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鸡毛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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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出我了?”幔帐后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但却更有一种惊喜的意味。楚残阳此时已经从惊讶中恢复回来,叹了口气,微笑道:“好歹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又怎么会认不出你呢。当初在玉湖上,我不小心看到你洗澡,那时闻到的就是这粟子花香的味道。”楚残阳一闻到那粟子花香的味道时,水清浅的名字便一下子冒了出来。之前在江南两人有过一段非常亲密的岁月,所以楚残阳很清楚,水清浅喜欢用粟子花泡的水洗澡,她身上永远有着一抹清新的粟子花香的味道。想到这女子身上的体香,楚残阳却又不由想到其她几个女子。百里惊鸿身上是那种似麝似兰的幽雅香气;翎兰身上则是那种极为清爽袭人的幽桂芬芳,而施俏佳身上却又是那幽远绵绵的飘逸馨香。每个女子身上的香味都不一样,却又各有特色、素雅迷人。楚残阳的思绪还未从女人体香的问题上回转过来,那袭幔帐却已随风而起,一道诱人的身影从幔帐后箭一般地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楚残阳的身上。也许是小别胜新婚,两人的情火便如那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水清浅娇喘细细地将丰腴的身体紧紧揉进楚残阳的怀里,莹润柔嫩的唇瓣如雨点般落在楚残阳英俊的脸庞上。楚残阳一把抱起像八爪鱼般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的水清浅,一步跨入幔帐中,将水清浅那妖娆如蛇般的鲜润娇躯重重地扔向那张宽阔的红花梨大床上。水清浅被楚残阳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到床上后,一张能祸国殃民的狐儿脸更添了几分能勾魂的妩媚之色,她那腴润的娇躯侧躺在床上,玉体横陈,嘴里微微发出一丝猫腻般的呻吟,一双能滴出水来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楚残阳,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楚残阳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小腹处有一团火“腾”地升起,那储存了许久的精力似乎在这一刻急切地想要释放出来,再见床上的大美人正裙带半解、风情无限地扭动着水蛇腰肢,楚残阳终于忍不住,在水清浅诱人的惊叫声中扑向床上。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人方才从酣畅淋漓的高cháo余韵中平息下来,楚残阳搂着仍蜷缩在自己怀里、浑身酥软乏力、一脸慵懒cháo红的水大当家,不由问道:“这里是你们在京城的据点?”水大当家有气无力地白了楚残阳一眼,不答反道:“你这没良心的,把人家骗得晕头转向,回到京城后,一点念想都不给人家,非要人家受不得相思之苦,亲自来找你。”“你不恨我了?”楚残阳叹了口气,说道。“我恨死你了!”水大当家轻启朱唇,在楚残阳胳膊上咬了一口。楚残阳并不觉得疼痛,也未做任何解释,当初自己一言不发弃玉湖帮而去,想让水清浅没有任何怨言是不可能的,不过看她目前娇媚的模样,应该是对自己释怀了。水清浅见楚残阳没有说话,俏脸上浮起一丝惶恐的神色,道:“怎么了?你生气了?最多,人家再让你咬一口就是了。”楚残阳知道水清浅是误会自己生气了,看她此时那一脸不安的模样,楚残阳恶作剧心起,嘴角撇起一丝邪笑,道:“那我还真要咬一口回来。”楚残阳说着,伸出手一把握住水大当家胸前雪白丰腻的一团,一口咬下去,然后“滋滋”地吮吸了两口,直把水大当家吸得一声浅吟、花枝乱颤,玉手死死抓住楚残阳的胳膊,喘息着道:“你这冤家,把人家的心都快吸出来了。”楚残阳这才松了口,但手却仍然握着把玩,道:“这些天我也想你想得紧。”“口是心非!你在这京城里,周围那么多美女,又是翎兰公主又是百里尚书,左拥右抱的,还有空想着我?”楚残阳不由一笑:“你远在江南,倒是对京城的事挺了解。不过,那翎兰、百里,美则美矣,但也只能看看,又碰不得。”“哼,你的意思是我就可以随便碰,是吧?”水清浅有些生气了。“我可不是这意思。”楚残阳忙解释,然后手上微微捏了捏,道:“你这好像又大了点,一只手都握不过来了。”水大当家顿时脸上一红,随即谇道:“你这不正经的,别转移话题。”楚残阳此时方才正了正色,道:“你这次来京城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想我吧?”水清浅脸上的cháo红这时也微微退却,秀眉蹙了蹙,道:“江南候最近似乎不满足于控制一半的漕运权,正想法子要独霸漕运呢。”“当时你们不是签订了协议吗?他凭什么还要独霸?”楚残阳不由道。“听说薛昂天呈了奏折到京里,建议将漕运权收归朝廷,只要朝廷下旨,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收整个漕运了。”水清浅说到这,有些恨恨地道:“薛昂天这个老匹夫分明就是想断我们玉湖帮的生路。如果没了漕运,我们玉湖帮这么多兄弟就没了生计。”“不过此事我倒是觉得朝里没那么容易答应的。”楚残阳略一沉吟道:“你放心,户部柳尚书和我是忘年交,而且现在皇上昏迷不醒,朝中事务由参政阁主持,我会从中帮助疏通的。”水清浅等的就是楚残阳的这话,此时大喜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楚残阳见水大当家那笑魇如花的妩媚风情,不由又调笑道:“那么大当家打算怎么谢我呢?”水大当家闻言,媚眼一转,一个翻身骑到楚残阳的身上,将胸前一对大白兔般的丰挺肥腻送到楚残阳嘴边,笑兮兮地道:“本大当家请你吃好的。”天雷勾地火!水大当家这一句话,立即再次引发一场绮丽的大战,红花梨木的大床“吱吱”作响,伴着那挠人心的喘息呻吟,奏出一曲韵味动人的乐章。chūncháo带雨晚来急,又是约莫大半个时辰的cháo起cháo落,云收雨歇后,楚残阳浑身舒爽地看着酥软无力的水大当家,忽然忆起一事,不由问道:“对了,你骗得英雄冢和美人谷的两位帮你擒凶的那颗比目鱼珠,早已不在你玉湖帮了吧?”水清浅那双仍未从高cháo中平息、满是水雾的丹凤眼微微闪过一丝讶异,道:“你怎知那枚比目鱼珠已不在我这了?”“天机不可泄露。”楚残阳故意不说自己是从陈之燕那得知苏西西所购的那枚比目鱼珠其实就是水清浅出售给陈家的那枚。水清浅见楚残阳故作高深的样子,风流媚眼瞅了瞅他。楚残阳却又道:“你这般骗人家,以后如何圆场?那句正然和施俏佳可不是好骗的。”水清浅得意一笑道:“只要他们无法完成当初的承诺,自然就无法来跟我要那比目鱼珠了。”“这么说,你是不指望他们帮你抓那个鬼魂一般的老匹夫了?”“反正他们已经帮我抓住了莫铭,至于那个老匹夫,抓不抓来对我已经无所谓了。况且那个老匹夫恐怕不是那么好抓的。我当时提出的要求里之所以要搭上那个老匹夫,就是为了给他们增加难度,让他们没那么容易完成。”“你这个狡猾的婆娘!”楚残阳禁不住笑道。…………楚残阳离开山庄,再次回到百里惊鸿的闺房时,百里有些怪怪地盯着楚残阳看了半天,看得楚残阳心里发虚,问道:“惊鸿怎么这般盯着我?有什么不对吗?”“说,你去见的什么人?”百里惊鸿娇俏的小嘴一撅,有些恶狠狠地道。“只是一个朋友。”楚残阳有些心虚地道。“女的吧!”百里女尚书那双剪水秋瞳有些薄怒地瞅着楚残阳。“哪里啊。”楚残阳有些底气不足地否认。“哼,你骗鬼啊,身上一股女人的香味,还敢说不是女的。”精明的女尚书一下便揭穿了楚残阳的谎言,然后流瞳微微一转,道:“玉湖帮那个风sāo的大当家?”楚残阳没想到百里惊鸿竟然一口猜出是水清浅,再见百里那张水灵白嫩的俏脸明显有些恼怒的模样。楚残阳不知为何,每次见到百里惊鸿冲自己生气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调戏她两句,此时不由笑道:“惊鸿莫不是吃醋了?”“吃醋?”女尚书顿时大怒,玉足一跺,向楚残阳吼道:“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楚残阳几乎是被百里女尚书追打着出了百里府的。想到刚才百里那一副小母老虎的凶悍模样,楚残阳不由暗叹,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己和百里惊鸿还真算是冤家。前几日,两人并肩行走在雪夜的皇宫里,关系难得地静谧温馨了很多,这才没过几日,又闹腾起来了。出了百里府,已是夕阳西下,路面上融化了一半的冰雪又慢慢凝结成冰。楚残阳裹着貂绒锦衣,向自己驸马府的方向刚走了百米有余,忽感一缕强大的气机锁住自己。楚残阳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竟是翎兰公主。她穿着紫色貂裘,披着一袭白绒披风,长发高高挽起个髻,一张毫无瑕疵的美丽脸庞显得有些肃穆,秋水般的眼睛却是冷冷地瞪着楚残阳。而让楚残阳有些不解的是,翎兰公主的右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翎兰公主见楚残阳诧异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鸡毛掸子,原本严肃的面容忽然绽开一丝调皮的笑意,然后脸色忽又一沉,手里的鸡毛掸子一扬,狠声道:“沈放,你这个混蛋,本公主这次如果不好好教训你,你还真能上天了。”翎兰说完,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向一下子被懵了神的楚残阳追打过去。顿时,京城里夕阳下,出现了这样一幕:英姿凛凛的翎兰公主殿下,手执鸡毛掸子,对驸马爷沈放穷追猛打,驸马爷狼狈逃窜,如斗败了的公鸡,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留下一地鸡毛。沈放不由感叹:这世上什么武器最可怕?莫过于翎兰公主的鸡毛掸子了。这出闹剧在当天晚上便被传得沸沸扬扬,第二天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驸马因为再度私会百里尚书惹得翎兰公主动了真怒,被一顿暴揍,并落得禁入家门的下场。据说当晚,一向风流倜傥的沈驸马是在兵部衙门的冷硬板床上睡了一宿。而第二天一大早,翎兰公主便派人把沈驸马府上的衣物一并送到了兵部衙门,那意思明显是让沈驸马在衙门里常住,别打算回驸马府了,大有要休掉驸马爷的趋势。事后,楚残阳自然知道,这是翎兰故意为自己解围的手段,让外面人都知道自己这个驸马和公主的关系已经极度恶劣,从而让那些想要通过拉拢自己以获得翎兰支持的各路派系放弃自己这颗棋子。楚残阳可以想象,这样一来,前几天还是香饽饽的自己立马就将变成弃帚,无人问津了。只是,这次真的有些搞大了,自己的名声将在这京城里臭名昭著,还带着连累了百里惊鸿的女儿家名声。楚残阳觉得自己欠百里太多了。不过,这场戏的大幕既然已经拉开,自己就得硬着头皮配合翎兰把它演下去。于是,楚残阳好整以暇地来到羽林卫镇抚司要向翎兰赔礼道歉,可通报一声后,却得到翎兰的拒绝接见。楚残阳有意把动静弄大点,拿出自己驸马爷的架子。可现在自己这个驸马爷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似乎不顶用,楚残阳又拿出自己兵部侍郎三品大员的帽子,方才软磨硬泡地闯进了羽林卫镇抚司的大门。进了镇抚司的院落,楚残阳正打算往翎兰处理公务的书房里去,却听得一声尖啸,楚残阳不由心中一凛,顿时向着尖啸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进步,只见院落西北面一簇花柳后面有个硕大的铁笼,笼子里却是那头楚残阳熟悉无比的狮鹫。当日,这头狮鹫载着君无依去而复返,将自己从围困中解救出来,自己顺利水遁,但狮鹫却被那十二连环箭一箭shè伤,落入了马未央之手,却不曾想,如今被关在了翎兰的镇抚司。楚残阳见此时笼子里的狮鹫箭伤仍在,体型憔悴、无精打采得有如病猫一般。只是在见到楚残阳后,狮鹫忽然一声长啸,陡然间又恢复了那威风凛凛、兽中之王的气势。楚残阳脸色一变,怕因狮鹫而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忙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句话:“沈放,这狮鹫看来和你挺有缘的。”楚残阳暗叫不妙,转身看着脸上微微有些诧异,却又带着一缕浅笑的翎兰公主,心头电转,嘴上却道:“我还不知公主有这爱好,竟然养了头这么神气的大鸟。”翎兰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楚残阳,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铜面人楚残阳的那头狮鹫吗?”楚残阳心道自己好不容易解除了身份危机,此时可不能再被翎兰怀疑上,此时忙一拍脑袋,道:“喔,这头狮鹫就是那日在宣武门外被打下来的那头?当时不是被马大将军的人给捉了去吗?怎地又到了公主这里了?”翎兰满脸怀疑地盯着楚残阳,楚残阳目不斜视、迎着翎兰的眼神,莫名地道:“公主怎么这么看着我?”翎兰这才又恢复平静,脸上再无异样表情,冷冷地问楚残阳:“我说了不见你,你非要进来干吗?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这镇抚司都敢乱闯了。”楚残阳知道翎兰暂时已经解除了对自己的怀疑,现在开始配合翎兰演戏,忙道:“公主,我这是来向公主赔礼道歉来了。我知道我错了,请求公主给我一个机会。”“机会?我已经给过你好几次机会了吧,你有把握过吗?”翎兰冷笑一声,玉手一挥,人已转身离去。随着翎兰离去,几个羽林卫毫不客气地将楚残阳请出了镇抚司的大门。楚残阳一脸落魄地离开羽林卫镇抚司,正要回兵部,却陡见前方不远处,一白衣女子的身影很快没入人群中。这不是美人谷的美人仙子施俏佳吗?楚残阳心中一动,不由遥遥跟着美人仙子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了两条街,却是到了城西的老庙街,这里行人熙攘、街道两侧摊贩林立,是京城仅次于华亭老街一带的第二大商圈。楚残阳只见施俏佳走到一个茶楼门口,驻足看了一眼,随即便进了茶楼。楚残阳领教过施俏佳敏锐的识辨能力,刚才跟着她也是远远地吊着,此时见她进了茶楼,也不敢贸然跟着进去,却在茶楼斜对面的一家粥店坐了下来,瞄着茶楼门口。约莫过了一会,陡又见到施俏佳出了茶楼,沿着原路返回了。楚残阳正想起身跟着,可一想不对,这施仙子不大可能就是一个人跑这么远来喝杯茶那么简单吧。于是,楚残阳又坐了下来,继续耐心地注视着那茶楼门口的动静。大概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茶楼门口又走出一个人影,虽然一身素衣简装,却仍遮不住那高贵典雅、仿佛可以藐视天下一切的绝代芳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书网∷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www.〗T
“你认出我了?”幔帐后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但却更有一种惊喜的意味。楚残阳此时已经从惊讶中恢复回来,叹了口气,微笑道:“好歹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又怎么会认不出你呢。当初在玉湖上,我不小心看到你洗澡,那时闻到的就是这粟子花香的味道。”楚残阳一闻到那粟子花香的味道时,水清浅的名字便一下子冒了出来。之前在江南两人有过一段非常亲密的岁月,所以楚残阳很清楚,水清浅喜欢用粟子花泡的水洗澡,她身上永远有着一抹清新的粟子花香的味道。想到这女子身上的体香,楚残阳却又不由想到其她几个女子。百里惊鸿身上是那种似麝似兰的幽雅香气;翎兰身上则是那种极为清爽袭人的幽桂芬芳,而施俏佳身上却又是那幽远绵绵的飘逸馨香。每个女子身上的香味都不一样,却又各有特色、素雅迷人。楚残阳的思绪还未从女人体香的问题上回转过来,那袭幔帐却已随风而起,一道诱人的身影从幔帐后箭一般地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楚残阳的身上。也许是小别胜新婚,两人的情火便如那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水清浅娇喘细细地将丰腴的身体紧紧揉进楚残阳的怀里,莹润柔嫩的唇瓣如雨点般落在楚残阳英俊的脸庞上。楚残阳一把抱起像八爪鱼般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的水清浅,一步跨入幔帐中,将水清浅那妖娆如蛇般的鲜润娇躯重重地扔向那张宽阔的红花梨大床上。水清浅被楚残阳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到床上后,一张能祸国殃民的狐儿脸更添了几分能勾魂的妩媚之色,她那腴润的娇躯侧躺在床上,玉体横陈,嘴里微微发出一丝猫腻般的呻吟,一双能滴出水来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楚残阳,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楚残阳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小腹处有一团火“腾”地升起,那储存了许久的精力似乎在这一刻急切地想要释放出来,再见床上的大美人正裙带半解、风情无限地扭动着水蛇腰肢,楚残阳终于忍不住,在水清浅诱人的惊叫声中扑向床上。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人方才从酣畅淋漓的高cháo余韵中平息下来,楚残阳搂着仍蜷缩在自己怀里、浑身酥软乏力、一脸慵懒cháo红的水大当家,不由问道:“这里是你们在京城的据点?”水大当家有气无力地白了楚残阳一眼,不答反道:“你这没良心的,把人家骗得晕头转向,回到京城后,一点念想都不给人家,非要人家受不得相思之苦,亲自来找你。”“你不恨我了?”楚残阳叹了口气,说道。“我恨死你了!”水大当家轻启朱唇,在楚残阳胳膊上咬了一口。楚残阳并不觉得疼痛,也未做任何解释,当初自己一言不发弃玉湖帮而去,想让水清浅没有任何怨言是不可能的,不过看她目前娇媚的模样,应该是对自己释怀了。水清浅见楚残阳没有说话,俏脸上浮起一丝惶恐的神色,道:“怎么了?你生气了?最多,人家再让你咬一口就是了。”楚残阳知道水清浅是误会自己生气了,看她此时那一脸不安的模样,楚残阳恶作剧心起,嘴角撇起一丝邪笑,道:“那我还真要咬一口回来。”楚残阳说着,伸出手一把握住水大当家胸前雪白丰腻的一团,一口咬下去,然后“滋滋”地吮吸了两口,直把水大当家吸得一声浅吟、花枝乱颤,玉手死死抓住楚残阳的胳膊,喘息着道:“你这冤家,把人家的心都快吸出来了。”楚残阳这才松了口,但手却仍然握着把玩,道:“这些天我也想你想得紧。”“口是心非!你在这京城里,周围那么多美女,又是翎兰公主又是百里尚书,左拥右抱的,还有空想着我?”楚残阳不由一笑:“你远在江南,倒是对京城的事挺了解。不过,那翎兰、百里,美则美矣,但也只能看看,又碰不得。”“哼,你的意思是我就可以随便碰,是吧?”水清浅有些生气了。“我可不是这意思。”楚残阳忙解释,然后手上微微捏了捏,道:“你这好像又大了点,一只手都握不过来了。”水大当家顿时脸上一红,随即谇道:“你这不正经的,别转移话题。”楚残阳此时方才正了正色,道:“你这次来京城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想我吧?”水清浅脸上的cháo红这时也微微退却,秀眉蹙了蹙,道:“江南候最近似乎不满足于控制一半的漕运权,正想法子要独霸漕运呢。”“当时你们不是签订了协议吗?他凭什么还要独霸?”楚残阳不由道。“听说薛昂天呈了奏折到京里,建议将漕运权收归朝廷,只要朝廷下旨,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收整个漕运了。”水清浅说到这,有些恨恨地道:“薛昂天这个老匹夫分明就是想断我们玉湖帮的生路。如果没了漕运,我们玉湖帮这么多兄弟就没了生计。”“不过此事我倒是觉得朝里没那么容易答应的。”楚残阳略一沉吟道:“你放心,户部柳尚书和我是忘年交,而且现在皇上昏迷不醒,朝中事务由参政阁主持,我会从中帮助疏通的。”水清浅等的就是楚残阳的这话,此时大喜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楚残阳见水大当家那笑魇如花的妩媚风情,不由又调笑道:“那么大当家打算怎么谢我呢?”水大当家闻言,媚眼一转,一个翻身骑到楚残阳的身上,将胸前一对大白兔般的丰挺肥腻送到楚残阳嘴边,笑兮兮地道:“本大当家请你吃好的。”天雷勾地火!水大当家这一句话,立即再次引发一场绮丽的大战,红花梨木的大床“吱吱”作响,伴着那挠人心的喘息呻吟,奏出一曲韵味动人的乐章。chūncháo带雨晚来急,又是约莫大半个时辰的cháo起cháo落,云收雨歇后,楚残阳浑身舒爽地看着酥软无力的水大当家,忽然忆起一事,不由问道:“对了,你骗得英雄冢和美人谷的两位帮你擒凶的那颗比目鱼珠,早已不在你玉湖帮了吧?”水清浅那双仍未从高cháo中平息、满是水雾的丹凤眼微微闪过一丝讶异,道:“你怎知那枚比目鱼珠已不在我这了?”“天机不可泄露。”楚残阳故意不说自己是从陈之燕那得知苏西西所购的那枚比目鱼珠其实就是水清浅出售给陈家的那枚。水清浅见楚残阳故作高深的样子,风流媚眼瞅了瞅他。楚残阳却又道:“你这般骗人家,以后如何圆场?那句正然和施俏佳可不是好骗的。”水清浅得意一笑道:“只要他们无法完成当初的承诺,自然就无法来跟我要那比目鱼珠了。”“这么说,你是不指望他们帮你抓那个鬼魂一般的老匹夫了?”“反正他们已经帮我抓住了莫铭,至于那个老匹夫,抓不抓来对我已经无所谓了。况且那个老匹夫恐怕不是那么好抓的。我当时提出的要求里之所以要搭上那个老匹夫,就是为了给他们增加难度,让他们没那么容易完成。”“你这个狡猾的婆娘!”楚残阳禁不住笑道。…………楚残阳离开山庄,再次回到百里惊鸿的闺房时,百里有些怪怪地盯着楚残阳看了半天,看得楚残阳心里发虚,问道:“惊鸿怎么这般盯着我?有什么不对吗?”“说,你去见的什么人?”百里惊鸿娇俏的小嘴一撅,有些恶狠狠地道。“只是一个朋友。”楚残阳有些心虚地道。“女的吧!”百里女尚书那双剪水秋瞳有些薄怒地瞅着楚残阳。“哪里啊。”楚残阳有些底气不足地否认。“哼,你骗鬼啊,身上一股女人的香味,还敢说不是女的。”精明的女尚书一下便揭穿了楚残阳的谎言,然后流瞳微微一转,道:“玉湖帮那个风sāo的大当家?”楚残阳没想到百里惊鸿竟然一口猜出是水清浅,再见百里那张水灵白嫩的俏脸明显有些恼怒的模样。楚残阳不知为何,每次见到百里惊鸿冲自己生气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调戏她两句,此时不由笑道:“惊鸿莫不是吃醋了?”“吃醋?”女尚书顿时大怒,玉足一跺,向楚残阳吼道:“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楚残阳几乎是被百里女尚书追打着出了百里府的。想到刚才百里那一副小母老虎的凶悍模样,楚残阳不由暗叹,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己和百里惊鸿还真算是冤家。前几日,两人并肩行走在雪夜的皇宫里,关系难得地静谧温馨了很多,这才没过几日,又闹腾起来了。出了百里府,已是夕阳西下,路面上融化了一半的冰雪又慢慢凝结成冰。楚残阳裹着貂绒锦衣,向自己驸马府的方向刚走了百米有余,忽感一缕强大的气机锁住自己。楚残阳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竟是翎兰公主。她穿着紫色貂裘,披着一袭白绒披风,长发高高挽起个髻,一张毫无瑕疵的美丽脸庞显得有些肃穆,秋水般的眼睛却是冷冷地瞪着楚残阳。而让楚残阳有些不解的是,翎兰公主的右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翎兰公主见楚残阳诧异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鸡毛掸子,原本严肃的面容忽然绽开一丝调皮的笑意,然后脸色忽又一沉,手里的鸡毛掸子一扬,狠声道:“沈放,你这个混蛋,本公主这次如果不好好教训你,你还真能上天了。”翎兰说完,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向一下子被懵了神的楚残阳追打过去。顿时,京城里夕阳下,出现了这样一幕:英姿凛凛的翎兰公主殿下,手执鸡毛掸子,对驸马爷沈放穷追猛打,驸马爷狼狈逃窜,如斗败了的公鸡,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留下一地鸡毛。沈放不由感叹:这世上什么武器最可怕?莫过于翎兰公主的鸡毛掸子了。这出闹剧在当天晚上便被传得沸沸扬扬,第二天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驸马因为再度私会百里尚书惹得翎兰公主动了真怒,被一顿暴揍,并落得禁入家门的下场。据说当晚,一向风流倜傥的沈驸马是在兵部衙门的冷硬板床上睡了一宿。而第二天一大早,翎兰公主便派人把沈驸马府上的衣物一并送到了兵部衙门,那意思明显是让沈驸马在衙门里常住,别打算回驸马府了,大有要休掉驸马爷的趋势。事后,楚残阳自然知道,这是翎兰故意为自己解围的手段,让外面人都知道自己这个驸马和公主的关系已经极度恶劣,从而让那些想要通过拉拢自己以获得翎兰支持的各路派系放弃自己这颗棋子。楚残阳可以想象,这样一来,前几天还是香饽饽的自己立马就将变成弃帚,无人问津了。只是,这次真的有些搞大了,自己的名声将在这京城里臭名昭著,还带着连累了百里惊鸿的女儿家名声。楚残阳觉得自己欠百里太多了。不过,这场戏的大幕既然已经拉开,自己就得硬着头皮配合翎兰把它演下去。于是,楚残阳好整以暇地来到羽林卫镇抚司要向翎兰赔礼道歉,可通报一声后,却得到翎兰的拒绝接见。楚残阳有意把动静弄大点,拿出自己驸马爷的架子。可现在自己这个驸马爷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似乎不顶用,楚残阳又拿出自己兵部侍郎三品大员的帽子,方才软磨硬泡地闯进了羽林卫镇抚司的大门。进了镇抚司的院落,楚残阳正打算往翎兰处理公务的书房里去,却听得一声尖啸,楚残阳不由心中一凛,顿时向着尖啸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进步,只见院落西北面一簇花柳后面有个硕大的铁笼,笼子里却是那头楚残阳熟悉无比的狮鹫。当日,这头狮鹫载着君无依去而复返,将自己从围困中解救出来,自己顺利水遁,但狮鹫却被那十二连环箭一箭shè伤,落入了马未央之手,却不曾想,如今被关在了翎兰的镇抚司。楚残阳见此时笼子里的狮鹫箭伤仍在,体型憔悴、无精打采得有如病猫一般。只是在见到楚残阳后,狮鹫忽然一声长啸,陡然间又恢复了那威风凛凛、兽中之王的气势。楚残阳脸色一变,怕因狮鹫而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忙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句话:“沈放,这狮鹫看来和你挺有缘的。”楚残阳暗叫不妙,转身看着脸上微微有些诧异,却又带着一缕浅笑的翎兰公主,心头电转,嘴上却道:“我还不知公主有这爱好,竟然养了头这么神气的大鸟。”翎兰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楚残阳,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铜面人楚残阳的那头狮鹫吗?”楚残阳心道自己好不容易解除了身份危机,此时可不能再被翎兰怀疑上,此时忙一拍脑袋,道:“喔,这头狮鹫就是那日在宣武门外被打下来的那头?当时不是被马大将军的人给捉了去吗?怎地又到了公主这里了?”翎兰满脸怀疑地盯着楚残阳,楚残阳目不斜视、迎着翎兰的眼神,莫名地道:“公主怎么这么看着我?”翎兰这才又恢复平静,脸上再无异样表情,冷冷地问楚残阳:“我说了不见你,你非要进来干吗?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这镇抚司都敢乱闯了。”楚残阳知道翎兰暂时已经解除了对自己的怀疑,现在开始配合翎兰演戏,忙道:“公主,我这是来向公主赔礼道歉来了。我知道我错了,请求公主给我一个机会。”“机会?我已经给过你好几次机会了吧,你有把握过吗?”翎兰冷笑一声,玉手一挥,人已转身离去。随着翎兰离去,几个羽林卫毫不客气地将楚残阳请出了镇抚司的大门。楚残阳一脸落魄地离开羽林卫镇抚司,正要回兵部,却陡见前方不远处,一白衣女子的身影很快没入人群中。这不是美人谷的美人仙子施俏佳吗?楚残阳心中一动,不由遥遥跟着美人仙子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了两条街,却是到了城西的老庙街,这里行人熙攘、街道两侧摊贩林立,是京城仅次于华亭老街一带的第二大商圈。楚残阳只见施俏佳走到一个茶楼门口,驻足看了一眼,随即便进了茶楼。楚残阳领教过施俏佳敏锐的识辨能力,刚才跟着她也是远远地吊着,此时见她进了茶楼,也不敢贸然跟着进去,却在茶楼斜对面的一家粥店坐了下来,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