨重。
数日激战，日军一个师团，两个混成旅团轮番上阵，进攻几乎一刻不停。
战场上，田中久一虽然不可能得到海抗军兵力的准确数字，但是久经沙场的田中久一也能看出个大概。他肯定，海抗军在卡特勒山部署的兵力不超过两千人。但是就是这么两千部队，在短短几天时间里，造成了日军伤亡六千多人。
田中久一的判断算是有些水准，海抗军在卡特勒山前沿阵地的确只部署了两千兵力。
这是海抗军玄甲团齐瑞轩的部队。齐瑞轩因为前一阶段战斗的战功，不仅得到了玄甲团的美誉，还刚刚晋升为一个中校团长。
齐瑞轩部署在两公里多宽的阵地上，编制只是一个野战营，只是兵力按照一比一的进行了加强，人数达到两千。海抗军的轻火力配置强大，根本不需要那种战壕中人挨人的密集人力防御。
虽然田中久一的炮兵阵地布设和坑道作业战术对海抗军的火力造成了很大限制的发挥，但是日军薄弱的轻武器火力却限制了日军的突破能力。
唐港陆军最高指挥官，第二纵队司令鲍刚不是一个轻敌的人。
鲍刚手下最能打硬仗的齐瑞轩，自然也不会大意到仅仅派两千人。玄甲团在山后还有一个营的兵力，随时可以增援。
海抗军现在有一万七千多兵力，不再是前两个月那种兵力窘迫状态。战斗中，海抗军几乎是每天轮换一个连的兵力，几天战斗下来，战士们正好换了一茬，并不算很疲惫。
海抗军刚刚从马达加斯加调来的兵力不少，前线随时有伤亡，随时可以补充。在数日恶战之后，齐瑞轩的玄甲团两个营仍然保持齐装满员的状态。
至于武器弹药，除了前沿阵地上的两百多挺轻重机枪，在山后的猫耳洞中，海抗军足足准备了五百挺。别的炮弹或许不算充足，但是迫击炮炮弹现在不是按照基数配备的，每门炮至少有一吨的炮弹在备用。
这种奢侈的配置，田中久一根本就想不到，即使财大气粗的美军也不可能有如此配置，更何况连冲锋枪都不舍得配置的小鬼子。
田中久一弄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拿出了日军最强的阵容，最强的火力，却无法攻占对手并不险要的阵地。
输不起。无论日本海军还是陆军，所有的将领都有这种心态。一个半工业化的穷国，有这种心态其实不足为奇。因为，对于日本来说，输一次几乎就是输掉了国家。
惨重的打击之下，田中久一开始失去了理智。
激战到九日傍晚，已经打红了眼的田中久一决定孤注一掷，白天海抗军有战机轰炸，日军几乎无法组织有效进攻，那就打夜战。
前几日战斗，大多数时间都是第二十一混成旅团和第七十混成旅团在进攻。但是，这两个旅团，一个是补充了大量新兵，一个本来就不是什么野战编制，几天下来已经打残，急需休整。
因此田中久一调动了他的嫡系部队，主力第二十一师团。他把三个联队分成了三个梯队，准备趁夜色发动大规模强攻。
在锡兰所有的日军部队中，第二十一师团虽然在前期的战斗中损失不轻，但是毕竟是日本正规的野战师团，老兵比例还是相当高的。
田中久一亲自训话，弄出了一大批身上捆绑了炸药包和手榴弹的“肉弹”，准备一举拿下海抗军阵地。
日军作战风格算的上顽强，在武士道的熏陶下悍不畏死。但是像这种肉弹出击的情形其实也不常见，敢于挂了肉弹进攻的往往是一支部队的骨干，也是最为勇敢的部分。这种几乎是必死的战术，一旦施展，骨干尽亡，这支军队想恢复战斗力就很难了。所以即使在日军中，指挥官也是不会轻易使用这种战术的。
于是，在田中久一的疯狂之下，最激烈的进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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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战进行的同时，卡特勒山前，田中久一指挥的日军士兵已经开始了强攻。
为了这次强攻，田中久一可谓是费尽心机。在田中久一看来，海抗军不过是炮火猛烈而已，战术上并无出奇之处。为了己方避免炮群被海抗军反击，他几乎是亲自上阵一一的指定炮兵阵地。
在雨季中，日军事先在外围构建了新的炮兵阵地，十二门150毫米加农炮和十二门105mm加农炮全都构建了坚固隐蔽的工事。而其他射程较近的野炮的部署，田中久一也花费了不少心思，他把这些火炮全部挖了坑道部署，仅仅炮管露出地面。这样的部署，火炮虽然射界受限，但优点也在于不容易被海抗军的炮火击毁。
一百余门身管火炮加上更多数量的迫击炮，这种力量，在田中久一看来已经是一支压倒性力量。甚至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不仅如此，在长达近一个月的准备过程中，日军采取了坑道作业的方式，趁着大雨不断掘进，硬是顶着海抗军的炮火把坑道修筑到了海抗军阵地前沿不足两百米的位置。
日军的坑道作业相当成功，即使身为对手的海抗军也不得不佩服。倒不是佩服鬼子能想出这种进攻手段，而是佩服鬼子够狠毒。在整个掘进过程中，在日军付出了相当伤亡的同时，不到一个月时间，被日军强征的锡兰民夫足足两万人死在这些弯弯曲曲的坑道战壕之中。
从清晨开始，日军重炮就开始猛轰卡特勒山阵地。用以压制海抗军的机枪火力。
田中久一看样子真要把土拨鼠精神发挥到底了。已经土工作业到了海抗军前沿两百米距离，仍然觉得不够理想。竟然在炮火的掩护下。继续采用开凿坑道。这样的场面，锡兰的民夫就排不上用场了，那些民夫宁可被枪毙，被刺刀刺死也不愿意再挖掘坑道了。
炮战中，海抗军稍显吃亏。要知道海抗军的重炮射程和日军重炮射程本来差不多，但是海抗军的炮兵阵地却是部署在卡特勒山后方，这样一来，射程上就吃亏不少。难以压制日军火炮。更严重的是，身管火炮弹道直，无法打击海抗军阵地前的一两百米，那里是火炮的射击死角。
日军坑道作业不仅能减少伤亡，更是限制了海抗军机枪的威力，但是却影响不了海抗军迫击炮的发挥。海抗军建在卡特勒山反斜面的迫击炮阵地，在整个上午的战斗中。迫击炮根本就没有片刻的停歇。
海抗军中迫击炮配置比例极高，而且海抗军唯一能满足自我需求还有盈余的炮弹就是迫击炮炮弹。也因为如此，海抗军迫击炮手的水平也是最高的，加上连月的战斗，炮手们的射击水平更加高超。
如此近的距离，弯曲的迫击炮弹道正好发挥用场。不断地有炮弹砸进巷道，日军步兵如同老鼠般的在坑道的泥浆中掘进，污血和泥浆混合在一起，残肢断臂混杂在堆积的泥土之中。
时值中午，日军伤亡超过五百。但是惨重的伤亡也不是没有收获。坑道已经逼近海抗军前沿阵地不足一百米距离。
田中久一这才认为进攻时机已经成熟，一百米的距离。大日本帝国皇军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夺取海抗军的阵地。
踌躇满志的田中久一此时唯一的遗憾，日军数十架战机已经覆灭，想展现在中国战场上那种肆无忌惮的空中打击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在田中久一看来，没有战机算不得什么。在二战中，不少将领都有这样的观点。重视火炮超过重视战机的将军大有人在，无论是欧洲战场还是亚洲战场，毕竟战机弹药投放量不足，打击准确度也远不如火炮。
在又一轮猛烈的炮火准备之后，田中久一叫嚣着鼓舞了一番士气，“冲上去，让支那人看看我皇军的勇武吧。”
田中久一的手段给海军不小压力，两军距离实在太近，日军随时都可能发动进攻。海抗军的工事经过近月时间的加固，在日军强大的炮火打击下，蔚然不动。日军的小口径炮弹仅伤及表面，而无法摧毁。二十多门重炮虽然能够摧毁部分工事，但是小鬼子的火炮却不可能没有间歇，无法阻止海抗军的及时增援。因此整个上午，海抗军伤亡不小，但是所有火力点都严阵以待。
不过如此。这是李广对田中久一的评价。
在二十一世纪，李广曾经听说日军的进攻手段不外乎，大炮轰完步兵攻，如此循环而已。本来看田中久一还玩了个挖掘坑道的花招，李广还重视不少。现在看来日军一个中将，也就这么点水准了。该让小鬼子见识一下海抗军的防守水准了。
在一个下午的战斗中，日军炮火猛烈，近百门大炮轰一轮又一轮。日军步兵一轮敢死冲锋接着一轮。海抗军战士也在咬牙死扛，凭借完善的防御工事，寸步不让。
经过悉心部署的工事群体结构则使海抗军的火力，特别是机枪的火力得以构成一片密集的火力网，成为日军难以逾越的钢铁弹幕。
白热化的战场上，双方都在拼命，阵地前沿日军尸体已经层叠堆积，污血染红了整个山坡。
表面上看，日军炮兵在战场上占据了优势。海抗军身管火炮足够，却只能打击远处日军的轻型火炮。并且对于坑道中的日军火炮却无法全部摧毁。
但这种情形之下，海抗军迫击炮反倒成了阻止日军进攻的主力火炮。
高强度的战斗中，炮弹消耗速度极快，上百门迫击炮，两个基数的弹药竟然在一天时间里消耗一空。日军大口径火炮的射击虽然对阵地上的战士造不成太多的伤亡，但是却阻断了负责运输弹药的黑昆仑营。
曾经有那么几次。田中久一中将甚至看到了那么一丝胜利的希望，海抗军的迫击炮火力明显稀疏。只需要一个冲锋。日军就能攻上阵地。
但是实际上，日军这种进攻方式，并没有能够消耗海抗军多少力量，只是给天照大婶那里送了不少冤死鬼而已。
这样面对面的厮杀，拼的不是人数，而是火力。在卡特勒山海抗军仅仅轻重机枪就部署了两百余挺，而步枪则是火力强大的美制mi半自动步枪，八发子弹连射。一支步枪就当得上日军至少四支三八大盖。两千人防守的部队，轻火力已经超出日军一个师团的总和。两百余挺轻重机枪构筑成上百的火力点，错落有致，完全的封死了日军的进攻路线。
海抗军的身管火炮虽然没有能够摧毁远处的日军重炮，但是极其集中的炮火却在一轮又一轮的消灭日军的山炮野炮。才一个下午，日军损失火炮就超过了二十门。
近千人的步兵损失，田中久一还能承受。但是二十多门火炮。数百炮兵的损失对于日军的打击极为惨重。照这样的消耗速度下去，田中久一不知道自己的炮兵能够支持几天。
傍晚，田中久一再次组织了一次进攻，一次性投入了两个步兵大队，妄图一举拿下卡特勒山。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指挥部中，李广并没有直接指挥作战。海抗军的指挥仍然是由第二纵队司令鲍刚指挥。
早已等待多时的，海抗军空军和陆航战机，几乎是突兀的出现在战场上空。
要知道，海抗军的战机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甚至已经在空中盘旋了快一个小时。等得就是日军大举出动。
机群的到来，立刻打碎了田中久一的美梦。数十架战机在阵地前投下大批的凝固汽油弹和集束炸弹。四十多架战斗机，加上十二架重型b17，一次投弹就是近百吨。两公里宽的阵地前沿被火海彻底覆盖，无论是地面还是坑道，日军步兵被炸得一片惨嚎。
惨重的打击之下，田中久一不得不中断了进攻，田中久一准备了一个月的进攻受挫。仅仅在这一天的战斗中，日军伤亡人数就达到近四千，田中久一几乎吐血。这样规模的机群轰炸，田中久一根本就没有见识过，尤其是挨炸的是日军。
如果，两军能够通电话。李广一定会告诉田中久一的：不会远了。要不了一年，不要说日本的将军，就是日本小兵甚至平民都将会见到规模更加野蛮的空中轰炸。
此后的三天里，日军进攻屡次被海抗军的空中力量粉碎，田中久一隐蔽的炮兵阵地经受了一次又一次打击，火炮损失惨重。
数日激战，日军一个师团，两个混成旅团轮番上阵，进攻几乎一刻不停。
战场上，田中久一虽然不可能得到海抗军兵力的准确数字，但是久经沙场的田中久一也能看出个大概。他肯定，海抗军在卡特勒山部署的兵力不超过两千人。但是就是这么两千部队，在短短几天时间里，造成了日军伤亡六千多人。
田中久一的判断算是有些水准，海抗军在卡特勒山前沿阵地的确只部署了两千兵力。
这是海抗军玄甲团齐瑞轩的部队。齐瑞轩因为前一阶段战斗的战功，不仅得到了玄甲团的美誉，还刚刚晋升为一个中校团长。
齐瑞轩部署在两公里多宽的阵地上，编制只是一个野战营，只是兵力按照一比一的进行了加强，人数达到两千。海抗军的轻火力配置强大，根本不需要那种战壕中人挨人的密集人力防御。
虽然田中久一的炮兵阵地布设和坑道作业战术对海抗军的火力造成了很大限制的发挥，但是日军薄弱的轻武器火力却限制了日军的突破能力。
唐港陆军最高指挥官，第二纵队司令鲍刚不是一个轻敌的人。
鲍刚手下最能打硬仗的齐瑞轩，自然也不会大意到仅仅派两千人。玄甲团在山后还有一个营的兵力，随时可以增援。
海抗军现在有一万七千多兵力，不再是前两个月那种兵力窘迫状态。战斗中，海抗军几乎是每天轮换一个连的兵力，几天战斗下来，战士们正好换了一茬，并不算很疲惫。
海抗军刚刚从马达加斯加调来的兵力不少，前线随时有伤亡，随时可以补充。在数日恶战之后，齐瑞轩的玄甲团两个营仍然保持齐装满员的状态。
至于武器弹药，除了前沿阵地上的两百多挺轻重机枪，在山后的猫耳洞中，海抗军足足准备了五百挺。别的炮弹或许不算充足，但是迫击炮炮弹现在不是按照基数配备的，每门炮至少有一吨的炮弹在备用。
这种奢侈的配置，田中久一根本就想不到，即使财大气粗的美军也不可能有如此配置，更何况连冲锋枪都不舍得配置的小鬼子。
田中久一弄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拿出了日军最强的阵容，最强的火力，却无法攻占对手并不险要的阵地。
输不起。无论日本海军还是陆军，所有的将领都有这种心态。一个半工业化的穷国，有这种心态其实不足为奇。因为，对于日本来说，输一次几乎就是输掉了国家。
惨重的打击之下，田中久一开始失去了理智。
激战到九日傍晚，已经打红了眼的田中久一决定孤注一掷，白天海抗军有战机轰炸，日军几乎无法组织有效进攻，那就打夜战。
前几日战斗，大多数时间都是第二十一混成旅团和第七十混成旅团在进攻。但是，这两个旅团，一个是补充了大量新兵，一个本来就不是什么野战编制，几天下来已经打残，急需休整。
因此田中久一调动了他的嫡系部队，主力第二十一师团。他把三个联队分成了三个梯队，准备趁夜色发动大规模强攻。
在锡兰所有的日军部队中，第二十一师团虽然在前期的战斗中损失不轻，但是毕竟是日本正规的野战师团，老兵比例还是相当高的。
田中久一亲自训话，弄出了一大批身上捆绑了炸药包和手榴弹的“肉弹”，准备一举拿下海抗军阵地。
日军作战风格算的上顽强，在武士道的熏陶下悍不畏死。但是像这种肉弹出击的情形其实也不常见，敢于挂了肉弹进攻的往往是一支部队的骨干，也是最为勇敢的部分。这种几乎是必死的战术，一旦施展，骨干尽亡，这支军队想恢复战斗力就很难了。所以即使在日军中，指挥官也是不会轻易使用这种战术的。
于是，在田中久一的疯狂之下，最激烈的进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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