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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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任局长，我不管他什么来历，哪国公民，要么把他交我们，要么就必须让他把牢底坐穿。”
“任局，老谢的火气很大啊，你们还是首先尽快把谢家老二放出来吧，其他的事都好说。”
“吴局情况怎么样了？”
一个个电话，把北都警局几位头头弄得七魂不安，三魄不宁，只是这次的案件性质比较严重，又是最少几百市民围观的，还涉及到美国公民，警局的头头们，又如何敢轻易地对案情下结论和定性。
事实上老狐狸们，个个避之不及，弄得最开始接案的分局刑警队队长卢智熙终于明白，他带回了一帮极烫手的山芋。
而陈雨城一开始是被铐着带回的，在被铐上的那一刹，吕芷青眼睛霎时就红了，大哭着要扑上前去阻止，但被两警察牢牢地挟住……
陈雨城没反抗，而是非常顺从的配合，甚至他一开始都没说出另一个美国公民的身份，也许心里面还有那么一丝奢望，希望自己以本国公民的身份，也能得到公正的对待。
然而，虽然被铐上后，没遭到拳打脚踢，但有有两个警察对他特别的粗暴，又推又吼的。
算了，他知道警察们也不容易，长年办案的，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所以脾气可能大点，这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在被押到总局的过程中，他一直非常的配合，看到他那么的配合，警察们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但是不久核对发现从他的身上搜查出的美国公民护照，这下第一次审讯他的一名男警察，气得直跳脚地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欺骗我们，难道你不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总之，几次陈雨城险些挨到警察的拳脚，还好他真的一直态度诚恳，那么有问必答的，最少从他的心里面，是不存在欺骗d，欺骗政府的，因为事上是他就是j省清武县的县民嘛。
只不过他还有一个合法的美国公民身份而己。
再说，一个人两个身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华夏来说，很多啊，别那么少见多怪。
但是发现案情较严重，他被转到总局审讯的时候，警察们就以为这是一个突破点，因为这或许、可能他们抓住了一个国际恐怖份子。
而且这不是他们胡乱判断的结论，而是有足够的理由的，第一陈雨城一个人打倒三、四十个大汉，其中包括几个现职军人和军官，甚至他还打掉了一名特种部门中级军官的手枪，然后仅一脚就把那军官踢得昏迷过去，这是何等狠辣的身手？
所以，有一个警察振振有词地道：“他很可能是国际上某个我们还不知道的超级杀手的本尊现身了。”
第二，为什么此人一开始要说他是华夏公民？而且根据初步查证，清武县警局反馈过来的第一手消息，发现确实有个叫陈雨城，现在年龄也十分吻合的户口名。当然详情还待进一步查证。
第三，此人出手狠毒，几乎都是一击便致人非伤即残，除了那种超厉害的超级杀手，他们想不出这世上还有哪种职业，有这么厉害。
所以，陈雨城先是被被那样双手前伸地铐住，然后马上又反扭到背上背铐，再上拇指小铐，然后到了总局，连脚铐也来了。
不过，万幸中的万幸是，没人对他进行刑讯逼供，因为暂时没那个需要。
不过随着谢家的施压增大……第一副局吴局长向躲到外面的局长任世勤电话建议：“是否加大审讯力度，现在我们有些同志怀疑此人可能是国际杀手？”
任世勤立即高兴地道：“那么老吴你就主持这个案件吧。”
吴副局长一愣之即，心里无名怒火暗烧，但想到谢家的委托，如果这样真能帮到谢家，说不定……嘿嘿……吴宗国眼中闪过那么一丝狠厉之色。
本来副职与正职的，就没几个真正和谐的，吴宗国为什么要接这案子？当然是想咬着牙地赌一赌，然后取而代之。
而就在外边暗流始动的时候，在一间坚固严密的审讯室中，欧阳冰轻轻地抬起美丽的眼帘，打量着高大的陈雨城。
本来陈雨城这个案情，轮不到她一个刚毕业的女警来审，再说她现在所属的单位是第三刑侦大队，这第三刑侦大队高材生云集，去年今年连接地来了几名警官大学毕业的正经本科生，而欧阳冰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这第三刑侦大队，实质上就相当于港警中的重案组，是专管侦破大案要案的，而且她的专长也不是审讯。
这审讯一般也是初接案的单位先审，然后是预审科接手，再接着就是检察院的人来，最后提交法院。
然而欧阳冰一来警局工作，就被整个警局惊人为天人，加上她也是有后台的，她大伯就是本系统部里的高层之一，再加上总局接手的某预审科科长感觉味道不对，再在欧阳冰好奇心一犯，感觉没事可做的稍微一提，那科长就顺水推舟地，让她先去审审，拖一拖再说。
于是欧阳冰就正气凛然地“看望”陈雨城这个“超级国际杀手”来了。
“你的名字？”
“陈雨城、或许我还叫李光芒，再或许按照发音，以及按美国人的习惯，我又叫莱特·李。”
“请你严肃一点，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我已经很配合了……警官，从昨晚到现在还没给我一口水喝，是否能给我喝一口水呢？再说我说了这么多，口水早干了。”
“还想喝水，你先老实交待问题吧。”陪同欧阳冰一起审讯陈雨城的另一名警察讽刺地道。
但欧阳冰却是有点把握不准，如果从人道上讲的话，应该给点水给他喝吧，再说以她的专业判断，在了解了整个案情之后，她感到就凭身手强大这一点来推断此人是国际超级杀手很不符合逻辑。
首先是杀手所以叫杀手，那就是一般不会轻易出手，而一出手往往是锁定单个目标，然后一击致命……哪有打群架，并且其实出手比较有分寸的杀手？还作案之后傻傻地等着警察的到来的杀手？
她再看陈雨城头脸之上还有早干枯的血痕，看起来那么的凄惨可怜，陈雨城被带过来审讯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他背上还有一道老长老大的伤口，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没得到治疗呢？最起码临时处理一下，消消炎包扎一下总可以吧？
“给他水喝！”第一次地，欧阳冰命令起同事起来。本来她冷归冷，却是从不越权指挥同事的。
两位陪同她一起审讯陈雨城的警察就都愣住了，在对犯人进行攻心、攻坚战的时候，只要不打他，不上特别的手段，就已经是非常仁慈的了啊，还给他水喝，那他还要顽抗到什么时候？
所以两位警察面面相觑。
欧阳冰立即很生气站了起来，“好，你们不去我去！”
两位警察这时才男人贱骨头大犯，慌忙起身，不约而同地赔笑：“我去，我去……”
欧阳冰气呼呼地又一下子坐下，“给他再带点消炎药水和医用胶布、纱布来包扎一下。”
两位男警又愣住了。
欧阳冰柳眉倒竖：“快去啊，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是美国公民，万一他真是，又不是什么杀手，再跟美国使馆那边有关系的话，那就有我们好看的了。”
陈雨城不禁对这漂亮女警大大点头，这女警看起天真归天真，但头脑还挺冷静周密的，稍加培养还真是个当警察的料。
“你干嘛呢你？”但欧阳冰一看陈雨城那笑非笑，还头直点的样子不由大恼，一根雪白的手指冷冷地指着他：“说吧，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只要你说服了姐，姐保你完整地出去。”
啊……但这话刚说出口，欧阳冰自己都吓一跳，怎么好好的，自己竟然说出那种没道理，并巨不符合身份的话呢？
要知道现在自己跟他是站在对立面的，他是嫌疑犯，而自己是惩治罪恶、护卫善良的人民警察……居然自称“姐”？
那一霎，欧阳冰恨不得找根稻草把自己系上房梁。
嗯，一时冲动，一时冲动……她心里连忙地替自己开脱。
但是她不知道，其实陈雨城更郁闷，怎么又一个自称“姐”的？他有一个自称姐的吕芷青就很烦恼了好吧。
所以他那么怪怪地看了看她……而且欧阳冰更是说错话后正处于反省中，自然一样没什么好脸色地直瞪着他，只是她那黑白分明、秀气逼人的眼眸，越瞪就越那么的好看，看在任何一个男人的眼中，都完全地不可能有什么杀气了。
所以陈雨城又笑了笑，但他真打算很好的配合政府，把这件事较好的妥善处理，如果说一定要判定他防卫过当的话，那他也认了！
当然，他的底线也是最多防卫过当，而如果超过这个底线，那么在明明白白的事实面前，如果还有人想颠倒黑白，那就不要怪他把事情弄大。
于是他就非常诚恳、但比较简单地把事情从六年前说起，就是说六年前为了躲避一些麻烦，他偷渡到美国，然后在美国取得合法身份，再结识了加西亚等美国朋友，然后回国申请攻读北大硕士研究生，再在此期间帮助吕芷青的青颜化妆品公司牵线，达成一项商业合作，然后就在当天回家的途中，遭到见色起意的对方纠结一大帮流氓地痞堵路，在对方暴起侵犯他与吕芷青、傅伊伊的人身安全、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他不得不选择自卫。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很简单！
他居然偷渡到美国？欧阳冰却是一听之后，首先就是这么个想法，然后又想偷渡美国很容易吗？在他说来，跟吃一碟小菜似的？
然后更加地感到不可思议，他居然很快又取得了美国公民的身份，那美国移民局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之后的事更加让她惊奇了，他居然还想回国来读硕士研究生？而且还是北都大学！
不过，毕竟是警官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她没胡乱插话，而是表面上很安静地听到最后，最后她心里认为，虽然眼前这个人，很有一些国际某领域隐藏大鳄鱼的嫌疑，但不得不说，就仅当前的案件而言，事实清楚，脉络清晰，前后的证据链应该非常容易查清后对接，因为她听后认为那个什么青颜化妆品公司，肯定飞不了，只要派人去查证有没有那回事，就可以基本上定性了，再说另一方是几十人，难道说这男的带着两个女人，居然会主动去攻击对方不成？
只是由于青颜化妆品公司，昨天才跟光芒集团签定合约，自然她不可能知道那是一项老大的事情，而且可能今晚就会上电视新闻，另外干警察的，也不可能去注意光芒集团是何方神圣，最少在没有关连到大案要案之前，她就算以前听到过这个词，也难以把此时听到的光芒集团与以前耳边风般的光芒集团联系起来。
另外，就是此时她还没有那个反应与调查的时间，还以为光芒集团只是一个美国的野鸡公司。
所以听了陈雨城的陈述之后，她都有点同情地看着他：“那你真是够倒霉的，对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还有，知道你昨晚打的是谁吗？”
陈雨城当然要装迷糊了，再说他事实上也不知道那个狭长脸的青年是何方神圣，上午骑着一辆摩托车带着个小弟，晚上就换了辆宝马，而且带着一帮子的身强力壮的大汉，这人显然来头不小，但是那又关他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打的是与黑社会流氓团伙无异的一伙人。
所以，他轻轻地摇头道：“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是谁很重要吗？难道北都的警局也会不主持正义，还去帮邪恶份子？”
欧阳冰更加同情地看着他，还认为他的情商够低的，对国情也太不了解了，于是又忍不住地道：“你以为你是谁，你长着一头黑发黄皮肤的，你以为你真的是老外啊，再说我问你，你能请动美国大使馆出面吗？不能是吧……那就不要真当你是个美国公民懂吗？”
她又痛心疾首地道：“原则上我们当然要主持正义了，但是你也不要认为我们警察有多大的权利……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的幼稚之处了，以为我们警察是国家主席似的，事实上我们警察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要说，这欧阳冰真的不适合当审讯官，这样的话都跟陈雨城说？嗯，她还需要锻炼。
而就说这里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殴阳冰连忙咳嗽一声后，装着若无其事地道：“进来。”
结果进来的却不是刚才陪同她一起审讯的那两位，而是另一帮带着古怪脸色的好几个警察。
欧阳冰不由一愣，却见来的警察中有人走到她身边，然后附在她耳边悄悄道：“情况有了变化，吴局下令，要对他加大审讯措施。”
欧阳冰的眼睛立即地又瞪得溜圆，忽然很冲动地叫了起来：“上措施？上什么措施啊？难道谢家老二带那么多人拿着刀枪堵人打人还对了？”
那警察连忙对她使眼色，看到不好用，只好苦笑着出言道：“大小姐，这是吴局下得令啊，你不服可以跟他说。”
然后此警察脸色一变地就对左右冷冷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赶紧带走啊。”
“是！”两位粗壮的警察凶神恶煞地扑向陈雨城。
但陈雨城虽然带着脚镣，却是微微那么一站，两位扑上去的警察就吓得拨出枪来指着他：“不要动！”
陈雨城笑了笑道：“不要紧张，我不会暴力抗警的……欧阳警官，我最后有句要跟你说，不知道……”
欧阳冰此时其实也感到非常的无奈，她能不听吴局的话吗？虽然她大伯是部里的副部长，但是县官不如现管，而且那还仅仅只是她大伯。
所以她那么极难过地呆了呆后，走到陈雨城面前：“说吧，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陈雨城：“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欧阳冰看也没看来的同事，就那样把耳朵附到陈雨城低下来的嘴边。
进来的一帮警察脸色顿时变得怪怪的，尤其是为首的想出言阻止，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再怎么说，欧阳冰都是他们警局头一枝花，爱护都来不及，怎么能不给点面子呢？
于是陈雨城很顺利地在欧阳冰耳边说了句话，他告诉了她一个电话号码，然后让她别的都不用说，只需要告诉对方，自己被抓到警察总局，并且马上可能要遭到刑讯逼供。
欧阳冰那么地张了张嘴，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被刑讯逼供的？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里好像堵住了什么东西，什么话都说不了，居然想哭……
最后欧阳冰只是那么用力地点了点头地对他道：“你的事不算违反程序，本来也应该让你的家属知道的。”
她这么说，也等于告诉来的同事，她这不算违反纪律，也没跟嫌犯窜通。
再说就算窜通，那又怎么样？难道在这个警局中，还有人敢对她采取措施？
所以她说完之后，就高挺着本来就很高挺的胸儿走了出去。
等她一走，那帮人才猛然扑到陈雨城的身上，一个警察狠狠地抓住陈雨城的手臂：“你行啊……来了不到半天，就能指挥动我们的头号警花，佩服！”
陈雨城：“好说，其实你别吃醋了，我跟她八辈子不认识，她也是出于正义之心帮我，而且也可能是帮你们全部。”
当头地立即脸一黑地直瞪着陈雨城：“怎么说？”
陈雨城也突然地一番脸，直视着对方：“我说的还不明白吗？我知道你们当警察的不容易，特别是在北都当警察，但是在四九之城，在一国之都……你们摸摸自己的心，问问它，看看是否对得起它……也问问你们自己，看看是否对得起头顶的国徽？不是认为我是个小民就敢对我上措施吧……但如果我不是呢？”
左边押住陈雨城的警察扬手就欲挥下，陈雨城马上瞪着他：“你动动试试……打我一下，你就得被清除出去，打我两下，我让人弄死你，你来吧！”
那警察顿时翻了脸，巴掌变成了拳头，狠狠地冲着陈雨城脸击过去的时候，当头的猛然一声大吼：“小王——住手！”
叫小王的拳头顿时凝固在空中，而实际上那拳头离陈雨城的脸只有半厘米了。
当头的警官几步走到陈雨城面前：“要我们不对你上措施也行，你只需坦白交待，你到底是谁？”
陈雨城看看也差不多了，没必要真把事情弄得太大……当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想完全悄无声息的平息也不可能了。
于是，他淡淡一笑道：“我到底是谁？你们只是想让我承认是某个潜伏的国际要犯，或者是头号恐怖份子对吧……你们猜对了……事实我就是那样的人，八六年军方某部某失意少将，忽然通过华越边境线，然后中转香港，是我让人杀死国外接应特工再逮住了他，再扭送回国内……你还要听吗？”
当然陈雨城说的事情是有那么回事，但时间地点人物等都有出入，他也不可能把那种机密之事告诉面前的一帮警察，那样纯粹给自己惹麻烦。
当头的怒道：“你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陈雨城：“你是不是吓大的关我什么事，刚才我好象听到你们是因为什么吴局长才欲对我采取措施对吧。”
当头地点头：“对，怎么，你还敢对吴局长怎么滴？”
陈雨城：“你说对了……毫无疑问他就是你们警局中的败类，这样人一定要清除出我们的警察队伍，再者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不想到处树敌，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他三天内必定去职受审，彩头是……算了，我赢了的话，你就叫我一声大爷罢了。”
“去你大爷的。”当头的警官差点被气疯掉，不过其实他也暗自惊心了……因为他可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官了，观言察色、逻辑分析是他的强项，就比如陈雨城刚才说的那些，虽然只是那么非常朦胧的几句话带过，但会不会有那样的事呢？当然就是有，那也绝不是他能了解的，那在最高层都是核心机密。
所以，如果眼前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再加上此人有那么强大的身手，还真有一些可能性。
然后此人的身上拥有双层身份，六年的神秘失踪经历，似乎都没有与他所说的相冲突之处。
如果此人是一直呆在国内，那么他刚才说的，那显然就是笑话了……但他之前是呆在国外的，这就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所以最后当头地居然笑了起来，再说带走时，那语气就变了，变得软绵绵的。
他手下之一立即凑过来：“头，你真信？”
当头地苦笑了一下：“在四九城，就没什么不可能的，小贾啊……做人还是小心点好。”
那小贾正处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龄，闻言大是不认可地硬着脖子道：“管他是什么人，什么恐怖身手，我一顿拳头下去，管叫打得他哭爹喊娘，还怕他不招？再说吴局不是都要求我们那样了？”
当头地沉默了，如果这次吴局真的走了霉运，他也要受牵连啊，这就是无处不在的站队，每个人都必须选边，生活是如此的无奈，权力又是那样的令人眼红……
“吴局是吴局……他们做上级的有他们的考量，而我们做下级的，也要有我们自己的想法懂吗？不然的话，最惨的就是我们这些做下级的……而且一旦翻船，你想再爬起来就难了，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小贾闻言点了点头，但还是那么不屑地看着陈雨城背影，他真恨不能让把陈雨城的镣铐都下了，然后好好地跟陈雨城较量一下，当然他只是这么意淫地想想，真来，那又真怕怕了……
不久，另一间审讯室中，强光照射……当然这其实是很轻微的，而且这种措施必须是时间长了才能起到作用，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这是变相地在拖了！
当头的警局某科孙副科长那么腰干笔直地坐在审讯室中，左右两边一字排开地坐着都坐了三、四位警察。
然而审讯室的气氛却是从所未有的古怪，居然没人问正被强光照射的陈雨城任何问题。
反而审讯台上，高大英俊的小贾又问他的孙科：“头，这样要弄得什么时候啊？”
孙科的老脸微微抽蓄了一下：“等……但我想如果……很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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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任局长，我不管他什么来历，哪国公民，要么把他交我们，要么就必须让他把牢底坐穿。”
“任局，老谢的火气很大啊，你们还是首先尽快把谢家老二放出来吧，其他的事都好说。”
“吴局情况怎么样了？”
一个个电话，把北都警局几位头头弄得七魂不安，三魄不宁，只是这次的案件性质比较严重，又是最少几百市民围观的，还涉及到美国公民，警局的头头们，又如何敢轻易地对案情下结论和定性。
事实上老狐狸们，个个避之不及，弄得最开始接案的分局刑警队队长卢智熙终于明白，他带回了一帮极烫手的山芋。
而陈雨城一开始是被铐着带回的，在被铐上的那一刹，吕芷青眼睛霎时就红了，大哭着要扑上前去阻止，但被两警察牢牢地挟住……
陈雨城没反抗，而是非常顺从的配合，甚至他一开始都没说出另一个美国公民的身份，也许心里面还有那么一丝奢望，希望自己以本国公民的身份，也能得到公正的对待。
然而，虽然被铐上后，没遭到拳打脚踢，但有有两个警察对他特别的粗暴，又推又吼的。
算了，他知道警察们也不容易，长年办案的，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所以脾气可能大点，这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在被押到总局的过程中，他一直非常的配合，看到他那么的配合，警察们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但是不久核对发现从他的身上搜查出的美国公民护照，这下第一次审讯他的一名男警察，气得直跳脚地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欺骗我们，难道你不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总之，几次陈雨城险些挨到警察的拳脚，还好他真的一直态度诚恳，那么有问必答的，最少从他的心里面，是不存在欺骗d，欺骗政府的，因为事上是他就是j省清武县的县民嘛。
只不过他还有一个合法的美国公民身份而己。
再说，一个人两个身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华夏来说，很多啊，别那么少见多怪。
但是发现案情较严重，他被转到总局审讯的时候，警察们就以为这是一个突破点，因为这或许、可能他们抓住了一个国际恐怖份子。
而且这不是他们胡乱判断的结论，而是有足够的理由的，第一陈雨城一个人打倒三、四十个大汉，其中包括几个现职军人和军官，甚至他还打掉了一名特种部门中级军官的手枪，然后仅一脚就把那军官踢得昏迷过去，这是何等狠辣的身手？
所以，有一个警察振振有词地道：“他很可能是国际上某个我们还不知道的超级杀手的本尊现身了。”
第二，为什么此人一开始要说他是华夏公民？而且根据初步查证，清武县警局反馈过来的第一手消息，发现确实有个叫陈雨城，现在年龄也十分吻合的户口名。当然详情还待进一步查证。
第三，此人出手狠毒，几乎都是一击便致人非伤即残，除了那种超厉害的超级杀手，他们想不出这世上还有哪种职业，有这么厉害。
所以，陈雨城先是被被那样双手前伸地铐住，然后马上又反扭到背上背铐，再上拇指小铐，然后到了总局，连脚铐也来了。
不过，万幸中的万幸是，没人对他进行刑讯逼供，因为暂时没那个需要。
不过随着谢家的施压增大……第一副局吴局长向躲到外面的局长任世勤电话建议：“是否加大审讯力度，现在我们有些同志怀疑此人可能是国际杀手？”
任世勤立即高兴地道：“那么老吴你就主持这个案件吧。”
吴副局长一愣之即，心里无名怒火暗烧，但想到谢家的委托，如果这样真能帮到谢家，说不定……嘿嘿……吴宗国眼中闪过那么一丝狠厉之色。
本来副职与正职的，就没几个真正和谐的，吴宗国为什么要接这案子？当然是想咬着牙地赌一赌，然后取而代之。
而就在外边暗流始动的时候，在一间坚固严密的审讯室中，欧阳冰轻轻地抬起美丽的眼帘，打量着高大的陈雨城。
本来陈雨城这个案情，轮不到她一个刚毕业的女警来审，再说她现在所属的单位是第三刑侦大队，这第三刑侦大队高材生云集，去年今年连接地来了几名警官大学毕业的正经本科生，而欧阳冰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这第三刑侦大队，实质上就相当于港警中的重案组，是专管侦破大案要案的，而且她的专长也不是审讯。
这审讯一般也是初接案的单位先审，然后是预审科接手，再接着就是检察院的人来，最后提交法院。
然而欧阳冰一来警局工作，就被整个警局惊人为天人，加上她也是有后台的，她大伯就是本系统部里的高层之一，再加上总局接手的某预审科科长感觉味道不对，再在欧阳冰好奇心一犯，感觉没事可做的稍微一提，那科长就顺水推舟地，让她先去审审，拖一拖再说。
于是欧阳冰就正气凛然地“看望”陈雨城这个“超级国际杀手”来了。
“你的名字？”
“陈雨城、或许我还叫李光芒，再或许按照发音，以及按美国人的习惯，我又叫莱特·李。”
“请你严肃一点，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我已经很配合了……警官，从昨晚到现在还没给我一口水喝，是否能给我喝一口水呢？再说我说了这么多，口水早干了。”
“还想喝水，你先老实交待问题吧。”陪同欧阳冰一起审讯陈雨城的另一名警察讽刺地道。
但欧阳冰却是有点把握不准，如果从人道上讲的话，应该给点水给他喝吧，再说以她的专业判断，在了解了整个案情之后，她感到就凭身手强大这一点来推断此人是国际超级杀手很不符合逻辑。
首先是杀手所以叫杀手，那就是一般不会轻易出手，而一出手往往是锁定单个目标，然后一击致命……哪有打群架，并且其实出手比较有分寸的杀手？还作案之后傻傻地等着警察的到来的杀手？
她再看陈雨城头脸之上还有早干枯的血痕，看起来那么的凄惨可怜，陈雨城被带过来审讯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他背上还有一道老长老大的伤口，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没得到治疗呢？最起码临时处理一下，消消炎包扎一下总可以吧？
“给他水喝！”第一次地，欧阳冰命令起同事起来。本来她冷归冷，却是从不越权指挥同事的。
两位陪同她一起审讯陈雨城的警察就都愣住了，在对犯人进行攻心、攻坚战的时候，只要不打他，不上特别的手段，就已经是非常仁慈的了啊，还给他水喝，那他还要顽抗到什么时候？
所以两位警察面面相觑。
欧阳冰立即很生气站了起来，“好，你们不去我去！”
两位警察这时才男人贱骨头大犯，慌忙起身，不约而同地赔笑：“我去，我去……”
欧阳冰气呼呼地又一下子坐下，“给他再带点消炎药水和医用胶布、纱布来包扎一下。”
两位男警又愣住了。
欧阳冰柳眉倒竖：“快去啊，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是美国公民，万一他真是，又不是什么杀手，再跟美国使馆那边有关系的话，那就有我们好看的了。”
陈雨城不禁对这漂亮女警大大点头，这女警看起天真归天真，但头脑还挺冷静周密的，稍加培养还真是个当警察的料。
“你干嘛呢你？”但欧阳冰一看陈雨城那笑非笑，还头直点的样子不由大恼，一根雪白的手指冷冷地指着他：“说吧，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只要你说服了姐，姐保你完整地出去。”
啊……但这话刚说出口，欧阳冰自己都吓一跳，怎么好好的，自己竟然说出那种没道理，并巨不符合身份的话呢？
要知道现在自己跟他是站在对立面的，他是嫌疑犯，而自己是惩治罪恶、护卫善良的人民警察……居然自称“姐”？
那一霎，欧阳冰恨不得找根稻草把自己系上房梁。
嗯，一时冲动，一时冲动……她心里连忙地替自己开脱。
但是她不知道，其实陈雨城更郁闷，怎么又一个自称“姐”的？他有一个自称姐的吕芷青就很烦恼了好吧。
所以他那么怪怪地看了看她……而且欧阳冰更是说错话后正处于反省中，自然一样没什么好脸色地直瞪着他，只是她那黑白分明、秀气逼人的眼眸，越瞪就越那么的好看，看在任何一个男人的眼中，都完全地不可能有什么杀气了。
所以陈雨城又笑了笑，但他真打算很好的配合政府，把这件事较好的妥善处理，如果说一定要判定他防卫过当的话，那他也认了！
当然，他的底线也是最多防卫过当，而如果超过这个底线，那么在明明白白的事实面前，如果还有人想颠倒黑白，那就不要怪他把事情弄大。
于是他就非常诚恳、但比较简单地把事情从六年前说起，就是说六年前为了躲避一些麻烦，他偷渡到美国，然后在美国取得合法身份，再结识了加西亚等美国朋友，然后回国申请攻读北大硕士研究生，再在此期间帮助吕芷青的青颜化妆品公司牵线，达成一项商业合作，然后就在当天回家的途中，遭到见色起意的对方纠结一大帮流氓地痞堵路，在对方暴起侵犯他与吕芷青、傅伊伊的人身安全、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他不得不选择自卫。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很简单！
他居然偷渡到美国？欧阳冰却是一听之后，首先就是这么个想法，然后又想偷渡美国很容易吗？在他说来，跟吃一碟小菜似的？
然后更加地感到不可思议，他居然很快又取得了美国公民的身份，那美国移民局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之后的事更加让她惊奇了，他居然还想回国来读硕士研究生？而且还是北都大学！
不过，毕竟是警官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她没胡乱插话，而是表面上很安静地听到最后，最后她心里认为，虽然眼前这个人，很有一些国际某领域隐藏大鳄鱼的嫌疑，但不得不说，就仅当前的案件而言，事实清楚，脉络清晰，前后的证据链应该非常容易查清后对接，因为她听后认为那个什么青颜化妆品公司，肯定飞不了，只要派人去查证有没有那回事，就可以基本上定性了，再说另一方是几十人，难道说这男的带着两个女人，居然会主动去攻击对方不成？
只是由于青颜化妆品公司，昨天才跟光芒集团签定合约，自然她不可能知道那是一项老大的事情，而且可能今晚就会上电视新闻，另外干警察的，也不可能去注意光芒集团是何方神圣，最少在没有关连到大案要案之前，她就算以前听到过这个词，也难以把此时听到的光芒集团与以前耳边风般的光芒集团联系起来。
另外，就是此时她还没有那个反应与调查的时间，还以为光芒集团只是一个美国的野鸡公司。
所以听了陈雨城的陈述之后，她都有点同情地看着他：“那你真是够倒霉的，对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还有，知道你昨晚打的是谁吗？”
陈雨城当然要装迷糊了，再说他事实上也不知道那个狭长脸的青年是何方神圣，上午骑着一辆摩托车带着个小弟，晚上就换了辆宝马，而且带着一帮子的身强力壮的大汉，这人显然来头不小，但是那又关他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打的是与黑社会流氓团伙无异的一伙人。
所以，他轻轻地摇头道：“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是谁很重要吗？难道北都的警局也会不主持正义，还去帮邪恶份子？”
欧阳冰更加同情地看着他，还认为他的情商够低的，对国情也太不了解了，于是又忍不住地道：“你以为你是谁，你长着一头黑发黄皮肤的，你以为你真的是老外啊，再说我问你，你能请动美国大使馆出面吗？不能是吧……那就不要真当你是个美国公民懂吗？”
她又痛心疾首地道：“原则上我们当然要主持正义了，但是你也不要认为我们警察有多大的权利……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的幼稚之处了，以为我们警察是国家主席似的，事实上我们警察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要说，这欧阳冰真的不适合当审讯官，这样的话都跟陈雨城说？嗯，她还需要锻炼。
而就说这里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殴阳冰连忙咳嗽一声后，装着若无其事地道：“进来。”
结果进来的却不是刚才陪同她一起审讯的那两位，而是另一帮带着古怪脸色的好几个警察。
欧阳冰不由一愣，却见来的警察中有人走到她身边，然后附在她耳边悄悄道：“情况有了变化，吴局下令，要对他加大审讯措施。”
欧阳冰的眼睛立即地又瞪得溜圆，忽然很冲动地叫了起来：“上措施？上什么措施啊？难道谢家老二带那么多人拿着刀枪堵人打人还对了？”
那警察连忙对她使眼色，看到不好用，只好苦笑着出言道：“大小姐，这是吴局下得令啊，你不服可以跟他说。”
然后此警察脸色一变地就对左右冷冷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赶紧带走啊。”
“是！”两位粗壮的警察凶神恶煞地扑向陈雨城。
但陈雨城虽然带着脚镣，却是微微那么一站，两位扑上去的警察就吓得拨出枪来指着他：“不要动！”
陈雨城笑了笑道：“不要紧张，我不会暴力抗警的……欧阳警官，我最后有句要跟你说，不知道……”
欧阳冰此时其实也感到非常的无奈，她能不听吴局的话吗？虽然她大伯是部里的副部长，但是县官不如现管，而且那还仅仅只是她大伯。
所以她那么极难过地呆了呆后，走到陈雨城面前：“说吧，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陈雨城：“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欧阳冰看也没看来的同事，就那样把耳朵附到陈雨城低下来的嘴边。
进来的一帮警察脸色顿时变得怪怪的，尤其是为首的想出言阻止，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再怎么说，欧阳冰都是他们警局头一枝花，爱护都来不及，怎么能不给点面子呢？
于是陈雨城很顺利地在欧阳冰耳边说了句话，他告诉了她一个电话号码，然后让她别的都不用说，只需要告诉对方，自己被抓到警察总局，并且马上可能要遭到刑讯逼供。
欧阳冰那么地张了张嘴，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被刑讯逼供的？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里好像堵住了什么东西，什么话都说不了，居然想哭……
最后欧阳冰只是那么用力地点了点头地对他道：“你的事不算违反程序，本来也应该让你的家属知道的。”
她这么说，也等于告诉来的同事，她这不算违反纪律，也没跟嫌犯窜通。
再说就算窜通，那又怎么样？难道在这个警局中，还有人敢对她采取措施？
所以她说完之后，就高挺着本来就很高挺的胸儿走了出去。
等她一走，那帮人才猛然扑到陈雨城的身上，一个警察狠狠地抓住陈雨城的手臂：“你行啊……来了不到半天，就能指挥动我们的头号警花，佩服！”
陈雨城：“好说，其实你别吃醋了，我跟她八辈子不认识，她也是出于正义之心帮我，而且也可能是帮你们全部。”
当头地立即脸一黑地直瞪着陈雨城：“怎么说？”
陈雨城也突然地一番脸，直视着对方：“我说的还不明白吗？我知道你们当警察的不容易，特别是在北都当警察，但是在四九之城，在一国之都……你们摸摸自己的心，问问它，看看是否对得起它……也问问你们自己，看看是否对得起头顶的国徽？不是认为我是个小民就敢对我上措施吧……但如果我不是呢？”
左边押住陈雨城的警察扬手就欲挥下，陈雨城马上瞪着他：“你动动试试……打我一下，你就得被清除出去，打我两下，我让人弄死你，你来吧！”
那警察顿时翻了脸，巴掌变成了拳头，狠狠地冲着陈雨城脸击过去的时候，当头的猛然一声大吼：“小王——住手！”
叫小王的拳头顿时凝固在空中，而实际上那拳头离陈雨城的脸只有半厘米了。
当头的警官几步走到陈雨城面前：“要我们不对你上措施也行，你只需坦白交待，你到底是谁？”
陈雨城看看也差不多了，没必要真把事情弄得太大……当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想完全悄无声息的平息也不可能了。
于是，他淡淡一笑道：“我到底是谁？你们只是想让我承认是某个潜伏的国际要犯，或者是头号恐怖份子对吧……你们猜对了……事实我就是那样的人，八六年军方某部某失意少将，忽然通过华越边境线，然后中转香港，是我让人杀死国外接应特工再逮住了他，再扭送回国内……你还要听吗？”
当然陈雨城说的事情是有那么回事，但时间地点人物等都有出入，他也不可能把那种机密之事告诉面前的一帮警察，那样纯粹给自己惹麻烦。
当头的怒道：“你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陈雨城：“你是不是吓大的关我什么事，刚才我好象听到你们是因为什么吴局长才欲对我采取措施对吧。”
当头地点头：“对，怎么，你还敢对吴局长怎么滴？”
陈雨城：“你说对了……毫无疑问他就是你们警局中的败类，这样人一定要清除出我们的警察队伍，再者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不想到处树敌，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他三天内必定去职受审，彩头是……算了，我赢了的话，你就叫我一声大爷罢了。”
“去你大爷的。”当头的警官差点被气疯掉，不过其实他也暗自惊心了……因为他可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官了，观言察色、逻辑分析是他的强项，就比如陈雨城刚才说的那些，虽然只是那么非常朦胧的几句话带过，但会不会有那样的事呢？当然就是有，那也绝不是他能了解的，那在最高层都是核心机密。
所以，如果眼前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再加上此人有那么强大的身手，还真有一些可能性。
然后此人的身上拥有双层身份，六年的神秘失踪经历，似乎都没有与他所说的相冲突之处。
如果此人是一直呆在国内，那么他刚才说的，那显然就是笑话了……但他之前是呆在国外的，这就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所以最后当头地居然笑了起来，再说带走时，那语气就变了，变得软绵绵的。
他手下之一立即凑过来：“头，你真信？”
当头地苦笑了一下：“在四九城，就没什么不可能的，小贾啊……做人还是小心点好。”
那小贾正处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龄，闻言大是不认可地硬着脖子道：“管他是什么人，什么恐怖身手，我一顿拳头下去，管叫打得他哭爹喊娘，还怕他不招？再说吴局不是都要求我们那样了？”
当头地沉默了，如果这次吴局真的走了霉运，他也要受牵连啊，这就是无处不在的站队，每个人都必须选边，生活是如此的无奈，权力又是那样的令人眼红……
“吴局是吴局……他们做上级的有他们的考量，而我们做下级的，也要有我们自己的想法懂吗？不然的话，最惨的就是我们这些做下级的……而且一旦翻船，你想再爬起来就难了，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小贾闻言点了点头，但还是那么不屑地看着陈雨城背影，他真恨不能让把陈雨城的镣铐都下了，然后好好地跟陈雨城较量一下，当然他只是这么意淫地想想，真来，那又真怕怕了……
不久，另一间审讯室中，强光照射……当然这其实是很轻微的，而且这种措施必须是时间长了才能起到作用，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这是变相地在拖了！
当头的警局某科孙副科长那么腰干笔直地坐在审讯室中，左右两边一字排开地坐着都坐了三、四位警察。
然而审讯室的气氛却是从所未有的古怪，居然没人问正被强光照射的陈雨城任何问题。
反而审讯台上，高大英俊的小贾又问他的孙科：“头，这样要弄得什么时候啊？”
孙科的老脸微微抽蓄了一下：“等……但我想如果……很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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