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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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咳咳......咳咳......”慕容长山口中的茶水还没有吞咽下去，被这一猛烈的消息震惊住了，茶水呛了回来，本就因为七皇叔的前来有些惊惧，这下子便不住地咳嗽，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赵管家和慕容远连忙上前拍背的拍背，抚胸的抚胸。
垂首站在七皇叔身侧的浅草同样也是睁大了眼睛，不过这样的表情转瞬即逝，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在阅微楼后院或是安王府，说什么做什么都很随意，那是自己的地方，不必有顾虑，和乱花一样，到了外面代表的便是七皇叔或是安王府，这个时候就要表现出他们能够被选为七皇叔贴身小厮的特质和优势了。
“七皇叔，此事可是当真？”慕容长山的咳嗽一时停不下来了，借着赵管家的遮挡，不停地向慕容远使眼色，慕容远也正想仔细地询问一番，便开了口。
“予润何时见本王说过谎话？”七皇叔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微微勾着，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完了完了，爷这是生气了，平时都是“小爷，小爷”地自称，只要是“本王”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出来，那就不能善了啦！浅草看着慕容远，微皱了一下眉，示意这个慕容府的大公子，赶快安抚一下，万一爷在你慕容府发了怒火，你们可是担当不起的啊。
慕容远也是玲珑剔透的人儿，见七皇叔虽然微笑着，但是眼中却没有笑意，只有那次在问题大会上才听见他自称“本王”，可是在私底下和他接触的时候，通常都是自称“小爷”的，又瞟见了七皇叔贴身小厮的表情，心下了然，七皇叔这是对刚才的疑问不满了。七皇叔是何等骄傲的人，能亲自登门求娶，已是最大的诚意，自己的疑问可不该就让人不满吗？
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关系到妹妹一生的幸福啊，自己只是与七皇叔接触了三次，却还是看不透这个人，撇去他的身份地位不说，他到底能不能成为灵犀的良人呢？再想到燕京城中关于七皇叔的传闻，心中纠结的无以复加，只觉得满肚子的话，却张不了口。
但是面对七皇叔的反问又不能不回答，刚要开口，慕容长山已经止住了咳嗽，殷勤地开口了：“呵呵，是啊，七皇叔金口玉言。远儿你乱说什么？难得七皇叔看重你，和你私交这么好，你还这样说话，真是......”顺带着瞪了慕容远一眼，颇有怒其不争的意味。
慕容远只得向七皇叔拱了拱手：“是予润的不是，还请七皇叔不要责怪。”
七皇叔不在意地摆摆手，看着慕容父子俩之间的动作与话语，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慕容家主，本王求娶贵府二小姐的事情，不知......”七皇叔停顿下来，微勾着嘴角，在慕容长山和慕容远只见打量着。
“额，小人自是求之不得，小女蒲柳之姿，能入得了七皇叔的眼，那是慕容府莫大的荣幸。”慕容长山小心翼翼地带着一脸的谄媚。
“既是如此，本王还有事不便久留。”说罢站起身，七皇叔抚了抚衣摆，便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慕容长山、慕容远和赵管家满脸错愕，呆愣了片刻，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浅草也刚刚才跟上七皇叔的脚步，特想拉住自己的主子说几句话，可又碍于在人前，不便多说，只得一脸便秘的表情跟在七皇叔的身后。
众人跟在七皇叔的身后，在慕容府气派的大门口恭送了七皇叔之后，慕容长山还在云里雾里，如同踩在棉花堆里一般，慕容远也是一脸深思，默默地走着。
青松苑那边的老夫人刚刚听了桔梗带来的消息之后，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后又是惊喜交加，惊的是大燕国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竟有亲自上门求娶的，喜的是七皇叔那样的人纡尊降贵地前来，定是十分看重慕容家，这样一来，慕容家以后不再是单纯的商贾之家了，而是皇亲国戚了。
只有慕容灵犀和舒氏脸色煞白，慕容灵犀自来到这里以后从未想过嫁人之事，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她已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舒氏则是纯粹是为女儿将来的幸福担忧，那个七皇叔自小纨绔自是不必说，可昨日慕容长水还说有人亲眼看到七皇叔竟然白日大摇大摆地进了天上人间，纨绔嚣张，白日宣淫，这样的人即便是位高权重，富贵逼人，却不可能是个好丈夫。
慕容长水的表情淡淡的，坐在老夫人的身侧，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
内室的众人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人看到慕容灵俐眼中闪过的嫉妒之色。
“桔梗，去书房那边看看，若是七皇叔离开了，立刻请老爷到青松苑来。”老妇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吩咐道，桔梗低低地应了声“是”，行了礼便快步退了出去。
“灵犀，灵俐先回各自的院子去吧。”老夫人看向姐妹俩的目光一如既往，不过在慕容灵犀的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
桔梗到了翠柏苑，守门的小厮告诉她众人去外院送七皇叔了，她便急急地顺着青石板路向外院的方向走去，正好碰见了返回的慕容长山和慕容远父子俩。
桔梗行了礼，将老夫人的话转告给慕容长山，慕容长山便抬腿向青松苑方向走去，慕容远心知祖母定是和父亲商量七皇叔求娶的事情，便跟在慕容长山的身后一起走着。
慕容长山见慕容远跟在身后，想着慕容远与七皇叔还有私交，便没有说什么，默许了慕容远的做法，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青松苑。
待慕容长山和慕容远父子俩给老夫人见了礼，分坐在了老夫人的对面和舒氏的下首，伺候的丫鬟们上了茶，老夫人才摆摆手，丫鬟们都退出了门外，内室只剩下老夫人、慕容长山、慕容长水、舒氏和慕容远了。
“这七皇叔当真是来求娶灵犀的？”老夫人像是确定一般，看着慕容长山问道。
“是的，母亲。”慕容长山脸色凝重地抿了口茶水。
察觉到儿子的脸色，老夫人又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慕容长山看了一下几人的神色，除却慕容远的深沉，均有些急切的神色。
“七皇叔说是来求娶灵犀的，儿子也答应了，可是七皇叔竟然什么也没多说便离开了。”说罢慕容长山有些郁闷地将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这七皇叔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说清楚给咱们灵犀的到底是侧妃之位还是......？”老夫人说道这里忙将话头打住，舒氏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没了血色，心中早已没了主意，手中的帕子绞成了一团。
慕容长山摇摇头，老夫人的脸色微变，思索了一会儿沉声说道：“远儿和七皇叔私下里有些交情，你去旁敲侧击地问问，兴许能问出什么来......”慕容远一向敬畏这个祖母，十分恭敬地点头答应了，虽然心中觉得这样十分地不妥。
“母亲，女儿看啊，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地好，俗语说的好：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咱们不能巴巴地上赶子去问，这样的话，即使将来灵犀嫁入了安王府，也会被人看不起的。”慕容长水抱着老夫人的胳膊，声音清亮，听到自家姑奶奶的话，舒氏不住地点头。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那毕竟是王府，什么事情都得考虑周全了，就连侧妃的嫁妆和那......什么的嫁妆还是不同的，咱们得提前准备吧？”老夫人显然对于自家孙女嫁入王府去做侧妃或是侍妾有些不满，语气虽然平淡，但是眼神闪过一抹厉色。
可是心中转念一想，那可是王府啊，哪怕是做个小小的侍妾，对于慕容家这样的商贾之家来说，也是荣耀啊。
“母亲，灵犀可是咱们慕容府的嫡长孙女啊，那将来可是当家主母，是要主持中馈的啊，怎么......”慕容长水对于老夫人的想法有些不赞同。
老夫人低声喝道：“长水，你既已是出了嫁的姑奶奶，有些话我这做母亲的就不必多说了吧？”
慕容长水惊讶地长大了嘴吧，面色涨得通红，老夫人对自己的小女儿一向疼爱，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她顿觉心中充满无限的委屈，咬了咬唇，偏过头看向那座国色天香的炕屏。
舒氏看到慕容长水如此为自己的女儿着想，还被老夫人说了这样的重话，心中十分不忍，遂轻声说道：“母亲，姑奶奶是疼爱侄女，所以才......”
“好了，这件事我自有计较，长山留下，你们都先出去吧。”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舒氏的话，舒氏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老妇人发了话，慕容长水、舒氏和慕容远行了礼，三人便出了青松苑。
“什么？咳咳......咳咳......”慕容长山口中的茶水还没有吞咽下去，被这一猛烈的消息震惊住了，茶水呛了回来，本就因为七皇叔的前来有些惊惧，这下子便不住地咳嗽，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赵管家和慕容远连忙上前拍背的拍背，抚胸的抚胸。
垂首站在七皇叔身侧的浅草同样也是睁大了眼睛，不过这样的表情转瞬即逝，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在阅微楼后院或是安王府，说什么做什么都很随意，那是自己的地方，不必有顾虑，和乱花一样，到了外面代表的便是七皇叔或是安王府，这个时候就要表现出他们能够被选为七皇叔贴身小厮的特质和优势了。
“七皇叔，此事可是当真？”慕容长山的咳嗽一时停不下来了，借着赵管家的遮挡，不停地向慕容远使眼色，慕容远也正想仔细地询问一番，便开了口。
“予润何时见本王说过谎话？”七皇叔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微微勾着，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完了完了，爷这是生气了，平时都是“小爷，小爷”地自称，只要是“本王”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出来，那就不能善了啦！浅草看着慕容远，微皱了一下眉，示意这个慕容府的大公子，赶快安抚一下，万一爷在你慕容府发了怒火，你们可是担当不起的啊。
慕容远也是玲珑剔透的人儿，见七皇叔虽然微笑着，但是眼中却没有笑意，只有那次在问题大会上才听见他自称“本王”，可是在私底下和他接触的时候，通常都是自称“小爷”的，又瞟见了七皇叔贴身小厮的表情，心下了然，七皇叔这是对刚才的疑问不满了。七皇叔是何等骄傲的人，能亲自登门求娶，已是最大的诚意，自己的疑问可不该就让人不满吗？
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关系到妹妹一生的幸福啊，自己只是与七皇叔接触了三次，却还是看不透这个人，撇去他的身份地位不说，他到底能不能成为灵犀的良人呢？再想到燕京城中关于七皇叔的传闻，心中纠结的无以复加，只觉得满肚子的话，却张不了口。
但是面对七皇叔的反问又不能不回答，刚要开口，慕容长山已经止住了咳嗽，殷勤地开口了：“呵呵，是啊，七皇叔金口玉言。远儿你乱说什么？难得七皇叔看重你，和你私交这么好，你还这样说话，真是......”顺带着瞪了慕容远一眼，颇有怒其不争的意味。
慕容远只得向七皇叔拱了拱手：“是予润的不是，还请七皇叔不要责怪。”
七皇叔不在意地摆摆手，看着慕容父子俩之间的动作与话语，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慕容家主，本王求娶贵府二小姐的事情，不知......”七皇叔停顿下来，微勾着嘴角，在慕容长山和慕容远只见打量着。
“额，小人自是求之不得，小女蒲柳之姿，能入得了七皇叔的眼，那是慕容府莫大的荣幸。”慕容长山小心翼翼地带着一脸的谄媚。
“既是如此，本王还有事不便久留。”说罢站起身，七皇叔抚了抚衣摆，便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慕容长山、慕容远和赵管家满脸错愕，呆愣了片刻，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浅草也刚刚才跟上七皇叔的脚步，特想拉住自己的主子说几句话，可又碍于在人前，不便多说，只得一脸便秘的表情跟在七皇叔的身后。
众人跟在七皇叔的身后，在慕容府气派的大门口恭送了七皇叔之后，慕容长山还在云里雾里，如同踩在棉花堆里一般，慕容远也是一脸深思，默默地走着。
青松苑那边的老夫人刚刚听了桔梗带来的消息之后，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后又是惊喜交加，惊的是大燕国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竟有亲自上门求娶的，喜的是七皇叔那样的人纡尊降贵地前来，定是十分看重慕容家，这样一来，慕容家以后不再是单纯的商贾之家了，而是皇亲国戚了。
只有慕容灵犀和舒氏脸色煞白，慕容灵犀自来到这里以后从未想过嫁人之事，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她已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舒氏则是纯粹是为女儿将来的幸福担忧，那个七皇叔自小纨绔自是不必说，可昨日慕容长水还说有人亲眼看到七皇叔竟然白日大摇大摆地进了天上人间，纨绔嚣张，白日宣淫，这样的人即便是位高权重，富贵逼人，却不可能是个好丈夫。
慕容长水的表情淡淡的，坐在老夫人的身侧，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
内室的众人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人看到慕容灵俐眼中闪过的嫉妒之色。
“桔梗，去书房那边看看，若是七皇叔离开了，立刻请老爷到青松苑来。”老妇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吩咐道，桔梗低低地应了声“是”，行了礼便快步退了出去。
“灵犀，灵俐先回各自的院子去吧。”老夫人看向姐妹俩的目光一如既往，不过在慕容灵犀的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
桔梗到了翠柏苑，守门的小厮告诉她众人去外院送七皇叔了，她便急急地顺着青石板路向外院的方向走去，正好碰见了返回的慕容长山和慕容远父子俩。
桔梗行了礼，将老夫人的话转告给慕容长山，慕容长山便抬腿向青松苑方向走去，慕容远心知祖母定是和父亲商量七皇叔求娶的事情，便跟在慕容长山的身后一起走着。
慕容长山见慕容远跟在身后，想着慕容远与七皇叔还有私交，便没有说什么，默许了慕容远的做法，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青松苑。
待慕容长山和慕容远父子俩给老夫人见了礼，分坐在了老夫人的对面和舒氏的下首，伺候的丫鬟们上了茶，老夫人才摆摆手，丫鬟们都退出了门外，内室只剩下老夫人、慕容长山、慕容长水、舒氏和慕容远了。
“这七皇叔当真是来求娶灵犀的？”老夫人像是确定一般，看着慕容长山问道。
“是的，母亲。”慕容长山脸色凝重地抿了口茶水。
察觉到儿子的脸色，老夫人又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慕容长山看了一下几人的神色，除却慕容远的深沉，均有些急切的神色。
“七皇叔说是来求娶灵犀的，儿子也答应了，可是七皇叔竟然什么也没多说便离开了。”说罢慕容长山有些郁闷地将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这七皇叔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说清楚给咱们灵犀的到底是侧妃之位还是......？”老夫人说道这里忙将话头打住，舒氏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没了血色，心中早已没了主意，手中的帕子绞成了一团。
慕容长山摇摇头，老夫人的脸色微变，思索了一会儿沉声说道：“远儿和七皇叔私下里有些交情，你去旁敲侧击地问问，兴许能问出什么来......”慕容远一向敬畏这个祖母，十分恭敬地点头答应了，虽然心中觉得这样十分地不妥。
“母亲，女儿看啊，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地好，俗语说的好：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咱们不能巴巴地上赶子去问，这样的话，即使将来灵犀嫁入了安王府，也会被人看不起的。”慕容长水抱着老夫人的胳膊，声音清亮，听到自家姑奶奶的话，舒氏不住地点头。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那毕竟是王府，什么事情都得考虑周全了，就连侧妃的嫁妆和那......什么的嫁妆还是不同的，咱们得提前准备吧？”老夫人显然对于自家孙女嫁入王府去做侧妃或是侍妾有些不满，语气虽然平淡，但是眼神闪过一抹厉色。
可是心中转念一想，那可是王府啊，哪怕是做个小小的侍妾，对于慕容家这样的商贾之家来说，也是荣耀啊。
“母亲，灵犀可是咱们慕容府的嫡长孙女啊，那将来可是当家主母，是要主持中馈的啊，怎么......”慕容长水对于老夫人的想法有些不赞同。
老夫人低声喝道：“长水，你既已是出了嫁的姑奶奶，有些话我这做母亲的就不必多说了吧？”
慕容长水惊讶地长大了嘴吧，面色涨得通红，老夫人对自己的小女儿一向疼爱，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她顿觉心中充满无限的委屈，咬了咬唇，偏过头看向那座国色天香的炕屏。
舒氏看到慕容长水如此为自己的女儿着想，还被老夫人说了这样的重话，心中十分不忍，遂轻声说道：“母亲，姑奶奶是疼爱侄女，所以才......”
“好了，这件事我自有计较，长山留下，你们都先出去吧。”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舒氏的话，舒氏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老妇人发了话，慕容长水、舒氏和慕容远行了礼，三人便出了青松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