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死神于夜中睁开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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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出院恭喜哦！”
原本站在医院门口抱着胳膊的少女在苏凌踏出医院大门的一瞬间拍了拍手，就好像在哄刚刚会走路的小孩子一样。()
……当然了，苏凌现在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他撇了撇嘴，拄着拐杖挪到了女孩身边。
“有那种说话的工夫，还不如过来帮忙搀一下，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处在走路很麻烦的状态下呢。”
“这都是报应啦~~报应！”少女露出小恶魔一般的笑容，“以前让你去美食城帮我捎点东西来都不帮忙~~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她朝着苏凌做出了一个鬼脸。
“切……都说了巡逻的时候不能擅自去做别的事情……哼！呼哎——！”反驳了一句之后，苏凌本打算假装生气，就这么把少女甩下，自己走到路边去的，可惜……由于稍微有点着急，拐杖腿别到了人行道上的地砖缝里，苏凌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小心点嘛！”
还好少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的身体。苏凌闷哼了一声，无奈地说道：“谢谢。”
少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很自然地放开了手。苏凌则是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着刚刚离开的医院。
终于……可以出院了啊。
不由得在心里这么感慨着。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他几乎一直都躺在床上。对于一个原本十分有活力的年轻人来说，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自不必说。如今虽然腿伤还没有恢复，但是至少已经可以离开医院回家里去休息了，从某种意义上，少女刚才的“可喜可贺”倒是正应了苏凌此时的心情。
而且……还有——
这一个星期以来，那个可爱的女孩儿，阿莉娅，一直在医院里面照顾自己。不得不说，对于一直以来都没有女朋友的苏凌来说，这样的生活稍稍有些不适应，但是……不知不觉他却享受起来了。看着阿莉娅，或是听她结结巴巴地小声说话，让苏凌有一种安心和舒适的感觉。总是想要……更多地接近她，了解她，大概就是这样的感情。
因为阿莉娅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女孩儿啊，就像小兔子一样，不擅长和别人交流，总是躲在不起眼的位置，但一旦被人注意到，就会越发地发现她的可爱之处。
跟身边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不同呢。
苏凌瞟了身旁的少女一眼，但是她似乎没有注意到。
没办法，男人总是喜欢拿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女孩子作对比，当然，对比出来的是优点还是缺点几乎完全随心情和原本的想法而定。比方说正处于热恋状态的男人，不管怎么比都会觉得是自己的女友更胜一筹，而如果是关系不好的时候，那么相比起来，就会发现自己的女朋友身上原来有这么多缺点啊……总而言之，在一般的情况下，这种对比唯一能够得到的结果就是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的感情都会更加强烈，只有少数的逆转例子而已。
即便如此，男人还是热衷于去进行这样的比较——或许说是“男人”有些太片面了，正常的人类都会有这种比较的倾向。同时，比较又会催生竞争，无论是良性的还是非良性的，那么严格来说，竞争其实就是由于好胜心理和优越感而产生的，也正因为如此，“嫉妒”才会排在七宗大罪之首吧？
但是，这也并不是在否定竞争，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这句话虽然说的很绝对，但却并没有错误。一切都可以和平共处的选项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毕竟，既然大自然给出了“植物”、“食草动物”、“食肉动物”……这样的分类，也就从一开始否定了这种可能性。正如我们无法指望狮子老虎只是吃草喝水就可以活下来一样，无论是竞争还是对比，都是有其存在的必然性的。
话题似乎扯得有些偏了。苏凌晃晃脑袋，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自己刚才明明只是在想着女朋友的问题，怎么就越想越远了呢？
啊咧？
苏凌眨了眨眼睛。
女朋友？
想到这个词的一瞬间，尽管没有镜子，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红了起来。
阿莉娅……能算是自己的“女朋友”吗？
虽然这一个星期以来都在照顾自己，但是……“恋爱”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自己还是她，都一句也没有提过，也就是说，一直到现在，都只是苏凌一个人在单相思而已。只是偶尔，他也会在心里思考一下……会不会阿莉娅其实也对他有一点意思呢？毕竟，没有那个女孩会不分昼夜地守在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男人身边照顾他吧？
不分昼夜……没错，这一个星期以来，阿莉娅就这样一直陪在苏凌身边，就连晚上也不会离开。尽管苏凌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总是趴在床边上睡觉可不好，但是阿莉娅却意外地在这种地方非常坚持，不肯离开。既然如此，苏凌也就不再强求了。而且……其实他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开心的，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可以一直守在自己身边，这种做梦一样的事情……
“你在等人吗？”身边的少女突然开口问道。
“嗯。”苏凌点了点头，“有人在医院里面替我结手续，所以我先在路边等等她。话说……虽然我想到了出院这天会有人来，但是怎么会是你啊？陈警官呢？”
这名少女名叫白语，是苏凌的同事。(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陈sir很忙的啦~~最近好像累得不得了呢，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帮你操心？”白语白了他一眼，带着点儿闹别扭的语气说道，“怎么？我在这儿你有什么不满吗？”
“哪里……只不过是有点意外而已。”苏凌赶紧解释道。但同时，他的脑子里却在快速地思考着。
虽然自从那天以来，自己应该是被陈警官怀疑了才对，但是之后他来医院探望自己的时候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现在看来也并没有和白语这些警局的同事说什么，那么……是对自己很放心，不再怀疑自己了吗？还是说，有别的什么打算……？
“……陈sir的精神头好像有点儿不太好呢~~可能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昨天那个祖警官居然还来调侃他，哼，得亏陈sir脾气好不和他计较，真是的！祖警官那种人凭什么比陈sir还要早升迁啊？明明陈sir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了，再怎么算也应该轮到他了才对！”
白语这样絮叨着，似乎在为陈警官打抱不平的样子，苏凌并没有认真听，也只是随便应和着。
“总之呢，陈sir很忙的，刚好我听他说今天你就要出院了，所以过来看一下而已。结果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你出来了，不过居然还拄着拐杖——既然腿没好就回去多躺几天啊！”
“我又不是下不了床！别以为我和你妈一样！”苏凌随口回了一句嘴。
白语愣了一下，沉默了下来。苏凌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言，连忙向她道歉：
“啊，那个……抱歉啊，我那么说不是有什么恶意——那啥……阿姨的病最近好些了吗？下次我们再去看看她吧？”
白语的母亲身体不太好，一直处于患病住院的状态中，具体得了什么病就不太清楚了。就在两个月之前，苏凌还和同事们一起去探望过她呢。刚才和白语互相调侃，他不经意就把这句话说出口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可并不是什么礼貌的话语啊。
“没关系。”
白语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但仅从语气之中，苏凌便感觉到她的心情有些变化了，不由得暗暗有些懊悔。
“看望什么的倒是不需要了……妈妈她，不是很方便见人，就算你去了也见不到的……”
“诶？”苏凌心下一惊。不是很方便见人？难道说因为病重而转到特殊病房去了吗？
只是，还不等他多问，白语便突然说了一声：“啊，我还要去上班呢！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那个帮你办手续的人马上就出来吗？”
“嗯？啊，没有……”
苏凌表示肯定的字眼才刚刚出口，白语就已经跑向了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苏凌不禁皱了皱鼻子。
难不成，自己因为说了那种话被她讨厌了吗？那可真够糟糕的！
之后去道个歉吧。苏凌这样想着，看着白语登上了一班公交车。
“呐，那个……”
身后突然传出的怯懦声音把苏凌吓了一跳，他慌忙转过头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阿莉娅？！手续已经结完了吗？！”
站在那里低着头的个子娇小的女孩，不是阿莉娅还能是谁？
“嗯……已经、都办妥了。”阿莉娅回答着，目光却并没有看着苏凌，而是追随着那辆远去的公交车。
“刚才、看到你在跟人……说话？”
“哦，是我的同事，叫白语。”苏凌嘿嘿笑了两声，“不过我好像把她惹生气了，之后可能要去道个歉才行呢。”
“……同事、吗？”阿莉娅隐藏在刘海后面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可能是苏凌的错觉也说不定——她的语气变得稍稍有些轻快了，“那、走吧？”
“哦，哦。”苏凌赶紧点点头，刚好一个很有眼光的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了两人面前，苏凌招呼了一声，由阿莉娅替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阿莉娅也提着小旅行箱坐到了后面。
旅行箱？
苏凌奇怪地看了一眼，随即便释然了：没错，阿莉娅这几天不分昼夜地在这里照顾他，当然要带些东西了。
“去哪里？”司机大叔的问题打断了苏凌的思考。
“高新区职工社区大门口停。”苏凌应了一句，透过镜子看着后排座位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阿莉娅。
阿莉娅，到底对我……有没有那个意思呢？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便止不住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至少不会是讨厌我的吧？苏凌无意识地把两手纠缠在一起搓动着。不会有哪个女孩子愿意照顾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吧？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能就说明她是喜欢我……也可能只是出于我救了她一命的感激？啊对了，她刚才好像是……对白语的事情有点儿在意？那会不会是……
“吃醋”这个词一下子浮现在苏凌的脑海里面，他赶紧摇摇头把它甩了出去。
不，也许只是随便一问……而已吧？
就在苏凌自顾自地不断纠结之中，他和阿莉娅两人到了社区门口，又走到了自己家门前。
“进来坐坐吧。”苏凌掏出钥匙打开门，向阿莉娅招呼道。
但阿莉娅却是摇了摇头。
“还……有事，所以——”
她抓着旅行箱握杆的手略略攥紧了一些。
这样啊……她有事情要处理吗？那还麻烦她一路送自己回来真是过意不去，改天再好好谢谢她吧。
虽然有些失望，苏凌还是打起笑容朝她点了点头。
“那……你去忙吧，我这里没问题的。话说……你住哪里啊？”
不知怎么，听了他的问题之后，总感觉阿莉娅把头埋得更低了。
“……之前，在东郊那边，租房子……来着。”
“东郊吗，还真够远的……诶？‘之前’是什么意思？”苏凌问道，“你现在不住那里了吗？”
阿莉娅的声音细微的如同飞虫一般：
“……因为，房租涨了，所以……”
“所以我就是想问你现在搬到哪里去住了啊？”苏凌无奈地追问道。
“………………………………正要……去找……”
苏凌愣住了。
阿莉娅的声音听起来既疲惫又失落，但不仅仅是她说话的语气，尤其让苏凌感到不安的是，她说出的内容……
正要去找？
是这样吗？自从离开了她原本租住的地方之后，就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所以她才会随身带着这个旅行箱？所以这一个星期以来，她才一直住在医院里面照顾自己？就算是自己不好意思，让她回家休息她也不去，不是因为她想要留在那里，而是她根本就无处可去！而现在，自己已经出院了，她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换言之——
现在，她又要去找住的地方了？
“那么……我、先走了。”
不等苏凌回答，阿莉娅拽着那只旅行箱，转过身走下楼梯。
苏凌想要开口，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直以来，他都把阿莉娅留在自己身边当做是开心的事情，但却从来没有考虑过阿莉娅自己的感受，没有去体会过她的辛苦与无奈。她要去哪里找住的地方呢？像她那种遇到陌生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怎么可能会顺利找到房子呢？迄今为止就算是和人交流都很费劲吧？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对于阿莉娅的心痛便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哪怕只是看着她用纤弱的身体笨拙地搬动着那个仅从体积上看和她差不多大的旅行箱，苏凌的心理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难受。
阿莉娅已经到了楼梯的拐角平台处，她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又继续把旅行箱朝下一级楼梯搬过去。
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到她的话……
她吃力地一级一级挪动着箱子，渐渐地走到了下层楼梯的一半。
再不说的话，就要来不及……
阿莉娅的最后一丝头发，消失在了苏凌的视线之中。
但是——
“阿莉娅！”
苏凌拄着拐杖，挪到了楼梯边缘处。
几秒钟后，阿莉娅的半个脑袋透过楼梯栏杆的缝隙进入了苏凌的视线之中。
“嗯？”发出了这样疑惑的声音。
“阿莉娅，要不……就住在我家里吧。”
“诶？”
阿莉娅歪了歪脑袋，似乎一时没能理解苏凌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紧接着——
“诶诶诶诶诶诶————————————？？？！！！”
略有些夸张的惊讶叫声响彻了整个楼道。
啧，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反应。苏凌继续说道：“好不好？也省得你到处去找房子了。哪怕只是暂时住在我这里，等以后找到了住处再搬走也行啊。”
“不，那个，那个也未免太……”阿莉娅一边小声抗议着，一边摇摇头，看样子是不会随便就接受这种邀请，但是——
“呐，就算是为了报答阿莉娅这些天来照顾我，所以也让我为你出份力——”
“不……那是，我先被苏凌救了，所以才……”
“喂，阿莉娅。”
苏凌的语气突然低落了下来，面色也沉了下去。
“难道说……是怕我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所以才不愿意的？”
“诶？不，不是那样……”阿莉娅着急地否定着，但是苏凌却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打算给她：
“切，我在阿莉娅眼里是那种人吗……”
“都、都说了……不是那样的……”
阿莉娅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苏凌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欣喜。
这几天来的相处，让他摸清了阿莉娅的个性，她的心肠太软了，以至于就连别人否定自己的话都无法赞同，而如果这种否定是由于她所产生的话，就会让她更加不安。就像是刚才，苏凌把阿莉娅不肯同意的原因归结为是自己不足以让她信任，这样反而会让阿莉娅产生罪恶感。
而一旦让她有了这种想法，那么再劝说起来也就容易的多了。这就好像是请某人去吃饭，结果被推辞的时候，只要说“怎么，是不给我面子吗？”这样的话，受请的人哪怕不愿意去，也会感觉到难以拒绝。都是一样的道理，而在阿莉娅这种软性格、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的女孩子身上尤其适用。
“那就来吧，我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苏凌这样说道，“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吧？再说我还是个警察，一定说到做到！”
“不，不是那样的啦……”
阿莉娅抬起头来，迎着苏凌的视线，好像还在考虑有没有什么拒绝的办法。
“而且那个，会添麻烦的……”
“才不会有麻烦！”
苏凌赶紧说道。
“刚好，我的腿还没有好嘛，阿莉娅留下的话，也可以顺便照顾我一下……说添麻烦的话，倒是阿莉娅不要嫌我添麻烦才好……”
“怎、怎么会……”
“那你的意思呢？阿莉娅！”苏凌站在平台上面，有些急切地喊道，“愿意留下吗？要么，你留下，我们都方便；要么，现在离开，你找房子也麻烦，我没人照顾也麻烦。你觉得哪样好？留下好不好，阿莉娅？”
说出这番话，苏凌只感觉自己整个人把最后一口气都吐出来了。他轻轻喘息着，注视着下面的阿莉娅。
她的……回答呢？
阿莉娅扭扭捏捏地攥着衣角，抬起头来，看着苏凌。尽管眼睛被刘海所遮挡，但苏凌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的目光，逐渐地坚定起来。
已经，做下了决定了吧？
苏凌紧张地等待着。
阿莉娅轻轻张开小口，吐出这么几个字：
“那……就，麻烦你了。”
一股甜丝丝的暖意从苏凌的心头涌起，沿着每一条神经、每一条血管，传遍了全身。
他的脸上，展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欢迎哦！”
当夜，警局里面，除了值班人员之外，剩下的大家都各自回家去了。但也并不是没有人剩下，有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灯，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孩子趴在那里，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惫，但却并没有睡着。
不想回家。
白语的脑海中悬着这么一个念头。
不想回去，与其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间空屋子里面，还不如留在这里。
反正，不管在哪里，都只是一个人而已。
白语用胳膊撑着桌子，支起上半身，无聊地用手掌托着脸庞。
白天的时候……苏凌那个傻瓜，各种意义上都很过分呢。当然了，虽然说了那样的话，但是那个家伙一贯也都是那种个性，所以也没什么好怪他的，因为他一定也不是故意的啦。那样的话就原谅他吧。
白语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说起来，这家伙当时在等人呢。不过听说他的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果然，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女朋友之类的吧？
正是因为感觉到了这一点，自己才会急匆匆离开的。要不然，做了电灯泡可就不好了。
不知怎么的，白语心里感觉到了一点小小的不爽。
那家伙……居然还说，想去看看我妈妈。真是个白痴，都和他说了见不到的，如果真的看到了，恐怕他会吓死的吧？
毕竟，妈妈的病……
正在思考着的白语，眼角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诶？
白语慌张地转过头去。
刚才，刚才那个身影是——
她揉了揉眼睛，往外面看去，但是，果然外面什么都没有。
看错了吗？一定是因为刚才想到了妈妈，所以才会看到幻觉吧。
白语苦笑了一声。
在这里看到妈妈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妈妈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啊。
毕竟——
（自25日最后一次更新以来又过了一周~~其实坐火车只坐了两天，剩下的几天一直在家里面歇着呢，要么是去亲戚家做客，要么是参加同学聚会，反正一直都在犯懒，几天时间也只是更新了这么一点而已，实在是对不起呢。“接下来就会恢复”虽然想要这么说，但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呢。尽管码字可以做得到，但是上传就有点问题了，我们家里的网关被占用了，去电信局咨询得到的回复是：只能等下一批端口开放才行。蓝蓝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懂啦，人家怎么说咱就怎么听呗。八月份的更新部分都要在网吧里上传了，因为也不能天天去网吧，所以更新如果断断续续的话还请各位见谅。
另外，阿莉娅的人设已经发到作品相关里了，角色原型是境界线里的向井铃，各种意义上都很像……至少在我看来~~）
“锵锵！出院恭喜哦！”
原本站在医院门口抱着胳膊的少女在苏凌踏出医院大门的一瞬间拍了拍手，就好像在哄刚刚会走路的小孩子一样。()
……当然了，苏凌现在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他撇了撇嘴，拄着拐杖挪到了女孩身边。
“有那种说话的工夫，还不如过来帮忙搀一下，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处在走路很麻烦的状态下呢。”
“这都是报应啦~~报应！”少女露出小恶魔一般的笑容，“以前让你去美食城帮我捎点东西来都不帮忙~~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她朝着苏凌做出了一个鬼脸。
“切……都说了巡逻的时候不能擅自去做别的事情……哼！呼哎——！”反驳了一句之后，苏凌本打算假装生气，就这么把少女甩下，自己走到路边去的，可惜……由于稍微有点着急，拐杖腿别到了人行道上的地砖缝里，苏凌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小心点嘛！”
还好少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的身体。苏凌闷哼了一声，无奈地说道：“谢谢。”
少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很自然地放开了手。苏凌则是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着刚刚离开的医院。
终于……可以出院了啊。
不由得在心里这么感慨着。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他几乎一直都躺在床上。对于一个原本十分有活力的年轻人来说，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自不必说。如今虽然腿伤还没有恢复，但是至少已经可以离开医院回家里去休息了，从某种意义上，少女刚才的“可喜可贺”倒是正应了苏凌此时的心情。
而且……还有——
这一个星期以来，那个可爱的女孩儿，阿莉娅，一直在医院里面照顾自己。不得不说，对于一直以来都没有女朋友的苏凌来说，这样的生活稍稍有些不适应，但是……不知不觉他却享受起来了。看着阿莉娅，或是听她结结巴巴地小声说话，让苏凌有一种安心和舒适的感觉。总是想要……更多地接近她，了解她，大概就是这样的感情。
因为阿莉娅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女孩儿啊，就像小兔子一样，不擅长和别人交流，总是躲在不起眼的位置，但一旦被人注意到，就会越发地发现她的可爱之处。
跟身边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不同呢。
苏凌瞟了身旁的少女一眼，但是她似乎没有注意到。
没办法，男人总是喜欢拿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女孩子作对比，当然，对比出来的是优点还是缺点几乎完全随心情和原本的想法而定。比方说正处于热恋状态的男人，不管怎么比都会觉得是自己的女友更胜一筹，而如果是关系不好的时候，那么相比起来，就会发现自己的女朋友身上原来有这么多缺点啊……总而言之，在一般的情况下，这种对比唯一能够得到的结果就是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的感情都会更加强烈，只有少数的逆转例子而已。
即便如此，男人还是热衷于去进行这样的比较——或许说是“男人”有些太片面了，正常的人类都会有这种比较的倾向。同时，比较又会催生竞争，无论是良性的还是非良性的，那么严格来说，竞争其实就是由于好胜心理和优越感而产生的，也正因为如此，“嫉妒”才会排在七宗大罪之首吧？
但是，这也并不是在否定竞争，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这句话虽然说的很绝对，但却并没有错误。一切都可以和平共处的选项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毕竟，既然大自然给出了“植物”、“食草动物”、“食肉动物”……这样的分类，也就从一开始否定了这种可能性。正如我们无法指望狮子老虎只是吃草喝水就可以活下来一样，无论是竞争还是对比，都是有其存在的必然性的。
话题似乎扯得有些偏了。苏凌晃晃脑袋，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自己刚才明明只是在想着女朋友的问题，怎么就越想越远了呢？
啊咧？
苏凌眨了眨眼睛。
女朋友？
想到这个词的一瞬间，尽管没有镜子，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红了起来。
阿莉娅……能算是自己的“女朋友”吗？
虽然这一个星期以来都在照顾自己，但是……“恋爱”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自己还是她，都一句也没有提过，也就是说，一直到现在，都只是苏凌一个人在单相思而已。只是偶尔，他也会在心里思考一下……会不会阿莉娅其实也对他有一点意思呢？毕竟，没有那个女孩会不分昼夜地守在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男人身边照顾他吧？
不分昼夜……没错，这一个星期以来，阿莉娅就这样一直陪在苏凌身边，就连晚上也不会离开。尽管苏凌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总是趴在床边上睡觉可不好，但是阿莉娅却意外地在这种地方非常坚持，不肯离开。既然如此，苏凌也就不再强求了。而且……其实他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开心的，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可以一直守在自己身边，这种做梦一样的事情……
“你在等人吗？”身边的少女突然开口问道。
“嗯。”苏凌点了点头，“有人在医院里面替我结手续，所以我先在路边等等她。话说……虽然我想到了出院这天会有人来，但是怎么会是你啊？陈警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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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sir很忙的啦~~最近好像累得不得了呢，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帮你操心？”白语白了他一眼，带着点儿闹别扭的语气说道，“怎么？我在这儿你有什么不满吗？”
“哪里……只不过是有点意外而已。”苏凌赶紧解释道。但同时，他的脑子里却在快速地思考着。
虽然自从那天以来，自己应该是被陈警官怀疑了才对，但是之后他来医院探望自己的时候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现在看来也并没有和白语这些警局的同事说什么，那么……是对自己很放心，不再怀疑自己了吗？还是说，有别的什么打算……？
“……陈sir的精神头好像有点儿不太好呢~~可能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昨天那个祖警官居然还来调侃他，哼，得亏陈sir脾气好不和他计较，真是的！祖警官那种人凭什么比陈sir还要早升迁啊？明明陈sir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了，再怎么算也应该轮到他了才对！”
白语这样絮叨着，似乎在为陈警官打抱不平的样子，苏凌并没有认真听，也只是随便应和着。
“总之呢，陈sir很忙的，刚好我听他说今天你就要出院了，所以过来看一下而已。结果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你出来了，不过居然还拄着拐杖——既然腿没好就回去多躺几天啊！”
“我又不是下不了床！别以为我和你妈一样！”苏凌随口回了一句嘴。
白语愣了一下，沉默了下来。苏凌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言，连忙向她道歉：
“啊，那个……抱歉啊，我那么说不是有什么恶意——那啥……阿姨的病最近好些了吗？下次我们再去看看她吧？”
白语的母亲身体不太好，一直处于患病住院的状态中，具体得了什么病就不太清楚了。就在两个月之前，苏凌还和同事们一起去探望过她呢。刚才和白语互相调侃，他不经意就把这句话说出口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可并不是什么礼貌的话语啊。
“没关系。”
白语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但仅从语气之中，苏凌便感觉到她的心情有些变化了，不由得暗暗有些懊悔。
“看望什么的倒是不需要了……妈妈她，不是很方便见人，就算你去了也见不到的……”
“诶？”苏凌心下一惊。不是很方便见人？难道说因为病重而转到特殊病房去了吗？
只是，还不等他多问，白语便突然说了一声：“啊，我还要去上班呢！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那个帮你办手续的人马上就出来吗？”
“嗯？啊，没有……”
苏凌表示肯定的字眼才刚刚出口，白语就已经跑向了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苏凌不禁皱了皱鼻子。
难不成，自己因为说了那种话被她讨厌了吗？那可真够糟糕的！
之后去道个歉吧。苏凌这样想着，看着白语登上了一班公交车。
“呐，那个……”
身后突然传出的怯懦声音把苏凌吓了一跳，他慌忙转过头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阿莉娅？！手续已经结完了吗？！”
站在那里低着头的个子娇小的女孩，不是阿莉娅还能是谁？
“嗯……已经、都办妥了。”阿莉娅回答着，目光却并没有看着苏凌，而是追随着那辆远去的公交车。
“刚才、看到你在跟人……说话？”
“哦，是我的同事，叫白语。”苏凌嘿嘿笑了两声，“不过我好像把她惹生气了，之后可能要去道个歉才行呢。”
“……同事、吗？”阿莉娅隐藏在刘海后面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可能是苏凌的错觉也说不定——她的语气变得稍稍有些轻快了，“那、走吧？”
“哦，哦。”苏凌赶紧点点头，刚好一个很有眼光的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了两人面前，苏凌招呼了一声，由阿莉娅替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阿莉娅也提着小旅行箱坐到了后面。
旅行箱？
苏凌奇怪地看了一眼，随即便释然了：没错，阿莉娅这几天不分昼夜地在这里照顾他，当然要带些东西了。
“去哪里？”司机大叔的问题打断了苏凌的思考。
“高新区职工社区大门口停。”苏凌应了一句，透过镜子看着后排座位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阿莉娅。
阿莉娅，到底对我……有没有那个意思呢？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便止不住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至少不会是讨厌我的吧？苏凌无意识地把两手纠缠在一起搓动着。不会有哪个女孩子愿意照顾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吧？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能就说明她是喜欢我……也可能只是出于我救了她一命的感激？啊对了，她刚才好像是……对白语的事情有点儿在意？那会不会是……
“吃醋”这个词一下子浮现在苏凌的脑海里面，他赶紧摇摇头把它甩了出去。
不，也许只是随便一问……而已吧？
就在苏凌自顾自地不断纠结之中，他和阿莉娅两人到了社区门口，又走到了自己家门前。
“进来坐坐吧。”苏凌掏出钥匙打开门，向阿莉娅招呼道。
但阿莉娅却是摇了摇头。
“还……有事，所以——”
她抓着旅行箱握杆的手略略攥紧了一些。
这样啊……她有事情要处理吗？那还麻烦她一路送自己回来真是过意不去，改天再好好谢谢她吧。
虽然有些失望，苏凌还是打起笑容朝她点了点头。
“那……你去忙吧，我这里没问题的。话说……你住哪里啊？”
不知怎么，听了他的问题之后，总感觉阿莉娅把头埋得更低了。
“……之前，在东郊那边，租房子……来着。”
“东郊吗，还真够远的……诶？‘之前’是什么意思？”苏凌问道，“你现在不住那里了吗？”
阿莉娅的声音细微的如同飞虫一般：
“……因为，房租涨了，所以……”
“所以我就是想问你现在搬到哪里去住了啊？”苏凌无奈地追问道。
“………………………………正要……去找……”
苏凌愣住了。
阿莉娅的声音听起来既疲惫又失落，但不仅仅是她说话的语气，尤其让苏凌感到不安的是，她说出的内容……
正要去找？
是这样吗？自从离开了她原本租住的地方之后，就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所以她才会随身带着这个旅行箱？所以这一个星期以来，她才一直住在医院里面照顾自己？就算是自己不好意思，让她回家休息她也不去，不是因为她想要留在那里，而是她根本就无处可去！而现在，自己已经出院了，她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换言之——
现在，她又要去找住的地方了？
“那么……我、先走了。”
不等苏凌回答，阿莉娅拽着那只旅行箱，转过身走下楼梯。
苏凌想要开口，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直以来，他都把阿莉娅留在自己身边当做是开心的事情，但却从来没有考虑过阿莉娅自己的感受，没有去体会过她的辛苦与无奈。她要去哪里找住的地方呢？像她那种遇到陌生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怎么可能会顺利找到房子呢？迄今为止就算是和人交流都很费劲吧？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对于阿莉娅的心痛便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哪怕只是看着她用纤弱的身体笨拙地搬动着那个仅从体积上看和她差不多大的旅行箱，苏凌的心理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难受。
阿莉娅已经到了楼梯的拐角平台处，她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又继续把旅行箱朝下一级楼梯搬过去。
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到她的话……
她吃力地一级一级挪动着箱子，渐渐地走到了下层楼梯的一半。
再不说的话，就要来不及……
阿莉娅的最后一丝头发，消失在了苏凌的视线之中。
但是——
“阿莉娅！”
苏凌拄着拐杖，挪到了楼梯边缘处。
几秒钟后，阿莉娅的半个脑袋透过楼梯栏杆的缝隙进入了苏凌的视线之中。
“嗯？”发出了这样疑惑的声音。
“阿莉娅，要不……就住在我家里吧。”
“诶？”
阿莉娅歪了歪脑袋，似乎一时没能理解苏凌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紧接着——
“诶诶诶诶诶诶————————————？？？！！！”
略有些夸张的惊讶叫声响彻了整个楼道。
啧，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反应。苏凌继续说道：“好不好？也省得你到处去找房子了。哪怕只是暂时住在我这里，等以后找到了住处再搬走也行啊。”
“不，那个，那个也未免太……”阿莉娅一边小声抗议着，一边摇摇头，看样子是不会随便就接受这种邀请，但是——
“呐，就算是为了报答阿莉娅这些天来照顾我，所以也让我为你出份力——”
“不……那是，我先被苏凌救了，所以才……”
“喂，阿莉娅。”
苏凌的语气突然低落了下来，面色也沉了下去。
“难道说……是怕我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所以才不愿意的？”
“诶？不，不是那样……”阿莉娅着急地否定着，但是苏凌却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打算给她：
“切，我在阿莉娅眼里是那种人吗……”
“都、都说了……不是那样的……”
阿莉娅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苏凌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欣喜。
这几天来的相处，让他摸清了阿莉娅的个性，她的心肠太软了，以至于就连别人否定自己的话都无法赞同，而如果这种否定是由于她所产生的话，就会让她更加不安。就像是刚才，苏凌把阿莉娅不肯同意的原因归结为是自己不足以让她信任，这样反而会让阿莉娅产生罪恶感。
而一旦让她有了这种想法，那么再劝说起来也就容易的多了。这就好像是请某人去吃饭，结果被推辞的时候，只要说“怎么，是不给我面子吗？”这样的话，受请的人哪怕不愿意去，也会感觉到难以拒绝。都是一样的道理，而在阿莉娅这种软性格、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的女孩子身上尤其适用。
“那就来吧，我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苏凌这样说道，“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吧？再说我还是个警察，一定说到做到！”
“不，不是那样的啦……”
阿莉娅抬起头来，迎着苏凌的视线，好像还在考虑有没有什么拒绝的办法。
“而且那个，会添麻烦的……”
“才不会有麻烦！”
苏凌赶紧说道。
“刚好，我的腿还没有好嘛，阿莉娅留下的话，也可以顺便照顾我一下……说添麻烦的话，倒是阿莉娅不要嫌我添麻烦才好……”
“怎、怎么会……”
“那你的意思呢？阿莉娅！”苏凌站在平台上面，有些急切地喊道，“愿意留下吗？要么，你留下，我们都方便；要么，现在离开，你找房子也麻烦，我没人照顾也麻烦。你觉得哪样好？留下好不好，阿莉娅？”
说出这番话，苏凌只感觉自己整个人把最后一口气都吐出来了。他轻轻喘息着，注视着下面的阿莉娅。
她的……回答呢？
阿莉娅扭扭捏捏地攥着衣角，抬起头来，看着苏凌。尽管眼睛被刘海所遮挡，但苏凌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的目光，逐渐地坚定起来。
已经，做下了决定了吧？
苏凌紧张地等待着。
阿莉娅轻轻张开小口，吐出这么几个字：
“那……就，麻烦你了。”
一股甜丝丝的暖意从苏凌的心头涌起，沿着每一条神经、每一条血管，传遍了全身。
他的脸上，展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欢迎哦！”
当夜，警局里面，除了值班人员之外，剩下的大家都各自回家去了。但也并不是没有人剩下，有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灯，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孩子趴在那里，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惫，但却并没有睡着。
不想回家。
白语的脑海中悬着这么一个念头。
不想回去，与其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间空屋子里面，还不如留在这里。
反正，不管在哪里，都只是一个人而已。
白语用胳膊撑着桌子，支起上半身，无聊地用手掌托着脸庞。
白天的时候……苏凌那个傻瓜，各种意义上都很过分呢。当然了，虽然说了那样的话，但是那个家伙一贯也都是那种个性，所以也没什么好怪他的，因为他一定也不是故意的啦。那样的话就原谅他吧。
白语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说起来，这家伙当时在等人呢。不过听说他的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果然，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女朋友之类的吧？
正是因为感觉到了这一点，自己才会急匆匆离开的。要不然，做了电灯泡可就不好了。
不知怎么的，白语心里感觉到了一点小小的不爽。
那家伙……居然还说，想去看看我妈妈。真是个白痴，都和他说了见不到的，如果真的看到了，恐怕他会吓死的吧？
毕竟，妈妈的病……
正在思考着的白语，眼角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诶？
白语慌张地转过头去。
刚才，刚才那个身影是——
她揉了揉眼睛，往外面看去，但是，果然外面什么都没有。
看错了吗？一定是因为刚才想到了妈妈，所以才会看到幻觉吧。
白语苦笑了一声。
在这里看到妈妈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妈妈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啊。
毕竟——
（自25日最后一次更新以来又过了一周~~其实坐火车只坐了两天，剩下的几天一直在家里面歇着呢，要么是去亲戚家做客，要么是参加同学聚会，反正一直都在犯懒，几天时间也只是更新了这么一点而已，实在是对不起呢。“接下来就会恢复”虽然想要这么说，但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呢。尽管码字可以做得到，但是上传就有点问题了，我们家里的网关被占用了，去电信局咨询得到的回复是：只能等下一批端口开放才行。蓝蓝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懂啦，人家怎么说咱就怎么听呗。八月份的更新部分都要在网吧里上传了，因为也不能天天去网吧，所以更新如果断断续续的话还请各位见谅。
另外，阿莉娅的人设已经发到作品相关里了，角色原型是境界线里的向井铃，各种意义上都很像……至少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