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身边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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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窑村发生的哀事，让热闹的‘社火’会的演练，暂时无法进行，人们根本没那心思。这户人家异常的阴寒气息，也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
还有郎中木老身上，似乎也有股别样的气息，让我有些反感。
这个现象，别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
怪事！
没有继续和王克云等人凑热闹，我一路摇头笑着，先回去了。
“姥爷，……”
回到家中，姥爷和焦爷爷坐在火炉旁，聊天抽烟，我将六指哑巴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
说完，姥爷和焦爷爷的脸色，有些古怪，两人吧嗒吧嗒抽着烟，搞得满屋子乌烟瘴气，一阵沉默，半响后，还是焦爷爷先开的口。
“报应啊！”
他摇头苦笑，唉声叹气。
报应？
我一听，好奇心大起，问道：“怎么个报应啊，焦爷爷，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报应了！”
姥爷在旁插嘴道：“陈家这些年，啥事顺过，后人不是瞎子，就是哑巴，这是他们的太爷，当年在马家军当官，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祸害到后人身上了呗！”
“还有这事？”
我还第一次听说呢，拿了个小板凳座到焦爷爷和姥爷身边，嚷着说说里面的故事。
姥爷最习惯讲故事了。
“……”
他和焦爷爷穿插着，说出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故事。
小窑村陈姓人家的祖上，也就是六指哑巴的太爷爷，当年曾是西北马家军的一个副官，恶名昭彰，整个昆仑乡都有传说。
当年十里八乡来拉壮丁，都是他带的头。
这个人的下场，当然十分悲惨，五几年的时候被人从隐藏的山沟里揪出来活活打死，被家人偷偷葬在了乱葬岗。
之后几十年，他的后人在小窑村开支落叶，成了一个大姓，可后辈多出哑巴和瞎子。
出一两个，也许正常，可每代人都有四五个这样的情况，陈家人恐惶之下，请了几十里外大昭寺的高僧，将陈副官的尸体，从乱葬岗上找出来，准备迁个坟，搬个家…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当陈家人将陈副官的尸体挖出来时，听说他的尸骸上面，放着一个木狗，更加骇人听闻的是，他的头颅上，钉着三根木桩，一根在嘴里，两根在眼眶里。
这个事情一传开，人们就说，陈家出哑巴和瞎子，就是因为祖上死后不能安宁，才祸害在后人身上的。
“……”
听着听着，我有些傻眼，焦爷爷还说，这一切，他当年亲眼目睹，绝对不是传言，而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所以，听我说六指哑巴的哥哥死了的事后，姥爷和焦爷爷都说报应。
日球的！
这也太荒谬了。
然而，更加离奇的是，傍晚时分，从小窑村回来的王克云几人，又带来了一个故事。
陈家今天，也请了一位大昭寺的高僧到家。
而这位高僧到六指哑巴的家后，神秘兮兮地在他家门前转了一圈，让人挖地三尺，挖出了一把小木弓，和三根木箭。
三根木箭，方向直指六指哑巴家的大门。
“这家真倒霉！”
王克云幸灾乐祸地说：“我还听到，那老和尚说这是咒，他家被人放了巫咒，没死绝还是幸运的呢！”
咒？
巫咒？
还有这事，乡间传闻，有很多不合的人家，偶尔有将破鞋，针线，和稻草人埋在仇人家的院子附近，就是放咒，可没听说过什么是巫咒。
陈家得罪谁了？
“不会是木老吧！”
一想到木老在六指哑巴家那一瞬间的眼神，表情，我很自然地想到了他，他也是小窑村的，而且是个外来户，属于五保户范围，没有儿女，一直是独自一人生活，连住所也是小窑村边上，远离村子。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心中，也越是好奇。
自从得到分宝崖后，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等天黑从李雪峰家出来后，脚下一转，朝小窑村方向走去。
漆黑的夜色中，大地之上，一片片残留的积雪，十分显眼，踩着脚下路上的冰碴子，走近木老家两百米远时，我突然停了下来。
有人？
这几个月来，双眼目光越来越锐利，夜色中，我的视线和白日没什么区别。
一个黄影。
我发现一个身穿绛红色长袍，满面无须的老和尚，在木老家的院门前矗立着。
“木施主，大昭寺慧刚冒昧拜访，还请一见！”静悄悄的夜色中，老和尚平和的声音，虽小，但在我的耳中，却十分清晰。
“……”
木老的院子中，一片黑暗，静悄悄地，没有丝毫动静，也没有他的回应。
这和尚就是白日里陈家请来的？
看到这个情况，我屏住呼吸，藏身到路边的一个大草墩旁，静观其变。
“……”
等啊等，木老家还是没动静，那个老和尚的耐心和出奇的好，竟然一动不动，在木老家门口站了很久，差不多有半个小时。
我真怕他的光头，被刺骨的寒风给冻坏。
“阿弥陀佛，贫僧冒昧了！”
似乎真冻的受不了了，我清晰地看到，老和尚身躯一颤，脚下移动上前几步，伸手去推木老家的大门。
就在这时……
“喵哦……！”
一声突兀的猫叫声，生生打断了老和尚的动作，下一瞬，一只通体黝黑的大猫，从木老家的院子跃到门顶，看不到它的目光，但从侧面看，也知道这只猫，在紧紧盯着老和尚。
这声猫叫，也让我浑身一个激灵。实在是太渗人了，心中纳闷，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木老家的这只猫，这么吓人呢！
这附近很多村子人家，几乎都有养狗，但很少养猫，我所知道的，只有木老一人养猫。村里的老人们说，猫很通灵，养着不吉利，容易招鬼。
招不招鬼，我不知道，眼下，木老养的这只猫，却让我有一种活见鬼了的震惊。
它竟然开口说话了。
而且，说话的口音，语气，骇然是木老的声音，“老子头我与大昭寺无冤无仇，恕不接待！”
日球的！
这世界，太疯狂了！
我咽了咽口水，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
“阿弥陀佛，如果贫僧没有猜错，木施主是巫道中人吧，我等既不是红尘中人，施主何必和陈家人为难呢？”
反观老和尚，却一点也不惊讶大黑猫说话的样子。
“老子又不是吃素的，不是出家人，当然是红尘中人。”蹲在门顶上的大黑猫一口一个老子，歪着脑袋，说话的样子，十分嚣张：“至于我和陈家之间的事，更轮不到你大昭寺来管！”
“阿弥陀佛！”
老和尚一点火气也没有，声音中多了一份淡淡的悲戚，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希望施主放过陈家人，不要再造杀孽了。”
“笑话！”
依旧不见木老本人出现，还是那大黑猫开口说道：“五十年前，你们大昭寺去哪了，怎么不去劝劝马家军别造杀孽，现在却来假慈悲！”
“阿弥陀佛！”
慧刚老和尚双手合十，道：“当年之事，事关天人之道，本寺也无可奈何，施主既是修行中人，何必挖苦贫僧呢！”
“狗屁的天人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头子我要休息了，大师请回，恕不远送！”大黑猫尾巴在虚空啪地一甩，转身，跳进院子。
“施主会见我的！”
静静在门外矗立了一会让，老和尚留下一句奇怪的话，也转身走开。
“……”
我一直等他的身影进入小窑村，才松了一口气。
奇人啊！
原来，看似平凡的郎中，木老，也是一位修行中人，而且是巫道中人。
通过年轻道士残留的记忆信息，我也知道，当今世上，修行中人，大概分为仙、佛、旁门杂家三大类，而巫道，就是旁门左道之一。
仙佛两道，自称修道之人，而旁门左道，主修‘术’，比如，武术，巫术，机关术，炼金术……等等。
木老是巫道中人，刚刚的大昭寺慧刚老和尚，应该是佛修，而之前遭遇的两个道士，很明显是仙道修行者。
本以为江湖在电视中，没想到，距离我是这么的近。
本以为修道在传说中，也没想到，这几个月，就遇到了好几个，连神奇的法宝，此时也在我的紫府中静静隐藏着。
心中想着，我的双手，渐渐紧捏成拳。
我期待！
期待未来……
小窑村发生的哀事，让热闹的‘社火’会的演练，暂时无法进行，人们根本没那心思。这户人家异常的阴寒气息，也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
还有郎中木老身上，似乎也有股别样的气息，让我有些反感。
这个现象，别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
怪事！
没有继续和王克云等人凑热闹，我一路摇头笑着，先回去了。
“姥爷，……”
回到家中，姥爷和焦爷爷坐在火炉旁，聊天抽烟，我将六指哑巴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
说完，姥爷和焦爷爷的脸色，有些古怪，两人吧嗒吧嗒抽着烟，搞得满屋子乌烟瘴气，一阵沉默，半响后，还是焦爷爷先开的口。
“报应啊！”
他摇头苦笑，唉声叹气。
报应？
我一听，好奇心大起，问道：“怎么个报应啊，焦爷爷，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报应了！”
姥爷在旁插嘴道：“陈家这些年，啥事顺过，后人不是瞎子，就是哑巴，这是他们的太爷，当年在马家军当官，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祸害到后人身上了呗！”
“还有这事？”
我还第一次听说呢，拿了个小板凳座到焦爷爷和姥爷身边，嚷着说说里面的故事。
姥爷最习惯讲故事了。
“……”
他和焦爷爷穿插着，说出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故事。
小窑村陈姓人家的祖上，也就是六指哑巴的太爷爷，当年曾是西北马家军的一个副官，恶名昭彰，整个昆仑乡都有传说。
当年十里八乡来拉壮丁，都是他带的头。
这个人的下场，当然十分悲惨，五几年的时候被人从隐藏的山沟里揪出来活活打死，被家人偷偷葬在了乱葬岗。
之后几十年，他的后人在小窑村开支落叶，成了一个大姓，可后辈多出哑巴和瞎子。
出一两个，也许正常，可每代人都有四五个这样的情况，陈家人恐惶之下，请了几十里外大昭寺的高僧，将陈副官的尸体，从乱葬岗上找出来，准备迁个坟，搬个家…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当陈家人将陈副官的尸体挖出来时，听说他的尸骸上面，放着一个木狗，更加骇人听闻的是，他的头颅上，钉着三根木桩，一根在嘴里，两根在眼眶里。
这个事情一传开，人们就说，陈家出哑巴和瞎子，就是因为祖上死后不能安宁，才祸害在后人身上的。
“……”
听着听着，我有些傻眼，焦爷爷还说，这一切，他当年亲眼目睹，绝对不是传言，而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所以，听我说六指哑巴的哥哥死了的事后，姥爷和焦爷爷都说报应。
日球的！
这也太荒谬了。
然而，更加离奇的是，傍晚时分，从小窑村回来的王克云几人，又带来了一个故事。
陈家今天，也请了一位大昭寺的高僧到家。
而这位高僧到六指哑巴的家后，神秘兮兮地在他家门前转了一圈，让人挖地三尺，挖出了一把小木弓，和三根木箭。
三根木箭，方向直指六指哑巴家的大门。
“这家真倒霉！”
王克云幸灾乐祸地说：“我还听到，那老和尚说这是咒，他家被人放了巫咒，没死绝还是幸运的呢！”
咒？
巫咒？
还有这事，乡间传闻，有很多不合的人家，偶尔有将破鞋，针线，和稻草人埋在仇人家的院子附近，就是放咒，可没听说过什么是巫咒。
陈家得罪谁了？
“不会是木老吧！”
一想到木老在六指哑巴家那一瞬间的眼神，表情，我很自然地想到了他，他也是小窑村的，而且是个外来户，属于五保户范围，没有儿女，一直是独自一人生活，连住所也是小窑村边上，远离村子。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心中，也越是好奇。
自从得到分宝崖后，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等天黑从李雪峰家出来后，脚下一转，朝小窑村方向走去。
漆黑的夜色中，大地之上，一片片残留的积雪，十分显眼，踩着脚下路上的冰碴子，走近木老家两百米远时，我突然停了下来。
有人？
这几个月来，双眼目光越来越锐利，夜色中，我的视线和白日没什么区别。
一个黄影。
我发现一个身穿绛红色长袍，满面无须的老和尚，在木老家的院门前矗立着。
“木施主，大昭寺慧刚冒昧拜访，还请一见！”静悄悄的夜色中，老和尚平和的声音，虽小，但在我的耳中，却十分清晰。
“……”
木老的院子中，一片黑暗，静悄悄地，没有丝毫动静，也没有他的回应。
这和尚就是白日里陈家请来的？
看到这个情况，我屏住呼吸，藏身到路边的一个大草墩旁，静观其变。
“……”
等啊等，木老家还是没动静，那个老和尚的耐心和出奇的好，竟然一动不动，在木老家门口站了很久，差不多有半个小时。
我真怕他的光头，被刺骨的寒风给冻坏。
“阿弥陀佛，贫僧冒昧了！”
似乎真冻的受不了了，我清晰地看到，老和尚身躯一颤，脚下移动上前几步，伸手去推木老家的大门。
就在这时……
“喵哦……！”
一声突兀的猫叫声，生生打断了老和尚的动作，下一瞬，一只通体黝黑的大猫，从木老家的院子跃到门顶，看不到它的目光，但从侧面看，也知道这只猫，在紧紧盯着老和尚。
这声猫叫，也让我浑身一个激灵。实在是太渗人了，心中纳闷，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木老家的这只猫，这么吓人呢！
这附近很多村子人家，几乎都有养狗，但很少养猫，我所知道的，只有木老一人养猫。村里的老人们说，猫很通灵，养着不吉利，容易招鬼。
招不招鬼，我不知道，眼下，木老养的这只猫，却让我有一种活见鬼了的震惊。
它竟然开口说话了。
而且，说话的口音，语气，骇然是木老的声音，“老子头我与大昭寺无冤无仇，恕不接待！”
日球的！
这世界，太疯狂了！
我咽了咽口水，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
“阿弥陀佛，如果贫僧没有猜错，木施主是巫道中人吧，我等既不是红尘中人，施主何必和陈家人为难呢？”
反观老和尚，却一点也不惊讶大黑猫说话的样子。
“老子又不是吃素的，不是出家人，当然是红尘中人。”蹲在门顶上的大黑猫一口一个老子，歪着脑袋，说话的样子，十分嚣张：“至于我和陈家之间的事，更轮不到你大昭寺来管！”
“阿弥陀佛！”
老和尚一点火气也没有，声音中多了一份淡淡的悲戚，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希望施主放过陈家人，不要再造杀孽了。”
“笑话！”
依旧不见木老本人出现，还是那大黑猫开口说道：“五十年前，你们大昭寺去哪了，怎么不去劝劝马家军别造杀孽，现在却来假慈悲！”
“阿弥陀佛！”
慧刚老和尚双手合十，道：“当年之事，事关天人之道，本寺也无可奈何，施主既是修行中人，何必挖苦贫僧呢！”
“狗屁的天人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头子我要休息了，大师请回，恕不远送！”大黑猫尾巴在虚空啪地一甩，转身，跳进院子。
“施主会见我的！”
静静在门外矗立了一会让，老和尚留下一句奇怪的话，也转身走开。
“……”
我一直等他的身影进入小窑村，才松了一口气。
奇人啊！
原来，看似平凡的郎中，木老，也是一位修行中人，而且是巫道中人。
通过年轻道士残留的记忆信息，我也知道，当今世上，修行中人，大概分为仙、佛、旁门杂家三大类，而巫道，就是旁门左道之一。
仙佛两道，自称修道之人，而旁门左道，主修‘术’，比如，武术，巫术，机关术，炼金术……等等。
木老是巫道中人，刚刚的大昭寺慧刚老和尚，应该是佛修，而之前遭遇的两个道士，很明显是仙道修行者。
本以为江湖在电视中，没想到，距离我是这么的近。
本以为修道在传说中，也没想到，这几个月，就遇到了好几个，连神奇的法宝，此时也在我的紫府中静静隐藏着。
心中想着，我的双手，渐渐紧捏成拳。
我期待！
期待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