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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0美人,危机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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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色带着些许冷凝,仿佛要杀人一般。

    富路和墨竹没来由的全身一冷,凝视着他们,没有再说什么,夕颜却故意忽视那冷凝的目光,待气色好点之后便愉快地和富路、墨竹交谈。

    “夕颜,今日来河南还不熟悉这里,明日你是否带我们一起去逛逛?”

    富路试探性地问她一句,墨竹的手掐住他的大腿,示意他可别胡来,夕颜看惯了他的吊儿郎当,也没有见怪。

    只是许恒弋射向他的眼神中颇有些带着威胁地意思,夹起一块瘦肉放入夕颜的瓷碗中,便道:“富路初来乍到,你一介小女子能带他去哪?”

    “哪里。哪里、想当初夕颜可是连……”

    富路根本就全然无视许恒弋带着暗示的语言,依旧我行我素的嘟嚷,幸好墨竹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那句连妓院都逛过的话被堵塞在口腔里……

    将他夹给的瘦肉重新放回许恒弋的碗中,微笑道:“王爷近日身体虚弱可不比臣妾差到哪里去,自个还是多补点,免得那伤口还没好,新的伤口又要补上了。”

    这话是气他的,口是心扉是女人的天性,她垂下眼睑,依旧是含笑得面容,复的。

    又抬起脸,从手中拿出一粒药丸放置桌面上。

    “瘟疫已经无法阻挡,这是我几日里做的解毒丸,或许能够救河南的百姓一命。”

    夕颜的话很淡很轻,可是传入富路和墨竹的耳边全然炸开了一个口子,里头是嗡嗡的响声。

    许恒弋见到那药丸之后,先是诧异,接着他脸一沉,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夕颜灼伤了一般,真的没有想到,即使禁足了她,她依旧为所欲为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想必这药丸里滴了她的血液吧,!她健康的关心,对她不听从自己话的恼怒,化为千万的缠丝绕线,系成了一个死结。

    一手将那药丸挥开,他怒道:“区区一个药丸就想救河南百姓?命中注定他们需要死,就必须死!”

    她的视线紧紧地锁住他,木然的凝视着他,气氛僵持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烦躁地无可奈何,他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在自己的港湾中,靠着他的羽翼成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即使前面的道路如何崎岖,也要拼一拼,那么他算什么?

    她的唇紧密地抿成一条线,眼眶有些微红,“夕颜……”

    富路担忧地看着她,视线又再次掠向许恒弋,只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他进入不了他们的世界,哀叹一声,这饭也吃不下了,硬是被墨竹给拉走了。

    香儿叫了侍女,扶起她走了出去。

    “我偏要自不量力。”

    这话说得慷强有力,他的眸色漆黑深邃,似乎要将她碾碎。

    他凑近她,双手紧紧地捏住她瘦弱的双肩,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的双肩变得如此的柔弱,仿佛轻轻一捏,便能碾碎。

    她瘦了,在以前还能看到她脸上红润色泽,如今剩下的便是如纸的苍白。

    心中略微的一疼,那将要叱声的怒火转而渐渐的被湮灭。

    “先坐下,好好吃饭。”

    强硬的将她按回位置,见他突然转变的态度。

    她难受的咳了一声,被禁足的几日,她想了一个办法,用解药和她的血液加入,可以减少血液的需要量,再用一些药汤混合在一起,一粒药丸只需一滴,若是千人的话,那么只要大约一碗的血液容量。

    虽然节约了许多的血液,可是需要的血液量还是很多,她想好了,每日固定十颗药丸,也就是十滴,那么如此算下去,不到半月就可以救完大概一千个病人。

    当时她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欣喜若狂,冷静下来之后,她必须要离开,而富路和墨竹的到来,给了她说出的机会。

    如今两人的对峙,她知道自己会败下阵来,原本看着他冷硬的眼神,寒冷的气度,她有些退缩了,可是,下一秒,他突然间的转变,又让她大吃一惊。

    “近日你身子骨太弱,应该多补补。”

    亲自未她舀上一碗燕窝,她的眼底猛然间有些雾气,喉咙里发出那抹听不清的哽咽,轻微的撇过头,她有些慌乱。

    “不要再和我赌气了……”他轻声一叹,终究无法说出该拿她怎么办?

    因为太过在乎她的想法,所以无法接受她对自己的冷淡,她无法容纳沈庭儿,可是他也无法做到对沈庭儿置之不理。

    若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那么,他是改变了。

    为了夕颜,他不再总是停留在平淡的过一生,平淡的做个潇洒王爷。他需要更多的东西,紧紧地把她护在怀中,仅仅只属于自己,若没有更多的权利,那么他害怕的便是另一个人夺走她。

    而另一个矛盾便是沈庭儿,他对沈庭儿不是没有感情的,两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沈庭儿对自己的生活方式,沈庭儿为他舍弃了很多,如今怀了他的孩子,他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而这一切,又是矛盾的所在,有沈庭儿的一天,她和他依旧不能像平常的夫妻一样相处,

    “没有赌气……”

    她的眼眶里积满了泪水,为何他的态度总是不坚定,若是他总是坚定的否决。

    也许她便可以狠心一点,即使刺伤他的心也无所谓,可偏偏他总是这样的变化无常。

    “你若肯养好身体,我便依了你。”

    这是他在她的面前又一次的妥协,她痴痴地看着碗里冒出的白气,燕窝的香气紊饶在自己的鼻尖,她吃了一口,看着她终于吃了,他微微的放下心。

    她的另一只手放在桌上,似乎被风吹的很冷。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气流传达到她冰冷的手指上,解开大氅为她披上。

    “林遥那丫头真不懂的照顾你,出来的时候也不记得给你多穿一点。”

    她出房中出来的时候,林遥嘴里老嚷着她衣服不多穿一点,若是被王爷知道,她一定又挨板子了,絮絮叨叨的,她笑着,觉得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说话沉着的跟老妈妈似的。

    不过林遥和林童确实都是少年老成的孩子,特别,有趣。

    她只是故意不穿多而已。

    李庚偷偷躲在暗处,两眼看着王爷和王妃直发光,心里暗暗唠叨,还是王爷对王妃好,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吓得呼吸停止,差点惊叫出声,却见背后两个小鬼,朝着他嘻嘻的笑着。

    “嘘!”将手指在唇边,李庚示意他们别出声,两孩子贼头贼脑的往李庚的臂弯探去。

    “这事应该会成吧?”林童偷偷地向林遥问道。

    林遥白了他一眼,得意道“那当然了,咱们主子可从来都没打过败战。”

    “你个死丫头,跟了王妃就这么得瑟了?”

    林童一根食指轻轻地弹了林遥一下,林遥微微吃痛的捂着头,薄怒道:“哥哥自己一向古板没得说,你以为王爷喜欢温柔的女人啊?”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千古名言,他林童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就喜欢温柔,小鸟伊人的,王妃太过强势,凡是不肯示弱,王爷怎么可能一直宠爱着她。

    可是今日的局面来看,似乎还真的是王妃占了上风。

    王爷居然答应她,肯让她出去治疗那些带着瘟疫的病人了?

    这真是可怕。

    “哥哥,这招是三十六计中的哪一计?”

    转头望向林童,林童却痴迷地看着前头的夕颜和许恒弋。

    将她拉向自己,下颚抵着她的发丝,头顶传来微微地叹息声,然后轻微地捧起她略显苍白的脸,轻轻地吻向她的额头。

    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触着,她僵硬的愣在那里,却见他的目光一闪,倨傲的气度,依旧带着温柔的命令。

    “这几日你便把身体养好了,我才会让你去,知道吗?若是不养好的话,便也别想出去了,府中总是要有个听话的人,你若真的那么强硬,那我面子还往哪里搁?”

    他恩威并施,也不再使用本王,而是自称我。

    “三十六计中的苦肉计。”李庚将这两小孩从臂弯中拖出来,两只胳膊夹着他们向后花园走去,这里可不是久待的地方,若是王爷发现了,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遥疑惑着,抬起迷惘地眼神看着李庚:“可是刚刚好像不是苦肉计啊。应该是美人计才对。”

    李庚猛地拍了林遥的小屁股,这小丫头真是没大没小了,这么小就学坏了。

    “苦肉计外加美人计,你们俩小屁孩,这么小就想学这东西了,看来是管事的嬷嬷没把你们教会。”

    林遥感到无比委屈,他何曾受到李庚如此的一打,只觉得这人真是万分的可恶。

    不过,算了,算了,咱们主子今日故意不穿多衣服惹王爷心疼,这苦肉计可真好,自己长大后要是有想要做的事情,夫君不答应,那也一定要实施这个办法。

    许恒弋在这里的府邸不大,和扬州的比差别也是挺大的,院落也只屈指可数。

    逛了一圈,富路百般无聊地坐在池中的石凳上,墨竹那家伙说自己累的要死,准备回去休息。

    撇撇嘴,扔出一粒石子,将石子扔入平静的湖水中,想起许恒弋为夕颜夹肉的场景,内心突然间有些酸涩,没有想到河南之行,让夕颜对许恒弋的看法变了很多。

    “啊呀——我到底在想什么。”烦躁地挠挠头,他烦躁的在池边踱来踱去。

    无意余光看见远处一位俏丽的身影,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的女子漫步而来,那名女子迈着莲步在侍女的扶持下走过。

    这女子眉目清秀,惹人怜爱,今日用膳时,富路本想问许恒弋那是不是他新娶来的小妾,而且他总觉得这女子是那么的熟悉,仿佛以前在哪里见过?

    她是谁?为何如此熟悉的让自己想要想起什么呢?

    “喂,喂,夫人?”

    富路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叫嚷嚷着。

    此时夜晚,路边积水,也比较滑,由于太过用力,他险些摔倒,只能稳稳定住身子,以至于不那么狼狈,他恭敬一揖,算是礼貌。

    “莫非夫人乃是王爷新娶的小妾?”富路不怀好意的试探道,香儿唇色一白,那侍女大怒:“大胆,香夫人乃是王妃的贵宾,怎能如此胡说八道?”

    那侍女由于长期的伺候香儿,有了些感情,容不得别人对她的侮辱。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为何会出现在河南这么危险的地方?

    她到底是谁的女人?

    待明天定要好好的问问夕颜,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即间,富路抱歉的捂着拳道“路某多有冒犯之处还忘夫人见谅哈,只是觉得夫人面目熟悉,还以为见到故人了。”

    富路的话全然是自己心中的感想,怎奈,香儿一听之后,脚步一滞,趔趄的竟倒退了一步,眼角闪过一丝的慌张。

    随即吩咐侍女扶她回房,望着香儿的背影,富路越来越觉得这女子像某人,可是又想不起是谁。

    “本公子如此英俊潇洒,什么时候记忆力下退那么多,明日定要女子滋润下,记忆可能会好些。”

    富路不禁低喃,‘厄’眼角一弯,看见地上躺着一条手绢。

    拾起一看,那是一条非常柔滑的手绢,用上等的丝绸做成的,还有繁复的花纹,最显眼的是中间一朵硕大的水仙,上面还刻着四个字。

    爱女云香

    他揉捏了一下,又再次发现在手绢的另一面,又下角一个地方,用上等的金丝线秀了两个字。

    苏州。

    富路眼一惊,豁然间睁大,他欲要追上那个女子,走到半路却停了下来。

    苏州。

    爱女云香。

    这六个字,在他的心中惊起了惊涛骇浪,屏住呼吸,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她叫‘云香’?

    “云香吗……?

    记忆如潮水,伤害若能够停止,缘分若能够重来,那么,他是否还记得,你答应过她什么……

    在府中休养了几日,为了出去,夕颜每顿饭都吃的特别的多,就算吃不下了,也定要吞进肚子。

    伺候她的丫头,除了林遥外又多了几个,她心里知道那是恒弋安插的眼线,她心里知道他是关心她才会这样。

    可是一下子来来了这么多侍女,不管吃饭,还是睡觉都守在身旁,使得她非常不自在,索性起身,一侍女便立马上前。

    “王妃,让奴婢为您更衣吧。”

    夕颜手一顿,问道“林遥那丫头呢?”

    刚一问,林遥那小妮子跌跌撞撞地从门口跑了进来,嘴里还吐着气,闪着稚嫩的清澈眼神。

    “主子,王爷和两位大人都出去了。”

    夕颜面色一喜,让那小妮子过去,也不让其他侍女为她更衣,林遥利索的为她穿上衣服,两人准备出去。

    那些侍女立马急道:“王妃,王爷今日吩咐奴婢们伺候您啊。”

    意思就是说,王爷还没有让你出去的意思,夕颜眼角一闪,狡黠一笑,白色的流沙裙轻扬,她无所谓的勾起一抹弧度。

    “回来的时候,我会告诉王爷,你们都尽职尽责。”

    说完拉着林遥的手朝着外头走去,许恒弋不在,谁敢拦着她,就是找死!

    这日,阳光如金芒般细碎而下,为她染上了一抹金色的光晕,耳边是细风,浅浅的如在低吟。

    夕颜素手摸着马鞍,林遥贼头贼脑的从马房中探出头来。

    “姐姐,现在好像没人了。”

    还是林遥这小妮子聪明,凡是都有这些鬼主意,低头看着抱着酒倒头大睡的守马人,夕颜眼角的笑意更浓了。

    “遥儿,你简直和依儿一样坏。”

    知道看马人喜欢喝酒,便故意上去献殷勤,在酒里放了些迷药,结果这守马夫就这样睡了。

    “依儿是谁?”

    林遥砸吧着眼睛问道,夕颜才知自己无意间提起了许久未说出的名字。

    依儿,那个从小就跟着她的丫头,也是如此跟遥儿一样如此这般的伶俐,从小她想去哪里,依儿都会想办法为她做到,因此她一个千金小姐能出府的概率日益增多。

    将马从马房中牵出来,她眼神黯淡,依儿在太后奶奶那里,她心里知道依儿不会有事情。

    可是,依儿被扣留在太后那里,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要回她。毕竟只是一个丫头而已,如此大费周章的向太后奶奶要,恐怕会引来太后奶奶的不满。

    如果回去的时候,定要到宫中看看依儿,才能放心,如此决定之后,紧握缰绳,轻摸着马鞍上繁复的花纹,马鼻子一哼,高贵的抬起头,她坐了上去。

    忽然,马的前蹄踱了一下,没有前进。

    她吃惊的一抬头,发现不远处,信耶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缓缓而来,随后从马上跳下。

    “属下已经等候王妃多时。”

    对她恭敬地垂首,夕颜的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看来许恒弋是料到她定会去北境了,所以才派信耶到此等候。

    “起身吧。”

    轻抬起眼,夕颜凝结的脸又转化为一抹笑容,他怔然的看着她。

    夕颜从怀里递给他那日的手绢,轻声道:“信耶,那日谢谢你的关怀了。”

    芊芊玉手,白若凝脂,在温煦的光下,红润白皙。他心一动,竟怅然的不想去接,后悔那日看着她那落泪的样子居然鬼使神差的给了她手绢。

    “关心王妃是属下的职责。”

    终究惶恐地想要单膝跪下,夕颜一急,双手便是阻止了他的动作。

    “信耶也许不知,手绢乃是互递情的一种信物,表示一种爱,父母对子女的疼爱,兄弟姐妹间的友爱,可是它也还表示一种爱,男女间的情爱,你跟随在王爷身边许多,总是老实本分,我知道你定不懂这些,所以今日跟你说了,以后啊,千万不要随便的将手绢给女子,知道吗?”

    这熏染的光,她笑的如沐浴的清光,信耶的心有些淡淡的失落,随即强硬道“是属下逾规了,请王妃恕罪。”

    “信耶,你今年也二十三了吧,跟随王爷多年,一直尽职尽责,也该成家立业了,这次回扬州后,我会让王爷给你介绍个婚事,为你谋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好人家……”

    他的心沉甸甸的,突然间感到脚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自己到底怎么了?

    那马突然间嘶叫了一声,从这略微的怔愣中回神。

    他道:“属下不想那么快成家立业,还想在王爷的身边保护他。”

    见他拒绝,夕颜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轻抚着马,便道“走吧。”

    微风徐徐,信耶俊秀的脸上染上了一抹冷硬的弧度,他一直尾随在夕颜不到五米的距离。

    白色的俊马,林遥抬起那澄澈的目光,映入眼睑的是夕颜那柔和的弧度,她不禁道“姐姐,我感觉那个叫信耶的人……”

    “遥儿。”

    夕颜有些厉声阻止道,林遥不敢再说什么,这些微微引发的不同的气流,她不允许偏离各种轨道。

    命中注定这种东西,即便有了偏差,也不可能有另一个结局。

    *******

    三人策马到了刘府,刘府被封,原本的家丁都已经各自回家,只剩下寥寥几人处理后事,两张呈现十字的黄纸封住了他们,三人从小门中进了刘府。

    富路在一旁抱怨。“这刘河都死了,咱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许恒弋踢开挡在前头掉落的枯枝,走进刘河的起居室,似是无意间的问道:“京城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墨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瞧了他一眼。“依旧如初,四皇子还在塚人府。可是我感觉皇上有让他从里面出来的意思。”

    他说出自己的猜测,许恒弋拿起摆在桌面上的青铜樽,轻笑又微微的叹气“你们来河南就是给了四皇子一个喘息的机会,原本瘟疫在北境可以控制的很好,可是全然病源体进了河南内部,拖延了我回京的时间,这明显的幕后有黑手。”

    “那咱们来这里干什么?这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恒弋敲了敲这结实的墙,侧着耳朵在听声音,听富路一说,不假思索的撇了他一眼。

    “你总是如此烦躁,本来是聪明人偏偏要问多余的问题,富路,你除了喜欢看美女有心情之外,还有看什么有心情?”

    富路哇哇大叫,心情起伏,有些责备:“好歹咱们也是兄弟啊,你看看昨日宴席,我还没吃饱,一下子就变成二人世界了。”

    墨竹无奈地看了富路一眼,他还真的没有觉悟啊,夕颜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还在那里把夕颜当女孩似的。

    许恒弋眼神一撩,似是射视着他,又似在看着别方。

    “王爷喜欢夕颜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不像你,老是有那么多的女人。”

    富路捶了墨竹一拳,有些薄怒道。“这个叫经验你懂不懂?哪像你,那么呆板,见了女人就跑。”

    “我是没遇到好女人,所以才距之千里的。”墨竹双眉一拧,刻板地说道,然后故意看着富路那张俊秀的脸上挂满着怒气。

    “所以先生说的对:男人除了驾驭权利之外,就应该培养看女人的眼光。”

    这意思就是在说,富路,你没有一点看女人眼光的潜质。

    “墨竹,你真是活腻了,居然说我没有看女人的潜质?”富路准备上前厮杀,将墨竹打倒在地,见两人闹成一团。

    俊美微皱,恒弋箍住富路的手臂,眼神一撩,捏住他的肩膀的力道虽然不重,却足以将他拉至身前。

    “从认识你开始,就一直这副德行,富路,咱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富路嘀咕一声,“探查情况。”

    墨竹也随即不再闹了,便也凑近他,变得认真起来。

    许恒弋吩咐道:“你们往他起居室里的各个角落查探一下,刘河近年来私吞国库的银子不少,那日他偷运的财宝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我必须将剩下的银子找出来。所以,这次就算皇上如何庇护他,我也要让他没有反击的机会。’”

    若不是因为四皇子有一个曾经帮皇帝打下江山的母亲萧妃,若不是因为有一个效忠他的萧宏然,若不是有一个皇帝宠爱的女儿许云沁,他想从塚人府中出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这次皇帝派他们二人前来,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通过他在河南处理瘟疫的这段时间内,以一个健全的理由,将四皇子放出来。

    所以尽快找到国库丢失的银子,才能重新将四皇子打入地狱!

    三人随后立马的去探查,富路摸摸那放在装饰台上的金狮子,感慨,这刘河真是奢侈到这种地步,抬眼便见上头一副气势宏伟的山河图。

    这山河图曾扇形,伫立在墙上,是用上等榆木,呈现淡褐色,纹理则象羽毛那样层层扩展。

    他抬起手一摸,光滑无比,想要将他拿。

    突然间,像是受到一股压力般,那山河图居然缓缓移开,他惊愕,轻声叫道:“快过来。”

    正在忙活的两人同时望去,均露出诧异之色,那门缓慢而开,只移开曾四十五度的角度,三人同时侧着身子往里头走去。

    空气里是淡淡的香味,许恒弋立即示意他们屏住呼吸,也许这传出的香味有毒,三人同时一进,被这里头空旷的地方吓了一跳。

    各色的古代名画悬挂在墙上,绯红色的木箱整齐的排放在画壁下,每一个箱子都用上好的锁给锁住。

    “哇,这可是金丝锁。”富路忍不住伸手摸那光滑的水金箔。

    天朝的锁匠并不多,能制造出好的锁匠也没几个,平常人家也就用普通的锁,大户人家一般用银锁,而国库里用的便是金丝锁。

    金丝锁小巧玲珑,即便用多么锋利的剑和锤子也无法打碎,必须用一把如簪尖头般大小的钥匙才能开。

    “哐”的一声,没有带金丝锁的箱子被打开,墨竹一见,倒吸一口气,整个箱子瞬间被照亮,那耀眼的光迷幻了他的眼睛,手指有些微颤地拿起一个金条。

    “这是国库近年来丢失的银子。”许恒弋将箱子合上,环顾了四周,暗叹刘河的狡猾和聪明,原本以为他运到天朝的会是这些银子,却被他掉包了。

    导致他的那些通文无法一下子将四皇子一网打尽,就连死,刘河也要将这银子长埋在地下,又或许死也要帮许问天一把。

    “真没想到刘河竟有这么多的银子。”

    富路闪着灼亮的眼神,摇着扇子,掩饰自己因为过分激动的燥热。

    “这些都是为许问天招兵买马的银子,云国那里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富路想后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仿佛得到笃定般,一拍脑袋道:“谋权篡位!”

    许恒弋和墨竹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才发现啊。

    三人到了北境,居然畅通无阻。

    夕颜也不再奇怪,下了马之后便进了村子,原先的村子微微的出现了变化,那些原本绝望般的人脸上都出现了些许的期待。

    两棵小树上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支撑着,上面挂着刚刚洗好的衣服,在光下滴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啊,二狗,夕颜姑娘来了。”

    那日夕颜虚弱的晕倒后,众人还是从林遥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林遥没有告诉他们,他是王爷的妃子,当时的情况是不容许这么说的,毕竟大家对王爷这样狠厉的手段颇为的不满。

    夕颜见到上回那个抓他的男孩,手里依旧拿着箭,放在腰间的是一把小小的匕首。

    他瞧了一眼夕颜,眼角一动,面无表情,也没有理会夕颜。

    林遥走过去,鼻子一哼,似在嘲笑道:“坏小孩,狗眼看人低。”

    转过身,看着这女孩眼中的鄙夷,那男孩心神一动,钳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

    有些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控制住,林遥轻皱眉头,想要跟上夕颜,却见夕颜和信耶已经走开了。

    “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快放开啦。”

    那男孩眼神一冷,抽起身边的匕首,林遥眼神豁然睁大,她吓得立马后退一步,手腕依旧在他的力道中无法抽开。

    ‘嘶’的一声,他惊愕地发现他居然割断她的发丝,将那一把头发整齐的弄好,放入自己的兜里。

    林遥想要夺回自己的发丝,他摇身一转,让她整个身子因为重心不稳的摔到在地,她吃痛的摸着自己红肿又流出血液的手腕,气及败坏道:“你这个疯子,快把头发还我。”

    “死丫头,如果想要回来,明日咱们小桥见。”

    那男孩得意地挥着她割断的长发,林遥气的习惯性的抓起一把土挥去。

    “还有,记得,我叫苏林麒。”

    苏林麒,林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初见的男孩日后会和她纠缠一生,抑或在十年后的一天,她依旧无法忘记他那时狼狈却倨傲的眼神,无法忘记他拽着她的长发从手中滑落,如初此相见般,情始于此,情灭与此。

    夕颜走进屋子发现原本那腐臭的味道渐渐地变淡了,二狗的妻子热情的为她端上一碗刚做好的米粥。

    门外是好奇的人,虽然很多人都想过去和夕颜套近乎,可是瞧见她身边那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那威武的气势,愣是不敢上前。

    生怕自己一激动惊扰了这神仙般女子的心,又怕那男子的剑因为冒犯到她,便毫不犹豫的指向自己的喉咙。

    时间好似禁止了一般,他们就在屋外守着,一些听到夕颜来的村民全部都赶过来,不到一刻,门外已经堆积了近几百号的人物。

    没有人上前,只是在等待着。

    那日夕颜之所以要等到他们快要被烧死的时候,说出自己能救他们,也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他们是不被遗弃的,是有希望,王爷并没有遗弃他们。

    “谢谢夕颜姑娘能帮助我们这里的人,咱两老夫妻,因为你,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妇女嘴说着,眼角边却流下了泪水,夕颜安抚着他们。

    “我是王爷派来的人,王爷说了,他没有遗弃你们,只是一直在想办法而已,你们若有心,便告诉那些不安的人,不要做任何的傻事,知道吗?”

    这草屋虽然关着门,而是在门外侧着耳朵的人,是那么认真的听着,信耶微微地怔愣,仿佛透过那扇门,看见了王妃那张倾城的脸带着春日里最温暖的笑容。

    一直以来,王爷都是执行染者死的命令,现在救人的是她,而她却以王爷的命令告诉这些人,是王爷救的他们。

    他内心澎湃,不知道该如何形如这样善良又有心的女子,也许正因为她爱着王爷,所以甘愿为他做出无私的事情吧。

    而王爷也是那样,总是无时不刻的担忧着她的安危,就连每日她的膳食几时吃的都要弄的清清楚楚,爱无言,当是如此。

    “真的是王爷吗?他没有抛弃我们吗?可是那时候,我们是亲眼看见王爷下达命令要置我们死地。”

    二狗不敢不信她的话,可是那日的亲眼所见却又证明了自己的想法,夕颜微顿,却细心地注意到二狗那防备的有些不安的表情,他们终究是不相信王爷的好心吧。

    即使那时候处死了刘河,当他们满心欢喜的接纳着这个带给他们河南希望的人之后,而他又用狠厉的手段想要将那些无辜的人置于死地,只当他是因为权力而卖着保护百姓的口号而已。

    “王爷之所以那么做,也许为了保护北境以外的人而已,他为你们制作这奇特的药,也是救你们,先前不管他对你们做什么,结果还是保护你们。”

    似乎想通了般,他的眼神慕然一亮,紧握住自己妻子的手,欣慰的笑了。“我就知道王爷是不会遗弃我们的。”

    外头的那些人听到夕颜的话,仿佛间,天空的白云全部聚集在一起,微醺的风吹乱他们的发丝,他们伫立在外头,感到全身又充满了力量,那是一种有信任他人的支持,他们的脸散发着光彩,信耶的手紧握着那柄剑,他的心似乎被什么给堵了,而堵住的下一刻,又似乎通往长长的甬道。

    王妃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只是为了两个字:信任。

    ******

    按照每日的约定,夕颜定期的每日给村边的人一些药物,渐渐地瘟疫的人减少了许多。

    他们分别将病好的和感染的分开,因为喝了她血液的人体内都会有些抗体,也不会再次传染上。

    病好的就去照顾病着的,北境的人从来没有像如此的团结过,风银君解下那白鸽的信纸。

    看完后揉成一团,微微阖上紫眸,唇角勾出一抹冷傲的弧度,轻而不见。

    拓也看着自家的主子,已经有十日了,他保持这样的面容也十日了。

    一路上不曾笑过,偶尔禀告公事他也是那样的表情。

    很多时候,拓也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在河南的那段日子他的笑容无非只是他做过的梦而已。

    那样疏离冷漠,全然不像是他。

    “看来瘟疫的事情是解决了。”

    为了那个男人,她甘愿的牺牲自己,一阵压抑的沉静后,他的手微微的用力,榻上那柔软的雪狐裘折成了褶皱。

    “那么要去攻打河南吗?”

    拓也试探性的问道,备守在河南的怀若士兵已经准备了,只要他一声令下,就算刚救好的百姓,也瞬间会化为灰烬。

    他冷漠抬起眼眸,似乎在下定什么决心般,又似在犹豫不决。

    他不希望自己以卑劣的手段获取夕颜的爱,又或者卑劣的占有。

    她需要她的心甘情愿,而他无数次的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早点找到她。

    让他终究是错失了她,命运这种东西是说不清楚的。、

    你越是追赶,它偏要脱离轨道,你越是无动于衷,而它偏偏就让你如愿。

    “已经和四皇子联盟了,母妃既然安全了,那么就没有必要了。”

    拓也领命,心里却不以为然他说的话,于其说没有必要,无非就是怕那个叫夕颜的女人伤心罢了,这不过是他说服自己的借口而已。

    “待几日后,你便将母妃接回去吧。”

    然而,风银君的眼神漂浮着,他预感的,仅仅不只这些……

    也许,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比攻打河南来的更有力……

    回府时,林遥心里一直嘀咕着,那个叫苏林麒的男孩子到底想怎样?

    要知道发肤都是受之父母,她虽然不懂其中的意思,便也知道头发的重要性。

    想来,明日一定要见见这个嚣张的男孩子。

    夕颜一回去便是捣鼓着那些解毒药,手里忙上忙下的,李庚见王妃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心里敬佩她,便在药房里帮忙。

    其实因为许久未见依儿,她身边的丫头换了一个又一个。

    猛然间,到是想起了那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

    其实,有时候心里惦记着,却也不敢说而已。

    “李庚,大虫草没有了,必须多采些回来。”

    放下药罐,手里只剩几片的大虫草,大虫草在市场上没有卖,府中也是留了一些,可是近日都被自己用在解毒丸上。

    李庚接过那草药,闻了闻,看了又看。

    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草药,叶子呈现淡绿色,形状如半个扇子般的展开,闻起来像是鱼腥味,但是却又有淡淡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令人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这种药草生长在非常脏污的地方,必须是那种有污水又有石头的地方才会生长的非常茂盛,我发现北境那边正好适合这药草生长”

    其实有瘟疫的地方,便是有解药的地方,只是没有人发现罢了。

    用锤子将剩下的药草捣鼓好,夕颜闻了闻,滴入一滴血液,再加入些新鲜的蜂蜜方才满意。

    “那奴才叫人去寻找,过些时辰再给王妃。”

    李庚合上弄好的药丸,提议道,夕颜脸颊微顿,黛眉皱起。

    “北境那边瘟疫稍微有些整顿,若让那些人去那传染的地方心里必定是不愿的,虽然我的血能抗瘟疫,但是那么多人去很浪费血液,而且大虫草并不是都能摘的,有的大虫草有毒,必须靠嗅觉和视觉才可以分辨。”

    让那些不懂外行的人去那真是很危险,若自己前去,倒是省了一些麻烦。

    “那让奴才跟随王妃一起去吧。”

    心中有些恳切,倒是有些坚定,李庚近日也帮了她不少的忙,对这些药还是有些熟悉的,夕颜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点了点头,毕竟有个帮手也是好的。

    两人随即便到北境,由于许恒弋、墨竹、富路都在刘府暂时没有回来,夕颜也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和李庚说不用劳师动众,去摘一些就可以回来。

    李庚也觉得这没什么不妥,就答应了,夕颜换了一身简单的便衣便和李庚出发。

    他们不知在他们走出朱漆的大门时,站在不远处花园一角的香儿眯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们,那是一双从未出现的锐利的眼睛,没有从前的惊恐,没有喜怒,她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

    似在哀痛,似在得意,似在悲伤,仿佛她的身上重重叠叠地有许多的人格。

    “夕颜……一切快要结束了……”

    她将放在肚子边的手伸气,用手放入唇边,几乎用一种没有人能听懂的嗷叫声呼叫着,那声音似乎是……

    而在池边上又缓缓走来另外一名女子,身穿锦服,雍容华贵,“真想不到最狠最装腔作势的人居然是你。”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同盟,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

    李庚漫步的跟随在夕颜的身后,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们找了很多个小时却一直未有找到那些药草,李庚难免有些沮丧,见王妃依旧精神抖擞的在前方探路,心中升起敬佩之情。

    可是又担忧王妃那身子骨本身不好,要是这次又病了的话,王爷难免会暴跳如雷。

    “主子,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天渐渐地黑了,荒郊野岭的,怕是有野兽出没。”

    夕颜转身,手柱着也个木杖,擦了擦额边微微渗出的汗珠,“不碍事的,这药草本身就难找,若能轻易的找到,那它就不叫大虫草了。”

    “那主子你先休息吧,奴才为你开道路。”

    将前方那些锋利的叶子掰开,见她微微喘息的声音,眼中却是灿若心辰。

    心中悸动,觉得王爷此生真的遇上一个奇特的女子,以前总是觉得这世界的女子不过是为男人传宗接代罢了,也是男人的暖床品。

    而这个女子是能够站在王爷身边的女子,是能够和他并肩而行的女子,也是因为王爷而存在的女子。

    带李庚再次掰开那叶子时。夕颜的眼募得睁开,眼中的惊喜挂在了脸上。

    “是大虫草!”

    原来前方已经没有到路了。

    而在他手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石头,石头上缓缓流下水,那水乌黑凝稠,还有浓烈的刺鼻味道。

    在石壁上从细小的缝中破石而开的长出绿草,那绿草不多,每个几公分才长一棵而已。

    拿出匕首,夕颜示意李庚侧身,她手伸去,仿佛那些人的身命在这一刻都握在自己的手中,心里不尽的感激着。

    一棵又一棵的摘下那药草,心里满足的无可复加,“李庚,过来接。”

    过了几秒,夕颜未听到李庚出声,背脊一凉,好像危险渐渐来临,李庚吓得手中的罐子掉落。

    用一种难以哽咽的声音颤微道:“主子……快……转身……小心。”

    夕颜微微的侧脸,她一看前方,仿佛石化了一般。

    不到五米的距离处,出现了一双幽深诡异的绿色眼睛,那仿佛是个野兽,她看不清。

    李庚立马抓住夕颜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主子,你快跑,让奴才来对付他。”

    那诡绿的眼珠越来越近,突然间,那怪物发出一声尖锐的嗷叫声,不屑地用那双眼睛瞪着他们。

    那是一只巨大的野狼。

    可是在北境瘟疫横行的地方怎么会出现野狼,那只野狼仿佛饿了很久,睁着闪烁的凶光步步逼近他们。

    “快跑,主子。”

    李庚立马将夕颜往后推,夕颜趔趄地倒退了一步,听到声响。

    野狼仿佛被惊了一般,露出獠牙,凶狠地扑了上来。

    李庚的一只手被它咬住,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惨叫入耳,夕颜有机会可以逃走,只要李庚拖延时间

    只要跳下那个巨大的石头,那么下面便是河流。

    “快跑啊,主子,快跑。”

    李庚不住的哀叫,他手无寸铁,刚才那把匕首也在夕颜的手中。

    夕颜跑了几步,那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李庚用另一只手抵住野狼的袭击。

    这个笨蛋!!

    来不及思考。

    只是心中不断地在思考着。

    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只不过是个奴才。

    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手,在天家,奴才的命是不值钱的,若是她回去,也许两人都会有危险,她不可能让自己死。

    可是。

    李庚和依儿斗嘴的模样在自己的脑海中不住重现,李庚跪在地上大义凌然的说画在王爷脸上的画是他画的,他善良的为自己背黑锅,她心一软,便折回了。

    抽出那把匕首,在野白狼毫无防备之下刺了过去。嗷叫一声,那剧烈地疼痛让野白狼松开了咬在李庚手中的獠牙。

    李庚如落叶般倒下,为什么她回来了?

    为什么王妃要回来?

    他本来抱着必死的心,想自己以前,王爷是对自己如何的好,王爷和王妃相爱,他看在心里,羡慕不已。

    王爷疼她,总是不动声色为她好,可是嘴却毫不饶人,一副口似心扉的样子。

    被转移了目标,野狼朝夕颜扑来过去,那血腥味刺激野狼的鼻子,让他更加剽悍凶狠。

    夕颜还想要刺过去,可是肩胛骨却被咬住了,那剧痛让她的手再也没有力气。

    她惊叫,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主子!!”

    她瘦弱的身子仿佛绽开了一朵朵璀璨的花,血液喷溅在李庚的脸上,李庚惊恐的不知所措。

    而此刻在刘河府中的许恒弋,他安静沉默的在案桌上,准备写封公文,做个报告,以便笔录。

    手持着笔,他眼中一闪而过夕颜那张狡黠的笑脸,他吻过她的唇柔软的如水蜜桃般,她倔强地掩饰心中失落的可爱模样。

    笑自己才离开不久,居然分外的想念她,原来恋上一个人,就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不由的低喃了一句:“死丫头,连我的思想也要勾引去……”

    想到今日她定会去北境,便派信耶去保护。

    这女人,总是那样的高傲,却从来都为别人着想。

    待会儿回去定要好好的爱她,将她抱紧,狠狠地蹂躏一翻。

    想到这儿,唇角不由的勾起了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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