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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雨新书《重生三国之公子刘琦》请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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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号:1099980

    三国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而我不是英雄;三国是一个智者云集的时代,而我不是智者;三国是一个枭雄当道的时代,而我不是枭雄。

    重生于三国年间的我,成为了被曹操说为犬豚的刘表的儿子。我发现,这个乱世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杀戳,都不顾信义,都只要权力。刘表,这个曾被看不起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在历史的大潮中,我随着刘表只身入荆州,平定宗贼之乱,安抚离乱之民,出使虎狼之地,怒抗孙坚铁军,重整荆襄,扬名天下。

    面对着北方滚滚的血流,我发出自己独特的声音:你们都是英雄,要激荡天下,杀戳四方,但是我偏偏不喜欢。我要的,只是享受我自己的生活,守护我这一方的百姓。

    重生三国之公子刘琦

    第一章乱世

    东汉中平三年,公元186年,我重生于兖州山阳郡,这里位于东汉都城雒阳以东八百一十里,共十城,户十万九千八百九十八,口六十万六千九十一,算是一个富饶的大郡。可惜的是,黄巾起义的风暴也横扫了这里,生民十不存一,惨不可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家有自己的堡坞,有自己的私兵,风里雨里,总算是硬扛了过去。

    我的名字叫刘琦。

    开始的时候我很奇怪,觉的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南宋有一位抗金英雄也叫这个名字。不过,三国时候的刘琦,名头就比那个刘琦差了许多。多年后,曹操有个评论:“刘景升儿子如犬豚也!”

    犬豚,就是狗和猪。不是什么好词儿。

    我的父亲,名叫刘表,字景升,任大将军何进手下的北军中候。父亲以文采成名,为当时八骏之一,说起来也是个有才干的人。不过,当我知道我这位父亲的名字的时候,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据说,他是一个坐谈之客,是个虚有其表,喜欢夸夸其谈的家伙。

    这样一个人,实在不容易让人尊重。

    但是不久之后,我知道,我错了,我错的很严重。

    在三国这个时代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能的,大浪淘沙,能在其中站有一席之地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东汉是一个很奇怪的朝代。在大部分时候,朝政不是由皇帝主管,而是由外戚和宦官们轮流把持着,这些目光短浅只会谋取个人利益的家伙把天下祸害的乱七八糟,民不聊生;而皇帝则一个比一个差劲,不仅在比赛着谁更昏庸无能,还在谁更短命。到了汉灵帝,修宫室、铸铜人、造万金堂、增收赋税,把个汉帝国搞得乌烟障气。牵连甚广的“党锢之祸”,将一大批帝国精英送给阎罗王那里为臣;参加者达到百万之众的黄巾大起义则将汉帝国最后一点元气完全榨干。

    就是在这种时候,宦官和外戚的争权夺利还不肯罢休,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大将军何进仗着贵为太后的妹妹的势力,与“十常侍”之间的争权日趋白热化。为了加强自己的势力,提高自身的赢面,何进遂不计后果地做出了一个选择:借助外来军事力量,剿除异己。结果,何进与“十常侍”两败俱伤,双双横尸雒阳。而假借君王命令而来的大军阀董卓,带着东汉帝国最强大的凉州军团,踏着尸山血海,走进了这个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城,开始了他血腥残暴的统治。

    天下大乱!

    真正的天下大乱!

    董卓这个家伙,可以用非人类来形容。其实董卓入京时,也不过区区三千人!三千人能算得了什么呢?雒阳城作为东汉的首都,人口过百万,一人吐口唾沫这三千人就没了。但是,董卓却不会给人认清他真实实力的机会。他让这三千人晚上悄悄出城,白天再大模大样的进城,连着四五天,给人以他的军队正连绵不绝的开进雒阳的印象--据说,一千八百年后,他的这个手段被倭人学去了,他们制造了卢沟桥事件之后,就用这样的方法往天津派兵,结果把出身西凉那边儿的大刀片耍的倍儿溜的西北军吓住了,老老实实的让出了天津城。

    他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收编了大将军何进死后群龙无首的禁军,接着让吕布干掉执金吾丁原,吞并了他的部下,接着就大开杀戒:

    他率领兵士外出抢劫,在集市上对手无寸铁的百姓突然发动袭击,割下他们的人头绑在马车边或兵士的腰间,再凯旋回城。集市上的妇女则被他的士兵像圈羊般直接拖拽到营帐里……

    董卓说:我又打了一场大胜仗。

    在邀请百官的宴席上,他让吕布突然从众位宾客中拽出一人,砍下头袋放在一只碗盆里,端到众人面前。

    董卓解释:“这家伙图谋不轨,与诸位无关,来来来,大家只管喝酒。”

    董卓看皇帝陛下不顺眼,抬脚就把他从御座上踢下来,废为“弘农王”。不多久,突然觉得不够利落,又朝那个可怜孩子的喉咙里,灌入一杯毒酒。

    董卓的说法:“他缺乏一个儿子起码的孝心,完全没有君王的风度”。

    就算是曾经权倾天下的太后娘娘,也被他以“逆妇姑之礼,无孝顺之节”,从皇宫迁出并又赐上一把刀。

    如果用屠夫来形容董卓,那么就是玷污了屠夫这个词,因为屠夫杀生,还有目的,是为了钱,是为了肉。董卓杀人,却全是兴之所致,不管不顾。

    在这种情况下,另一个屠夫造反了。

    他叫曹操。

    这时的曹操,还是一个热血青年,三十四岁的他,还一心想做一个名臣,他曾制五色大棒打杀权贵,也曾治理地方尽职尽责。看到董卓的暴行,他毅然反乡,扯起大旗,反对董卓的暴政,掀起了十八路诸候会盟讨董的大幕。

    于是--

    后将军袁术来了;

    冀州牧韩馥来了;

    勃海太守袁绍来了;

    豫州刺史孔伷来了;

    兖州刺史刘岱来了;

    河内太守王匡来了;

    陈留太守张邈来了;

    广陵太守张超来了;

    东郡太守桥瑁来了;

    山阳太守袁遗来了;

    济北相鲍信来了……

    诸州郡牧守各拥兵数万,以袁绍为盟主,自号车骑将军,与河内(今河南武徙西南)太守王匡屯于河内;韩馥屯于邺城;孔伷屯于颍川(今河南禹县)。刘岱、张邈、东郡(今河南濮阳西南)太守桥琩,山阳(今山东金乡县西北)太守袁遗、济北(今山东长清东南)相鲍信、行奋武将军曹操等屯于酸枣(今河南延津西南);后将军袁术屯于南阳(今河南南阳)。

    各路人马,浩浩荡荡,杀气腾腾,气冲宵汉,当真是威风不可一世。

    可是,也只是表面威风而已。

    声势虽大,谁也不肯进兵,只是每天喝喝酒,聊聊天,开开party,对着敌军喊上几声,不知道是示威还是唱卡拉ok。

    不过董卓吓着了,他没有想到会惹出这样大的娄子,他的前身毕竟只是一个地方军阀,眼界小,见识不多,没有看穿这些关东新军阀们外强中干的本质,走了一步大大的错棋。他要放弃雒阳,迁都长安。这是一次数百万人口的大迁徙,把都城从雒阳到西京长安,一望无际的难民潮,无休无止地蠕动着。死亡,不断有人死亡,整批整批地死亡。死于饥饿,死于恐惧,死于因惊恐发作导致的自相残杀。难民所经之处,唯余森森白骨。与此同时,董卓正唆使自己的部下,在雒阳大肆抢掠,挖开每一座坟墓,搜刮完墓葬中最后一件殉葬品,然后再放一把野火,烧尽雒阳的宫殿、官府、民房,方圆二百里化成一片灰烬。

    这是真正的焦土战。

    可惜并没有迎来他的敌人,却给汉王朝带来极大的损失。屠夫董卓将他与塞外大漠羌胡部落作战的方式用在了当时世界上人烟最为稠密、经济文化最为繁华的汉帝国的都城!

    在距长安二百六十里的地方,又一座阿房宫高高矗立起来。那是董卓的私家庄园郿坞,它的外墙高度和厚度竟然与长安城墙相同,“高厚七丈”;所藏珍宝还有“金二、三万斤,银八、九万斤”,别种“奇玩积如丘山”,光藏匿的粮食,就可对付三十年。它富可敌国的规模还可从下面一个事实略窥一二:董卓兵败身死后,为抄没郿坞的家财,司徒王允竟派去一支五万人的军队。

    可是,就在董卓昏招迭出,早早准备退路的时候,关东诸军却还在犹豫徘徊,莫敢先进,双方胶着于荥阳(今属河南)、河内一线。好不容易有一个想出兵的曹操,还孤军深入,让董卓手下大将徐荣给打回来了,另一个出兵的孙坚孙文台虽然号称世之虎将,到是攻入了雒阳城,连着打退了董卓多少次,把董卓的大将华雄都给宰了,可是,他背后的袁术却断了他的粮草。不久,关东军内部发生火并,各引兵散去,形成诸侯割据的局面。

    总之,董卓讨伐战是一场群魔乱舞的丑剧。

    就在这场丑剧发生的过程中,我的父亲回到了山阳家中。

    而我的命运也从这一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第二章父亲

    “公子,老爷要回来了,老爷要回来了!”老管家刘福高兴的眉飞色舞,只差跳起来。

    我重生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母亲就已去世好久了,而父亲在京中为官,长年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与七岁的幼弟刘琮。老管家刘福就是这个家族中我最熟悉的人。

    重生在这个世界已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来休养身体和了解我自身的情况……

    我没有病,而是被邪灵附体了。据说,我是因为黄巾军进攻杀人时受了惊吓,结果邪气入体,高烧发热,迷迷糊糊,胡言乱语,说得话都不着边际,连人都不认得了。刘福和族中长辈们都吓坏了,以为我不行了,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交待,可是后来慢慢好转了--其时,哪里是邪气入体,根本就是我这个灵魂入体,当时不但他们吓坏了,我自己都吓坏了。我记得我当时大叫:“这是哪里?让我走!快放我离开!”然后光着脚就往外跑,一大群人追着我大叫公子,把我抓回去绑在床上,还让巫师来作法驱邪--很好,很强大,比我自己想的理由还要强大。

    随着我的身体好转,刘福就一点点的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一切,我的名字,我的家族,我的亲戚朋友。看得出,我的恢复能力让他高兴,听他和旁人说,凡是邪气入体的人,被邪灵伤了元力,肯定会有一点胡涂。不过,他只要告诉我一遍,我就能记住了。于是他不住口的说老天保佑。

    要想生存在这个时代,必须要融入这个时代,在羊群里有一峰骆驼会很容易被发现的。而我不想成为那峰骆驼。当然,或许当骆驼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对于我来说,在手中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是低调一点好,那样起码生存的安稳一点。

    于是学习:这个初次见面应该怎么说?对,是“久仰久仰”;等候客人怎么说?对“恭候大驾”;对方来信怎么说?对,叫“惠书”;请人帮忙怎么说,对,是“劳驾”;托人办事要说“拜托”;请人指点要说“赐教”;赞人见解用“高见”;求人原谅说“包涵”;老人年龄问“高寿”;客人来到用“光临”;与人分别用“告辞”;看望别人用“拜访”;请人勿送用“留步”;麻烦别人说“打扰”;求给方便说“借光”;请人指教说“请教”;欢迎购买叫“光顾”;好久不见说“久违”;中途先走用“失赔”;赠送作品用“斧正”……

    我学得怎么样?刘福很欣慰的对我说,老爷回府时他可以不用自杀谢罪了。

    在东汉历史上,山阳高平与一段响当当的历史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那就是党人之祸。当时宦官专权,为害百姓,高平以张俭为首的读书人奋起反击,上书朝庭,要求对宦官们的不法行径进行处制。结果惹怒了当朝,以张俭为首,包括父亲在内的二十四人被朝庭通缉,此案牵连越来越广,司空虞放、太仆杜密等几十位朝庭一品大员都死在狱中,六七百人被杀、被关、被流放、被免官除名永不录用。此案直到黄巾之乱,皇帝才赦免了他们。在此案当中,父亲也险些死于狱中。张俭作为那个时代的良心,听到消息后逃走,无论到哪里,没有不收留他的,哪怕为此而家破人亡也在所不辞。两千年为,为了变法而“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谭嗣同依然写下“望门投止思张俭”的诗句。

    我读父亲留下的书,在高平党人之祸后的诸位大儒处游学,甚至文坛领袖张俭也亲自教我了整整一年。他对我极为喜欢,认定我是他诸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

    “先生,你弟子遍天下,学生怎么敢称出色?”

    “你和他们不同。”七十四岁的老张俭拍着我的头,“你家里饴糖甜。”

    “……”

    “老爷要回府了!公子,咱们要怎么准备一下?”刘福急的转圈圈,“胡三,快安排人整理庭院,打扫干净,地上有一个毛刺,我削不死你!赵二,你去告诉西府的二老爷,老爷要回来了,族里要拿个章程出来,现在老爷是京里的大员,比得上一郡太守,该怎么迎候,得有个说法;我一会儿带人去祠堂,得好好整理,老爷回家第一件事肯定要祭祖……”

    看着刘福上蹿下跳的,我的心也禁不住紧张起来,手心里全是汗水。我在这个世界的父亲要回来了。

    父亲,一个多么熟悉的词眼儿!

    可是,却是我不敢去触摸的词儿!

    还记得那个可怕的冬日,还记得那个冰冷的清晨,他开着破旧的三马车驶上为生计奔波的道路,从此却一去不归……

    记忆里父亲那憨厚的笑容,一直在眼前闪动着。

    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所以就算离开原本的世界,莫名其妙的来到三国,也能继续的生存下去,而没有疯掉。可是,一旦接触亲情,才发现有些事情是根本忘不掉,也无法忘记的。

    父亲去后突然变得苍老的母亲,才新婚不久温柔可人的妻子,老实能干的弟弟,那个总是充满阳光的小小院落,是那样深的刻在灵魂的深处,略一碰触,肝儿都痛裂!

    我要回去!

    尽管我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我们那个世界,时空穿梭也还只是一个梦,而从这里回去?除非?除非作者发慈悲,这而几乎是不可能的!

    “哥哥,父亲长什么样子?”刘琮拉着我的手。

    晕,我哪里知道!不会,我不会这样说:“怎么,你不记得了么?”

    刘琮摇头着:“父亲好久没有回来了,我不记得了。”

    “嗯,父亲很高大,很英俊,骑着大马,可威风了。”

    我说的全是废话,不过,刘琮却很开心:“哥哥,父亲这回回来,会给我们带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现在这个世界这么乱?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好,虽然我不是真的刘琦,不过毕竟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当然不希望他出事挂掉,更何况,这三年的时间,我对眼前这个十岁的小刘琮也是喜欢的很呢。

    “当然了,父亲一定会带雒阳特产的沙饴花糕给你吃。”

    “太好了,我喜欢!”刘琮开心的跳起来。

    真是可怜的三国孩子,就算是生在公候之家,也吃不上什么好东西,饭菜大多用煮的,油大多是动物油,总有一股味道,缺少调料,连辣椒都没有,所谓的糖是用米和麦芽经过熬煮而成的粘稠状糊糊,看起来就反胃,偶尔拿上来一点,小刘琮就吃得特开心。别说这种东西,就算比这个东西再精致百倍,在我们那个世界,吃得人也不多了吧--怕得糖尿病,那个时代的人说得话让人觉得欠揍。

    沙饴花糕是一种上面洒着沙饴石蜜的糕点--糕点上洒点吵糖?我怎么听怎么没有胃口的东西,却让小刘琮惦记了好几年。他都记不得父亲的样子了,却记得那沙饴花糕,可见那东西的魅力了。

    看着小刘琮的样子,我想,这真是头小猪猪,而我,这头大猪猪也得调整一下心态了。

    过去的,无法忘,那就把它藏起来,藏到心底最深处,只要不揭开,也就不会血淋淋的无法承受。

    父亲终于还是回来了。

    由于天下乱,郡里派了八十名郡兵保护着他,但是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当然不是因为他长的和我记忆中的父亲相似,恰恰相反,他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是个大个子,身高达到一米八以上,风神俊朗,相貌清秀,虽然已经四十八岁,可是看起来如三十多岁的人一样。身着素衫,手持缰绳,站在那里,如珠玉宝石,自然生光,让人一见而生亲近之心。

    他长得和刘琦简直一模一样。

    我拉着弟弟连忙抢步上前,双膝跪倒:“参见父亲大人!”

    “起来吧。”淡淡的回应,没有搀扶,也没有寒喧。这个时代,父亲是天,儿子是地。当着外人的面,无论父亲是多么喜欢儿子,也不会表现出任何的情感。

    我伸手接过他的马缰,站到他身后,跟随他回家。

    “众位父老,表离乡多年,家中诸事,多亏大家照料,表在这里谢过了。”刘表行动自若,虽久别回家,但温文尔雅,不急不燥,明声清亮,远远传了开去,与诸人招呼攀谈间亲近而得体,让人敬重而自然不敢冒范,表现出良好的官僚作风和贵族修养。

    我想,我再练二十年也及不上他,要学。

    谢过族中父老,祭过祖先,又会过同郡的几个朋友,父亲终于在书房见我和弟弟。这次才是真正的父子见面。

    不知为什么,进门时就感觉父亲有些疲惫。或许是一路劳乏,或许是压力过重,他坐在书桌前面,背似乎有些微驼。

    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平均年岁不过四十岁,便是历史上那位真正的刘琦,也不过只活了三十五岁罢了。而他,今年四十八岁了,却还在不停的奔走着。

    不知怎么,我鼻子一酸。眼前的身影和记忆里父亲的身影重叠了。

    “父亲大人。”

    “起来吧,来,靠近些,让为父看看。”

    “是。”

    “嗯,长高了,我走时,你和你弟弟一样大,还不到我腰带高,现在却和我差不多高了。听元节先生(张俭)说,你一直在和他学习,这很好,他与我亦师亦兄,生死之交,你要多加尊重。”

    “是。”

    “嗯,说说吧,课业怎么样?”

    这是考较了。

    “是。儿子随老师学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

    “《左传·召公二十年》。”

    “是。”

    “方今之天下,是政宽,还是政猛?”

    “不宽,也不猛,因为政不自上出,而因兵起,可名之曰暴!”

    “暴?”

    “凡兵者之所以起者有五:一曰争名,而曰争利,三曰积(德)恶,四曰内乱,五曰因饥。其名有五:一曰义兵,二曰强兵,三曰刚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救乱曰义,恃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贪利曰暴,国乱人疲,举事动众曰逆。五者之(数)〔服〕,各有其道,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必以权服。”

    “吴子兵法?元节先生还教你这些?”刘表惊讶了。

    “不,这是儿子自己从父亲书房的藏书中读来的。”

    “诸子百家,各有所长,但还要以儒为主。儒为立身之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可或缺,你可记下了。”

    “是。”

    “既然你也学了兵法,你觉得,此次伐董,联军胜负如何?”

    唉,看来刘表对联军一点信心都没有啊。

    我看着他那有些欺盼的眼睛,忽然心中一酸。我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窗外。春日的阳光,正洒在初开的桃花上,看起来很美,但是我知道,这种桃花只是观赏的,并不能结出甜美的果实。

    “无果而终。”我一字一顿的,以崭钉截铁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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