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姑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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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天气已经褪去了正午的炎热，流芳亭周围的芍药盛放着，灿若云霞，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忽高忽低地飞舞着，一会儿落在了嫩黄的花蕊中，一会儿在空中盘旋着，一会儿又扇着翅膀停在了花瓣上，慕容灵犀看着眼前的美景，神清气爽，不知不觉地笑意爬上了脸庞。
“青黛，明日咱们去玲珑居一趟，上次给柳管事的花样子还是受了这些蝴蝶和芍药的启发呢，不知道是否像咱们预想那样的呢？”慕容灵犀心情大好，伸出双手，远远地描绘着芍药花的形状，那几只蝴蝶仿佛就在她那白皙的指尖上舞蹈。
“一定会很受欢迎的。”青黛微笑着说道。
“二小姐......可是......”青黛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慕容灵犀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微闭着双眼，感受着远处吹来的微风和浓郁的花香。
“玲珑居原是七皇叔的产业，以现在的状况，二小姐是不是应该避一下？”后面还有几句话，青黛没有说出口，以二小姐的聪明，即便不说她也会知道自己的意思的。
“清者自清，这玲珑居之前即便是七皇叔的产业又如何？我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得来的，又不是七皇叔私下赠与的，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这红契上可白纸黑字写着呢，现在可是在我的名下。”慕容灵犀勾了勾嘴角，并未将青黛的担忧放在心上。
“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太太不会让我们出门去吧？”青黛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必担忧，我一会儿就去梧桐苑，放心好了，母亲肯定会同意的。”慕容灵犀心中已然有数了。
主仆二人有看了一会儿风景，便向梧桐苑走去。
穿过抄手游廊，刚要走过角门进入梧桐苑的院子里的时候，门里突然急匆匆地走出一道青色的身影，这道身影太过匆忙，又一直低着头，差一点就撞到了慕容灵犀的身上。
“哪个院子伺候的？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青黛不悦地斥责道。青色的身影连忙跪下，不住地求饶：“都是奴婢的错，您大人有大量，饶命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二小姐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你就这般求饶，到底安的什么心？”青黛看到小丫鬟这样，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小姐在梧桐苑责罚奴才呢？”
慕容灵犀示意青黛噤声，沉声问道：“你是哪个院子伺候的？慌慌张张地要去做什么？”
身着青色三等丫鬟服饰的小丫鬟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面生的很，支支吾吾地说道：“回禀......二小姐，奴婢是新来的，被安排在梧桐苑尤姨娘的院子里面，奴婢不懂事，冲撞了二小姐，还请二小姐责罚，彩云姐姐让奴婢去外院。”
小丫鬟先是有些紧张，不过话倒是说得很爽利，慕容灵犀摆摆手：“去吧，别耽搁了差事。”
“谢谢二小姐。”小丫鬟郑重地磕了个头，起身快步地向外院的方向走去。
“二小姐，怎么不问问她去做什么？这尤姨娘明明被禁足在了院子里，她的大丫鬟还派人去外院，肯定没什么好事。”青黛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没人，悄声地在慕容灵犀耳边说道。
“只是个跑腿的小丫鬟，能问出什么来？放心吧，绿云一直盯着呢。”慕容灵犀边走边说，语气平淡。
慕容灵犀走进舒氏的内室的时候，伺候的丫鬟和婆子都在院子里，屋内只有舒氏和慕容长水在说话。
慕容灵犀笑着上前行了礼，慕容长水伸手扶起了她，笑着打趣道：“看看，刚还说不放心？这么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站在眼前，满面笑容，进退有礼，也不知你还有什么可愁的？”
舒氏点点头，随即笑了笑，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是很牵强，有些强颜欢笑的样子。
“多谢姑姑夸奖。”慕容灵犀顺势依偎在了慕容长水的身边，一副乖巧的样子。
慕容长水右手轻轻地抚上慕容灵犀的头发，声音有些黯淡：“若是我能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儿，就是折寿十年我也愿意啊。”
慕容长水自小在老夫人身边长大，受到老夫人性格的影响，再加上家境优越，又是嫡长女，老夫人又早早地将她作为当家主母培养，所以自嫁入钟家后，慕容长水很是受到钟家上下的喜欢，进退有度，很有大家闺秀的做派，和夫君之间也是琴瑟和鸣，最令人遗憾的是，成亲已经七年了，慕容长水的肚子一直也没有动静，寻医问药，苦涩的汤药不知道喝了多少，始终没有效果。
慕容长水的心境从一开始的殷殷期盼，到隐隐失望，又到现在的处之泰然，如此变化，旁人不晓得，自己却是十分清楚自己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姑奶奶......”“姑姑......”舒氏和慕容灵犀同时开口，却又一起停下，均想着让对方先说。
“看你们娘俩，我这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这还是得看缘分的。”慕容长水见舒氏母女二人这样，笑着说道。
“你若这样想最好，我最怕你钻牛角尖儿，苦了自己，还好姑爷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你，这才是最让母亲和你哥哥我们放心的地方。”舒氏拉起慕容长水的手，轻轻地拍着。
听到大嫂提起自己的夫君，慕容长水有些赧然，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姑姑，灵犀是有事想请您指教才过来找您的。”慕容灵犀趁机说话，缓解了慕容长水的不自在。
慕容长水感激地笑了：“说吧，姑姑能帮的肯定帮你。”
“姑姑，您知道我赢了一间铺子吧？”
慕容长水点头：“嗯，刚听你母亲说过。”
“灵犀想明日请您去铺子里面看一下，让铺子里的绣娘给您做几套衣裙，顺便您再帮我看看铺子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慕容灵犀笑着说。
慕容长水伸出手指在慕容灵犀的额头点了一下，“你呀，小滑头，我看给姑姑做衣裙是假，想要我帮你参谋是真。”说罢，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舒氏看到自己的姑奶奶和女儿处得如此愉快，也一扫阴霾，高兴地笑了起来。
慕容灵犀拉着慕容长水的手，轻轻摇晃着：“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灵犀怎能诓姑姑呢？”
“这个孩子，姑奶奶是在逗你的。”舒氏这次却是发自内心地笑了。
三人笑成了一团，有了慕容长水做借口，去玲珑居的事情，舒氏自然不会阻拦了。
因着慕容长水的到来，晚膳大家是聚在青松苑用的，老夫人仍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仿佛上午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再提到慕容灵犀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慕容长水和慕容灵犀打扮一新，便乘着慕容家的马车出发了，青黛则和慕容长水贴身伺候的秦嬷嬷和流苏共乘一辆马车，跟在慕容灵犀的马车后面。
“哎呦，真没看出来，不愧是我慕容家的女儿，骨子里还真有那个天分。”慕容长水抿了嘴，笑得如清晨的阳光一般灿烂。
慕容灵犀也是距上次之后第一次过来的，之前有什么吩咐都是直接让青黛过来的，她只是动动嘴吧罢了。
慕容长水一进铺子，便被窗下站立的木偶模特吸引住了，这是在别家的成衣铺子里从没见过的，这样很好地将成衣的款式、搭配等等展现在顾客面前，不得不说是铺子里面的吸睛之笔。
慕容长水边细细地观察边点点头，马掌柜见惯了管家太太，一眼便看出东家小姐陪着的这位太太定是富贵人家出身，再看慕容灵犀亲自陪着，脸上的笑容愈发地谄媚，服务地也更加殷勤了。
仔细地看了一圈后，姑侄俩一起坐到了屏风后面，桌子上早已备好了茶水，慕容长水轻轻地抿了一口后，笑着夸起了慕容灵犀。
“能得到姑姑的夸奖，灵犀真是荣幸啊。”慕容灵犀并未扭捏作态，十分坦然地笑着。
姑侄俩人显然很是投机，从铺子的摆设，到人员的安排，又说到了燕京今年流行的式样，慕容长水不愧是出身慕容世家，又在老夫人的精心**下长大，说得慕容灵犀不住地点头称是。
趁着青黛进来续茶的空当，慕容灵犀让青黛将绣娘们按照慕容灵犀的花样子做的裙子拿过来，让慕容长水观看一番。
“啧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啊。”慕容长水忍不住站起身，抚上青黛拿着的马面裙，称赞道。
本是十分普通的一条素白锦缎马面裙，绣着玉兰花开的样子，随着青黛将裙子抖开，波纹流转，似有蝴蝶在花间飞舞，定睛一看，那蝴蝶竟是绣上去的，绣法还是那样的绣法，不过这蝴蝶却与普通的蝶恋花中的蝴蝶有着极大的不同，似要飞起来一般。
“若是穿上这条裙子，在街上这么一走，这行人不用看别的了，光顾着看着，想着，这蝴蝶怎么停在裙子上了？莫不是香妃在世啦？”慕容长水坐回座位，目光不住地在这裙子上流连着。
“姑姑放心，灵犀早就给您准备了，让您也做香妃。”慕容灵犀示意青黛将裙子拿出来。
“好一张巧嘴，竟然连姑姑都要打趣。”慕容长水斜着眼等了慕容灵犀一眼，随即捂着嘴笑了起来。
“赶紧让你们掌柜的出来，我在燕京城的哪家绣房没做过衣裙啊？还真没见过你们这般做生意的？”一道尖利的女声打断了屏风后的笑声。
午后的天气已经褪去了正午的炎热，流芳亭周围的芍药盛放着，灿若云霞，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忽高忽低地飞舞着，一会儿落在了嫩黄的花蕊中，一会儿在空中盘旋着，一会儿又扇着翅膀停在了花瓣上，慕容灵犀看着眼前的美景，神清气爽，不知不觉地笑意爬上了脸庞。
“青黛，明日咱们去玲珑居一趟，上次给柳管事的花样子还是受了这些蝴蝶和芍药的启发呢，不知道是否像咱们预想那样的呢？”慕容灵犀心情大好，伸出双手，远远地描绘着芍药花的形状，那几只蝴蝶仿佛就在她那白皙的指尖上舞蹈。
“一定会很受欢迎的。”青黛微笑着说道。
“二小姐......可是......”青黛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慕容灵犀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微闭着双眼，感受着远处吹来的微风和浓郁的花香。
“玲珑居原是七皇叔的产业，以现在的状况，二小姐是不是应该避一下？”后面还有几句话，青黛没有说出口，以二小姐的聪明，即便不说她也会知道自己的意思的。
“清者自清，这玲珑居之前即便是七皇叔的产业又如何？我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得来的，又不是七皇叔私下赠与的，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这红契上可白纸黑字写着呢，现在可是在我的名下。”慕容灵犀勾了勾嘴角，并未将青黛的担忧放在心上。
“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太太不会让我们出门去吧？”青黛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必担忧，我一会儿就去梧桐苑，放心好了，母亲肯定会同意的。”慕容灵犀心中已然有数了。
主仆二人有看了一会儿风景，便向梧桐苑走去。
穿过抄手游廊，刚要走过角门进入梧桐苑的院子里的时候，门里突然急匆匆地走出一道青色的身影，这道身影太过匆忙，又一直低着头，差一点就撞到了慕容灵犀的身上。
“哪个院子伺候的？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青黛不悦地斥责道。青色的身影连忙跪下，不住地求饶：“都是奴婢的错，您大人有大量，饶命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二小姐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你就这般求饶，到底安的什么心？”青黛看到小丫鬟这样，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小姐在梧桐苑责罚奴才呢？”
慕容灵犀示意青黛噤声，沉声问道：“你是哪个院子伺候的？慌慌张张地要去做什么？”
身着青色三等丫鬟服饰的小丫鬟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面生的很，支支吾吾地说道：“回禀......二小姐，奴婢是新来的，被安排在梧桐苑尤姨娘的院子里面，奴婢不懂事，冲撞了二小姐，还请二小姐责罚，彩云姐姐让奴婢去外院。”
小丫鬟先是有些紧张，不过话倒是说得很爽利，慕容灵犀摆摆手：“去吧，别耽搁了差事。”
“谢谢二小姐。”小丫鬟郑重地磕了个头，起身快步地向外院的方向走去。
“二小姐，怎么不问问她去做什么？这尤姨娘明明被禁足在了院子里，她的大丫鬟还派人去外院，肯定没什么好事。”青黛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没人，悄声地在慕容灵犀耳边说道。
“只是个跑腿的小丫鬟，能问出什么来？放心吧，绿云一直盯着呢。”慕容灵犀边走边说，语气平淡。
慕容灵犀走进舒氏的内室的时候，伺候的丫鬟和婆子都在院子里，屋内只有舒氏和慕容长水在说话。
慕容灵犀笑着上前行了礼，慕容长水伸手扶起了她，笑着打趣道：“看看，刚还说不放心？这么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站在眼前，满面笑容，进退有礼，也不知你还有什么可愁的？”
舒氏点点头，随即笑了笑，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是很牵强，有些强颜欢笑的样子。
“多谢姑姑夸奖。”慕容灵犀顺势依偎在了慕容长水的身边，一副乖巧的样子。
慕容长水右手轻轻地抚上慕容灵犀的头发，声音有些黯淡：“若是我能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儿，就是折寿十年我也愿意啊。”
慕容长水自小在老夫人身边长大，受到老夫人性格的影响，再加上家境优越，又是嫡长女，老夫人又早早地将她作为当家主母培养，所以自嫁入钟家后，慕容长水很是受到钟家上下的喜欢，进退有度，很有大家闺秀的做派，和夫君之间也是琴瑟和鸣，最令人遗憾的是，成亲已经七年了，慕容长水的肚子一直也没有动静，寻医问药，苦涩的汤药不知道喝了多少，始终没有效果。
慕容长水的心境从一开始的殷殷期盼，到隐隐失望，又到现在的处之泰然，如此变化，旁人不晓得，自己却是十分清楚自己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姑奶奶......”“姑姑......”舒氏和慕容灵犀同时开口，却又一起停下，均想着让对方先说。
“看你们娘俩，我这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这还是得看缘分的。”慕容长水见舒氏母女二人这样，笑着说道。
“你若这样想最好，我最怕你钻牛角尖儿，苦了自己，还好姑爷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你，这才是最让母亲和你哥哥我们放心的地方。”舒氏拉起慕容长水的手，轻轻地拍着。
听到大嫂提起自己的夫君，慕容长水有些赧然，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姑姑，灵犀是有事想请您指教才过来找您的。”慕容灵犀趁机说话，缓解了慕容长水的不自在。
慕容长水感激地笑了：“说吧，姑姑能帮的肯定帮你。”
“姑姑，您知道我赢了一间铺子吧？”
慕容长水点头：“嗯，刚听你母亲说过。”
“灵犀想明日请您去铺子里面看一下，让铺子里的绣娘给您做几套衣裙，顺便您再帮我看看铺子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慕容灵犀笑着说。
慕容长水伸出手指在慕容灵犀的额头点了一下，“你呀，小滑头，我看给姑姑做衣裙是假，想要我帮你参谋是真。”说罢，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舒氏看到自己的姑奶奶和女儿处得如此愉快，也一扫阴霾，高兴地笑了起来。
慕容灵犀拉着慕容长水的手，轻轻摇晃着：“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灵犀怎能诓姑姑呢？”
“这个孩子，姑奶奶是在逗你的。”舒氏这次却是发自内心地笑了。
三人笑成了一团，有了慕容长水做借口，去玲珑居的事情，舒氏自然不会阻拦了。
因着慕容长水的到来，晚膳大家是聚在青松苑用的，老夫人仍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仿佛上午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再提到慕容灵犀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慕容长水和慕容灵犀打扮一新，便乘着慕容家的马车出发了，青黛则和慕容长水贴身伺候的秦嬷嬷和流苏共乘一辆马车，跟在慕容灵犀的马车后面。
“哎呦，真没看出来，不愧是我慕容家的女儿，骨子里还真有那个天分。”慕容长水抿了嘴，笑得如清晨的阳光一般灿烂。
慕容灵犀也是距上次之后第一次过来的，之前有什么吩咐都是直接让青黛过来的，她只是动动嘴吧罢了。
慕容长水一进铺子，便被窗下站立的木偶模特吸引住了，这是在别家的成衣铺子里从没见过的，这样很好地将成衣的款式、搭配等等展现在顾客面前，不得不说是铺子里面的吸睛之笔。
慕容长水边细细地观察边点点头，马掌柜见惯了管家太太，一眼便看出东家小姐陪着的这位太太定是富贵人家出身，再看慕容灵犀亲自陪着，脸上的笑容愈发地谄媚，服务地也更加殷勤了。
仔细地看了一圈后，姑侄俩一起坐到了屏风后面，桌子上早已备好了茶水，慕容长水轻轻地抿了一口后，笑着夸起了慕容灵犀。
“能得到姑姑的夸奖，灵犀真是荣幸啊。”慕容灵犀并未扭捏作态，十分坦然地笑着。
姑侄俩人显然很是投机，从铺子的摆设，到人员的安排，又说到了燕京今年流行的式样，慕容长水不愧是出身慕容世家，又在老夫人的精心**下长大，说得慕容灵犀不住地点头称是。
趁着青黛进来续茶的空当，慕容灵犀让青黛将绣娘们按照慕容灵犀的花样子做的裙子拿过来，让慕容长水观看一番。
“啧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啊。”慕容长水忍不住站起身，抚上青黛拿着的马面裙，称赞道。
本是十分普通的一条素白锦缎马面裙，绣着玉兰花开的样子，随着青黛将裙子抖开，波纹流转，似有蝴蝶在花间飞舞，定睛一看，那蝴蝶竟是绣上去的，绣法还是那样的绣法，不过这蝴蝶却与普通的蝶恋花中的蝴蝶有着极大的不同，似要飞起来一般。
“若是穿上这条裙子，在街上这么一走，这行人不用看别的了，光顾着看着，想着，这蝴蝶怎么停在裙子上了？莫不是香妃在世啦？”慕容长水坐回座位，目光不住地在这裙子上流连着。
“姑姑放心，灵犀早就给您准备了，让您也做香妃。”慕容灵犀示意青黛将裙子拿出来。
“好一张巧嘴，竟然连姑姑都要打趣。”慕容长水斜着眼等了慕容灵犀一眼，随即捂着嘴笑了起来。
“赶紧让你们掌柜的出来，我在燕京城的哪家绣房没做过衣裙啊？还真没见过你们这般做生意的？”一道尖利的女声打断了屏风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