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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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出口,女子便已后悔。尤其是看到,对面的男人,因为她的这一番话,不由浮起在脸容上的那一抹恍惚神情。

    水盼儿突然不知该如何补救。但在她的心底,却似乎有另一道声音,在隐隐告诉她,或者,他亦不像他表现的那样,确定那个女子的心意,是不是?

    这是否意味着,还有转机呢?

    意识到自己竟然闪过这样卑劣的念头,水盼儿不由心头大震,羞愧难当。

    “司徒大哥,对不起,我问的太多了……”

    垂眸,水盼儿低声道着歉,“是我僭越了……”

    “不关你的事……”

    司徒锐不由一笑,“你也是关心我们……”

    顿了顿,“夏儿已经跟赫连煊说的很清楚了……我相信她……”

    他相信她,她的心里,有他,哪怕在她心中,连他都不能触碰的角落里,真的还残留着对那个男人的一点位置,他亦不在乎。

    只要知道,在她的心目中,他更加重要,只要他知道,她最终选择携手的那个人,是他,只要他知道,从此以后,她会陪在他的身边,余生都与他在一起……他便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不会奢求更多。

    他说,他相信她,其实,更重要的是,他原因相信她吧?相信她会留在他的身边,从此之后,与他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这才是面前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最期待、也最信任的吧?

    水盼儿不由定定的望着他。

    他的心底,其实也知道,要那个女子,完全舍下另一个男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吧?但他仍愿意接受……是因为他真的爱那个女子吧?爱她爱到超越自身,包容她的一切,接受她的一切,无怨无悔……那个女子,她何其幸运,能够得到他的心?

    不能再想了。

    迫着自己不再想下去,水盼儿望向面前的男子,一字一句,开口道:

    “司徒大哥,我祝你与娘娘她能够白头偕老,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她真的如此希望。就算她永远都无幸成为他心目之中的那个女子,那么她亦希望,她得不到的,他能够拥有。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应该这样吗?以他的喜乐为喜乐。哪怕背地里,独自伤怀,她亦盼着他好。

    可是,可是……

    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可是了。

    有些事情,他们都无能为力,不是吗?

    水盼儿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司徒锐却真心的感激于她,“多谢……”

    语声一顿,男人终是缓声开口道:

    “盼儿,我也希望,你能够早日找到你的如意郎君……”

    她的心意,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分一毫,都没有察觉,但他能够给她的,也不过这一句祝福罢了。

    他说,他希望她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他是知道她的心意的吧?所以才会这样说……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意,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难道不觉得对她太过残忍吗?

    因为不能回应她的心意,所以,才要用这样的方式,在她与他之间,划下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吧?

    委婉的告诉她,他与她,是不可能的。

    可是,司徒锐,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所以,我从来不敢奢求。

    移开目光,水盼儿甚至不敢再望向对面的男子。

    “姻缘一事,全靠缘分,又岂是人力可以勉强的?”

    女子语声极轻,淡漠疏离当中,却自有一股藏也藏不住的苦涩:

    “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幸运的,能够找到一个,自己深爱,并且他亦深爱着自己的人……”

    可惜,她从来都不是那个幸运的人,不是吗?

    她深爱着的那个男子,在遇到她之前,早已心有所属,容不下她的半分位置。

    不,除了那个名唤“岑立夏”的女子,他的心中,容不下世间其他任何的人。

    她不过是跟这世间,除了那个女子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之中的一个。

    没有什么不同。

    女子语意之中藏也藏不住泄露的悲伤与落寞,叫司徒锐心底亦是一紧。

    “盼儿……”

    男人唤她,却不知此时此刻,除了她的名讳,他还能够说些什么。因为深知,一切语言,对她都不过是苍白无力的,说的更多,只会让她更加难受。

    于事无补。

    所以,水盼儿亦不需要他说下去。

    “司徒大哥,我没事……”

    语声一顿,“只是,感情之事,本就只能顺其自然,强求不得……”

    是呀,强求不得。

    但,如果……

    想到那个可能,女子沉入谷底的一颗心,终不免一跳。

    “司徒大哥……”

    嗓音极缓,水盼儿犹豫着,矛盾着,明知如此说不对,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一次,岑立夏选择的那个人不是你……又或者,有朝一日,她终究还是离开了你……”

    忽略心底的内疚,女子一字一句,吐尽心中不见天日的期盼:

    “那时候,你会怎么办?”

    那时候,他可会看到她?可会对她有一分一毫的怜惜?她可会有一分一毫的机会,取代那个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她知道,她的问题,很残忍,也很卑鄙,但是,这一刻,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答案。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这一切假设,真的发生了,他会怎么办?

    水盼儿不由紧张的望向他,试图从他清透的眸色里,寻出蛛丝马迹来。

    司徒锐却是眉目一恍,旋即轻浅一笑: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

    男人语意清润而流畅,如同水过无痕,平静的划过空气:

    “如果岑立夏真的选择了另一个男人,如果她真的决定要离开我,与他在一起……我该怎么办?”

    是呀,你会怎么做?

    水盼儿忍不住想要问,但是,微微张翕的唇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在她的心底,她似既期待着他的答案,又仿佛恐惧着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

    男人突然开口道,语声平缓的没有一丝波澜:

    “我不知道,如果她离开了我,我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如果没有她,我还要如何的活下去……”

    是呀,他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却依旧没有答案。他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他要怎么过……或者,他只是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她,他要怎么过下去罢了……那个女子,她早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割舍不去。若要硬生生的将她拿走,那么,他的生命,也就变得不再完整。就像是心被剜了一块去,空落落的,即便还能够活下去,也终究缺失了什么,再也补不回。

    水盼儿望着他。说这番话的男子,菲薄的唇瓣,甚至挂着一抹浅笑,淡然的仿佛可以接受一切一般,但是,从他口腔里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却莫不如此的绝望……他说,如果没有她,他还要如何的活下去……

    没有她,他亦活不下去了吗?

    他真的如此爱她吗?

    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失去了她,他该怎么办呢?

    他要如何活下去呢?

    水盼儿突然不敢想象那个可能。

    她要怎么做?

    她要怎么阻止,抑或是任由发生?

    她不知道。

    “司徒大哥……”

    女子踌躇着唤道。欲言又止。

    司徒锐却以为她要安慰于他,不由温润一笑:

    “没事……现在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夏儿她最终选择了我……”

    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之前的一切不快、悲伤、痛苦与不安,都过去了,他会与她重新开始,过平静而快乐的生活。

    两个人,一生一世。

    不,他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儿。属于他与她,他们自己的孩儿。

    这是岑立夏亲口说的。

    他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那个男人。所以,她才能够给他这样一个承诺。

    他知道,孩儿对她意味着什么。

    但她终于放下了。

    所以,过去一切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从此以后,他会与她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改变。

    男人似乎完全陷入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之中,目光悠远,浅灰的近乎透明的眸子里,满溢的都是无尽情深意浓。

    望着他,水盼儿终究什么也说不出。

    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已是四月。窗外落花缤纷,一片繁华景象。

    却无声无息,惟剩沉默。

    将碗里的最后一滴药汁,也喝尽,岑立夏没有像以往一样,迫不及待的往嘴巴里塞蜜饯,她只是任那苦涩的滋味,继续盘旋在喉咙里,久久不能散去。

    也许因为这是由雪簪花、银松石、以及沐芙草熬成的解药中,最后的一剂的缘故吧?

    虽然服了解药,她身上残留的余毒,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但那已经是离开这唐国之后的事情了。

    是呀,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地方,回到他们的家,北昌国。

    念及此,岑立夏瞬时觉得口腔里的涩意,也不那么重了。

    水盼儿亦不由的望向她放在床头的,经已打包好的行李。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水盼儿不禁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

    女子唇畔微微带着不自觉的笑意,落在水盼儿的眼中,化作无限艳羡。

    “什么时候启程?”

    “就这一两日吧……”

    岑立夏解释道,“司徒锐身上的伤,已经无碍,我们也可以安心上路,不必担忧一路颠簸,会影响到他的伤势……”

    语声一顿,“司徒锐能够这么快好起来,盼儿,我要多谢你的悉心照顾……”

    女子澄澈透亮的一双眸子里,一片赤诚。不掺任何的杂质。

    她是真心的多谢她。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她亦是真心待她。

    这一点,水盼儿丝毫不怀疑。她为人虽疏漠,却绝非不懂感情,谁是真心,谁又是假意,她尚能够分的清。

    若非……她或许真的会与面前这个女子,成为好朋友……但她与她的身份差别,终究注定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娘娘言重了……”

    所以,水盼儿只是淡声开口道,“盼儿身为一名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应该做的,娘娘不需太过客气……”

    她的冷淡,甚至带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刻意拉开的距离,相处这么久,岑立夏也早已习惯。她亦并不介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谁与谁相亲,谁与谁投契,谁与谁成为朋友,也都是缘分,强求不得。

    顺其自然就好。

    所以,岑立夏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有些感激,藏在心里,就已经足够了。

    所谓的大恩不言谢。

    岑立夏不由望向女子的右腕。

    那里,层层纱布已经解了下来,伤口愈合,但那一剑刺穿而留下的疤痕,却终究还是凝固在了水盼儿纤细苍白的腕上了,依稀可见当日的惨烈,触目而惊心。

    察觉了她的注目,水盼儿不由下意识的将手腕往袖里藏了藏。仿佛那里,暴露了她心底最不见天日,最不可告人的隐秘一般。

    “已经没事了……”

    女子欲盖弥彰的解释着。

    “我有一些雪肌玉露膏……”

    岑立夏开口道,“对祛除疤痕,生肌美肤最是有用……等回到北昌国,我派人捎一些给你……”

    她手腕上,那些曾经为着赫连煊划损的痕迹,都是用它祛除的……思绪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恍过那个男人的影子,岑立夏很快抹了去。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便不会再拖泥带水。

    眼下,能够帮到面前的女子,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这一剑,她是为救司徒锐所伤,救命之恩,本是无价,用一生来偿还,也不为过,但眼下,自己能为水盼儿做的,也只是帮她将这一记丑陋的疤痕去掉而已……毕竟对一个女子而言,容颜的美丽,肌肤的无暇,还是十分重要的……“娘娘的好意,盼儿心领了……”

    水盼儿却几乎想也未想,旋即拒绝道:

    “只是,盼儿并不认为,腕上有这么一道疤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并不在乎……”

    她说的淡然,但却惟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心目中,她想要留下这道疤痕的真正目的,却只是试图留住一个证明。这一道疤痕,是她为着救那个男人,才留下的,就仿佛这是他留给她的一样。

    或者,在她内心不见天日的所在,还有一抹隐秘的希望,希望那个男人,每次看到这道疤痕的时候,会念及这是她,为着救他而留下,或许,他的心底,会有些许的动容吧?

    如此卑鄙,却又卑微的念头,她却甘之如饴。一面苦涩,一面甜蜜。

    岑立夏没有再坚持。虽然他们从来都没有明言,但她亦隐隐察觉到了面前这个女子,对司徒锐的心意。

    否则,她又怎么会不顾自身安危,而舍身相救呢?

    况且,这一剑,除了在她的腕上留下难以磨灭的丑陋疤痕之外,更是伤到了她的筋骨和经脉,面前的女子,很可能因为这样,再也不能用针。

    这对一个大夫来说,本身已是巨大的不幸。

    光凭这一点,他们已经欠她良多了。

    所以,岑立夏只是点点头,尊重她的决定:

    “好……”

    顿了顿,“等你什么时候想要了,或者,有其他任何的事情……盼儿,你只需要派人送一个信到北昌国,无论是什么事,我与司徒锐,只要力所能及,一定帮你达成……”

    这是她的承诺。也是眼下,他们能够报答她的唯一途径了。

    但岑立夏知道,这远远不能偿还她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她的性命,司徒锐的性命,可以说,都是被她所救。

    这样的恩情,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诉尽的?

    水盼儿却听着她话语中的那一句“我与司徒锐”,终究还是不由的心口一涩。

    “娘娘,你不需要这么介怀的……”

    女子温声开口道,“我做这一切,无论是救司徒大哥,还是帮娘娘您解身上的海棠千夜,都只是尽盼儿的本分,没有想过要娘娘你或者司徒大哥的任何回报,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就失去了盼儿救人的初衷……”

    她要的,从来不是他们的报答。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肯他们永远都欠着她,至少他便不会忘记她了,不是吗?

    水盼儿不由微微一笑。为自己可笑。明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她却仍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不由己。

    她终于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盼儿,谢谢你……”

    岑立夏只能道。

    水盼儿心中却蓦地一动。

    “娘娘,你若真要多谢我……”

    女子似犹豫了须臾,终究还是开口道,“不如答应盼儿一件事……”

    “什么事?”

    岑立夏亦不由的心中一动。

    “娘娘你可否答应盼儿……”

    一字一句,女子将檀口里的每一个字眼,都咬的异常缓慢而清晰:

    “从此以后,一心一意的对待司徒大哥,不要让他再为娘娘你伤心失落,不要他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一言一语,莫不如水滴石穿,一声一声,砸进岑立夏的耳畔,砸的一颗心,都生疼生疼。

    “盼儿,你……”

    她只涩声吐出三个字来,对面的女子,却已经将她打了断:

    “娘娘,盼儿知道自己或者没有资格,要求你这么做……但我知道,司徒大哥他真的很在乎你,你既然已经决定要跟他在一起,便应该彻底放下从前的人与事,一心一意的待司徒大哥,因为,他亦是一心一意的待你,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么一番话,但是,在看过那个男人,如此的深爱于面前这个女子之后,她还能够无动于衷。

    有些事情,面前这个女子,她必须得知道。

    无论未来怎样,她都不希望看到,她辜负那个男子……至于她自己,她不敢奢求。

    岑立夏静静的听着。她说的对,过去是她不懂珍惜,伤害了司徒锐那么多,连旁人都看得出,他是那么的深爱她,她却辜负了他那么久……她对不起他。

    “我会的……”

    岑立夏望向对面的女子,语意坚定,像是告诉她,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我会一心一意的待司徒锐,我不会再让他伤心,不会再让他失望,更不会再离开他……这一生一世,除了他,我不会再想别的人,我只要他……”

    她只要他。有他,就足够了。

    岑立夏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确定。

    水盼儿望住她清丽容颜上的坚定,她相信,说着这一番话的女子,这一刻的她,全然出自真心。

    那个男人终于等到了,不是吗?

    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一丝凄苦呢?抑制不住的难受。

    无论将来怎么样,至少如今,他与她都确定了彼此的心意,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是,这样的美好,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谁也不知道。

    该来的,终会来,谁也逃避不了。

    但这一刻,岑立夏憧憬的、期待的,却惟有与那个男人一起闲坐在水亭里,嬉戏玩笑,过尽一生。

    天气渐热,家中的水亭,正是避暑纳凉的好去处,不是吗?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司徒锐回去了。回家去。

    回家,多好。

    岑立夏盼望着。不知时日将近。

    暮色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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