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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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氏看着脸色骤然一变的慕容长山，吩咐香菱：“出去看看，哪个院子伺候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香菱行了一礼后转身快步走出房门，穿过院子，眼神凌厉地看向角门旁边的两个婆子，厉声说道：“哪个院子的？老爷、夫人说话呢，这样吵吵闹闹的。”
“香菱姐姐，是我，彩英，大小姐的脚崴了，我心中着急，所以才会扰了老爷夫人，还请香菱姐姐体谅我，帮忙向老爷和夫人通禀一声。”哭得鼻头通红，满脸泪水的正是慕容灵倩身边的大丫鬟彩英。
“赶紧用帕子把脸擦擦，你知道，老爷一向是重规矩的，你这样不让人通禀，站在院门口哭喊，实在是......”香菱声音虽轻，但眼神凌厉，说出的话让彩英不禁心颤。
“好姐姐，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大小姐疼得受不了了......”彩英低下了头，弱弱地开口。
“好了，随我进来，在门口候着。”香菱说完便快步向正房走去。
“禀老爷夫人，是大小姐的丫鬟彩英过来了。”
听到香菱的话，众人脸色一变。
“让她进来。”舒氏的脸色很快又如常了。
彩英行了礼后，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老爷、夫人，大小姐的脚崴了，肿的厉害......”
不等彩英说完，舒氏打断她的话：“香菱，快去外院让杨管家去请一笑堂的张大夫，他可是专治跌打损伤的圣手。”
看到香菱快步走了出去，慕容长山的脸色微霁。
“老爷，灵倩她......她......”尤姨娘红着眼圈，泪滴欲落不落，柔弱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怜惜。
李姨娘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又将头低下了。
“连自己的主子都伺候不好，将她打发出去吧。”慕容长山疼惜地看了一眼尤姨娘，转过头面部表情地看着舒氏。
彩英吓得跪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老爷......老爷息怒，是......是......二小姐......二小姐推了大小姐，大小姐才会......”
听到彩英的话，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胡言乱语，大小姐一向爱护妹妹，事事以妹妹为先，二小姐怎会与大小姐发生争执，继而动手呢？”尤姨娘开口呵斥彩英。
舒氏心中一颤，这是尤姨娘管用的伎俩，岂会不知她的心思？话里话外都是维护大小姐的意思，却将二小姐放在前面，无论是争执还是动手，不就是在向众人暗示是二小姐先的吗？
“尤姨娘担心太过，所以会心中臆想，不妨先听听这个小丫鬟怎么说？再将二小姐请来，问问事情的前因后果，才不至于以偏概全，老爷，您说是不是？”舒氏并未忙着撇清二小姐，也未否认彩英的话，这样处事十分公正，慕容长山的眼中出现了赞赏的神色，随即点点头。
“你且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舒氏看向彩英，眼神温和。
彩英却如坐针毡，怯懦着开口：“是......这样的，奴婢陪着......大小姐去流芳亭，看见二小姐在那里......在那里，大小姐便向二小姐打招呼，谁知二小姐并未理会，大小姐十分诧异，追问了一句，妹妹为何不理姐姐？谁知二小姐冲上前来，便推了大小姐，大小姐摔倒在地，二小姐带着丫鬟头也不回地走了。
奴婢扶着大小姐回到杨柳苑，大小姐一再嘱咐奴婢，不可说出去，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不小心摔倒的......”
彩英说完便低下了头。
众人沉默。
舒氏深知女儿的秉性，是十分能隐忍的，即便是大小姐挑衅，也从来是沉默地走开，跟不用说是动手了。
“老爷、夫人，不过是姐妹间的玩闹罢了......”尤姨娘温柔的声音响起，嘴上说着，脸上却是一片委屈之色。
慕容长山怒火中烧：“长姐一片好心，同她打招呼，不理会就算了，竟然动手推人，枉她读了这么多的书......”
“老爷夫人，二小姐来了。”慕容长山的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丫鬟禀报。
“进来。”慕容长山厉声说道。
尤姨娘和李姨娘站了起来。
门帘被小丫鬟挑开，一抹瘦弱纤细的月白色身影慢慢地走了进来，由青黛扶着向慕容长山和舒氏行了礼，声音十分虚弱：“灵犀见过父亲、母亲。”
尤姨娘和李姨娘分别向慕容灵犀行了礼，慕容灵犀点了点头。
“灵犀，你是不是......”慕容长山质问的话还未出口。
众人只听见青黛地喊了一声：“二小姐！”
只见慕容灵犀已经站立不稳，倒在青黛的身上。
舒氏看着她苍白的脸，颜色淡淡的唇，心疼极了，忙开口：“快扶二小姐到我身边来。”
李姨娘和青黛一左一右扶着慕容灵犀坐到了舒氏的身边。
“对不起，让父亲母亲担心了，女儿没事，就是刚才头有点晕。”慕容灵犀靠在舒氏的肩上，强挤出一丝微笑。
月白色的齐腰襦裙，三千青丝绾成凌虚髻，只着一支蓝色蝴蝶珠花，脸色苍白，此时强忍着不适，还要挤出一抹微笑。
慕容长山即便是对慕容灵犀再不喜，此时心中的怒火已被怜惜浇灭，再多斥责的话也只能咽了下去，冲着慕容灵犀摆了摆手。
“父亲、母亲，这是......”慕容灵犀看到跪在地上的彩英，十分不解。
“灵犀，你今日是不是在流芳亭见到了大小姐？”舒氏看着女儿的模样十分心疼，但是一想到这关系到女儿的名誉，便狠下心开了口。
“嗯......嗯......”慕容灵犀犹豫着。
“二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您就直说吧，老爷和夫人一向疼爱您，不会斥责您的。”尤姨娘的话无疑是断定了慕容灵犀推了慕容灵倩，坐实了彩英的话。
慕容灵犀怯怯地看了一眼慕容长山，慕容长山听到尤姨娘的话，再看到慕容灵犀这个样子，熄灭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见过就见过，犹犹豫豫的，想什么样子！”
看到慕容长山开口斥责慕容灵犀，尤姨娘眼中闪过得意之色，一直关注着她的李姨娘，眼中的嘲讽之色更甚。
“父亲教训的对，灵犀今日在流芳亭是见过长姐。”慕容灵犀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
声音虚弱颤抖，听在他人耳中，慕容灵犀这是心虚的表现。
彩英听到慕容灵犀承认了，不由得微抬起头看向慕容灵犀，却看到慕容灵犀眼中有笑意闪过，心下狐疑，害怕之意更甚。
微微偏头又看到尤姨娘眼中的得意之色，想起慕容灵倩的话，心中大安，便又低下了头。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舒氏轻拍着慕容灵犀的手，温和地说道。
“然后......然后......”慕容灵犀仍旧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慕容长山怒气更甚，大吼一声：“然后是不是灵倩同你说话，你未理会，还推了她，以至于摔倒崴了脚？”
慕容灵犀听到这话，脸色更加苍白了，，眼泪浮上了眼眶，咬了咬唇：“父亲，我......我......”
看到慕容灵犀这副模样，尤姨娘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而跪在地上的彩英将悬着已久的心进了肚子里。
“二小姐，二小姐，您这是何苦呢？就不要帮着大小姐......”青黛未语泪先流，忍不住喊出声。
“青黛，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慕容灵犀说着便站起身来，还未站稳，又虚弱地坐在了舒氏的身边，舒氏则紧紧握着慕容灵犀的手，脸上一片紧张之色。
“青黛，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长山气的脸色发青，瞪着青黛。
舒氏看着脸色骤然一变的慕容长山，吩咐香菱：“出去看看，哪个院子伺候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香菱行了一礼后转身快步走出房门，穿过院子，眼神凌厉地看向角门旁边的两个婆子，厉声说道：“哪个院子的？老爷、夫人说话呢，这样吵吵闹闹的。”
“香菱姐姐，是我，彩英，大小姐的脚崴了，我心中着急，所以才会扰了老爷夫人，还请香菱姐姐体谅我，帮忙向老爷和夫人通禀一声。”哭得鼻头通红，满脸泪水的正是慕容灵倩身边的大丫鬟彩英。
“赶紧用帕子把脸擦擦，你知道，老爷一向是重规矩的，你这样不让人通禀，站在院门口哭喊，实在是......”香菱声音虽轻，但眼神凌厉，说出的话让彩英不禁心颤。
“好姐姐，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大小姐疼得受不了了......”彩英低下了头，弱弱地开口。
“好了，随我进来，在门口候着。”香菱说完便快步向正房走去。
“禀老爷夫人，是大小姐的丫鬟彩英过来了。”
听到香菱的话，众人脸色一变。
“让她进来。”舒氏的脸色很快又如常了。
彩英行了礼后，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老爷、夫人，大小姐的脚崴了，肿的厉害......”
不等彩英说完，舒氏打断她的话：“香菱，快去外院让杨管家去请一笑堂的张大夫，他可是专治跌打损伤的圣手。”
看到香菱快步走了出去，慕容长山的脸色微霁。
“老爷，灵倩她......她......”尤姨娘红着眼圈，泪滴欲落不落，柔弱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怜惜。
李姨娘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又将头低下了。
“连自己的主子都伺候不好，将她打发出去吧。”慕容长山疼惜地看了一眼尤姨娘，转过头面部表情地看着舒氏。
彩英吓得跪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老爷......老爷息怒，是......是......二小姐......二小姐推了大小姐，大小姐才会......”
听到彩英的话，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胡言乱语，大小姐一向爱护妹妹，事事以妹妹为先，二小姐怎会与大小姐发生争执，继而动手呢？”尤姨娘开口呵斥彩英。
舒氏心中一颤，这是尤姨娘管用的伎俩，岂会不知她的心思？话里话外都是维护大小姐的意思，却将二小姐放在前面，无论是争执还是动手，不就是在向众人暗示是二小姐先的吗？
“尤姨娘担心太过，所以会心中臆想，不妨先听听这个小丫鬟怎么说？再将二小姐请来，问问事情的前因后果，才不至于以偏概全，老爷，您说是不是？”舒氏并未忙着撇清二小姐，也未否认彩英的话，这样处事十分公正，慕容长山的眼中出现了赞赏的神色，随即点点头。
“你且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舒氏看向彩英，眼神温和。
彩英却如坐针毡，怯懦着开口：“是......这样的，奴婢陪着......大小姐去流芳亭，看见二小姐在那里......在那里，大小姐便向二小姐打招呼，谁知二小姐并未理会，大小姐十分诧异，追问了一句，妹妹为何不理姐姐？谁知二小姐冲上前来，便推了大小姐，大小姐摔倒在地，二小姐带着丫鬟头也不回地走了。
奴婢扶着大小姐回到杨柳苑，大小姐一再嘱咐奴婢，不可说出去，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不小心摔倒的......”
彩英说完便低下了头。
众人沉默。
舒氏深知女儿的秉性，是十分能隐忍的，即便是大小姐挑衅，也从来是沉默地走开，跟不用说是动手了。
“老爷、夫人，不过是姐妹间的玩闹罢了......”尤姨娘温柔的声音响起，嘴上说着，脸上却是一片委屈之色。
慕容长山怒火中烧：“长姐一片好心，同她打招呼，不理会就算了，竟然动手推人，枉她读了这么多的书......”
“老爷夫人，二小姐来了。”慕容长山的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丫鬟禀报。
“进来。”慕容长山厉声说道。
尤姨娘和李姨娘站了起来。
门帘被小丫鬟挑开，一抹瘦弱纤细的月白色身影慢慢地走了进来，由青黛扶着向慕容长山和舒氏行了礼，声音十分虚弱：“灵犀见过父亲、母亲。”
尤姨娘和李姨娘分别向慕容灵犀行了礼，慕容灵犀点了点头。
“灵犀，你是不是......”慕容长山质问的话还未出口。
众人只听见青黛地喊了一声：“二小姐！”
只见慕容灵犀已经站立不稳，倒在青黛的身上。
舒氏看着她苍白的脸，颜色淡淡的唇，心疼极了，忙开口：“快扶二小姐到我身边来。”
李姨娘和青黛一左一右扶着慕容灵犀坐到了舒氏的身边。
“对不起，让父亲母亲担心了，女儿没事，就是刚才头有点晕。”慕容灵犀靠在舒氏的肩上，强挤出一丝微笑。
月白色的齐腰襦裙，三千青丝绾成凌虚髻，只着一支蓝色蝴蝶珠花，脸色苍白，此时强忍着不适，还要挤出一抹微笑。
慕容长山即便是对慕容灵犀再不喜，此时心中的怒火已被怜惜浇灭，再多斥责的话也只能咽了下去，冲着慕容灵犀摆了摆手。
“父亲、母亲，这是......”慕容灵犀看到跪在地上的彩英，十分不解。
“灵犀，你今日是不是在流芳亭见到了大小姐？”舒氏看着女儿的模样十分心疼，但是一想到这关系到女儿的名誉，便狠下心开了口。
“嗯......嗯......”慕容灵犀犹豫着。
“二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您就直说吧，老爷和夫人一向疼爱您，不会斥责您的。”尤姨娘的话无疑是断定了慕容灵犀推了慕容灵倩，坐实了彩英的话。
慕容灵犀怯怯地看了一眼慕容长山，慕容长山听到尤姨娘的话，再看到慕容灵犀这个样子，熄灭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见过就见过，犹犹豫豫的，想什么样子！”
看到慕容长山开口斥责慕容灵犀，尤姨娘眼中闪过得意之色，一直关注着她的李姨娘，眼中的嘲讽之色更甚。
“父亲教训的对，灵犀今日在流芳亭是见过长姐。”慕容灵犀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
声音虚弱颤抖，听在他人耳中，慕容灵犀这是心虚的表现。
彩英听到慕容灵犀承认了，不由得微抬起头看向慕容灵犀，却看到慕容灵犀眼中有笑意闪过，心下狐疑，害怕之意更甚。
微微偏头又看到尤姨娘眼中的得意之色，想起慕容灵倩的话，心中大安，便又低下了头。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舒氏轻拍着慕容灵犀的手，温和地说道。
“然后......然后......”慕容灵犀仍旧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慕容长山怒气更甚，大吼一声：“然后是不是灵倩同你说话，你未理会，还推了她，以至于摔倒崴了脚？”
慕容灵犀听到这话，脸色更加苍白了，，眼泪浮上了眼眶，咬了咬唇：“父亲，我......我......”
看到慕容灵犀这副模样，尤姨娘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而跪在地上的彩英将悬着已久的心进了肚子里。
“二小姐，二小姐，您这是何苦呢？就不要帮着大小姐......”青黛未语泪先流，忍不住喊出声。
“青黛，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慕容灵犀说着便站起身来，还未站稳，又虚弱地坐在了舒氏的身边，舒氏则紧紧握着慕容灵犀的手，脸上一片紧张之色。
“青黛，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长山气的脸色发青，瞪着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