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106章 从此天涯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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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圆僵硬着身子转过身，见莫兰挑着眉看着自己，心中暗觉不详，低声说道：“奴婢还有事要做。”
“有什么事做？本侧妃说你不用做，你就不用做了。”莫兰微微一笑，冲她招了招手，“来，你过来。”
翠圆内心恐惧非常，下意识地朝莫兰走去。
莫兰拾起她的手，抚摸着她的皮肤，啧了两声道：“你的手真是细皮嫩肉啊，长得又好看，比你家主子差不了多少。”
翠圆一头雾水，不明白莫兰的话是什么意思。
“翠圆，你家主子生前，说过要给你找婆家吧？”莫兰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她，那笑容里，几分冰冷，几分讽刺。
“是。”
“我给你找一个怎么样？”
翠圆瞪大眼睛，立即醒悟过来，后退了好几步：“这就不劳侧妃您操心了，奴婢打算离开楚王府。”
“离开？为什么？”
“正妃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虽然我总是觉得她还活着，我也没有留在楚王府的必要了。”
“可是……我觉得你在我的掌握之下比较好。”莫兰缓缓地抬起眉眼，长而圆润的眼睛透露着微微水光。
“侧妃你……说什么？”
“来人。”莫兰不理会她的话，拍了两下手。
两个侍卫将翠圆禁锢住，翠圆不明真相地拼命挣扎着。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太过分的事的，只要你乖乖听话，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侧妃你说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在帮柳寂雪完成她生前的心愿啊，她不是很想给你找个婆家么？我给你找，不过可能不止一个。”莫兰冲翠圆眨了眨眼睛，“这两天我一直在为你的事情伤神呢，唉，不过我帮你找了一个好去处，叫红楼，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红……红楼，侧妃你怎么能把我送去那种地方！我宁愿去死！你杀了我吧！”翠圆怒吼着，她既委屈又愤怒，恨不得将莫兰给撕碎。
“不，我不会杀了你，也不会让你自杀的，你就放心好了。”莫兰挥了挥手，“把她的嘴捂住，送去红楼，让****看着她，不要让她有自杀的念头。”
“是。”两个侍卫点点头，将翠圆压走了。
“贱人！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王爷！我会把事情全部告诉他的！”
“还不快捂住她的嘴？”莫兰眉心一阵抽搐。
很快，翠圆的嘴就被捂住，即使再愤怒，但发出的，也只有呜呜呜的声音了。
随着声音渐渐远去，莫兰的呼吸也放松了下来。
“小姐，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碧瑶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费这个功夫。
“杀？”莫兰不悦地皱了皱眉，“碧瑶，你是不是杀人杀红了眼睛，为什么总是想要杀人？”
“可是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立即杀了她，干净利落吗？”碧瑶实在不明白。
“我不想再杀人了。”
“只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要见到翠圆了。”
“不会见到了。”莫兰淡淡地回应。
宁王府。
柳寂雪一个人坐在西苑的石椅上发呆，面前摆着一张地图，但她却无心去看。
赫连云浩从东苑走过来，见她一人发呆，连雨点儿落在了她的身上都不知道，便从侍女手中拿了把伞，走到她身后为她撑伞。
哗啦啦，哗啦啦。
没多久，柳寂雪便意识到下雨了，她看向地上溅起的水花儿，咦了一声：“为什么我没有淋到雨呢？”
“笨蛋。”身后传来的话语让柳寂雪身子一震，惊讶地转过了身。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柳寂雪猛地站了起来，粗手粗脚地，头咚地一下撞到了雨伞，水滴哗啦啦地掉在了她的身上。
赫连云浩的身上已经湿透了，长发沾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脸庞此时更显苍白。
柳寂雪赶紧拉着赫连云浩走进了房间里：“你怎么回事？故意去淋雨的？”
“我看见你坐在那里想事情，不想打扰你，又下雨了，所以就来给你撑伞了。”赫连云浩接过柳寂雪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柳寂雪撇着嘴，用毛巾擦着他湿淋淋的脖子和后背，好像在照顾小孩。
赫连云浩站着，也不去擦自己的头发了，就乖乖地任由柳寂雪用毛巾在他身上乱擦着，暖流一寸寸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他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柳寂雪，她的眉眼认真，细长的柳眉微微蹙着，白皙的皮肤被雨打湿过后，显得有些透明。
每次和柳寂雪有肌肤接触时，赫连云浩的身体就会变得滚烫。
柳寂雪见赫连云浩的头发还在滴水，便抬手去擦他的头，但因为身高的差距，每一次努力都不得其果，只好不满地叫道：“你能不能把你的头低一下，这样我擦不到。”
赫连云浩便低下头，正好碰上了抬着头的柳寂雪的嘴唇。
二人的目光对视，赫连云浩的目光灼热，柳寂雪的目光疑惑而惊讶。
柳寂雪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她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满脸通红地说：“这是个意外……”
“我知道，不过你吃了山楂吗？”赫连云浩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别提了！”柳寂雪丧气地滑倒在地上，扭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樱桃在大牢里死掉的消息了吧？”
“嗯。”赫连云浩沉默地点点头，“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办法救她出来，可没想到她去的那么突然。”
“是我害死了她。”
“雪儿，别这么说，你要是因此萎靡不振的话，她的牺牲不就白费了么？”
柳寂雪怔怔地抬起头，看着赫连云浩：“云浩，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觉得内疚？”
“我觉得内疚，但我已经事先知道过这件事的可能性，所以并不觉得十分惊讶。”
淡然的赫连云浩让柳寂雪倍感恐怖：“云浩，我不知道我还认不认识你了，总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还是我不知道这就是原本的你？”
“雪儿，我想你明白，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我为了救你，已经决定好了牺牲别人，我有这个权利，我也劝过樱桃，但她不听，她选择了死亡，我无力挽回，所以听见她死亡的消息，只是惋惜，并没有太过悲痛。”
“我不明白，她们的命不是命吗？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我真不明白。”难道她曾经心动过的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
“雪儿，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在质问我，我用她的命换了你的命，要是没有她，死的就是你了，你不明白吗？跟她比起来，我更在乎你，更不舍得你去送死，所以此时，我感到庆幸，如果死的是你，我该怎么办？”
“你太自私了！”柳寂雪愤愤不平地骂，她知道樱桃喜欢赫连云浩，也正是赫连云浩利用了樱桃的喜欢，所以她才得以保命。
“雪儿，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我不自私，就换不了你的命，如果你不自私，你怎么也不会让她代替你，不是吗？”
“不是！”柳寂雪大声反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别人代替我！”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雪儿，我太了解你了，每个人都有弱点，你的弱点就是太会为自己着想，虽然你的良心上过不去，但到了真正抉择的时候，你还是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一边，我说得不对吗？”
柳寂雪的脸又红又白，被他堵得说不上话，赫连云浩说得很对，好似把她的内心完全展现在大众面前，她为自己的心而感到羞耻，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边，而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
难道真如赫连云浩所说，其实她本来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雪儿。”看见柳寂雪晦暗的神情，赫连云浩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她拉起来按在软椅上，“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到了关键时刻，自然是为自己考虑得更多，你不要再自责了。”
“我的手上……又多了一条人命。”
“她不会怪你。”
“赫连云浩，你为什么喜欢我？”柳寂雪抬起头。
“就是喜欢，要什么理由？”赫连云浩别过脸，微微有些害羞。
“可是怎么会无凭无据地喜欢一个人？一定有理由吧？在什么时候？”柳寂雪擦干了眼泪，探过身逼问他道。
“想不起来了。”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别和我说话了。”柳寂雪背过身，拧干了毛巾放下。
“你去到宁王府，准备大干一笔的时候。”赫连云浩立即脱口而出道。
“为什么？”
“因为觉得你很可爱。”
“就是你隐瞒自己身份的时候。”柳寂雪恶意提醒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怕说出来，你就会和我保持距离，毕竟是叔嫂关系。”
“现在就不是叔嫂了吗？”柳寂雪瞪他一眼，却又想起了赫连云泽，叹了口气，“你说云泽他……知道‘我’已经死掉的消息了吗？”
“应该知道了吧？”赫连云浩随意敷衍道。
“之前他没有来救我，应该是有什么隐情吧？你说，他会不会是还没有醒来？”柳寂雪失落地垂下了头。
“你想见他？”
“你会让我见他吗？”柳寂雪双眸闪光，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翠圆僵硬着身子转过身，见莫兰挑着眉看着自己，心中暗觉不详，低声说道：“奴婢还有事要做。”
“有什么事做？本侧妃说你不用做，你就不用做了。”莫兰微微一笑，冲她招了招手，“来，你过来。”
翠圆内心恐惧非常，下意识地朝莫兰走去。
莫兰拾起她的手，抚摸着她的皮肤，啧了两声道：“你的手真是细皮嫩肉啊，长得又好看，比你家主子差不了多少。”
翠圆一头雾水，不明白莫兰的话是什么意思。
“翠圆，你家主子生前，说过要给你找婆家吧？”莫兰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她，那笑容里，几分冰冷，几分讽刺。
“是。”
“我给你找一个怎么样？”
翠圆瞪大眼睛，立即醒悟过来，后退了好几步：“这就不劳侧妃您操心了，奴婢打算离开楚王府。”
“离开？为什么？”
“正妃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虽然我总是觉得她还活着，我也没有留在楚王府的必要了。”
“可是……我觉得你在我的掌握之下比较好。”莫兰缓缓地抬起眉眼，长而圆润的眼睛透露着微微水光。
“侧妃你……说什么？”
“来人。”莫兰不理会她的话，拍了两下手。
两个侍卫将翠圆禁锢住，翠圆不明真相地拼命挣扎着。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太过分的事的，只要你乖乖听话，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侧妃你说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在帮柳寂雪完成她生前的心愿啊，她不是很想给你找个婆家么？我给你找，不过可能不止一个。”莫兰冲翠圆眨了眨眼睛，“这两天我一直在为你的事情伤神呢，唉，不过我帮你找了一个好去处，叫红楼，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红……红楼，侧妃你怎么能把我送去那种地方！我宁愿去死！你杀了我吧！”翠圆怒吼着，她既委屈又愤怒，恨不得将莫兰给撕碎。
“不，我不会杀了你，也不会让你自杀的，你就放心好了。”莫兰挥了挥手，“把她的嘴捂住，送去红楼，让****看着她，不要让她有自杀的念头。”
“是。”两个侍卫点点头，将翠圆压走了。
“贱人！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王爷！我会把事情全部告诉他的！”
“还不快捂住她的嘴？”莫兰眉心一阵抽搐。
很快，翠圆的嘴就被捂住，即使再愤怒，但发出的，也只有呜呜呜的声音了。
随着声音渐渐远去，莫兰的呼吸也放松了下来。
“小姐，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碧瑶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费这个功夫。
“杀？”莫兰不悦地皱了皱眉，“碧瑶，你是不是杀人杀红了眼睛，为什么总是想要杀人？”
“可是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立即杀了她，干净利落吗？”碧瑶实在不明白。
“我不想再杀人了。”
“只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要见到翠圆了。”
“不会见到了。”莫兰淡淡地回应。
宁王府。
柳寂雪一个人坐在西苑的石椅上发呆，面前摆着一张地图，但她却无心去看。
赫连云浩从东苑走过来，见她一人发呆，连雨点儿落在了她的身上都不知道，便从侍女手中拿了把伞，走到她身后为她撑伞。
哗啦啦，哗啦啦。
没多久，柳寂雪便意识到下雨了，她看向地上溅起的水花儿，咦了一声：“为什么我没有淋到雨呢？”
“笨蛋。”身后传来的话语让柳寂雪身子一震，惊讶地转过了身。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柳寂雪猛地站了起来，粗手粗脚地，头咚地一下撞到了雨伞，水滴哗啦啦地掉在了她的身上。
赫连云浩的身上已经湿透了，长发沾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脸庞此时更显苍白。
柳寂雪赶紧拉着赫连云浩走进了房间里：“你怎么回事？故意去淋雨的？”
“我看见你坐在那里想事情，不想打扰你，又下雨了，所以就来给你撑伞了。”赫连云浩接过柳寂雪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柳寂雪撇着嘴，用毛巾擦着他湿淋淋的脖子和后背，好像在照顾小孩。
赫连云浩站着，也不去擦自己的头发了，就乖乖地任由柳寂雪用毛巾在他身上乱擦着，暖流一寸寸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他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柳寂雪，她的眉眼认真，细长的柳眉微微蹙着，白皙的皮肤被雨打湿过后，显得有些透明。
每次和柳寂雪有肌肤接触时，赫连云浩的身体就会变得滚烫。
柳寂雪见赫连云浩的头发还在滴水，便抬手去擦他的头，但因为身高的差距，每一次努力都不得其果，只好不满地叫道：“你能不能把你的头低一下，这样我擦不到。”
赫连云浩便低下头，正好碰上了抬着头的柳寂雪的嘴唇。
二人的目光对视，赫连云浩的目光灼热，柳寂雪的目光疑惑而惊讶。
柳寂雪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她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满脸通红地说：“这是个意外……”
“我知道，不过你吃了山楂吗？”赫连云浩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别提了！”柳寂雪丧气地滑倒在地上，扭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樱桃在大牢里死掉的消息了吧？”
“嗯。”赫连云浩沉默地点点头，“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办法救她出来，可没想到她去的那么突然。”
“是我害死了她。”
“雪儿，别这么说，你要是因此萎靡不振的话，她的牺牲不就白费了么？”
柳寂雪怔怔地抬起头，看着赫连云浩：“云浩，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觉得内疚？”
“我觉得内疚，但我已经事先知道过这件事的可能性，所以并不觉得十分惊讶。”
淡然的赫连云浩让柳寂雪倍感恐怖：“云浩，我不知道我还认不认识你了，总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还是我不知道这就是原本的你？”
“雪儿，我想你明白，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我为了救你，已经决定好了牺牲别人，我有这个权利，我也劝过樱桃，但她不听，她选择了死亡，我无力挽回，所以听见她死亡的消息，只是惋惜，并没有太过悲痛。”
“我不明白，她们的命不是命吗？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我真不明白。”难道她曾经心动过的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
“雪儿，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在质问我，我用她的命换了你的命，要是没有她，死的就是你了，你不明白吗？跟她比起来，我更在乎你，更不舍得你去送死，所以此时，我感到庆幸，如果死的是你，我该怎么办？”
“你太自私了！”柳寂雪愤愤不平地骂，她知道樱桃喜欢赫连云浩，也正是赫连云浩利用了樱桃的喜欢，所以她才得以保命。
“雪儿，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我不自私，就换不了你的命，如果你不自私，你怎么也不会让她代替你，不是吗？”
“不是！”柳寂雪大声反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别人代替我！”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雪儿，我太了解你了，每个人都有弱点，你的弱点就是太会为自己着想，虽然你的良心上过不去，但到了真正抉择的时候，你还是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一边，我说得不对吗？”
柳寂雪的脸又红又白，被他堵得说不上话，赫连云浩说得很对，好似把她的内心完全展现在大众面前，她为自己的心而感到羞耻，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边，而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
难道真如赫连云浩所说，其实她本来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雪儿。”看见柳寂雪晦暗的神情，赫连云浩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她拉起来按在软椅上，“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到了关键时刻，自然是为自己考虑得更多，你不要再自责了。”
“我的手上……又多了一条人命。”
“她不会怪你。”
“赫连云浩，你为什么喜欢我？”柳寂雪抬起头。
“就是喜欢，要什么理由？”赫连云浩别过脸，微微有些害羞。
“可是怎么会无凭无据地喜欢一个人？一定有理由吧？在什么时候？”柳寂雪擦干了眼泪，探过身逼问他道。
“想不起来了。”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别和我说话了。”柳寂雪背过身，拧干了毛巾放下。
“你去到宁王府，准备大干一笔的时候。”赫连云浩立即脱口而出道。
“为什么？”
“因为觉得你很可爱。”
“就是你隐瞒自己身份的时候。”柳寂雪恶意提醒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怕说出来，你就会和我保持距离，毕竟是叔嫂关系。”
“现在就不是叔嫂了吗？”柳寂雪瞪他一眼，却又想起了赫连云泽，叹了口气，“你说云泽他……知道‘我’已经死掉的消息了吗？”
“应该知道了吧？”赫连云浩随意敷衍道。
“之前他没有来救我，应该是有什么隐情吧？你说，他会不会是还没有醒来？”柳寂雪失落地垂下了头。
“你想见他？”
“你会让我见他吗？”柳寂雪双眸闪光，满脸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