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阴暗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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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我和四个神兽男都如往日般穿着学校的黑色校服，他们四个将我围绕在中间。我和他们有说有笑地吃着吴裕泰的花茶冰淇淋，聊着天，如同某个和朱夕他们放学的午后。
梦里我一点也不觉得玄天穿着校服走在自己身旁有多奇怪，直到我低头看到自己的帝泪。
紫色璀璨的帝泪悬浮在我的胸前，闪耀不可思议的五色光华。我猝然问自己：“有了玄天，有了帝泪，我为毛还在这个学校里？”
“因为你根本不想离开这里。”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耳畔低声说。
我惊惶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才发现玄天和朱夕四人已消失无踪，只有我自己坐在学校音体教室的镜面墙壁前。
还有镜中那狰狞的妖兽。
妖兽发出沙哑的笑声，看着我，仿佛在看天下最可笑的一个人。
我跳起来，愤怒大过惧怕，厉声问：“你是谁？”
妖兽随着我的动作跳起来，桀桀怪笑道：“我就是你。”
我握紧轻轻颤抖的拳头，瞪着它骨瘦如柴的身形和铜铃般的巨眼叫：“你胡说！”
妖兽笑得更开心了：“怎么？觉得我太丑，不愿意承认？我就是你！那个不愿意承认的你自己！”
我壮起胆子走进那妖兽，望着它和自己毫无雷同之处的样貌，打量片刻，断然说：“不可能。从我出生起，那些噩梦都是你造出来的，对不对？”
妖兽也跟着我的动作走近，上下打量我说：“梦是人内心最深处的反射，造梦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我一悸，摇头反复说：“不可能……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妖兽随我一起摇头，却笃定地说：“你想要父母的爱，却得不到；你想要同学们的关心，却得不到。你曾经竭尽全力善待每个人，却没有人愿意理解你。你那么努力，却仍然是一片寂寞的孤岛。你那么努力地压抑着那些怨恨，那些自私的想法。其实你只想做个普通人，却仍然做不到，到头来只是个让人惧怕疏远的天煞孤星，一个一事无成的没落帝王。所以你要变成我，要报复所有人，杀光所有人，对不对！”
我被他说得心中一寒，几乎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曾经那么想过，只是一味地摇头：“不是，不是，你胡说！”
那怪物得意地接着说：“当你如愿以偿成为了众星捧月的新帝，终于满足了你被人围绕，被人崇拜的虚荣心，就开始向他们予取予求。要龙宇抛弃父母追随你，要白嘲风抛弃信念相信你，要玄天抛弃生命帮助你，如今更为了两万块钱，葬送了朱夕的性命。
我捂住耳朵不想去听，那妖兽嘶哑的声音却仿佛来自心底，反而变得更加清晰：“你这个自私懦弱的女人，整天满口仁慈悲悯，却只知道躲在他们身后流眼泪，假装柔弱博同情，其实心里在窃喜，居然有人可以为你抛头颅洒热血，居然你蓝舞倾也有如此过瘾如此风光的一天。”
我崩溃地尖叫着跪在地上：“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不是这样的！”
妖兽随着我跪在地上，冷冷望着我说：“承认吧，你就是我，一个自私、虚伪、贪婪的怪物，所以大家才那么讨厌你，所以你身边保护你的人才一个个地因为你遭到厄运。”
我颤抖着看到自己的泪水一滴滴滑落在咖啡色的橡木地板上，低声拾回自己原有的声音：“不是的。人流泪，是因为心里有爱。泪水是爱在流淌。我承认我太懦弱，有事总想依靠玄天朱夕他们，可那只是因为我太没本事，什么都做不到……但是我从来没有觉得被他们围绕是件多么风光的事情，一直因为他们的追随而惶恐。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只想找到能让龙宇和白嘲风安然离开这里的方法。”
“找方法，找方法。你口口声声一直都在这么说，可是看看你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你只是让别人替你做牛做马，自己一事无成罢了。所以你才像个逃兵似的离开学校，因为你不敢面对成为新帝，统帅四神兽乃至整个龙华域的大任。”
“我……我没有……”我嗫嚅着反驳，却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梦境里，我和四个神兽男都如往日般穿着学校的黑色校服，他们四个将我围绕在中间。我和他们有说有笑地吃着吴裕泰的花茶冰淇淋，聊着天，如同某个和朱夕他们放学的午后。
梦里我一点也不觉得玄天穿着校服走在自己身旁有多奇怪，直到我低头看到自己的帝泪。
紫色璀璨的帝泪悬浮在我的胸前，闪耀不可思议的五色光华。我猝然问自己：“有了玄天，有了帝泪，我为毛还在这个学校里？”
“因为你根本不想离开这里。”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耳畔低声说。
我惊惶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才发现玄天和朱夕四人已消失无踪，只有我自己坐在学校音体教室的镜面墙壁前。
还有镜中那狰狞的妖兽。
妖兽发出沙哑的笑声，看着我，仿佛在看天下最可笑的一个人。
我跳起来，愤怒大过惧怕，厉声问：“你是谁？”
妖兽随着我的动作跳起来，桀桀怪笑道：“我就是你。”
我握紧轻轻颤抖的拳头，瞪着它骨瘦如柴的身形和铜铃般的巨眼叫：“你胡说！”
妖兽笑得更开心了：“怎么？觉得我太丑，不愿意承认？我就是你！那个不愿意承认的你自己！”
我壮起胆子走进那妖兽，望着它和自己毫无雷同之处的样貌，打量片刻，断然说：“不可能。从我出生起，那些噩梦都是你造出来的，对不对？”
妖兽也跟着我的动作走近，上下打量我说：“梦是人内心最深处的反射，造梦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我一悸，摇头反复说：“不可能……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妖兽随我一起摇头，却笃定地说：“你想要父母的爱，却得不到；你想要同学们的关心，却得不到。你曾经竭尽全力善待每个人，却没有人愿意理解你。你那么努力，却仍然是一片寂寞的孤岛。你那么努力地压抑着那些怨恨，那些自私的想法。其实你只想做个普通人，却仍然做不到，到头来只是个让人惧怕疏远的天煞孤星，一个一事无成的没落帝王。所以你要变成我，要报复所有人，杀光所有人，对不对！”
我被他说得心中一寒，几乎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曾经那么想过，只是一味地摇头：“不是，不是，你胡说！”
那怪物得意地接着说：“当你如愿以偿成为了众星捧月的新帝，终于满足了你被人围绕，被人崇拜的虚荣心，就开始向他们予取予求。要龙宇抛弃父母追随你，要白嘲风抛弃信念相信你，要玄天抛弃生命帮助你，如今更为了两万块钱，葬送了朱夕的性命。
我捂住耳朵不想去听，那妖兽嘶哑的声音却仿佛来自心底，反而变得更加清晰：“你这个自私懦弱的女人，整天满口仁慈悲悯，却只知道躲在他们身后流眼泪，假装柔弱博同情，其实心里在窃喜，居然有人可以为你抛头颅洒热血，居然你蓝舞倾也有如此过瘾如此风光的一天。”
我崩溃地尖叫着跪在地上：“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不是这样的！”
妖兽随着我跪在地上，冷冷望着我说：“承认吧，你就是我，一个自私、虚伪、贪婪的怪物，所以大家才那么讨厌你，所以你身边保护你的人才一个个地因为你遭到厄运。”
我颤抖着看到自己的泪水一滴滴滑落在咖啡色的橡木地板上，低声拾回自己原有的声音：“不是的。人流泪，是因为心里有爱。泪水是爱在流淌。我承认我太懦弱，有事总想依靠玄天朱夕他们，可那只是因为我太没本事，什么都做不到……但是我从来没有觉得被他们围绕是件多么风光的事情，一直因为他们的追随而惶恐。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只想找到能让龙宇和白嘲风安然离开这里的方法。”
“找方法，找方法。你口口声声一直都在这么说，可是看看你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你只是让别人替你做牛做马，自己一事无成罢了。所以你才像个逃兵似的离开学校，因为你不敢面对成为新帝，统帅四神兽乃至整个龙华域的大任。”
“我……我没有……”我嗫嚅着反驳，却连自己也说服不了。