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父亲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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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不过多一会儿，赫连云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柳寂雪的眼中，他一脸的平淡表情，脸上的伤痕还若隐若现，看向柳寂雪时，不动声色，仿佛昨晚被鞭打的人根本不是他。
而紧接着，一身枚红色的莫兰也出现了。
柳寂雪视若无物，并不去搭理她，莫兰却偏要自讨没趣地走到她身边，笑盈盈地说：“姐姐，恭喜你了，真羡慕你的父亲能来这里陪你，唉。”
柳寂雪不搭理她，莫兰继续自哀自怜道：“在我年幼的时候母亲就死了，父亲永远也不可能来看我，真羡慕姐姐你啊。”
站在一旁的赫连云泽搂过莫兰，低声安慰道：“兰儿，你不要多想，你还有本王。”
“好在兰儿有你。”两个人你侬我侬了起来。
伴随着啜泣的声音，柳寂雪越发不爽起来，她扭头看向莫兰，凌厉的目光像箭一样直射过去：“哭丧呢？哭什么哭？”
“姐姐……”
“我可没这么好的福气当你的姐姐，赫连云泽，你确定要让她在这里破坏气氛？”
“寂雪，你别太过分了，兰儿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迎接丞相，你这么说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她可以在这里迎接我父亲，不过就是用哭来迎接的吗？我父亲还没是呢！”
莫兰立即止了泪，说：“姐姐，我只是触景生情罢了，我不哭了。”
“赫连云泽，你是不是诚心跟我作对？我父亲来这里是看我过得好不好的，你让她来，我父亲能开心吗？”
“柳寂雪！”赫连云泽压低了声音，看来打算反驳了。
“怎么？我父亲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不知会说出些什么样的话来。”柳寂雪不以为然地冲赫连云泽昂了昂头。
赤裸裸的威胁！
赫连云泽眉头紧皱着，正想着如何对莫兰开口，莫兰就已经开了口：“王爷，既然姐姐不想见到我的话，那我还是回碧水苑吧。”
“兰儿……”
“王爷，我走了。”莫兰楚楚可怜地看了赫连云泽一眼，多么希望他能够留住自己，但当她转身离开，赫连云泽也不曾留她，两行清泪落下，她加快了脚步。
“柳寂雪，你过分了。”
“怎么？赶走了你的娇妻，你很不爽？”柳寂雪倒是很爽，演技派终于走了。
赫连云泽正欲反驳，却看见远远地一辆马车正往这边驶来，便对柳寂雪说：“岳父大人到了。”
柳寂雪朝那边看过去，见一辆褐色的马车正往这边驶来，那带头的马匹正是浑身金黄的汗血宝马，奔跑时威风凛凛，柳寂雪看得眼睛都直了，不愧是丞相，就这么近的一点路，汗血宝马都出场了。
看着马车越来越近，柳寂雪突然有点儿紧张，她从没见过自己的这位父亲，只知道他的名字，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喜好，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老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柳寂雪立即转头看向翠圆，低声问：“我问你，我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什么？小姐，你连夫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翠圆不禁咂舌。
“别废话，突然间忘了，快说。”柳寂雪一巴掌打在翠圆的后脑勺上。
“叫月环，陈月环。”
“噢。”柳寂雪如释负重地点头，要是连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漏大馅儿了。
马车渐渐地停在了楚王府门口，这时，赫连云泽突然牵住了柳寂雪的手，宽厚的大手掌将她的小手温暖地包裹住。
柳寂雪怔了怔，旋即便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怒骂道：“一千两！”
“我看你是钻进钱眼里了，作为王妃，难道就不该牵着本王的手？”赫连云泽在听见她说‘一千两’之后，脸就立即黑了下来，他朝柳寂雪逼近，伏在她耳边说，“演戏要演全套，装像点，明白吗？”
“哼，还是要给我一千两。”
侍从下了马车，放了一个台阶在地上，马车微弯，掀开帘子，一位两鬓苍白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下了马车。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表现得热情一点？
这么想着，柳寂雪便飞奔上前，一把挽住了中年男子的手腕：“父亲，您终于来了！”
“寂雪，那个……”赫连云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怎么了？还不来拜见父亲？”柳寂雪笑得莞尔。
“小姐，我不是你的父亲。”这时，柳寂雪挽着的手腕动了动，那中年男子尴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什么？？？！”柳寂雪的吼叫折磨着每个人的耳朵。
“小姐，这个是伺候老爷多年的柳魏先生，你认错人了啦……”小姐是怎么回事？连自己的父亲都认不出来了？
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的柳寂雪尴尬地看向中年男子，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后面的马车里又下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与身边的这个男子无异，两个人看起来也差不多年纪。
她立即讪笑起来：“我知道，我跟大家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她立即朝后面一个中年男子跑去，挽住了他的胳膊：“父亲！”
“那么多人在看着，你这样像什么话？”中年男子严肃地推开了她的手，径直朝前走去。
完全是热脸贴冷屁股的典范。
柳寂雪黑着一张脸，看着父亲走到赫连云泽的面前，屈身行礼：“微臣参见王爷。”
“岳父大人，快请到里面。”赫连云泽冲柳贺淡然一笑，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却意外地瞥到了柳寂雪黯然的表情，不由得冲她喊道，“寂雪，还不快过来？”
“噢，好。”虽然知道父亲本身就不是特别宠爱自己，但面对他这么冷淡的态度，柳寂雪还是有点儿受伤。
翠圆走上前扶住她，低声说：“小姐，你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老爷不喜欢别人碰她，你怎么还去挽他的手？”
“我……忘了。”这是什么怪癖？对亲生女儿这么冷淡就算了，居然还不让亲生女儿碰他，柳寂雪翻了个白眼，骂道，“我还真是爹不疼娘不爱。”
“小姐，夫人在世的时候很宠爱您的，您忘了？”翠圆叹了口气，低垂下眉眼，“即使夫人去世了，但我们大家还是陪在你身边，还有王爷，他最近不是已经对你态度好多了吗？小姐只要努力一下，王爷一定会很宠爱很宠爱你的。”
“你怎么觉得赫连云泽会宠我？而不宠莫兰？”
“莫侧妃？”翠圆一脸嫌弃，“她比起王妃来也差得太远了吧？”
“听见你这么说我好开心。”柳寂雪拍了拍翠圆的脑袋，跟着赫连云泽他们一起来到外殿的大堂里坐下。
被精心打扮过的大堂干净而明亮，柳贺与和赫连云泽相对而坐在红木椅上，有条不紊的侍女们已经倒上了上好的大红袍，清淡的香味散在整个大堂。
柳寂雪进去时，赫连云泽已经和柳贺聊开了。
“寂雪，来这里坐下。”赫连云泽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王爷，微臣这一次来，主要是为了和王爷谈论关于撰写民书的事情。”见柳寂雪落座，柳贺严肃地说道。
“民书？那是什么？”柳寂雪情不自禁地插话。
柳贺皱起眉，原本就严肃的表情此时更显得吓人：“寂雪，你何时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为父在与王爷谈论国事，你身为女子，插什么嘴？”
“女子为什么不能参与国事？”对于父亲的冷漠，柳寂雪已经有怨气，又见他这么瞧不起女子，更是不得不出言反驳。
“寂雪！”柳贺的声音里隐着怒气。
“岳父大人，你不要生气，寂雪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比起柳贺，赫连云泽似乎更能容忍她的臭脾气。
“王爷，寂雪这孩子平日就不让人省心，现在更让您操心了，但她说话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微臣很担心她。”
“岳父不用担心，寂雪一切都很好，本王很喜欢她。”说着，赫连云泽朝柳寂雪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充满包容，若不是几个时辰前赫连云泽还扬言要杀了她，柳寂雪恐怕还会真会信了他的话。
“是吗？”柳贺也扬起一个淡然的笑容，“侧妃怎么没在？”
“她身体不适，回苑休息了。”
“王爷，您觉得民书的发行，是可行的吗？”柳贺仅仅是敷衍地客套了几句，便又开始进入主题了。
“丞相，你不辞辛苦来到楚王府，难道就只是为了提这件事？去看看寂雪的住所吧。”
“女人家的住所有什么好看的？王爷……我们还是谈谈民书发行的事情吧。”
柳寂雪在一旁听得快要打瞌睡，要见父亲的那颗热情的心也渐渐地冷了下来，她站起来，没精打采地说：“既然父亲要跟王爷谈国事，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朝外走了没两步，柳贺却叫住了她：“寂雪！”
终于觉得愧疚了？
柳寂雪缓缓地转过身，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在王爷面前，你应该自称妾身，太没有礼貌了。”
等了不过多一会儿，赫连云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柳寂雪的眼中，他一脸的平淡表情，脸上的伤痕还若隐若现，看向柳寂雪时，不动声色，仿佛昨晚被鞭打的人根本不是他。
而紧接着，一身枚红色的莫兰也出现了。
柳寂雪视若无物，并不去搭理她，莫兰却偏要自讨没趣地走到她身边，笑盈盈地说：“姐姐，恭喜你了，真羡慕你的父亲能来这里陪你，唉。”
柳寂雪不搭理她，莫兰继续自哀自怜道：“在我年幼的时候母亲就死了，父亲永远也不可能来看我，真羡慕姐姐你啊。”
站在一旁的赫连云泽搂过莫兰，低声安慰道：“兰儿，你不要多想，你还有本王。”
“好在兰儿有你。”两个人你侬我侬了起来。
伴随着啜泣的声音，柳寂雪越发不爽起来，她扭头看向莫兰，凌厉的目光像箭一样直射过去：“哭丧呢？哭什么哭？”
“姐姐……”
“我可没这么好的福气当你的姐姐，赫连云泽，你确定要让她在这里破坏气氛？”
“寂雪，你别太过分了，兰儿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迎接丞相，你这么说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她可以在这里迎接我父亲，不过就是用哭来迎接的吗？我父亲还没是呢！”
莫兰立即止了泪，说：“姐姐，我只是触景生情罢了，我不哭了。”
“赫连云泽，你是不是诚心跟我作对？我父亲来这里是看我过得好不好的，你让她来，我父亲能开心吗？”
“柳寂雪！”赫连云泽压低了声音，看来打算反驳了。
“怎么？我父亲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不知会说出些什么样的话来。”柳寂雪不以为然地冲赫连云泽昂了昂头。
赤裸裸的威胁！
赫连云泽眉头紧皱着，正想着如何对莫兰开口，莫兰就已经开了口：“王爷，既然姐姐不想见到我的话，那我还是回碧水苑吧。”
“兰儿……”
“王爷，我走了。”莫兰楚楚可怜地看了赫连云泽一眼，多么希望他能够留住自己，但当她转身离开，赫连云泽也不曾留她，两行清泪落下，她加快了脚步。
“柳寂雪，你过分了。”
“怎么？赶走了你的娇妻，你很不爽？”柳寂雪倒是很爽，演技派终于走了。
赫连云泽正欲反驳，却看见远远地一辆马车正往这边驶来，便对柳寂雪说：“岳父大人到了。”
柳寂雪朝那边看过去，见一辆褐色的马车正往这边驶来，那带头的马匹正是浑身金黄的汗血宝马，奔跑时威风凛凛，柳寂雪看得眼睛都直了，不愧是丞相，就这么近的一点路，汗血宝马都出场了。
看着马车越来越近，柳寂雪突然有点儿紧张，她从没见过自己的这位父亲，只知道他的名字，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喜好，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老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柳寂雪立即转头看向翠圆，低声问：“我问你，我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什么？小姐，你连夫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翠圆不禁咂舌。
“别废话，突然间忘了，快说。”柳寂雪一巴掌打在翠圆的后脑勺上。
“叫月环，陈月环。”
“噢。”柳寂雪如释负重地点头，要是连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漏大馅儿了。
马车渐渐地停在了楚王府门口，这时，赫连云泽突然牵住了柳寂雪的手，宽厚的大手掌将她的小手温暖地包裹住。
柳寂雪怔了怔，旋即便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怒骂道：“一千两！”
“我看你是钻进钱眼里了，作为王妃，难道就不该牵着本王的手？”赫连云泽在听见她说‘一千两’之后，脸就立即黑了下来，他朝柳寂雪逼近，伏在她耳边说，“演戏要演全套，装像点，明白吗？”
“哼，还是要给我一千两。”
侍从下了马车，放了一个台阶在地上，马车微弯，掀开帘子，一位两鬓苍白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下了马车。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表现得热情一点？
这么想着，柳寂雪便飞奔上前，一把挽住了中年男子的手腕：“父亲，您终于来了！”
“寂雪，那个……”赫连云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怎么了？还不来拜见父亲？”柳寂雪笑得莞尔。
“小姐，我不是你的父亲。”这时，柳寂雪挽着的手腕动了动，那中年男子尴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什么？？？！”柳寂雪的吼叫折磨着每个人的耳朵。
“小姐，这个是伺候老爷多年的柳魏先生，你认错人了啦……”小姐是怎么回事？连自己的父亲都认不出来了？
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的柳寂雪尴尬地看向中年男子，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后面的马车里又下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与身边的这个男子无异，两个人看起来也差不多年纪。
她立即讪笑起来：“我知道，我跟大家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她立即朝后面一个中年男子跑去，挽住了他的胳膊：“父亲！”
“那么多人在看着，你这样像什么话？”中年男子严肃地推开了她的手，径直朝前走去。
完全是热脸贴冷屁股的典范。
柳寂雪黑着一张脸，看着父亲走到赫连云泽的面前，屈身行礼：“微臣参见王爷。”
“岳父大人，快请到里面。”赫连云泽冲柳贺淡然一笑，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却意外地瞥到了柳寂雪黯然的表情，不由得冲她喊道，“寂雪，还不快过来？”
“噢，好。”虽然知道父亲本身就不是特别宠爱自己，但面对他这么冷淡的态度，柳寂雪还是有点儿受伤。
翠圆走上前扶住她，低声说：“小姐，你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老爷不喜欢别人碰她，你怎么还去挽他的手？”
“我……忘了。”这是什么怪癖？对亲生女儿这么冷淡就算了，居然还不让亲生女儿碰他，柳寂雪翻了个白眼，骂道，“我还真是爹不疼娘不爱。”
“小姐，夫人在世的时候很宠爱您的，您忘了？”翠圆叹了口气，低垂下眉眼，“即使夫人去世了，但我们大家还是陪在你身边，还有王爷，他最近不是已经对你态度好多了吗？小姐只要努力一下，王爷一定会很宠爱很宠爱你的。”
“你怎么觉得赫连云泽会宠我？而不宠莫兰？”
“莫侧妃？”翠圆一脸嫌弃，“她比起王妃来也差得太远了吧？”
“听见你这么说我好开心。”柳寂雪拍了拍翠圆的脑袋，跟着赫连云泽他们一起来到外殿的大堂里坐下。
被精心打扮过的大堂干净而明亮，柳贺与和赫连云泽相对而坐在红木椅上，有条不紊的侍女们已经倒上了上好的大红袍，清淡的香味散在整个大堂。
柳寂雪进去时，赫连云泽已经和柳贺聊开了。
“寂雪，来这里坐下。”赫连云泽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王爷，微臣这一次来，主要是为了和王爷谈论关于撰写民书的事情。”见柳寂雪落座，柳贺严肃地说道。
“民书？那是什么？”柳寂雪情不自禁地插话。
柳贺皱起眉，原本就严肃的表情此时更显得吓人：“寂雪，你何时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为父在与王爷谈论国事，你身为女子，插什么嘴？”
“女子为什么不能参与国事？”对于父亲的冷漠，柳寂雪已经有怨气，又见他这么瞧不起女子，更是不得不出言反驳。
“寂雪！”柳贺的声音里隐着怒气。
“岳父大人，你不要生气，寂雪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比起柳贺，赫连云泽似乎更能容忍她的臭脾气。
“王爷，寂雪这孩子平日就不让人省心，现在更让您操心了，但她说话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微臣很担心她。”
“岳父不用担心，寂雪一切都很好，本王很喜欢她。”说着，赫连云泽朝柳寂雪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充满包容，若不是几个时辰前赫连云泽还扬言要杀了她，柳寂雪恐怕还会真会信了他的话。
“是吗？”柳贺也扬起一个淡然的笑容，“侧妃怎么没在？”
“她身体不适，回苑休息了。”
“王爷，您觉得民书的发行，是可行的吗？”柳贺仅仅是敷衍地客套了几句，便又开始进入主题了。
“丞相，你不辞辛苦来到楚王府，难道就只是为了提这件事？去看看寂雪的住所吧。”
“女人家的住所有什么好看的？王爷……我们还是谈谈民书发行的事情吧。”
柳寂雪在一旁听得快要打瞌睡，要见父亲的那颗热情的心也渐渐地冷了下来，她站起来，没精打采地说：“既然父亲要跟王爷谈国事，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朝外走了没两步，柳贺却叫住了她：“寂雪！”
终于觉得愧疚了？
柳寂雪缓缓地转过身，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在王爷面前，你应该自称妾身，太没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