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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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落看着窗外，叹息一声，是啊，这府中除了玲珑她无一可用之人，如此一来，她有何胜算？
半晌，苏瑾落如蒙上了一层薄纱的眼忽然亮了起来，对了，她怎么就忘了那人。
“母亲教我做的桂花莲藕糯米糕许久没有做过了，不知有没有生疏。”少女巧笑嫣然，娇俏如花，起身向外走去，美目璨如星耀。
玲珑愣了一下，不知小姐这是何意，但也跟了出去。
……………………
被遗弃了几年忽然被老爷重新宠爱的大小姐来到杂乱的厨房，确实让下人们有些惊慌不安，要知道，以前这厨房给大小姐送出的饭菜可都是些残羹。
“不知大小姐前来有何事？是今早的餐食？”陈嬷嬷上前一步，低头小心的问到，她不知这个大小姐脾气如何，声音姿态皆是恭敬不已。
苏瑾落余光看了一眼玲珑，玲珑扫了一眼苏瑾落，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我来这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想起娘亲生前喜爱的糕点，想要试着做做，不知陈嬷嬷可愿帮忙？”苏瑾落笑容优雅，姿态从容，那容颜更是让人惊为天人，却又不敢细瞧，让人想不出这个样高贵的女子是那个被遗弃许久的大小姐。
陈嬷嬷连忙作揖请苏瑾落进去，脸上满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大小姐居然能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嬷嬷。
“其他人下去吧。”玲珑紧随其后，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对屋内的一干人等说道，声音淡淡，如风过无痕。
门外的下人们不禁三五一堆的讨论起来，声音细碎，杂乱，讨论的对象，当然是这个优雅美丽的大小姐。
人群之后，一个灰衣小厮一双眼睛犹如鼠目，看着厨房处，低下头趁着大家不注意，稍稍远去。
………………
～若水居，王若水手端香茗，微挑的眉目满是高傲之色，眼角撇了眼跪在一旁的灰衣小厮，满脸嫌恶，却刻意压下，扬起一起优雅大方的笑。
“你说，大小姐在厨房？你可不是到我这胡说八道？落儿可是苏府的大小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看着王若水这模样，小厮只嘿嘿一笑：“这个小的就不知了，小姐说是要做夫……咳咳，小姐说想起娘亲最爱的糕点，便要亲自动手。”灰衣小厮刚刚差点脱口而出夫人二字，恍然一惊，连忙改口，却不知如何称呼宁轻颜，只好照苏瑾落的原话来说，低着的头没看到坐在凳子上的王若水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毒。
“青玉，赏。”王若水低头摆弄观赏新涂了寇丹的指甲，淡淡开口：“在尚书府做事就要精明，要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灰衣小厮接过青玉递过来的一个玉镯，小小的鼠目瞬间闪烁起难掩的亮光，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去了，连忙开口：“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小心收起玉镯，那小厮又深深行了一礼，捂着装着玉镯的手退了出去，那贪娄的模样让王若水眼里厌恶更深。
待小厮出门，王若水拿起锦帕，嫌弃的在空中挥了挥，似是有什么污秽的东西。
“连主子都分不清，这样的奴仆留着不过是浪费口粮。”娇媚的声音带着些许冷意，眉梢微挑，看了一眼青玉，眼中意味不明。
青玉看到王若水的目光，轻点了点头，悄然退下，心中暗叹，以后定不能犯了夫人的忌讳，宁轻颜，老爷虽未明说，但在夫人看来不过是苏府下堂之妻，谁敢称为夫人，便是惹夫人不快，惹夫人不快的后果……青玉不敢继续往下想。
厨房处的炊烟消散，淡淡桂花香自厨房内传来。
苏瑾落端着一碟色泽鲜亮，样子精美的桂花糯米莲藕糕走了出来，嘴角笑容优雅温婉，向一旁的陈嬷嬷点了点头，陈嬷嬷微微一笑，低头不语。
裙摆轻动，苏瑾落带着玲珑远去，留下一干下人望着那婷婷背影。
苏阳的书房，一向是府中重地，就连王若水也不是轻易能来的。
苏瑾落端着糕点站在门外，笑容浅浅的看着面前一身黑衣，浓眉大眼的男人，浅声开口：“我只是来给父亲送点过来，真的，不能让我进去？”
萧鸣五官方正，身形笔直，粗重的眉头皱起，面前女子与记忆中熟悉的容颜八分相似，这才是夫人的女儿，将军府真正的嫡女。
“大小姐，不是小的不让您进去，老爷的规矩您想必也是知道的，书房内不得进女眷。”话语中没有一丝回旋，无论如何，规矩不能破。
苏瑾落底头沉思，浓密卷翘的睫毛遮挡住，半晌，将手中青花瓷碟往前一递，脸上笑容如初，清澈大眼无一丝异样：“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了。”
萧鸣一愣，转而接过碟子，还未说话，便见苏瑾落转身离去，容颜依旧挂着笑颜，裙摆随风而动，纤细身影透着几分淡然，随意。
看了眼手中飘逸这浓浓熟悉味道的桂花糯米莲藕糕，刚毅的面容松懈了几分，转身进门，似是留下一声轻叹，随风消散。
………………
“小姐，我们还没有见到老爷。”玲珑秀眉微蹙，有些不解，难道就这样白忙活了？
苏瑾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玲珑，笑容莫名，转而走向一旁绿树，柔荑轻抬，纤细指尖掐住刚刚冒出的嫩叶，微微扽了一下，松开手，看着那嫩叶有些松动的摇晃着，唇角微微一勾转身离去。
玲珑看了看苏瑾落，又看向那片嫩叶，微风拂过，只见那叶子在风中旋转了几下，便飘落下来，落入尘埃。
玲珑了然一笑，转身跟上苏瑾落的步伐，淡淡开口：“叶子松动，飘落只差这春风吹拂，若是强硬摘下，反倒有些勉强。”
“嗯，叶子松了，只差这春日的风了……”
………………
淡淡墨香混合着桂花香，别有一番滋味，砚上搁置的笔尖浓墨已干，一旁精美的桂花糯米莲藕糕光泽略微暗淡了些许。
苏阳眉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桌上有些泛黄的宣纸上，两行秀娟小字工整的写在正中央。
“此生相守不弃，一世追寻无悔。”
苏瑾落看着窗外，叹息一声，是啊，这府中除了玲珑她无一可用之人，如此一来，她有何胜算？
半晌，苏瑾落如蒙上了一层薄纱的眼忽然亮了起来，对了，她怎么就忘了那人。
“母亲教我做的桂花莲藕糯米糕许久没有做过了，不知有没有生疏。”少女巧笑嫣然，娇俏如花，起身向外走去，美目璨如星耀。
玲珑愣了一下，不知小姐这是何意，但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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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弃了几年忽然被老爷重新宠爱的大小姐来到杂乱的厨房，确实让下人们有些惊慌不安，要知道，以前这厨房给大小姐送出的饭菜可都是些残羹。
“不知大小姐前来有何事？是今早的餐食？”陈嬷嬷上前一步，低头小心的问到，她不知这个大小姐脾气如何，声音姿态皆是恭敬不已。
苏瑾落余光看了一眼玲珑，玲珑扫了一眼苏瑾落，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我来这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想起娘亲生前喜爱的糕点，想要试着做做，不知陈嬷嬷可愿帮忙？”苏瑾落笑容优雅，姿态从容，那容颜更是让人惊为天人，却又不敢细瞧，让人想不出这个样高贵的女子是那个被遗弃许久的大小姐。
陈嬷嬷连忙作揖请苏瑾落进去，脸上满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大小姐居然能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嬷嬷。
“其他人下去吧。”玲珑紧随其后，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对屋内的一干人等说道，声音淡淡，如风过无痕。
门外的下人们不禁三五一堆的讨论起来，声音细碎，杂乱，讨论的对象，当然是这个优雅美丽的大小姐。
人群之后，一个灰衣小厮一双眼睛犹如鼠目，看着厨房处，低下头趁着大家不注意，稍稍远去。
………………
～若水居，王若水手端香茗，微挑的眉目满是高傲之色，眼角撇了眼跪在一旁的灰衣小厮，满脸嫌恶，却刻意压下，扬起一起优雅大方的笑。
“你说，大小姐在厨房？你可不是到我这胡说八道？落儿可是苏府的大小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看着王若水这模样，小厮只嘿嘿一笑：“这个小的就不知了，小姐说是要做夫……咳咳，小姐说想起娘亲最爱的糕点，便要亲自动手。”灰衣小厮刚刚差点脱口而出夫人二字，恍然一惊，连忙改口，却不知如何称呼宁轻颜，只好照苏瑾落的原话来说，低着的头没看到坐在凳子上的王若水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毒。
“青玉，赏。”王若水低头摆弄观赏新涂了寇丹的指甲，淡淡开口：“在尚书府做事就要精明，要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灰衣小厮接过青玉递过来的一个玉镯，小小的鼠目瞬间闪烁起难掩的亮光，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去了，连忙开口：“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小心收起玉镯，那小厮又深深行了一礼，捂着装着玉镯的手退了出去，那贪娄的模样让王若水眼里厌恶更深。
待小厮出门，王若水拿起锦帕，嫌弃的在空中挥了挥，似是有什么污秽的东西。
“连主子都分不清，这样的奴仆留着不过是浪费口粮。”娇媚的声音带着些许冷意，眉梢微挑，看了一眼青玉，眼中意味不明。
青玉看到王若水的目光，轻点了点头，悄然退下，心中暗叹，以后定不能犯了夫人的忌讳，宁轻颜，老爷虽未明说，但在夫人看来不过是苏府下堂之妻，谁敢称为夫人，便是惹夫人不快，惹夫人不快的后果……青玉不敢继续往下想。
厨房处的炊烟消散，淡淡桂花香自厨房内传来。
苏瑾落端着一碟色泽鲜亮，样子精美的桂花糯米莲藕糕走了出来，嘴角笑容优雅温婉，向一旁的陈嬷嬷点了点头，陈嬷嬷微微一笑，低头不语。
裙摆轻动，苏瑾落带着玲珑远去，留下一干下人望着那婷婷背影。
苏阳的书房，一向是府中重地，就连王若水也不是轻易能来的。
苏瑾落端着糕点站在门外，笑容浅浅的看着面前一身黑衣，浓眉大眼的男人，浅声开口：“我只是来给父亲送点过来，真的，不能让我进去？”
萧鸣五官方正，身形笔直，粗重的眉头皱起，面前女子与记忆中熟悉的容颜八分相似，这才是夫人的女儿，将军府真正的嫡女。
“大小姐，不是小的不让您进去，老爷的规矩您想必也是知道的，书房内不得进女眷。”话语中没有一丝回旋，无论如何，规矩不能破。
苏瑾落底头沉思，浓密卷翘的睫毛遮挡住，半晌，将手中青花瓷碟往前一递，脸上笑容如初，清澈大眼无一丝异样：“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了。”
萧鸣一愣，转而接过碟子，还未说话，便见苏瑾落转身离去，容颜依旧挂着笑颜，裙摆随风而动，纤细身影透着几分淡然，随意。
看了眼手中飘逸这浓浓熟悉味道的桂花糯米莲藕糕，刚毅的面容松懈了几分，转身进门，似是留下一声轻叹，随风消散。
………………
“小姐，我们还没有见到老爷。”玲珑秀眉微蹙，有些不解，难道就这样白忙活了？
苏瑾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玲珑，笑容莫名，转而走向一旁绿树，柔荑轻抬，纤细指尖掐住刚刚冒出的嫩叶，微微扽了一下，松开手，看着那嫩叶有些松动的摇晃着，唇角微微一勾转身离去。
玲珑看了看苏瑾落，又看向那片嫩叶，微风拂过，只见那叶子在风中旋转了几下，便飘落下来，落入尘埃。
玲珑了然一笑，转身跟上苏瑾落的步伐，淡淡开口：“叶子松动，飘落只差这春风吹拂，若是强硬摘下，反倒有些勉强。”
“嗯，叶子松了，只差这春日的风了……”
………………
淡淡墨香混合着桂花香，别有一番滋味，砚上搁置的笔尖浓墨已干，一旁精美的桂花糯米莲藕糕光泽略微暗淡了些许。
苏阳眉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桌上有些泛黄的宣纸上，两行秀娟小字工整的写在正中央。
“此生相守不弃，一世追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