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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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并没有等多久，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奥蒂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俱乐部打算与他签约了。
事情顺利的让常胜都觉得惊讶。
但随后一想他所熟知的后世历史，他就释然了。
事实上，如果没有他，瓦伦西亚会在这年夏天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主帅来执教球队的。那个人就是贝尼特斯。
贝大师因为成功带领特内里费升级成功，因此被瓦伦西亚相中。
当时的贝尼特斯在知名度上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顶都就是执教时间比自己长一点，经验丰富一点。
不过自己如今的成就要比他高，因为自己率队拿到了乙级联赛的冠军，还有国王杯冠军，所也不能完全算是一个无名小卒，还是要贝尼特斯当初的情况好些的。瓦伦西亚找到自己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既然瓦伦西亚都决定了要签约，常胜也没什么好说的。能执教瓦伦西亚这样的大球队，对于他来说倒也是一条捷径——瓦伦西亚的实力很强，球员阵容齐备，比赫塔费的起点高多了。
※※※
签合同不是说签就签的。
需要一些时间进行谈判，这方面的事情就由常胜的经纪人凯特.格雷西负责，常胜则在瓦伦西亚浏览这座他来会待得城市。
常胜对于如今的西班牙足球界媒体界来说，多少也算得上是个名人了。
经常在瓦伦西亚街头出没，难免会被有心人看到。
于是莫斯科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有人在瓦伦西亚看到了常胜。
莫斯科多的脑袋瓜子一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瓦伦西亚的主教练埃克托.库珀离职，他们正在满世界找主教练，常胜出现在那儿还能有其他什么理由吗？
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公开俱乐部没有和常胜续约的事情呢。
现在好了，完美借口找到了。
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常胜和瓦伦西亚俱乐部身上推就行了，只需要把双方接触的时间稍稍提前一些便是……
第二天，《卡斯蒂亚人》报在主要版面的醒目位置登出了常胜在瓦伦西亚有的地标性建筑“瓦伦西亚艺术科学城”前的照片。
标题更为惊悚：“惊爆！赫塔费主帅与瓦伦西亚暗通款曲！”
这个标题非常有内涵。首先说明了常胜的身份是赫塔费主帅，尽管他其实已经不是了，但人们以为他是。所以点出这一点，就说明了常胜身为赫塔费主帅还和其他球队接触式多么的不道德，其次就是暗通款曲了。暗通款曲意味着是私底下进行的，见不得光的接触……
文章中更是点明赫塔费俱乐部和常胜的续约谈判已经破裂，原因呢？因为瓦伦西亚横插一刀，提前和常胜接触。因为库珀的离职是早就决定了的，所以他们提前找主教练这事儿也说得通。
瓦伦西亚当然要比小小赫塔费更有吸引力了，任何一个教练都不可能抵挡得住瓦伦西亚的诱惑的。
他们在西班牙，目前可是能够和皇马、巴塞罗那、马德里竞技平起平坐的球队。
在这篇文章中，常胜就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为了能够去瓦伦西亚执教，果断中止了和赫塔费俱乐部的续约谈判。
反正续约不成功不是赫塔费俱乐部方面的问题。而是常胜的责任。
这篇文章一出来，就引起了赫塔费球迷们的关注，也引起了其他媒体的关注。
一时间，常胜的电话被打爆了。
全都是打电话来问他报道所言是否是真的的。
常胜连报道都没看到，自然不知道那上面说了什么。他一头雾水，不过从记者们询问的只言片语中他还是知道了答案。
第一个打电话来的人就是梅迪亚诺。
“胡说八道，我和赫塔费俱乐部一开始签的合同就是一年的，并没有说续约的事情。后来弗洛雷斯主席要让和我续约，却遭遇了经济危机，所以续约这事儿就终止了……一直到赛季结束。莫斯科多都没有再提续约的事情。”
常胜在电话里解释道。
他可不想被人当枪使，也不想莫名其妙被扣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帽子。说出真相不丢人，为什么要隐瞒呢？
“那之前怎么还有消息说莫斯科多和你正在进行续约谈判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但实际上俱乐部和我都没有进行续约谈判。你们可以去调查赫塔费俱乐部……”
“常，我们的人去问过了，他们都说这事儿他们不知情，所有人事方面的事情都是莫斯科多负责的……因此只要莫斯科多说有这事儿，那就是有这事儿……除非你能拿出没有这事儿的证明来。”梅迪亚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当然是相信常胜的，但别人未必会相信，现在已经有其他媒体开始报道这件事情了，如果常胜拿不出证据来，那就只能说明常胜确实是背着赫塔费先和瓦伦西亚接触了。
“就算你搬出瓦伦西亚俱乐部来也没用，因为瓦伦西亚和你是一伙的，他们说的话自然没有人会信……人们会想瓦伦西亚肯定不会背负挖墙脚的骂名，所以他们会拼命替你掩饰，所以他们说的话都不足为信。”
“靠！”常胜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
“而且当时有传言说你在和赫塔费俱乐部进行续约谈判的时候，你也没有出来反驳，所以这就对你更不利了……”
“当时联赛正在最近要的关头，如果我说赫塔费俱乐部没有和我续约，我这个赛季结束就要走的话。你觉得球队会是什么情况？我好不容易稳住了球队内部，我怎么可能自毁长城？”常胜解释道。
“是，你有充分的理由，但现在却让你陷入了麻烦之中，常……莫斯科多很显然那要把责任都推给你，他知道你取得的成绩让你在赫塔菲球迷当中威望很高，如果是他主动不与你续约。要赶你走的话，他就会承受巨大的压力，可如果换成你主动背弃了赫塔费。情况就不一样了……”
常胜耸耸肩：“那我能怎么办？你也说了啊，我现在没有人可以证明我的话，那我说的一切都不足为信。”
梅迪亚诺也沉默了。
他确实不知道这一切该怎么破。
※※※
在梅迪亚诺之后。常胜接到了很多记者打来的电话，都是询问他有关《卡斯蒂亚人》报的报道的。
常胜自然是把自己对梅迪亚诺的话又说了一遍，否认了《卡斯蒂亚人》报的报道，表示自己从未和赫塔费展开什么续约谈判，自己一开始和赫塔费俱乐部签的就是一年合同，这一年时间里，赫塔费俱乐部并没有真正找自己谈过续约的事情，直到合同到期，自己是自由人了，想去哪家俱乐部不需要别人同意。也不需要提前知会谁。
但就像是梅迪亚诺分析的那样，他的话缺乏说服力，又被《卡斯蒂亚人》占了一个先入为主的便宜，他是负责解释的一方，解释就是掩饰。这道理大家都懂。
如果他当初先把这事儿爆出来的话，那么就是莫斯科多陷入被动了……
可谁知道自己都离职了，莫斯科多那个贱人还不肯放过自己呢？
甚至就连赫塔费的普通球迷，都开始怀疑常胜是不是真得背叛了他们，有了大俱乐部的召唤之后，就毅然决然地抛弃了他们。
要知道他和瓦伦西亚俱乐部暗通款曲这事儿被曝出来之后。对赫塔费球迷们的冲击确实很大。
因为之前赫塔费的球迷们可都还在幻想着常胜带领他们的球队征战甲级联赛和联盟杯呢——身为国王杯冠军，赫塔费以升班马的身份，是有资格参加联盟杯的。
哪想到现实如此残酷，他们打开报纸，看到的确实常胜抛弃他们，投入瓦伦西亚怀抱的新闻。
这让他们怎么能够接受？
球迷们是爱憎分明的人物，他们既可以为你欢呼，也可以疯狂诅咒你。对他们来说，忠诚是他们最重视的，超过了对荣誉和胜利的渴求。他们可以容忍自己的球队无法赢得胜利，但他们不能容忍背叛。
巴蒂斯图塔在佛罗伦萨九个赛季，没有为球队拿到一个联赛冠军，球迷们依然视他为偶像，在弗兰基球场外面为他立像。
可是当他为了冠军离开佛罗伦萨，转投罗马的时候，愤怒的球迷们推倒了他的雕像。这个时候他们完全忘记了他们是怎么为巴蒂斯图塔欢呼的，他们也忘记了就算是球队降级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巴蒂斯图塔还留下来帮助球队升级的事实。
过去的温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令人无语。
常胜现在可能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
除了记者们和球迷关心这个问题之外，球员们也一样关心。
没多久，球员们的电话便纷纷打到了常胜的手机上。
“这是怎么回事，老大？”卡洛斯.坎波显得很惊讶。“我以为你会留下来和我们在一起的！”
“我也想，卡洛斯，但显然莫斯科多不想我继续留下来。”常胜说道。
常胜和莫斯科多之间的矛盾，在赫塔菲球队内部不是什么秘密。
一听到常胜这么说，卡洛斯.坎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是啊，莫斯科多不想留下常胜，那他们这些球员还有什么办法呢？
坎波挂了电话之后，何塞.帕萨雷拉打了过来：“我要和你一起走，老大。”
常胜吃了一惊，随后有些感动。
自己培养出来的球员，这感情就是不一样……
挖赫塔费墙角，常胜心理负担不大。
他只是觉得恐怕赫塔费不会那么轻易放走帕萨雷拉，不过他现在也没办法给帕萨雷拉说太多，他也不能鼓动帕萨雷拉离开球队，那样做是在害帕萨雷拉。
自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帕萨雷拉和俱乐部还是有合同在身的，闹得太僵，对帕萨雷拉是一个伤害，毕竟他是赫塔费本地人。和自己不一样。
“别想那么多，何塞。安心度假，享受假期。”常胜说道。
帕萨雷拉嗯了一声：“反正你需要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老大。”
他给了常胜一个承诺。
接下来，查理斯特亚斯啊、塞纳啊、米斯塔啊，这些人都纷纷给常胜打电话。
他们都是常胜在上赛季从各个地方带过来的，他们的命运其实是和常胜绑在一起的，当常胜在的时候他们发挥出色，是球队的绝对主力。可是常胜走了，他们在球队内何去何从，这就让他们心里没底了。
新来的主教练会不会喜欢他们？
新来的主教练战术上是否会延续常胜那种让他们觉得很舒服的风格？
常胜也只能安慰他们：“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们已经在过去的一个赛季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管是谁当赫塔费的教练，你们都不用担心自己的位置。而且……就算你们以后离开了赫塔费，我相信你们也会有一个光明未来。”
常胜不停安抚着那些球员。
虽然他已经不再是赫塔费主教练了，可他现在还在做着赫塔费主教练的事情。
没办法，谁叫他当初画大饼把人家买来了，短短一个赛季之后，他自己却先跑路了呢……
不过这事儿真不能怪他啊。如果莫斯科多和他顺利续约的话，他最开始是想着再在赫塔费待几个赛季的。
哪想到最后两个人的关系会突然恶化到如此地步呢？
常胜并没有等多久，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奥蒂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俱乐部打算与他签约了。
事情顺利的让常胜都觉得惊讶。
但随后一想他所熟知的后世历史，他就释然了。
事实上，如果没有他，瓦伦西亚会在这年夏天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主帅来执教球队的。那个人就是贝尼特斯。
贝大师因为成功带领特内里费升级成功，因此被瓦伦西亚相中。
当时的贝尼特斯在知名度上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顶都就是执教时间比自己长一点，经验丰富一点。
不过自己如今的成就要比他高，因为自己率队拿到了乙级联赛的冠军，还有国王杯冠军，所也不能完全算是一个无名小卒，还是要贝尼特斯当初的情况好些的。瓦伦西亚找到自己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既然瓦伦西亚都决定了要签约，常胜也没什么好说的。能执教瓦伦西亚这样的大球队，对于他来说倒也是一条捷径——瓦伦西亚的实力很强，球员阵容齐备，比赫塔费的起点高多了。
※※※
签合同不是说签就签的。
需要一些时间进行谈判，这方面的事情就由常胜的经纪人凯特.格雷西负责，常胜则在瓦伦西亚浏览这座他来会待得城市。
常胜对于如今的西班牙足球界媒体界来说，多少也算得上是个名人了。
经常在瓦伦西亚街头出没，难免会被有心人看到。
于是莫斯科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有人在瓦伦西亚看到了常胜。
莫斯科多的脑袋瓜子一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瓦伦西亚的主教练埃克托.库珀离职，他们正在满世界找主教练，常胜出现在那儿还能有其他什么理由吗？
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公开俱乐部没有和常胜续约的事情呢。
现在好了，完美借口找到了。
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常胜和瓦伦西亚俱乐部身上推就行了，只需要把双方接触的时间稍稍提前一些便是……
第二天，《卡斯蒂亚人》报在主要版面的醒目位置登出了常胜在瓦伦西亚有的地标性建筑“瓦伦西亚艺术科学城”前的照片。
标题更为惊悚：“惊爆！赫塔费主帅与瓦伦西亚暗通款曲！”
这个标题非常有内涵。首先说明了常胜的身份是赫塔费主帅，尽管他其实已经不是了，但人们以为他是。所以点出这一点，就说明了常胜身为赫塔费主帅还和其他球队接触式多么的不道德，其次就是暗通款曲了。暗通款曲意味着是私底下进行的，见不得光的接触……
文章中更是点明赫塔费俱乐部和常胜的续约谈判已经破裂，原因呢？因为瓦伦西亚横插一刀，提前和常胜接触。因为库珀的离职是早就决定了的，所以他们提前找主教练这事儿也说得通。
瓦伦西亚当然要比小小赫塔费更有吸引力了，任何一个教练都不可能抵挡得住瓦伦西亚的诱惑的。
他们在西班牙，目前可是能够和皇马、巴塞罗那、马德里竞技平起平坐的球队。
在这篇文章中，常胜就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为了能够去瓦伦西亚执教，果断中止了和赫塔费俱乐部的续约谈判。
反正续约不成功不是赫塔费俱乐部方面的问题。而是常胜的责任。
这篇文章一出来，就引起了赫塔费球迷们的关注，也引起了其他媒体的关注。
一时间，常胜的电话被打爆了。
全都是打电话来问他报道所言是否是真的的。
常胜连报道都没看到，自然不知道那上面说了什么。他一头雾水，不过从记者们询问的只言片语中他还是知道了答案。
第一个打电话来的人就是梅迪亚诺。
“胡说八道，我和赫塔费俱乐部一开始签的合同就是一年的，并没有说续约的事情。后来弗洛雷斯主席要让和我续约，却遭遇了经济危机，所以续约这事儿就终止了……一直到赛季结束。莫斯科多都没有再提续约的事情。”
常胜在电话里解释道。
他可不想被人当枪使，也不想莫名其妙被扣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帽子。说出真相不丢人，为什么要隐瞒呢？
“那之前怎么还有消息说莫斯科多和你正在进行续约谈判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但实际上俱乐部和我都没有进行续约谈判。你们可以去调查赫塔费俱乐部……”
“常，我们的人去问过了，他们都说这事儿他们不知情，所有人事方面的事情都是莫斯科多负责的……因此只要莫斯科多说有这事儿，那就是有这事儿……除非你能拿出没有这事儿的证明来。”梅迪亚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当然是相信常胜的，但别人未必会相信，现在已经有其他媒体开始报道这件事情了，如果常胜拿不出证据来，那就只能说明常胜确实是背着赫塔费先和瓦伦西亚接触了。
“就算你搬出瓦伦西亚俱乐部来也没用，因为瓦伦西亚和你是一伙的，他们说的话自然没有人会信……人们会想瓦伦西亚肯定不会背负挖墙脚的骂名，所以他们会拼命替你掩饰，所以他们说的话都不足为信。”
“靠！”常胜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
“而且当时有传言说你在和赫塔费俱乐部进行续约谈判的时候，你也没有出来反驳，所以这就对你更不利了……”
“当时联赛正在最近要的关头，如果我说赫塔费俱乐部没有和我续约，我这个赛季结束就要走的话。你觉得球队会是什么情况？我好不容易稳住了球队内部，我怎么可能自毁长城？”常胜解释道。
“是，你有充分的理由，但现在却让你陷入了麻烦之中，常……莫斯科多很显然那要把责任都推给你，他知道你取得的成绩让你在赫塔菲球迷当中威望很高，如果是他主动不与你续约。要赶你走的话，他就会承受巨大的压力，可如果换成你主动背弃了赫塔费。情况就不一样了……”
常胜耸耸肩：“那我能怎么办？你也说了啊，我现在没有人可以证明我的话，那我说的一切都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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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梅迪亚诺之后。常胜接到了很多记者打来的电话，都是询问他有关《卡斯蒂亚人》报的报道的。
常胜自然是把自己对梅迪亚诺的话又说了一遍，否认了《卡斯蒂亚人》报的报道，表示自己从未和赫塔费展开什么续约谈判，自己一开始和赫塔费俱乐部签的就是一年合同，这一年时间里，赫塔费俱乐部并没有真正找自己谈过续约的事情，直到合同到期，自己是自由人了，想去哪家俱乐部不需要别人同意。也不需要提前知会谁。
但就像是梅迪亚诺分析的那样，他的话缺乏说服力，又被《卡斯蒂亚人》占了一个先入为主的便宜，他是负责解释的一方，解释就是掩饰。这道理大家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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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道自己都离职了，莫斯科多那个贱人还不肯放过自己呢？
甚至就连赫塔费的普通球迷，都开始怀疑常胜是不是真得背叛了他们，有了大俱乐部的召唤之后，就毅然决然地抛弃了他们。
要知道他和瓦伦西亚俱乐部暗通款曲这事儿被曝出来之后。对赫塔费球迷们的冲击确实很大。
因为之前赫塔费的球迷们可都还在幻想着常胜带领他们的球队征战甲级联赛和联盟杯呢——身为国王杯冠军，赫塔费以升班马的身份，是有资格参加联盟杯的。
哪想到现实如此残酷，他们打开报纸，看到的确实常胜抛弃他们，投入瓦伦西亚怀抱的新闻。
这让他们怎么能够接受？
球迷们是爱憎分明的人物，他们既可以为你欢呼，也可以疯狂诅咒你。对他们来说，忠诚是他们最重视的，超过了对荣誉和胜利的渴求。他们可以容忍自己的球队无法赢得胜利，但他们不能容忍背叛。
巴蒂斯图塔在佛罗伦萨九个赛季，没有为球队拿到一个联赛冠军，球迷们依然视他为偶像，在弗兰基球场外面为他立像。
可是当他为了冠军离开佛罗伦萨，转投罗马的时候，愤怒的球迷们推倒了他的雕像。这个时候他们完全忘记了他们是怎么为巴蒂斯图塔欢呼的，他们也忘记了就算是球队降级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巴蒂斯图塔还留下来帮助球队升级的事实。
过去的温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令人无语。
常胜现在可能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
除了记者们和球迷关心这个问题之外，球员们也一样关心。
没多久，球员们的电话便纷纷打到了常胜的手机上。
“这是怎么回事，老大？”卡洛斯.坎波显得很惊讶。“我以为你会留下来和我们在一起的！”
“我也想，卡洛斯，但显然莫斯科多不想我继续留下来。”常胜说道。
常胜和莫斯科多之间的矛盾，在赫塔菲球队内部不是什么秘密。
一听到常胜这么说，卡洛斯.坎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是啊，莫斯科多不想留下常胜，那他们这些球员还有什么办法呢？
坎波挂了电话之后，何塞.帕萨雷拉打了过来：“我要和你一起走，老大。”
常胜吃了一惊，随后有些感动。
自己培养出来的球员，这感情就是不一样……
挖赫塔费墙角，常胜心理负担不大。
他只是觉得恐怕赫塔费不会那么轻易放走帕萨雷拉，不过他现在也没办法给帕萨雷拉说太多，他也不能鼓动帕萨雷拉离开球队，那样做是在害帕萨雷拉。
自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帕萨雷拉和俱乐部还是有合同在身的，闹得太僵，对帕萨雷拉是一个伤害，毕竟他是赫塔费本地人。和自己不一样。
“别想那么多，何塞。安心度假，享受假期。”常胜说道。
帕萨雷拉嗯了一声：“反正你需要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老大。”
他给了常胜一个承诺。
接下来，查理斯特亚斯啊、塞纳啊、米斯塔啊，这些人都纷纷给常胜打电话。
他们都是常胜在上赛季从各个地方带过来的，他们的命运其实是和常胜绑在一起的，当常胜在的时候他们发挥出色，是球队的绝对主力。可是常胜走了，他们在球队内何去何从，这就让他们心里没底了。
新来的主教练会不会喜欢他们？
新来的主教练战术上是否会延续常胜那种让他们觉得很舒服的风格？
常胜也只能安慰他们：“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们已经在过去的一个赛季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管是谁当赫塔费的教练，你们都不用担心自己的位置。而且……就算你们以后离开了赫塔费，我相信你们也会有一个光明未来。”
常胜不停安抚着那些球员。
虽然他已经不再是赫塔费主教练了，可他现在还在做着赫塔费主教练的事情。
没办法，谁叫他当初画大饼把人家买来了，短短一个赛季之后，他自己却先跑路了呢……
不过这事儿真不能怪他啊。如果莫斯科多和他顺利续约的话，他最开始是想着再在赫塔费待几个赛季的。
哪想到最后两个人的关系会突然恶化到如此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