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131章 失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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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缺失了一段记忆，你会不去想吗？”赫连云泽轻笑两声，笑容有些苦涩。
“那我会衡量以前的记忆对我来说是好是坏，如果是坏的，那我宁愿一辈子失去这记忆，如果是美好的，就另当别论了。”
“那你知道，我先前的那段记忆，是怎么样的吗？”
“以前来说是美好的，但对于现在的环境来说，会是痛苦的。”就算赫连云泽恢复了记忆，记得了她，事情也不会有什么转变，难不成还把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再立为王妃？
若是如此，赫连云泽、她和赫连云浩都会面临极大的危险，皇帝的暴脾气说来就来，不杀他这两个儿子，也会将她五马分尸。
“那么就忘掉好了。”也许缺失的那段记忆，会成为他赫连云泽永远遗憾的事情。
柳寂雪不再说话，抿着嘴靠着马车的窗户，闭上了眼，起得太早，她要好好地补补眠才行。
睡了不知有多久，马车咚地一下停了下来，柳寂雪的身体猛地冲了出去，眼看要撞到马车上的梁木，赫连云泽立即伸出手盖住了她即将撞上的那个地方。
出乎意料地，柳寂雪没有感到疼痛，只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抬起头看了一眼，赫连云泽的脸却煞白煞白的，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没事吧？”柳寂雪一时之间忘了分寸，拿过赫连云泽的手，焦急得眉头都皱了起来，“你脑子没病吧？我撞到就撞到了，关你什么事儿啊！”
柳寂雪的表情……不是假的，满满的担心，那个眼神，那个表情，赫连云泽的脑子里有印象，一定在什么地方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他的脑子又肿又涨，只有片刻的印象，连接不起来。
“算了，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柳寂雪推开马车车窗，问马夫，“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樱桃姑娘，宁王要见您。”
“宁王？”柳寂雪怔了怔，朝前面看去，马车前面停着一批白马，白马上的紫衣男子，正是一脸阴郁的赫连云浩。
“奇怪，他怎么来了……”这下和赫连云泽一起出行的事情要瞒不住了，柳寂雪回头看了一眼赫连云泽，“你能呆在车上不要下车吗？”
赫连云泽没有回答。
柳寂雪下了马车，走了两步，就看见赫连云泽跟在了自己身边，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你当然不会乖乖呆在马车上。”
赫连云浩从马车上下来，冷冷地说：“真的是你们两个。”
“再过几天是赫连云泽母后的忌日，皇上想起来，所以让楚王爷和我一起去，你怎么来了？”
“你昨天说没人和你一起去。”赫连云浩的脸色阴沉的堪比包青天。
“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
“她和我一起去有什么不对吗？”赫连云泽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担心什么？”
“我没有担心，只是你昨天不是说没有别人和你一起去吗？”
柳寂雪自知理亏，脸都憋红了：“那个……你也没有问吧？我记得你问我皇上有没有派人给我，我说有……你就没有再问了……”
还是不要说了吧，就连柳寂雪自己都意识到这个话是怎么都扯不圆的了，再说下去，只会让赫连云浩变得更加心寒，她究竟是怎么了？不想让赫连云浩生气，所以才扯出这么多的谎话来，不，确切地说她并没有撒谎，只是没有告诉他这件事而已。
“去几天？”赫连云浩看着柳寂雪慌张失措的脸，心里也很是不悦，决定宽容她。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会尽快回来的。”
“你会好好照顾她吧？”赫连云浩看向赫连云泽，语气中的火药味已经很明显。
“父皇说过让我好好照顾她，你不用担心。”赫连云泽挑衅地看着他。
“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那我们去那边的小树林吧。”柳寂雪与他走到一旁的小树林。
赫连云浩不悦的脸色仍然没有丝毫缓和：“你不该骗我。”
“对不起。”
“我不喜欢你和赫连云泽在一起，他只会伤害你。”
“你说了一句好笑的话，除了我自己，现在谁也伤害不了我，你大可放心。”
“如果赫连云泽他恢复了记忆……”这个念头将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直到柳寂雪安全回来为止。
“就算他恢复了记忆，我们两个也已经结束，不再可能了，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完成我想做的事情的决心。”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阻拦你。”
柳寂雪拍了拍赫连云浩的肩膀：“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你一定要准备好所有的东西，
赫连云浩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回去吧，我也要继续赶路了。”
“你会好好照顾自己吧？”
柳寂雪笑得格外灿烂：“你不是说过了我这个人是最会为自己着想的吗？怎么可能照顾不好自己？你就放心地回去吧。”
“你就不表示表示？我不放心你，快马加鞭地赶过来的。”赫连云浩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
“好啦好啦。”柳寂雪弯起眼睛，走上前抱了抱赫连云浩，像哄小孩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嗯。”直到温暖的感觉将赫连云浩包围，赫连云浩才满足地点点头，跃身上马，冲柳寂雪扬了扬手，“我回去了。”
“回去吧。”柳寂雪用力地朝他扬了扬手。
送走了赫连云浩，柳寂雪舒了口气，回到了马车上，赫连云泽已经用餐完毕，马夫已经等得快要睡着。
“可以走了。”柳寂雪打断了马夫的酣睡。
赫连云泽冷笑一声道：“看来云浩还真是不放心我们，居然追过来了。”
“他是不放心你，不是不放心我。”
“我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赫连云泽十分坚决地肯定道。
柳寂雪冷哼一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要是上天垂帘你，让你恢复了记忆的话，你可别要死要活地求我回到你身边。”
“怎么可能？！”赫连云泽生气地提高了声调，“本王的审美会这么差吗？”
“你别忘记了，现在这不过是我的一张皮而已，这张皮下面的我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比你的莫侧妃要漂亮大气得多。”
“哼，本王还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自恋的。”
“本姑娘长的本来就漂亮，有的人想自恋还没资本呢。”
“本王不跟你说，小姑娘脸皮厚的跟什么似的。”虽是这么说，可和柳寂雪斗嘴的感觉实在有趣过瘾，赫连云泽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柳寂雪愤怒地哼了一声，重重地别过头去，虽然这家伙失去了记忆，但还是一样地讨人厌，这种感觉真是熟悉，熟悉得让人……想落泪。
曾经的他们，也是一对儿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赫连云泽对她的专宠让莫兰恨得咬牙切齿，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柳寂雪想念在赫连云泽微微冰凉的怀抱里，蹭着他的胸口安然入睡，可这样的场景，似乎再也不能实现了。
她的爱人已经将她忘记，彻彻底底地成为另外一个女人的心爱之人，多么悲惨。
可她还得故作冷静，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那样她才能试图蒙蔽自己，好让自己装作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样子，但实际上，不可能做到，赫连云泽的脸，他的声音，偶尔的肢体触碰，都会让她情不自禁地怀念。
靠着马车的梁木，柳寂雪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十分怀念那时的时光。
赫连云泽见氛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有些无法适应，扭头去看她，见她闭着双眼，仿佛睡着了，但正当他想移开目光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
心猛地一缩，疼得他握紧了拳头。
“喂……”
没有回应，赫连云泽想大概是睡着时做什么噩梦了吧，但心里还是酸酸的，很不舒服。
为什么要哭呢？
尽管是陌生的一张脸，哭起来却那么让人心疼。
柳寂雪醒来时，马车刚好停在郊外小镇的一家小客栈门前，她被突然的停顿惊醒，睁开了一双睡得并不好的血红眼睛。
“你睡了整整两个时辰，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真亏你能睡的着。”
“太累了就会很容易入睡，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
赫连云泽点点头，却看见马夫焦头烂额地从客栈里跑了出来：“王爷，樱桃姑娘，这客栈里只有一间房了。”
“那就换个客栈。”
“王爷，小的听那掌柜的说，最近有什么别国的公主要来，所以这小镇里涌了一大半的外来人，都是想一睹公主的尊荣的，所以附近的客栈都住满了人，若是不租下这一家客栈，估计咱们今晚就没地方可住了。”
赫连云泽的眉头皱得更紧，看向柳寂雪：“那怎么办？”
“那就去租这房子呗，要是不租，难不成去睡大街？”柳寂雪看向还在犹豫的马夫，“去租吧。”
“好。”马夫又重新返回了客栈，没过一会儿就请他们下马上楼。
“如果你缺失了一段记忆，你会不去想吗？”赫连云泽轻笑两声，笑容有些苦涩。
“那我会衡量以前的记忆对我来说是好是坏，如果是坏的，那我宁愿一辈子失去这记忆，如果是美好的，就另当别论了。”
“那你知道，我先前的那段记忆，是怎么样的吗？”
“以前来说是美好的，但对于现在的环境来说，会是痛苦的。”就算赫连云泽恢复了记忆，记得了她，事情也不会有什么转变，难不成还把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再立为王妃？
若是如此，赫连云泽、她和赫连云浩都会面临极大的危险，皇帝的暴脾气说来就来，不杀他这两个儿子，也会将她五马分尸。
“那么就忘掉好了。”也许缺失的那段记忆，会成为他赫连云泽永远遗憾的事情。
柳寂雪不再说话，抿着嘴靠着马车的窗户，闭上了眼，起得太早，她要好好地补补眠才行。
睡了不知有多久，马车咚地一下停了下来，柳寂雪的身体猛地冲了出去，眼看要撞到马车上的梁木，赫连云泽立即伸出手盖住了她即将撞上的那个地方。
出乎意料地，柳寂雪没有感到疼痛，只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抬起头看了一眼，赫连云泽的脸却煞白煞白的，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没事吧？”柳寂雪一时之间忘了分寸，拿过赫连云泽的手，焦急得眉头都皱了起来，“你脑子没病吧？我撞到就撞到了，关你什么事儿啊！”
柳寂雪的表情……不是假的，满满的担心，那个眼神，那个表情，赫连云泽的脑子里有印象，一定在什么地方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他的脑子又肿又涨，只有片刻的印象，连接不起来。
“算了，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柳寂雪推开马车车窗，问马夫，“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樱桃姑娘，宁王要见您。”
“宁王？”柳寂雪怔了怔，朝前面看去，马车前面停着一批白马，白马上的紫衣男子，正是一脸阴郁的赫连云浩。
“奇怪，他怎么来了……”这下和赫连云泽一起出行的事情要瞒不住了，柳寂雪回头看了一眼赫连云泽，“你能呆在车上不要下车吗？”
赫连云泽没有回答。
柳寂雪下了马车，走了两步，就看见赫连云泽跟在了自己身边，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你当然不会乖乖呆在马车上。”
赫连云浩从马车上下来，冷冷地说：“真的是你们两个。”
“再过几天是赫连云泽母后的忌日，皇上想起来，所以让楚王爷和我一起去，你怎么来了？”
“你昨天说没人和你一起去。”赫连云浩的脸色阴沉的堪比包青天。
“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
“她和我一起去有什么不对吗？”赫连云泽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担心什么？”
“我没有担心，只是你昨天不是说没有别人和你一起去吗？”
柳寂雪自知理亏，脸都憋红了：“那个……你也没有问吧？我记得你问我皇上有没有派人给我，我说有……你就没有再问了……”
还是不要说了吧，就连柳寂雪自己都意识到这个话是怎么都扯不圆的了，再说下去，只会让赫连云浩变得更加心寒，她究竟是怎么了？不想让赫连云浩生气，所以才扯出这么多的谎话来，不，确切地说她并没有撒谎，只是没有告诉他这件事而已。
“去几天？”赫连云浩看着柳寂雪慌张失措的脸，心里也很是不悦，决定宽容她。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会尽快回来的。”
“你会好好照顾她吧？”赫连云浩看向赫连云泽，语气中的火药味已经很明显。
“父皇说过让我好好照顾她，你不用担心。”赫连云泽挑衅地看着他。
“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那我们去那边的小树林吧。”柳寂雪与他走到一旁的小树林。
赫连云浩不悦的脸色仍然没有丝毫缓和：“你不该骗我。”
“对不起。”
“我不喜欢你和赫连云泽在一起，他只会伤害你。”
“你说了一句好笑的话，除了我自己，现在谁也伤害不了我，你大可放心。”
“如果赫连云泽他恢复了记忆……”这个念头将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直到柳寂雪安全回来为止。
“就算他恢复了记忆，我们两个也已经结束，不再可能了，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完成我想做的事情的决心。”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阻拦你。”
柳寂雪拍了拍赫连云浩的肩膀：“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你一定要准备好所有的东西，
赫连云浩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回去吧，我也要继续赶路了。”
“你会好好照顾自己吧？”
柳寂雪笑得格外灿烂：“你不是说过了我这个人是最会为自己着想的吗？怎么可能照顾不好自己？你就放心地回去吧。”
“你就不表示表示？我不放心你，快马加鞭地赶过来的。”赫连云浩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
“好啦好啦。”柳寂雪弯起眼睛，走上前抱了抱赫连云浩，像哄小孩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嗯。”直到温暖的感觉将赫连云浩包围，赫连云浩才满足地点点头，跃身上马，冲柳寂雪扬了扬手，“我回去了。”
“回去吧。”柳寂雪用力地朝他扬了扬手。
送走了赫连云浩，柳寂雪舒了口气，回到了马车上，赫连云泽已经用餐完毕，马夫已经等得快要睡着。
“可以走了。”柳寂雪打断了马夫的酣睡。
赫连云泽冷笑一声道：“看来云浩还真是不放心我们，居然追过来了。”
“他是不放心你，不是不放心我。”
“我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赫连云泽十分坚决地肯定道。
柳寂雪冷哼一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要是上天垂帘你，让你恢复了记忆的话，你可别要死要活地求我回到你身边。”
“怎么可能？！”赫连云泽生气地提高了声调，“本王的审美会这么差吗？”
“你别忘记了，现在这不过是我的一张皮而已，这张皮下面的我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比你的莫侧妃要漂亮大气得多。”
“哼，本王还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自恋的。”
“本姑娘长的本来就漂亮，有的人想自恋还没资本呢。”
“本王不跟你说，小姑娘脸皮厚的跟什么似的。”虽是这么说，可和柳寂雪斗嘴的感觉实在有趣过瘾，赫连云泽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柳寂雪愤怒地哼了一声，重重地别过头去，虽然这家伙失去了记忆，但还是一样地讨人厌，这种感觉真是熟悉，熟悉得让人……想落泪。
曾经的他们，也是一对儿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赫连云泽对她的专宠让莫兰恨得咬牙切齿，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柳寂雪想念在赫连云泽微微冰凉的怀抱里，蹭着他的胸口安然入睡，可这样的场景，似乎再也不能实现了。
她的爱人已经将她忘记，彻彻底底地成为另外一个女人的心爱之人，多么悲惨。
可她还得故作冷静，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那样她才能试图蒙蔽自己，好让自己装作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样子，但实际上，不可能做到，赫连云泽的脸，他的声音，偶尔的肢体触碰，都会让她情不自禁地怀念。
靠着马车的梁木，柳寂雪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十分怀念那时的时光。
赫连云泽见氛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有些无法适应，扭头去看她，见她闭着双眼，仿佛睡着了，但正当他想移开目光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
心猛地一缩，疼得他握紧了拳头。
“喂……”
没有回应，赫连云泽想大概是睡着时做什么噩梦了吧，但心里还是酸酸的，很不舒服。
为什么要哭呢？
尽管是陌生的一张脸，哭起来却那么让人心疼。
柳寂雪醒来时，马车刚好停在郊外小镇的一家小客栈门前，她被突然的停顿惊醒，睁开了一双睡得并不好的血红眼睛。
“你睡了整整两个时辰，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真亏你能睡的着。”
“太累了就会很容易入睡，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
赫连云泽点点头，却看见马夫焦头烂额地从客栈里跑了出来：“王爷，樱桃姑娘，这客栈里只有一间房了。”
“那就换个客栈。”
“王爷，小的听那掌柜的说，最近有什么别国的公主要来，所以这小镇里涌了一大半的外来人，都是想一睹公主的尊荣的，所以附近的客栈都住满了人，若是不租下这一家客栈，估计咱们今晚就没地方可住了。”
赫连云泽的眉头皱得更紧，看向柳寂雪：“那怎么办？”
“那就去租这房子呗，要是不租，难不成去睡大街？”柳寂雪看向还在犹豫的马夫，“去租吧。”
“好。”马夫又重新返回了客栈，没过一会儿就请他们下马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