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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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溪边。
从树林里回到路上，随即拐进了一条小道，据他所知这条路通往距离海西镇最近的一个村庄，他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本来事情到此时已经被他查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不少，现在回去交差也未尝不可。
可是他就不想这么早回去，姜玉还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修行一番，将自己的修为再提升一些，只有这样回到州府了之后才能够有更舒坦的日子可过。
相比起很多有天赋却没机缘的人，他无疑要幸运许多，有个系统随身跟着走，这就等于带着个永远不会没有东西可教的师父，走到哪里都可以得到最完善的教导，虽然不知道能用多久，但起码几年之内他不用担心自己会摸不到前进的方向。
现在他最缺少的反而是时间，所以他现在就是给自己争取时间——别看他一副外出旅游踏青的模样，实际上他真的是在努力修行……嗯，顺道散心。
沿着道路行走了半天多的光景，姜玉就看到了一个很是热闹的村子，这村子许是因为离海西镇这等商业重镇比较近，连带着也发展了起来，不仅村里人多，而且还有许多城镇中才有的设施，甚至可以见到一些简陋的客栈、茶铺什么的，要知道一般的村子可不会有这些东西，毕竟邻里邻居的也赚不到谁的钱，开了也白开。
只有村子经常有大量的流动人口的前提下，这些铺子才有可能赚钱，只看这一点就知道这村子的情况了。
可姜玉入目一瞧，这些村民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顺着一些村民警惕的目光一瞧，立刻就瞧到了一群提刀佩剑的江湖武人，这些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旁若无人的一通神侃，声音大的刚进村的姜玉都听的到。
他正暗骂这群家伙没有素质，随即就发现自己身上也落了不少奇怪的目光，等他察觉到这些目光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其实也是这些没素质的人中的一员。
“靠，我和他们绝对不一样！”
心里是这么说，别人信不信则是另一回事了，反正姜玉努力了半天，那些老百姓对他依旧不咸不淡的，甚至有几家还对他冷眼相向——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姜玉还是从这些人的目光里看到了……恨意。
注意到这一点后，姜玉就明白了过来，自己和这群普通百姓不可能站到一起了，想要问到东西恐怕还是得混进那群江湖人当中去。
可惜那些江湖武人对姜玉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些人之间本身就互相冷嘲热讽甚至拔刀相向，对姜玉这个后来者也是时不时开口讥讽，何况姜玉在大部分人眼里就是个无名小卒，他们更不在意了。
“这算什么……”
忙了大半天，竟然一直到了入夜时分，姜玉借着吃晚饭的功夫才勉强探听到一点消息。
据说这村子前些阵子发生了好几次打斗，最严重的一次竟然死了二十几个人，还砸坏了这村子不少东西，最后还是靠着村里的百姓收拾的尸首。
听到这些消息，姜玉对那些村民会用那种目光看自己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同时他还打听到，前些阵子厮杀中主要是以三个年轻人为主，而这三个人的武功都是不俗，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打好几个，接连几场下来三个年轻人毛都没掉一根，却死了不知道多少江湖中人。
姜玉坐在一旁，吃着很简单的饭菜，然后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谈论，此时恰好有人说了句：“看来这次没我们什么事情了，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年轻高手，而且一下好出来好几个！”
与那人一桌的另外一人也叹了口气：“我估摸着，这回那东西八成会落在那几个年轻人中某一个之手。”
“唉，你说那几个人会不会相互认识？否则他们三个人怎么没打起来？”
这人才一说到这里，旁边一桌却有人开口了：“那几个人认识倒是认识，但关系却不见得有多好。”
此话一出，几乎左近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原来是一名中年老汉就着盐水煮豆一小口小口的喝着村人酿的酒水。
看那老汉的模样，实在太过平平无奇了，混在人群中绝对无法让人察觉到的存在，可这时候却成了众人之中的焦点。
老汉吧嗒了一口酒水，抬眼瞥了下众人，似乎是对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非常受用，然后又慢条斯理的往嘴里扔了颗豆子，惹得众人都不耐烦了，这才开口：“前几日那几个年轻人凑到一起的时候，恰好就在一旁，所以他们说的话我听到了些许！”
“咳！”
许是得意过了头，豆子还在嘴里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结果呛了一下，赶紧喝口酒润润喉咙，顺了口气尴尬一笑，又继续说了下去。
“那几个人互相话语之间满是杀气，听那意思恨不得立刻就把对方杀了！”
才说到这里，旁边就有人忍不住开口插了句：“那他们怎么不动手？前些日看那几位的性子，应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吧？”
那老汉瞪了这人一眼，只不过这问题恰好是很多人都好奇的事情，加上他又不是什么名气特大的高手，还不至于让人惧怕，所以还是老老实实说了下去。
“知道什么？那三人是打着先把旁的人都收拾了，他们在寻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老汉吧嗒了一大口酒水，叹了口气：“人家这是把咱们当成跳梁小丑了，想要先把咱们拾掇干净，然后再解决他们之间的纷争。”
众人闻言齐声大哗，少有的几个还大喊什么‘忒也瞧不起人了！’可就是没有一个敢说找上门去寻那几个人‘好好说说道理’，那是因为留在这里的人都不是蠢蛋，脑子也没糊涂，知道以他们的实力送上门的话那就是找死。
他们虽然想要捞好处，可好处也得有命去享用才行，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那就别继续往这件事里参合是最好的选择。
实际上，留在这个村子里的，基本都是放弃继续参与那件东西争夺的人了，只不过直接离开他们又觉得郁闷，所以待在这里，想要等事情有个结果了，起码全程‘参与’过了这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倒是苦了左近几个村子的村民，还要继续忍受这些江湖人士的‘祸害’。
众人嚷嚷了一阵，最后全都默然不语，本就凑在一起聊天的继续说着话，而那个说了‘故事’的老汉则继续吧唧着面前那所剩无多的酒水，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姜玉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明白了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武林！
很平凡，没什么值得可歌颂的地方，他现在都有点闹不明白，小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这么痴迷这些东西呢？
正纳闷呢，突然又走进来一伙人，这群人风尘仆仆，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这一点从他们的话里就可以得到认证。
“赶了好些日子的路，走的腿都软了，好不容易看到个过的去的店……老板呢？给我上些饭菜，挑管饱的来，再上一大坛子好酒！”
这人刚一进店，连情况都没瞧上一瞧直接就喊了起来，等他喊完了左右一看，才发现这店里早就坐满了人，一个个提刀带剑的明显都是同道，此时都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瞧着自己。
“连张空桌子都没有了？”
这人左右瞧了几个来回，发现全都是满的，最后一撇嘴，将目光停在了姜玉身上。
对身后的几个兄弟一使眼色，一群人呼啦一下就涌到了姜玉桌旁，那大汉二话不说，直接抬起手在姜玉桌子上狠的一拍。
“小子，识相的赶紧把桌子给老子让出来！”
姜玉正在这感慨呢，哪想到他不去惹事，事情也找到他头上，他还有时间叹上一声：“这tm就是江湖啊！”
那汉子见姜玉竟然鸟都不鸟自己，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猛的伸出手就去拽姜玉衣领，想要将姜玉给拽起来……也许还想顺手把姜玉扔到一旁。
在这汉子看来，姜玉的身形明显偏瘦弱，而且年纪这么轻，又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吃饭——这汉子也是经验丰富的人，姜玉面前的饭菜明显就是一个人的分量，所以肯定没有同伴——怎么看都是软柿子，所以才挑中他来欺负。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挑来挑去，却挑中了一个最扎手的刺猬，这手刚伸到姜玉面前，这汉子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手上一阵剧痛，好像被鞭子抽了一下似地。
“啊~”
一声惨叫中将手抽了回来，低头一扫，手腕上竟然多了一个紫青紫青的印子，再看那年轻人，手上只捏着一副木筷。
“这……碰上硬茬了！”
这汉子不是傻子，只这一下就知道自己看走了眼，这年轻人不但不是软柿子，偏生还是个高手。
“这……兄弟有眼无珠，对不住……叨扰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后退，见姜玉没多说什么，这才长出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一个笑的最凶的人，恰好是刚才讲‘故事’那老汉，这汉子直接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笑，笑你个头！”
姜玉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溪边。
从树林里回到路上，随即拐进了一条小道，据他所知这条路通往距离海西镇最近的一个村庄，他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本来事情到此时已经被他查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不少，现在回去交差也未尝不可。
可是他就不想这么早回去，姜玉还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修行一番，将自己的修为再提升一些，只有这样回到州府了之后才能够有更舒坦的日子可过。
相比起很多有天赋却没机缘的人，他无疑要幸运许多，有个系统随身跟着走，这就等于带着个永远不会没有东西可教的师父，走到哪里都可以得到最完善的教导，虽然不知道能用多久，但起码几年之内他不用担心自己会摸不到前进的方向。
现在他最缺少的反而是时间，所以他现在就是给自己争取时间——别看他一副外出旅游踏青的模样，实际上他真的是在努力修行……嗯，顺道散心。
沿着道路行走了半天多的光景，姜玉就看到了一个很是热闹的村子，这村子许是因为离海西镇这等商业重镇比较近，连带着也发展了起来，不仅村里人多，而且还有许多城镇中才有的设施，甚至可以见到一些简陋的客栈、茶铺什么的，要知道一般的村子可不会有这些东西，毕竟邻里邻居的也赚不到谁的钱，开了也白开。
只有村子经常有大量的流动人口的前提下，这些铺子才有可能赚钱，只看这一点就知道这村子的情况了。
可姜玉入目一瞧，这些村民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顺着一些村民警惕的目光一瞧，立刻就瞧到了一群提刀佩剑的江湖武人，这些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旁若无人的一通神侃，声音大的刚进村的姜玉都听的到。
他正暗骂这群家伙没有素质，随即就发现自己身上也落了不少奇怪的目光，等他察觉到这些目光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其实也是这些没素质的人中的一员。
“靠，我和他们绝对不一样！”
心里是这么说，别人信不信则是另一回事了，反正姜玉努力了半天，那些老百姓对他依旧不咸不淡的，甚至有几家还对他冷眼相向——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姜玉还是从这些人的目光里看到了……恨意。
注意到这一点后，姜玉就明白了过来，自己和这群普通百姓不可能站到一起了，想要问到东西恐怕还是得混进那群江湖人当中去。
可惜那些江湖武人对姜玉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些人之间本身就互相冷嘲热讽甚至拔刀相向，对姜玉这个后来者也是时不时开口讥讽，何况姜玉在大部分人眼里就是个无名小卒，他们更不在意了。
“这算什么……”
忙了大半天，竟然一直到了入夜时分，姜玉借着吃晚饭的功夫才勉强探听到一点消息。
据说这村子前些阵子发生了好几次打斗，最严重的一次竟然死了二十几个人，还砸坏了这村子不少东西，最后还是靠着村里的百姓收拾的尸首。
听到这些消息，姜玉对那些村民会用那种目光看自己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同时他还打听到，前些阵子厮杀中主要是以三个年轻人为主，而这三个人的武功都是不俗，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打好几个，接连几场下来三个年轻人毛都没掉一根，却死了不知道多少江湖中人。
姜玉坐在一旁，吃着很简单的饭菜，然后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谈论，此时恰好有人说了句：“看来这次没我们什么事情了，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年轻高手，而且一下好出来好几个！”
与那人一桌的另外一人也叹了口气：“我估摸着，这回那东西八成会落在那几个年轻人中某一个之手。”
“唉，你说那几个人会不会相互认识？否则他们三个人怎么没打起来？”
这人才一说到这里，旁边一桌却有人开口了：“那几个人认识倒是认识，但关系却不见得有多好。”
此话一出，几乎左近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原来是一名中年老汉就着盐水煮豆一小口小口的喝着村人酿的酒水。
看那老汉的模样，实在太过平平无奇了，混在人群中绝对无法让人察觉到的存在，可这时候却成了众人之中的焦点。
老汉吧嗒了一口酒水，抬眼瞥了下众人，似乎是对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非常受用，然后又慢条斯理的往嘴里扔了颗豆子，惹得众人都不耐烦了，这才开口：“前几日那几个年轻人凑到一起的时候，恰好就在一旁，所以他们说的话我听到了些许！”
“咳！”
许是得意过了头，豆子还在嘴里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结果呛了一下，赶紧喝口酒润润喉咙，顺了口气尴尬一笑，又继续说了下去。
“那几个人互相话语之间满是杀气，听那意思恨不得立刻就把对方杀了！”
才说到这里，旁边就有人忍不住开口插了句：“那他们怎么不动手？前些日看那几位的性子，应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吧？”
那老汉瞪了这人一眼，只不过这问题恰好是很多人都好奇的事情，加上他又不是什么名气特大的高手，还不至于让人惧怕，所以还是老老实实说了下去。
“知道什么？那三人是打着先把旁的人都收拾了，他们在寻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老汉吧嗒了一大口酒水，叹了口气：“人家这是把咱们当成跳梁小丑了，想要先把咱们拾掇干净，然后再解决他们之间的纷争。”
众人闻言齐声大哗，少有的几个还大喊什么‘忒也瞧不起人了！’可就是没有一个敢说找上门去寻那几个人‘好好说说道理’，那是因为留在这里的人都不是蠢蛋，脑子也没糊涂，知道以他们的实力送上门的话那就是找死。
他们虽然想要捞好处，可好处也得有命去享用才行，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那就别继续往这件事里参合是最好的选择。
实际上，留在这个村子里的，基本都是放弃继续参与那件东西争夺的人了，只不过直接离开他们又觉得郁闷，所以待在这里，想要等事情有个结果了，起码全程‘参与’过了这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倒是苦了左近几个村子的村民，还要继续忍受这些江湖人士的‘祸害’。
众人嚷嚷了一阵，最后全都默然不语，本就凑在一起聊天的继续说着话，而那个说了‘故事’的老汉则继续吧唧着面前那所剩无多的酒水，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姜玉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明白了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武林！
很平凡，没什么值得可歌颂的地方，他现在都有点闹不明白，小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这么痴迷这些东西呢？
正纳闷呢，突然又走进来一伙人，这群人风尘仆仆，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这一点从他们的话里就可以得到认证。
“赶了好些日子的路，走的腿都软了，好不容易看到个过的去的店……老板呢？给我上些饭菜，挑管饱的来，再上一大坛子好酒！”
这人刚一进店，连情况都没瞧上一瞧直接就喊了起来，等他喊完了左右一看，才发现这店里早就坐满了人，一个个提刀带剑的明显都是同道，此时都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瞧着自己。
“连张空桌子都没有了？”
这人左右瞧了几个来回，发现全都是满的，最后一撇嘴，将目光停在了姜玉身上。
对身后的几个兄弟一使眼色，一群人呼啦一下就涌到了姜玉桌旁，那大汉二话不说，直接抬起手在姜玉桌子上狠的一拍。
“小子，识相的赶紧把桌子给老子让出来！”
姜玉正在这感慨呢，哪想到他不去惹事，事情也找到他头上，他还有时间叹上一声：“这tm就是江湖啊！”
那汉子见姜玉竟然鸟都不鸟自己，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猛的伸出手就去拽姜玉衣领，想要将姜玉给拽起来……也许还想顺手把姜玉扔到一旁。
在这汉子看来，姜玉的身形明显偏瘦弱，而且年纪这么轻，又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吃饭——这汉子也是经验丰富的人，姜玉面前的饭菜明显就是一个人的分量，所以肯定没有同伴——怎么看都是软柿子，所以才挑中他来欺负。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挑来挑去，却挑中了一个最扎手的刺猬，这手刚伸到姜玉面前，这汉子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手上一阵剧痛，好像被鞭子抽了一下似地。
“啊~”
一声惨叫中将手抽了回来，低头一扫，手腕上竟然多了一个紫青紫青的印子，再看那年轻人，手上只捏着一副木筷。
“这……碰上硬茬了！”
这汉子不是傻子，只这一下就知道自己看走了眼，这年轻人不但不是软柿子，偏生还是个高手。
“这……兄弟有眼无珠，对不住……叨扰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后退，见姜玉没多说什么，这才长出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一个笑的最凶的人，恰好是刚才讲‘故事’那老汉，这汉子直接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笑，笑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