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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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寿康苑回来，已是晌午过后，湘王世子燕凌宸早已从司徒府离开。
这件事情最为奇怪的是，从那之后，司徒君宁从未得到任何关于燕凌宸的消息，就如同他未来过司徒府一般。
“青黛、翠柳，我且问你们，近日府上就没有丝毫动静？”司徒君宁挑着眉头，盯着两个丫鬟询问道。
“小姐，奴婢是用尽法子，可的的确确是没有任何消息。自从湘王世子离去，侯爷亦是十分正常，再也未曾提珍珠茉莉图的事情。”青黛微微抬眸，小声的说道。
翠柳看着司徒君宁，重重点头，赞同青黛的话。
司徒君宁淡淡一笑，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这一次，她是明白燕凌宸的厉害了。他是何样一个人，竟能说动父亲？还能让司徒府上上下下的人儿闭口不言。或者是湘王府的力量在从中作祟吧！
司徒君宁在西厢房内踱步，将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回想一遍，更是觉得燕凌宸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前来。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日子转瞬即逝，这年冬天，燕京下了一场暴雪，这雪下了足足有十日之余，雪花落在地面，堆积的有半人之高。寒风尽吹，寒入心骨。
对于司徒府来说，各个院子的小姐少爷们甚少外出。
可这日，司徒君政带着何荣来到凝香阁。
如今兄妹二人在案桌旁摆放这火盆，红红的火苗照耀出温暖的光芒。二人围坐在案桌前对弈。
“大哥，你确定要将白子落在这里？”司徒君宁手执黑子扬在空中，对这司徒君政诡异的一笑。
司徒君政抬头看了一眼妹妹，坚持道：“当然。”
司徒君宁并未答话，尤氏一笑，将手中的黑子落在司徒君政的白子旁边。这样一来，眼看着司徒君政就要输掉，司徒君宁淡淡道：“大哥，你的棋艺可是有些退步了呢？这一盘，莫不是大哥在让宁儿？”
司徒君宁早已料到大哥今儿是有心事，取笑道。
话音落下，司徒君政的思绪被打断，默默回过神来，叹息一声，道：“不是大哥退步了，是宁儿的棋艺见长。”
“大哥，你有心事儿还能瞒得过宁儿吗？若是今儿你不说，宁儿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说罢，她从案桌前缓缓起身，走到青黛旁边，递了个眼色，笑了笑。
青黛这会子只关注下棋了，根本没明白小姐的意思，于是眨眨眼睛，似是在询问小姐的意思。
司徒君宁斜了斜眼看着司徒君政，青黛一瞬间明白过来。
许久之前，小姐就看出了她的心思，青黛的确是对大少爷有好感，然而，经历了许多事情，如今她早就没有非分之想。
“小姐，奴婢……”青黛不知如何向小姐解释，皱着眉头开了口，终究没有说出来。
司徒君政暗自沉思，好一会儿，长叹一声，道：“我的心思，还真是瞒不过妹妹。”
司徒君宁见他终于开口，忙令青黛退下。如今，西厢房只有兄妹二人。
司徒君宁直截了当问道：“大哥，如今这儿没有别人，有什么话儿，您就直接说吧。”
司徒君政怅然一叹，目光涣散，徐徐道：“青莲，他离开我一年多了。这一年，我本以为我将她放在心里我就不会想起，然而，今日，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念她。”
说吧，司徒君政眼角盈盈挂着泪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大哥为何如此伤心？司徒君宁微微思量，却是毫无印象。
的确，司徒君政未曾和她说起过青莲的事情，司徒君宁当然不会知道。
“大哥所说之人，宁儿怎么从未听过？”司徒君宁侧头看着大哥，问道。
司徒君政又是一声叹息，回想当年的事情，慢慢说道：“青莲，是她救了我，若不是因为她，她不会惨死，若是没有遇到我，她亦是不会如此年轻就消香玉陨。”
司徒君宁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的什么事情，但是她能懂大哥此时的心情。是不是就想卿芳姑姑不惜自己保护她一样？
只是她与卿芳姑姑更像是亲情，而大哥与青莲是爱情。
司徒君宁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拍着大哥的后背，劝慰道：“大哥，既然青莲姑娘是因为救你而去，她若是在天有灵，定然希望看到你能够健康快乐，而不是如这样萎靡不振。”
司徒君政点点头，道：“兴许是这样，只是我真忘不了她。”
“忘不了就记住，无需刻意去忘记。一切的疼痛都会随时间流逝，而你，大哥，如今的你需要振作起来，成家立业，考取功名，这便是对青莲姑娘最大个回报。若是真有来世，大哥再去弥补青莲姑娘吧。”司徒君宁声音极其柔和，在这寒冬之际，却让人听后觉得温馨。
良久，两人谁也不再多言一句。
半晌后，司徒君政终于打起精神，坚定道：“宁儿，今日多谢谢你。今日，是青莲的忌日，我会在心里默默念着她、祭奠她。今日之后，我更应该去做重要的事情。”
司徒君宁会心的一笑，道：“这才是对的。”
虽说这不过是芝麻点大的事情，司徒君宁却是放在了心上。
大哥身边，的确是需要一个照顾他的人。想到这儿，她的脑子里骤然出现一个人儿，那便是温昭雅。她的性情温和、善良和气，是个靠谱的。
只是，不知昭雅会不会同意？大哥呢，只怕一日两日是劝说不动他的。还有，华府，深如泥潭，一些事情还要细细研究。
总之，一切，终究要看天意。
自从降雪以后，静修庵的事情便杳无音信，这对于司徒君宁来说并不是坏事，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直到有一日，隐隐有消息传来，说在静修庵外发现两名尸首，一个被割去了耳朵挖掉了眼睛，面目十分可怖，另外一个好似是自杀。精修庵对于此时并未声张，而是悄然将尸体处理掉了。
司徒君宁听后，睁大的双眸，直直盯着青黛，自言自语道：“姑姑……”
“小姐，许是您多想了，二当家的早就将姑姑送往何家村去了，怎会在静修庵呢？”青黛忙解释道。
司徒君宁当然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这会子她却隐隐觉得此事是真的。
思前想后，她更加觉得这是真的。
前些日子，卿彦来到府上，并未提及卿芳姑姑。还有二当家的当日为何让她先行离开呢？那日之后，静修庵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若不是一切早已有了合理的解释，静修庵又怎会善罢甘休？她又怎能安安静静的待在府上？
“青黛，你先出去吧，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些消息，找到姑姑的尸首。我想自个儿静一静。”司徒君宁缓缓闭上眸子，眼眶中涌出泪水，顺着眼角肆意流下。
青黛知道小姐伤心，应声退下。
然而，一切打探未果，司徒君宁知道这个消息，痛哭不已。
“姑姑，你为何让我如此不心安？如今，我怎么想卿彦说起你的事情，往后，我又去哪里祭奠你呢？”两行清泪从她的双颊流淌，司徒君宁悲泣道。
翠柳方进来，便见到如此状况，赶紧将手里的茶盏放下，上前扶着小姐，缓缓道：“小姐，如今天寒，还是身子重要。姑姑的事情，我听说了，虽说现在没有结果，不代表往后找不到。小姐，您万不能因为悲痛伤了身子啊！”
司徒君宁如何不明白，若是这会子染上风寒，只怕这一冬都很难熬。
“放心吧，我没事儿。”司徒君宁敛出一丝笑容，却仍是心乱如麻。
然而，接下来她却没有时间悲痛了，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
西燕过年向来是热闹的，这些日子，不论官家小姐还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都可在过年的日子去逛庙会。这有心之人还会在庙会上搜寻到奇珍异玩，更有甚者将这些稀奇的东西作为过年的礼品互相赠送。
所谓，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时日，凝香阁内的雪化了不少，然而天气仍不见转暖，一日，司徒君宁坐在西厢房内绣着花儿，翠柳急匆匆进来，气喘吁吁道：“六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司徒君宁歪起头，想了片刻后才想起来。所谓大小姐，便是尤氏的长女司徒君柔。
司徒君柔，当年尤氏为她选了一门不错的亲事，如今好似是身怀有孕了。
对于这个大姐，司徒君宁印象并不多，当年她一直在凝香阁几乎足不出户，而后大姐出嫁她才见过一次。不过在那之后一次年关，司徒君柔出事，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怪在了她的身上。
如今细细想来，好像就是今年。
司徒君宁心里暗暗记下，这一次，一定要远离这个煞星。
不过一些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缺了。
“好，我知道了。大姐如今在哪个院子？”司徒君宁随口问道，将牡丹银钗斜斜插在发髻上。
翠柳回答道：“大小姐给老夫人请安过后，好像去了五小姐那儿。”
司徒君宁没想到随口一问，竟然得到这样的答案，不禁轻轻一笑道：“咱们今儿就会探望大姐吧。”
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大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若是司徒君荣再说点什么，那发生什么事情她可就不能保证了。
从寿康苑回来，已是晌午过后，湘王世子燕凌宸早已从司徒府离开。
这件事情最为奇怪的是，从那之后，司徒君宁从未得到任何关于燕凌宸的消息，就如同他未来过司徒府一般。
“青黛、翠柳，我且问你们，近日府上就没有丝毫动静？”司徒君宁挑着眉头，盯着两个丫鬟询问道。
“小姐，奴婢是用尽法子，可的的确确是没有任何消息。自从湘王世子离去，侯爷亦是十分正常，再也未曾提珍珠茉莉图的事情。”青黛微微抬眸，小声的说道。
翠柳看着司徒君宁，重重点头，赞同青黛的话。
司徒君宁淡淡一笑，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这一次，她是明白燕凌宸的厉害了。他是何样一个人，竟能说动父亲？还能让司徒府上上下下的人儿闭口不言。或者是湘王府的力量在从中作祟吧！
司徒君宁在西厢房内踱步，将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回想一遍，更是觉得燕凌宸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前来。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日子转瞬即逝，这年冬天，燕京下了一场暴雪，这雪下了足足有十日之余，雪花落在地面，堆积的有半人之高。寒风尽吹，寒入心骨。
对于司徒府来说，各个院子的小姐少爷们甚少外出。
可这日，司徒君政带着何荣来到凝香阁。
如今兄妹二人在案桌旁摆放这火盆，红红的火苗照耀出温暖的光芒。二人围坐在案桌前对弈。
“大哥，你确定要将白子落在这里？”司徒君宁手执黑子扬在空中，对这司徒君政诡异的一笑。
司徒君政抬头看了一眼妹妹，坚持道：“当然。”
司徒君宁并未答话，尤氏一笑，将手中的黑子落在司徒君政的白子旁边。这样一来，眼看着司徒君政就要输掉，司徒君宁淡淡道：“大哥，你的棋艺可是有些退步了呢？这一盘，莫不是大哥在让宁儿？”
司徒君宁早已料到大哥今儿是有心事，取笑道。
话音落下，司徒君政的思绪被打断，默默回过神来，叹息一声，道：“不是大哥退步了，是宁儿的棋艺见长。”
“大哥，你有心事儿还能瞒得过宁儿吗？若是今儿你不说，宁儿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说罢，她从案桌前缓缓起身，走到青黛旁边，递了个眼色，笑了笑。
青黛这会子只关注下棋了，根本没明白小姐的意思，于是眨眨眼睛，似是在询问小姐的意思。
司徒君宁斜了斜眼看着司徒君政，青黛一瞬间明白过来。
许久之前，小姐就看出了她的心思，青黛的确是对大少爷有好感，然而，经历了许多事情，如今她早就没有非分之想。
“小姐，奴婢……”青黛不知如何向小姐解释，皱着眉头开了口，终究没有说出来。
司徒君政暗自沉思，好一会儿，长叹一声，道：“我的心思，还真是瞒不过妹妹。”
司徒君宁见他终于开口，忙令青黛退下。如今，西厢房只有兄妹二人。
司徒君宁直截了当问道：“大哥，如今这儿没有别人，有什么话儿，您就直接说吧。”
司徒君政怅然一叹，目光涣散，徐徐道：“青莲，他离开我一年多了。这一年，我本以为我将她放在心里我就不会想起，然而，今日，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念她。”
说吧，司徒君政眼角盈盈挂着泪光。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大哥为何如此伤心？司徒君宁微微思量，却是毫无印象。
的确，司徒君政未曾和她说起过青莲的事情，司徒君宁当然不会知道。
“大哥所说之人，宁儿怎么从未听过？”司徒君宁侧头看着大哥，问道。
司徒君政又是一声叹息，回想当年的事情，慢慢说道：“青莲，是她救了我，若不是因为她，她不会惨死，若是没有遇到我，她亦是不会如此年轻就消香玉陨。”
司徒君宁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的什么事情，但是她能懂大哥此时的心情。是不是就想卿芳姑姑不惜自己保护她一样？
只是她与卿芳姑姑更像是亲情，而大哥与青莲是爱情。
司徒君宁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拍着大哥的后背，劝慰道：“大哥，既然青莲姑娘是因为救你而去，她若是在天有灵，定然希望看到你能够健康快乐，而不是如这样萎靡不振。”
司徒君政点点头，道：“兴许是这样，只是我真忘不了她。”
“忘不了就记住，无需刻意去忘记。一切的疼痛都会随时间流逝，而你，大哥，如今的你需要振作起来，成家立业，考取功名，这便是对青莲姑娘最大个回报。若是真有来世，大哥再去弥补青莲姑娘吧。”司徒君宁声音极其柔和，在这寒冬之际，却让人听后觉得温馨。
良久，两人谁也不再多言一句。
半晌后，司徒君政终于打起精神，坚定道：“宁儿，今日多谢谢你。今日，是青莲的忌日，我会在心里默默念着她、祭奠她。今日之后，我更应该去做重要的事情。”
司徒君宁会心的一笑，道：“这才是对的。”
虽说这不过是芝麻点大的事情，司徒君宁却是放在了心上。
大哥身边，的确是需要一个照顾他的人。想到这儿，她的脑子里骤然出现一个人儿，那便是温昭雅。她的性情温和、善良和气，是个靠谱的。
只是，不知昭雅会不会同意？大哥呢，只怕一日两日是劝说不动他的。还有，华府，深如泥潭，一些事情还要细细研究。
总之，一切，终究要看天意。
自从降雪以后，静修庵的事情便杳无音信，这对于司徒君宁来说并不是坏事，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直到有一日，隐隐有消息传来，说在静修庵外发现两名尸首，一个被割去了耳朵挖掉了眼睛，面目十分可怖，另外一个好似是自杀。精修庵对于此时并未声张，而是悄然将尸体处理掉了。
司徒君宁听后，睁大的双眸，直直盯着青黛，自言自语道：“姑姑……”
“小姐，许是您多想了，二当家的早就将姑姑送往何家村去了，怎会在静修庵呢？”青黛忙解释道。
司徒君宁当然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这会子她却隐隐觉得此事是真的。
思前想后，她更加觉得这是真的。
前些日子，卿彦来到府上，并未提及卿芳姑姑。还有二当家的当日为何让她先行离开呢？那日之后，静修庵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若不是一切早已有了合理的解释，静修庵又怎会善罢甘休？她又怎能安安静静的待在府上？
“青黛，你先出去吧，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些消息，找到姑姑的尸首。我想自个儿静一静。”司徒君宁缓缓闭上眸子，眼眶中涌出泪水，顺着眼角肆意流下。
青黛知道小姐伤心，应声退下。
然而，一切打探未果，司徒君宁知道这个消息，痛哭不已。
“姑姑，你为何让我如此不心安？如今，我怎么想卿彦说起你的事情，往后，我又去哪里祭奠你呢？”两行清泪从她的双颊流淌，司徒君宁悲泣道。
翠柳方进来，便见到如此状况，赶紧将手里的茶盏放下，上前扶着小姐，缓缓道：“小姐，如今天寒，还是身子重要。姑姑的事情，我听说了，虽说现在没有结果，不代表往后找不到。小姐，您万不能因为悲痛伤了身子啊！”
司徒君宁如何不明白，若是这会子染上风寒，只怕这一冬都很难熬。
“放心吧，我没事儿。”司徒君宁敛出一丝笑容，却仍是心乱如麻。
然而，接下来她却没有时间悲痛了，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
西燕过年向来是热闹的，这些日子，不论官家小姐还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都可在过年的日子去逛庙会。这有心之人还会在庙会上搜寻到奇珍异玩，更有甚者将这些稀奇的东西作为过年的礼品互相赠送。
所谓，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时日，凝香阁内的雪化了不少，然而天气仍不见转暖，一日，司徒君宁坐在西厢房内绣着花儿，翠柳急匆匆进来，气喘吁吁道：“六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司徒君宁歪起头，想了片刻后才想起来。所谓大小姐，便是尤氏的长女司徒君柔。
司徒君柔，当年尤氏为她选了一门不错的亲事，如今好似是身怀有孕了。
对于这个大姐，司徒君宁印象并不多，当年她一直在凝香阁几乎足不出户，而后大姐出嫁她才见过一次。不过在那之后一次年关，司徒君柔出事，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怪在了她的身上。
如今细细想来，好像就是今年。
司徒君宁心里暗暗记下，这一次，一定要远离这个煞星。
不过一些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缺了。
“好，我知道了。大姐如今在哪个院子？”司徒君宁随口问道，将牡丹银钗斜斜插在发髻上。
翠柳回答道：“大小姐给老夫人请安过后，好像去了五小姐那儿。”
司徒君宁没想到随口一问，竟然得到这样的答案，不禁轻轻一笑道：“咱们今儿就会探望大姐吧。”
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大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若是司徒君荣再说点什么，那发生什么事情她可就不能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