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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服？你咬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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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氏不给金氏思量的功夫，见她发怔，马上又道：“只有三姑娘保全了名声，咱们才能为她讨公道！”
“保全名声？再讨公道？”
金氏木呆呆的重复着，突然像惊醒了似的，一把揪住邱氏的胳膊，尖叫，“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想害死三丫头？”
抬眼看见站在洛柳氏身后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金氏瞬间两眼充血。拦床前把璃珊挡在身后，拔下头上的钗子指着她们叫道：“谁敢动三丫头，我就跟她拼了！”
璃珊终于抬头，冰冷的眼底全是眼泪。看着金氏惊慌失措，挥着钗子嘶声尖叫的背影，她仰头把眼泪逼回去，示意铃兰将金氏拉开。
洛柳氏和邱氏打定主意要弄死她，只凭金氏是拦不住的，白吃亏。
铃兰早吓傻了，根本没看见璃珊的眼色。璃珊只好拿手撑着身子，艰难的挪到床边。
想去拉金氏，到底还是慢了，洛柳氏的拐杖，已经狠狠的落在金氏身上。噗噗的肉响，听得众人跟角直跳。
洛柳氏还不解气，骂道：“贱妇，你敢忤逆？你养的姑娘败坏家门，我照着家规处置她，就算天皇老子也管不得！”
金氏知道璃珊的小命就攥在洛柳氏手里，顾不上脸面更顾不上身上疼，噗通一声跪在洛柳氏跟前，痛哭哀求。
“娘，不管怎么说三丫头也是二爷的骨肉，求您看在二爷的份上，饶她一命。就算处置，也得等二爷公干回来再说！”
“哪怕远远的找户人家，把她嫁了。或者诈个病假死，隐姓埋名，只要留她一条活路，您让我当牛做马，怎么样都行！”
远远的嫁了？洛柳氏心思一动，就算不喜欢，璃珊也是她的嫡亲孙女……扭脸瞥见邱氏一个劲给她使眼色，洛柳氏立刻改了主意。
她又不缺孙女，决不能因为这个商户女生的下贱东西，挡着大孙女和四孙女的路！
再者嫁人什么的，不得花银子？有银子往这个小贱婢身上花，不如给她留着买补品。
金氏嚎啕痛哭，没看见邱氏的小动作，璃珊却瞧的一清二楚。呼啦一下子，心里像开了扇窗，终于明白洛柳氏为什么非要弄死她了。
所谓家族清名，不过是借口，归根到底，还是一个‘钱’字。
“不行！”洛柳氏断然拒绝，金氏像被人抽干了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邱氏硬挤出两滴眼泪滚滚，假惺惺的劝金氏道：“二嫂，你别怪咱娘心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大姑娘的前程要紧，事到如今，你节哀吧！”
撇清自已的同时，又暗暗盘算，清河郡王虽然喜新厌旧，可他沾染过的女人，最后都得了一大笔银子安身。
要是知道三丫头因为他死了，会不会多给些？
几万两肯定有的！
万一，他对三丫头还在兴头上，爱屋及乌，还能帮洛叔同往上升两级……
邱氏越想心里越美，差点笑出声，嘴里那几句‘节哀’益发说的虚情假意。
“节哀？真把我当死人了？”
璃珊突如其来的大笑，差点把想入非非的邱氏吓死，也把玲兰惊醒了，拔脚就往外跑。
“姑娘，奴婢知道您是冤枉的，奴婢这就去找郡王救您!”
“拦住这个小蹄子！”洛柳氏大吼一声，两个婆子立刻伸手抓住铃兰。像捆小鸡似的把她捆起来，又掏出帕子直接把她嘴塞上。动作干净利落，铃兰连挣扎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在心里暗骂柳少樘混帐王八蛋，平时天天在眼前晃，偏这会儿不知死哪儿去了？
捆完铃兰，洛柳氏一抬手，那几个婆子就直奔璃珊而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柳少樘也没法躲在门后看戏了，刚要出来喝止，却听璃珊咬牙冷笑。
“谁敢碰我一下，我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还让她全家都跟着生不如死！”
柳少樘暗暗磨牙，臭丫头，这时候还说狠话吓人？
心里骂着，脚下却是一顿。他倒要看看这臭丫头有什么依仗，说话这么硬气！
那几个婆子果然被吓住，互相看了一眼，都回头瞧着洛柳氏。
洛柳氏气的浑身哆嗦，刚骂了一句，“贱婢，”璃珊却眯眼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你也一样！”
洛柳氏一时没回过味，待寻思过来，差点气吐血，“反天了！你这个偷人养汉的小贱婢……”
“您最好慎言！”璃珊声音沉郁，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在她眼前一晃，“若是我心情不好，这两张纸明天一大早就会出现在京兆府的大堂上！”
“我管你什么破纸！”洛柳氏不识字，看也不看，扭头嗤了一声。邱氏却是认字的，拿眼角扫了一下，瞬间面无血色，惊叫了一声，“娘！钱嬷嬷是良民？”
“哪个钱嬷嬷？”洛柳氏早不记着自已做过什么，恨恨地瞪着邱氏，觉着她这是当众显摆自已认字，“姓钱的婆子，是不是良民跟我有什么关系？
蠢死的老虔婆！邱氏暗骂一声，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事情的严重性。
璃珊已经淡然开口，“我的奶娘钱嬷嬷，犯了错，是您下令乱棍打死的吧？”
“那个混帐婆子犯了家规该死！”洛柳氏突然觉着不对，“你说这个做什么？”
璃珊脸色更淡，“没什么，我只是忘了，我曾经把卖身契还给她了！她被您打死的时候，已经是上了户籍的良民！”
发现洛柳氏还没听明白，邱氏只好脸色惨白的跟她解释。
“按大显律，私刑处置良民者，褪衣鞭笞一百，致死者流放三千里。”
她爹是刑部的小官，她对律条自然熟悉。
“你说啥？”
洛柳氏手里的拐杖哐咣掉地上，脑子还没转过弯，璃珊轻描淡写的又补了一句，“祖母年纪大了，流放三千里，也不知身子吃不吃得消，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京？”
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洛家家规，罪妇灵位不能入祠堂。死后连香火都没有，不成了孤魂野鬼？”
“小贱……”璃珊眼风扫过，洛柳氏那个‘婢’字生生噎在嗓子眼，愣是没敢说出口。
再把璃珊的话在心里转一圈，洛柳氏吓的差点尿出来，她可不想做孤魂野鬼！
璃珊不理她，扭脸看着邱氏，“这件事儿，三婶也有份吧？钱嬷嬷的儿子现在还不知道，钱嬷嬷是良民。要是他知道了，您猜他会怎么做？”
邱氏怔了怔，一拍大腿嚎道：“列祖列宗开眼看看阿，这个白眼狼，竟然布下圈套坑害长辈……”
“长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弄死我的长辈吗？”
璃珊攥着手里那薄薄的两张纸，冷笑不已，心中却道了声冤枉。
钱嬷嬷娶儿媳妇之前，从她手里把卖身契哄走，又要了三百两银子，说要给自已入良民户籍。
她当时只是听听而已，没想到钱嬷嬷倒说了句实话。
可惜，钱嬷嬷被乱棍打死那天，良民户籍还没拿到手。也不知道什么人，竟然拿到了这东西，半夜塞在她门缝里。
如今，倒成全她了！
洛柳氏吓懵了，邱氏却想明白了。下令打人的是洛柳氏那个老不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就算流放也是流放那个老不死的，要是她死在外头，自已还省着伺候她了！
邱氏越想越觉着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你这个小贱人！一码归一码，你以为凭空捏造出个良民户籍，你的名声就能变好了？不守妇德，按家规，一样要浸猪笼！”
“我一个人见阎王多孤单，要死也要有几个洛家人陪着！”
璃珊头也没抬，只是把原来放在下面的那张纸移到了上面，“三婶，身为官员，盗卖嫂子的嫁妆，这是个什么罪过？”
邱氏脑子嗡的一声，探头看清楚当票上的白纸黑字，以及洛叔同的名章，身子晃了两下，直挺挺的往后栽。
金氏完全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下意识抱住邱氏，愣怔的看着璃珊，“你三婶怎么了？”
璃珊冷笑，“可能是听说三叔德行有亏，要被革掉功名，终生不复起用，吓懵了吧？”
金氏惊的合不拢嘴，门后藏着的柳少樘也不由的暗挑大指，臭丫头够狠！
狠是狠，也只能把洛家人制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堵世人的嘴！
他这一分神的功夫，倒在金氏怀里人事不醒的邱氏，却突然跳起来，一把抢走璃珊手里那两张纸。想也不想直接塞到嘴里，直了两下脖子，竟生生咽下去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个妖孽附体的小贱婢绑起来！”洛柳氏见状也醒过神来，跳着脚冲身后那些婆子大叫。
那些婆子迟疑着不敢上前，邱氏缓上一口气，忍不住大骂，“你们都是洛家的家奴可不是良民，不听主子吩咐，打死也是白打死！”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想到自已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洛柳氏手上，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住手！”金氏爬起来张开双臂去拦那些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她一个人哪拦的住那些婆子？
洛柳氏在后面连声催促，这些婆子哪敢不卖力，道一声得罪，七手八脚把金氏架开。
柳少樘气的太阳穴直跳，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他抬脚要往里冲，却听璃珊‘咯咯’笑起来。“三婶喜欢吃字纸？我这里还多的是，你一并都吃了吧！”
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叠跟刚才那两张，一模一样的字纸，递到邱氏跟前。
邱氏不给金氏思量的功夫，见她发怔，马上又道：“只有三姑娘保全了名声，咱们才能为她讨公道！”
“保全名声？再讨公道？”
金氏木呆呆的重复着，突然像惊醒了似的，一把揪住邱氏的胳膊，尖叫，“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想害死三丫头？”
抬眼看见站在洛柳氏身后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金氏瞬间两眼充血。拦床前把璃珊挡在身后，拔下头上的钗子指着她们叫道：“谁敢动三丫头，我就跟她拼了！”
璃珊终于抬头，冰冷的眼底全是眼泪。看着金氏惊慌失措，挥着钗子嘶声尖叫的背影，她仰头把眼泪逼回去，示意铃兰将金氏拉开。
洛柳氏和邱氏打定主意要弄死她，只凭金氏是拦不住的，白吃亏。
铃兰早吓傻了，根本没看见璃珊的眼色。璃珊只好拿手撑着身子，艰难的挪到床边。
想去拉金氏，到底还是慢了，洛柳氏的拐杖，已经狠狠的落在金氏身上。噗噗的肉响，听得众人跟角直跳。
洛柳氏还不解气，骂道：“贱妇，你敢忤逆？你养的姑娘败坏家门，我照着家规处置她，就算天皇老子也管不得！”
金氏知道璃珊的小命就攥在洛柳氏手里，顾不上脸面更顾不上身上疼，噗通一声跪在洛柳氏跟前，痛哭哀求。
“娘，不管怎么说三丫头也是二爷的骨肉，求您看在二爷的份上，饶她一命。就算处置，也得等二爷公干回来再说！”
“哪怕远远的找户人家，把她嫁了。或者诈个病假死，隐姓埋名，只要留她一条活路，您让我当牛做马，怎么样都行！”
远远的嫁了？洛柳氏心思一动，就算不喜欢，璃珊也是她的嫡亲孙女……扭脸瞥见邱氏一个劲给她使眼色，洛柳氏立刻改了主意。
她又不缺孙女，决不能因为这个商户女生的下贱东西，挡着大孙女和四孙女的路！
再者嫁人什么的，不得花银子？有银子往这个小贱婢身上花，不如给她留着买补品。
金氏嚎啕痛哭，没看见邱氏的小动作，璃珊却瞧的一清二楚。呼啦一下子，心里像开了扇窗，终于明白洛柳氏为什么非要弄死她了。
所谓家族清名，不过是借口，归根到底，还是一个‘钱’字。
“不行！”洛柳氏断然拒绝，金氏像被人抽干了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邱氏硬挤出两滴眼泪滚滚，假惺惺的劝金氏道：“二嫂，你别怪咱娘心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大姑娘的前程要紧，事到如今，你节哀吧！”
撇清自已的同时，又暗暗盘算，清河郡王虽然喜新厌旧，可他沾染过的女人，最后都得了一大笔银子安身。
要是知道三丫头因为他死了，会不会多给些？
几万两肯定有的！
万一，他对三丫头还在兴头上，爱屋及乌，还能帮洛叔同往上升两级……
邱氏越想心里越美，差点笑出声，嘴里那几句‘节哀’益发说的虚情假意。
“节哀？真把我当死人了？”
璃珊突如其来的大笑，差点把想入非非的邱氏吓死，也把玲兰惊醒了，拔脚就往外跑。
“姑娘，奴婢知道您是冤枉的，奴婢这就去找郡王救您!”
“拦住这个小蹄子！”洛柳氏大吼一声，两个婆子立刻伸手抓住铃兰。像捆小鸡似的把她捆起来，又掏出帕子直接把她嘴塞上。动作干净利落，铃兰连挣扎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在心里暗骂柳少樘混帐王八蛋，平时天天在眼前晃，偏这会儿不知死哪儿去了？
捆完铃兰，洛柳氏一抬手，那几个婆子就直奔璃珊而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柳少樘也没法躲在门后看戏了，刚要出来喝止，却听璃珊咬牙冷笑。
“谁敢碰我一下，我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还让她全家都跟着生不如死！”
柳少樘暗暗磨牙，臭丫头，这时候还说狠话吓人？
心里骂着，脚下却是一顿。他倒要看看这臭丫头有什么依仗，说话这么硬气！
那几个婆子果然被吓住，互相看了一眼，都回头瞧着洛柳氏。
洛柳氏气的浑身哆嗦，刚骂了一句，“贱婢，”璃珊却眯眼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你也一样！”
洛柳氏一时没回过味，待寻思过来，差点气吐血，“反天了！你这个偷人养汉的小贱婢……”
“您最好慎言！”璃珊声音沉郁，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在她眼前一晃，“若是我心情不好，这两张纸明天一大早就会出现在京兆府的大堂上！”
“我管你什么破纸！”洛柳氏不识字，看也不看，扭头嗤了一声。邱氏却是认字的，拿眼角扫了一下，瞬间面无血色，惊叫了一声，“娘！钱嬷嬷是良民？”
“哪个钱嬷嬷？”洛柳氏早不记着自已做过什么，恨恨地瞪着邱氏，觉着她这是当众显摆自已认字，“姓钱的婆子，是不是良民跟我有什么关系？
蠢死的老虔婆！邱氏暗骂一声，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事情的严重性。
璃珊已经淡然开口，“我的奶娘钱嬷嬷，犯了错，是您下令乱棍打死的吧？”
“那个混帐婆子犯了家规该死！”洛柳氏突然觉着不对，“你说这个做什么？”
璃珊脸色更淡，“没什么，我只是忘了，我曾经把卖身契还给她了！她被您打死的时候，已经是上了户籍的良民！”
发现洛柳氏还没听明白，邱氏只好脸色惨白的跟她解释。
“按大显律，私刑处置良民者，褪衣鞭笞一百，致死者流放三千里。”
她爹是刑部的小官，她对律条自然熟悉。
“你说啥？”
洛柳氏手里的拐杖哐咣掉地上，脑子还没转过弯，璃珊轻描淡写的又补了一句，“祖母年纪大了，流放三千里，也不知身子吃不吃得消，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京？”
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洛家家规，罪妇灵位不能入祠堂。死后连香火都没有，不成了孤魂野鬼？”
“小贱……”璃珊眼风扫过，洛柳氏那个‘婢’字生生噎在嗓子眼，愣是没敢说出口。
再把璃珊的话在心里转一圈，洛柳氏吓的差点尿出来，她可不想做孤魂野鬼！
璃珊不理她，扭脸看着邱氏，“这件事儿，三婶也有份吧？钱嬷嬷的儿子现在还不知道，钱嬷嬷是良民。要是他知道了，您猜他会怎么做？”
邱氏怔了怔，一拍大腿嚎道：“列祖列宗开眼看看阿，这个白眼狼，竟然布下圈套坑害长辈……”
“长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弄死我的长辈吗？”
璃珊攥着手里那薄薄的两张纸，冷笑不已，心中却道了声冤枉。
钱嬷嬷娶儿媳妇之前，从她手里把卖身契哄走，又要了三百两银子，说要给自已入良民户籍。
她当时只是听听而已，没想到钱嬷嬷倒说了句实话。
可惜，钱嬷嬷被乱棍打死那天，良民户籍还没拿到手。也不知道什么人，竟然拿到了这东西，半夜塞在她门缝里。
如今，倒成全她了！
洛柳氏吓懵了，邱氏却想明白了。下令打人的是洛柳氏那个老不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就算流放也是流放那个老不死的，要是她死在外头，自已还省着伺候她了！
邱氏越想越觉着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你这个小贱人！一码归一码，你以为凭空捏造出个良民户籍，你的名声就能变好了？不守妇德，按家规，一样要浸猪笼！”
“我一个人见阎王多孤单，要死也要有几个洛家人陪着！”
璃珊头也没抬，只是把原来放在下面的那张纸移到了上面，“三婶，身为官员，盗卖嫂子的嫁妆，这是个什么罪过？”
邱氏脑子嗡的一声，探头看清楚当票上的白纸黑字，以及洛叔同的名章，身子晃了两下，直挺挺的往后栽。
金氏完全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下意识抱住邱氏，愣怔的看着璃珊，“你三婶怎么了？”
璃珊冷笑，“可能是听说三叔德行有亏，要被革掉功名，终生不复起用，吓懵了吧？”
金氏惊的合不拢嘴，门后藏着的柳少樘也不由的暗挑大指，臭丫头够狠！
狠是狠，也只能把洛家人制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堵世人的嘴！
他这一分神的功夫，倒在金氏怀里人事不醒的邱氏，却突然跳起来，一把抢走璃珊手里那两张纸。想也不想直接塞到嘴里，直了两下脖子，竟生生咽下去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个妖孽附体的小贱婢绑起来！”洛柳氏见状也醒过神来，跳着脚冲身后那些婆子大叫。
那些婆子迟疑着不敢上前，邱氏缓上一口气，忍不住大骂，“你们都是洛家的家奴可不是良民，不听主子吩咐，打死也是白打死！”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想到自已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洛柳氏手上，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住手！”金氏爬起来张开双臂去拦那些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她一个人哪拦的住那些婆子？
洛柳氏在后面连声催促，这些婆子哪敢不卖力，道一声得罪，七手八脚把金氏架开。
柳少樘气的太阳穴直跳，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他抬脚要往里冲，却听璃珊‘咯咯’笑起来。“三婶喜欢吃字纸？我这里还多的是，你一并都吃了吧！”
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叠跟刚才那两张，一模一样的字纸，递到邱氏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