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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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司徒君宁知晓五姐姐在老夫人那儿的行为，不禁宛然一笑。
司徒君荣的性子是比往日有些收敛，但是却不懂的见机行事，她更不该犯了忌讳。自从尤氏被休，老夫人可是不愿听到关于尤氏的一切。
司徒君宁慢慢捻着手中的丝线，将细细的丝线穿过绣花针，做起女红来。
这时候，翠柳缓缓走到她身侧，小声道：“小姐，您歇会儿吧，这些活儿就让奴婢来吧。”
司徒君宁一抬眸，眼中满是笑意，“这可不是普通的活儿，若是我没猜错，估计今年秋闱过后，三姐姐就要出嫁了，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怎可让你代劳？”
翠柳微微一怔，她才意识到小姐是在为三小姐准备礼品。可是，如今方过了年，距离秋天早着呢！
司徒君宁淡淡一笑，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你还小，一些事儿不懂，这出嫁可是要准备太多东西，我可不想匆忙应付。”
即便是说话间，司徒君宁眉宇中亦是透露出些许兴奋。相比前世，三姐姐的确是幸运的，虽说她不能确定三姐姐一定过上幸福的日子，但是，阮三少爷是个可靠的，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翠柳不再说什么，低眉仔细看着小姐绣起花来，可这绣法她却是没有见过，着实独特。
正当她欲要问小姐这绣法之时，司徒君荣大摇大摆的带着丫鬟荔枝进了凝香阁西厢房。
司徒君宁一抬眼便瞧见这不讨喜的人儿，面上却十分平静道：“翠柳，快去给五姐姐拿锦杌来。”
翠柳听闻，忙下去取了锦杌给司徒君荣。
司徒君荣落座后，一挥手让荔枝退下去，司徒君宁见状，亦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摆摆手示意翠柳退下。
西厢房，姐妹二人对坐，皆是看着对方，谁也不愿先开口。
半晌，司徒君荣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口道：“六妹妹，本来我不愿意过来，但是此刻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了。”
司徒君荣的话是肯定的，她淡淡的目光看着司徒君宁，目光中夹杂些许的暗淡之色。
“五姐姐又取笑我了，若是五姐姐不能搞定的事儿，只怕我也是徒劳。”司徒君宁一面绣着花儿，一面敷衍着。
她怎么会想起自己？她又如何能确定自己会帮助她？
司徒君宁暗自一笑，若是司徒君荣知道老夫人并没有让她嫁给楚大少爷，她还会这样有求与自己吗？只可惜，她并看不懂行事，更猜不透老夫人的心思。
“六妹妹，这府上只有你最聪明了，还有祖母待你比其他姐妹都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以前我做错了许多事情，如今我向六妹妹道歉，希望六妹妹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司徒君荣徐徐说道，可脸上却未有半点羞愧之色。
司徒君宁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可表面上却一个字未说。
她放下手里的细线，抬眸一挑眉头，笑着道：“五姐姐，你看这花色样式你可喜欢？”说罢，司徒君宁一瞅手里的大红荷包。
这荷包上面绣着一对鸳鸯，这鸳鸯在水中嬉戏，十分欢快的样子。
司徒君荣不明所以，追随司徒君宁的目光瞅了一眼那个荷包，更是摸不着头脑。这鸳鸯荷包按说是该成亲时候用到，难不成六妹妹早就知道她要嫁给楚大少爷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儿，她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昨日她去求老夫人，难道这努力全都白费了？
司徒君宁猜透了她的心思，却是不说明白，只是淡淡笑了笑。
半晌，司徒君宁终是开口询问道：“六妹妹这荷包难不成是给我的？”
这一刻，她的眼眸中并非有半点喜悦，却是十分惊讶，更是有半点儿害怕。
司徒君宁淡淡一笑道：“宁儿不过是一时心起，才绣起这荷包来。不过，宁儿听说二婶有意让五姐姐嫁给楚府二少爷，若是这样，这荷包估计能派的上用场了。”
说罢，她自然的笑笑。
司徒君荣却是气愤不已，可这会子她却不能发泄出来，只是强颜欢笑，道：“六妹妹，可别开玩笑了，这是二婶为三姐姐选的，何时能轮到我呢！”
姐妹二人谁都不说明白，二人皆是知道这成亲的人不是二少爷，只是相互打起了马虎眼。
“哦！”司徒君宁怅然所悟一般，缓缓点头，道：“你瞧我这记性，竟然记错了。”顿了顿，司徒君宁盯着五姐姐的眼睛又道：“只是如今三姐姐病重，这不知还能挨多少日子呢！如今天寒地冻的，成亲定是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哎……”
她并没说明，这言外之意却十分明显。若是三姐姐病重不治身亡，那么，这危及到的人当然就是司徒君荣了。
“哎……”司徒君荣亦是长长一叹，惋惜道：“三姐姐真是一个可怜之人，这些年来都没有谈及亲事，如今终于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儿，却是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嫁过去呢！”
司徒君宁动了动眼睑，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一下，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司徒君荣真是死鸭子嘴硬，这都求到了这里来了，却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说。
既然她不说今日求她的事情，司徒君宁只当自己不知道，再次垂下头去绣着花儿。
司徒君荣见六妹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事情，心底一片冰凉。可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半会后，她终于敞开心扉，徐徐说道：“六妹妹不瞒你说，二婶好似真的有意让我代嫁，可我明白，楚府哪里是给二少爷娶亲，其实是给大少爷娶亲。这大少爷儿时失足掉进水里，自那以后便成了一个傻子。”
说到这儿，司徒君荣微微停顿，抬眸瞅了一眼六妹妹，却见六妹妹仍在做着手里的活儿，好似根本没有听她的话一样。
这一刻，她的心顿时觉得沉入海底，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六妹妹，我知道我曾经做过太多错事，但那些事情并非我的本意。如今姐姐有难，六妹妹你可不能不帮我啊！”司徒君荣说罢，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抓住司徒君宁的衣襟，直直盯着她。
这一出，还真出乎司徒君宁的意料，她没想到五姐姐竟然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
她缓缓放下手里的活儿，挑着眉头看着司徒君宁，缓缓道：“五姐姐，快快起来，宁儿可担当不起。”
一面说着，司徒君宁就将她拉起来。
“六妹妹……”司徒君荣哀求的看着她，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好似下一刻就要流出来。
司徒君宁取出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五姐姐，你的处境宁儿很清楚，宁儿亦是十分同情五姐姐。但是，这件事情，宁儿真的无能为力，这是二婶与祖母的决定。”
顿了顿，司徒君宁缓缓起身，在内室踱着步子，悠悠道：“五姐姐，有句话儿宁儿若是说出口，兴许是不合适的，但是此时宁儿觉得五姐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虽然楚府大少爷是个傻子，但是这未必不是一种福气。这个因由，足够让楚府的人对你刮目相看，自然会厚待你几分。这样，至少你嫁过去，不会受了委屈。”
事实亦是这样。
若是司徒君荣真的明白这个道理，今日就不会过来求她。
是福是祸，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六妹妹……”司徒君荣猛地抬头，惊恐的看着六妹妹，颤抖的声音在内室飘荡起来，“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司徒君宁无奈的摇摇头，道：“五姐姐，宁儿不是不愿意帮你，宁儿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顾得了你！”
对于尤氏的错误，她并没有再次提起，这就事论事，她亦是不能帮她。
更何况，祖母只怕是不会让她嫁过去，除非是迫不得已。
至于这迫不得已的事情，她亦是不能控制。这一切，皆要看天意。
若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就是不能避免的事情了。
“六妹妹，你我可是亲生姐妹，如今姐姐有难，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掉进火坑吗？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得了幸福吗？你做梦！”司徒君荣声嘶力竭道。
是了，她掉进火坑，司徒君宁未必得了幸福。但是，若是司徒君荣得势，她一定不会有幸福可言。
“五姐姐，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本来我以为祖母念在尤氏死去的份上，会格外宠爱你，最起码一年的时间不会将你嫁出去。只是，如今却未必了。”司徒君宁慢条斯理的说着，心里却是异常坚定了一个信念。
那就是，这一次，一定要让她有去无回。
至于到了楚府，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你去求二婶吧，若是她肯放你一马，那就是你的福气了。”司徒君宁淡淡一笑，道：“这个结因她而起，亦是该由她来解。五姐姐，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说罢，司徒君宁伸了个懒腰，走向门口。
司徒君宁愤恨的眸子直盯着司徒君宁。半晌，她从地上缓缓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次日，当司徒君宁知晓五姐姐在老夫人那儿的行为，不禁宛然一笑。
司徒君荣的性子是比往日有些收敛，但是却不懂的见机行事，她更不该犯了忌讳。自从尤氏被休，老夫人可是不愿听到关于尤氏的一切。
司徒君宁慢慢捻着手中的丝线，将细细的丝线穿过绣花针，做起女红来。
这时候，翠柳缓缓走到她身侧，小声道：“小姐，您歇会儿吧，这些活儿就让奴婢来吧。”
司徒君宁一抬眸，眼中满是笑意，“这可不是普通的活儿，若是我没猜错，估计今年秋闱过后，三姐姐就要出嫁了，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怎可让你代劳？”
翠柳微微一怔，她才意识到小姐是在为三小姐准备礼品。可是，如今方过了年，距离秋天早着呢！
司徒君宁淡淡一笑，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你还小，一些事儿不懂，这出嫁可是要准备太多东西，我可不想匆忙应付。”
即便是说话间，司徒君宁眉宇中亦是透露出些许兴奋。相比前世，三姐姐的确是幸运的，虽说她不能确定三姐姐一定过上幸福的日子，但是，阮三少爷是个可靠的，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翠柳不再说什么，低眉仔细看着小姐绣起花来，可这绣法她却是没有见过，着实独特。
正当她欲要问小姐这绣法之时，司徒君荣大摇大摆的带着丫鬟荔枝进了凝香阁西厢房。
司徒君宁一抬眼便瞧见这不讨喜的人儿，面上却十分平静道：“翠柳，快去给五姐姐拿锦杌来。”
翠柳听闻，忙下去取了锦杌给司徒君荣。
司徒君荣落座后，一挥手让荔枝退下去，司徒君宁见状，亦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摆摆手示意翠柳退下。
西厢房，姐妹二人对坐，皆是看着对方，谁也不愿先开口。
半晌，司徒君荣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口道：“六妹妹，本来我不愿意过来，但是此刻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了。”
司徒君荣的话是肯定的，她淡淡的目光看着司徒君宁，目光中夹杂些许的暗淡之色。
“五姐姐又取笑我了，若是五姐姐不能搞定的事儿，只怕我也是徒劳。”司徒君宁一面绣着花儿，一面敷衍着。
她怎么会想起自己？她又如何能确定自己会帮助她？
司徒君宁暗自一笑，若是司徒君荣知道老夫人并没有让她嫁给楚大少爷，她还会这样有求与自己吗？只可惜，她并看不懂行事，更猜不透老夫人的心思。
“六妹妹，这府上只有你最聪明了，还有祖母待你比其他姐妹都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以前我做错了许多事情，如今我向六妹妹道歉，希望六妹妹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司徒君荣徐徐说道，可脸上却未有半点羞愧之色。
司徒君宁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可表面上却一个字未说。
她放下手里的细线，抬眸一挑眉头，笑着道：“五姐姐，你看这花色样式你可喜欢？”说罢，司徒君宁一瞅手里的大红荷包。
这荷包上面绣着一对鸳鸯，这鸳鸯在水中嬉戏，十分欢快的样子。
司徒君荣不明所以，追随司徒君宁的目光瞅了一眼那个荷包，更是摸不着头脑。这鸳鸯荷包按说是该成亲时候用到，难不成六妹妹早就知道她要嫁给楚大少爷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儿，她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昨日她去求老夫人，难道这努力全都白费了？
司徒君宁猜透了她的心思，却是不说明白，只是淡淡笑了笑。
半晌，司徒君宁终是开口询问道：“六妹妹这荷包难不成是给我的？”
这一刻，她的眼眸中并非有半点喜悦，却是十分惊讶，更是有半点儿害怕。
司徒君宁淡淡一笑道：“宁儿不过是一时心起，才绣起这荷包来。不过，宁儿听说二婶有意让五姐姐嫁给楚府二少爷，若是这样，这荷包估计能派的上用场了。”
说罢，她自然的笑笑。
司徒君荣却是气愤不已，可这会子她却不能发泄出来，只是强颜欢笑，道：“六妹妹，可别开玩笑了，这是二婶为三姐姐选的，何时能轮到我呢！”
姐妹二人谁都不说明白，二人皆是知道这成亲的人不是二少爷，只是相互打起了马虎眼。
“哦！”司徒君宁怅然所悟一般，缓缓点头，道：“你瞧我这记性，竟然记错了。”顿了顿，司徒君宁盯着五姐姐的眼睛又道：“只是如今三姐姐病重，这不知还能挨多少日子呢！如今天寒地冻的，成亲定是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哎……”
她并没说明，这言外之意却十分明显。若是三姐姐病重不治身亡，那么，这危及到的人当然就是司徒君荣了。
“哎……”司徒君荣亦是长长一叹，惋惜道：“三姐姐真是一个可怜之人，这些年来都没有谈及亲事，如今终于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儿，却是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嫁过去呢！”
司徒君宁动了动眼睑，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一下，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司徒君荣真是死鸭子嘴硬，这都求到了这里来了，却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说。
既然她不说今日求她的事情，司徒君宁只当自己不知道，再次垂下头去绣着花儿。
司徒君荣见六妹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事情，心底一片冰凉。可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半会后，她终于敞开心扉，徐徐说道：“六妹妹不瞒你说，二婶好似真的有意让我代嫁，可我明白，楚府哪里是给二少爷娶亲，其实是给大少爷娶亲。这大少爷儿时失足掉进水里，自那以后便成了一个傻子。”
说到这儿，司徒君荣微微停顿，抬眸瞅了一眼六妹妹，却见六妹妹仍在做着手里的活儿，好似根本没有听她的话一样。
这一刻，她的心顿时觉得沉入海底，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六妹妹，我知道我曾经做过太多错事，但那些事情并非我的本意。如今姐姐有难，六妹妹你可不能不帮我啊！”司徒君荣说罢，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抓住司徒君宁的衣襟，直直盯着她。
这一出，还真出乎司徒君宁的意料，她没想到五姐姐竟然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
她缓缓放下手里的活儿，挑着眉头看着司徒君宁，缓缓道：“五姐姐，快快起来，宁儿可担当不起。”
一面说着，司徒君宁就将她拉起来。
“六妹妹……”司徒君荣哀求的看着她，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好似下一刻就要流出来。
司徒君宁取出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五姐姐，你的处境宁儿很清楚，宁儿亦是十分同情五姐姐。但是，这件事情，宁儿真的无能为力，这是二婶与祖母的决定。”
顿了顿，司徒君宁缓缓起身，在内室踱着步子，悠悠道：“五姐姐，有句话儿宁儿若是说出口，兴许是不合适的，但是此时宁儿觉得五姐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虽然楚府大少爷是个傻子，但是这未必不是一种福气。这个因由，足够让楚府的人对你刮目相看，自然会厚待你几分。这样，至少你嫁过去，不会受了委屈。”
事实亦是这样。
若是司徒君荣真的明白这个道理，今日就不会过来求她。
是福是祸，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六妹妹……”司徒君荣猛地抬头，惊恐的看着六妹妹，颤抖的声音在内室飘荡起来，“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司徒君宁无奈的摇摇头，道：“五姐姐，宁儿不是不愿意帮你，宁儿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顾得了你！”
对于尤氏的错误，她并没有再次提起，这就事论事，她亦是不能帮她。
更何况，祖母只怕是不会让她嫁过去，除非是迫不得已。
至于这迫不得已的事情，她亦是不能控制。这一切，皆要看天意。
若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就是不能避免的事情了。
“六妹妹，你我可是亲生姐妹，如今姐姐有难，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掉进火坑吗？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得了幸福吗？你做梦！”司徒君荣声嘶力竭道。
是了，她掉进火坑，司徒君宁未必得了幸福。但是，若是司徒君荣得势，她一定不会有幸福可言。
“五姐姐，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本来我以为祖母念在尤氏死去的份上，会格外宠爱你，最起码一年的时间不会将你嫁出去。只是，如今却未必了。”司徒君宁慢条斯理的说着，心里却是异常坚定了一个信念。
那就是，这一次，一定要让她有去无回。
至于到了楚府，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你去求二婶吧，若是她肯放你一马，那就是你的福气了。”司徒君宁淡淡一笑，道：“这个结因她而起，亦是该由她来解。五姐姐，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说罢，司徒君宁伸了个懒腰，走向门口。
司徒君宁愤恨的眸子直盯着司徒君宁。半晌，她从地上缓缓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