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九章 午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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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浑浊的乳白色，耳边尽是喧闹的谈话，叶静听得出这些声音都是谁的，仿佛自己认识的人都挤在一间屋子中，同时在她耳边呢喃。随着人声的此起彼伏，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那片牛奶般柔滑的纯白中若隐若现。
那些身影中有自己的亲人，也有自己的朋友，更有班上的同学。看到他们叶静觉得心里忽地一下亮堂了起来，想张口喊他们时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急急地伸出手想拉住他们时，却不想被心中那份焦急逼出了梦境。
叶静情不自禁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只是自己那漆黑的卧室，躺在床上迷糊了好一会儿这才彻底从刚才的梦中回过神来，不过没一会儿，便又被方才中断的睡眠所带来的疲倦缠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侧过身，眯着眼睛扫了眼床头的闹钟。
时钟已接近两点，叶静啧啧嘴，翻身拉了拉被子，正准备继续睡下，却不经意间发现有光线正透过门缝隐隐约约闪烁着。
叶静皱了皱眉头，门外既是客厅，看这跳动的光线应该来自客厅的电视机，只是心下很是好奇这么晚了究竟谁还在看电视？或许是忘了关了吧。。。
这么想着时，叶静已从床上坐了起来，探出轻盈的双脚在床沿边摸索着伸进拖鞋，揉了揉鼻梁便一鼓作气离开了舒适的床铺，踩着脚步推开了房门。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映入眼帘的竟是表哥魏亮，背对着自己，侧躺在沙发上，面向电视机，雕像般一动不动，尽管电视机画面上已是雪花一片。
“表哥？这么晚了还不睡啊？你明天不是要去咨询会么？”
室内充斥着的异样诡异，微妙地怔摄住叶静的胆量，开口间竟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发抖。
魏亮并没有回应妹妹一连串的询问，明亮的电视荧屏所散发的光芒从他身边悄悄经过，勾勒出一快岩石般漆黑的阴影轮廓。
叶静看着表哥黑兮兮的背影好一会儿，见他依旧纹丝不动，便琢磨着他可能睡着了，于是踮起脚尖悄悄地上前把电视机关掉，正欲转身回房，却惊见侧躺在沙发上的表哥竟睁着眼睛，午夜空荡荡的客厅，他这一套颇具惊悚效果，惧得叶静忍不住一个寒颤。
“啊！！”
“哦，抱歉小静~~吓到你了。。。”表妹受惊的唬声总算让这块石头动了起来，“我不是有意要吓唬你的。”
叶静捂着仍在狂跳的心口，被这么一搅合，完全没了睡意，难免心生怨气，于是冲着表哥一顿狂轰滥炸：“大半夜你不去睡觉，在这里拍恐怖片啊，你想吓死我啊，亏我还好心帮你关电视机。”
“嘿嘿。。。”表哥也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极力向妹妹陪不是：“我只是睡不着，然后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走神了，都没注意你在叫我，呵呵，说起来好像刚才睡着了一样呢。”
“你。。。”叶静杏眼圆睁，刚要开口，又被表哥急忙哄住。
“抱歉。。。抱歉啦。。。”魏亮谄媚似地替叶静倒了杯热水，笑嘻嘻地哄着妹妹：“大人不计小人过，压压惊，压压惊~~”
“呼~~呼~~”叶静本能地掩饰着方才的惊慌失措，尽管依旧惊魂未定，却气不打一处来地数落道：“你什么毛病？睁着眼睛睡觉？？”
“呵呵，抱歉~~抱歉啦~~”
“算了算了~~”见表哥百般道歉，看起来真的不是故意要吓唬自己，叶静也就不想计较了：“托你的福，现在我也睡不着了。。。”
“嘿嘿。。。嘿嘿。。。”表哥不好意思地讪笑道。
叶静摇了摇头，忽然想起来什么，继而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干嘛这么晚还睡不着？明天又不是去春游，有必要这么激动么？”
“啊。。。呃。。。”
魏亮本想装傻搪塞，却抵不过表妹看穿自己似的表情，叹了口气坦白道：“从小玩到大，我总带着你捣蛋，说这些话恐怕你不信，我。。。我。。。我其实挺怕即将到来的高考的。。。你知道。。。我这当哥哥的成绩可不比你。。。”
“呃？”叶静心里咯噔一下，那个没心没肺，胆大包天的表哥什么时候会在乎自己的成绩？
“看你那副吃惊的表情，就知道你不相信我会为了这事情睡不着觉。。。”表哥自嘲似地摇摇头，伸伸懒腰，一屁股栽进沙发里：“明天那个咨询会，实际上是给部分考生开设的保险会，为的是让他们落榜后依然有地方可去。。。”
“你用不着担心自己会落榜啊。。。”叶静劝慰道，印象中表哥成绩虽然不济，但和惨不忍睹之间还是有着不少差距的。她本想告诉表哥在原先那个世界的归宿，可转念想这个世界已然改变，她根本不能或者说也不敢承诺每个人的命运。
“哎~~~”表哥又叹了口气：“其实凭心而论，试问谁又不想好好学习，拿一流的成绩告慰养育自己的父母呢。只是。。。只是每每这么想时，总以为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总觉得时间还早，自己还能在轻松一会儿，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高三这一年，父母每天为我额外准备营养加餐，每每在他们望子成龙的注目下，我都觉得特别惭愧，但即使自认有着高考生自觉的现在，我依旧打不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学习，无论如何，我就是做不到每天不停地做习题，就是做不到每天不懈地背英语单词，就是做不到暂停所有兴趣爱好，专心致志地啃一年书本。就这样一边为自己打气，去一边依旧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最终。。。翻翻日历，高考就这么悄悄地来了。”
谁说表哥感觉不到压力的，短短几分钟，叶静真想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吞回去。或许正如表哥说的那样，从小到大，他天不怕地不怕，永远带着自己闯祸的劲头造成了自己的一种错觉，那就是这样的表哥不会在乎什么成绩，这样的表哥全不会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这样的表哥怎么可能在高考来临之际，竟担心到甚至失眠？
然而，表哥也如班上其他孩子般，不知不觉间已然成长为渴望独当一面的男人。他想承担起父母的期望，他试图不让父母感到失望，却悔于自己错失了掌握那种能力的机会，恨自己浪费了大把的时光。
如果能再来一次。。。。。。
你又会如何？
这真是充满诱惑却遥不可及的梦想啊。
若真的能重来一次。。。
无论如何，都是幸运的吧。
“呵。。。呵呵。。。”叶静故作轻松地笑笑：“刚才晚饭的时候我还跟爸妈开玩笑说即便世界末日，你也会像蟑螂般顽强地生存下去呢。。。一。。。一眨眼的功夫。。。”
魏亮莞尔一笑：“嗯。。。没错，这么沉重的话题确实不太适合跟自己妹妹说啊，更何况过两年你也要高考，我这个样子恐怕又会吓到你吧。。。不过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成绩名列前茅，应该不会有你这个没用的哥哥那样的烦恼。。。”
叶静舔了舔嘴唇，断断续续地接着说着：“感觉高考就像你的世界末日呢。。。”
“呃？”魏亮似乎听出了叶静话中的弦外之音。
“你知道吗？由于各种机缘巧合，我接触过一些人。。。”叶静皱了皱眉头，杨玥，小智，雪先生，真得适合出现在表哥的世界中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于是叶静改口道：“我接触过一些人物。。。呃。。。动画片里的。。。大体就是人们面对即将到来的大灾难产生了各种悲观的情绪，并在这消沉的思想下做出了很多的蠢事。然而最终人们想到，与其想着千方百计逃脱灾难，不如想想灾难之后，应该做些什么吧。”
魏亮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有人对我说过，过去的已然成为历史，未来的却又遥不可及，我们能做的只是过好如今实实在在的每一天。”叶静接着说道：“你的末日绝不是考试，而是考试之后又六、七十年之后的事情，那将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会不会令父母失望，这个话题绝不是一次考试可以下定论的吧？”
“噗嗤。。。。。。”魏亮突然禁不住笑了起来。
“笑。。。笑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想起小时候你像个呆鹅一样跟在我后头的样子”表哥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现在居然一本正经，像模像样地开导起我来了~~笑。。。笑得我眼泪都下来了。。。哈哈。。。”
“你。。。”表哥轻浮的表现让叶静着实窝火，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说了半天大道理，感觉蠢透了：“我好心安慰你几句，你就蹬鼻子上脸。。。我。。。我懒得理你！”
“哎~~”魏亮一把抓住转身欲走的妹妹的胳膊：“我说着玩的，别当真啊~~”
表妹的小脸依旧因为愠怒显得红扑扑的，不过看起来却很是可爱。
魏亮怜爱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叶静的脑袋，一改方才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小静，谢谢你。。。。。。”
表哥突然一本正经地道起谢来，到让叶静一时半会儿有些发怵。
“你。。。你没事了？那。。。我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陪你去咨询会呢。”
“哦。。。”没等表哥答应，叶静便甩手吧嗒吧嗒地踏着脚步回自己房里了。
“你也早点休息吧。。。”
“嘭~~~”
问候声伴随着关门声一同传来，魏亮摇摇头笑了笑，沉沉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想到，恍惚间似乎睡意袭来，。
能有一个这样的妹妹，真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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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浑浊的乳白色，耳边尽是喧闹的谈话，叶静听得出这些声音都是谁的，仿佛自己认识的人都挤在一间屋子中，同时在她耳边呢喃。随着人声的此起彼伏，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那片牛奶般柔滑的纯白中若隐若现。
那些身影中有自己的亲人，也有自己的朋友，更有班上的同学。看到他们叶静觉得心里忽地一下亮堂了起来，想张口喊他们时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急急地伸出手想拉住他们时，却不想被心中那份焦急逼出了梦境。
叶静情不自禁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只是自己那漆黑的卧室，躺在床上迷糊了好一会儿这才彻底从刚才的梦中回过神来，不过没一会儿，便又被方才中断的睡眠所带来的疲倦缠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侧过身，眯着眼睛扫了眼床头的闹钟。
时钟已接近两点，叶静啧啧嘴，翻身拉了拉被子，正准备继续睡下，却不经意间发现有光线正透过门缝隐隐约约闪烁着。
叶静皱了皱眉头，门外既是客厅，看这跳动的光线应该来自客厅的电视机，只是心下很是好奇这么晚了究竟谁还在看电视？或许是忘了关了吧。。。
这么想着时，叶静已从床上坐了起来，探出轻盈的双脚在床沿边摸索着伸进拖鞋，揉了揉鼻梁便一鼓作气离开了舒适的床铺，踩着脚步推开了房门。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映入眼帘的竟是表哥魏亮，背对着自己，侧躺在沙发上，面向电视机，雕像般一动不动，尽管电视机画面上已是雪花一片。
“表哥？这么晚了还不睡啊？你明天不是要去咨询会么？”
室内充斥着的异样诡异，微妙地怔摄住叶静的胆量，开口间竟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发抖。
魏亮并没有回应妹妹一连串的询问，明亮的电视荧屏所散发的光芒从他身边悄悄经过，勾勒出一快岩石般漆黑的阴影轮廓。
叶静看着表哥黑兮兮的背影好一会儿，见他依旧纹丝不动，便琢磨着他可能睡着了，于是踮起脚尖悄悄地上前把电视机关掉，正欲转身回房，却惊见侧躺在沙发上的表哥竟睁着眼睛，午夜空荡荡的客厅，他这一套颇具惊悚效果，惧得叶静忍不住一个寒颤。
“啊！！”
“哦，抱歉小静~~吓到你了。。。”表妹受惊的唬声总算让这块石头动了起来，“我不是有意要吓唬你的。”
叶静捂着仍在狂跳的心口，被这么一搅合，完全没了睡意，难免心生怨气，于是冲着表哥一顿狂轰滥炸：“大半夜你不去睡觉，在这里拍恐怖片啊，你想吓死我啊，亏我还好心帮你关电视机。”
“嘿嘿。。。”表哥也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极力向妹妹陪不是：“我只是睡不着，然后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走神了，都没注意你在叫我，呵呵，说起来好像刚才睡着了一样呢。”
“你。。。”叶静杏眼圆睁，刚要开口，又被表哥急忙哄住。
“抱歉。。。抱歉啦。。。”魏亮谄媚似地替叶静倒了杯热水，笑嘻嘻地哄着妹妹：“大人不计小人过，压压惊，压压惊~~”
“呼~~呼~~”叶静本能地掩饰着方才的惊慌失措，尽管依旧惊魂未定，却气不打一处来地数落道：“你什么毛病？睁着眼睛睡觉？？”
“呵呵，抱歉~~抱歉啦~~”
“算了算了~~”见表哥百般道歉，看起来真的不是故意要吓唬自己，叶静也就不想计较了：“托你的福，现在我也睡不着了。。。”
“嘿嘿。。。嘿嘿。。。”表哥不好意思地讪笑道。
叶静摇了摇头，忽然想起来什么，继而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干嘛这么晚还睡不着？明天又不是去春游，有必要这么激动么？”
“啊。。。呃。。。”
魏亮本想装傻搪塞，却抵不过表妹看穿自己似的表情，叹了口气坦白道：“从小玩到大，我总带着你捣蛋，说这些话恐怕你不信，我。。。我。。。我其实挺怕即将到来的高考的。。。你知道。。。我这当哥哥的成绩可不比你。。。”
“呃？”叶静心里咯噔一下，那个没心没肺，胆大包天的表哥什么时候会在乎自己的成绩？
“看你那副吃惊的表情，就知道你不相信我会为了这事情睡不着觉。。。”表哥自嘲似地摇摇头，伸伸懒腰，一屁股栽进沙发里：“明天那个咨询会，实际上是给部分考生开设的保险会，为的是让他们落榜后依然有地方可去。。。”
“你用不着担心自己会落榜啊。。。”叶静劝慰道，印象中表哥成绩虽然不济，但和惨不忍睹之间还是有着不少差距的。她本想告诉表哥在原先那个世界的归宿，可转念想这个世界已然改变，她根本不能或者说也不敢承诺每个人的命运。
“哎~~~”表哥又叹了口气：“其实凭心而论，试问谁又不想好好学习，拿一流的成绩告慰养育自己的父母呢。只是。。。只是每每这么想时，总以为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总觉得时间还早，自己还能在轻松一会儿，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高三这一年，父母每天为我额外准备营养加餐，每每在他们望子成龙的注目下，我都觉得特别惭愧，但即使自认有着高考生自觉的现在，我依旧打不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学习，无论如何，我就是做不到每天不停地做习题，就是做不到每天不懈地背英语单词，就是做不到暂停所有兴趣爱好，专心致志地啃一年书本。就这样一边为自己打气，去一边依旧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最终。。。翻翻日历，高考就这么悄悄地来了。”
谁说表哥感觉不到压力的，短短几分钟，叶静真想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吞回去。或许正如表哥说的那样，从小到大，他天不怕地不怕，永远带着自己闯祸的劲头造成了自己的一种错觉，那就是这样的表哥不会在乎什么成绩，这样的表哥全不会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这样的表哥怎么可能在高考来临之际，竟担心到甚至失眠？
然而，表哥也如班上其他孩子般，不知不觉间已然成长为渴望独当一面的男人。他想承担起父母的期望，他试图不让父母感到失望，却悔于自己错失了掌握那种能力的机会，恨自己浪费了大把的时光。
如果能再来一次。。。。。。
你又会如何？
这真是充满诱惑却遥不可及的梦想啊。
若真的能重来一次。。。
无论如何，都是幸运的吧。
“呵。。。呵呵。。。”叶静故作轻松地笑笑：“刚才晚饭的时候我还跟爸妈开玩笑说即便世界末日，你也会像蟑螂般顽强地生存下去呢。。。一。。。一眨眼的功夫。。。”
魏亮莞尔一笑：“嗯。。。没错，这么沉重的话题确实不太适合跟自己妹妹说啊，更何况过两年你也要高考，我这个样子恐怕又会吓到你吧。。。不过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成绩名列前茅，应该不会有你这个没用的哥哥那样的烦恼。。。”
叶静舔了舔嘴唇，断断续续地接着说着：“感觉高考就像你的世界末日呢。。。”
“呃？”魏亮似乎听出了叶静话中的弦外之音。
“你知道吗？由于各种机缘巧合，我接触过一些人。。。”叶静皱了皱眉头，杨玥，小智，雪先生，真得适合出现在表哥的世界中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于是叶静改口道：“我接触过一些人物。。。呃。。。动画片里的。。。大体就是人们面对即将到来的大灾难产生了各种悲观的情绪，并在这消沉的思想下做出了很多的蠢事。然而最终人们想到，与其想着千方百计逃脱灾难，不如想想灾难之后，应该做些什么吧。”
魏亮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有人对我说过，过去的已然成为历史，未来的却又遥不可及，我们能做的只是过好如今实实在在的每一天。”叶静接着说道：“你的末日绝不是考试，而是考试之后又六、七十年之后的事情，那将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会不会令父母失望，这个话题绝不是一次考试可以下定论的吧？”
“噗嗤。。。。。。”魏亮突然禁不住笑了起来。
“笑。。。笑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想起小时候你像个呆鹅一样跟在我后头的样子”表哥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现在居然一本正经，像模像样地开导起我来了~~笑。。。笑得我眼泪都下来了。。。哈哈。。。”
“你。。。”表哥轻浮的表现让叶静着实窝火，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说了半天大道理，感觉蠢透了：“我好心安慰你几句，你就蹬鼻子上脸。。。我。。。我懒得理你！”
“哎~~”魏亮一把抓住转身欲走的妹妹的胳膊：“我说着玩的，别当真啊~~”
表妹的小脸依旧因为愠怒显得红扑扑的，不过看起来却很是可爱。
魏亮怜爱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叶静的脑袋，一改方才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小静，谢谢你。。。。。。”
表哥突然一本正经地道起谢来，到让叶静一时半会儿有些发怵。
“你。。。你没事了？那。。。我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陪你去咨询会呢。”
“哦。。。”没等表哥答应，叶静便甩手吧嗒吧嗒地踏着脚步回自己房里了。
“你也早点休息吧。。。”
“嘭~~~”
问候声伴随着关门声一同传来，魏亮摇摇头笑了笑，沉沉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想到，恍惚间似乎睡意袭来，。
能有一个这样的妹妹，真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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